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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慢点儿骑啊。”
“知道啦!”赵晓萌答应着,把个自行车蹬得跟风火轮似的,转眼就没了身影。
余杉站在那儿,知道瞧不见人影了才收回目光,笑容慢慢浮现在脸上。嘟囔着:“原来你们家人真没夸张,小时候的你还真是皮猴子。”
偶遇九八年的赵晓萌,让余杉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可惜物是人非,时间不多,这时候的赵晓萌还是个上树、翻墙的小萝莉,在她面前余杉成了仅次于大爷的叔叔而不是大叔。大爷、叔叔跟大叔有什么区别?恩,有钱又帅的叫大叔,没钱还丑的那是大爷。
余杉将这次偶遇当做生活中的小插曲,如果没有该死的乔思搅局,自己与赵晓萌会慢慢成长,直到赵晓萌研究生毕业之际,两个人会在滨海的海滩相遇。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杨睿跟丁大侃开了别克到余杉楼下,三个人吃了口早餐,随即开着车去了滨江。路况不错,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不到四个小时就走完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余杉他们先去了一趟4S店。他们一进门就受到了热情招待,这年头能掏一百多万买奔驰的都是得罪不起的大客户。茶水、点心一股脑的上来,销售在一边儿站着,经理亲自招待余杉。
等了一会儿,技师检查完毕,把车开到了4S门口。余杉领着杨睿、丁大侃出来,围着那车转了一圈儿。杨睿是个喜欢车的,二话不说把别克车钥匙丢给了丁大侃,俩人互相拆台拌了几嘴,随即纷纷钻进了车里。
经理陪在余杉身边,小心的说:“余先生您还满意么?我们老板说了,对于您这样的大客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余杉点点头,随即说:“都送什么东西了?”
经理说:“地盘装甲、发动机护板、坐垫、脚垫、把套,还有全车的玻璃贴膜。基本上能送的我们全都送了。”
余杉先是点点头,紧跟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怔怔的看着奔驰车的茶色玻璃。
“贴膜……贴膜!我怎么就没想到!”
余杉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陈经理……”
“余先生叫我小陈就行,有什么您说。”
“我问你个事儿啊,这贴膜除了贴玻璃上……也能贴车漆上吧?”瞧着经理的神色瞬间变得为难,余杉赶忙说:“你别多心,我纯粹就是好奇,想问问。”
陈经理放下心来,说:“车漆贴膜也有,不过我们4S店没有。这年头总有人买了车,开了一段对车身颜色不太满意,就找改装店把整车贴膜,换个喜欢的颜色。不过一般都是旧车,没人拿新车去尝试。卖这种贴膜的都说不伤漆面,可实际伤不伤的还真不好说。”
“哦,那咱们滨江有这种改装店么?”
陈经理皱眉想了想:“我还真没太注意,你等会儿,我给您问问。”陈经理招呼过来一名技师,询问了几句,回来说:“滨江就一家能做整车贴膜,这玩意刚刚从国外流行起来,南方倒是多点儿,咱们北方做这个的很少。”
问了那家店的地址,余杉随即与陈经理告别。那陈经理在余杉上车的时候还不放心,反复说贴膜伤容易漆面。
余杉支支吾吾的应着,直接把别克车里的丁大侃叫上了奔驰。车门一关,隔绝内外,余杉沉声说:“大侃,我好想知道那辆黄色富康是怎么消失的了。”
“恩?”丁大侃看向余杉。
余杉问:“你知道整车贴膜么?”
丁大侃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啊。”
余杉收住话头,直接吩咐杨睿开车。一路沉默着,奔驰离开4S,直接去了宣化街。找了好半天,在街角找到了4S经理说的那家店。
余杉他们三个走进去,老板立马笑脸相迎。这年头开得起大奔的都是财神爷,老板没法儿不笑。
余杉没废话,进去就直奔主题,询问老板整车贴膜的事儿。
老板瞧瞧外头停着的大奔,又瞅瞅眼前的仨人,挺为难:“三位老板,你这新车也要贴膜?不太合适吧?”
“我们就是打听打听,要是合适,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没准就来你这儿贴膜。”
老板来了精神,介绍说:“我们这儿的车漆膜都是进口的,贴上去质感跟原车漆一样。您要是不满意车身颜色,都不用重新喷漆,直接换个中意的车漆膜就行。价格也不贵,像您这种车,整车下来有四千块钱足够了。”
老板介绍了一通,余杉插嘴说:“那我要是不喜欢车膜了,能撕掉吧?”
