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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是真的吗?”
慕楠夙上前一步,盯着太后的双眼,帮着苏染染逼问。
孽子……太后心里怒骂,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女人,迅速就镇定了下来。
她盯着苏染染,不徐不缓地说:“锦衣不能生养,所以用了巫术,做成了怀孕的假象,在你生下孩子之后,把孩子夺到了身边。这些事,哀家也是逼问了她才知晓的,可这是皇家丑闻,哀家不能声张,况且说出去,你在冷宫之中产子,也不清不楚,难以服众,只能把孩子带到哀家身边,代你抚养。哀家一片好心,沫篱你要体谅才对。”
苏染染的心跳猛地就加骤了,快得能从喉中跳出来,往前紧走了几步,大声说:
“我要看看孩子。”
她如此无礼,若依着太后的心思,一定会怒不可遏,可太后现在偏偏忍住了,还温柔和蔼加上慈祥地笑了笑。
“德真,把小王子抱来。沫篱,哀家也很爱小孩,你不必担心哀家会对他不好。”
德真看了一眼苏染染,转身就去了。
苏染染转过身,看着殿外,心急如焚。她真的担心,好害怕这孩子被太后折磨,在他身上用稀奇古怪可怕的毒药,那些残忍的手段冲她来就好了,不要伤到小宝贝——她还没抱过一回的小宝贝——
“沫篱……”
慕楠夙轻轻唤了她一声,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可苏染染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扭过头,继续看向殿外。
慕楠夙的眼神黯了黯,却仍不死心,小声问她:
“沫篱,你可愿意和我走?”
“啊?”
苏染染终于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向他,心中滋味百般复杂。
跟他走,他一定会对她好的!
可是,太后会允许他带她走吗?她能看出太后眼底冰凉刺骨的杀机,太后现在肯定恨不得她死,慕宸殇也不会放过她,她只要一答应出宫,说不定她和孩子立刻就被万箭穿心……
“沫篱?”
慕楠夙可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拉紧了她的双手,用力摇晃几下。
“你倒是说话啊,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带你和孩子走,我保证,这一辈子绝不会再娶她人,一生一世疼你爱你,弥补我上回失约的过错。”
苏染染的心暖极了,在她如此背时倒霉的命运旅途中,居然有这样一个男人,肯如此爱她……虽然她知道爱的是苏沫篱……可是,享受到这爱意的人却是她苏染染啊!
“小皇子到。”
德真的声音传来,为苏染染解了围,真的,她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他,若答应,她怕后果太可怕。若不答应,她又如何忍心看他失望伤心?慕楠夙,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打动过她,因为太后的缘故,她以前对慕楠夙的排斥多于兴趣,根本不愿意过多结交。今天的慕楠夙,男人味多了许多呢!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德真已经把孩子抱到了她的手边,她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贪婪地看着孩子俊秀的眉眼。孩子确实有点儿像慕宸殇,反而和她不太像。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在怀里轻轻地拍着。都一岁多了,她才亲手抱到孩子,一种想哭的冲动堆集在心头,让她忍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中不停地打转这孩子在她腹中呆了那么久,和她同呼吸,共命运,血脉相连,就是她在绝境中最大的精神支柱啊!
“哇……”
可小王子却不肯让她抱,还被她这个奇怪的女人吓得大哭起来。
“别哭,阡陌……”
她有些慌了,不知所措地轻拍着小皇子的背,可他哪里肯干,哭声愈大,手脚拼命挥舞,有几下,软乎乎的小巴掌直接打在她的脸上,抓在她的短发上。
“阡陌,来,到皇祖母这里来。”
太后笑着走过来,伸手接过了小皇子,轻摇慢拍,小王子居然真的不哭了,躲在她的怀里,不停地抽噎,警惕而防备地看着苏染染。
也难怪,孩子从睁开眼睛起,就没有见过她!
