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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地界像大伟这样在社会上晃荡的年轻人很多,平时呼朋唤友,喝上二两小酒,哥们义气挂在嘴边,酒劲上来,一言不合就能动手打架。既没固定的收入来源,也没有长期的经济来源渠道。手头那点钱要么是从家里偷出来的,要么就是偷偷摸摸去倒闭的国企里盗卖点废铁、电线什么的。
大伟晃荡了两三年,兄弟、朋友一堆,自认已经在道上小有名气。但实际上不说蓝彪了,在黑子这样的打手眼里,大伟这样的连屁都算不上。
但就是大伟这样的,对付王涛那小子绰绰有余。一顿烧烤吃完,几个人出了好几个馊主意。大伟琢磨了半天,从几个最靠谱的里面选了个最安稳的,然后抽出二百块钱交给手下二驴,让二驴找几个职高、技校的小兄弟把事儿给办了。
二驴也没废话,当天就找了俩技校的小子,请俩人喝了顿酒,也没给钱就把这事儿给定下了。跟着从第二天开始,俩技校的学生就开始换着班盯着王涛,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余杉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忙活着给自己置办行李呢。从夜总会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余杉就接到房东打来的电话,说是那房子已经空了出来,余杉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已经拿了钥匙的余杉当即就退了房,抱着装手机的大箱子,打了车就去了合意小区。进了租下的房子一瞧,发现这房子的确可以拎包入住,唯一的问题是余杉连包都没有。
余杉放下手机箱子,又下楼打车去商场购置被服。等一切都安置妥当,这一天都快过去了。靠在双人床上,余杉琢磨着晚上就不出去吃了,干脆买点菜自己开火。正这时候,电话响了。
来电的是谭淼,小姑娘有些沮丧的说:“余大哥,我办砸了。”
“怎么了?慢慢说。”
谭淼忐忑不安的一说,余杉松口气之余皱起了眉头。谭淼今天走了一天的永兴街,挨家的推销余杉的5110。除了几家死心眼的,其他的店主都有订购的意向。唯一的问题是价钱。
其中有个老板当众拆了机,检测了半天断言谭淼拿过去的5110是翻新机,三千的价钱太高了,根本不值那么多。谭淼跟这些店主谈来谈去,最好的价钱是两千四一台,最低的才给一千八。
不论是一千八还是两千四,都跟余杉的心理预期有差距。但转念一想,这些5110进价才一百,一千八卖出去都是百分之一千七百的利润,余杉又高兴了。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三千是我给你定的价格,的确有点高。你能谈到两千四已经不错了。这样,你明天再去出两千四那家谈谈,看看对方能吃进去多少台。”
本以为外快没了的谭淼一听余杉这么说,立马又高兴了:“是这样啊,那行,明天我再跑一趟永兴街。下午再去百货大楼后面转转,那儿也有几家卖手机的。”话锋一转,谭淼犹豫着说:“余大哥,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那要看你想不想说了。”
谭淼一咬牙,说:“我今天早晨听徐惠说,下周开始她就要去育才小学实习了。”
余杉心里头咯噔一声,心想徐惠果然按照历史的轨迹去了育才小学。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平静的说:“就这事儿?”
“不是……是徐惠说这事儿的时候很犹豫,看她那样好像不太想去。问她,她也不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难处。”
余杉心说,难道张长贵那老小子现在就打上了徐惠的主意?没准还真有可能。按照小张老师的说法,这时候的张长贵仗着跟校长有关系,简直就是育才小学一霸。徐惠能进育才实习,说不定就是这老小子操作的。
028 恶人自有恶人磨(中)()
王涛站在宿舍楼大厅里,手里头拿着IC卡,排着队等着打电话。他回头看了看大厅里的挂钟,眼看着快十点半,前面握着话筒跟女朋友腻歪的同学已经足足打了二十分钟的电话,而且一点也没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
王涛急了,伸手捅了捅那同学的后腰:“哎,你能不能快点,我有急事。”
那同学转过头来,一看是王涛,嗤笑一声不客气的说:“等着!”
