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杉翻了翻,纳闷的问:“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瞧瞧笔录,每次一问那画儿跟那天下午四点你的行踪,你的回答总会一字不差。”马警官冷笑着说。
余杉瞧了瞧,的确如此。于是说:“有什么问题?”
“一字不差就是问题,这说明你一直在说谎。”马警官摘下帽子,捋了捋被帽子压得变形的头发说:“从警二十年,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每次供词都一模一样,为什么?因为这是你事先背下来的懵人的!你说的证词要是真的,回想一下就行了,用得着背么?”
顿了顿,马警官盯着余杉说:“我这人呢,说不好听点儿有点儿拧巴,这么些年被我盯上的罪犯就没一个跑得了的。现在就是没证据,我豁出去老脸请了省公安厅的痕迹专家,愣是没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行,你厉害!”他从兜里掏出烟,叼上一根儿点燃,眯着眼说:“高智商犯罪哈,我还就不信了。明白告诉你,只要这案子没结,我就会一直盯着你,看看咱俩谁能耗得过谁。”
正这时候,马警官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接听,支吾几声挂了电话,指着余杉说:“今天算你运气好,赶上我临时有事。别着急,明儿我还来。”
咦哟,九八年那会儿怎么没瞧出来马警官这么拗?
余杉生生给气乐了,趁着俩警察转身要上车的功夫,余杉突然说:“马警官,”两名警察转头看他。“送您四个字:自以为是!”
“诶?”年轻警察一瞪眼就要迎过来,却被马警官一把拉住。马警官打量了余杉一眼,冷笑一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目送俩警察上了车一路走远,余杉跟小区门口拎着菜发了会儿愣过了会儿找了个花坛坐下来开始发愁。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儿啊?话说九八年那会儿小马警官瞧着挺爽利一小伙子,怎么现在执拗成这样?这中间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马警官这么些年怎么过的余杉管不着,也不想管,闹心的是被马警官盯着不撒手。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要是隔三差五打着协助调查的名义把自己叫到公安局去,浪费时间、生命且不说,光是烦都能烦死。
余杉觉着他得想想辙,于是就坐在花坛边儿上给单杰跟大舅哥赵晓光打了电话。单杰没得说,一同打听,找了一圈儿朋友没帮上忙;大舅哥能耐大,直接找上了刑警队队长,回头告诉余杉这事儿不好办。马警官这人在刑警大队里头出了名儿的油盐不进,甭说找刑警队大队长了,你就算找市长出面都不好使。简直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挂了电话余杉心里头一阵灰心丧气,碰上马警官这样的主儿真是倒霉到家了。他也知道,马警官这是找不到指向自己的证据,希图用这种方式变相给他施加压力,希望他在重压之下忙中出错。
如果压力全在余杉肩上也就罢了,男人嘛,该扛的就得扛。再加上他生性豁达,还真没把这事儿太当回事。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这压力不单单施加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的父母、亲朋,尤其是妻子赵晓萌,都感受到了压力。
自打出了事儿,老余同志也不出去遛弯儿了,就闷在家里也不出门,早中晚顿顿都得吃降压药;余母干脆跟几家亲戚撕破了脸;赵晓萌那么没心没肺的性子,脸上也没了笑模样,整天蹙着个眉头,愁到不行。
抽了两根烟,余杉也没琢磨出办法来。叹了口气,起身拎着菜往家走。拿钥匙一开门,发现只锁了一道,肯定是赵晓萌回来了。进屋一瞧果然如此,赵晓萌正一声不吭的淘着米。
瞅着媳妇一脸的愁苦余杉心里不是滋味,吃饭的时候余杉变着法的逗闷子,就想让媳妇笑一笑。赵晓萌倒是笑了,只是那笑容转瞬即逝,顷刻间愁思又写满了一张脸。
得!到最后不但赵晓萌没笑模样,连余杉也跟着愁上了。他守着窗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脑子里全都是胡思乱想。这时候赵晓萌反倒开始劝慰起了余杉。
有道是夫妻同心,依着赵晓萌对余杉的了解,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余杉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来。感受到了余杉心里的苦闷,赵晓萌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又说起单位上好玩儿的事儿,最后又拉着余杉坐沙发上看起了喜剧。
那喜剧演的是什么余杉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可脑子里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事儿。赵晓萌刚开始还假装笑上几声,到后来也魂游天外。于是没半个钟头,电视里继续放着国产闹剧,沙发上的两口子拥在一起,默不作声。
这天晚上,余杉是被赵晓萌的抽泣声惊醒的。他平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妻子赵晓萌蒙着被子、压抑着声音哭泣着。他伸出手想要揽住赵晓萌,那手却停滞在半空,然后又慢慢缩了回去。事情发展到现在,余杉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自己的妻子。
余杉知道,白天赵晓萌在单位上,肯定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她心里苦闷、担忧、无处发泄,所以才会半夜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哭吧,也许哭出来她会好过点。
这一晚余杉几乎没睡,第二天他是被厨房里叮叮当当做饭声吵醒的。他起来一瞧,赵晓萌已经整治了可口的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余杉发现媳妇脸上的愁思淡了许多。哭过一场这么有效果?余杉心里正纳闷呢,就见赵晓萌放下筷子,双手趴在桌子上询问着说:“老公,要不咱俩回滨海吧?”