苏染染难过极了,伸手想摸他,可他立刻就把脸藏进了太后的颈窝中。
“沫篱,你还没有回答楠王的问题。”
太后转过脸来,盯着苏染染。
苏染染看着小皇子,犹豫了许久,轻声说:
“臣妾是怕皇上不肯放过我。”
慕楠夙立刻摁住了她的肩,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且热烈地说:
“沫篱你不要怕,有母后为我们作主,反正皇兄也并不是真心待你,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在他心里,没什么比得过这天祈江山,可在我心里,没什么比得上沫篱你。”
太后转过脸来看慕楠夙,虽然她非常憎这不争气的儿子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软弱性子,可是同是女人,她也忍不住羡慕起苏染染,有慕楠夙这样的男人,一心一意,痴情痴心,有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感动、冲动,想成全慕楠夙的心意了。
德真眼珠咕噜一转了,笑呵呵地说:
“不如,篱妃娘娘和楠王都留下来,陪太后用膳吧,太后总说一个人用膳没意思,听说篱妃娘娘很会煮茶,做菜也美味,一家人一起和和乐乐吃顿饭多好。”
“如此甚好,楠夙去了封地这么久,哀家每天都在想念一家人在一起的乐趣。”
太后笑着点点头,一双凤目中,锐光轻轻闪过。
慕楠夙以为苏染染已经答应,紧拉着她的手,那激动和兴奋的劲儿溢于言表。
“沫篱就煮茶好了,勿需煮菜,菜刀锋利,莫弄伤了手。”
“沫篱就去煮茶吧,哀家有些乏了,先去躺会儿。”
太后的笑意僵了僵,强行维持着姿态,把小皇子交给德真,让他去张罗午膳。
“母后请。”
慕楠夙笑吟吟的,以为这是太后故意留机会给他和苏染染,一直紧拉着苏染染的手不放。
“楠王,松手。”
苏染染的手指都被他捏红了,连忙甩着。可他一转身,居然紧紧地把她拥进了怀中。
“沫篱,我晚上就带你离开,你放心,有母后在,皇兄不会对你我如何。”
苏染染头皮发麻,连连挣扎着,想劝他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他信他母后,可她怎么可能相信?
“楠王,不能如此急切,皇上和太后素有罅隙,而且楠王不要忘了,篱妃毕竟是皇上订下的妻子,大婚之前与您来往,已让他丢尽颜面,若楠王强行带篱妃娘娘出宫,只怕会让皇上更加恼怒。”
慕楠夙浓眉紧拧了,不悦地说:“可沫篱与本王真心相爱,本王也请求过他的成全。”
“楠王,这可关乎一个男人的面子呀,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二人是兄弟。若想安然带篱妃离开,您得给太后时间,让太后为你小心安排,如此才对。”
慕楠夙拉着苏染染的手,急促地说:“本王一刻也不想等了,今日一定要带她走。”
“皇兄好糊涂。”
琴雅的声音幽幽传来,苏染染猛地转身,只见琴雅和庄墨隐并肩站在门槛处。
“皇上的性格你还不了解?都害墨隐哥哥成了这样!你想,他们还只是君子相交的朋友,若他知道你和篱妃是真心真的意,还不把篱妃娘娘杀了砍了?他可不止一次打过篱妃娘娘了,墨隐哥哥可都知道的,墨隐哥哥,你快告诉皇兄呀。”
琴雅摇着庄墨隐的手指,小鸟依人一般地依在他的手边。
苏染染看着庄墨隐,他唇角紧抿着,长眉紧锁,看上去愈加阴沉忧郁。苏染染又一次感觉到了和他的距离,如此遥远和陌生,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庄墨隐,包括现在琴雅如此亲密地叫他墨隐哥哥……
“沫篱,他打你?”
慕楠夙立刻转头,揽着苏染染的肩问,见她和庄墨隐互相看着,又有些醋意了。毕竟宫中盛传庄夫子深恋苏沫篱,二人屡次深夜密会。
他立刻闪身,站在了苏染染的面前,挡开了庄墨隐的视线。
“没有的事。”
苏染染轻轻地说了一句。
今天的形势,她看得太清楚了,太后和琴雅……甚至庄墨隐,都在想方设法激起慕楠夙的反心。慕楠夙如此耿直,心事都浮在眼中,哪里是慕宸殇的对手?还有姜华翎,一直妄图推翻慕氏王族,让姜氏族人取而代之。
可是庄墨隐呀,你为什么要趟这淌浑水?难道你也要插上一脚,你也有野心,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楠王,本妃还答应了陪皇上用午膳,告辞。”
她绕过了慕楠夙,淡淡地说了一句,大步往外走去。
从庄墨隐身边走过时,庄墨隐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勾了一下,就像不小心碰到……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
“沫篱!”
慕楠夙拔腿就追,在院中拦住了她。
苏染染仰头看他,压低声音说:
“楠王,回封地去吧,皇上的羽翼已丰,已大不同往日,他的龙椅不是太后和姜氏能撼动的,你不要为我做傻事,我并不喜欢你,真的,就像你母后说的,我只是利用你……找到阡陌。”
“不是,你以前明明说过,天涯海角只想和我一起……”。慕楠夙一激动,立刻紧拥住了她。
琴雅扭头看了一眼,勾了满唇角的讽刺。
苏染染看着琴雅的表情,心里咯噔一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在慕楠夙的脚背上使劲儿一踩,另一手抓住慕楠殇的手指,用力一扳——
“沫篱……”
她刚刚这套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花了眼。慕楠夙也完全没防备,手脚上都在痛,连忙松开了手。
苏染染趁机退了几大步,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哎,吃饭呀……真可惜……”
琴雅嘟起了嘴,一脸惋惜。
庄墨隐甩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
“公主这是干什么?原来你请皇上和燕贵妃来,是来看这出戏码。就算捉住了她和楠王有什么不雅之事,你以为对太后有利?”
