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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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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时间很难熬。一、二节课没有教学任务,三、四节课余杉忙活起来,领着两个班先是走了会儿队列,又做了几个小游戏。下课铃声一响,余杉就迫不及待的开着车去了乔思的音像店。

    音像店的卷帘门没收起来,余杉在外头敲了半晌没反应。余杉又给乔思打电话,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还隐约的听见手机铃声在店内响起。

    这把余杉吓坏了,生怕乔思出了什么意外。正急得不行,猛的想起乔思告诉过他备用钥匙的位置,赶忙掀开门口的脚垫,果然找到了备用钥匙。

    拿着钥匙打开卷帘门,余杉推开店门就冲了进去。店里黑漆漆一片,乔思的那部华为手机静静的放在吧台上,突兀的亮着屏幕。

    余杉开了灯,发现不但是手机,就连钱包、钥匙都在吧台上。余杉把整个音像店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乔思的踪迹,而且还发现那台一体机一直处于待机状态。

    余杉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卷帘门都锁上了,备用钥匙也没动过,没理由乔思的钥匙好端端的放在吧台上,人却不见了踪迹。就算有什么急事,也没哪个二百五会把钱包、手机、钥匙全都落下……额,余杉突然觉着自己好像骂了自己——这事儿他昨晚上就干过。

    摇摇头,收回思绪,余杉仔细分析起来。卷帘门只能从外部落下锁死,而店里的后门只能进不能出,钥匙放在吧台,人却没了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慢慢将目光移动到那扇漆黑的后门上。

    一定是这样!乔思肯定又穿过这扇门去了过去!

    这个混蛋!他真是不要命了!

    余杉急怒交加。天知道乔思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余杉进到店里最少五分钟了,如果乔思没出事,那么他应该在三分钟前就该回来了。除非……乔思已经出了意外!

    想到这儿,余杉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流星朝着昨日之门走去,临到门前,推门的右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的推了下去。

006 茫然无措() 
余杉再一次感觉到身体进入吸力巨大的黏液之中,先是左脚,然后是整个身体。这一次他有了准备,长期保持运动让他比同龄人的反应、平衡能力强上一筹。他只踉跄了几步,随即稳住了身子。

    呼吸了第一口空气,余杉就感觉有些清冷。与此同时,身体却同时将两个完全矛盾的气温感受反馈给了他:左半边脸感觉如同他吸入的第一口空气,有些清冷;被阳光直射的右半边脸却感觉有些灼热。他眯了眼打量了一下,太阳刚刚跃过不远处的五层民宅。

    街道上比空气还要清冷,鳞次栉比的商铺大多关着门,街面上没几个行人。偶尔的几个不是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的中学生,就是外放着随身听听广播的晨练老人。斜对面的食杂店门口变了样,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彩色纤维塑料布包裹的棚子,棚子里驾着热气升腾的油锅,中年男人系着满是油渍的围裙,抄起两根长长的大筷子正在炸油条;岁数差不多的女人则忙活着给棚子里唯一的食客端豆腐脑。

    余杉回想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这边的时间是中午,大约十二点左右。而现在的时间……他下意识的抬起腕表想要看看时间,但随即放弃了这一愚蠢的举动。如果他的天梭腕表能准确描述门后世界的时间,那天梭就不该是一家生产手表的公司,最起码也是一家让霍金拜服的超级量子研究所。

    昨日之门规则一:无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穿越过去之后,不论你在那边待多久,回来之后会发现时间只过了两分钟。反过来也一样,不论你在这边待多久,穿过去之后,会发现距离你上次离开,时间只过了两分钟。

    看着眼前的景象,余杉的心就如同这九八年这暮春或者早秋时节的清晨一样,冰凉一片。很显然,乔思在他走后又穿了过来,否则时间应该还是中午。

    而且他敢肯定,乔思一定出了意外。否则他此前不会不接电话,更不会把钱包、钥匙、手机全都放在音像店的柜台上。

    余杉站在九八年清早的街头茫然伫立,两个要命的问题困扰着他,让他不知所措。首先,他不知道因着乔思的穿越,这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这就无法得知乔思究竟在这边停留了多久。这很致命,因为恶性肿瘤晚期的乔思已经放弃了治疗,医生给他下的判决单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另外一个更要命!九八年的齐北市对于余杉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生于斯长于斯,却因着十多年的时间,留存在他脑海里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他只记得九八年的齐北,市区人口早就突破百万大关。而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乔思,谈何容易?