王涛恨得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心里头恨余杉恨得要死。自打宿舍楼门口的事儿一出,王涛的名字在校园里就臭了大街。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连他同寝室的室友都对他爱答不理。这种日子对于王涛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所幸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他愤愤的想着:“你们这些人只能去乡下当老师,老子一毕业就能进三十三中。”这么一想,他心里又平衡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打电话那同学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许是嫉恶如仇,那男生走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王涛一下。
王涛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那男生的背影,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不比从前,真要是打起来王涛别想指望有人能帮他,围观的不趁机下黑手都算给他面子。
运了半天气,王涛插入IC卡,拿起话筒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电话通了,王涛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喂?娜娜啊,是我,王涛。”
电话那头啐了一口:“娜娜也是你叫的?”
“那万大小姐行了吧?”
王涛对着电话一脸谄媚,蘑菇了半天,终于让万娜同意中午俩人一起吃饭。挂了电话王涛更高兴了,万娜的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他觉着只要抱住万娜的大腿,绝对比同龄人少奋斗个十年八年的。
他快步回了寝室,开始穿着打扮。换上西裤、皮鞋,找出一件蓝衬衫,看着衬衫有些皱,又用装了开水的茶缸烫平。穿戴整齐,王涛对着镜子呲牙咧嘴的看了自己半天。临了觉着今天风大,容易吹乱头发,抄起寝室老五的摩丝就往头发上抹。
“老五,我用一下你摩丝哈。”
躺在上铺看书的老五看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老蹭别人东西,你就不能自己买一瓶?我这瓶摩丝都给你用了!”
王涛一声不吭,打理好了头发,又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这才往外走。出校园,坐公交,等到了教育局门口的时候不早不晚,正好十一点二十五,再有五分钟万娜就会下班。于是王涛就站在门口等着。他没注意到的是,有个穿技校校服的小年轻从齐北师范一路跟着他到了教育局门口,此刻正在对面的冷饮摊盯着他看。
十一点三十五分,万娜慢悠悠的走出来,瞧见王涛站在大太阳底下晒得一头汗,语气稍软的说了一嘴:“等多久了?”
“没等多久。再说等的人是娜娜你,我就是等再长时间也乐意。”
万娜心里得意,嘴上却说:“不是告诉你不许叫我娜娜么?”
“知道了,万大小姐。”
万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斜眼瞅着他说:“傻了吧唧的,也不知道在树荫底下躲躲。拿着!”随手把包丢给了王涛。
王涛殷勤的接过包,问:“中午想吃什么?”
万娜皱着眉头说:“没什么胃口,就去对面吃个春饼得了。”
“这么巧,我最近也馋春饼呢。走,咱们就吃春饼去。”
俩人说这话过了马路,进了斜对面的一家春饼店。穿技校校服的小年轻一看俩人进了春饼店,飞奔着找了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卖店,掏出一张纸条,拨打了寻呼台:“请呼……,速回电话。”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公用电话响了。
“喂?二哥,我大民啊。那小子现在在教育局对面的王家春饼呢,你赶快带人来……好,我就在旁边的小卖店等你。”
挂了电话,过了能有一刻钟。一辆出租车停在道边,车门打开,二驴带着另一个人下了车。离得老远穿技校校服的小年轻就招手打招呼,仨人聚在一起,穿技校校服的小年轻指着春饼店说了大概情况,完后问:“二哥,咋弄?”
二驴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大伟交代了,揍他一顿,送那小子进去关几天就行,不能闹太大。走,咱们进去再说。”
仨人进了春饼店,二驴目光一扫就瞧见了王涛,仨人对视一眼,选了一张距离门口跟洗手间最近的桌子坐下,点了俩菜六十张春饼外加六瓶啤酒。仨人吃喝着,一边还偷眼观察王涛那桌。
过了能有十多分钟,王涛站起身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二驴赶忙用胳膊肘一捅同伴大春,大春心领神会,站起身抢在王涛前面率先进了卫生间。小饭店只有一个公用卫生间,王涛只能站门口等着。
过了两分钟,卫生间门打开,大春出来了。路过的时候,大春还故意撞了王涛一下,不但如此,撞完了还呵斥说:“你不知道你站这儿碍事啊?”
