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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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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后,你先回去。”慕宸殇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苏染染这才转过头,看着慕宸殇说:“皇上,你堂堂男儿,怎么还没皇后大方?以前赏臣妾凤梨银钗就算了,可臣妾这回立了功,儿子都舍出去了,你怎么也不给臣妾立个贵妃?赏个千金万银?”

“篱妃……”

叶皇后的脸色变了变,刚一出声,就被慕宸殇打断了。

“皇后回去,以后无旨,不要过来。”

叶皇后福了福身子,拉长了俏脸,带着夏柳匆匆离开。夏柳出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苏染染,轻轻蹙了一下眉。

“染染,你和朕赌气可以,不要扯上皇后。”

慕宸殇坐下来,俊脸上还有苏染染昨儿抓过的血痕。

“是不要扯上夏姑娘吧?”

苏染染拔高嗓门,足能让还未走出院子的人听到。

“染染。”慕宸殇低斥一声,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要闹。”

苏染染冷冷一笑,声音更大。

“我也不想闹,我早早就求你放我走,可你们谁肯放过我……皇上,你是要臣妾,还是要夏柳?不说清楚明白,臣妾不服气,臣妾与你日夜相伴,难道她也与你日夜相伴了?”

“你在气头上,朕晚些时候再来。”慕宸殇猛地站起来。

苏染染这一招,就能把叶皇后和夏柳拆开了,可他得让夏柳留在叶皇后身边。

苏染染仰头看着他,一脸冷漠疏离。那两个女人,故意拿话来扎她的心,她又为何不能扎回去?她确实是在气头上,她的气无处可发,便是他一怒之下处死她,她也甘愿,她一万个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看着这些人假惺惺地、恶心地嘴脸。

“染染……”慕宸殇咬咬牙,终是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苏染染软软地躺下去,双眼看着头顶摇晃的缨络锦帘,又忍不住眼睛胀疼起来。只怪自己没本事,不能保护好儿子,全怨别人又有什么用?

也不知他落在谁的手里,在受什么样的罪?会不会正在哭,正在挨饿,还有残忍的虐|待?

“娘娘,昨儿晚上皇上在这里守了一晚,你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太僵了。”素执好心劝她一句。

“谁稀罕?”她苦涩地吐出一句。

素执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知道娘娘不稀罕,可是寻找皇子的事,还不是得皇上上心,就像娘娘您说的,他有后宫三千,想生多少生多少,可娘娘您的心头肉只有一个,您捱这么多苦,若最后心念落了空,岂不是白受了罪?”

苏染染渐渐平静,素执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昨晚上,皇上亲手给您熬的药,包了饺子,您全打翻了。”

他?这时候献殷勤做什么?苏染染冷笑起来。

素执只好给她掖好了被子,走出去。慕宸殇还在院中坐着,见她出来,便沉声问:

“皇后还说了什么?”

“就娘娘说的那些。”素执轻声说。

慕宸殇抬眼看向苏染染的窗口,又在树下坐了下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二人抬眼,只见万安带着小太监,抬来了书案,还有两个小太监抱着厚厚的折子。

“你这是干什么?”慕宸殇不悦地问。

“皇上,折子太多了,您若担心篱妃娘娘的身子,就在这里批吧。”万安看他一眼,指挥人放下了东西,又让小太监打来清水,替他磨墨铺纸。

慕宸殇随手拿起一封折子,他不用想也知道,全是参太后和翎王、楠王的,罪名罗列起来,可以绕着皇宫一整圈。

天黑了,慕宸殇一直坐在桌边批折子,万安指挥着小太监跑了一趟又一趟,少说也批了几十份,可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放在脚边。树倒猢狲散,向来是落井下石的人遍地是,要想有人雪中送炭,也得有那个命。

走廊上轻响,他抬头看,只见素执端了饭菜进了苏染染的房间,没一会儿,又端出来了,碗里堆得满满的,苏染染还是一口不动。

“这是和朕杠上了。”

慕宸殇丢开了折子,差点打翻了桌上的灯笼,万安连忙扶住了灯笼,抬眼一看,慕宸殇已经大步走向了苏染染的房间,伸手夺了素执手里的饭菜,推门进去。

☆、【111】若你对我动情

苏染染背对门躺着,短发凌乱得像草窝,瘦弱的身形,让人看了,一眼就痛进了心底里。慕宸殇把饭菜放到桌上,低声说:

“染染,起来吃点饭,你一整天未进米食了。”

苏染染没动,背影倔强地拱成一道了弧。

“苏染染,朕从未想过要利用你、利用丽洁,朕不必利用女人……”