    他不知道老乔在这里的落脚点,不知道这一次老乔是打算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死去,还是要燃烧掉最后的生命,拼尽全力执念去改写那一段让他一直延续到现在都痛苦万分的历史。

    为了一个十七年前不是自己的错误,足足惩罚了自己十七年,最终还要搭上性命……这一切值得么?余杉一直都知道乔思对当年的事儿有些执念,却从没想到过乔思不止是执念,甚至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现在后悔万分,后悔自己拒绝乔思的时候表现的不该那么明显,应该先将其稳住。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余杉整个人沉浸在懊悔与自责之中,好半天才回过神。他知道再怎么懊悔也于事无补,所以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摒弃情感,理智的开始思考现在该怎么办。

    他的目光透过彩色纤维塑料布的空隙,看到早餐摊后的食杂店已经开了门。卖给他牡丹烟的女人正弯着腰拿着一把笤帚清扫着店门口。目光移动,又看到了不远处的报刊亭。

    很好,困扰他的第一个问题有办法了。

    他迎着太阳朝报刊亭走去,经过的时候放慢脚步,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目光扫到了齐北晨报的报刊时间:一九九八年五月十三日,星期三。

    余杉绕过报刊亭过了马路,又往回走。清扫食杂店门口的女人已经进了食杂店,余杉放慢脚步,思索着对策,拿定主意之后也进了食杂店。

    女人瞥了他一眼:“要点什么?还要牡丹烟么?”

    余杉暗暗松了一口气,食杂店的女人还记得他,这太好了。他压抑住心里的兴奋,装作愁眉苦脸的说:“那个什么……我上次在这儿买完烟,您看没看见我把什么东西落在这儿了?”

    女人眉头一皱,警惕的说:“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一张叠好的单据。我去外地出差开的住宿发票,涉及到回单位报销的事儿。别人捡了去也没什么用。”

    女人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哦,发票啊……我还真没看着,你当时拿出来了吗?”

    “嗨,我也没注意啊。要是注意了还能弄丢么?”余杉比划着说:“发票当时就夹钱包里,我怀疑是掏钱包的时候不小心带了出来。”

    女人摇头说:“没有,没见过。你是落在这儿了吗?”

    余杉苦笑着说:“我也不确定。那天回单位就找不着了,其他地方也问过了,都说没看着。”

    “那你再好好想想吧,我是真没看见。”

    “哎,行吧。找不着就得认倒霉了,今天就是递报销单的截止日期,你说我上哪儿找去?”余杉装作无意的问:“你还记得我哪天过来在这儿买的烟么?”

    女人说:“我想想,好像是上礼拜五的事儿。”

    上礼拜五……现在是周三,也就是说距离自己上次到这边的世界,已经过了五天。

    “得,麻烦你了,那我再上别处找找。”

    出了食杂店,余杉站在门口掏出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余杉眯着眼睛开始思索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而此前乔思告诉过自己,昨日之门完全无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问题,更没有什么流速比例之类的问题。不论怎么穿越,再回来永远都只过了两分钟。

    现在余杉开始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乔思先行穿越,一分钟之后自己再走过那道门,那自己与乔思的时间差会是多久?

    他没有答案,因为此前乔思一直牢牢保守着这个秘密,余杉是第二个知道秘密的人。自然而然的,即便乔思有过类似的思考,也没机会去验证这个疑惑。

    所以余杉只能站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昨日之门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第二个人想要进去要么等着第一个人出来,要么就直接去了后街;一会儿想着也许二者的时间差取决于第一个人在这边停留的时间,如果第二个人一分钟后进入,刚好出现在头一个人在这边停留期的一半;一会儿又推翻前面的猜想,琢磨着昨日之门既然已经无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了,那最大的可能是两个人同时到达。

    “大果子喽~热乎新炸的大果子,又香又脆喽~”

    早餐摊的中年人奋力叫卖,招揽着食客。新炸油条的香味飘入余杉的鼻腔,引得余杉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余杉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表针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十七分。当然,他很清楚表上的时间对这边的世界来说毫无意义。他只是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确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而已。

    他迈开步子绕过早餐摊,打算要上一碗豆腐脑几根油条先对付对付,走到一半他又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兜里揣着一千多第五套人民币的他根本就付不起一顿早餐钱。

