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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他亲自把老婆孩子送上了火车。当火车徐徐开动时,酷热的夏天,他竟觉得心冷得在发抖。虽然孔凡一直叮嘱他不要再同他那个在大学同穿一条内裤的所谓弟兄来往。可是出了火车站的他,犹对刘明远抱有一点奢望,以为他会念着从前的友情,扶他一把。所以直接去了刘明远那里。
山水画(33)
刘明远听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不通眼前这个人己三十好几了,做事全不经大脑思考,竟授别人以把柄,还好意思到自己面前来哭泣。真是可惜了那两个指标!
范乙己见哭诉了半天,刘明远却闷声不响,央求他道:“明远,那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来你这里吧。”
“老范。”刘明远回得干脆道:“你以为进个单位容易呀?那两个商调函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口舌才搞掂的,为了帮你落实单位,我可是把一个十万元的设计费的项目双手奉献给罗本末,你以为我不心痛呀!”
范乙己听他如是说,可心里仍存侥幸,嗫嚅道:“明远我们可是在大学里同穿一条内裤的好兄弟……”
刘明远最烦的就是他这个,所以他话末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内裤扔在他面前,道:“好了!不就是穿过你几条内裤吗?我现在十倍还你。”
他没想到刘明远竟然做的出。顿觉天昏地暗,对刘明远恨之入骨。
刘明远打发他走以后,越想越想不通,萧寒那浑小子为什么每遇关键时候,总犹如天助,使他精心安排好的计划彻底泡汤。
那天晚上,他有个重要应酬。这应酬就是他给了萧寒机会的那个月,他从老家苦口婆心骗来的一个戆老板。这老板终于到源州来考察他的项目,没准,今天就要鉴订合同。
在源州大酒店卡拉0K厅里,那己喝得醉熏熏的戆老板虽然头一直在他精心安排的小姐硕胸上蹭来蹭去。可是他一谈到正事,却来得精明,他说他己在南方这些城市兜了一圈,并且谈了一些有意向的项目,之所以没落实,是因为他己先答应了他这个老乡,所以以他的项目优先考虑,让他再谈谈合作的条件。
这些条件他们俩己谈过若干次了,为了融资,没辙,只能耐着性子再讲一遍。
戆老板没听他说完,头摇得波浪鼓似的说:“刘…刘老板,你太精明了!你那地的获得的价位,我考查了一下,连我即将注入资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而你要占大股,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刘明远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以为自己特聪明,所以自信心特别足。而他最大缺点:就是以为别人都比他笨,都可以被自己愚弄,所以当他发现这个人变的聪明时,他倒不知道怎么对付了。所以问他,他的想法。他肥厚的手翻个个说:“股份对调,我占六,你占四。”
“开玩笑!”刘明远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有点激动道:“你这是抢劫!”
戆老板被人奉承惯了,那受得了这气,“蹭”地从小姐怀里站起来,怒道:“嗯,不合作就不合作,我还怕有钱找不到项目做。”说完,扭头带着他手下走了,连小姐的小费都没付。刘明远这才有点怕,后悔又来不及。觉得自己今天糟糕的心情是萧寒搅的,想到萧寒就不能不想到费月,想到费月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过失败。不行,自己绝不能失败,失败的应该是她!他偏执地这样想,也就偏执地做出了他一生可能最错的抉择。他这个项目要单干,他就不信这世上有他办不成的事,越不过的槛!
黄泷成了老板,这消息是他向萧寒借钱,萧寒才知道的。萧寒恭祝他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成了老板的黄泷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对他问的话含糊其词,拿到钱后,连谢字都没说,走了。萧寒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他怪怪的。忍不住好奇,打电话给江海帆。他的话讲到一半,那头的江海帆便打断道:“你借钱给他啦?”
“借了,他刚拿走。”
“哦,那你要有个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萧寒诧异道:“不会吧!黄泷不是个赖皮的人,况且他现在是老板。”
“你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他是承包了我们设计院的装修公司,可是他的业务还在天上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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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觉得他的话有点损,不像弟兄,反而像是仇人,是在旁瞧着好戏。心里就替黄泷不平,责怪他道:“我的江大院长,万事开头难吗?我相信我们这个黄老板会渡过这难关的。”
那头的江海帆笑了,说:“是万事开头难!如果是你老兄,我相信。可是他,志大才疏,百无一用,这不,实践检验真理。他自以为占住了山头,扯出大旗,就能招来满天的蝴蝶,可是不曾想,招来全是会蛰人的黄蜂:工商、税务,以至街道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上门检查工作,他那一个都不敢得罪,疲于应付,把自己仅有的、浅薄的积蓄都花光了,这不还借你我的钱吗?”
