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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是一批药,走私过来的。”的确是走私过来的,不同的是,余杉玩儿的是时空走私。这一批药品十足,满满一大旅行箱里全都是药剂,包装、说明之类的全都让余杉丢掉了。阿维汀塞短期内依旧是暴利品,估计这一次脱手之后,除了弥补公司账户上的不足,还能剩下最少上千万的资金。“回头我跟老张聊聊,这事儿你甭管了。”
杨睿挠挠头,又说“哥,早晨丁大侃把大院里的人全都撒出去看场子去了……中午谁做饭啊?”
呃……这倒是个问题。大院如今就剩下仨人,让杨睿、丁大侃动手抓逃犯、跟人搏命行,让这俩家伙做饭,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这难不倒余杉,他说“我来做。”多亏了西红柿炒鸡蛋放十三香的媳妇赵晓萌,余杉做饭如今可是一把好手。
淘米、蒸饭,打开冰箱看看材料,心里琢磨了下,四十分钟后,一份酸菜炖排骨,一份麻辣鳕鱼就做好了。余杉刀工不咋地,毕竟没受过专业训练,可味道十足。两份用小盆装的菜,一顿饭的功夫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过了饭,丁大侃招呼一声就走了。他去接替盯伍国平的人手,继续完成余杉交代给他的任务。杨睿倒是闲了下来,因为余杉觉着萨布丽娜已经没有继续盯着的价值。
余杉盘算下时间,换上一张新的手机卡,给格日勒图打了个电话。他必须得跟格日勒图见上一面,一来听听近期别墅区的动向,二来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余杉将会面的地点选在了第一人民医院,会面之后他想彻底检查一下自己脑子里的肿瘤。
掐着时间,余杉让丁大侃开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余杉让杨睿在车里等着,自己进了医院里。他就像普通的患者一样挂号,然后上楼在诊室外排队等着。
他刚刚坐下,紧跟着格日勒图就坐在了余杉的身边。格日勒图又化了妆,戴着眼镜,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文艺范儿十足,不知道的绝对以为这家伙是哪个剧组的副导演。
格日勒图看都没看余杉,悄然将一个牛皮纸袋递过来,压低声音说“这是近期的报告。你可以回去再看,我们长话短说,你抓紧时间。”
余杉明白格日勒图的意思。职业间谍与上线联络,肯定是接触的越少暴露的风险就越少。
余杉收起牛皮纸袋,说“近期潜入别墅,帮我确定里面有没有这个人。”说着,余杉将乔思的照片递了过去。
格日勒图默默接过去,稍有的声音中充满了情绪上的波动“你疯了?那别墅守卫森严……”
“五百万,”余杉直截了当的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确定这个人在没在里面。我可以先付款。”
格日勒图沉默着,似乎在权衡利弊得失。片刻之后,他说“八百万,全都换成美元。”
余杉摇摇头“换成美元没问题,但我只有五百万。”
格日勒图二话没说,起身就走。
余杉皱了皱眉头,难道是给少了?他掏出手机,犹豫着是不是将价钱提到八百万,虽然这会让他的资金捉襟见肘。
这个时候,手机嗡嗡的震动了几下,来的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三天内我要见到这笔钱。
余杉长出了口气。总的来说,格日勒图除了死要钱,几乎就没别的毛病了。余杉只需要提出要求,付出报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在付出报酬之后,即便格日勒图出了意外,余杉也不会过于愧疚。
漫长的等待之后,前面还有好几个人,余杉觉着傻等不是办法。掏出手机翻找了半天号码薄,总算找到个用得上的人——彭主任,当然,这会儿他还不是主任。
彭主任是三院的,但医疗系统,拐着弯总能找到认识人。余杉给彭主任打了个电话,把问题一说,彭主任很热心,告诉余大老板等着,马上就有人招待。
余杉赶忙给杨睿打电话,让他带两条好烟上来,总不能让人白忙活。没一会儿,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过来,很客气的问“余杉先生是哪位?”估计彭主任说了余杉的背景。
余杉起身“我就是,你好。”
“哎呀,你好你好。”这位姜大夫是第一医院的内科圣手,跟彭主任是酒友。
两人寒暄一番,姜大夫亲自领着余杉进了诊疗室,跟值班大夫说了情况,立马优先给余杉看病。余杉说自己是复查,讲了脑子里有肿瘤的情况。大夫开了一堆检查,余杉想检查一下身体辐射含量,可惜这儿根本就没这项技术,于是姜大夫又带着余杉挨个检查室走了一遭。不过四十分钟,就把普通患者要忙活小半天的事儿忙活完了。
结果也很快出来了。主治医师看着余杉的核磁共振与脑电图等检查结果,问了余杉的症状,最后说“初步判定是良性肿瘤,保险起见最好到省医科大,进行活检。”
肿瘤是不是良性,余杉根本就不关心。他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核磁共振图上,看了半晌,余杉突然问“大夫,这个肿瘤的立体图像是个什么样?”
