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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淡漠,一点都不像在诉说爱人所生的骨肉所遇上的悲惨之事。
他也只能淡漠,毕竟爱人生下别人的骨肉,不是件让人舒坦的事。他从来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大度,其实,他心很小,不愿意被人轻视,欺负。
苏染染相信他的话,以千瑟的魅力,确实不需要故意引|诱,他表现出来的淡然,大度,儒雅、温和,还有他为红颜削发为僧的坚定,像春天春雨,浇灌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苏九儿是,苏沫篱也是,甚至染染也是。
有一种男人,天生是毒药,是妖冶狂|傲的曼陀罗花,他想毒死某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随他高兴,他想挽救一个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者仅是因为那一刹那间阳光正好……
慕凌天,凌天皇子是这种花里最张扬的一株!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千瑟扬着唇角,带着一丝冷意,盯着苏染染。
“你太特别了,我连讨厌你都做不到。”
苏染染摇摇头,捂着胸口坐下来。
“想活吗?”千瑟眯眯眼睛,盯着她问。
“然后呢?”苏染染问。
“然后,你我可以逍遥天涯去,魔也好、邪也罢,快活就行。”
千瑟的唇角,弧度更加漂亮了,这样一张脸,这样的语气,就像蔓陀罗散发出来的香气,引人入幻。
苏染染笑了笑,双手趴到了桌上,转头看着外面的阳光,小声说:“真是诱人哪,可惜我要睡会儿了。”
她的眼皮子慢慢垂下,呼吸也越来越浅。阳光落在她纤瘦的身子上,似乎立刻就要把她晒成透明,分解成微尘,从世人眼前消失。
千瑟长眉紧锁,缓缓伸手探向她的鼻下……
还好,呼吸还很均匀,她是真的睡了。
千瑟的眉锁得更紧,苏染染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了,是真的太相信他,还是轻看他不会真的伤她,还是……反正快死了,随便你吧……
“主子,已将二人悬上城楼。”侍卫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禀报。
千瑟转头看过去,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反问:“怎么不把你自己悬上去?”
那人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跪下,连连磕头,“主子饶命。”
“去吧,给夏柳以千刀之刑,未割完之前,不许她死。把高陵云延的琵琶骨穿上勾子,让他血流尽而死。庄墨隐么,先吊在这院子里,我还有用。”
千瑟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不想吵醒苏染染,等侍卫退下之后,他才站起来,抱起了苏染染,把她放到了榻上,长指在她的脸上轻抚几下,低喃道:
“我说过要让你给我作伴,茫茫红尘间,还真没另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有资格陪着我。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寂寞高傲的蔓陀罗,此时的语气透露着无休无止的落暮,他孤单得太久了!
泗水关一役,他可将庄墨隐和慕宸殇同时狙杀,这游戏这回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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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围城第二天,已觉稳操胜券。
黑羽军涉水而来,为他助力。琴雅来的时候,带来了黑羽令牌,那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大|军,虽然战斗力不如以往,但起码人多。他外公死后,黑羽军也没逃过争权的俗世,内讧数年,终成今日衰弱的黑羽军|团。
“主子,你看,那是什么?”
伍烁突然抬手,指向前方。
高|song的城楼之上,两个人被丢出去,悬于烈日骄阳之中。
女子身上只剩下染血的亵衣,血迹斑斑,头发被削短了,和苏染染一样长及肩下,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高陵云延被穿了锁骨,血如小泉,不停地喷涌。
一名侍卫站在城楼上,对着慕宸殇那边大喊:
“大妃有令,以千刀斩处死妖妃苏沫篱。以悬骨刑处死和宁叛徒高陵云延。”
这声音如同重锤,锤击着慕宸殇的声音。
夏柳被吊得很高,身形都差不多,尤其是头发长短一样。慕宸殇他们并不知夏柳在泗水关中,更不知道千瑟进了泗水关。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众人心都猛地一沉。
慕宸殇这时候的心,已经被捏得血肉模糊,他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想判定真假。
“是真的吗?不过大妃确实是想杀她。”
琴雅走过来,小声嘟囔。
“让慕宸殇一人过来,可换一人回去。”
城楼上的侍卫又大叫了起来。
“不能去,可能是陷阱,庄墨隐对篱妃感情甚厚,不会任大妃如此待她,这一定是陷阱。”
伍烁立刻就往前大跨一步,拦到了慕宸殇的面前。
我去探探虚实。”
黑云话音一落,身形如电一般掠起,直左前方。
众人屏住呼吸,等着他带来真实的消息。昨儿还是阴冷的天,今天又暴日悬空,士兵们被晒得一身大汗,此处又无阴凉之处可以暂避,硬生生坐在太阳下,嘴皮子都干裂了。
“他们要动刀了。”
琴雅突然一伸手,众人定晴一看,果然有一侍卫拿着刀靠近了悬在那里的女人,一刀下去,只见那人拼命乱抖,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染染……”
慕宸殇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也无法站在这里等黑云回来,大步往跑去。
“主子!”
