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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一件绯色丝质长裙,以柜门为遮掩,悉悉索索地换好了,转身一看,他已经躺在了榻上,龙袍一角搭在榻沿,袍摆上绣的金龙正有一眼盯着她,眼神恶狠狠的,似乎满含恶意……
苏染染一直认为龙是外星生物,所以才找不着活物,可又被人描述出了形象。宇宙这样浩瀚,不可能只在地球上存在生命,一定有人类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着一群更加快乐的生命。就算在地球上,也会有并行的时空,就像她,悲催地跌进了这陌生的世界,无法挣脱。
房间里很静,苏染染轻手轻脚地过去,他一手搭在眼睛上,薄唇紧拧着,脸颊有一半隐在了阴影里,就算不动、不说话,也让人觉得这男人危险十足,随地会扑过来,扭断人的喉咙——
苏染染给他放下了帐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晚风沁骨地凉,她抱了抱肩,后悔没披上夹袄,梅树上的花瓣在往下飞落,淡白的月色投在她的脚下,蜿蜒成月河,每走一步,都像行走在静淌的河里。
脚步在隐在玫瑰花丛里的小土堆前停下,里面埋的只是她亲手为孩子制的一双小鞋,还有她的衣服,其实她错了,应该是苏染染死了,活着的是苏沫篱。她把苏染染给埋藏了,要让苏沫篱活出不一样的精气神来。
善良的女子,不应该受到欺负。
院门轻响,素执摸回来了,见她站在花丛边,便轻步过来,小声说:“办好了。”
“去睡吧,他在这里。”苏染染点了下头,没动。
素执扭头看了一眼她的房间,又担忧起来,“娘娘,您避|孕了吗?”
苏染染苦笑,然后轻轻点头,红花嘛,麝香嘛。
“如果再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好事。”素执又小声说了句。
“你和丽洁一伙的。”苏染染撇撇嘴,鲜活的小生命生在这种环境下,那才叫悲惨可怜。她宁可开个胭脂铺子,带她在民间辛苦讨生活,也好过这样成天担惊受怕,怕对手一怒之下,拿她的孩子下手。
见她执意不睡,素执只好先回了房间。
苏染染弯下腰,轻轻地抚摸着用鲜花缠绕的小小木碑,月光投在她的背影上,丝裙在微微地颤抖。
她想,就狠心一点吧,走吧,不要管孩子了。她是慕宸殇的骨肉,随便她怎么样,和她没关系……
这声音在脑子里越叫越大,直至成了咆哮——慕宸殇的孽种,害你受苦的孽种,你为什么要管她?
她猛地抬手,在自己的脑门上狠狠一拍,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都走到了今天,她不能前功尽弃,只要让燕十三倒下,她就能要求代为抚养小孩,再寻机离开,从此母女二人逍遥天下。
她不想回房间,也不想开门关门地弄醒慕宸殇,去素执房间里挤也不太好,免得慕宸殇要迁怒奴才。
她就缩在树下的摇椅上睡着了,月光为被,盖在她的身上,白梅花瓣纷纷扬扬地飘着,在风里旋转起舞。
梦里,她看到有个粉嘟嘟的小娃娃正朝她跑过来,伸出肉乎乎的双手……
她笑起来,这小东西在她肚皮里的时候就不安静,很好动,踢她的肚子——像在练习跆拳道。
她有小宝贝就够了啊,在女人的生命中,很多时候男人根本可有可无……他们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好、色下|半|身冲动、一生只爱年轻的美女——尤其是倒血霉地遇上慕宸殇这类男人,一生尽毁。
苏染染秀眉紧蹙着,不停呢喃着梦话,风越来越凉,钻进她的毛孔,她开始慢慢地发抖、发烫——
慕宸殇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她站在小土堆前的背影,苏染染的出现,于他来说,太过神秘。若她有目的,暂时又猜不出,看不透。若说她没目的,却又顶着苏沫篱的身份成了他的妃。
总会弄清的,敢和他为敌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看着她慢慢地转身,坐到了椅下,吱嘎吱嘎地摇晃着摇椅,然后,慢慢地,她不动了……
他正要去睡,却听到她小声尖叫起来……他扭头看了一眼,长眉紧紧一拧,略一沉吟,便开门出去。
摇椅上,她正伸出两手,在半空中乱抓,一脸通红,大汗淋漓,大声叫道:“别掉下去,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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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有道温柔的嗓音在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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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睁了睁眼睛,却不能睁开,一身火烧火撩的难受。她在树下冻了半夜,开始发烧了。
素执和丽洁一面给她擦汗,一面扳开她的嘴给她喂药。
她牙关咬得紧,素执也不敢太用力,试了好几下,也没能成功,药淌到了她的脖子上、耳根后,丽洁连忙给她擦着,满屋子都是这药味儿。
“郑御医,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素执恼了,扭头骂郑御医。
“在换药、换药!”
