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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要去复读。她要是张了嘴,我也能依她。说来说去还是怨我,她那年才多大个人能有什么主意?是我没见识误了她呀!”(。)
第一百四十三章 哭诉(二更)()
“婶儿,你要决定不做了,那这样吧,这店我一人接着做。我让我大哥?13??嫂来打理。”
“那行,那你自己盘下货,你出个价,多少你说了算。”
屠八妹没心思再跟店里待着,现如今不说镇上新开的那排门面有多少杂货店,就是各村都有了卖日常生活用品的小店子,这生意没做头了。
回去的路上屠八妹在李家坪碰上蔡屠户,蔡屠户前年就放下屠刀不再干杀猪卖肉的营生。屠八妹已一年多没见过他,眼下碰面见他一身行头焕然一新,问他打哪来?在哪发了洋财?
“发什么财,没那命。”蔡屠户说:“我一叔伯兄弟去年跟人合伙开矿,把我拉去替他在矿上管点事,混口饭吃。这身衣裳也是他给买的,非让我穿,我还真不习惯穿。”
“开煤矿?”这两年来屠八妹也风闻有人开煤矿发了,听他一说来了神,“这开煤矿有些什么名堂经,好赚钱不?”
“出煤就有钱赚,但这营生本钱要得大,风险也大。”
“风险大利才大,只要不违法。”
“那倒是,做这个不怕别的,就怕、就怕死人。”说到死人蔡屠户神态略有些不自然。
“开煤矿大概需要多少钱你知道不?要不知道替我问问你兄弟。”
“听你这意思你想开矿?”
屠八妹对他一脸的惊讶很不满,“怎么,煤老板就没有女的?女人就不能开矿?你回头替我问问。”
“那行,回头我就问下……”蔡屠户话没说完就瞥见拥军,屠八妹也瞧见了。
拥军蹬着自行车从电厂对面的桥上下来,拐过小医院朝三食堂方向而去,她将自行车蹬得飞快,屠八妹一看她骑车的架式就知道她又倒毛了。
“这不到三点大丫头怎就下班了?”蔡屠户问。
屠八妹冷哼一声,“没事干可不就回来了。”
厂里效益不好,生产任务少,八小时工作制差不多已被废除。大多数人虽没下岗但也无事可做,每天去工厂打个转就回来的人一大把。极个别下岗的年轻人已外出自谋生路,没出去的成天就窝在麻将馆打牌消磨时光。各村麻将馆比比皆是,好些人靠开麻将馆为生,吃过饭就扯着嗓子喊人,从前上下班的自行车大军已成历史,一去不复返。
屠八妹回到工农村,走到屋门口,拥军立即横眉怒目瞪过来。屠八妹垂下眼皮,抬脚进了自己这屋,撂下布包在屋子里打了几个转。心慌慌的,她正想找点什么事来做做,拥军就在隔壁屋子摔摔打打上了。
拥军从厂门哨一出来就察觉镇上气氛不对,猫耳买了私家车回来这是一大新闻,自然会引起人们热议。拥军骑车从十字路口下来,经过袁斌开的服装店时被站在门外和袁斌闲聊的老五叫住。
老五绘声绘气向她报告了猫耳一事,拥军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她骑车去小商店找屠八妹,江有春告诉她屠八妹才走没一会,她就蹬上车匆匆往家赶。
这会拥军在那边屋子摔摔打打给屠八妹听,屠八妹在这边都不吱声,任由她闹。
拥军摔打一阵开始声讨她,“爸过世那年我才十五岁,大冬天的我再睁不开眼,再贪恋热被窝,只要你一起床我就强迫自己爬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去掏臭哄哄的猪屎呢?你当我愿意每晚眼睛睁不开了还陪着你熬在灯下纳鞋底呢?挑不动一担水我就半担半担挑,大冬天我挑着半担水跌倒了,手掌划出血生疼生疼,我向你哭诉过吗?夏天扁担把我肩膀磨出血我又向你抱怨过半句吗?”
拥军越说越气,“这个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人含辛茹苦,动不动说养了我们八个讨债鬼,好象我们都欠了你的,谁让你生下我们?爸本来就不打算再要老八,是谁非逼着他要的?你要不生老八爸就不会死,爸活着我也不用替你做那么多事,猫耳也就不会跑来悄悄帮我,我也就不会对他生出好感!我伤心难过,恐惧害怕时都是他陪着我,他被抓去劳教也是因为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说拆散就拆散我们,我现在这样子你满意了?”
一通狂吼后拥军放声大哭,她在那屋哭,屠八妹在这屋落泪。她从不知拥军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屈愤懑,想着自己的确对她有所疏忽,早些年她的懂事在屠八妹想来都是她身为应有的本份,却忘了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大孩子。
唉,都是一个穷字闹的!