    正在他苦笑着的时候,一辆漆成红色的夏利出租车停在了早餐摊前。车窗敞开着,膀大腰圆的司机歪着头冲着早餐摊喊:“一斤大果子带走。”

    “好嘞!”摊主大声应着。

    车载广播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来:“……这里是齐北交广音乐台,我是主持人小悦。下面播放一条路况信息,龙华路与建设大街交汇处的交通堵塞已经解除。车牌尾号0307的杨师傅用对讲机告诉本台,交警已经拖走了肇事车辆。我们来回顾一下,二十分钟之前,龙华路与建设大街交汇处前五十米,发生车辆碰撞事故。一辆黑色桑塔纳突然冲出来,先是撞上一辆挂政府牌照的蓝鸟,紧跟着冲出防护栏,撞断了路基上的两棵树,发生翻滚之后又重新落在马路上。事故发生后交警迅速赶到现场,热心群众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下面我们通过对讲机联系杨师傅,请他告诉我们现场的情况。杨师傅你好?”

    “主持人你好。”

    “你好。现场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请您告诉给收音机前的各位听众。”

    “好。刚才交警指挥着拖车把那辆桑塔纳拖走了,交通状况又恢复正常了。”

    “那杨师傅,伤者的情况怎么样?”

    “蓝鸟车里就两个人,司机没啥事,还能动弹;后座的乘客浑身都是血。他们俩刚才都被救护车送走了,啊,应该是送到三院了。”

    “是第三人民医院吧?”

    “对。”

    “那另一辆车的乘员情况怎么样?”

    “那辆桑塔纳里头就司机一个,车都变形了,交警正撬车门呢……诶?整出来了。哎呀妈呀,司机死了!”

    “杨师傅您说清楚点。”

    “死了!开桑塔纳那司机死了,脑瓜子都碎了!”

    “死者穿着打扮是什么样的?”

    “我看也就三十多岁,上身穿灰夹克,下身是牛仔裤……”

    本已经过了街,正要伸手拉开昨日之门的余杉听到这陡然顿住,心里头咯噔一声。灰夹克、牛仔裤……这正是昨天乔思的装束!

007 困惑() 
余杉只觉着头皮发麻,浑身冰冷。等他缓过神来打算接着听听广播里说些什么,那司机接过装着油条的方便袋,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余杉追了几十米,跟着车后头喊了几嗓子,奈何车速太快,红色夏利出租车眨眼间拐了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余杉双手扶着大腿弯着腰喘粗气,正懊恼着呢,突然反应过来又不是只有出租车上才有收音机。十几分钟之前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有个大爷拎着外放的小录音机从他面前路过。

    方才的广播里不但说了死者的穿着打扮,还说了事发时的时间。二十多分钟前……那几乎就是余杉刚刚穿过来的时间。余杉从最糟糕的方面想,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这短短的十二个小时里,绝望的乔思穿过了昨日之门,并将这边的时间推进到了五月十三日。五天的时间里他都在策划着他的最后一击,打算与某个目标拼个同归于尽。二十几分钟前他实施了这一计划,目标死没死不知道,他自己却死在了最后一击中。或许这边的时间就是在乔思死亡的时候停滞下来,直到余杉穿过昨日之门,来到了乔思死亡的两分钟之后。

    余杉摇了摇头,努力将他推测的念头赶出脑海。他几乎认定出事的就是乔思了!但心里还存着意思希望,希望那不是老乔。他逐渐冷静下来,随即发现当务之急并不是收听广播。而且光从广播里被动接收消息终究有限,想要了解状况最好是赶到出事地点去瞧瞧。

    现在困扰他的问题很简单……没钱!

    钱包里的一千多块钱第五套人民币在这边根本就花不出去。他总不能递过去一张毛爷爷然后告诉出租车司机,说这钱过两年就发行了吧?