“恩?”
赵晓萌解释说:“齐北冬天太冷,空气干,还没什么好玩的地方。等你那软件赚了钱,咱们搬去滨海吧。反正咱们也不缺钱,就去海边买一所大房子,早晨可以看着太阳从海面升起,晚上可以在沙滩上散步。等孩子长大一点,就送去双语幼儿园,受最好的教育……诶?还有还有,滨海本地户口考你们理工大学能低个四、五十分呢。”
瞧着媳妇满脸幸福的憧憬,余杉的心在滴血。
赵晓萌还在说着:“……你在滨海待了十年,同学、朋友大多都在那边儿,也不会人生地不熟。唯一不好的就是逢年过节回家太麻烦,平时也没空回家看两家老人……要不这样,咱买一套大房子,把我爸妈还有公公、婆婆都接过去,你看怎么样?”
余杉笑着伸出手轻轻弹了下赵晓萌的额头:“我那软件还没卖出去呢,你这就惦记着怎么花了?”
“干嘛弹我……买房子又不是乱花钱。你还没说呢,这主意怎么样?”
看着赵晓萌满是希冀的目光,余杉点了点头:“行。不过你工作怎么办?”
赵晓萌无所谓的说:“你都快成千万富翁了,我还要什么工作啊,天天当阔太太也挺好。”
“好,就这么定了。”余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赵晓萌就高兴了。
余杉拿起筷子夹起煎蛋,餐桌下,左手却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094 穿过那道门()
赵晓萌自研究生毕业干过好几份工作,当过公务员培训讲师,进过私企实验室,甚至还在房地产公司干过一段时间的行政助理。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要一份清闲、省心,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工作。大学老师这个工作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当初为了考上这个职位,赵晓萌甚至找了张X光照片,大夏天的给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跟原先的单位说自己不小心崴了脚,导致脚踝骨裂,得在家休养。然后专心在家备考半个月,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份大学实验室老师的工作。
这份梦寐以求的好工作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骄傲,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喜滋滋的。如今为了躲开这些是是非非,赵晓萌甘愿丢掉这份工作,愣是要举家搬迁到滨海……所以哪怕赵晓萌是笑着说的,余杉也能听出赵晓萌言语间的违心。
余杉觉着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不能因为眼前这么点破事儿,就连累媳妇从此以后都不开心。不单是媳妇,还有自己的父母,以及几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办法很简单,他只需要回到那间音像店里,跨过那道昨日之门,然后再返回,一切都会变得不同。没准会恢复原样,或者变得更好,以及……更糟。即便结果变得更糟也没什么,再穿个来回,总会有变好的时候。但他有些犹豫,导致他犹豫的最主要因素是,他不知道当他完成时间线跃迁后,这条旧的时间线会如何延续?难道‘余杉’这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又或者根本就没什么旧有时间线,于是也就没了现在这么多恼人的问题。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昨日之门就摆在那里,但有关它的一切全都是余杉的凭空猜测。
赵晓萌开着车上班去了,余杉胡思乱想着,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他将音像店卷帘门的钥匙握在了手里。他盯着手掌中的钥匙,攥紧,再慢慢松开,而后再攥紧。
然后他用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语气反问自己:“再试一次?”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苏眉打了个电话。几声响铃过后,电话接通:“余杉?”