那会带上她自己家里有九张嘴要吃饭,她一天到晚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养活女儿们,哪还有功夫去关心柴米油盐之外的事?在她看来,那时候有饭吃有衣穿才是最最重要的头等大事。
如今屠八妹才知道人生除去吃穿还有的是烦恼,首先拥军的个人问题就成了这些年的心病。她的心病还不止拥军一个,还有建新更令她头疼。建新和毛四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是在吵架斗气。为着建新她已经和亲家母徐慧撕破脸皮,互不来往了。
要是当年建新跟了邓光明会不会过得幸福?偶尔屠八妹会这样想,但她给自己的答案是不一定,因为爱民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爱民和邓光明早两年一前一后考上公务员,两口子去年又都先后调去市里工作,在市里安家落户了。爱民肚子又争气,余月红想抱大孙子,她就生了个大胖儿子,余月红年轻时常喊病痛,有了孙子哪也不痛了,还屁颠屁颠跟去市里帮他们带孩子去了。
建新要跟爱民一样生个大胖儿子或许能得公婆心,日子也会好过点,偏她又生个女儿,自己成天又和毛四杰一样扑在牌桌上。
屠八妹听着拥军在那边屋里哭,她坐在这边掉泪心里又弯弯绕绕转过这许多的念头,思来想去终是自己愧对拥军。这之后连着数日拥军动辙找她吵闹她都不理会,但有些事情就跟长疮灌脓一样,你轻戳会疼,可你天天戳天天戳,把疮戳破脓流尽后长生新肉反倒不疼了。
是以这天当拥军又找碴跟屠八妹闹时,屠八妹就硬梆梆地回应她道:“那是你的命!你自己命不好你怪得谁?”(。)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三姐夫(三更)()
拥军成了个易燃易爆品,屠八妹这当头一棒敲下去,立时火星四溅,挟?13??着漫天硝烟滚滚而来。
“我的命?你一句我的命就把自己的错推得一干二净?”拥军气得五官挪位,错牙怒吼道:“当时我可是下定决心连铁饭碗都不要了,我们结婚照都拍了,是谁喝农药拿命来胁迫我的?是谁,啊?”
“你少跟我撒泼,各人有各人的命,但各人的命也得各人去挣。爱民当初在家自学我反没反对?春芳闹着复读我反没反对?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料得准?”
又说:“大集体早几年那么红火,谁能想到眨下眼皮就垮了?爱民和春芳能有今天都是她们自己挣来的命,你要看得准知道他有今天他回来坐牢你怎么不死去看他?说一千道一万,你没去就说明你自己也不信任他,也嫌弃他!你一味赖我只不过想让你自己心里好过一点罢了!”
屠八妹最后两句赤裸裸血淋淋地刺中要害,这两句话这几天一直梗在她喉咙里,她本不想说的,说出来拥军一下便崩溃。她歇斯底里怒指屠八妹,说自己不去看猫耳是怕屠八妹以命相逼,并指责屠八妹之所以拼死反对她和猫耳不是为着她好,是想多留她几年用她的工资养家,让她为这个家多做几年牛马。
“你这月工资我退你,从今往后你住你这屋,我住我那屋,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吃各的,没你我死不了,没我你也死不了,咱母女俩的情份从此绝了!”
屠八妹怒极,翻出一张存折给她,“你十几年的工资都在这里面,还有多,我算是怕了你,从此咱们谁也没理谁,别成天吵着给邻居们看笑话。”
她母女俩天天吵陈年烂谷子的事,邻居们早连围观的兴趣都没了。
拥军撕了存折,扬言屠八妹误了她一生,她一辈子不嫁就要跟屠八妹纠缠到底!