    除了钱,他还得有一些能让他蒙混过关的证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去解决,而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因为不管从哪边穿,等他再回来,这边的时间都只是过了两分钟。

    想到这一点,余杉慢慢放松了下来。余杉转身往回走,不理会早餐摊主看过来的诧异目光,推开昨日之门走了进去。

    依旧是被粘液包裹住的感觉,穿过昨日之门后余杉花了点时间让小脑恢复正常。抬起头看了眼音像店墙壁上挂着的挂钟,上面的时针指向中午十一点五十八分。刨去刚刚他扶着墙让自己恢复平衡的时间,的确如同乔思说的那样,他在门外世界待了那么久,回来之后这边的时间只是过了两分钟。

    确认了这一点,余杉平静下来,他开始检视乔思留下来的东西。吧台上的东西不多,钱包、钥匙、手机:钥匙没什么可看的,老旧的钥匙圈拴着三把钥匙,一个是开卷帘门,另一个开音像店后门,还有一个是乔思房子的钥匙;钱包是那个乔思昨天递给余杉的钱包。里面全是第四套人民币,加起来差不多有七百元;手机是老乔刚换的华为,需要指纹或者密码解锁。不过这难不住余杉,他知道乔思的惯用密码。试了两次,余杉就解开了手机屏幕。

    他先是翻看了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条赫然是他拨打过来的未接来电,紧跟着的一条通讯记录发生在昨天下午四点十二分,通话持续了七分钟,联系人写着王律师。再往后的来电大多是陌生号码,应该是那些音乐唱片发烧友打过来的咨询电话。

    跟着余杉翻看了短信,里面的内容除了欠费与银行账户资金变动,剩下的就是广告了;微信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寥寥的几个联络人余杉一看居然全都认识。而乔思最近发出的一条信息还是过年期间群发的拜年信息。

    造孽啊!老乔当年也是个阳光大男孩来着,谁能想到一场巨变让他失去了家庭,没了前途,从此过着封闭内心、将自己一直困在过去悲惨人生?如今老乔走了,假如没有他余杉这个隔三差五没事儿总来看老乔的朋友,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没人发现这事儿。

    手机里,唯一可疑的就是与王律师的那条通话记录,余杉拿出自己的手机,记录了王律师的电话号码。把手机放下,钻进吧台,开始翻找其他有用的信息。

    他敲了敲键盘,一体机毫无反应,看来是关机了。他按下电源键,等着电脑开机。在此期间他拉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有用信息。

    抽屉整理的很整齐,各类票据逐个分类,用小夹子夹着,边角没有丝毫的皱起。另一只抽屉里,是同样摆放整齐的杂物。余杉胡乱翻了一通,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个黑皮的笔记本。他抽出来翻看,前面二十几页记录的是客户预定的唱片,二十几页过后,里面的内容让余杉皱起了眉头。

    一张张剪报贴在纸张上,纸张余下空余的部分写满了字迹。那铿锵的字迹中,赫然透着乔思的愤怒与不甘。所有的剪报与字迹都是与当年的运钞车劫案相关的,没有与老乔这次突然失踪相关的。

    这时候电脑已经启动完毕,余杉拿起鼠标试图在硬盘里找到点什么有用的,结果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依旧一无所获。

    老乔走了,很可能已经死在了昨日之门另一边的一九九八年,但对于二零一五年的人们来说,他只是失踪了。余杉想了一下,他觉得这事儿早晚得报警。自己要是瞒着,搞不好最后警察还得怀疑到自己这个最后与老乔接触的人。

    他拿出自己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电话接通,余杉简略的跟警讯中心的接线员描述了老乔的失踪,然后接线员告诉余杉,老乔既不是老年痴呆患者,也不是妇女儿童,这种情况下最好24小时之后再报警,建议余杉发动亲戚、朋友再仔细找找。

    这事儿是没法不详细说了,于是余杉又详细说了老乔的病情。听到老乔的病情,女接线员第一反应就觉着老乔可能有自杀倾向,问了余杉所在的位置,让余杉待在原地,说他们已经派出了警力。

    挂了电话,余杉坐在椅子上发愣,满脑子想的都是从九八年出租车收音机里听到的噩耗。过了片刻,他觉着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操作着电脑,点开一个网页,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关键字‘九八年五月十三日’‘齐北市’‘龙华路’‘车祸’,敲下回车,满屏幕的检索信息刷新出来。

    他挨个链接点开,又关闭,最终停留在了齐北本地广播电台的网页上。上面的信息很详细,还配有几张不太清晰的照片。

    遗憾的是,网页上刊登的照片里,只有现场痕迹,没有死者照片。正当余杉既失望又松了口气的时候,一行字迹映入眼帘让他的瞳孔猛的收缩。

    “……受伤的财政局副局长周志明日前已转至第一人民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

    周志明!

    余杉记得这个名字,因为他去年还是齐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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