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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侃撇着嘴鄙视着杨睿这厮的后知后觉:“多新鲜,前天我就跟你丫说了,你怎么才反应过来?”
杨睿没理会丁大侃的揶揄,冲着余杉说:“哥,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吧。你自己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余杉说:“别,我这趟一个人就行。你要是跟我走了,那女的谁盯着?”
杨睿一琢磨也是,也就不再执着。
又聊了会儿,哥儿俩离开,没五分钟张毅敲门走了进来。
余杉对张毅这个人很欣赏,有能力,有脑子,还有野心。之前的某个时空里,杨睿锒铛入狱,张毅却越混越好,到了一五年混成了齐北举足轻重的企业家。九九年这会儿可能还存在没脑子的暴发户,可到了一五年混成张毅这样的就没几个省油的灯。
再加上之前余杉交代给张毅的几件事这人办得干净利索,所以余杉觉着有些事交代给张毅更让人放心。他不怕张毅的野心,余杉现在还能将刚刚步入社会的张毅控制住。
张毅一进门就瞧见余杉桌面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摞百元大钞,顿时脑子就有点懵。他问了个好,懵懂着坐下,极力忍着钞票的诱惑。
第279章 惊变()
“老板,你找我?”
余杉指着沙发说:“坐下说话。”
张毅答应一声,小心的坐了下来。那一摞钞票散发出的油墨味儿,让张毅忍不住瞥了一眼。紧跟着马上不安的看了余杉一眼。
张毅的小动作落在余杉眼里,他微笑了下,让张毅愈发的不安。
“甭看了,这钱就是给你的。”
张毅吓了一跳:“老板?”
余杉摆摆手:“别紧张,这钱不是买命钱。”九九年这会儿的二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年头一条人命几千块钱就有人干,二十万省着用够灭好几户的。张毅跟着余杉不干净的事儿没少干,可他绝不敢闹出人命来。
听余杉这么说,张毅稍稍松了口气,随即说:“老板你放心,你交代的事儿我肯定用心。就是你上次给的那女人现在还没找着影儿。”
“那女人你不用管了,我对你另有安排……这钱你先拿着。看我干嘛?这钱就是给你的。你情况我都了解,你父亲肇事的事儿怎么没跟我说?”
张毅有些不好意思张口。尴尬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毅的父亲一直跑长途运输,前一阵子出了事儿,运煤的时候撞了一辆出租车,连司机带乘客四个人全都住了院。余杉拿驾照那会儿,他那教练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司机,当时喝了酒就跟余杉交代。说是要是撞了人,而且撞得挺重,那就狠狠心,干脆倒车直接碾死。有时候撞死人可比撞伤了人省事儿多了。
这话听得余杉不寒而栗,乍一听有些冷血,可仔细一琢磨又觉着的确很有道理。撞死人赔一笔钱一了百了,撞成残疾,万一赶上事住是个耍赖的性子,那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好了。赔多少钱且不算,有些时候真是烦不胜烦。
张毅的父亲就赶上这么一种情况,他那货车倒是有商业险,可超出商业险的部分还得张毅他们家自己出。这俩月张毅一直跟人借钱,他周围都是同来的武校生,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手底下也攒不下什么钱。一来二去,张毅借钱借到了丁大侃那儿,也是这么着余杉才知道了张毅的情况。
“这不算大事儿那还有大事儿么?甭墨迹了,钱你拿着,算我借你的,以后从你工资里头扣。你也这么大岁数了,总不能让父母没了指望。”
张毅心中感动,站起身朝着余杉就是一鞠躬。
“行了,别弄这套虚的。再有困难直接跟我说,好歹我是你老板,比你身边那些朋友能力大点儿。”
“嗯。”张毅重重点头。
等张毅情绪平复下来,余杉交代说:“你选几个靠得住的,回头我给你们办护照。我需要你们去国外帮我办一件事。”
“行,没问题。”
张毅千恩万谢,又心事重重的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余杉一个,他点了根儿烟,一边吸着一边琢磨了会儿。丁大侃跟伍国平这条线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小子平素吊儿郎当,关键时刻从没有掉链子的时候;把张毅打发去国外是应有之意,砸了一笔钱,又身处国外,张毅这批人绝对不会脱离余杉的掌控;唯一让余杉有些不放心的是杨睿。这小子一根筋,萨布丽娜那女人又滑不留手。找不着线索也就罢了,万一真找着乐,余杉真担心杨睿这傻小子被萨布丽娜给耍得团团转。
大部分的事情都安排下去,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毫无疑问,陈广夏这个重要人物,余杉是要留给间谍格日勒图去调查的,他现在得在走之前去见一见又失踪了的格日勒图。
一根烟抽完,余杉批衣而起,一边穿着一边出了门。
………………………………
风车西餐厅外,别克车里坐着两个年轻人。把着方向盘的家伙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西餐厅的门口;副驾驶的矮个子闷着头闭目养神,手中一把折叠甩刀在手里头上下翻飞,好似穿花蝴蝶。
把着方向盘的家伙透过橱窗,瞧着走过来靠窗而坐的女人,打开车窗吐出口香糖,关上车窗骂道:“踏马的,总算找着这个臭、婊、子了!”
