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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早晨八点半和平广场,车牌号XXXXXX,你直接找司机,就说我让你上车的。记住没?”
“记住了。”
“记住了那就滚犊子吧。”
大明白还想跟马老改套近乎,哪成想马老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得灰溜溜下了车。古峰在大明白之前下的车,他下车的时候装作一脚踩空,‘哎呀’一声摔了下去。趁着处于马老改的盲点,赶忙将兜里的SIM卡窃听定位装置贴在了彻底。那装置一面有磁铁,体积也不大,粘在底盘上根本瞧不出来。
大明白下了车,赶忙扶起古峰:“咋还尥蹶子了呢?”
“槽,踩空了,没踩着道牙子。”
车里的马老改根本就没注意到古峰的动作,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可能意识到有人居然拿窃听定位装置来对付他。
车门一关好,马老改猛踩油门,车子一下子蹿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大明白本想再混一顿夜宵,结果时间太早,古峰推说得回去看场子,俩人就此分别。回到练歌房,古峰抄起座机给余杉打了个电话。
“老板,都办妥了。大客车是后天早晨的,那东西粘底盘上了。”
“办得好,奖金就不给你发了,剩下的钱归你了。”
古峰怔了怔,立马高兴起来:“谢谢老板。”请客吃饭再加那三千块钱,古峰一共也没花多少,剩下六千多全是他自己的。
挂了电话,余杉琢磨着后天早晨大客车就得发车,那这两天绝对是兑换筹码的高峰期。余杉将自己关在房里,换了SIM卡,通过短信调取马老改所在的位置。
余杉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比照着齐北地图,标注出马老改停留的地点。等大客车回来了,余杉再标注出马老改停留地点,两厢对比,就能找出马老改可能的资金存放地点。至于跟踪之类的,余杉根本就没想过。丁大侃还在养伤,少了这么个侦查高手,余杉跟愣头青杨睿俩人根本就玩儿不转。(未完待续。)
第217章 透风()
周志明摸了张牌在手里揉搓着,犹豫了半晌,打出一张东风。“伍先生……”
“诶?周局长太客气了,咱们年纪相当,周局长要是看得起,叫我一声老伍就行了。”说这话,伍国平推出两张牌:“碰!上听!”
周志明笑着说:“这么快就上听了?老伍这把牌不错啊。”
“托福托福,多亏了周局长的东风啊。”
两人打着哑谜,蓝彪跟晓燕听得一头雾水。
又打了一圈,周志明看似随意的说:“老伍是生意人?”
伍国平说:“以前倒是在体制内厮混,不好混啊,我又不像周局长这样有能力,就只好脱离体制自己单干了。”
“哦,单干也挺好,起码自由。”
“自由倒是没感受到,累可是真的。”伍国平笑着说:“不瞒周局长,这自打单干之后,真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忙忙活活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还没了陪家里人的时间。现在想想,当初莫不如留在体制内了,想进步不容易,想混日子还是比较容易的。”
周志明说:“这体制内外,就跟围城一样。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其实不论内外,哪里不都一样?”
伍国平说:“周局长说的好啊。坛经有云: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慧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正所谓,此心安处既吾乡。这话道理简单,想要办到可就不容易了。有时候自己倒是没想怎么着,可周围的环境,身边的人,乃至竞争对手都逼着你往前走。我算是想开了,这人生就在于折腾,什么时候折腾不动,两腿一蹬就算拉倒。”
周志明哈哈大笑。
伍国平一来就成了焦点,让此前的焦点晓燕有些不爽,趁机拉着脸说:“什么蹬腿不蹬腿的,好几十年以后的事儿呢,现在想那些干啥?”
周志明连连点头:“还是晓燕说的好啊,活在当下,珍惜眼前。”话一说完,周志明灼灼的目光又盯上了晓燕鼓鼓的胸口。
过了几秒钟周志明才收回眼神,他对伍国平说:“老伍,你现在做什么买卖?”
“以前往俄罗斯倒腾南方货来着,现在倒是闲着,还没考虑好接下来要做什么。”顿了顿,伍国平打出一张牌,接着说道:“不过前阵子遇到了个好多年没见的大学同学,他在武汉科技大学当教授,跟谈聊了聊,倒是有了点儿眉目。”
“哦?老伍是打算做高科技喽?”
“算是吧,”伍国平说:“我那个老同学发明了一种新能源的专利技术,连美国人都看上了。美国人想一次性买断,我那老同学想细水长流收专利费,眼下就僵在那儿了。不过他那个技术是真不错。”
晓燕插嘴说:“连美国人都看上了,那肯定是不错。老伍,是啥新技术啊?”
