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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查的事儿有眉目了。”杨睿简略的把今早丁大侃办的事儿一说,听得余杉是眉飞色舞。
“好,好啊!”余杉高兴了:“就得从内部着手。多花点钱不是问题,我就一个要求,尽快把证据拿到手。”
余杉的高兴让杨睿长出了一口气,跟着他也高兴起来,笑着说:“你放心吧,余哥。那行,我去把我那战友叫上来。”
杨睿颠颠的跑下楼,领着在楼下早就被太阳晒得不耐烦了的丁大侃上了楼。众人彼此打了招呼,没过多久饭就做好了。
今儿一早谭淼那丫头就兴奋的给余杉打电话,感谢余杉给找的房子,她们很满意,另外这姑娘提议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不比徐惠,谭淼可是个小富婆,这丫头转了一圈儿农贸市场把菜买齐了,回到房子才发现甭说油盐酱醋,锅碗瓢盆都没置办齐。余杉一看,得,干脆去他那儿做得了。于是就有了杨睿刚进门的那一幕。
清蒸鱼、糖醋排骨、蒜蓉扇贝蒸粉丝、家常凉菜、干煸豆角外加一个水果罐头,菜一上齐,五个人落座,丁大侃转圈拱手:“头一次上门就蹭饭,实在不好意思。等各位到了京城,我请各位吃便宜坊的烤鸭子。”
谭淼接嘴说:“烤鸭不是全聚德的吗?”
“这你就外行了。”丁大侃面有得色的说道:“全聚德是清朝才有的,你知道便宜坊什么时候有的么?告诉你记住喽,永乐十四年。话说……”
丁大侃侃起来没完,杨睿在一旁小声跟余杉说:“余哥,我这战友就这样,你别介意啊。”
“没事儿,”余杉笑呵呵的说:“京城人都能侃,说话有意思。”
丁大侃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条理清晰,时不时的还搞个悬念,听着跟天桥说相声一样。谭淼这丫头性子外向,好奇心极强,丁大侃一卖关子,这丫头立马就追问一嘴,简直是最好的捧哏。
俩人在饭桌上说起了相声,那边的杨睿闷头吃饭,余杉右手边的徐惠静静的听着,挑着鱼刺,挑干净后先夹给闺蜜谭淼,然后犹豫半天才鼓足勇气夹给了余杉。
余杉道了谢,低声说:“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吧。”
“怎么不多歇几天?”
徐惠摇了摇头:“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总不去上班不好。”
余杉沉吟了一下,想说什么又不好张口。毫无疑问,还处在风口浪尖的徐惠现在去上班不是个好主意。流言蜚语好比暗器,伤人于无形。余杉很担心徐惠能不能承受得住。
好似看懂了余杉锁着的眉头,徐惠反倒微笑着宽慰说:“放心吧余大哥,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余杉说。
徐惠灼灼的看着余杉,问:“余大哥……我能问个问题么?”
“你说。”
“为什么这么帮我?”
余杉笑着说:“因为我有能力帮你啊。”
徐惠眨眨眼:“余大哥,你很有能力,那岂不是要帮很多人?”
“是啊,我这人有点懒,所以只能挑那些帮了之后我会高兴、满足的人了。”顿了顿,余杉补充说:“我们家有一条家训:给予是福。我现在人生将半,前半辈子索取的太多,现在于心不安,所以开始试着回馈。”
余杉说的云山雾罩,徐惠却听懂了。她轻点着头说:“这就是成功人士的社会责任感?”
“不。我可没想那么多,而且我也算不上成功人士。”余杉说:“回馈这种事儿每个人都能做,看自己的能力,心安就好。”
品着余杉的话,徐惠若有所思。
对面,丁大侃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结束了便宜坊的介绍:“……杨继盛见待客周到,打呼一声‘笔墨伺候’,提起笔来刷刷刷写下三个大字:便宜坊。算起来,这便宜坊迄今为止已经有小六百年的历史。那全聚德算算才一百多年,你说烤鸭子到底哪家正宗?”吃了口菜,丁大侃又说:“说完了烤鸭子,我再给你说说八大碗……”
053 入瓮()
但凡是饭桌上有一北京侃爷,这顿饭就不可能冷了场。丁大侃绘声绘色的讲述,让饭菜都增色不少,所有人都吃得很尽兴。
吃完了饭,徐惠跟谭淼俩姑娘收拾了碗筷就走了,下午徐惠还要去上班。杨睿不好意思的拿了余杉给的两千块房费,领着战友丁大侃转悠着找合适的房子。
杨睿骑在摩托上,把车速控制的很慢,仰着头四处张望,找着民宅出租的广告。丁大侃坐在后座,夹克敞着怀,嘴里头还叼着个牙签,几瓶啤酒把他喝得脸色红扑扑。
杨睿突然回头说:“哎?余哥你可见着了,人怎么样?”