“嗯?”大夫推了推眼镜,对于余杉问的问题感到很不可思议。但余杉身份显赫,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想了想说“大概像两只刺猬抱在一起?”
这是什么鬼形状?
余杉说“就是类似苍耳种子呗?”
“对,你这个说法还是比较形象的。”
余杉突然感觉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于是他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什么狗屁肿瘤,根本就不是!要是余杉没猜错的话,脑子里的苍耳种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肿瘤,而是他为了适应更高维度进化出来的器官!
。
第348章 昨日重现()
生物必须适应环境,而不是反过来环境要去适应生物。就好比海豚为了适应海洋,前后肢都进化成了鱼鳍形状;鸟类为了适应天空,进化出了翅膀以及中空的骨骼与羽毛;某些洞穴中,生物为了适应黑暗视力彻底蜕化,又进化出极其灵敏的嗅觉与听觉。
这种适应放在维度上同样如此。假如有生活在二维世界里的生物,它们的眼睛必然只能分清前后左右,而没有上下。放在三维空间的人类身上,同样如此。人的双眼可以分辨出前后左右与上下,然后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立体的。
然后善于思考的人类,很快就发现了事务的变化,变化引申出时间这个概念,于是就有了时间这个维度。但人类的所有器官只能看见当前,无法看到过去与未来,所以哪怕人类意识到时间这个维度了,也依旧是三维生物。
由此引申开来,如果一个人是四维生物,那他看到的自己就是一条长蛇,一条包含了从出生到死亡,从过去到未来的长蛇。眼睛是三维器官,所以要看到四维的自己,就必须有对应的四维器官。
所以余杉认定了脑子里的根本就不是肿瘤,那只不过是正在发育,用于适应更高维度的器官。
主治医师被余杉给笑傻了,朝姜大夫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意思‘这位是不是脑子有病’?姜大夫瞬间回了个眼神:“没错,脑子里都长肿瘤了,能算没病吗?”
笑了好半天,余杉握住主治医师的手,一个劲的感谢。在主治医师莫名其妙的神色中,余杉起身招呼姜大夫一起出了门。
杨睿一直在门口等着,手中拿着两条用黑塑料袋包裹的玉溪。余杉接过来,也不管姜大夫的退让,直接硬塞过去,打了声招呼就走人了。
余杉现在就剩下一项辐射没检查,他怀疑九八年根本就没这技术。倒是在一五年,听说已经出了用微量血液检测辐射水平的技术。他打算下回回到一五年,找家医院检查一下。
出了医院,杨睿就问余杉接下来去哪儿。
余杉问:“几点了?”