王涛一看大春胳膊上的纹身就眼晕,连还嘴都不敢,低着头就进了卫生间。大春出来,冲着二驴打了个眼色。二驴立马拍了下桌子:“老板,结账。”
桌面上的菜都没怎么动,仨人火急火燎的往外就走。另一边,王涛放完了水,提上裤子转身洗手,却猛然发现洗手池边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钱包。他拿起来打开一瞧,里面零散的装着二百多块钱。王涛心动了一下,转念又熄了心思。他怕是大春掉的,就放着没动。
洗了手,出了卫生间,一眼就瞧见大春那一桌人走了。王涛的心脏立马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二百多块钱啊,够王涛找万娜出去玩儿两回的了。
趁着万娜在背对着自己,王涛赶忙又回了洗手间。想了想,哆嗦着手把钱掏出来揣自己裤兜,把皮夹子丢尽了垃圾桶,有用废纸盖上,这才惴惴不安的出了洗手间。
王涛心绪不宁的回了座位,吃了一张饼,赶忙说:“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俩走啊?”
万娜一瞪眼睛:“着什么急?我还想喝点茶休息会儿呢。”
王涛心里头七上八下,却又拗不过万娜,只好在那儿如坐针毡的坐着。
没两分钟呢,店门口黑影一闪,王涛一眼瞧见大春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心里头顿时就是咯噔一声。
大春装作没看见王涛一样,径直找老板:“老板,看见我钱包没?”
“没有啊。你钱包丢了?”
大春抹了抹头上的汗,说:“肯定是落店里了,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带着呢。”
“那你再好好想想,反正我收拾桌面是没看见。”
二驴斥道:“猪脑子,吃个饭能把钱包丢了。”
大春一拍脑袋,朝着卫生间走去:“我看看是不是落卫生间里了。”
这会儿王涛已经浑身哆嗦了。他不安的催促说:“咱们走吧,我带你去逛百货大楼。”
万娜瞥了他一眼:“还百货大楼?你个穷学生哪儿来得钱?”
正这时候,大春叫了一声冲了出来:“找到了!卧槽尼玛的,这谁偷了我钱包,钱拿走了,钱包扔垃圾桶。”
大春目光扫了一圈,一眼就瞧见了王涛,抬起胳膊一指:“我想起来了,刚才从卫生间出来这小子撞了我一下,肯定是他偷的。”说话间大春一马当先,仨人呼啦啦就把王涛给围了起来。
万娜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一拍桌子瞪眼说:“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抓小偷!”大春瞪着王涛:“是不是你偷的?”
王涛强自镇定:“你凭什么污蔑我?谁看见我偷你钱包了。”
一旁的二驴唱起了白脸:“大春,你是不是记错了。这小子看着就是个小白脸,不像是小偷啊。”
大春一摇脑袋:“肯定他偷的,进了店我就没碰过别人。”
万娜性子娇蛮,不代表她傻。她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仨人不是好人,赶忙掏出电话拨了个电话,没接通前还说:“我警告你们啊,再骚扰我们姑奶奶可是好惹的……喂?爸,我在单位门口的春饼店被人堵这儿了,你赶紧带人来。”
大春怒了,脸红脖子粗的拍桌子:“啥意思,就你能找人呗?大民,去打电话叫人来!”
老板一看不好也过来劝,说:“别打架啊,别打架,万事好商量……”
二驴又唱起了白脸,拉住发飙的大春,对万娜说:“姐们儿,我兄弟性子急你别见怪。什么找人不找人的,我们也不是故意找茬。这样,钱要不是你对象偷的,我们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我本来就没偷,你们污蔑我!”王涛激动起来,他现在巴不得闹大了,等着万娜的父亲带人过来,到时候他就能浑水摸鱼。
“你先别激动!”二驴回头对大春说:“大春,你丢了多少钱啊?”
“二百多,大概有二百三四那样。那两张一百的是给我弟大民准备买书的钱,上面写了大民的名字。”
“行,我知道了。”二驴扭头对万娜说:“你看这样,你俩把钱掏出来让大春看看,如果没有有记号的,我们仨立马道歉怎么样?”
王涛一听又急了:“凭什么给你看?你们这是侵犯我的公民权……”
万娜听二驴这么说,觉着二驴的提议也没什么,于是点头答应下来:“行,就这么定了。姑奶奶就等着你们道歉。”说话间从坤包里掏出钱包,抽出里面五、六百块钱铺开在桌面:“看吧,有没有你们的钱。”
二驴问:“大春,记号写的啥玩意啊?”
“我弟名字,孙伟民……伟大的伟。”
二驴看看钞票,说:“这些没有。”转头看向王涛:“你也把钱掏出来。”
“凭什么?我掏出来到时候你们要是抢走了呢!”
