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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洗澡了”
这种直奔主题,真不知道该夸他始终如一不跑题还是说他脑子不会转弯。
但他自残的行为都做出来了,路早白实在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去洗澡。
万一他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搞个什么溺水play,不小心挂了,那是算他蠢,还是算自己这个兼职小保姆照顾不周?
既然对面竭尽全力的诠释着智殇的下限,自己也只能默默配合了。
朦胧蒸腾的雾气中,稍有羞耻心的路早白穿了件短裤,而时醒则完全不要脸地脱了个干净。
幸亏在雾气中,彼此都看不大分明,路早白足足说服了自己三百遍自己在泡澡堂,才踏入了这片温暖的雾气中。
他刚刚站定,久等的时醒就拎着一块毛巾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毛巾往早白的腰间缠去:
“小心伤口沾到水。”
既然这么体贴,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
路早白不知道,对面的时醒心里有多不情愿。
——好想看早白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这么猥琐的念头,在脑子里过过就行了,当然不适用于现在有伤在身的早白。
但是,当早白的手触及他的后背时,他还是没出息地浑身一抖。
然后就圆满了,兴奋了,膨胀了。
路早白看他反应这么大,第一个念头就是:
“你触电了?”
时醒的后背肌肉全都僵硬了,他尴尬地慢慢转过身去,贴紧了墙壁,摆出一副要在墙上做俯卧撑的姿势,说:
“没事儿,你继续”
不行了要死了,要让早白看见那就完了
但路早白并不瞎。
在看到某件尺寸奇怪的东西后,他果断挪开了视线,装作自己瞎了的样子,用尽量正气的姿势,在时醒的背上搓揉,又打上泡沫,一个多余的暧昧撩拨的姿势都没有。
他决定速战速决,然后赶快出去,免得一会儿他hold不住了把自己就地扑倒。
自己是打算还债,但并不是卖身还债。
不过,路早白现在任何和他的肢体接触,都能惹得某人浮想联翩,他的后背肌肉绷得跟块铁板似的,弄得路早白都有点儿不忍心,往他背上拍了拍:
“放松。”
他这一拍不要紧,时醒直接哼了出来:
“别碰,胀”
路早白:“”
果然还是快点儿出去吧。
迅速结束了这个非本职工作后,路早白残忍地丢下了时醒,飘然远去,徒留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时醒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去。
在往卧室走的路上,路早白拉下了腰间的毛巾,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往客厅里看去,眉头一跳。
回来就上床睡觉了的少女,正梦游一样地在客厅里逡巡,她梦游的姿势很奇怪,像僵尸一样向前下方伸展着双臂,微微歪着头,在关了灯的客厅里,身形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从她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要想起来,我要想起来,重要的事情”
35 世界五()
疑心重重的路早白回了房间,关上门后,还觉得心中发寒。
莫不是他想错了什么?
她梦游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恐怖。
想想白天时姑娘清纯又乖巧的模样,路早白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只是梦游而已,用不着如此提防。
可心中起了疑窦,要压制下去是很难的,路早白正困惑间,就听门被敲响了。
精神紧绷的他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却扯痛了刀口,他按住了伤口,警惕地压低声音:
“谁?”
时醒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早白,是我。”
随即推门而入的时醒,一看到早白捂着腹部表情不大好的模样,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进了浴室?伤口还是沾了水?
路早白刚想开口,就被时醒按着肩膀推倒在了床上:
“躺着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的”
满心悔意的时醒,一时间都把自己刚才进来的缘由忘记了,直到把早白安顿好,他才压低声音,小声问:
“你看到没有,她在梦游?那个样子”
路早白瞄了他一眼:
“怕了?”
时醒却很自然地说:
“没有啊,我怕你怕,就来看看你。我很小心,没有吵她。我知道梦游的人不能吵”
他唠唠叨叨的时候,路早白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直到把他两颊都盯得绯红一片了,才转开了视线:
“知道就好。”
其实,路早白刚才想问个问题: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转过几百遍了。
他为什么不怕鬼?一般人遇上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他怎么会
仅仅是觉得自己不会在任务中被杀?这么简单而已么?