放下电话后,萧寒细嚼着江海帆刚才说过的话,觉得他们俩生出了龌龊。他想的不错,他们俩是产生了间隙,并且覆水难收。这其中的缘由,就是黄泷承包装修公司的事。他得到这消息后,把它当作自己最后的机会,所以隔三岔五地到他们的游院长家坐坐,汇报汇报思想,顺便解决领导生活上的难处。游院长是被他笼络住了。他放心了,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深信与他同宿舍的兄弟加领导江海帆肯定会投他一票。不曾想,吹东风的那天,最反对他承包的竟是他的“铁杆兄弟”江大付院长,他例举他种种的不适合,其慷慨陈词,大有大义灭亲的味道。坐在底下的黄泷一听,当时就懵了!觉得人心险恶,关键的时候就是朋友害朋友!所以对他恨得牙根痒痒的。
所幸他把游院长的工作做到家了,最后他力排众议,他终于把装修公司承包到手了。就此这两个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好兄弟,反目成仇,貌合神离。虽然在他创业最艰苦的时候,江海帆雪中送炭把钱亲自送到他手上。他非但不感激,反而怨气更深,因为江海帆阴损的话把他脆弱的自尊心击的粉碎。
江海帆知道他跟自己疏远,可是一向使唤惯的他,岂肯向他示好,所以也对他爱理不理。况且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太了解黄泷这个人啦,这个人志大才疏,没有自控能力,有了点钱后,找不着北,挥霍掉,是典型的“倒头光”,这不,连开张的一点应酬费都支付不了,怎么以后创事业呢?所以他袖手旁观着,瞧着他的好戏,让他在挫折中明白他的好心。
黄泷愚纯!他是经历了许多挫折,可就是没明白他的好意,反而对他的怨气更深,并祸及了他的同学萧寒。所以那天他向萧寒借钱的时候,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仿佛不是借钱而是讨债。
萧寒当然读不懂他微妙的心态。况且在源州他知心的朋友就是江海帆和他啦,并且他们俩在自己刚来源州的时候都无偿地帮助过自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所以在萧寒有能力回报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去找他们俩分享。不曾想,原来喜欢搭搭架子的江大院长听后却欣然同意了,而原来象馋猫似的闻到腥味就上的黄泷却羞羞答答,说出的话还气得他够呛,他说:“不行的,我现在好歹是公司的法人代表,怎么可以同你们偷偷摸摸干炒更的勾当?”
萧寒被他呛的无话可说。一旁的江海帆气不打一处来,挤兑他道:“够了!黄大老板,你那公司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己负债累累,濒于倒闭了。我看你还是替自己留条后路,挣点辛苦钱,贴补家用吧。”
黄泷对他说的话,本能地抗拒,眨巴眨巴他灰暗的眼睛,似沉思了良久,才下决心道:“老萧,我们可是朋友,你的忙我是一定帮的,可是你不能到外面乱说,这可有损我的形象。”
十三点!萧寒被他气得笑出声来,觉得自己算什么回事?好心让他挣点钱,却反过来他在可怜自己。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看来他鬼迷心智,懒得同他计效。
黄泷是鬼迷心智,性情大变,仿佛全天下就他亏的,别人都欠他似的。这不在帝豪花园门卫室,保安让他们登记。说实话这是人家小区的制度,无可厚非,连伟大的列宁同志都因为忘带证件,挡在门外。可我们黄大老板不干了,以为玷污他人格,脸红脖子粗地同保安理论。小保安开始还耐着性子同他解释:我们是涉外小区,封闭式管理。他一听,仿佛逮着了理,吼道:“你这是歧视!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华人和狗不得入内!我偏要进去让你瞧瞧。”
小保安见他不讲理,也火了,比他吼的声音还大道:“狗是可以进去的,你就不可以!”
他一听,这不是骂他比狗还不如吗?气得磨拳擦掌要同这小保安干架。小保安年青气盛,昂首挺胸,怒目相迎。
萧、江两位觉得脸都被他丢尽了,忙阻住。尤其江海帆大声吆喝他道:“黄大老板,够了!这是人家的制度,你凭什么无理取闹?”