“恩。”丁大侃吝啬的回了一声。
“‘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说的没错,余哥这人不错,还真没对那姓徐的小丫头起什么坏心眼。”
杨睿高兴了,提高了声调说:“你看看,我就说我看人不能看错。当初我在滨江兜里就剩几十块钱,要不是余哥,我现在说不定都得浪迹街头了。”
“你高兴个什么啊?”丁大侃皱着眉头说:“余哥对那小丫头也许没什么意思,也可能是隐藏的太深,不过我可看出来了,那小丫头对余哥可是有点意思。”
“啊?”
“你琢磨啊,那小丫头挑完鱼刺,鱼肉除了给谭淼一块,剩下的可都装进余哥碗儿里了。俗话说的好啊,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依我看,要不了多久这俩人就得凑一起去。哎卧槽,你干什么呢?”
杨睿一个急刹车晃得丁大侃差点飞出去。他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回头说:“没有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胡咧咧?”
“怎么……好好好,我不说了,咱俩赶紧找房子。没想到齐北这地方太阳也这么晒人。”瞧着杨睿是真不高兴了,丁大侃只好住了嘴。他心里琢磨着,也不知姓余的给自己这铁磁灌了什么迷魂汤,眼前这架势简直快成忠犬了。
俩人转悠了一下午,眼见日头都快下山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要是杨睿自个儿去找,估计用不了半个钟头就能搞定。多了个丁大侃就坏菜了,这丫挺的毛病太多。格局不好的不要,三阳的房子不好,没有有线电视的不要,顶层的不要,不能洗澡的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个全都附和要求的,这家伙下去转悠一圈儿,回来就变了脸。
等出来了这家伙才神经兮兮的说:“这房子可不能租啊,我跟楼下几个大妈打听了,这房子年前死过人。”
诶哟喂!杨睿的火儿蹭蹭的往上窜,咬牙切齿的看着丁大侃,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诶?别跟我急啊,我打听了下,对面楼有个合适的房子。两居室五十二平,有电视有热水器,一个月一百二。唯一不好一点就是那大爷认死理,房租非得半年一付不可。”
杨睿运了半天气才平复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着说:“租!再他妈让你折腾下去,老子今晚得睡大街!”
俩人火急火燎的租了房子,当晚就住了进去。等住进去,杨睿才发现丁大侃没有被子。他这儿犯了会儿愁,结果人家丁大侃浑不在意。只见丁大侃从杨睿的行李里找了条毛巾被,又找了大裤衩、跨栏背心,换上后往沙发上一仰,一手拿着遥控器悠哉悠哉的换着台,另一手时不时的抓几颗也不知什么时候买的瓜子。
瞧他那德行,要是再有一壶茶,再有一个鸟笼子,丁大侃就跟早晨遛弯的北京大爷差不多了。
杨睿被气得哭笑不得,干脆没了脾气。他径直洗了个澡,临睡前嘱咐一嘴:“你那身衣服都快馊了,赶紧洗了,不然你明天怎么出门?”
丁大侃头部抬眼不睁的说:“我明天没什么事儿啊。”
“嘿,合着你把李浩那事儿给忘了?”
丁大侃瞅着他淡淡一笑:“杨睿啊,你得搞清楚一件事……李浩那事儿可不是我的事儿。所以嘛,你丫要想哥们我明天能出门,就得好好表现表现啦。”
“你意思是……我给你洗衣服?”杨睿鼻子都气歪了:“你特么做梦!”哐当一声,摔了门,杨睿进了卧室。
没二十分,杨睿又气哼哼的开了门,指着丁大侃的鼻子骂道:“用你们京城话讲,你丫忒孙子了!”说完,生着闷气进了卫生间,跨擦跨擦开始洗衣服。
他这边洗着,躺沙发上的丁大侃还在气人:“洗干净点啊,哥们我可是个体面人,衣服不干净绝对不出门。”扯着脖子嚷嚷完,这厮又开始哼哼起了京剧:“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转天一早,丁大侃穿着一身洗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的出了门。俩人骑着摩托先去了一趟永兴街,从一家通讯店批发了一批IC卡、200电话卡。
IC卡面额50的批发价46,200电话卡30面额的批发价26。5,一百多张电话卡,眨眼的功夫就花出去杨睿三千多。把他心疼的直念叨:“三千多啊……顶我去年一年工资了。”
“德行!”丁大侃毫不在意的说:“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心疼给谁看呢?”