“是我。”
电话那头的苏眉说:“你这个电话来的正好,要不中午我也得打给你。告诉你一声,我们领导把数据库迁移的钱批下来了,发票你准备没?”
余杉说:“钱的事儿另说,我有事儿要你帮忙。”
苏眉轻笑了声:“也是,你现在也瞧不上那仨瓜俩枣的了。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呢?”
“我想让你帮我查点资料……”
上午十点半,余杉按照约好的时间到了图书馆对面的一家小冷饮店。他到的时候,苏眉已经坐在那里,捧着一杯柠檬茶慢悠悠的喝着,手边还放着厚厚一摞文件。
瞧见余杉,离的老远苏眉就开始招手。余杉坐在苏眉对面,随便要了杯饮品,伸手就要去拿那一摞文件。
“诶?感谢话都不说一声就白拿啊?”苏眉没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么多破报纸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余杉皱着眉头眨眨眼,说:“嘶……不对啊,我这背了天大一个锅,愁得不得了,见了面不说安慰安慰,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挤兑人?”
“你都说了是背锅,反正早晚会真相大白,那我还凭什么做无用功。”
余杉想了想,为苏眉的逻辑点了个赞。当即双手抱拳:“感谢女侠相助,来世结草衔环……”
“噗……”没说一半,苏眉乐了,将文件袋推过去说:“给你给你,也不知道你要这玩意有什么用。想投资股市,你也得看现在的行情啊,看这些老古董有什么意义。”
“你甭管了。”余杉嘴上说着,绕开绳子,从牛皮纸文件袋里抽出一摞复印的报纸,略微扫了一眼,又满意的将其塞了回去。他在九八年有了合法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金融市场上找钱,倒腾手机那种劳心劳力的事儿从此可以告别了。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余杉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又觉着不太好,于是没话找话说:“苏眉,你还记得当初我跟老乔是怎么闹掰的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苏眉揶揄着说:“当初老乔把鲁海鹏介绍给你的时候大家伙就劝你,说鲁海鹏这人心术不正,最好少跟这种人来往。你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过头也不知被乔思灌了什么迷魂汤,到底还是跟鲁海鹏搅和在了一起。”
“后来呢?”
“后来你被姓鲁的坑了个倾家荡产,又跑去跟乔思吵了一架,然后你俩就闹掰了。”
“就这样?”
“你还想哪样?”苏眉白了他一眼,说:“乔思那人有些隔路,也就你跟他能混在一起去,我们这帮人不论是单杰还是熊孩子,都瞧他不顺眼。”顿了顿,苏眉挑眉说:“诶?不对啊,你自己的事儿你问我?”
余杉赶忙说:“我是借着你的话回想一下当初的细节。得,不耽误你上班了,我走了。”
告别苏眉,余杉刚出冷饮店就接到了大舅哥赵晓光的电话。赵晓光在电话里说,他找了经侦上的朋友问了下,鲁海鹏的案子近期会开庭。
而经过审讯,鲁海鹏交代,当初他卷款走人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金融公司负债累累,另一方面则是受了乔思的教唆。
乔思的教唆?无缘无故乔思为什么会害自己?挂了电话的余杉怔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他努力回想着,试图在混乱的记忆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直到想的头疼欲裂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就不去想了,余杉琢磨着反正他都已经决定再穿一回,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破事儿。于是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拎着文件袋打车去了那条背街。
十几分钟之后,余杉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音像店门口打量了下。音像店的卷帘门落着锁,上面多了几张‘开锁’‘通下水’之类乱七八糟的牛皮癣。
余杉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于是掏出钥匙将卷帘门升到一半,推开店门钻了进去。许是太久没通风的缘故,店里面充斥着一股子下水道味儿。余杉熟练的将手表、手机、钥匙放在吧台上,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道门。
他心里忐忑着,轻轻拉开,感受着黏液的包裹于撕扯,下一刻,他跌跌撞撞的站稳身子,再睁开眼已经到了门的另一边。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片嘈杂中没人注意到站在那里的余杉。余杉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推开那道门,又走了回去。
下一刻,眩晕之中余杉又回到了音像店里。适应了片刻,他抬头看了看时间。十一点零九分,距离他离开只过了两分钟。余杉迫不及待的跑到吧台,发现手机没变、手表还在、钥匙跟钱包什么变化都没有。他皱着眉头,拿起手机给赵晓萌打了个电话。
“喂?”听筒里传来赵晓萌的声音。
余杉说:“媳妇儿,咱举家搬迁到滨海吧。”
“好啊,这不是今儿一早说好的吗?诶?你那软件有消息了?”
