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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美人是一阵低呼,个个娇颜失色,有的捂脸,有的捂眼睛,有的捂耳朵,似是听到了多可怕的东西。
“装毛装,一个个抹得猴子屁|股一样,还装娇羞!”苏染染冷笑着骂,转身就走。
众嫔还真没敢来拦她,眼看着苏锦衣不管,众嫔还能怎么样?苏染染能从冷宫里出来,还能让慕宸殇另眼相待,其本事摆在这里,大家只能暗自嫉妒,再没人敢做出头鸟。
苏染染就这样踩着众人各种愤怒和嫉妒的眼光,走出了红妃园。在这里,她不需要友情,这些女人也不可能给她友情,她除了使出浑身解数,把这些女人打倒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另外的路可以走……
除非,欢喜佛真的显灵,赐她欢喜的命运!赐她宝贝回归,赐她疼她爱她、可以陪她在这里走完一世、眼中不容其她女人的男人!
这可能吗?
苏染染的步子越来越快了,相较于外面,她更喜欢冷宫,那里安静、独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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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衣匆匆进了大殿,将孩子交给了奶娘,气呼呼地坐到了桌前。
一只眼蒙着蓝布的素儿上前来,替她倒了茶,小声说:“娘娘怎么了,气成这样!”
“今天苏沫篱那贱人出来了,还真是耀武扬威,你说,她怎么就不死?”
苏锦衣恨恨地端着茶碗,喝了一口,往桌上一顿。
“人|贱,命就长。”素儿说。
“你还别说,这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摸过,是没气了才丢上花轿的,她还偏醒了……素儿,你说这事多古怪!”苏锦衣沉吟一会儿,从领子里拽出了白玉凤凰牌,小声说:“本以为有了这个,我就能当皇后,可熬了一年多了,才挣上一个贵妃,还全是因为孩子,皇上也不怎么到本宫这里来,真让本宫伤心。”
“娘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素儿犹豫一下,凑近她的耳朵,“奴婢觉得苏沫篱实在有古怪,她和以前大不相同,更像是另一个人,就连那蛊虫对她都不起作用,现在她孩子也生了,可虫却未归,依奴婢之见,不如请个高深的法|师进宫,看看是否能收了这妖孽。”
“作死,在宫里弄这些,你想剥皮啊?”苏锦衣立刻推开她,一脸阴沉。
“又不是娘娘请的。”素儿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苏锦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说:“你这丫头,就你主意多,不过燕十三的兄长还在宫中,是要和琴雅公主联姻的,只怕不成,这事还是另外寻个人做比较好。”
“那就……贤嫔,她最近极巴结娘娘,想攀上娘娘的高枝,事后也容易撇个干净。”素儿连忙说。
“去吧,做成了,重重有赏。”苏锦衣这才笑了,手指在茶碗上轻抚几圈。
等素儿下去办事了,她才起身走到摇篮边上去看小皇子,弯下腰,在他的小脸上轻抚,语气轻柔,“皇儿,娘亲全指望你了,快快长大,娘亲让你当太子,娘亲一路扶着你,坐上皇位。燕十三那贱|人,成天粘着皇上,不过娘亲绝不会让她有机会生下皇儿,等娘亲除去了苏沫篱这妖孽,再收拾燕十三,谁挡你和娘亲的路,娘亲就……杀了谁!”
她的手,紧紧揪住手中的锦帕,一脸凶狠。
在宫里,不狠的人,不是早早去见阎王,就是去冷宫里度过残生,她苏锦衣可不想做那样的人,她要母仪天下,她要慕宸殇只爱她一人!
“苏沫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冷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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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晚了,月儿弯弯,悬于枝梢。
苏染染换了套黑色的夜行服,独自出了宫。
她让小染去给庄墨隐送了信,约好在燕十三的寝宫后墙相见。来之前,她已让丽蓉去打探了消息,慕宸殇今晚宿在一个新进宫的贵嫔那里,这个时候一定在被翻红浪,努力工作之中——也是,白天的欲|火未消,晚上若不去发|泄,他会爆炸的!
呸,这|色胚!
她紧贴在墙根,等着庄墨隐过来。她一向不喜欢等人,这庄墨隐还是她唯一愿意等下去的人。淡淡的香从一边传来,她扭头,看到一身藏青色太监服的庄墨隐正快步过来。
“怎么这么晚?”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公主闹脾气。”庄墨隐歉疚地说。
“这公主什么时候嫁走就好了。”她不悦地说着,抬头看高墙,“我看这里最僻静,我们从这里进去,燕十三住在前殿,这里人一定少。”
“来,走这里。”庄墨隐轻拉她的手,往东边走了半段墙的距离,然后抱住了她的腰,带她飞跃起来,稳稳地落在了高墙之上。
苏染染又为他可惜了,满腹文采,还武艺高超,偏成了……太监!