“肯定能啊。不是吹牛啊,我们家用的都是进口货,不是国内小厂生产的假货。贴上去不伤漆面,过个三、五年表面老化,找个口往下一撕就得。”
余杉点点头,朝着丁大侃看过去,后者读懂了余杉眼神中的意思,于是问:“老板,那往下撕的时候麻烦不麻烦?”
“那有什么麻烦的?送这儿来也成,自己动手也成。这么跟您说吧,知道透明胶带粘玻璃上什么样吧?这车膜跟那个差不多。找好了口子,有个三两分钟就能撕下来。”
余杉点头应承着,在店里头随意逛了一圈儿,挑了几样不便宜的装饰品。买了东西,店主愈发热情。
付钱的时候,余杉随意的说:“这贴膜是个新项目,做的人多么?”
老板叹了口气说:“嗨,别提了。咱们北方不认这个东西,一年到头能做几个不错了。我也是捎带脚做这个东西,指望贴膜早关门了。”
一旁的丁大侃走过来,配合着余杉问:“那老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个的?”
“哟,那可早了。这个店开到现在快四年了……哦,你问贴膜?这东西去年才引进。我还去南方学了怎么贴膜。”
“那你都给什么车做过?还记着么?”
“记得,拢共就那么几台,怎么不记着?”老板找零的时候回忆着说:“有两辆雅阁,贴的都是黑色膜,还有一辆陆地巡洋舰,就这个是改了颜色……”
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共五台车,四台贴的都是跟原车漆一样颜色的车膜,就那台陆地巡洋舰,从绿色改成了黄色。
余杉又问:“那你这车膜有没有人买回去自己贴的?”
“没有。不是吹啊,贴膜别看不起眼,那也是门手艺。生手根本就贴不好,花这么多钱谁舍得浪费?”
没有往外单独卖,唯一的黄色贴膜贴在了那台陆地巡洋舰上。
余杉再次跟丁大侃对视了一眼,丁大侃会意,又问:“老板,那台改了色的陆地巡洋舰你还记得车牌号么?”(未完待续。)
第180章 车窗上的信封()
“你问这个干嘛啊?”老板疑惑的看向丁大侃,他终于警觉了起来。
丁大侃面色如常的说:“不瞒你说,瞧见那辆别克没?对,就蓝色的那个,我是想给这车改个颜色。前几天我一朋友说你这儿不用喷漆,贴个膜就能改色,我们这不就来了?你把那车的车牌号告诉我,回头我去实地看看改的怎么样。要是好看,回头我就在你这儿改色。”
“哦,这样啊……那你等会儿,我给你查查。”老板进到屋子里,片刻出来,说了那车的车牌号。
得到了想要的线索,仨人不再停留,出了店纷纷上了车。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开出去一段,三个人随便找了个有停车位的饭店就停了下来。吃饭的时候,哪怕反应最慢的杨睿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他头一个沉不住气,对余杉说:“哥,整车贴膜……靠谱么?”
靠谱么?余杉没法断定那群劫匪究竟是怎么脱身的,但整车贴膜肯定是一个思路。综合丁大侃从黄德生嘴里拷问到了线索,余杉在脑子里大致将整个案子还原了一下。
那辆富康警方公布的调查结果是假牌照,这一点不用去说了。组织这伙劫匪的人,事先准备好了交通工具,也就是这辆富康车。不但如此,组织者还在事先预备好了整车贴膜。
组织者先期安排人手进行了踩点,甚至很有可能收买了储蓄所的内线,将整个储蓄所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制定好整个抢劫、撤退计划之后,组织者分别联络到了五名劫匪。
这五名劫匪里头,既有黄德生这样的生手,肯定也有组织者安插的人手。劫案发生前几天,组织者对富康车整车贴膜,换上假牌照,并开到了境泊市。
劫案发生当日,五名劫匪开着这辆车实施了抢劫。之后的撤退工程中,劫匪用道钉摆脱了余杉他们的追击,然后将车停在路边,让黄德生等三人步行去了前方的修车店。留下的两个人,很可能就是组织者安插在劫匪中的人手。
这两个人换了车牌照,趁着没人注意,用最快的速度撕掉车身贴膜,藏匿好抢来的钱,之后开着样貌一新的富康大摇大摆的通过了警方的检查口。
富康车,换了颜色,换了牌照,车里坐着的也从五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再加上这年头富康是一辆国民车,保有率极高,瞧不出破绽的警方根本不可能留意到这辆富康车的异常。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这么简单。那些看起来很精妙的骗局与魔术,其背后的原理往往都很简单。因着越是简单,就越容易让人忽视,造成思维上的盲点。
听了杨睿的询问,余杉没回答,沉吟了一下,看向丁大侃。