副驾驶的家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收起刀子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干嘛?先回来。”
副驾驶的家伙忿忿不平的又关上车门,侧着头目光看向红衣女人,眼睛里满是阴狠。
“费什么劲?直接进去刀子一逼,那娘们什么招儿都不好使。”
“槽!你特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把警察招来你解决?”
副驾驶的家伙不说话了。
“耐心等着吧,这回既然让咱俩瞧见了,那臭、婊、子就特么别想跑。”
红衣女人落座之后,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询问了几句,那女人说了几句话,服务生又走了。过了片刻,服务生端过来一杯咖啡。女人用咖啡勺搅拌着咖啡,品上一口,然后骤然转过头看向窗外。
别克车贴着深色车膜,甭说跟着那么远,就算离得进了也瞧不清楚车里有没有人。可车里的哥俩依旧本能的往后靠了靠,生怕被那女人瞧出破绽。
待那女人转过头去,哥儿俩互相瞧了一眼,开车的家伙说:“那臭、婊、子警觉性挺高,你说她时不时发现了什么?”
副驾驶的矮个子撇撇嘴说:“要我说直接进去拿了人就走,她就算再警觉也没用。”
“少特么整没用的,老子可不想下半辈子蹲监狱。”
又等了十几分钟,让这哥儿俩庆幸的是,那女人再没往外头瞅。俩人逐渐放下心来。又过了片刻,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出现在那张桌子,红衣女人也没起身,而是娇嗔着埋怨了几句,那中年男人陪着笑说了几句,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落座。
服务生再次出现,男人翻看着菜单,点了菜,没一会儿就上了一桌子菜品。
“槽!婢养的又特么钓凯子!”
“欠槽!”
车里头俩人骂骂咧咧之余,好似回味起了什么,舔嘴唇、咽口水不止。
一晃一个多钟头,红衣女人跟中年男人吃完了西餐,男人爽朗的掏出钱包付了账,俩人穿好衣服起身出了西餐厅。那男女又说了几句,男人当先一步出了转门,只留下红衣女人在转门前挎着皮包等待。
副驾驶的矮个子冷哼一声,一言不发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开车的同伙招呼一声没得到回应,叫骂一声也跟着下了车。俩人一前一后双手揣在兜里,死死盯着红衣女人过了马路。那红衣女人早就发现了这哥儿俩,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戏谑的笑看过来。
这哥儿俩闹不清女人有什么依仗,嘀咕几句,随即加快了速度。眼瞅着过了马路,就要到西餐厅的专门前,一辆警车嘎吱一声挡在了哥儿俩身前。
这哥儿俩身上都背着案底,当即就有些发慌,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驾驶室里走下来那个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瞥了哥儿俩一眼,浑然没当回事,关好车门小跑着到了门口,笑着将女人请出来,挎上女人的胳膊又往回走。
哥儿俩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开玩笑,那中年男的开警车过来的,哥儿俩就算胆子再大还能当着警察面绑票?
不提吓跑了的那哥儿俩,这一男一女进了警车,女人戏谑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坐警车。曹局长,你打算把我带哪儿去啊?”
曹广志嘿嘿笑着说:“你不是一直想认识认识齐北地界的成功人士么?一会儿有个牌局,我带你见识见识。”
女人媚眼如丝的瞥了曹广志一眼:“别又是蓝彪吧?我是正经生意人,跟蓝彪那种人搭不上关系。”
“怎么会?我保证,这回肯定是正经人。工商局周局长也在,正好你一道认识了。以后不论开什么买卖,有周局长关照肯定没人敢找你麻烦。”
“这还差不多。”
曹广志嗅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右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女人的大腿。女人打了他手背一下:“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儿别的?”