二人从宫墙跃上屋顶,很快就摸到了燕十三的大殿上方,轻轻地趴下去,揭开一片瓦,往下面看。
燕十三正从里殿沐浴出来,身上仅披着一层薄纱,丰满的身子若隐若现,一头青丝垂于身后,正在湿答答地滴着水。她坐于梳妆镜前,揭开了胸前的纱衣,低头看白日里烫过的地方,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还是烫红了一片。
宫婢递上了药膏,她用手指在烫过的地方轻轻地打着圈,小声问:
“皇上还在妙嫔那里吗?”
“是。”宫婢小声回她。
“该死的,妙嫔有什么好,有本妃好吗?”
燕十三突然就丢开了药瓶,伸手扫掉了桌上的东西,一阵稀哩哗啦地乱响,她又呜咽着哭起来,飞快地蹲下去,捡起了一支白玉钗,捂在怀里哭诉:
“这是皇上送给本妃的,皇上是喜欢本妃的呀,为什么本妃现在觉得皇上不如以前那样喜欢本妃了呢?若是以往,本妃就算是手指被烫了一下,他也会陪本妃到天明的呀,可他今日问都没问本妃一句,青儿,你们天祈的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吗?本妃好想家。”
“娘娘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青儿扶她坐下,小声安慰她。
“你出去,让本妃静静。”她哽咽着说。
从苏染染和庄墨隐的角度看,她上半身的薄纱已褪到腰上,丰挺高耸,随着她的哭声颤动不停。
苏染染扬扬眉,真想吹声口哨,偏过头对庄墨隐说:“庄墨隐,说句良心话,燕十三很美,身材也棒,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好半天庄墨隐都没回话,她扭头看,才发现他扭头看着另一半,脸涨得通红。
她推了推他,他才快速别过脸来,看着她说:“沫篱不要胡说。”
“哈哈,庄墨隐,你还真爱脸红。”苏染染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笑了起来。
“去看公主。”庄墨隐脸更红了,轻轻爬起来,往东边的宫殿走去。
苏染染抿唇一笑,跟在了他的后面,小声问他:
“庄墨隐,有没有神医什么的,能帮你……接上来?我以前看电影……不是,是看杂书,里面写,可以接上……”
“沫篱不要胡说。”他又说了一句,还带了些生气的意思,人也猛地停住。
苏染染来不及收住脚,一下撞到了他的背上,鼻子撞得生痛,人也往一边倒去。庄墨隐连忙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好险,你不要突然停下啊。”苏染染低头看了一下屋檐下方,拍了拍胸口,想从他的怀里挣开。
可他突然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一言不发地,还越箍越紧。
两个人的呼吸都些加快了,他的呼吸很烫,喷打在苏染染的额上,苏染染有些心慌,她告诉自己,只是和庄墨隐相依为命久了,所以才不适应这样的拥抱。
“怎么,要和我谱写尼姑和太监的传奇?”她挣开他的怀抱,继续胡说玩笑。
庄墨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唇角紧抿着,好半天才小声说:“沫篱,不要再笑我,好吗?”
“不是……我不是……”苏染染怔了一下,她绝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啊!她和他比起来,更糟糕啊!起码,她连人都不是,她只是一缕魂而已!
庄墨隐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苏染染跟在他的身后,悄悄看他的背影,清瘦,孤傲,沉默,满腹心事……这是她对庄墨隐所有的感觉。她不知道庄墨隐是怎么熬过那一段时间的,可是他比她要恢复得快,起码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一直是他在陪她,安慰她,甚至还有可能,没有庄墨隐,她已经在生产那晚一命呜呼了。
“对不起。”苏染染轻声道歉。
“到了。”庄墨隐却说。
二人趴下去,揭开瓦往下看。
公主的房间布置得特别美,粉色的缎子从悬梁上垂下,正中放着小公主的摇篮,摇篮里也是粉色的缎子,小公主睡在粉色之中,就像粉色的小天使。
“喂,你说她像我吗?”苏染染小声问。
“不知道。”庄墨隐小声说。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好好看一看啊!”苏染染急了,伸手就摁他的头。
“有人来了。”庄墨隐却一抓她的手,让她趴紧。
几名宫婢走进公主的房间,将小公主抱起来,然后快步往外走去。
“她们去哪里?”苏染染看着她们出去,却不是去燕十三的房间。
“跟上去看看。”庄墨隐说着,拉她起来。
二人悄悄地在宫殿屋顶上前进,可跟了会儿,那些宫婢却不知道绕去了哪里。
清冷的月辉照在庞大的宫殿群中,有一些没有灯火,有一些却像瞪大了凶狠眼睛的怪兽,盯着这个世界,想伺机吞掉从它嘴边经过的人类。
“这么晚了,能把小公主弄到哪里去?燕十三不知道吗?”苏染染坐下去,沮丧地说道。
“太晚了,回去吧。”庄墨隐劝她。
“你回去吧,我坐会儿。”苏染染摇头。
庄墨隐拧拧眉,低声说:“那怎么行?你等会儿怎么下去?”