“不是,大侃,钱不钱的先不说,这事儿靠谱么?别李浩那小子拿了电话卡没了影。”
“啧,你这小心眼的性子成不了大事。就李浩那德行,借他俩胆儿敢赖账么?”
丁大侃这人见过世面,慷他人之慨这种事儿做得轻车熟路。46进的IC卡直接42批给了李浩,26。5的200电话卡22给的李浩,这么便宜的价格,可把李浩的后槽牙都乐出来了。
当天,李浩挨个宿舍跑上一圈儿,就脱手了三十多张电话卡,算算就是二百元进账。李浩估算了一下,距离毕业还有二十多天,要是天天都能进账这么多,那等毕业的时候起码进账四千。四千块啊,延修的学费加生活费出来了!
第二天,李浩更起劲了,天不亮就起床,挨个男生宿舍走上一圈,等到了晚上还守在女生宿舍门口,逢人就问上一嘴:“要电话卡么同学,便宜了。”
到了第四天中午,除了几张50元面额的IC还在手里,其余的电话卡销售一空。刨去赊的账,李浩净赚七百一十多。这可把李浩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不等最后几张IC卡卖出来,这小子火急火燎的给杨睿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杨哥啊,丁哥在么?……丁哥,我李浩啊,你人在哪儿,我把欠款给你送过去,顺便再进点货。”
电话那头,丁大侃拿捏了起来:“哦,李浩啊。我在XX呢,你直接过来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电话卡的生意可能有变故。”
“啊?什么变故啊?”李浩心里头咯噔一声。
“电话里不方便,你来了再说吧。”
李浩心里头七上八下,慌不迭的坐车去了约定地点。
见了丁大侃,李浩迫不及待的问:“杨哥,到底怎么回事?”
丁大侃面有难色的说:“你甭问了,不是你的问题。说起来,你是被殃及了池鱼。”
“啊?”
“我问你,你们寝室是不是有个叫王涛的?”
“有啊,但我跟王涛关系一般。”
“嗨,瞧见你杨哥没?”丁大侃比划了下身后不远处虎着脸的杨睿说:“说来也巧了,你杨哥的表妹就是王涛那小子过去的女朋友。”
“啊?”
“这生意是你杨哥的门路,前几天你杨哥跟我给你送了趟电话卡,他回来一打听你住哪个寝室,当时就炸了。我悄悄告诉你啊,最近别跟王涛那小子混在一起,你杨哥朋友多,有不少都是心狠手辣的。”
李浩都快哭了:“不是……丁哥,我跟王涛没关系啊!”
“要不怎么说是殃及池鱼呢?”顿了顿,丁大侃又说:“得,该说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把欠款给我,咱们两情,就当没这事儿。”
李浩急了,三天半赚七百,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生意去?他拉着丁大侃的手说:“丁哥,这事儿有缓么?要不我自己跟杨哥说说去?”
丁大侃摆摆手:“你杨哥正在气头上,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你自己去说能行么?”
李浩沮丧的说:“那……那……那丁哥,你说咋整?”
丁大侃沉吟了半晌,故弄玄虚的说:“要说起来……这事儿也不是没出路。”
李浩眼睛亮了。
丁大侃招招手,让其附耳过来,低声说:“你杨哥今早发话了,谁要是能拿到王涛污蔑他表妹的证据,你杨哥直接给他两千元。”
李浩心动了,他跟王涛那人渣不但没交情,平素还有过矛盾。现在唯一困扰他的问题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哥,我倒是想帮杨哥的忙,可我不知道咋办啊。”
“啧,这还不简单?”丁大侃怒其不争的看着他,说:“都是一个寝室的,眼瞅着就要毕业,得吃散伙饭吧?到时候多灌那孙子几口猫尿,激将法套套话,找一摄影机一录,得,齐活儿了!”
李浩挠挠头,觉着这事儿可行。两千块啊,加上先前赚的那七百,够他下学期学费了。思索了下,李浩说:“摄像机我也弄不到啊,丁哥,拿随身听录行不行?”
“用什么随身听?摄像机你丁哥我有啊,还是数码摄像机,一台两万多块。”
李浩又想了想,隐约觉着自己好像掉坑里了。转念一想,要坑也是坑王涛那厮,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啊。咬咬牙,李浩重重点头:“那行,这事儿我干了!”