“三点零九。”
余杉拉开三菱吉普的副驾驶坐了进去,随即对坐进来的杨睿说:“去一趟小学,育才小学。”
三菱吉普发动,从医院出来,十几分钟就到了育才小学门口。余杉让杨睿停在路边,自己先下了车,杨睿紧随其后,保护着余杉的安全。
这所学校承载了余杉太多的记忆,他就是从这所小学毕业的,之后蹉跎半辈子,又回到这所小学当了体育老师,而他的妹妹余蓉小学同样毕业于此。余杉此番来,就是想看看这时候的妹妹。
他站在封闭的校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思绪万千,紧跟着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太对。通常来说,即便是最后一节课也有体育课,操场上不可能这么安静。
“今儿礼拜几啊?”余杉问。
“七号,礼拜天。”
难怪没人,感情是放假了。来回穿梭时空,让余杉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敏感性。每一次穿梭,他都要调整、校准手机上的时间,身体上还得倒时差。一来二去,能记得今天是几号、星期几才怪了。
余杉的念头落空。他本想着从妹妹那儿套套话,看看这个时空年轻的自己,是否有什么异常,比如头痛之类的。现在自然是无法实现。
余杉扭头就回了车上,这回让杨睿直接开回大院。三菱吉普启动,前行到路口的时候,正赶上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以至于完全堵塞。
“哥,绕道吧,我看一时半会过不去。”
“行。”
吉普原地掉头,开了五十米,从一个胡同钻了进去。等再绕出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余杉极其熟悉的一条道。这条道他实在太熟悉了,高中三年的时光里,他每天都会骑着自行车路过这里去上学、放学,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他会骑着自行车,带着篮球回到校园的篮球场,肆意的挥洒汗水。
余杉心绪一动,突然想回去看一眼。他就让杨睿再次将车子靠边,下了车自己慢慢朝着校门口走去。身旁的杨睿亦步亦趋的跟着,余杉看到了铁栅栏后崭新的艺体馆,他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破旧的库房;他看到了树荫下空地上的自行车棚,这破地方一直到余杉毕业都是夯实的泥土,晴天还好说,赶上下雨天不穿靴子根本进不去。余杉还记得他有一回魂游天外,愣是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去开别人的车锁,然后被那位高年级的同学给扭送到了教导处,为这班级里的同学没少笑话余杉;余杉还看到了熟悉的校服。余杉的高中很有意思,每个年级的校服都不同。所以你只需要扫一眼,就能分辨出穿校服的学生是哪个年级的。余杉他们的校服是高仿的锐步,说良心话,质量可能比原版还要结实。高中三年下来,天冷的时候甭管是踢足球、打篮球还是溜冰,大家伙全都得穿这身校服。就这么可劲儿的折腾,毕业之后校服依旧完好。要不是余杉上大学后长了个子,余杉怀疑这货都能穿一辈子。
到了校门口,余杉才发现校门还没有修葺,依旧是四四方方的水泥建筑。大门敞开一小半,传达室里的大爷正搁那儿看着十四寸的黑白小电视,瞥了余杉一眼,随即不再搭理。
这年头校门还可以随便进,再过几年就不行了。余杉隐约记得,似乎是某个自费生与某个体育生为了某个女生争风吃醋,然后自费生纠集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趁着晚自习涌进校园,将体育生打成重伤。事后,参与者自然没好果子吃,而校园的大门也开始严查起来。学校发了新版学生证,进入校园必须得出示证件。
进了大门,入目的是一条绵长的水泥道,两侧是高耸的杨树。每到春天,杨树毛子随风飘散的到处都是。甭说骑车了,连走路呼吸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吸入杨树毛子。余杉不记得这些杨树是哪一年被砍了的,之后学校种上了法国梧桐,结果一个冬天全特么冻死了。第二天只好拔掉,种上了柳树。
水泥道的尽头是操场,操场的对面是实验楼。往右边瞧,就是余杉挥洒过汗水的篮球场。这会儿的篮球场上人声鼎沸,四周围了一大圈人,不时就听见学生们喊着:“高三六,加油!高三六,进一个!”
嗯?高三六?余杉愣了下,这不是自己班级吗?
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是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学校组织了篮球淘汰赛,时间是利用午休以及每个周日的下午。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场比赛的对手是高三五班,一个云集了几乎全年级体育生的强大对手。说他们强大,不是因为他们技术有都厉害,事实上这些人技术感人,篮下无人防守都能把球投丢。这帮人厉害就厉害在了身体素质以及体能上。
全场近身逼抢厉不厉害?疯跑四十分钟不用换人怕不怕?总的来说这帮人就是一群牲口。打球的人都知道,高中生的篮球水平就是那么回事,平时三对三的斗牛,除非是被对方攻到篮下了,否则大多保持最少半米的距离,手上动作都很干净。到了打比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些技术派球员,一旦遭到那些规则都似懂非懂额门外汉贴身防守,什么技术都发挥不出来。而比赛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不会玩儿的赢了比赛。
这场比赛就是如此,二把刀体育老师吹罚尺度太大,对方一帮牲口各种损人不利己的动作说做就做,余杉所在的班机上半场完全被压制了。到了下半场,余杉终于发飙了。他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三分球七头五中,一波流将对方送走。
这时候的余杉就跟麦迪似的,投起来完全不讲理,迎着人拔起来就扔,三分线外接球转身后仰也敢仍,然后真特么能进。余杉觉着这是自己高中三年生涯里唯二的高光时刻,以至于后来麦迪时刻上演的时候,余杉还跟哥们吹过牛皮,说自己当年也上帝附体过,得分还比麦迪多了两分。当然,他没说用了多少时间。
陷入往日的怀念中,余杉不自觉的,嘴角挂上了微笑。然后他猛然想起,好像当年比赛的时候,自己妹妹也跑来凑热闹了。
他脚下加快,很快凑到了连球场边缘,沿着边缘一边走动,一边四下张望。然后他看到了一帮高三女生中,那个矮小的身影。
这会儿,羽绒梳着马尾,穿着小学校服,正跳着脚声嘶力竭的喊着‘加油’。余杉绕行过去,凑到那群女生身后。他也不好意思往一群女生中挤,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嘴:“比分几比几了?”