丁大侃说:“靠谱不靠谱的,好歹是个思路。起码贴膜可以解释那辆富康怎么会消失。啧,这帮孙子挺能耐,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玩儿大变活人。余哥,接下来我不回齐北了,就留在滨江,顺着贴膜这条线往下查,先找到那辆陆地巡洋舰再说。”
“行。”余杉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别怕花钱,一定要把事儿查清楚了。”
丁大侃也不矫情,答应一声就把钱揣了起来。
余杉松了口气,偶然的思路,让他找到了劫案的一丝线索。但这条线索很脆弱,余杉现在根本不知道顺着往下查会不会再次断掉。如果组织劫匪的人十分谨慎,没准会从外地,甚至是南方购买车漆贴膜。那样一来,就算明知道劫匪的手段,断了线索余杉也没法接着往下查。
杨睿在滨江当了一年多的刑警,每月那么点儿工资全都交给饭店了。也是因此,交下的朋友不少。他当即掏出手机,给交警队打了个电话,让其帮着查那辆陆地巡洋舰的注册信息。
这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很沉默,菜没怎么吃,倒是吃了几盘饺子。出了饭店,两辆车各奔东西。杨睿打了招呼,丁大侃开着别克直接去了交警队。杨睿则开着奔驰,拉着余杉去了西郊的龙腾武校。
这武校的位置很偏,也不在正道上,从林业学院一条胡同里钻进去,七扭八拐开了十几分钟才瞧见武校的牌子。余杉下车打听的时候,听说这地方从前厂子的厂区。前年那厂子破产清算,武校的校长用白菜价把这片厂区租了下来,办起了武校。
临到武校正门口,就瞧见从武校里面大步流星冲出来七、八号人。领头的四十来岁,梳着大背头,身子粗壮,穿着寻常的夹克衫。后头跟着的全都年轻了不少,统一穿着武校的黑色T恤,有的手里还拎着棍子。看样子是武校的学生。这帮人出了校门直接冲到对面一片平房门市里,没过半分钟就从里头揪出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子。
大背头一声吆喝,七、八个武校的学生喝骂连连,没一会儿就把几个混子放倒,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几个混子告饶连连,大背头一举手,学生们才收了手。
余杉叫杨睿把车停边儿上,看着热闹。这会儿已经围了一圈儿人,那大背头气势十足,冲着不能动弹的混子叫道:“以后再来这片收钱,小心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周围叫好声一片,几个混子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跑了。大背头撇着嘴,冲着左右一拱手,领着一帮学生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武校。
余杉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这大背头就是日后被逮起来的武校校长,石万年。谁能想到,这会儿人家竟然还是个保境安民,与恶势力作斗争,颇具大侠风范的好人?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于是有了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浪子回头,也有了大侠成罪犯。
收起这些心思,余杉让杨睿继续开车。奔驰开进武校里,引得人人侧目。就连刚刚行侠仗义,教训了混混的石万年也瞩目不已。
这年头汽车本来就少,豪车就更少了。那4S店的经理说了,余杉买的这辆奔驰600还是北疆省头一份——这句话得看怎么理解,从4s买的绝对是头一份,至于外地流入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车子停在办公楼下,余杉下了车,正好赶上石万年到了楼前。
“你们找谁啊?”石万年张口就问。
余杉走过去笑着说:“你就是石校长吧?幸会,我姓余,来你们学校招点儿人。”
“招什么人?”
“身手好的保镖。”
一听说来招保镖,石万年立马就热情了。他这武校开张了两年,头一批学生眼瞅着要毕业,正愁没出路呢。“哎呀,余先生你算是找对地方了。我们学校出来的学生,个顶个的都是真功夫。刘毅,给余先生露一手!”
石万年招呼一声,立马有个学生大声答应,四下踅摸两眼,抄起一块砖头,一声发喝,砖头砸脑门上断成两截。
石万年得意洋洋:“怎么样?我没懵人吧?”
余杉抿着嘴笑了笑,说:“石校长教出来的学生,我还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我这次要招的人有点儿多,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谈?”