“滚下去,跳下去,摔下去,飞下去……”苏染染笑笑,却是自我嘲讽。
“沫篱……”
“叫我染染,我喜欢染染这名字。”苏染染转头看他,小声说:“庄墨隐,我没有笑你的意思,真的,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差不多……倒霉,是我害你更倒霉,我很后悔,我很想时光倒回,就我一个人倒霉好了,不要连累你当不成男人。”
庄墨隐沉默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
二人默默地看着宫角的弯月,风吹来,拂动了铃铛乱响。
“庄墨隐,你说,慕宸殇知道了我的黑豹,为什么不来抓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笑笑,小声说。
“不知道。”庄墨隐唇角牵牵,视线一直落在那弯月亮上。
苏染染感觉得到,他今晚心情不怎么好,是为了她的玩笑话?还是有别的心事?
“庄墨隐……”
她还想道歉,庄墨隐却匆匆站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
苏染染被他拉起来,不由分说地背到背上,踏过屋檐上的月光,飞快地往冷宫的方向奔去。苏染染的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脸不时触到他的耳朵,她的心又有些乱了。她想,不如和庄墨隐一起偷走了小公主和小皇子,悄悄溜出宫去得了!
可庄墨隐会和她一起走吗?她已经让他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一部分,难道让他连命最重要的部分……脑袋也丢掉?
“庄墨隐,要么,你晚上陪我说会儿话吧。”
庄墨隐把她放到了冷宫的院子里,苏染染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
可庄墨隐却只轻轻摇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还真生气了!
苏染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尽头,满腹惆怅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屋子里有烛光,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推开了门……
当看到空荡荡的床时,她轻舒了一口气,慕宸殇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在榻上等着捉她。
小染从外面溜进来,一个劲儿地扯她的裤角,把她往后院拉,看样子是想让她出去,找黑豹打架。
“今晚累了,明天再说吧。”她揉揉小染的大脑袋,轻声说。
小染低吼一声,用脑袋撞她。
“好啦,我真的困了,要去你自己去,被揍死了别找我哭。”苏染染扒开它的脑袋,伸了个懒腰,倒在榻上。
小染见她不动,又烦躁地低吼几声,趴到了她的榻边。
苏染染躺了一会儿,一咕噜翻下床,从地上撬开一块石砖,取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密术和她的日记。
她的日记并不常记,没什么心情。
可是今晚的心情却复杂极了,想一吐为快。
她埋头写了满篇,然后使劲地吹着墨迹,让它们快快干掉。烛光在眼前摇晃着,夜莺的啼叫在空中婉转响起。
她又翻开了密术,想到得到这书的那天,慕宸殇在寒泉里到底翻找什么呢?后来有没有找到?
可现在天冷,她实在不想没事跑去寒泉里泡,况且知道得越多,对她来说并不算好事。皇家的破烂事,还是捂住耳朵来的妙。
小染又来咬她的衣服,还很用力地拖着她往外走。
苏染染被它硬生生地从凳子上拖下来,它力大惊人,一直把她拖到了门边。
“好了好了,我去,你再拖,我骨头要散架了,这个好斗的东西!”
她骂了一句,小染嘴一咧,松开了她,讨好一样的摇尾巴。
“你是狗啊?总摇尾巴。”
她一边骂,一边往外走。
小染出了门槛,却用爪子在她的身上一拍,然后趴到了她的面前。
“干什么?”苏染染有些奇怪地看它。
小染又用爪子轻挠她,还摆了摆身体。
“你让我骑?”苏染染犹豫一下,问它。
小染低哼一声,像是同意。
苏染染想了想,坐了上去。
小染站起来,又摆摆尾巴,突然纵身跃起,像一道风一样,往前面奔去!
苏染染见识到了重伤之后的小染,它的能耐有多大!它到了高高的后墙时,居然没有潜水,而是一跃而起,锋利的爪子直接攀上了高墙,靠着砖缝往上爬。
苏染染毫无准备,若不是双腿紧夹着它的肚子,早倒栽下去,摔成血葫芦了!