但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自从认识时醒以来,他的智商总是在劈叉,保不齐他的回答是,啊哈哈哈我想钓个漂亮的女鬼姐姐。
路早白被自己的脑补逗得轻声一乐,而时醒看他难得地笑了,眉眼间还带着刚从浴室中带出的湿漉漉的水汽,居然一时间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
这下就tm很尴尬了。
这个动作委实是亲昵了点儿,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都在等着对方动,所以谁都没动。
隔了几十秒,路早白才轻咳了一声,装作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起身去拿了女漫画家刚刚传真来的画像,递给了时醒一份:
“明天,就照这个找。”
时醒“嗯”了一声,食指和拇指却在无意识地摩擦。
早白的皮肤很好啊,捏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身上其他的地方
时醒打了个寒噤,偏过头去,用画像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再想多了,否则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亘古的真理。
路早白把自己的那份画像重新推回原位,平静道:
“不过说真的,今天晚上我们需要在一起睡。”
幸福来得太突然,时醒几乎是从床边弹射起来的:
“啊?”
路早白挑了挑眉,公事公办地敲了敲床沿,平静道:
“外面的那个女孩,我有点儿不放心她。如果我们两个分开睡,万一其中一个出事就不好了。所以,你明白了么?”
不过看时醒那一脸激动的模样,路早白相当怀疑他脑子里正转着什么少儿不宜的念头。
这人的智商,基本就告别自行车了。
为了确认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
“我睡地板。”
果然,时醒神情瞬间的黯淡,让路早白确定,这就是一头24k无添加的神兽。
自己还是乖乖睡地板比较安全。
这间客房的柜子里还是有备用的被褥的,不顾时醒的劝阻,路早白在地板上铺好打理好今晚的临时床铺后,就躺下了。
临睡前,他特意把电击器给取了出来,压在了枕头下。
他以为自己得失眠一会儿,可谁想到,没过多久,他就觉得困意袭来。
抬头看向床上那个翻来覆去的家伙,路早白的唇角不自觉地含上了笑意。
是个笨蛋,但倒是能给人安全的感觉。
想着,路早白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朦胧中,路早白感觉有些冷,身上的被子也不再那么柔软舒适,倒是硬邦邦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呼,吸,呼,吸,呼,吸。
一种莫名的感觉,逼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房间里,有哪里不对劲
等下,呼吸声?
为什么会有三个呼吸声
路早白觉得四肢酸痛无力,眼皮也沉得像是灌了铅,但那种不安感越来越旺盛,叫他实在忍受不住了。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身上的被子已经不见了而那个少女正趴伏在自己身上!
她柔弱无骨的冰凉四肢紧贴着自己的皮肤,鼻子正抵在自己的鼻尖上,路早白甚至能闻到从她口鼻里飘出来的淡淡的尸臭气息。
她娇娆地舔了一下上唇,声音幽幽:
“很重要的事情,你要帮我想起来,你一定要帮我想起来”
说着,她的嘴巴突然张大,黑洞洞的口腔和微微颤抖的粉红色小舌,就这么暴/露在了路早白的面前!
滴答滴答
湿漉漉的液体从她如篮球般硕大的口中滴下,落在路早白的脸上。
这入骨的冰冷,让他周身都是一紧。
当他从床上挣扎而起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摸自己的脸。
还好,除了汗,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是梦吗?
他这才觉得四肢酸麻,冷汗已经沁透了衣衫,而且
左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
还没等他身上的汗毛乍起,他就发现,是时醒。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抱上了床,他则躺在路早白打的地铺上,睡得很熟。
而且,时醒把自己的地铺拉到紧贴床铺的地方,没有受伤的右手,正紧紧地拉着路早白垂下床的左手。
路早白折腾出来的动静不小,过了几秒,时醒也悠悠地醒转过来,揉揉眼睛,含糊地问:
“早白,怎么了?”