“有没有利和我有什么关系,对我有利就行了,你这么想她,她想你吗?反正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走吧,皇帝哥哥马上就要来了,免得你们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你回去又要拿我撒气。”
琴雅被他这一甩,弄得差点跌下台阶去。她愕然看他一眼,忍不住讥笑了几句。转身大步跑进了殿中,可跑了没几步,眼眶就红了。
若她真的不用顾忌庄墨隐,她立刻就去杀了苏沫篱了,哪里容得她在宫中兴风作浪。
庄墨隐和慕楠夙对望一眼,都往殿外走去。
谁也不想,看到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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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一百多圈了,绕得素执眼睛都在发花。
“娘娘,丽洁的伤没有大碍,若皇上今晚不来,您可以偷溜过去看她,到底还在愁什么啊?”素执看着她,一脸狐疑。
“不是……”她看了一眼素执,孩子的事欲言又止。
向棋之事,让她对素执都有了疑心,虽然她知道不应该如此,可是素执毕竟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谁对谁真的好呢?
她不知道要不要和慕宸殇挑穿此事,还是索性借助楠王之手,逃出宫去。楠王痴情,今天对她表露无遗,若真能倾力帮她,说不定是条生路!远比呆在慕宸殇身边要好千倍万倍!
她又绕了几圈,素执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摇摇头,嘟囔着说:
“娘娘,奴婢可要去睡了。”
“去吧。”她心烦意乱,挥手让素执退下,又绕了会儿之后,换了衣,匆匆赶去赴千瑟的约会,今夜见千瑟,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慢着,为何她又要信千瑟呢?
就因为他是出家人?谁又能肯定出家人的心,一定不惹尘埃?
苏染染抬手,在自己的脑壳上打了几下,苏染染啊,你草木皆兵了!才走出院子没多远,只见慕宸殇双手负在身后,独自慢悠悠地晃过来了——
苏染染又一拍额头,转身要溜回小院,否则如何解释她偷溜出来的事?
“回来。”慕宸殇慢悠悠地叫了她一声。
“你不能装成没看到吗?”她转过头,有些恼火。
“呵,苏染染,你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慕宸殇冷笑,月光披在他的肩上,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阴晴不定。
苏染染眼睁睁看他走近,看着他的手举起来,直到拧住她的耳朵。
“苏染染,昨儿还在朕面前可怜巴巴的模样,是不是一晚上没整够你?”
苏染染眼角抽了抽,用力扳着他的手指,“你要做什么?”
“朕问你去做什么?”他的手指拧得更紧了。
苏染染小声尖叫着,伸手去打他的胸膛。
“呵呵,野猫儿。”他却笑了,手指的力道消失,在她的耳垂上轻轻捻了几下,“今天去太后宫干什么?”
“我能去干什么,触霉头呗。”苏染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又迅速抬眼看他,观察他的表情,不知他是否知道太后宫里的事。
不过,他只是低低笑了几声,拉着她的小手往冷宫的东边走,“走了。”
苏染染被他一路拖着,渐渐离身后的恢弘灯光远了,忍不住小声问:“去哪里?”
“寻刺激。”他眼神中有锐光闪烁了一下,语气嘲讽。
☆、【106】在水中的快乐
三只黑豹卧于青石边,正在舔着爪子,今儿看上去没打架,反而是小染独自卧在一边,另两只头朝它,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
小染都赢了!
苏染染你还是个残兵败将!
她走过去,摸了摸小染的脑袋,可它却不耐烦地甩甩头,甩开了她的手。
“养不熟的白眼狼!姐费力养你,你还不让我碰了。”
她顿时忿然,瞪着小染骂。
骂毕,立刻察觉到慕宸殇的视线正死死盯着她的后脑勺,他才骂过她这句话!
她抿抿唇,扭头看他:“什么刺激?”
慕宸殇微抬起下巴,三只豹子便站了起来——
苏染染更加愤怒,小染居然听他的、听他的!
这到底是有多白眼狼,才会当着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残无人道的行为!
她恼火地抬脚,在小染的屁|股上一踢——
一声低吼,小染像黑旋风一样,在空中跃起,转了个圈,面对她俯下了身子,一双绿眼睛阴森森地瞪她。
好吧,慕宸殇是黑豹妖,他们是一家人!