有个女生随口答到:“二十七比三十一,我们班还差四分。”正说着,对方中锋篮下拔起来快一米高,几乎用扣篮的姿势将篮板摘下,身体下落的时候又将球补进了篮筐。
“哎呀……”女生们叹息声一片。随即方才答话的女声说:“没事儿没事儿,还有时间,稳稳进一个。”
这女生是余杉的同学,名字里带个双字,也是个体育生。只是高考之后大家散落天涯,再也没联系过,以至余杉连这女生的名字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高一的时候被这女生欺负过。体育课测试成绩,男女生同时出发,余杉被那女生丢开小半圈,非常丢人。
收回思绪,余杉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这会儿的余蓉在同龄孩子中算是鹤立鸡群,估计都快一米五了。个子长得飞快,每天回家就吵吵腿疼。等到了初中,其他女孩子一个个开始发育,妹妹却生长缓慢,然后从教室最后一排一点点往前挪,等上了高中,已经坐到了最后一排。
后来才知道腿疼是人体缺钙的反应,妹妹为这事儿没少埋怨家里,说家里当年对她有些忽视,没给她补钙,这才导致余蓉勉强长到一米六。
余杉沉吟了下,装作突然看见一般,说:“诶?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余蓉迷糊的回过头看了看余杉,反应了能有两秒,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叔叔,是你啊!”她立刻笑了起来:“上次的事儿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我回家说完,我爸妈就带着我来感谢你,结果你已经走了。”说着,她退后一步朝着余杉一鞠躬:“叔叔,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
有女生在一旁警惕的问:“小蓉,你认识啊?”
“嗯!”余蓉用力点头:“上次就是这个叔叔推了我一把,要不我就被车给撞了。”
女生们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余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余杉说:“我看有比赛,就过来瞧瞧,没想到又碰见你了。”
余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正色说:“叔叔,我叫余蓉,你叫什么名字?我爸跟我说了,再遇见你一定要请教你的姓名,我妈也说,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用不着,你们家太客气了。我真的就是举手之劳,这事儿谁碰上了都得管,我只不过是正好赶上了。”话锋一转,余杉说:“你怎么在这儿看比赛?家里大人在学校工作?”
“不是。我是来看我哥打球,他老吹牛自己是流川枫。”余蓉抬手一指:“就那个拿球的,就是我哥。”
流川枫……余杉觉着自个儿这个时候还真是中二。记忆中,高二的时候市电视台每晚六点钟播放一集《灌篮高手》。篮球题材再加上夸张搞笑的剧情,立刻让余杉与余蓉入了迷。小兄妹见天六点钟守着电视机,就等着这部动画片来过活。
那阵子班级里会打球的男生也普遍中二起来,从前说某某打球打的好,都会往什么乔丹、皮蓬之类的NBA球星身上靠。之后就变了样,再说谁打的好,就说谁谁谁是流川枫。你到篮球场上,总会听见半大小子一边舔篮一边高喊着:“平民上篮”。
余杉会心一笑,说:“你哥读高三了啊,这不是再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吗?”
“嗯!”小余蓉点头,然后骄傲的说:“我哥学习可厉害啦。去年高二的时候还老被找家长,晚自习偷偷出去打电动,班级都掉到了四十多名。上了高三努力了半学期,现在总考年级前二十。”
没错,这是余杉高中时期另一个闪光点。他高二放羊一年,成绩一落千丈,班主任都开始安慰父母,说考不上大学,上个高职,学个汽修之类的出来也好就业。
余杉记得,父亲为此还跟自己展开了一场有关人生、命运的严肃谈话,也是在那次谈话之后,余杉知耻而后勇,努力了半学期,将从前的知识点全都复习了一遍,生生用题海战术将自己的成绩一下子提升到了年级前二十。而这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