路早白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时醒的手劲更大,他不松开,自己就离不开。
他侧着身子,盯着黑暗中时醒的迷糊脸看了一会儿,才说:
“没事儿,睡吧。”
时醒明显也是睡蒙了,在醒过来又睡过去的过程中,始终牢牢地抓住路早白的左手。
早白重新躺下后,却再没了睡意。
他把空余的右手,按上了心口的位置。
——自己怎么了?
——一个噩梦而已,心有必要跳得这么快么?
36 世界五()
一时没有挣脱的结果,就是在天亮醒来时,路早白的手麻得跟快要废掉了似的。
路早白起床的时候,总是会两眼放空地盯着天花板想很久的心事,而被路早白翻身的动静弄醒的时醒,则乖巧地捧着他的手,轻轻揉着。
等到手上的酸麻感渐退的时候,路早白才注意到时醒的动作。
昨晚的心跳
他一个激灵,果断把手从时醒手里抽了回来:
“好了,谢谢。”
时醒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一下睡得有点儿僵硬的身体,笑容明亮:
“昨天睡得怎么样?”
知道早白要住进家里后,他可是有很认真地跑去挑了一张最柔软舒适的床,生怕他身上带伤,又睡得不好。
结果,时醒这么一提,路早白又想起昨晚那个梦了。
那个究竟是不是梦呢?
如果是梦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吧?
这个想法一直萦绕着他,所以,他的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正想着那女孩的事,突然就跌入了一片温暖中。
时醒搂着早白,手轻轻地在他后背上拍着:
“是不是睡得不好?没事儿,我在你身边呢,啊,不要怕。”
察觉到怀中的路早白没有动,时醒愉悦地在心里比了个yes。
自己这个时机抓得不错!刚起床的早白果然炒鸡软萌!
然而,双眼平视前方、手抓枕下防狼器的路早白真正在思考的是:要是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电命门没商量。
不过,时醒的身材倒是真的不错,身上的肌肉不是那种一疙瘩一疙瘩的,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他店里常烤的那种焦糖面包,薄而均匀整齐的八块腹肌有种别样的性感。
上帝还是公平的,在塑造他完美肉体的同时,就忘了给他的脑子上弦。
正想到这儿,二人就同时听到门边传来窸窣的声响。
那个女孩站在门口,小脸酡红,呆呆地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男人。
呆愣了二十秒后,女孩立即捂上了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敲门的,不知怎么就进来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女孩哧溜一声从反锁着的卧室门溜了出去。
的确,她现在是鬼,不用遵守什么牛顿定律,想进哪里就进哪里,so easy。
所以,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真的进来过?
这个问题,让路早白拿着画像沿路询问的时候,总有点儿心不在焉。
而相应地,那个女孩似乎也有心事,而且还是一副憋得很辛苦的模样。
中午休息,在一家小面馆吃饭时,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板凳上,看着路早白和时醒头碰头吃饭时,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
“不好意思了路先生,这种情况下还让你这么劳累”
看着女孩扑闪扑闪的同情加自责的目光,路早白不用费什么工夫就能脑补出她的潜台词来:
你的腰还好么?
对面的时醒忍笑忍得直抽抽,而路早白淡定地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冲她和善地一笑,转身就一脚踩上了时醒的脚,狠狠碾了碾。
时醒的皮糙肉厚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仅不恼,还用腿夹住了他的脚。
喂,妖妖灵么,这里有人耍流/氓。
但当着女孩的面,他进行任何的反抗,恐怕都会被当做情趣加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路早白只能表现得像是很见过世面一样,全程保持优雅地吃完了一碗面。
在吃完面准备离开的时候,路早白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角,趁时醒松开腿的瞬间,利索地冲早已估算好的目标,使出了一个夺命剪刀脚。
时醒就算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也练不到那里去,当即就给跪了,心里的小人儿痛得泪流满面:
#那是关系你未来幸福的地方,就不能温柔点儿么#
女孩望着施施然飘然远去的路早白,和再起不能的时醒,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路早白回过头,准备查看时醒死没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她这个笑容。
昨晚的梦魇和亲眼目睹的梦游,让她的笑容,也笼罩上了一层善恶难辨的诡色。
但愿是他多心了。
一天的忙碌下来,还是毫无成果。眼看着天色渐晚,女孩的表情也变得绝望起来,在路早白耐心地拿着画像去询问时,她神经质地抱着头,一脸痛苦地在他身后徘徊:
“我忘了什么,我究竟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
那种凄惶到近乎绝望的神情,让路早白觉得越发诡异难解。
是什么样的事一直在困扰她?