郑御医擦着汗,一身被这汗水浸透了。这是宫里最奇特的存在,封为篱妃,受尽恩宠,却一直住在冷宫。让他开方子时,不得不斟酌、斟酌再斟酌,用太好的药,愈矩!可若有些许差池,又怕掉脑袋……
真难办!
“开好了。哎,也不知怎么了,今儿早上同时会有四位娘娘发热。”
郑御医搁了笔,又是一声长叹。
“四位?还有哪四位。”
素执疑惑地问他,苏染染是冻病了,贤嫔那里是她昨晚动了手脚……至于其他人,有没有这样巧?
“还有西梅苑的淑妃,瑾嫔、贤嫔,篱妃娘娘……属贤嫔的病最为蹊跷,头发掉光了不说,额上还生了细细的绿毛。”
“奴才也听说了,贤嫔变成了妖怪,早上一起来,吓晕了好几个奴才。”端了盆开水进来的小太监乐平连忙接嘴。
“多嘴。”
丽洁瞪了他一眼,乐平连忙勾下头,放下水出去。
“真是怪哉,丽洁姑娘,赶紧去御医院拿药,煎给篱妃娘娘吃,我还要去一趟淑妃娘娘那里,有任何变故,立刻去通知我。”
郑御医把方子给丽洁,收好药箱就走。
这些动静苏染染全听得到,只是脑子太晕,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她知道自己是冻病了,可同时有人生病,就绝非简单的事,又有人要兴风作浪了!
昨天才是春祈,这股风浪说不定又是针对她来的,就连一向不爱出声的淑妃,也被卷了进来。
这淑妃身后可不简单,那可是天祈除了皇姓慕氏之外的,第三大姓氏,叶氏!叶家三朝为官,世袭为爵,叶若水是叶家大小姐,上面三个哥哥,都在朝中效力,真发起难来,可不比苏家难缠。
可妙嫔明明被小染踢水里去了,她为什么没事?瑾嫔和贤嫔,都是昨天在花园里找她麻烦的人,淑妃又是什么病?
苏染染咳嗽了起来,素执连忙轻轻扶起她,在她的背上轻拍。
苏染染只觉得肺都要咳破了,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小声问:
“我睡了多久?”
素执端了热水来喂她喝,小声说:
“睡一天了,您看,又快天黑了。昨儿半夜还是皇上把您抱进来的,当时您就发烧了,先来的陈御医拿你没办法,你根本不安静,探不了脉,皇上就让专门伺侯他的郑御医过来了,还是皇上用力摁着你的手,才探成了脉,你和疯了一样,总要去咬皇上,皇上的手腕上都被你咬了几个牙印。奴婢还真没想到,皇上这么好的脾气,居然一直在一边守着,早朝都误了。”
苏染染又努力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小声问:
“你没认错人吧?你确定是慕宸殇,不是别人?”
庄墨隐这样对她还有可能!慕宸殇?我呸!
突然,有乐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喜庆缠绵,她侧耳听了听,疑惑地问:
“这哪里干什么?我这附近怎么会有这样的喜庆音乐?”
这附近,除了她的冷宫,都是园子,大冷天的,谁会去园子里吹拉弹唱?
“庄夫子……后天和公主大婚,宫中从今天就开始为公主庆贺了。”
素执看了她一眼,小声说。
苏染染翻了个身,嫁吧嫁吧,娶吧娶吧……缘来缘去,反正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从此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只愿庄墨隐以后一切安好。
“娘娘,想吃什么?奴婢给您做?”
素执见她不出声,以为她伤心了,便小声说道,带了些安慰和讨好的意思。
“嗯,油炸糖丸子、拔丝香蕉、糖醋鱼、红枣粥……”
全是甜的,嘴里没味儿,日子过得也没味儿,就多吃点糖吧,起码让嘴巴里面甜一点,安慰一下肠胃也行。
大家都认为她喜欢庄墨隐,她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感情了。
几天看不到他,也会想念,可真的在一起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更像相依为命,惺惺相惜的那种。
“去,送份厚礼给公主,好歹是我小姑子。”
她想了会儿,吩咐素执去拿礼物出来。反正燕海渊送的东西多,随便挑两件就成了。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安安份份地不扎人眼就行。不送?不送你就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找死呢!
公主……还真份值得骄傲的职业!