她奋力仰起身子,抱住了它的脖子,垂直的墙,它就这样爬上去了,然后从高墙上一跃而下……苏染染在刺激和胆战心惊之中,和小染一起回到了地面上,心脏扑嗵扑嗵地乱跳着。小染居然变得如此强大了,每晚她在睡觉的时候,小染就在练习这些吗?
小染并没有驮着她去打架,而是在宫里狂奔着,一重重地宫殿,一条条暗黑的小巷,一个个园子,一片片树林,它撒欢地奔跑着!
苏染染的脸颊被劲风割得痛,可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最后,小染停下来,可是苏染染已经被它绕晕头了,不知道到了哪里。她从小染身上下来,腿脚还软绵绵,轻飘飘的,像在大海上沉浮。
可眼前的美景,却让她入迷了。
苍穹繁星之下,一片幽幽的湖,湖上建着一只玉白的小亭,风吹湖水皱,月光碎成细细的鳞,湖边全是白梅树,一朵一朵,缀成纯洁的世界。
“苏沫篱,你胆敢私闯帝宫!”
一声低斥,从她的身后传来,她猛地扭头,只见慕宸殇正站在树下,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她的脸。
苏染染吓了一跳,这是帝宫后面?小染怎么把她弄这里来了?
她扭头看小染,它已经跳进了湖中,在湖里奋力往前游,像是要独自逃跑……
“回来。”她跺跺脚,有些恼火地唤它。
“这就是你的豹子?”他轻嗤一声,走到了她的身边,“别告诉朕,是你的豹子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很不幸,沫篱正想这样说。”苏染染硬着头皮回他。
无诏而私闯帝宫,这可是死罪!
“既然送上门,朕就逮了豹子,剥皮剔骨。”
慕宸殇冷笑起来,看着已游到湖心的黑影。
“不要……皇上放过它吧,它只是一个畜牲,皇上顶天立地,不要和一只豹子计较。”
苏染染一急,连忙说道。
“放肆,你自身难保,还巧言令色,你这满嘴的牙才最该敲掉,这舌头才最该拔掉。”
他脸色一沉,抬手就掐住了她的小脸,手指不客气地伸进她的嘴里,居然还真扯住了她的舌头。
“皇上……恕罪……”
她含糊地吐出一句话,心中暗想,他就不觉得脏么?口水都流了他满手了!早知道,应该多吃点洋葱什么的……还有,宫中果然遍布他的耳目,园子里她说的每一句话,只怕他都知道。看样子,她和庄墨隐的来往还得再隐秘一点,不能被人发现了。
二人互瞪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收了手指,冷冷地说:
“若不说清你是如何闯进帝宫的,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苏染染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转头看湖中的小染。
这该死的家伙,已经游得没影了!
“怎么,说不清?”
慕宸殇冷笑起来,每一声都让苏染染极不舒服,她抹了半天嘴角,匆匆说道:
“那个,听说皇上去妙嫔那里,沫篱心中不爽,所以想出来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皇上,天可怜见,果然送沫篱到了皇上这里……”
“哈!”
慕宸殇的冷笑声陡然大了,手掌用力摁住她的肩,冷冷地说:
“苏沫篱,若非朕从小就认得你,还真以为面前站的是一个冒牌货。”
苏染染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另一个自己,谁知道下一刻出现的,是现在的你,还是藏在你心里的你?”
慕宸殇的呼吸骤然重了,手指也越掐越紧。
“很好,沫篱,你很会说话,让朕刮目相看。”
“臣妾惶恐,皇上谬赞。”苏染染想推开他掐自己肩的手,却未能推开。
☆、【七十三】他有多邪恶
“你还知惶恐二字?朕只怕你胆大包天,没什么事是不敢做的。”慕宸殇的脸色沉沉,冷冷地喝斥着她。
苏染染抿抿唇,小声说:“起码有一件事不敢做。”
“你说。”慕宸殇有些意外,盯着她问。
“不敢得罪皇上。”苏染染说。
“你还真敢说!在梅林时,你对燕妃说的话,还记得吗?”慕宸殇扬扬长眉,又问。
苏染染怔了一下,说过太多话,他问哪一句。
慕宸殇低低一笑,低声说:“沫篱的忘心还真的越来越大了,你说……伤到染染事小,伤到公主事大……朕想知道,染染是谁?”
苏染染心里开始打鼓,这男人耳朵还真尖,这小漏洞都听到了,而她一点都没注意。
“是沫篱给自己取的新名字。”
“哦,如何写?”他顺手折了一枝梅,递到她的手里。
苏染染接了,在地上画出染染二字,“晓来谁染枫林醉,总是离人泪。沫篱取其染字,当为重生。”
他低头看字,长眉又轻扬起来,“染染,苏染染,这就是住在沫篱心里另一个你?”
苏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