曹广志笑着说:“光想着你了,容不下别的。”
又调笑几句,曹广志这才依依不舍的撒手,挂档发动汽车。
车行半个多小时,到了江边一处小高层楼下。俩人下了车,曹广志领着女人进了临街的茶楼。这年头齐北的茶楼听着挺高雅,或许茶楼老板本意也是奔着高雅去的,可耐不住齐北就没什么附庸风雅的人,于是乎曲高和寡了几个月,也就随大流,打着茶馆的名义开起了麻将馆。
曹广志领着女人上了二楼,到了预定的包厢,推门进去就瞧见里头早就到了的俩人正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瞧见曹广志,周志明就说:“老曹,你这迟了快半个钟头,哪儿快活去了?”
曹广志笑着说:“不是三缺一么?找人不花时间?”他侧身让身后的女人进来,介绍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工商局的周志明局长,这位是伍国平伍老板,这位是萨布丽娜小姐,正儿八经的海归。”
第280章 惊变(下)()
余杉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着,刚转回曙光大街,临到小公园的时候,瞧见反光镜里身后的车辆闪了几下远光灯。余杉随即放慢车速,将三菱吉普靠边,锁好车就进了小公园。用远光灯闪他得那辆车根本就没停,一溜烟的就远去了。
余杉在小公园里头枯坐了半晌,一根烟抽完,正琢磨着是不是会错了意思,一个穿风衣的家伙陡然坐在了他身旁。
“找我什么事儿?”
格日勒图的神出鬼没,余杉已经习惯了。估摸着间谍提示完一准绕了圈子,确认没了尾巴,这才从小公园另外的入口走了进来。
余杉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地给了格日勒图:“你去找一个人,资料全在信封里。找到之后跟住了,千万别把人跟丢了。”
格日勒图借过信封将其揣好,又一言不发的看向余杉。
余杉又说:“线索有些少,你尽量找。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短期内不会回来。你给我留一个手机号码,除非特别紧要的事儿,否则平时我不会给你打电话。正常的联络用邮箱。”
跟间谍格日勒图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余杉多少学会儿点儿反侦察的手段。
“我会用邮箱把手机号发给你。”
又等了片刻,见余杉不再说话,格日勒图沉默着起身,转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余杉又在小公园的长椅上坐了片刻,想着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下去,再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施施然起身开着车回了大院。
第二天一早,余杉开着车去了一趟商业区。在百货大楼逛了一圈儿,这回他没入手任何珠宝,实质上了解两个时空贵重物品的差价之后,余杉现在更倾向于收藏够买名人字画。一个是性价比高,再一个是便于携带,而且拿到一五年也没人去调查字画的来历。
在百货大楼找了一圈儿无果,余杉开着车满街乱转,偶然间在公园路的背街发现了一家古董店,看样子刚开起来没多久。余杉停好车进了店门,四十出头的老板只搭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在那儿抽烟斗。
余杉四下瞧了瞧,那些古董他干脆跳过,他没那研究,更不了解行情,冒蒙倒腾古董只会当冤大头。找了一圈,倒是在角落里发现了几幅画。看了落款,还是李儒珍的真品。这位大师现如今名声不显,等到十几年后一跃成为国画大师,其作品让收藏者趋之若鹜,随随便便一幅画就能卖出去百八十万。
余杉来了兴致,招呼过老板,询问这幅画是否保真。通常来说,这种古董行卖东西全都是真假搀着往外卖,老板介绍东西只会用‘可能’‘没准’这类模棱两可的字眼。这其中有两个因素,头一个是老板的货本身就是收来的,他也不确定真假;再一个不少做古董生意的本身也造假。真要是用了肯定字眼,那回头买了东西的人发现是假货,这老板就得负责。
而现代字画不同于古董,个中名家也就罢了,不知名的基本上没谁乐意造假。那老板介绍了一番,说是保证真品,余杉当即掏了六千块钱买了下来。他又四下瞧了瞧,见实在没有别的入得了眼,琢磨一番干脆不买了。
拎着画卷回到车里,余杉开着车就去了平房。那处平房依旧是老样子,前一阵下了场雪,院子里覆盖了一层积雪。雪面上只有零星的家禽足迹,估计不是谁家养的鸡就是格子落进了院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痕迹。
余杉开门进了屋里,脱掉外套换了秋装,又揣好一五年的随身物品,走到厨房的小仓库打量了下那道门,深吸一口气拉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熟悉的黏液拉扯与包裹,短暂的眩晕,余杉以为这次还跟往常一样,然后陡然间一幅幅稀奇古怪的画面好似快进的幻灯片一般在余杉的脑海中闪过。
那些图像很是凌乱,有余杉小时候嬉戏玩耍,有大学时的意气风发,有结婚时的喧闹喜庆,也有当体育老师时的悠闲自在……还有一些莫名的画面,既熟悉又陌生。余杉想要努力记住,可画面闪现的实在太快了,还不等他瞧清楚就换了下一副。
让余杉毛骨悚然的是,他甚至看到一副自己临终前躺在病床上的画面!病床周围的人很陌生,余杉一个都不认识,但他绝对认识病床上的老者,那就是他自己!