屠八妹捡起被她撕成两半的存折,懒得再理她,顾冉放学回来拥军还在骂。其实她也不是骂,她只是不厌其烦的以吵架的口吻在陈述自己对这个家做出的贡献,以及功劳。
自建新出嫁后,屠八妹这套房子的里屋就成顾西和顾冉的天下,顾西升初中后起了当老师的念头,初中毕业直接考了师范。顾西去外县读书后里屋就是顾冉一人在住。对面那套房子的里屋住着老六,老五只回来吃个饭,爱民两口子搬去市里后她就住去了爱民家。
顾冉打小就得拥军爱护与关照,对拥军的感情要远超过屠八妹。但这几年,她几乎是沐浴着拥军和屠八妹的战火成长起来的,对她俩频繁燃起的战事已感到麻木,由最初帮着拥军对抗屠八妹到慢慢熟视无睹,她俩吵翻天她也能安之若素。
“饿了吧,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屠八妹见她回来准备去做饭,顺嘴问了她一句。
“哼!”拥军跟过来发出冷哼,她冲顾冉说,“这是在给你丢糖衣炮弹呢,你从小到大她几时对你这么好心过?你就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她现在拉拢你,讨好你,无非是想孤立我,利用你来对付我。”
又说:“你自己放聪明点,被她关心上不是什么好事。想想你二姐,你二姐也是从小不得她欢心,可现在你二姐过得多好?再看看你三姐。你三姐和老七一样是她的心头肉,看看你三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和你二姐能比么?你三姐为什么要嫁给毛四杰?还不是为满足她的虚荣心讨好她,回报她对自己的关心爱护,结果害了自己一辈子。”
“你少在这里放屁!”屠八妹坐在厨房小板凳上择着菜,本不欲搭理她,听她越说越没边忍不住接上火,“我现在是年纪大了,火气没过去那么旺了,要依着我过去的脾气,我两下就打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上火了?被我说中了?你打呀,反正我们这几个老实任你欺负打骂惯了的。你边上不就是火钳,你以前抡起火钳打老五就跟打阶级敌人似的,什么时候对我们手软过?”
屠八妹听她提到老五,眼皮一抬,见老五踩着拥军的话进来。
“你俩吵架怎么又扯到我?”老五挑食的毛病一直未改,进屋先伸脖子瞧瞧屠八妹晚饭炒些什么菜。
“看什么看?”屠八妹说:“还有一爆炒腰花,你吃得进就吃,吃不进饿死你。”
“爆炒腰花多放点姜片,去味。”
“我给你放人参。”
老五乐了,“人参炒腰花?有几盘您给我上几盘,我一口气全给你吃了,连盘子都给你舔干净。”
拥军瞪着老五,一脸鄙夷。
“大姐,你瞪着我干嘛?”老五装傻故作不懂,屠八妹一盘爆炒腰花轻易瓦解拥军在她俩中间挑起的矛盾。
“大姐。”进屋后一直没开口的顾冉突然说,“你现在越来越像咱妈年轻的时候。”
拥军一怔,继而愤怒,她目光剜过顾冉和老五,“你们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我就看着你们将来能落个什么好下场!”
老五待拥军回她自己屋后嘟哝了句:“大姐脾气越来越怪。”
吃过饭,碗一丢,老五就溜了,她和建新两口子一样都是牌迷。搬去爱民那儿名为替爱民守房子,实为避开屠八妹的管束。她出来在李家坪桥上碰上两个牌友,对方约她去爱国村打牌,她欣然前往。
到了麻将馆,老五进去就看见建新两口子分坐在两张麻将桌上,建新还抱着一岁半的小毛竹。小毛竹正在建新怀里哇哇大哭。
老五一直不和建新说话,她刚转过身想走,建新已瞧见她,“哎哟五姨来了,快让五姨抱抱,五姨抱抱就不哭了。”
建新起身把啼哭的小毛竹塞到老五怀里。老五抱着小毛竹出来,稍微一哄,毛竹子不哭了,她却恍神了,为什么她要接过建新的孩子?
老五想给建新送回去,走到门边又打转,她带着小毛竹去外面小卖部给她买了棒棒糖和酸奶。之后为怕打扰建新玩牌她一直领着毛竹子在馆主家客厅看电视,两岁不到的孩子不知是不是跟着建新玩惯了,直到十一点半牌局散场还生龙活虎,玩得眉开眼笑。
建新和毛四杰中途谁也没过来看眼孩子,散场后两人还大吵起来。建新本来手气不错赢了钱,毛四杰输光在她那扯了点钱,搞到最后她还倒输一百多块。她迁怒毛四杰,怪是他问她要钱把她手气搞差了,两人吵着吵着推搡起来。
老五抱着毛竹子闻声过来,毛四杰正一掌将建新推倒在沙发上,老五笑着喊声“三姐夫”,上前把毛竹子往他怀里一送。在他一脸懵懂伸手抱住毛竹子之际,老五笑容一敛,抓着他双臂,抬起右腿就朝他裤档顶去——疼得他“嗷呜”一声弯下腰。(。)
第一百四十五章 算账(四更)()
建新扑上来就给了老五一拳,老五愤怒,抬手一指她,“顾建新!你就?13??个不折不扣的贱货!往后我再理你我就不是人!”
老五说完掉头就走。
“夏莲~”建新从夹着两腿满嘴爆粗的毛四杰手上夺过毛竹子追了出去,“夏莲你听我说嘛,我是怕他对你动手你会吃亏嘛,我先打你一下他就不会动手了。”
老五站定,“他敢!他动我一下,我叫人打死他!”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竹子,来,逗五姨笑个。”建新抓着毛竹子嫩乎乎的小手往老五脸上摸去。
毛四杰骂骂咧咧过来,老五眼一斜,“姓毛的我告诉你,你听好了,往后你要再敢对女人动手,看我不叫人剁掉你两只爪子。”
毛四杰头一甩,轻嗤一声,“随你大小便!”