“皇上!”
众人赶紧追上来,三只黑豹也咆哮着,一跃而起,飞速往前扑去。
才靠近城楼,一波箭雨密密迎来,不许士兵中了箭,血雨和箭疾飞,模糊了人的视线。
慕宸殇的人已经冲到了城楼上,长剑出手,狠狠扎进城砖之中,借势往上一跃,再反复一回,人就到了高悬的女子身边,手指才撩到她的发,又是一阵疾雨般的利箭射向了他。
他只能松开了那女子的发,一手扣在了城砖上,挥剑斩开了射来的羽箭,他不想箭伤到苏染染,势必分心,一支箭擦过他的胳膊,箭头扎到坚硬的城砖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又断裂开,箭尾扫向他的脸,再打向女子的身体。
“染染。”
他低唤一声,身体一甩,弹过去,抓住了她的腿。
☆、【197】结局十:这两人,你只能选一个
夏柳的肩膀以铁勾勾住,又被削了几刀,正血如泉涌,滴滴答答地淌了他满掌。慕宸殇不敢大意,若这真是苏染染,他会崩溃的。
他这时候不敢松手,可又有箭雨不停地落下,又有几支扎进了夏柳的身体。
“染染。”
他钢牙死咬,又一次用力,往上一跃,一掌揽住了她的腰,撩起她的发,夏柳脸上也沾满污血,眼眸微睁,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直直地盯着慕宸殇。
她拼力走向他,最终却以最脏最不堪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惨淡收场。
“夏柳。”
他拧拧眉,还是挥起了剑,斩断铁勾,带着她落到地上。贴着墙根把她放下,侍卫们围过来,替他挡开利箭。
“染染在里面吗?”
夏柳舌头僵硬肿大,无法说话,只用染血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写了两个字,千瑟。
慕宸殇的浓眉紧拧,万没想到千瑟居然进了城,还控制住了苏染染,早知如此,他不应答应让高陵云延进去,好在高陵云延只是受了穿骨之痛,小染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小染已经把高陵云延拖下来了,慕宸殇放下夏柳,正要走开,衣角被夏柳扯住。他拧拧眉,轻扯衣角。
“求你……”
夏柳的嘴努力张开,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慕宸殇明白她的意思,已油尽灯枯,活下去,也是痛苦,世间无人能容他,他也不能。他轻吸了一口气,轻轻拎剑,一转头,剑锋穿透她的心脏,拔出来时,鲜血喷飞。
他低眼看她,心中微微伤心了一下,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红颜知已,全心信任的女子,没想到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主子……那贼僧在里面,如何是好?”
伍烁一抹脸上的鲜血,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脸焦虑地问。
“我进去见他,若我今晚不出来,你们就散去吧,不必再打了,我想庄墨隐已经不可能再回和宁。”
慕宸殇收起长剑,退了一步,仰头看着高高的城楼。
“主子万万不可……”
伍烁大惊失色。
“可以的,你带阡陌离开,和高陵云延一起,他会照顾好阡陌的,如果可以,把素执救出来。”
“主子请慢!”突然,有人捧着一把铁剑,匆匆而来。
慕宸殇转头看,那铁剑是燕海渊的随身之物。
“百越燕皇已经快到了,请主子再坚持一下。”那人到了面前,高举起铁剑,匆匆说道。
慕宸殇有这个好朋友,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是月容皇后去信求助的,月容皇后还有一封信给你。”
侍卫又从怀里拿出信来,素蓝色的信笺,上面是娟秀的字,让他一定保重,等待团圆。
从来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多。月容公主与他同父异母,平常来往甚少,就连远嫁,也是让她替代了琴雅,多少带着私心,并未真正看中这位妹妹。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却是这妹妹念着骨肉亲情,于水火之中向他伸出了手。
人生一世,能有这样亲人和朋友,他也不算太过失败。
他又看了一眼夏柳,决定再大度一点,让黑豹背了她回去好生安葬,免受风吹日晒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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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了,泗水关中,宅院里悬上了数十盏灯笼,灯影团团,摇摇晃晃。
千瑟坐在院中,听着属下来禀报城门外的情况,面前的小桌上已备上了酒菜,酒是烈酒,有鱼有肉,不少荤腥。
而他,也换下了僧衣,穿上了紫色的莽袍,甚至戴上了长长的发套,那是他自己的头发,十年前落发为僧,他一根一根收集好,一直保存在妥之处。玉簪也是重前那一根,玉白莹润,龙形环着祥云。手指上是青玉的扳指,闪着幽幽华贵的光。
“燕海渊那人,我倒不怎么在意,不想和他起什么争执,他若想趟这浑水,我也不拦他。”
他摆好镶金的乌木筷子,又放好酒杯,转过头看向房间。
苏染染已经过来了,穿的是一套紫色九曲裾,是千瑟照着她从冷宫出来的第一天的那套裙子做的,当时她一袭华袍,惊艳绝伦,他的探子画了画,送去大华寺。
“染染,真美。”他扬扬唇角,起身迎向她,上下打量着,微笑颔首。
苏染染也看他,慕凌天这人,实在长得俊朗,放在哪里都是人中龙凤。若非如此心机深重,她也实在喜欢和他亲近。
“坐吧,属于你我二人的喜宴。”
他一侧身,指向那小桌。
“你这算是还俗?”