双耳一阵嗡鸣,眼前一片白光,余杉一下子扑倒在地。趴在地上患了好半晌,余杉才缓过劲来。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依旧身处平房的厨房里,皮肤感触到得温度告诉他所处的时间线已经是一五年的秋季。
余杉爬起来,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穿越时空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干了,余杉早就没了过往的提心吊胆。可这次突发的状况却让他心里莫名慌张,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现象。好半晌,他回头瞧了眼已经自动关闭的那扇门,觉着斑驳、漆黑的门面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魔,好似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余杉吞噬一般。
余杉越看心里越发毛,他急匆匆快步走出去,又快跑回来,抓起灶台上应该属于他得手机、钥匙、钱包,随即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慌不择路的跑出院子,余杉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车——一辆雪佛兰科鲁兹。等坐进车里,心里头的恐慌依旧没过去。他坐在车里琢磨了好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搞不明白怎么这回陡然会发生这种现象?平复了一下心绪,随即猛然间想起乔思将那道门交给自己的时候,出具的那张诊断书——脑瘤!
余杉被吓着了,他可不像落得跟余杉一个下场。脑部肿瘤,不论是不是良性,开颅手术都有很大的风险。余杉跌跌撞撞跟乔思一直周旋着,不就是像好好活着,回归原本的平凡人生么?要是真得了脑瘤,即便回归了原本时间线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儿,余杉发动汽车,直奔妹夫金晓光所在的医院而去。到了地方,余杉给金晓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最近一直头疼,想做个脑CT。
金晓光今天正好赶上白班,询问了病症,当即没口子的答应下来。余杉先去挂了号,随即跟着金晓光找了医院最好的大夫。医生问询了病症,顺理成章的开了头部CT。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正常做CT取片子最少要等四个小时。金晓光打了招呼,没半个钟头,余杉的脑CT单子就打印了出来。俩人又回了四楼找田大夫,田大夫看了好半天,狐疑的说:“你这什么毛病都没有啊?”
“大夫,你瞧仔细了?真没毛病?”
田大夫四十多岁,一听这话乐了:“真没有……合着你盼着真有点儿什么?”
余杉松了口气,说:“没有就好。”
田大夫又开个各种检测,余杉耐着性子一项一项检测完,又回了诊疗室。田大夫一项一项看完,最后总结说:“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有点儿用脑过度?我看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估计你那头疼应该是神经性的。我也不给你开什么药了,回去之后多休息。要是还头疼你再来。”
谢过田医生,金晓光把余杉一直送到停车场。路上,金晓光跟余杉说了会儿病情,话锋一转,说:“哥,是不是我大侄女要降生了……让你心理压力大啊?”
“没那回事。”余杉摇头否认。转念一琢磨,听金晓光这意思,自己媳妇快生了这事儿没什么变化?可依着乔思的性子,那混蛋总得捣点乱,逼着自己再次穿越回去才对。也不知道这一回又被那混蛋搅和了什么。
金晓光说:“不是?那就是我嫂子最近没少折腾你。”
这句话歧义太大,金晓光赶忙补充说:“也不太对,我嫂子那性子再闹腾也闹腾不到哪儿去啊。”
余杉说:“你就别瞎琢磨了,没准真是最近没休息好的事儿。”
辞别金晓光,余杉瞧了瞧时间,已经是傍晚,上了车开着车就往家走。回去的路上,余杉隐约觉着有些不对,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后来觉着可能是时空门的变化让他心绪不平,随即不再探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