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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又好心提醒。
向棋吐出水来,转头看她。
“哈哈。”
苏染染这才笑了,继续咬烤得焦黄的鱼。
突然,林木猛烈地摇了几下,膻腥味儿涌过来,二人连忙起身,只见两头黑豹从树后钻出来,紧接着,慕宸殇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你怎么来了?”苏染染拧拧眉,丢掉手里的鱼骨头,蹲到溪边洗手。
“你怎么在这里?”慕宸殇却看着向棋,面色凝重。
“在下在这里等未婚妻,九姑娘,然后一起聊聊天,烤烤鱼。”
向棋唇角扬着笑意,却是十分的挑衅,意思十分明显——既然出了宫,我可不把你当皇帝看,有种咱们两个单挑一场。
苏染染却不想二人打起来,她见识过慕宸殇那骇人的武功,向棋却屡次被宫中侍卫捉到痛扁,所以,向棋逃跑可能厉害,打架一定不是慕宸殇的对手。
她坐下去,从草地上捡自己的鞋袜穿。
慕宸殇这才发现她是光着脚的,一双白嫩小脚上还沾了青草叶子。他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帕子,捏起她的小脚用力地擦了起来。
“你松开。”
苏染染恼火地踢了几下,可他的手指却在她的脚踝上用力掐了掐,让她痛得尖呼起来。
“慕宸殇,如果你追过来是为了让我难受的,麻烦你滚开。”
小染回来了,嘴里居然拖着一头野猪。另两只黑豹见了,立刻兴奋地迎上前去,向小染大献殷勤。
“你是把三天的口粮都弄回来了啊?”
苏染染转开脸,这血腥味儿太浓了,冲得人难受。三只豹子却凑在一起吃得满足。
“把密信给我看看。”
慕宸殇这才伸出手,找她要密信。
苏染染从怀里掏出来,拍到他的掌心,跳起来走去向棋身边,小声说:
“大师兄,我们去前面吧。”
向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紧跟在苏染染的身后,往林中小路走去。
她若是九儿,向棋就是她未婚夫,你慕宸殇可就是外来人物了!
慕宸殇仔细辩认着密信上的字迹,然后把纸条叠起收好。他这回出来,可是仓促成行,只有借口抱病,朝中之事由徐景州、叶国丈共同辅政。
叶皇后的归省之行也暂缓了,在后宫打理三宫六院。
慕宸殇做事还从未如此疯狂过,居然不计后果地独自跑了出来。
他抬眼看前方,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已经远去,浓眉拧起,唤过三只黑豹,跟在了他们身后。向棋这人的神秘,不输庄墨隐,若能在此行之中找到真相,也算是好事一桩。只是,看着他和苏染染如此亲昵,多少让慕宸殇心中生堵,拉长着脸,独自跟在他二人身后,一走,就是好几个时辰。
苏染染又骑到小染的背上了,有两大高手,三只猛兽护送,这驾势也算威风吧!只不过,行走山路,确实让人容易疲惫,而且小染有些喜欢发癫,总会突然跃起来,从树枝上跃过去,吓得她心肝乱颤。
几回下来,苏染染索性把小染赶到前面去,自己拄着一根树枝,尽量跟着二人。
“我背你?”慕宸殇扭过头,向她伸手。
“不用。”苏染染不领情。
“做个小椅,背着你吧,你这速度太慢了,天黑之前,我们得找到落脚之处,我感觉这林子里不太平。”
向棋咬着青草,走到一边的大树前,挥剑斩枝。慕宸殇看了苏染染一眼,也走了过去,帮着向棋一起做背椅。
两个男人合作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为了背苏染染。
二人都不说话,麻利地做了张简单的背椅,用青藤牢牢固定,又各撕了一半袍摆,用来当肩带,然后转头看向苏染染。
苏染染自然不肯让慕宸殇背,所以一指向棋,也不说话,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面。
向棋吹了声口哨,蹲下去,跨起两边的背带,笑着说:“九儿起驾。”
“走吧你。”苏染染笑起来,扶着椅子两边,小心地坐好。
向棋大步往前走去,慕宸殇却跟在后面。
苏染染很快发现这样不好,她无时无刻不呆在慕宸殇的视线里。她是不是错了,应该剥|削慕宸殇的劳动力才对啊!