“一种电池,低温镍氢电池。能在零下四十度的低温条件下正常放电。有了这种电池,以后齐北街上电动车肯定要多起来,过上十几年,说不定连电动汽车取代燃油汽车也说不准。”
“呀,这么厉害啊。”晓燕对电动车、电动汽车没什么感觉,称赞的极其敷衍。
伍国平笑着摇头,周志明倒是听了进去。
思索了下,周志明说:“这是个好项目啊,照理来说国家应该投资啊。”
伍国平摇着头说:“照理是没错。不过我那老同学是个书呆子,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上头倒是派了个考察组,我那老同学因为技术参数跟人家组长吵的面红耳赤,这事儿就这么拖了下来。”
“体制臃肿,总会有人嫉贤妒能、尸位素餐的蠢虫。老伍,你说的眉目就是这个电池项目?”
老伍点点头:“我还在考虑,毕竟是几千万的投资,我就算把全部身家砸进去都不够。这事儿再研究研究吧。”伍国平很懂技巧,他只透露了下口风,接下来便闭口不提这事儿。
四个人一边儿打着麻将,一边儿天南地北的聊着。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蓝彪身上。
伍国平提了个话头,有晓燕帮腔,周志明不情不愿的问了句:“老四,夜总会烧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蓝彪皱着眉头:“我还能干啥?实在不行招点儿人,组个工程队给人干工程。”
周志明点点头:“干工程好啊,总比在社会上瞎混强。”他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他心知肚明金碧夜总会三层是什么光景。蓝彪打算洗白,意味着以后就算出了事儿也很难把他牵扯进去,同样的,洗白了的蓝彪也不会每个月给周志明那么多外快。周志明心里有点儿复杂,习惯了大鱼大肉,冷不丁清汤寡水起来,谁都受不了。
伍国平这时候帮着唱起了双簧:“做工程可不是哪儿好干的,现在全国做工程的全都被拖欠款项,家大业大的可以慢慢要,底子薄的挺不住就得破产。而且做工程跟夜总会是两回事,你新开个夜总会,大家伙都想尝尝鲜,肯定要去捧场。你新成立个工程公司,一没名气,二没实力,三没背景的,上哪儿去接工程?”
“老伍说的有道理,工程的确不好干。”周志明点头说。
蓝彪给了晓燕一个眼神,晓燕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周局长,你不是跟主管路政建设老梁挺熟的么?不行你提一嘴,老梁肯定卖你个面子。”
周志明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转念一想,他收了蓝彪那么多钱,这要是什么事儿都不办,万一哪天蓝彪犯了混,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儿。于是琢磨了下,说:“最近市里头研究修建碾北公路,不过僧多粥少,能不能拿下一段不好说,我跟老梁提提吧。”
蓝彪高兴了:“诶呀,那就全靠你了,周局长。”
答应了这事儿,周志明心里别扭,也没了打麻将的兴致。又打了一圈儿,周志明推说累了,蓝彪顺理成章的说干脆散了。于是蓝彪跟伍国平先走了,周志明则急不可耐的领着晓燕去了蓝彪给他租的房子。
………………………………
这两天余杉始终没出门,他倒是见了次张铭晟,大略说了情况,然后让老张去挨家医院查病例。张铭晟今时不同往日,盯着乐果总经理的名头,整日与齐北官面人物打交道,论头面比余杉还大。因着连续出了两件事,齐北最近的空气空前紧张,所以余杉不想再动用道儿上的力量。
有老张出面,只要舍得砸钱,一样能把事儿办成了。丁大侃那边有请的护理照看着,杨睿时不时的过去一趟,丁大侃的伤情逐渐好转,连杨睿去的次数都少了。
余杉憋在大院里,一边不停的接收定位短信,一边儿在地图上标注马老改所在的位置。马老改的活动区域很有限,大多数时间都在南市郊。这两天只有一次突然出现在了一个陌生地点。余杉照着地图比量半天,才发现那地方靠近机场,是个叫沙坑子的村子。
中午余杉接了古峰一个电话,电话里古峰说大客车发车时间没变化。明儿一早马老改的客车就会发车,他本人也会随行,那要想藏钱肯定就得是今天。
余杉丢下地图,拿着定位手机出了门。正好杨睿拎着个饭盒刚回来:“哥,你干啥去?”