或许他拎得轻自己肾亏的身体根本抗不住小保安似铁的拳头;或许他怕江海帆惯了,所以先萎下来,可嘴没萎,犹喋喋不休,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小保安心里也怕,怕一时的激动,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所以有人劝架,并顺着自己,也就下台级,适可而止。态度反而比原来好了,他们填了单子以后,他打个电话,得到主人的认可,殷勤地带他们进去。
帝豪花园临海靠山,其建筑随着山势层层叠起,所以风光最好、位置最佳的房子就是顶层,所以房地产商做广告时,想出一噱头一一空中别塾。他们今天拜见的主人叫欧阳飞飞,是源州娱乐界的大腕,自然也住在空中别墅内。她的房子在门卫室过来第二栋,四层楼,可是有电梯。小保安替他们揿开门后,便告辞了。黄泷见他懒洋洋的背影,犹不罢休地骂了句:“狗眼看人低!他妈的!老子发达了,非把这小区买下来,炒他鱿鱼!”
萧寒嫌他过份,同他钻牛角尖道:“黄大老板,这小区你有钱也买不下来的,因为它己给各个业主买断了。”
黄泷被他呛得眨巴眨巴眼睛,总之他觉得今天碰到的事、听到的话都是冲他而来的,都违拗着自己的性子。
不一会儿,他们上了楼,替他们开门的是个油头粉面,病怏怏的小家伙。他仿佛是他们搅醒他春梦似的,一脸老大不乐意地把拖鞋往他们脚下一扔,扭着腰歪歪斜斜地上楼去了。萧寒倒真的有点生气,忍住。扭头看黄泷,怕这个今天吃了呛药的家伙再弄出事端来。可是黄泷一脸神圣。心想:你才是狗眼看人低!只敢欺侮可怜的小保安,碰到大户人家,乖乖做缩头乌龟!
他们悄无声息地脱鞋,悄无声息换鞋,再悄无声息上楼。楼上是屋顶花园,花园一角有一穹顶亭子,亭子里有四个争奇斗艳的美女正在全神贯注砌“长城”。因为实在太投入,所以都无暇顾及这三个贸然闯入者。倒是费月后面观战的阿炳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他们仨因为被主人冷落,自尊心像泄尽气的车胎,更象上别人家讨饭的叫化子,站了有些时候,没讨到一分钱,要走就又不甘心。远远站在一旁局促不安。感觉一向好的江海帆闲不住,似在卖弄,又似在唤醒主人对他的重视,东瞅瞅,西看看,对一旁的阿炳啧啧嘴道:“不错,不错!精巧玲珑,巧夺天工,曲径通幽,是典型的苏州园林风格。”
阿炳对他的话自然是唯唯诺是,可那四个美女……萧寒不敢替他多想,谁叫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不选时机瞎卖弄,现在糗丢大了吧?活该!萧寒有的时候是有点瞧不顺他这个少年得志、睥睨天下的老同学瞎处处显露的恶习。还巧夺天工呢,整个杂乱无章。心想笑,可就是无心情。因为他此刻特懊恼费月,觉得旁人如此对他倒情有可原,可是她……可就是她,在别人面前,总是那么谦恭乖顺,而对自己,总摆出这付似参加追悼会的脸,阴不阴,阳不阳的。嗯,仿佛是欠她似的!
无事可做的萧寒无聊地打量着这四位美女,大吃一惊发现南北对坐的竟是许仙儿和丁小丽这对冤家。想不到这两个人竟会冰释前嫌,有说有笑地坐在一块,看来天下是小,地球是圆!许仙儿还是原来般的德性,一点都没变,摸到一张好牌,就一惊一乍,摸到一张烂牌,便埋怨不己,总之她聒噪的嘴象个烦人的乌鸦。丁小丽就比她乖多了,象个邻家乖巧的小妹,端着教科书般的笑容,右手机械式的摸牌、出牌,洒脱自如全不凭大脑思考。确实,她后面坐着一个操控她的脑袋,这人看似四十几岁,细眼、塌鼻、阔嘴,尖下巴下蓄了几根山羊胡须,给人看了有种特猥琐、特糟糕的感觉,而替他抱不平,觉得造物主实在有愧于他。他形象是有点让人替他可怜,而他眯缝眼里的黑珠子又似乎转得太过灵活,萧寒总觉得自他们上来,他这对小眼珠似乎在他们的身上探测着、戒备着、疑惑着、挖掘着什么?总之让人看了满心不舒服。
或许是他刚上来的时候,阿炳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洪七爷也在!”所以他对这半糟老头子不免肃然起敬,竟会觉得他精神抖擞,即使眼里射出的那点微光,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其嘟哝的嘴发出的声言,就象一道不可违抗的指令,至少,丁小丽乖乖在听。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洪七爷”这三个字在源州如雷贯耳,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发家的经历同在海城时关馨梅教育他们不要小觎自己,而要善于挖掘自己的潜能的典故十分吻合。他最初在源州钢铁厂门口垃圾堆里拾荒,因为他骨头硬,练过点功夫,所以手下有一批追随他的人。或许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五公斤的铁棒当作废铁卖和加工后的产品卖出是截然不同的利润,所以他办了一个加工厂,使自己在原来圈子里脱颖而出。他之所以这么出名,倒不是他赚取的财富,而是他的为人,够义气!只要在源州落难,尤其是他老乡找到他,他都解囊相助,所以在源州获得“及时雨”的美称,所以追随他的门徒一天天壮大,所以他的势力影响到源州各个角落,所以他现在是源州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人物。