苏染染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多是她爱吃的。
“嗯,可以这样说,从此之后,你我不必再拘泥那些俗礼,结个伴,游赏天下。”
他笑着,轻摁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苏染染抬眼看他,也微笑起来。
“结伴游赏天下?奇怪了,千瑟,原来你是想和我当好朋友呀?你也是男人,怎么一直像柳下惠,怎么,当了太久的和尚,不敢碰女人了?”
千瑟也不和她计较,在她身边坐下,舀了乌鸡汤给她吃。
“你是怎么进山的?那些狼是你养的?”苏染染低眼看着碗里浓淡适宜的汤汁,小声问他。
“告诉你也无妨,你也没法子通知慕宸殇。”千瑟扬了扬眉,紫瞳明亮,慢吞吞地说:“我其实只带了百人而已,不过他们吃了我的圣|丹,勇猛非凡,能以一敌百,再扮成出去侦|探出来的和宁士兵,从后山大摇大摆过来。”
“他们不会死吗?”
苏染染转头看站在院边的侍卫们,全都戴着银甲头盔,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鼻子那里只有两只小孔透气。身形差不多的高大威猛,若站成一长条,从前方看去,简直就和一个人一样。
“当然会死,也有死穴,全在他们的眉心,所以才戴了头盔。”
千瑟心情不错,居然认真给她介绍起了的圣丹,苏染染明白,这和兴奋剂是差不多的道理,麻痹神经的痛感,让人感觉不到困意,极短的时候提升潜能,耗尽心血。
“他们能坚持多久?”苏染染又问。
“每天用药,一个月,若断了药,三天便衰,五天便骨头酥软,此时若有解药,还能恢复一些,勉强苟活,超过五天,必死。”
“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为了你的私心,让他们这样悲惨!”
苏染染觉得千瑟这人实在太可怕了,心中一阵阵地泛着寒意,披着佛光外袍的他,到底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快吃吧,我还要带你去城楼赏月。”他拿起筷子塞到苏染染的手里,温和一如往常。
“你还真把我当成好朋友。”苏染染讥笑着,也不推辞,拿着筷子就开始吃。
当个饱死鬼,好过当个饿死鬼。
饭吃一半,苏染染放下了碗筷,小声说:
“你既然想和我一起离开,请把庄墨隐放了,让他们两个各归其位,你和我去游历天下,如何?”
“你和我当然要离开,他们两个,也得死。”
千瑟淡淡地说着,就像在说喝茶吃饭小事。
“他们长辈的事,和他们无关,你为何非要他们性命?”
苏染染忍耐怒意,继续劝说。
“嗯,因为我讨厌他们两个啊。”
千瑟慢慢吞吞地,抬起筷子,把一筷鸡肉递到她的唇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快吃,吃了,我给你施换心之术,从此你便再不会心疼了。”
“你要给我换谁的心?”
苏染染不寒而栗,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叶皇后啊,她的心很适合你,她那样害你,早就不应活了。”
千瑟笑笑,一拍手,侍卫就把叶皇后给拖了出来。
“千瑟,你……苏染染你这个叛|徒……”
叶皇后摔到地上,抬眼看到苏染染,心中大骇。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骂我?”