苏染染有点儿嫉妒起来,不像她,还得苦苦撑着,扮笑脸。
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苏染染转头看,只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公公的声音。
“奉锦贵妃意,后宫兴起疫病,为免扩大,着篱妃闭宫养病,病愈之前,不得踏出宫门。”
软禁?苏染染向素执使了个眼色,素执快步出去,见到一群公公正拎着小木桶,往院子里倒什么东西。
“哪里来的疫病,我们娘娘只是受了风寒。”
素执拦住了公公,他们倒的是水银,是天祈国用来除晦去霉降妖的,在院子里洒了一圈儿,活像要把苏染染给箍死在里面一样,还宰了两只大黑公鸡,把血洒在门口。
苏染染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着这突然而至的动静,还有春祈时的桃木剑,不知道提醒她的人是谁,又不知那剑舞到底有什么玄机?
丽洁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一进门,就把药塞给了素执,让她去熬,自己一溜小跑冲进了苏染染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地拍胸脯。
“娘娘不好了,疫病传开了,淑妃宫里的宫女也都发病了。”
“什么症状?”苏染染连忙问。
“和您差不多,浑身发冷,盖了好几床被子也叫冷,烫得厉害……皇上已经赶过去了。”
丽洁给她挽起了帐子,左右看了看,又俯下身来小声说:
“还有,我才在御医局里的一个老医女那里打听到,有一年春祈,莞妃跳的就是剑舞。”
丽洁没有说完,莞妃是宫中的禁忌,代表了妖孽和背叛。现在的苏染染和她太像了!宫中今日疯传,苏染染是莞妃附体,是莞妃来复仇的……
素执熬了药过来,天已经大黑了。
大风撞击着冷宫的门窗,撕扯着梅树的枝叶,满院白梅和玫瑰花瓣在飞舞。
苏染染坐了起来,去衣柜里拿向棋的衣服,好让素执丢出去。可拉开衣柜一看,衣服早不见了!
她一怔,连忙唤过了正在窗边烧纸拜神的素执和丽洁。
“看到这里面一套黑色衣服了吗?”
“啊?没有啊,娘娘什么时候有过黑色衣服?”
二人摇头,互相看了一眼。
糟糕!苏染染心一沉,慕宸殇昨晚一定看到了,他却没出声,还拿走了衣服!不会是去照着庄墨隐的身材去比对吧?
慕宸殇昨晚的温柔很奇怪,倒像是爆发前的平静,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丽洁……你对慕氏皇族里的人知道多少?”
苏染染扶着桌子坐下来,轻声问。
“嗯,娘娘想问谁的事?”丽洁好奇地问。
“慕宸殇有几兄弟?”苏染染直接了当地问。
“哦,皇上呀,皇上的生母可了不起了,是黑羽军统领的女儿,可是天下传颂的仁贤皇后呢,可惜生他时伤了身体,去得早,现在的太后来自天祈第二大姓姜家……”
“我问他有几兄弟!一个爹的,不问娘。”苏染染听她罗嗦,无奈地打断了她。
素执往有一步,清晰利落地回答:
“慕宸殇这一代男丁单薄,琳琅皇后只生他一人,太后生慕楠夙和琴雅公主,另外还有莲太妃所生的月容公主、玉太妃所生的娇婵公主,陈太妃所生的皇子慕艺韬,今年十岁,封了韬王,古太妃所生的皇子慕连涵,今年六岁,这两对母子皆去了封地……”
“没了?”苏染染疑惑地问,这和她知道的没什么区别。
先帝也算是专情之人,前后宠过的女子就是两位皇后,其他的全为了为皇家添丁开花,可惜他力气是使出去了,没结出果子来。
豹子男绝不可能是慕楠夙,皇宫守备森严,也不可能有外人自由出入,还能养豹子,若不是黑羽军的高手,真的就只有慕宸殇了……
她的呼吸有些紧,转头看向后院的秘密出口,慕宸殇的身上有什么秘密?难道他和她一样,是个冒牌货,是个豹子变成的妖怪?
【下节预告:《火辣辣的过程》:庄墨隐大婚,慕宸殇带着她踏入了庄家大门,相互产生怀疑的二人互相试探,苏染染赌气说她没有洞房花烛……点烛很容易……】
☆、【九十】火辣辣的过程
慕宸殇这妖怪一天没来,苏染染也没能从榻上爬起来。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苏染染躺了一整天,鼻涕流个不停,一点好转迹象也没有,她不由得想念起吊瓶了,一瓶下去,好一半!
其实苏染染上一世还真的很少生病,那体质杠杠的,从小喝三鹿,呼吸毒空气,听着满城的刺耳噪音,被地沟油浸泡着,简直百毒不侵!
哪里像在这里,跟个病秧子一样,风一吹就倒下了……
她用帕子揪了揪鼻子,小鼻头揪得又红又痛,分明身上烫得能煎鸡蛋了,偏还觉得冷!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儿实在难熬!