向棋顺手扯了片绿叶,放在嘴里吹,跳跃的小调在林间回响着,苏染染的心思渐渐被向棋牵走,渐渐的,就有些困了,头一点一点的,人往下滑来。
慕宸殇连忙接住了她,趁她没反应过来,飞快地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软绵绵地、继续呆在自己的怀里。向棋转头看他,脸色有些僵硬。
“我不管你是谁,离染染远一点。”
慕宸殇盯着向棋,冷冷地说。
“呵,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离九儿远一点,苏沫篱早就死了。”
向棋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说。
“你知道的还挺多。”
慕宸殇双眼里闪过冷光,紧抱着苏染染,三只豹子也回到他的身边。
向棋却不怕,迎着他的视线,微扬下巴,手也摁向了腰上的长剑。
“是,我知道,你想杀我很容易,可你怎么向她解释?皇帝陛下,九儿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管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你又是怎么对她,她为何会忘掉我,但是,她永远都是我的未婚妻,要和我回碧华山庄去完婚。
“未婚妻?呵呵。”
慕宸殇盯着向棋,低笑起来。
向棋的目光微敛一下,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慕宸殇也不过多纠缠,紧跟于他的身后。下山只有这条路,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山外面的小村里落脚。
苏染染睡得极沉,颠簸一夜,也实在是累了。
林子里山风呼啸,偶尔有群小鸟从枝头掠过,扑扇起风,摇动叶片。天色,渐渐地晚了,暮霭重重,能看清的路,也越来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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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屋里是昏黄的灯光,她揉揉眼睛,看向前面。
一张小桌,桌上炖着一只小炉,炉上的陶罐儿冒着诱人的香味。
桌边坐着两人,一个在擦拭长剑,一个在端杯品茶,三只豹子卧于桌边,呼呼大睡。
“到了吗?”苏染染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醒了。”向棋转过头来,冲着苏染染笑。
慕宸殇也放下了茶碗,转头看她,“过来吃东西。”
“对,我给你做了卤肉,香着呢。”向棋伸手揭开盖子,那香就更浓愈了。
慕宸殇拧拧眉,没出声,只给另一只空茶碗里倒上了茶,推到桌子中间。
苏染染下了榻,趿着鞋过去,端了茶碗咕噜地喝了个精光,然后拿起筷子就吃。
她饿了!
“把面片下进去,可香了,九儿最爱吃。”
向棋又从一边的小竹箩里拿出面团,用小刀往里面削。
“唷,你还是个厨子呢。”
苏染染一乐,托着腮,看向棋为自己煮面片。
“自己的大师兄,你会不知道?”
慕宸殇的声音里已经有掩盖不住的酸意了。
苏染染瞟他一眼,说真的,若不是因为他武功厉害,能打跑怪兽,才不想让他跟着。
向棋给苏染染舀上面片,笑着说:
“我们九儿怎么会不记得,和师兄逗着玩呢,九儿快吃。”
“谢谢大师兄。”
苏染染埋下头,大口就吃。
“也不怕烫歪了嘴。”
慕宸殇把茶碗一顿,气冲冲地拂袖走了。
大师兄?真当他是傻子?苏染染要和别人一起气他,他还真束手无策!
门碰上之后,苏染染才恨恨地说:
“我就遇上这么个人,凶就算了,还恶毒,居然咒我烫歪嘴……不过真的挺烫的,凉一下再吃。”
向棋笑着看着她,继续往锅里削面片。
窗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苏染染心里安静了些,吃了好大一碗,这才赶向棋出去,趴回床上睡觉。
可白天是因为被点了昏睡穴,现在满脑子担忧之事,又撑了一肚子卤肉面片,实在无法躺下去,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门轻响一下,慕宸殇闪身进来,苏染染赶紧爬起来,可他动作更快,两大步就到了床边,把她给摁了下去。
☆、【114】闯进秘地
“你干什么?”苏染染猛地瞪大眼睛,忿然质问。这厮居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像木头一样僵住!