或许是因为他的名号和经历同金庸《射雕英雄传》里的丐帮帮主洪七爷十分类似,所以启发了源州人的聪明才智,所以才把其他四个在源州经融大鳄连同他华山论剑一番,排出名号,于是就有街头巷尾传诵的:中路通一一徐鸿业,他做任何生意都要先通上层关系;东戆一一朱坤,戆人有戆福;南臭一一富贵,第一桶金看别人屙屎屙出来的;北丐一一便是他;西淫一一便是他们今天拜访的主人欧阳飞飞。
欧阳飞飞有一张比旁人大一号的脸庞,但她的五官也大号地一个不少地镶在脸上,就象放大一号的相片,让人看了更真切,她慵懒地沐浴在夕阳的阳光里,仿佛经不起它的烘烤,细腻的脸上烘出层层的晕来,让人看了怜悯不己。她雍容华贵的体态,人看了并不觉得她雍肿,反而更风骚,就象西湖边的“东坡肉”油而不腻让人嘴馋。这真是一个尤物,人如其号,是个让男人看了能撩起原始冲动的那种女人。萧寒似乎听到旁边的黄泷咽口水的声音。
这一局终于结束了,可主人欧阳飞飞并没有罢手的意思,边洗牌边对他们说:“萧先生,我们正打的兴头上,麻烦你再等一圈,行吗?”主人如是说,他能怎么说,只能表示理解,可心里恨费月,觉得她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可是在他两个朋友面前丢脸啦!心急盼着她们快点结束。
可是不争气的黄泷,却按捺不住他的赌瘾,竟不分场合磨磨蹭蹭地,磨磨蹭蹭地到了“肥妞”的身后。所谓观牌不语真君子!黄泷这小子是成不了器!竟毛遂自荐地当起参谋来。刚开始,他还心有余悸,“肥妞”要出一张牌时,他嗫嚅着似自言自语说:“这是一张最不该出的牌,不但毁了自己的好牌,也可能放炮。”“肥妞”正犹豫着呢,一听,猛收回,转头看着他疑惑地问:“那出哪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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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黄泷指着牌斩钉截铁说。“肥妞”是换了一张,可是犹豫不决,黄泷替她打气道:“放炮了,算我的。”她这才抖抖缩缩出下去,竟没放炮。最近霉到根黄泷今天竟赌神附身,“肥妞”在他的指点,出奇的顺利,出过几张牌后,竟自摸清一色,开心地把牌一摊,两支肥手往里涌道:“付钱,付钱,清一色。”全忘了自己刚才的话,稀里哗啦地又重新开始了。这回,她非常信服对黄泷回眸一笑。黄泷骨头轻了,找不着北,更来劲了。他旁边病怏怏的小伙子见他专利产品竟“移情别恋”,恨恨地看着黄泷。她或许己察觉到,觉得他太剌眼,或许她也觉得是有点对不起萧寒他们,吩咐他道:“阿福,太不象话了,客人都等这么久了,你还不下去倒怀茶,招待招待。”小家伙极其不愿意,可又不敢不听她的指令,磨磨蹭蹭下去了。
黄泷少了一个刺眼的家伙,更来劲了。他今天可谓是神了!“肥妞”在他的指点下,连糊四把,趁着好手气,岂肯下战场。所以苦了萧、江两位无休止地在等,直等到日偏到对面那栋高层的水平处,还在等。真是恼恨死了黄泷,觉得这家伙真是拎不清!忘了来的目地。江海帆更是不失时机诋毁他:“你看他象做老板的人吗?看到漂亮美眉,骨头轻,全忘了来的目地。”这回萧寒对他的话表示由衷的赞同。
一吃三,其她两位还好,可就是许仙儿,本来就很霉,现在更霉了!连续两把放给“肥妞”炮,受不了啦!怨天由人起来,这回她算逮住理由:就是两个脑袋比一个脑袋灵光!所以她突然喊道:“小萧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本来就等的心急如焚的萧寒被她这么一喊,顿时尴尬无比,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同她和丁小丽打招呼,并说自己不会打。
众人诧异他们竟相识,所以问她?
她大咧咧说:“他们都在我和世勋的公司里打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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