苏染染胆怯地后退了几步,突然身体一悬空,被他抓着放到了黑豹的背上,他在背后拥着她,小染又是一声低吼,猛地跃了起来,爪子在那株大树上飞快地抓过,窜上了树巅,又纵身跃出了那堵高song入云的高墙……
这是万丈深渊,跌下去会粉身碎骨的啊!
就如同最险玄的过山车,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坠直下滑!
苏染染忍不住拼命尖叫起来,耳畔全是这风声狂啸,她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突然,慕宸殇揽着她跃起,脚尖在小染的背上踩了一下,袖中有银亮细锁链飞打出去,飞快地绕上了悬崖上凸起的硝石,惯性让二人狠狠砸向悬崖,她甚至被甩出了她的怀抱,恐惧狂涌而来,她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偶尔有细细的亮光从眼前掠过,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暂时照亮她的眼前,随即又陷进黑暗。月光都落不下来呢!这样的黑,这样的快……苏染染想,他的刺激就是让她去摔死啊?怎么能歹毒恶毒阴毒到这种程度?下辈子一定投胎当猪!
突然,他的手臂又揽了过来,一抖,链子又往外飞出去,持续下落。
苏染染的手脚牢牢地攀在他的身上,五指拼命扣紧,害怕再度被甩开去……便是死,也要拉他垫背,到了阴曹地府,大家都是鬼,平等了,她非得好好揍他一顿。
“害怕了?”
他的声音突然钻进了她的耳中。
她抿紧唇,不出声,风啊,快点全涌进他的嘴里,撑死他吧!
“别怕,谷底我来过几回,很好玩。”
他的声音又响起来,挺傲气的。
好玩?玩你妹!苏染染的唇抿得更紧!她的心脏都快爆炸了,好玩!
扑嗵……
二人双双跌进了水里,虽然他减了速,可是掉进去的时候,依然让她摔得疼痛难受,水花四溅时,她没忍住张开了嘴,吃进去了好大几口。
他就在这时候松开了手,苏染染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浮出来,顾不上抹脸上的水珠,头往上仰,拼命地呼吸。
只见一轮月悬于浩瀚无垠的空中,眼前漂浮着一层淡蓝色的雾光,如此静谧,让人安祥。
她四下看着,没发现慕宸殇。
这谷底,不应该是有很多豺狼虎豹的吗?还有毒蛇,虫蚁,险峻可怕,是天祈皇宫的天然屏障!
难道都是吓人的谎言?
正想着,只见水里哗啦啦响着,一道身影突然从水里跃了出来。
强健的身体,修长的四肢,长长的墨发……还有如同豹一般的五官!
他伸展开手臂,浮于水中,仰头看月,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啸……豹妖现形!
苏染染吓得又缩回了水里,好半天才慢慢地钻出来,悄悄看他。只见那些淡雾在他身边萦绕着,他的脸慢慢地恢复过来,低头看来时,五官俊朗深刻,唇角还扬着浅笑,掬了一捧水浇向正看着他的苏染染。
“染染,知不知道你刚刚只要用手指戳我一下,我就会被你杀死?”
“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苏染染顿时沮丧万分,别说戳一下,她非得戳十下不可!
“呵呵,迟了。”
他的笑声更醇朗了,得意之味愈浓。
苏染染心念一动,指着他说:“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魔功?”
“大功告成。”他眯眯眼睛,冲她勾手指,“过来,让我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苏染染疑惑地看着他。
慕宸殇笑而不答,他被头疼之症困扰了二十多年,从今晚起,终于不再受这痛苦的折磨。不知为何,他有带她来一共分享这时刻的冲动。
这里豺狼虎豹只有在这一天的月色之下,才会蜇伏不出,他才能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将内功推到最高的修为。
他一直靠自己在奋斗,从未想过和谁分享,偏来了个养不熟,时时想他死的苏染染。
她是苏沫篱?他绝不信。
可是她比苏沫篱有趣!
“染染,过来。”他继续勾手指,语气充满了魅|惑。
“我傻了,去你那里。”苏染染抿抿唇,往岸上游。
“染染,只有我能给你想要的,过来,乖乖的。”他又说,更加温柔地哄骗她。
“得了,慕宸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别装,我也别装,咱们两个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苏染染背脊骨发麻,扭头看他。
“哈,染染,就你最能让我开心,过来,真的,我不哄你,有事和你说。”慕宸殇慢慢游向她。
苏染染一见,慌忙加速游。
这是奥林匹克游泳比赛啊?这两个人在湖中你追我赶,你抓我蹬……毫无体育精神,反而充满了猫抓老鼠的玩|弄味道。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