苏染染转过身来,瞪着赤红的双眼看他,冷冷地问:

“你利用得还少吗?你纳苏锦衣为妃,不过是为了稳住苏家人,给他们甜头,让他们不要跟着太后,你立妙妃,立叶皇后,娶燕十三,哪个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慕宸殇的呼吸紧了又紧,袖中的拳紧紧攥住,沉声说:

“好,你起来吃饭,待阡陌找回来,我让你们走。”

苏染染的唇角勾着冷笑,那漠然的光,看得慕宸殇浑身不自在,就像被人狠狠在心里挠了一把。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可他知道,有了这感觉,只怕以后的日子都过不舒坦了。

他看着苏染染,终于忍不住解释:

“朕这两天一直令黑云和小染在宫里宫外搜寻,天祈皇城城门也已关闭,可小染怎么都闻不到你身上的气味,直到那日姜华翎往公主的仙琴殿跑,小染才寻到那里……无论你信与不信,朕言之已尽。事到如今,既然你不愿意再见到朕,朕也不会再来了。身子是你自己的,没必要因为和朕赌气,饿坏了自己,阡陌倒不怕没有娘亲,你也看到了,朕的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他声音低沉,压抑着饱涨的情绪,也不再久待,快步离开。

不一会儿,院中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万安指挥太监们抬东西的声音,纷纷杂杂的脚步声远了,冷宫又静了。

素执推门进来了,手里捧着一碗执汽腾腾的补药,小声说:

“娘娘,把参汤喝了吧。”

“以后叫我苏染染,我叫苏染染。”

苏染染双手撑在榻上,坐了起来,勉强站起时,脑袋里一阵眩晕,差点没栽下去。

素执连忙扶住她,在桌边坐下后,苏染染看了一眼桌上的已冷的饭菜,抓起筷子就吃。

慕宸殇说得对,她不能亏待自己,她得好好活着,看那些恶毒的人得到惩罚。

“我去热热吧。”素执说。

“不用,就这样很好。”

苏染染塞了满嘴的饭粒,还在大口往嘴里扒,似乎这样就能把填充得满满的忧伤赶走。

素执陪她坐着,烛光照在苏染染有些浮肿的脸上,让素执看上去有些心酸。苏染染一口吃扒光了饭,喝光了药,这才小声说:

“你明天去备些香烛元宝,烧给丽洁,我是没脸……你去仙琴殿烧给她。”

“好。”素执连忙点头,想了想,又说:“要不,娘娘……染染您去温泉里泡会儿,对您的伤也有好处。”

苏染染点点头,不知道向棋是否还藏在后面?这几天宫里风声太紧,他没事才行,她才有离开的希望。

素执抱着衣服,扶她过去,安顿她泡进去之后,又倒来热热的花茶,为她煮在一边。

这些事,以前丽洁常做,苏染染不想还好,一想,就忍不住的难受。

小声唤了几声向棋,无人应答之后,她才沉进了水中。

好端端,太后为何要割丽洁舌?丽洁写那莞字又是何意?

她没呆在罩着金玉缨络的那半边小潭,只管浮在星空笼罩之下的那半池水里,任自己如一段雪色枯木,仰望着天空。

“皇宫无情,生死有命,我还以为你能堪透,原来也未看清。”

千瑟的声音突然从寂寂的黑暗中传来。

她抹了脸上的水珠,讶然看向千瑟站的方向。

今晚他没穿僧袍,而是一身雪色布衫,缓缓从玫瑰花丛中走出,月光落在他的头顶,那光头不仅未显滑稽,反让他有种超凡脱俗的仙气。

苏染染哗啦啦一声,就从水里站了起来,身上的水珠全往下落去,水正淹在她的肩头,慢吞吞走过去,仰头看着他,颤声问:

“千瑟主持,为何人生来心无尘埃,却在这青天白日中,越来越黑?我本无欲无争,只想过太平生活,为什么总不能置身事外。”

“这是你的宿命。”千瑟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弯下腰,手指轻抚在她额间,“人生在世,本就要受苦!”

“我不要受苦,我受够了!坏人当道,好人蒙难,这是什么世道!恶人能逍遥快活,操纵人命,好人却要早早命殒黄泉,这是哪门子的天理?”