“快了快了。”
胡乱应付几句,余杉挂断了电话。奇了怪了,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啊。难道是因为他在九八年待的时间太短?又或者因为待的太短,所以完全没有影响到历史?
余杉挠着头,琢磨着后一种猜想更靠谱一些。而如果后一种猜想靠谱,那用量子理论去解释穿越后的巨变就不靠谱了。又琢磨了片刻,余杉咬咬牙,一转身,拉开那道门又穿了过去。
余杉离开后还没一分钟,两名警察一先一后进了音像店。马警官用锐利的目光四下扫着,年轻的警官则不停的用手在鼻前来回扇着。
马警官说:“人呢?”
“我瞧见了,那小子从后门走了。”他的搭档说。“还跟么?”
“跟上去再说。”马警官大步流星走过去,拉开门走了出去。音像店的后门正对着一片工地,门口不远有个收破烂的三轮车,摊主是个老头儿,此刻正卷着苯板往蛇皮袋里头塞。
马警官左右瞧了瞧,没发现余杉的踪影。于是皱着眉头走过去问摊主:“瞧见从这门里出来那人去哪儿了吗?”
老头儿一拨浪脑袋:“就没出来过人,我上哪儿瞧去?”
“没出来过人?”
老头不可思议的瞧了马警官一眼:“你看你这警察,我在这儿待一上午了,那出没出来人我还能不知道?”
马警官跟搭档对视一眼,后者摘了帽子扇着风,纳闷儿的说:“邪了门儿了啊,人哪儿去了?”四下瞧了瞧,又说:“现在怎么办?”
马警官咬咬牙说:“回头找人去这片工地找找,看看有没有尸体。走,回去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着,马警官当先一步往回走,推开影像店的后门,进了店里。
俩警察一进店里,就听见拉抽屉的声响。俩人对视一眼,就一个念头:小偷!
马警官带着搭档蹑手蹑脚往里走,刚走到一半,就瞧见一个人从吧台后探出头瞧他们俩。
“你们……警察?”
那人愣住了,马警官也愣住了。年轻警察指着探出头的那人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说:“你是乔思?诶?你不是失踪了么?”
095 黑暗中的眼睛()
余杉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鼻腔中略微复杂的气味儿,他站定那里,面前已经是九八年收了摊的早市。想了想,他迈开大步走向对面的食杂店。跟老板娘说要一包玉溪,跟着余杉瞄了眼墙上石英钟的时间——上午十点二十七分。
余杉叼着烟出了食杂店,一边儿往租的房子走,一边儿胡思乱想着。实验性的第六次穿越告诉他一件事,用量子理论解释穿越之后的变化根本就不靠谱。事实上这一点可以反向推导,如果真符合量子理论,且不说时间线跃迁后的世界,单说九八年的时空就不可能保持原样,指不定会因为量子理论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前一次跃迁导致一五年时空所发生的巨变,只可能是因着余杉改变九八年而引起的蝴蝶效应。问题是余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变化能导致原本跟自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的老乔竟然生出阴自个儿的心思来。
只想了片刻,余杉就不再去想了。不论影响是怎么产生的,都会随着下一次的时间线跃迁而发生改变,说不定这只是蝴蝶效应所引起的一点点意外。
太远的问题余杉想不明白,眼前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他不能坐吃山空啊。一百多万放在九八年看着很多,一辆奥迪100就花去他不少。如果是单纯的来这边儿享受,这些钱可以让余杉过得很滋润。问题是他可不是来这边儿享受的,老乔的嘱托他可没忘记。
他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有这些钱作为投资,他会拥有足够的社会地位与影响力,办起事儿来事半功倍。
余杉从苏眉那儿拿了一些财经版旧报纸的影印件,利用手头上的资金,只要操作的小心得当,不论是期货还是股票,每一天都会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资金。当然,他的投机行为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注入的资金过多引起庄家、大鳄的警惕,一个震荡他手头那点儿钱就得打了水漂。
有鉴于他对九八年时空的影响,余杉可不想把麻烦带回一五年,上一次回去虽然马警官到最后也没想起来,但足以证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