“正找你呢,跟我走。”
“啊?那我再叫俩人……”
“不用,就咱俩就够了。”
余杉也不说去干什么,领着杨睿就走。到了院子里,余杉没开那辆三菱吉普,而是钻进了捷达王的副驾驶。他让杨睿开车,指挥着杨睿往机场方向开去。
一路上,余杉有一搭没一搭的个杨睿说这话,眼睛始终盯着定位手机。时不时的就会有一条定位短信传到手机上。
临近到机场,余杉让杨睿把车靠边,停在了三岔路口。
哪怕是闷罐子杨睿也憋不住了,问:“哥,咱到底干啥来了?”
“给丁大侃报仇。”余杉说话也不抬头。
“各这儿整马老改?”杨睿四下张望了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下里出了偶尔往来机场的机动车,连个人影都没有。
余杉也不回答,又接收了一条定位短信,在脑海里的那副齐北地图里标注上马老改的运动轨迹,余杉笑了:“就在这儿等着,估计二十来分钟,马老改肯定出现。”
余杉预估错了马老改开车的速度,还没十分钟呢,一辆尼桑以一百多迈的速度呼啸而过。余杉赶忙定位了一条短信,然后指着前面的车说:“跟上去,车里坐着的就是马老改。”
杨睿一听来了劲,发动汽车猛踩油门,捷达王就跟离弦之箭似的蹿了出去,把余杉晃了个趔趄。
“诶?不用那么着急,他跑不了……你慢点,别跟太近了。”
面对红了眼睛的杨睿,余杉废了半天口舌,总算让捷达王降下了车速。他们吊在马老改后头,保持着两、三公里的距离。(未完待续。)
第218章 好多钱啊()
眼瞅着连续两次定位都显示马老改的车在同一个地点,余杉跟杨睿说:“降速,慢点开。”
杨睿开着不远处的岔路问:“哥,两条道呢,往哪儿开啊?”
“走左边,进村。慢点啊。”
“知道了。”杨睿答应一声,将到三挡,保持着二十多迈的车速,开着车进了村。沙坑子村能叫这个名,就是因为村口有个巨大的沙坑。那沙坑老早就被市里的老板给承包了下来,每年都有七个月忙活着从这儿拉砂石土方。剩下的五个月属于冬季,土都冻上了,开采砂石的成本太大,于是就停了工。
这年头连村村通都没有,唯一通往村子里的是一条土路。窄就不说了,坑坑洼洼,被过往车辆碾压的全都是车辙。杨睿道儿不熟,再加上天黑看不清,一路上刮了两次底盘。等进到村子里,车速变得更慢。余杉四下扫着,寻找马老改的那辆车。
他往左边一瞧,就见隔着老远挨着池塘边的一处独立房子门口停着的正是马老改的那辆车。杨睿也瞧见了,当即就要踩刹车。
“诶?别停,继续往前开,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熄火。”
杨睿很纳闷,既然要整马老改,直接追上去****不就完了,躲起来是个什么意思?难道马老改的车上还有帮手?
心里纳闷,杨睿还是依着余杉的吩咐照办。他把车开出去一段,找了个树林边儿停下来,拉上手刹熄了火。
这次杨睿没轻举妄动,请示说:“哥,接下来咋整?”
“等着。”
“等着?等啥啊?”
“等马老改离开。”
“啧……”杨睿想说点什么,看见余杉专心致志的摆弄定位手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杨睿是认准了,余杉脑子比他够用,听余杉的准没错。
过了能有四十多分钟,俩人坐在车里就瞧见倒车镜传来一片光亮,跟着又迅速暗了下去。马老改那辆车转过弯,上了离开村子的那条土路。
杨睿还打算拧钥匙发动汽车,余杉已经推门下了车。杨睿诧异了下,拔了钥匙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也没说话,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马老改方才停留的那处房子走去。这年头农村可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因为剪刀差的存在,农民身上的负担很重。哪像后来啊,种地不但不收税,国家还给补贴。有不少农民不乐意脸朝黑土背朝天,干脆把分的土地包出去,整家人南下打工。
村子里路面也是土路,各家各户亮着灯,偶尔还能听见电视机播放电视机的声音。哥儿俩走到那院子门口,余杉打量了一下,就跟农村大多数房子一样,房子不见得有多大,院子绝对不能小喽。
院子围着土墙,门倒是铁门,可不论土墙还是铁门,最高的地方才到胸口。余杉怕翻铁门弄出动静,双手撑着墙头双脚一蹬就翻了过去,后面的杨睿更利索,单手一撑身子斜着就跃了进去。
俩人走到房子门口,余杉瞧了瞧,发现门上挂着锁头,挠了挠头,就琢磨着找个石头砸开。他挠头的光景,杨睿推开余杉走上前,从口袋里掏了掏,也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锁眼捅咕半天,咔哒一声锁头打开了。
“咦?咋整开的?”