“没有客房了。”他蹬掉靴子,宽衣上榻,动作自然流畅,就像是在他的皇宫一样。
“你还真是不要脸。”苏染染恨得咬牙切齿,可只有眼珠子能动,连转到一边赏他白眼都吃力。
他贴着她,和她并肩躺着,没有动手动脚,反而轻合上了眼睛,低低地说了句:“我困了。”
“一睡不醒最好。”苏染染诅咒了一句。
“嗯。”他也不生气,应了一声,一手抬起,搭在了自己的额上,遮住了眼睛。
屋子里突然就静了。苏染染习惯了他以恶魔的面孔出现,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很沉默,对于她的恶言恶语,不仅不生气,还有一种纵容的感觉。
找虐?苏染染可不敢合上眼睛,他灵魂里隐藏着凶恶的豹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半夜兽|性|大发。
“睡吧。”他突然一抬手,拂下了暗色的帐帘,把本就昏暗的光影遮到了外面。
苏染染躺了会儿,小声说:“给我解开穴道,我不舒服。”
他轻吸了口气,转过脸来,一双墨瞳静静地凝视着她憔悴的脸颊。自打太后捉走她起,今天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当然,是对向棋,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染染,我们能不能……”
“不能。”苏染染没让他说完。
气氛更僵了,二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苏染染才继续用冷漠的语气往下说:
“帝王之爱,从来都不可靠,一个帝王,要胸怀天下之事,不可能把心给某一个人。所以,爱上帝王的女人一定是可怜的、卑微的。有的把善良抛弃了,斗得你死我活;有的强装大度,把血泪往肚里吞,为了就是帝王施舍来的一丁点所谓的宠爱,狗|屁!不公平!慕宸殇,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生下阡陌只是因为孽缘,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带着孩子去安宁的地方,我有本事养活他和,我不愿意他生活在可怕的皇族之中。如果你真对我有怜悯之心,请放我和阡陌一条生路。”
慕宸殇的呼吸还是很平静,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听到的这番话。
“早点睡吧,你这些话,我已经会倒着背了。”他翻了个身,低声说:“穴道在一盏茶之后自然会冲开,若此时给你解开,我连一盏茶的功夫都睡不成了。”
苏染染轻拧了一下眉,虽不满,却无能为力。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笛声,幽幽怨怨,似情人哭泣,他的呼吸渐渐深沉缠绵了,滚烫的鼻息就喷打在她的脸颊和耳畔,拂动她细细的发丝。
苏染染瞪了会儿眼睛,居然被他的呼吸节奏给带动,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慢慢地合上……
一盏茶的功夫,能有多长呢?
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慕宸殇缓缓睁开了眼睛,手臂揽住她的纤腰,把她轻轻地搂进了怀里。
沉睡里,她喃喃地呓语:
“妈妈,我的奖金卡密码是你和爸的生日,你用吧,买好吃的,买衣服……”
他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只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感受这奇妙的一刻。
她不骂他,不用敌视和排斥的眼神看他,也不用恨之入骨的语气说:你最后一睡不醒……
慕宸殇问自己,这算什么样的感觉?他这一辈有没有这样疯狂过?丢下谋划了二十年的江山,千里迢迢,只追随她一人而来,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他呢?
他仔细地想和她在普慈庵相遇后的每一幕,突然觉得每一幕都吸引他,否则怎么会一眼就难忘了呢?
慕宸殇突然有些冲|动,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小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柔软、冰凉、带着微甜的味道。他轻吮着,又忍不住把舌尖挤进去,在她的嘴里细细探索,品尝她特殊的味道。手掌也忍不住钻进了她的衣裳里,在她柔美的肌肤上轻轻游走。
苏染染的身上有种天然的香,是从骨子里,从灵魂里透出来的,尤其是在欢好之时,就更加清晰浓愈,让人闻了,如痴如醉。
他的呼吸有点沉,看着她微微拧眉、不安稳的睡颜时,他稍稍犹豫一下,就把手缓缓退了出来。
此时,窗子轻响了一下。
“谁?”慕宸殇不悦地扭头。
“主子。”黑云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慕宸殇长眉轻拧,低低地问:“你怎么来了?”
“属下放心不下。”
“退下。”
慕宸殇拧拧眉,听着窗外的脚步声退开,先揽手抱她,然后才转头,不想手先触到她柔软胸脯,抬眼,立刻对上了苏染染冷漠挑衅的眼神。
“好玩吗?”苏染染低眼,看他还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这男人是该有多春|情泛滥?
慕宸殇缓缓撤回了手,却突然往前一凑,吻住了她还想出言挑衅的嘴唇。
“唔……”她瞪大眼睛,挥手就锤打他的背。
慕宸殇可不怕她那几拳,锤在他坚硬的肌肉上,反让她自己的小拳头疼了起来。甚至还一翻身,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吻越来越激烈,狠|吮着她总是用来骂她的舌尖,甚至让她都痛得唔唔叫了起来……他还是不肯松,手也在她的衣裳里揉了起来。
她胸前的丰盈,带着莹润的触感,弹性十足,确实很棒,就算是现在带了几分怒气,还是让他忍不住动了情,膝盖抵在她的腿间,磨蹭起她柔蜜的花蕊,身体也开始迅速涨起,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恼火地停了拳,也不肯闭眼睛,就和他直直对望着。
“苏染染,知道你哪里说错了吗?”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手指抚上那水亮光泽的花瓣,低低地说。
苏染染偏开头,冷笑,“你不就是仗着是皇帝,有武功,强迫女人算什么男人?”
“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何不能碰你?”