而且,如果他们没能完成她的任务,她会怎么样?会去投胎?还是
想到那篮球一样巨大的血盆大口,路早白拧起了眉。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巨蟒会这样生吞下人,而昨晚梦中,她贴着自己的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倒是像足了一条盘踞在他身上,嘶嘶地吐着信子的蟒蛇。
被自己的脑补稍稍恶心到了的路早白,极力摆脱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与其胡思乱想会有什么后果,倒不如竭尽全力完成这个任务。
他想明白了,这样的询问实在是无用功,他们需要另外寻找一个像样的调查方向。
从哪里调查起呢?
二人一鬼,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回到时家别墅,女孩什么也没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些什么,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而路早白抱着电脑,挨个搜索附近省市近期的失踪事件。
时醒端着杯蓝山咖啡,在他身后巴巴地盯着他看,眼看着时钟已经指向了一点,他才忍不住了,关切地说:
“早白,太晚了,你身上还有伤,睡吧。”
路早白头也不回,继续拖动着鼠标:
“你先睡。”
到底错过了什么呢?
这个任务,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奇怪的味道
且不说女孩那古怪的梦游举动和自己的梦,单说这个任务本身,就很奇怪。
什么信息都没有,却要他们在三日内把事情解决掉?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疏漏了什么。
他们和那个女孩一样,都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而与二人一墙之隔的卧房里,女孩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得老大,眼珠中绽出条条血丝,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脖颈上青筋鲜明。
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喑哑的,似乎来自于地狱的低沉声音:
“我忘记了重要的东西”
客厅里正酣眠着的大白熊陡然惊醒,看向了女孩的房屋方向,焦躁不安地爬起身来,冲着那里低吼了两声。
蜷在狗窝里睡觉的初一被惊醒了,茫然地环视了四周一圈后,伸出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大白熊肚子上的毛,它立刻乖乖卧倒,用身上厚实软绒的毛盖在初一的身上,但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是盯紧房门,像是担心有什么怪物冲出来一样。
37 世界五()
时醒本来打算一直陪着早白的,可他也跟着忙了一天,手上也带着伤,昨天他还亲手对自己的伤口造成了double的伤害,身上又累又乏,居然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
等他再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发现早白竟还坐在电脑前,手搭放在键盘上,闭着眼睛,眼镜还架在鼻梁上,像是累极了睡过去的模样,苍白的脸色叫时醒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他以前会不会经常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啊?
时醒轻轻走了过去,低头,凝视着路早白的脸。
还是他喜欢的那张脸,可现在,他除了想上他外,还想站在他身前,保护他,在他需要的时候,能抱住他,安慰他。
当然还是忍不住想上。
时醒刚伸手想帮他把眼镜摘下来让他睡得舒服点儿,就被陡然开口的路早白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
时醒顿时讪讪地哈哈乐了几声:
“你醒啦?”
路早白依旧闭着眼睛,把手臂交叉抱在身前:
“我没睡,在想事情。”
他希望时醒能像刚才一样,安如鸡地在一边睡觉就好,但几秒钟后,他感觉一双手轻抵在了他两侧的太阳穴上,动作温柔地揉了起来。
一夜没睡的疲惫,让路早白觉得这样的按摩很舒服,可他丝毫没有犹豫,就抬手抓住了时醒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