二驴不屑的笑了:“你真会开玩笑。光天化日的,我们哥仨跑小饭馆抢你这点钱?别废话,赶紧掏。”
“不行!”王涛梗着脖子在那儿扮革命前辈。
他对面的万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你就给他们看一眼,我看他们能怎么样。”
“这是原则问题,他们侵犯了我的公民权……”
二驴嘿嘿笑了两声:“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咋咋呼呼就是不掏……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你说什么呢?”王涛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这会儿他都宁愿挨一顿打,然后拖延到救兵到来。
“少特么废话,你肯定有鬼!”二驴瞬间变了脸,冲着万娜说了一嘴:“对不起了姐们。”随即跟身后俩同伴说:“按住他!”
大春跟大民俩人上去就把王涛给按住了。伴随着万娜的尖叫,二驴三两下就把王涛的口袋掏了个干净。二十几张面额不一的钞票放在桌面上,二驴当着万娜的面逐一辨认,没一会儿就捏起两张一百元的钞票给万娜看:“姐们儿,你瞧瞧,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万娜瞧了一眼,再看向王涛时立刻面带寒霜。
029 恶人自有恶人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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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万娜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万娜从小衣食无忧,坏境优渥,再加上父母的宠溺,让其性子变得孤傲、刻薄。王涛这样的穷学生万娜原本是看不上的,耐不住王涛死缠烂打,期间又做了很多暖心事,万娜的态度这才慢慢缓和。这姑娘刚打算要接受王涛,对方就闹出这么一出,让她如何接受?
被按在桌子上的王涛急了:“娜娜,你听我解释……”
“解释尼玛婢!”大春抡圆了拳头一拳就揍在了王涛的肋下,疼得王涛倒吸一口冷气,生生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民是技校的学生,打人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下手,只是抡拳头砸王涛的后背。
二驴嘿嘿笑了一下,对万娜说:“姐们,躲远点,小心崩一身血。”
正这时候,春饼店的门帘一挑,乌泱泱涌进来六、七号人。领头的身材矮胖,人没进来肚子先进来,进门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高喊一声:“住手!我闺女你们也敢动?”
万娜回头,立马喊了一声:“爸!”随即瘪着嘴起身快步迎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老万同志拉着闺女的手上下打量。
万娜回头又看了一眼脑袋被按在桌子上的王涛,愤愤的瞥了一眼,说:“没事儿,咱们走吧。”
老万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又朝里面看了一眼,狐疑的问:“真没事?诶?那不是小王么?”
“走吧,爸,我不认识他!”说话间万娜扯着老万的胳膊往外就走。
这对父女一走,跟着来的几个帮手挠挠头,也跟着走了。
这会儿王涛刚从腹部的剧痛中缓过气来,只能用气若游丝的声音绝望的求救着:“娜娜……救我……”
二驴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王涛的脸,呲牙说:“还娜娜呢,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小子,胆儿挺肥啊,敢偷我们的钱。”
没容王涛说话,二驴抡圆了巴掌一嘴巴抽得王涛差点闭过气去。大春一膝盖把人从桌子上顶到了地上,紧跟着仨人对着地上的王涛拳打脚踢。
春饼店的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店里的俩服务员加俩厨子只能在一边徒劳无益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又过了一会儿,仨人累得出了一身汗,下手也变成有一下没一下。春饼店门帘一挑,店老板当先一步蹿进来:“都别打了,警察来了!”
话音落下,仨人停了手,紧跟着从门外进来三个警察。
领头的警察面沉似水,一瞪眼不怒自威:“怎么回事啊?二驴?你小子皮痒了吧,跑我辖区来惹事!”
二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辜,指着地上的王涛说:“王所长,你可不能冤枉人。在场的都瞧见了,是这小子先偷了我兄弟的钱包。”
“是这样么?”王所长询问了服务员、厨子以及两个看热闹没走的客人,听了大略的事情经过之后稀奇地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二驴也能成受害者?”
“王所长您这话说的,”二驴闹着脑袋配合地说:“不止你没想到啊,我们兄弟都没想到。”
王所长被逗笑了。他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王涛,刀子一样的目光扫过去,王涛立马心虚的避开。王所长看了一眼心里就大概有了数,一边笑一边扭头冲着身边的俩民警说:“小刘你留下给目击者做个笔录,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