“娘娘,此事只怕不简单,若淑妃都被移出宫去,您也只能出去,到时候那些人怎么对付你都成了。”
素执用帕子给她擦汗,给她按摩着发痛的骨节。
“你觉得淑妃和瑾妃是什么病?”
苏染染翻了个身,疑惑地问。
“再晚一点,奴婢去探一探虚实,一般的小毛病,奴婢还是看得出来的。”素执小声说。
“素执,你真好。”
苏染染拉住她的手,她没说谢谢,却说了句“你真好”……
素执微微动容,转过头来,轻声说:
“奴婢五岁便被卖作奴隶,之前从未有主子拉过奴婢的手,也没有主子叫奴婢同桌吃饭,更没有主子觉得奴婢的命重要。”
“好人的命重要,恶棍和毒妇的命嘛……统统可以化成灰……”
苏染染眼睛弯弯,笑了起来,可嗓子里痒痒,立刻又咳嗽起来,惊天动地,能把肺给咳出来。
“娘娘快喝药,然后早点歇着吧,还有力气笑!”
丽洁端了药进来,嘟着嘴,有些不快的模样,丫头们也争宠吃醋的!
苏染染又咳了几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妈呀,苦死姐了,什么破玩艺儿!等姐发达了,一定成立天祈第一医药公司。”
她一抹嘴,嘀咕着,往被子里缩回去。
“娘娘,皇上来了。”
乐平公公一溜小跑进来,喘着气通传。
苏染染拧拧眉,她病了,可没功夫应付他!她向素执和丽洁使了个眼色,脖子一歪,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素执和丽洁哭笑不得,她被传得了瘟病,皇上不顾龙体安康来看她,她居然装死!换成别的女人,爬也爬下榻去抱着慕宸殇的腿大哭“臣妾感恩,臣妾幸福”去了!
还没来得及出去,慕宸殇的身影已经到了。
他的视线从两个丫头中间刺过去,直接落到榻上的人身上。厚厚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一角绯色袖角从被子中漏出来。
“退下。”
慕宸殇低低地说了一句,径直走到了榻边,揭开了锦被。她双眼紧闭,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真像是病得不轻的模样。
“奴婢告退。”
丽洁给素执使了个眼色,二人关门出去了。
慕宸殇把被子放下来,苏染染轻舒了口气,盼着他赶紧走。可这厮居然在榻边坐了下来,还给她把被子掩得严实了一些,把露在外面的袖子也塞了进去。
隔着厚厚的被子,苏染染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均匀、低沉……像要吃肉前的兽!
苏染染的唇角抽了抽,再不走,她就揭开被子一口毒气喷死他!
就像故意作对似的,他偏不动!苏染染越来越热,想动一动,又怕他察觉自己在假睡。有种快抽筋的感觉了,她心一横,假装哼了几声,往右边一翻,趁机深吸了几口气,让快融化的背接触到凉凉的空气。可还没躺好呢,他的手又伸过来了,把被子又给她捂了上来,这回捂得更严实!连脑袋一起给她捂进去了!
苏染染恼了,可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在装睡,僵持了一会儿,他的脚步往门边去了,
然后便响起了开关门声。
苏染染长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被子,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慕宸殇就站在榻边,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苏染染热啊,大汗疯涌,一双眼睛都红了!
她愕然瞪着他,再木然地转了脖子,看向那扇门!那门静静地合着!
慕宸殇退了两步,在有些松散的小桌上摇了摇,木头便发出了吱嘎的声响……
苏染染咬咬下唇,抬眼看着他,委屈地说:
“看,皇上,臣妾是您宠爱的、高贵的篱妃,还用这破桌烂椅!”
慕宸殇的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这种话,苏沫篱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贤嫔那里,是你做的?”他冷哼一声,一撩长袍,在榻沿上坐下。
“臣妾做了什么?”苏染染瞪大眼睛,满脸无辜。
慕宸殇盯着她,漆墨双瞳里渐渐涌出了几丝亮光,突然,他低低一笑,手指在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没什么,你明天陪朕去庄府里主持公主大婚。”
“公主没有府邸吗?”苏染染有些奇怪。
“就在庄家现有的宅子后面扩建公主府,举行完大婚之后,公主和驸马暂时住在庄府。”慕宸殇平淡地回了一句。
这段婚姻来得突然,震惊朝野,庄家人正急急忙忙地扩建公主府,本来因为庄墨隐之事而人庭冷落的庄家突然就成了香饽饽,每天前去送礼巴结的人成群结队。听说,庄府前面常常围着大堆的人,想挤进去都不容易,总管收礼都收得手抽筋了。
苏染染又咳了起来,在胸口上乱拍。
“可是臣妾咳成这样,去了之后会出丑,给皇上添麻烦。”
慕宸殇长眉扬扬,手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