杨睿低声回答:“挺简单,就是俩曲别针,跟丁大侃学的。”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余杉拉开门就钻了进去。他早有准备,进到房子里,立马掏出了小手电,拧开之后四下照亮。
“哥,咱这是干啥啊?跟做贼似的。”
“别废话,赶紧找东西。”
“找啥啊?”
“钱。”
“找钱?”杨睿没说的是,这跟为丁大侃报仇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说过那句话么,人生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死了,钱没花完;而最最痛苦的事儿是,人活着,钱没了。”
余杉惜字如金,晃着手电筒,四下找着。一进门就是厨房,旁边是转头垒砌的灶台,余杉也不嫌脏,趴下来用手电往灶膛里照。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爬起来照了照,灶台角落里放着一个液化气罐,余杉上手拎了拎,还挺沉。
俩人一起动手找,几分钟就把厨房找遍了,什么都没有。余杉带着杨睿又进了卧室,没错,就是卧室。东北农村房子的格局很简单,进门就是厨房,再有就是一间卧室。卧室里有火炕,有衣柜,有电视,基本上农村的卧室等于是客厅与卧室的结合体。
杨睿开始翻衣柜、电视柜,余杉发现那火炕预留了一个灶口,是烧玉米杆的火炕,于是再次趴下来往里头找。
找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马老改把钱藏哪儿了?”余杉又看向地面,完全就是土的,连个石头子都没有,就别提转头跟地板了,马老改也不能原地刨个洞出来吧?就算刨了也得有痕迹啊。
这时候,杨睿转头低声说:“哥,找遍了,啥都没有。”
“衣柜里有没有夹层?”
“没有,我试了。”
“电视柜挪开,看看后面。”
杨睿挪开电视柜,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邪了门啦,难道自个儿想差了?
余杉也不着急了,蹲在地上开始琢磨。蹲了一会儿,腿有点儿麻,站起身又来回溜达。房子一共就两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卧室,溜达来溜达去,余杉一眼瞧见了厨房角落里放着的水缸。走进了一闻,还能闻到大酱的味道。
到了一五年,出了少数人家,东北基本上很难再见到这样的酱缸了。那时候大家都买着车,没多少人会为了一年省那么百十块钱再费心费力的去做酱。酱缸上蒙着白布,用皮筋勒着。余杉走过去,直接掀开酱缸,一股子大酱的味道扑面而来,很是难闻。
余杉琢磨着,这地方都不见得有人住,整这么一缸大酱给谁吃?他上去一把把酱缸放倒,里头的大酱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地,屋子里顿时被大酱的气味充斥。
杨睿最烦大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哥,你整这玩意干啥?诶?好像有东西?”
余杉手电一照,黑黄色的流质大酱里,夹杂着一个个罐头瓶子。余杉也顾不得脏了,抄起一个瓶子甩了甩,一眼就瞧见里头装着的一卷卷钞票。
“哈,找着了!”
杨睿眼睛都直了,他这会儿也顾不得嫌弃,戴着手套把一个个罐头瓶子找出来,又找了块破布擦拭干净。数了数,一共二十七个罐头瓶子,里头装着的钱最少的没一万也有八千,多的能有个两三万。
杨睿脱了皮夹克,系了个扣,一股脑的把掏出来的钱装上。跟着他抱起皮夹克做的包裹就要走。
“等会儿!”
余杉叫住杨睿,摸着下巴走向液化气罐。灶台旁边配个液化气罐,貌似有点儿违和。余杉上去伸手拎了拎,又敲了敲,瞧不出有什么不对。他干脆把罐子放倒,摸索了半天,猛的在罐底发现了一条缝。
“过来搭把手。”余杉让杨睿按住液化气罐,自己使了吃奶的力气用力拧,好半天终于拧开了。那罐底一开,一捆捆的钞票立马滚落出来。
杨睿眼睛都直了:“卧槽,马老改这犊子玩意藏了这么多钱。加起来得有个几十万吧?”
“肯定不止!”
那些罐头瓶子里得有个四十多万,这液化气罐里藏的最少有七、八十万,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