慕宸殇的嘴又吻上去,用力把她摁进怀中,语气也狠了起来。
“苏染染,别总这样看着我。你要明白,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想喜欢自己喜欢的,也想做自己想做的。帝王看上去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可是在现实中,有些帝王根本无法做到去随心所欲,帝王有亲人,有朝臣,更有敌人。要想当好皇帝,就得学会权力制衡,学会牺牲,学会忍耐,学会狠,学会去隐藏感情,学会在对面朋友和敌人的时候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帝王宠一个女人,可能是为了她背后的权益,也有可能是她是唯一一个在晚上能看到他无奈的人。
苏染染,你是第一个不停挑衅我,还能活到现在的,所以别说什么帝王无情的话,我若真残忍无情,你死一千回一万回了。在找到阡陌之前,你再认真想想,是不是有本事带着他一起逃过所有的风浪。你要记着,他是我儿子,他的命和我的命连在一起,你现在和我要去的地方,有可能就是龙潭虎穴。”慕宸殇很少和苏染染说这么大段的话,也很少说这些男人的道理。
他们知道,彼此都无法说服彼此,僵持片刻之后,苏染染又挣扎起来,不愿意呆在他的怀抱里,慕宸殇抬手就在她的臀上重重拍打了一下……啪……
很响!
“睡觉,否则我真会动手打你,不听话的女人!就这样跑出来就算了,还在我面前和向棋眉来眼去,自觉聪明……”
“你……太过份了!”苏染染又被他点了穴了,她的双瞳里能喷出火来!
慕宸殇又伸手拉她的眼皮子,捂住她的眼睛。
“闭上眼睛睡觉,否则我脱|光你的衣服,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怎么捅就怎么捅……”
“你真粗俗!”
苏染染都不想用愤怒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慕宸殇耍无赖,世间还真难有人匹敌!
“粗俗?还有更粗俗的!”慕宸殇用那地儿在她的身上撞了撞,继续说:“我已经强忍着了,不能保证你再在我身上蹭来扭去,我还能忍得住……”
苏染染消停了,安静了,一身大汗淋漓的,脸儿也红扑扑的,看得他又忍不住凑过来,在她的小脸上轻啄了一下。
“九儿。”
向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想必是听到了动静,所以赶过来了。
“大师兄,九儿和她夫君已经歇下了。”慕宸殇冷冷说了一句。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染染的脸都红透了……气的、恼的、羞的、恨的……她觉得熬不到天亮就会脑溢血,脑壳爆炸死掉!
“九儿?”向棋又迟疑地唤了一声。
“睡觉了。”苏染染尖叫了一声,能刺破慕宸殇的耳膜。
一切都静了,苏染染也晕过去了,能把她气晕过去,也算慕宸殇的本事。
慕宸殇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抱着她,再难入眠。
牛犟,还能穿个鼻环,这女人犟,他手足无措。
今晚气晕了他,明天又得是他的苦难之日了!明明是想来缓和关系的,可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何止脾气,在她面前,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
帝王,能有情,有爱吗?
慕宸殇的心情复杂,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也只能顺水而行,随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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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栈对面的屋顶,数名黑衣人正像壁虎一样蜇伏着,只等着命令到来,便冲进去,杀死屋里的每一个人。
更夫敲着小锣,从路上走过,赶早进镇子卖小菜的农夫挑着担子,吱嘎地前行。
月光被云遮住,只听一声夜莺清脆的啼叫,黑衣人互相看了看,虽是满眼惊讶,还是迅速撤出了小镇,往黑暗深处奔去。
杀谁、不杀谁,他们做不了主,全都是手脚绑上丝线的杀人机器。
小镇外,一名男子骑于马上,正拿着竹笛,夜莺的声音正是从笛子中发出的。见到刺客们退回来,男子收起竹笛,瘦得有些变形的脸上,阴鸷的眼神看向他们,低哑地说:
“你们不是慕宸殇的对手,大小姐有令,改变计划,让他们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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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匆匆出了小镇。
这一路上,苏染染和慕宸殇都不说话,向棋先前还想说几个笑话,可是看她面色不善,便把话吞了回去,一行人埋头赶路。
四人三豹,快速在山林里穿行着,他们行走的速度很快,天黑时分,就能到达普慈庵了。越靠近那座山,苏染染越觉得悲伤,丽洁想把这里当成归宿,却连这点小小的梦都成了泡沫,碎成了尘土……
夏天的山中,天气善变,中午还是烈阳高照的,过了午后,突然就有乌云罩了过来,噼啪下起了黄豆大的雨点。
慕宸殇用袖子遮在她的头顶,揽着她的腰往前疾步走去。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