“不错不错,我看好你!”丁大侃笑眯眯的拍着李浩的肩膀,脸上笑得活像偷了鸡的狐狸。
054 证据()
傍晚时分,余杉提着新买的菜在小区里慢慢踱着步。他目光一直瞟着晓燕的那套房子,前天的时候杨睿搬了出去,房子又变成余杉一个人住,他这回可以不用关门,光明正大的监控那套房子的动向了。
装修进度比余杉预计的迟了些,他估算着再有几天,就得考虑潜入安装监控、监听设备。他站在那儿思索了片刻,随后才慢慢迈步朝自己的单元走去。刚走出去几步,电话响了。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余杉接听,听筒里传来了谭淼的声音:“余哥,明天家里留人啊,上次跟你说的张姐,打算拿二十部6110。”
“行啊,没问题。”
“哦,对了,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有事儿就给这个电话打。”
谭淼最近又小赚了一笔,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富婆。有感于联络不便耽误了很多生意,小财迷一狠心让房东开通了电话。她那房子原本就有电话线,房东办了停机保号,现如今重新开通,接上电话机就能用。
余杉也很高兴,电话这东西真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要没电话,余杉不论是找谭淼还是徐惠,都得走半条街去敲门,太不方便了。
就着电话的事儿,余杉打趣了谭淼几句,而后随口问道:“徐惠这两天怎么样?”
“你等一下啊。”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估计是谭淼把话机拖到了自己卧室,余杉依稀听到关门的声音。片刻之后,就听谭淼小声说:“余大哥,徐惠这两天就没有个笑模样。”
余杉感叹了一声说:“嗨,也是,换了谁摊上这样的事儿都得犯愁。”
“不是……余哥,惠惠碰到坏人了。”
“恩?”
“我昨天下班早,顺道去接惠惠,结果就看见有个猥琐的老男人一路跟着惠惠,还想动手动脚的。”
猥琐的老男人……不用问也能猜到,除了张长贵那厮就没别人了。
“晚上我问了惠惠半天,她才说了点。那个姓张的一直拿转正的事儿卡着惠惠,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惠惠都快被他烦死了。”
“恩,我知道了。”余杉沉声应道。距离学生放假还有一个月出头,按照原计划余杉得一直等下去。但余杉现在发现,他等不及,也不忍心等了。徐惠现如今的状态本来就够糟糕的了,真要发生那样的事儿,余杉担心徐惠会承受不住。
挂了电话,余杉回到自己的窝儿,一直琢磨着对付张长贵的新办法。还没想出个眉目,电话又响了,依旧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今晚艺术剧院七点半《雷雨》,随便买张票,你的座位是六排十二号。记得带上尾款。”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尾款?余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托老疤办的身份有信儿了!
余杉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半了。得,也别做饭了,下楼吃了碗面,打了出租直奔艺术剧院。花了二十块钱买了张票,提前十分钟余杉进了场。
二十块的票价放在这年头绝对算是高价,有这钱小情侣们宁可去看大船撞冰山,谁愿意来看文绉绉的话剧?眼瞅着灯光已经暗了下来,话剧即将开场,余杉扫了一圈,发现剧院里头只零星的坐了几十人。这几十人里头,还指不定有多少是拿着赠票进来的呢。
余杉的位置很好,六排十二号,属于正当中。艺术剧院的大剧场能坐下五、六百人,中央两侧有过道,过道旁边又有坐席。中间的号码都是双数,两侧的号码都是单数。
幕布拉开,话剧开始了。余杉的心思全然没在话剧上,他左顾右盼的半天,也没找到接头人。他心里头纳着闷,总觉得打电话那人神经兮兮的,把交货地点放在艺术剧院,分明有一种谍战片的既视感。
他正胡思乱想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钱带了么?”
余杉听出来是电话里那个声音,刚要回头,对方立刻警告:“别回头!”
余杉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个信封,在手里晃了晃:“钱都在这儿,东西呢?”
透过座椅间的缝隙,那人低过来一个文件袋。“验货吧。”
余杉接过来,打开牛皮纸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户口本。光线很暗,余杉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身后那人又说:“这人十年前失踪,父母几年后相继过世,算是绝户。户籍已经起出来了,放到了宜安县,你随时可以过去办个身份证。”
余杉借着舞台上传来的微弱光线,总算看清了户籍上的名字:余政宏。他皱了皱眉头,说:“名字怎么没改过来?”
身后那人低沉的笑了声:“你希望我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