“所以,你要么让人欺,要么让任何人无法欺你。”

千瑟的双瞳里泛起怜爱之光,月光柔柔地化在他的眼中,让苏染染有些迷茫。

千瑟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那紫瞳似是能控制人心,摄人魂魄,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存在。

“我该怎么做?”苏染染轻轻地问他。

“变得强大,或者,在冷宫里零落为泥。”

他的声音如轻羽一样,扫过她的面颊。

“我只想离开……”苏染染微微摇头,迎着他的紫瞳,“千瑟,原来你也想争。”

“我有何可争,我若想争,十多年前,就踏平了这里。”千瑟的双瞳里闪过几丝寒意,淡淡地说:“我是来给莞儿收敛尸骨的,替她超渡的。”

“我帮你找她,你帮我离开。”苏染染拉住他的袍角,小声央求。

“先学会解你自己的白术蛊吧,起来。”千瑟转过身,声音更轻。

苏染染游到那一头,穿了衣,捧着茶,走到千瑟身边。

一块青石,二人席地坐于青的两侧,玫瑰花在二人身边怒放。

“千瑟,我一直很好奇,这花为何四季不凋?”

苏染染闭着眼睛,任他在自己身上施针。

千瑟转过头,轻轻掐了一朵玫瑰花,托在掌心里,语气突然就温柔了起来。

“温泉和土质的缘故,莞儿喜欢伺弄花草,常年琢磨如何让花草茂盛。我从域外弄来火焰玫瑰的种子,不过十几颗,经她的手,就成了现在这般热烈的一园子。”

苏染染突然心念一动,好奇地问:“莞妃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至今还爱着她?”

“是一个很动人的女子。”千瑟转脸看她。

这是苏染染头一回听男人用“动人”二字来形容女人!

“她会唱很奇妙的歌……”千瑟唇角勾了笑意,情不自禁地哼唱了起来,“繁华中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苏染染如雷击中,忍不住就往下接:“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周杰伦的《烟花易冷》,极美极凄婉的词,可是她是被林志弦唱动了心弦的。

可是,莞妃为何会唱?难道大华寺里那个大和尚说的,和她一样的人……就是莞妃?

千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她。”

她迅速往后一仰,双手抱住了肩。

“我知道。”千瑟苦涩一笑,仰头看向星空,“这时候,她应该在那里了吧?她说,有流星划过的时候,她就会想我……”

“千瑟,你……”苏染染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你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吧?她一直想回去,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让她殒灭于此,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初看她的那一眼,若我再有勇气一些,或者……就不同了……”

千瑟低喃着,手轻抚过来,取掉她肩头和背上的银针,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起身往高墙走,快到墙边时,才低低地说:

“好好活下去……”

苏染染背一僵,猛地站了起来。

“你站住……”

可他已经跃身而起,白袍像云,在风中浮开,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外。

苏染染转身就往冷宫外奔,难道一直暗中护着她的人是千瑟?

难道就因为千瑟看出她来自莞妃的故乡?

“千瑟主持!”

她跑得鞋都掉了,还赤着脚,拎着裙摆,在月色下狂奔。

庄墨隐走了,向棋走了,丽洁走了,苏染染如此渴望有另一种温暖来到她的身边——安慰她的惶恐,牵着她走出黑暗……

“扑……”

她一脚踢在青石砖上,狠狠往前摔去,就当她正暗呼太惨的时候,一道黑影从暗处扑出来,稳稳地接住了她。

“千瑟!”

她想也没想,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抬眼,月色朦胧中,慕宸殇正拧眉看着她。

“怎么是你?”

她立刻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她不想让他去追问千瑟,把千瑟也害得倒血霉!

为什么,她觉得只要谁对她好,都会倒血霉呢?

“染染,这么晚找皇叔何事?”

慕宸殇在她背后叫她,却没追上来。

“我在作梦,梦到千瑟主持要来超渡我和丽洁……可丽洁能去天堂,我要下地狱,拖着你一起下,就是这样……”

苏染染停下脚步,微微侧脸,冷漠地回他,然后大步走回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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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的呼吸紧了紧,把涌到喉头的话强压下去,眼睁睁看着她渐行渐远。

万安走出来,用拂尘给他拂去落在袖上的落叶,小声劝他,

“皇上,回吧,您和皇后大婚,还未去过皇后宫呢……而且您在冷宫外已经站了大半夜了,篱妃娘娘如今是在气头上,她若不消气,皇上站下去也是白搭,皇上莫忘了,男女之真情,是帝王之大忌,您想想羽皇后。”

慕宸殇慢慢转过身来,双瞳里泛起了痛苦的波涛。

每一代的皇后都出于这三大姓,只有他父亲这一辈,意外遇上了母亲,执意迎她为后。

父皇宠爱母亲,可除了慕姓之外的三大姓氏宗族势力紧紧擎制君权,不肯让后位被外人占据,可又忌惮黑羽军的铁蹄,所以在怀着他的时候,就安排了一个平常柔弱的小嫔妃向母后下了毒,早早除去了羽皇后……也让他有了这头疼之苦。

找不到证据,证明是这三大姓主使,父皇不想大动干戈,让天祈战火烽烟,结果选择了忍让。外公因此一怒不再入朝,黑羽军二十多年来一直未曾下过山,黑羽令也丢失了——

他慕宸殇这二十多年怎么过来的?旁人又如何会懂?