苏染染摇头,都不想和她多说,先别说取心有多残忍,单说这是叶皇后的心,她死也不要。
“千瑟,赶紧把她赶走。”
苏染染脸色一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不喜欢?嗯,也好,再换一个人的。”
他又一拍手,侍卫拖上了素执。
“娘娘。”
素执被推得跪倒在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裙角,激动地看着她。
“千瑟,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你错了,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千瑟一笑,转头看素执。
“这丫头身子骨硬朗,她的心也一定强壮,你以后可以跳、可以跑、可以跟着我继续学武功,多好。”
“不好。”
苏染染猛地站起,她已经没办法陪着他疯下去了!他心里充满了疯狂的念头,十年寂寞,十年相思,让慕凌天早就钻了牛角尖。
“染染哪,你没有说不好的资格,你还不够强大,快坐下。”
千瑟还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拉着她坐下。
“娘娘,我愿意把心换给娘娘。”
素执拉着她的裙角,用力地摇了摇。
“素执你起来,只要我在,我们两个谁都不要有事。”
千瑟的脸色这才微微变了,正欲拉她过来时,一名侍卫上前来,一抱拳,语调生硬地说:
“主子,慕宸殇要进城。”
“哦?几人?”
千瑟转过头,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侍卫。
“一人,除甲,卸剑。”
“嗯,还真是重情重义的人,请他进来吧。”
千瑟坐回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敲了好几下,笑了起来:
“染染,你看,你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这么多人疼着你,爱着你,这样,我们晚上来玩个更好玩的游戏,如何?”
苏染染心里的寒心越来越重,冻得她直发抖。
千瑟不会有什么好主意的!
慕宸殇很快就被人引到了小院之中,二人相见,她正要上前时,慕宸殇却对她摇了摇头,阻止了她扑过来的脚步。
千瑟还在吃饭,慢条斯理,动作优雅。
“千瑟,你直接一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要天下,还是要人命?”
慕宸殇缓步上前几步,侍卫拦在了原地。
“天下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当然是要命了,人命才是最好玩的。”
千瑟抬眼,勾唇轻笑。
时光如水,在脑海里缓缓淌过,往日种种,皆在心头。
“那我的命,你尽管拿去好了,把我的心换给染染,让染染走吧,她身子亏成这样,经不起折磨,你既然也喜欢她,就让她过安静日子去。”
慕宸殇看向苏染染,喉头滚了滚,沙哑地说道。
打了这么多天,他也削瘦了一大圈,胡子钻出面皮,面色黝黑,眼睛深凹,一双眼睛倒还是灼灼有神。
“你爱染染,天下皆知,我就不赞赏你的深情了。庄墨隐也在此处,让染染选吧,她让谁活,谁就活。”
千瑟拍拍手,让人把庄墨隐带上来。
“千瑟,你一定要逼我?”
苏染染勃然大怒,突然就用力一掀桌子,汤汤水水,碗碗碟碟都往他身上摔去。
若是常人,早摔了粉碎,可这是千瑟,他也吃了圣丹,他不怕断药,也适当地掌握了剂量,功力大为提升,身形飞起,双掌撑住了倒下来的那一边,不过眨眼功夫,就把桌子给扶平了。
“染染不要发脾气,我给你机会,你可以让一个人离开。”
他拂拂袖,转脸看慕宸殇和庄墨隐,满唇的冷笑。
“染染,让庄墨隐走吧。”
慕宸殇看了一眼庄墨隐,千瑟给他吃了解药,虽未全部解毒,却已比先前清醒多了。
“你们走吧。”
庄墨隐摇摇头,惨然地说了一句。到了这地步,他也没有要走的心思了。
“染染决定吧。”
千瑟冷笑起来,递给了苏染染一把剑。
“去,杀掉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可以走。”
苏染染抓住了剑,猛地就往他身上刺,怒声斥责。
“千瑟,你逼人太甚!你真要让天下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千瑟都不躲,让她的剑刺到了他的胸前——根本刺不进去,他穿了天蚕薄甲衣,刀剑不入。
“染染,这样不对,你去刺他们其中一个,否则他们可都得死了。”
千瑟眼神一暗,指向素执和叶皇后。
“我死!”
苏染染反手就把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你死不了,你要陪着我。”
千瑟身形一动,掐住她的手腕,把剑夺了回来,手一抛,把剑丢到了慕宸殇和庄墨隐面前,冷冰冰地说:
“她不肯决定,你们两个自己决定吧,杀了对方,或者自行了断。”
“千瑟,你怎么如此恶毒?”‘
苏染染浑身发抖,又抓起了桌上的汤碗往他身上砸去。
“够了!苏染染,我忍你,没说过你可以向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