石万年问:“你要多少?”
“四十个左右吧。”
石万年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乐开花,严肃的冲着眼巴巴瞅着的几个学生说:“都滚犊子,该干嘛干嘛去。余先生,这边儿请。”
往楼里走的时候,石万年吹了牛逼,说他头十几年拜山访友,什么少林、武当,什么红拳、永春,南北各派走了个遍,寻常人在他手底下一个照面就放倒。跟着又倒苦水,说办学不易,说条件艰苦。
前面的牛皮余杉没往心里去,王婆卖瓜,做生意的哪个不自夸?后面的苦水,余杉倒是听出了点儿意思。
进到校长办公室里,上了茶水,余杉也没废话,给杨睿一个眼色,后者不情不愿的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砸在了桌子上。
“这是……”石万年盯着一万块钱眼睛都直了。
余杉说:“石校长,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来招的都要好手,不要花架子。什么劈砖头、胸口碎大石之类,你就别给我表演了。我也知道你培养出学生不容易,所以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一万块钱,就是给你的劳务费。”
“爽快!”石万年霍然起身:“余先生你等着,我把人都叫过来,你随便挑。”
收了钱,石万年办事雷厉风行。叫来一批又一批的学员让余杉挑人,余杉没什么眼光,就问杨睿拿主意。挑到最后,四十个人没挑满,一共选了三十七个。这里头大多数都是学散打的,刚才跟着石万年胖揍一群混子的几个学生赫然在列。
余杉跟这些人当场签了合同,底薪一千。三十多个被选上的人人兴高采烈。这年头即便是滨江也就四百左右的平均收入,一千块钱绝对算高收入。
余杉又留下两千块钱给这帮人买车票,定好了五天后到齐北,随即起身跟石万年告辞。余杉琢磨着,武校毕业的学生有了出路,石万年没准会安心办学,不会再去搞什么歪门邪道。
出了楼,再次跟石万年告别,余杉刚要拉开车门,就瞧见副驾驶的车窗上塞了一封信。他皱了皱眉头,取下信,开门进了车里。
杨睿瞧见了那封信,也没说话,发动奔驰开出了武校。余杉深锁眉头,打开了信封。信封里没有信笺,有的只是几张照片。那照片明显是偷拍的,拍的人全都是徐惠,有的走在校园里,有的在逛街,有的在上课。
不用琢磨了,这肯定是乔思对他的警告!(未完待续。)
第181章 颜色()
奔驰缓慢的靠着路边行驶着,杨睿始终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副驾驶,看向余杉手中的照片。余杉锁着眉头,抬起头来将照片给杨睿瞧了瞧,杨睿干脆就将车停在了路边。
“哥,那帮人盯上徐惠了?”
“不止,”余杉说:“我身边的所有人,他都盯上了。”
乔思或许已经疯了,为了逼迫余杉,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一点很恶心,但很有用。余杉被将了一军,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应对的办法。如果矛头始终针对着余杉,余杉还可以想办法把九八年的自己保护起来。可当乔思瞄准的目标变成了余杉身边的所有人的时候,他还能怎么办?
余杉很愤怒,虽然他明知道愤怒对于目前的局面没有任何作用,可他现在除了愤怒还能做些什么?
杨睿提高了声调,显得比余杉还要愤怒,骂了一嘴,说:“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余杉说:“他想逼我帮他去做一些事他做不了的事儿。”
有一点余杉很奇怪,既然乔思在九八年的时空有这么大的势力,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去解救家人,反而变着法的来逼迫自己呢?余杉深思了良久,回想着乔思曾经说过的话,觉着可能有三点。头一点,对于时空门乔思曾经说过,永远不要试图接近过去的自己。因为发现幕后黑手是乔思,余杉对这一点一直存疑。现在他更理性的来看待这个问题,因着时空门的特性,已经发生过的事儿无可避免,那乔思要表达的很可能是如果接近过去的自己,会对过去自己的性格造成影响,从而影响到未来;还有另外一点,时空门在余杉手里,他不完成穿梭,就没法让时间线跃迁,自然也就没法知道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最后一点,或许乔思根本就没放手,他一直在暗中调查。
余杉没法去验证他的猜想,现在的局面是乔思根本就不想与他面对面的交谈。
余杉心中有对付乔思的计划,要对付乔思,就得对付乔思手中庞大的资金。而在这之前,必须得找到乔思,弄清楚其手中的隐形财富。
怎么找到乔思?余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