没有母亲的庇佑,父皇又先后迎进新后、新妃,生下皇兄弟数人,让他不得不从小就要学会警惕,不能让外人谋害了姓命,只有万安公公一直陪着他,照顾他。

这么多年的隐忍,才换来如今的暂时安定!

他一定要将皇权全部收回,不让外戚干政,让天祈国只姓慕,没有他姓可以动摇!

他也不想要什么真情真爱,只是,莫名其妙的就不想看到苏染染这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恨的模样!

明明是她以前背叛他,他留了她性命,她为何不感恩戴德,如今还冷颜相向?

他一甩袖,大步往皇后宫走去。

万安轻舒一口气,皇权初稳,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姜凤仪!叶皇后还算是性情温柔,为后最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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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淑仪正坐于龙凤桌前,绣着罗帕,长长的锦线扯出,细亮的绣花针在布上擦擦,再度穿进明黄的锦中,锦布之上,一双蝴蝶儿正在莲间戏水。

“皇后娘娘,皇上正往这边来了,快点儿更衣梳妆吧。”

夏柳笑吟吟地进来,小声告诉她。

叶淑仪一喜,连忙站了起来,绣针一下就扎到了手指,鲜红的血珠子涌了出来,她连忙放进嘴里吸|了几下。

“让奴婢看看。”

夏柳快步过来,托着她的手指瞧了一下,然后从腰间取下小袋儿,拿出一只小银盒子,取了一些清香的药膏抹到她的指尖。

“夏柳,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本宫治好恶疾,谢谢你肯入宫陪本宫,若不是你,本宫真不敢坐在这里。”叶淑仪拉住她的手,一脸感激。

“皇后快别这么说。”夏柳连忙退了一步,向她行礼,“是皇上疼爱皇后,才下旨,让奴婢陪伴左右。”皇后笑了笑,拉她起来,“别这样,这里只有你我,勿需行礼,快些为本宫梳妆吧。”

夏柳连忙走去柜边,为她取来桃|色薄锦长裙,配上一件白色的抹胸,才放下长发,慕宸殇的脚步就走进来了。

“来不及梳头了,就这样好了。”

夏柳替她把长发拉到胸前,扶她站起。

慕宸殇一踏进门槛,二人便一前一后上前去,向他下跪请安。

“皇后不必多礼,起来吧。”

慕宸殇有些疲惫地挥挥手,在桌边坐下来,看了一眼夏柳,这才对叶皇后说:

“已经大婚数日,皇后你明日可以回府省亲,让万安去安排妥当,想住几日就住几日。”

“谢皇上。”

叶皇后一喜,连忙又向他福身行礼。

“我去给皇上沏茶。”夏柳笑着说。

“不必了,本宫自己来吧,夏姑娘你只管去歇着,都累了一天了。”

叶皇后笑着看着她,夏柳也不推辞,转身正要走开时,慕宸殇却唤住了她,低声问:

“夏柳姑娘,那日你随朕一起去冷宫,可曾有过发现?”

夏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问:“皇上何出此问?”

慕宸殇摇摇头,接过了叶皇后递来的茶,“只是问问,阡陌还未下落,朕很心忧。”

“皇上,臣妾的哥哥正在找,皇上不必太担心了。”叶皇后轻轻扶住他的肩,柔声安慰他。

夏柳唇角的笑意浅了又浅,行了个礼,快步退了下去。

“夏柳姑娘真的很能干。”叶皇后又夸,有些闪烁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慕宸殇。

慕宸殇看她一眼,沉声说:

“皇后不必多想,那是篱妃的一时气话,朕只是欣赏夏柳姑娘的医术医德,她曾为朕的侍卫们疗伤,朕也只是让她暂时陪着皇后,待你身子大安了,就会还她自由,让她离开。”

叶皇后正欣喜,又听慕宸殇说:

“朕之所以决心立你为后,是因为朕觉得你心地温柔善良,不似她人一般爱使手段,朕希望在朕的后宫,不再有争宠邀功之事,皇后你要统率好三宫六院才对。”

他的语气很疏离淡漠,甚至还带了些责备之意,叶皇后的脸色白下来,嗫嚅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半字。

“皇后早点歇着吧,姜太后之事还未完结,你的父亲和兄长还在御书房里等着朕。”

慕宸殇站了起来,也没看她,阔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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