说完老婆孩子也不管就扬长而去。
“那王八蛋就这样待你的?”老五瞪着建新。
“他就那臭德性,我俩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干涉谁,凑合过呗。”
建新抱着孩子走了,老五愣在原地望着她,曾经老五恨毒建新,恨到巴不得她被毛四杰打死。可今晚当她亲眼看到毛四杰推建新,那一下她便感觉毛四杰那一掌推在了自己心上,胸中对毛四杰燃起的愤怒压都压不住。
老五也不明白,曾经骄傲得如只孔雀般的建新,怎么就把自己过成了一个市井小妇人。而曾经在家窝窝囊囊的爱民却越活越精致,越活越自信。
礼拜六,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建新用大衣裹着毛小竹俩娘母一路哭着回娘屋来了。
“这又怎么了?”屠八妹打开门,一股冷风挤入,她忙扯过建新,又一手接过毛小竹,“大半夜的这又是闹哪样?”
“离婚!这回我坚决要跟他离婚!”
毛竹子睡在建新和毛四杰的卧室小摇床里,她半夜要喝道牛奶,每晚她哭闹起来都是建新爬起去给她冲牛奶。晚上,她哭时,建新准备爬起时看眼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毛四杰,心里就来了气。女儿不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每晚必须她起来侍候?
建新赌气又躺下。
孩子一声哭得比一声响亮,两人挺在床上一动不动。
隔壁卧室响起徐慧的咒骂,隔会,毛厂长出声喊毛四杰。毛四杰在被窝里踹建新一脚,“你是个死人啊!”建新一脚给他踹回去,同样的话回敬给他,“你是个死人啊!”
两人你一脚,我一脚,在被窝里踹了几个回合;掀开被子,两人又由床上打到床下。
“是人不是?就任由孩子哇哇大哭,不是你生的啊?”徐慧披衣下床过来敲门,边敲边骂。
徐慧和建新这几年基本不说话了,毛四杰开门后,她顺手一掌拍在毛四杰头上,进屋抱起毛小竹吩咐毛四杰去冲泡牛奶。
“看看这屋乱成什么样?”徐慧瞪着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哭泣的建新,一脸嫌弃。
卧室凌乱不堪,床上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两个枕头,一个被扔到毛小竹的小摇床上,一个在床边边上摇摇欲坠;一根枕巾还被甩到了柜子上。
“太不像话,哪个当妈的跟你似的这么狠心?家里有小孩子,白天要上班,晚上还打什么牌?还带着孩子去打,这哪是人干的事。”
徐慧现在连建新的头发根都看不上,她常跟毛厂长抱怨,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哪怕喝下烂肠子她都要喝上一大碗,宁死都不让建新进他们家的门。
建新嫁进毛家的头半年毛厂长还护着她,后面这几年也渐对她失望。徐慧享男人福享惯了,她自己不会做家务也不想做,原想找个勤快能干的儿媳妇,娶回来也让毛厂长下班回到家能吃上口现成的热乎饭。谁知建新懒到超出她的想象。
徐慧跑去找屠八妹,她不说建新懒,只说没想到寒门里养出个金枝玉叶,并质问屠八妹是如何教育女儿的?
头两年屠八妹心里再不舒服,为着建新在公婆家日子能好过点,每回赔笑说着好话,不时还送些好米好油给徐慧。可当屠八妹发现自己一味委屈并不能求全,反令人家把她们一家看得更低后,她不干了。
在徐慧又一次贬损建新是寒门里的金枝玉叶后,屠八妹开始回击。她拿出几本存折和算盘,她说自己每笔收入来源都有账本可查,并算了毛厂长和徐慧的工资总和,得出的结果屠八妹比徐慧和毛厂长有钱。她有钱她的女儿凭什么就不能娇贵?
屠八妹说徐慧若拿出存折比她更有钱,那么毛家的钱从何而来?她当时说她能想到的就是贪污,如果真是贪污,她得考虑要不要让女儿继续生活在一个贪污犯的家里。
那一次交手,屠八妹完胜徐慧。至此,徐慧和她断了来往,不再盛气凌人来指责她养女无方,在家也不再跟建新说话。不说话也就刁难不了建新,倒反而令建新和毛四杰磕磕碰碰还算和平的相处了几年,屠八妹也暂落个平静。
“让我说你什么好?”听建新哭诉完事情经过,屠八妹对她是又恨又疼,“以前的事不说,这回我说句公道话,任由孩子哭你婆婆骂你,是你该!那些话搁我也会骂,只会比她骂得更狠。”
“反正我不跟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