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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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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猫耳就像长在顾拥军胸口上的一粒朱砂痣,平时无声无息到被忽略的地步,可只要一低头便能瞧见。上回她师傅说给她介绍对象,坐在门口拉二胡的猫耳和追在她自行车后喊着她当心点的猫耳就在她脑子里交替闪现。悄悄翻个身,顾拥军头一回认真思考起自己是否喜欢猫耳?想来想去她也没能给出自己答案,倒把脑子想迷糊了。中间有那么一会她觉得自己睡着了,还睡得挺沉,但细究又好像一直醒着。

    老六“嘤咛”一声,顾拥军这下彻底惊醒,她跌跌撞撞奔下床,揭开老六被子伸手一摸——完了!老六又尿了!

第十六章 死了没埋() 
因为猫耳,顾拥军少挨一顿打,之后她趁屠八妹上夜班不在家时悄悄跟猫耳道过谢。两人站在后院菜园隔着篱笆聊了好一会。再后来猫耳教她学骑自行车,她学会自行车没多久猫耳就因偷盗厂里的废铜烂铁被送去劳教,只她知道他之所以那样做是想换钱给她买辆女式自行车。曾经她还有想过偷偷跑去劳教所看他,却终因胆怯未能前往。

    这几年猫耳就像长在顾拥军胸口上的一粒朱砂痣,平时无声无息到被忽略的地步,可只要一低头便能瞧见。上回她师傅说给她介绍对象,坐在门口拉二胡的猫耳和追在她自行车后喊着她当心点的猫耳就在她脑子里交替闪现。悄悄翻个身,顾拥军头一回认真思考起自己是否喜欢猫耳?想来想去她也没能给出自己答案,倒把脑子想迷糊了。中间有那么一会她觉得自己睡着了,还睡得挺沉,但细究又好像一直醒着……

    老六“嘤咛”一声,顾拥军这下彻底惊醒,下床揭开老六被子伸手一摸——完了!老六又尿了!

    老六尿过即醒,知道自己又尿了,她嘴一瘪,欲哭。顾拥军轻嘘一声,示意她别出声,别吵醒大家。

    顾拥军把尿湿的地方卷起,让老六挪去干的地方睡,安顿好老六后她躺回床上却越躺越清醒……睡不着,她索性披衣下床外出透气。她刚在门外站一会,隔壁门开,猫耳出来了。

    两人互看一眼,各自移开视线。顾拥军仰面望着夜空,今晚的月色很好,远处偶有蛙鸣传来……静静的夜里,空气中似有某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在发酵……顾拥军隐觉不安,头一低,她转身回房,一只手伸过来,下一秒她跌入了猫耳怀里。

    她不挣,他亦不语。

    片刻后,他脸贴了过来……他唇刚碰到她的,她就猛伸手狠狠推开他。

    顾拥军逃回家靠在门上双手紧压着胸口,她感觉自己一颗心快蹦出来了,脑中一片混乱。心里说不上是喜是忧。应该说她此刻更多的是害怕,她甚至觉得这个家不久将天崩地裂!这是她害怕见到的,也是她不敢想像不敢去面对的!

    这晚顾拥军彻夜未眠。

    屠八妹下夜班回来时两只猪崽已吃饱喝足,菜地也浇过了,庭院都已打扫干净。尿湿的被子也晾晒在外,毯子已洗正迎着晨风飘扬。

    诸事妥贴,屠八妹瞪眼老六,倒也没再说什么。

    三天过去后又三天,再三天,又一个三天……猫耳声息全无,似乎从小镇消失了。起初三天顾拥军刻意避着怕与猫耳撞面,当躲避转为隐期盼,隐期盼又转为焦虑后她开始有点魂不守舍,好几次故意站在门口大声喊着顾西和顾冉。然而猫耳始终未露面,难道他已去了广州?

    想到猫耳有可能不辞而别去了广州,顾拥军又生起他的气来,心里暗发狠从今往后再不理他!她心里一发狠,手上也跟着发狠,一刀下去——“啊”的一声,她丢了菜刀,攥紧左手食指,鲜血争先恐后自指缝间渗出……砧板上落红点点,青红相间,望之触目惊心!

    屠八妹挎着一篮豆腐喜滋滋地朝厨房走来,见状,脚下一滞,随既丢了篮子。她一边拽过顾拥军手腕一边自砧板上抓过一把青菜塞进嘴里,几口嚼烂后吐出敷在顾拥军的伤指上;又扯下脑后白手帕紧紧缚住伤指,她手脚异常麻利,在替顾拥军处理伤指时嘴上一直未闲,“你是个死人啊,切这么深的口子,这人跟死了没埋有什么区别……”

    顾拥军垂下眼睑,黯然无语。

    屠八妹替她裹好伤指想起那篮豆腐,拎起一看,殒了几块。

    “你个败家子,我好不容易攒够一斤多黄豆做的豆腐就让你给我败了几块,好好的心情也让你给败坏了!你说你这一天能帮我什么忙,我养你有什么用……”她拿盆捡着篮里的豆腐,嘴一直不停在碎碎念……

    建新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从外面进来,她撩起一只脚搭在厨房窗台上,抓过窗台上的抹布擦着脚上的“人造革”高跟鞋面。她在门外就听到了屠八妹的碎碎念,边擦鞋边说:“你攒的那不叫黄豆,是社会主义羊毛。这要倒回去几年挂牌游街都是轻的。”

    “你给我滚!以为这样说显得你很聪明呢?”屠八妹狠剜建新一眼,骂道:“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倒好,拿你妈和那些挂牌游街分子打比。这些年要不是有我这当妈的你们吃/屎去!我要不厉害点你们一个个能长这么大?成天就知道讲究个人卫生,家里大事小事从不插手,打扮得再漂亮有什么?肚子里一包草,二百五!早晚有一天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干嘛干嘛呀?”建新转身双脚直跺,“我招你惹你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就惹出你那么多话来!处处看我不顺眼,难道我是树上结的软柿子?有事没事就知道找我麻烦。讨厌我当初你就别生我!”

    建新越说越气,甩下抹布,打屠八妹身边过时,又一脚踹飞之前她用来装豆腐的空篮子。无辜遭殃的篮子被踢到厨房排水沟边,晃了几晃,终没立住,栽进了排水沟里。

    屠八妹捡起篮子,见篮子浸了淤泥水,她扔下篮子戗到里屋将建新扑倒在床,抡起胳膊就是几下重拳。顾拥军扯开她,建新坐起披头散发耍起泼来,她不扔自己床上的被褥枕头倒把老大老二床上的枕头砸在地上。

    “你再扔一个试试?”屠八妹厉声喝罢又要冲过来。“妈!”顾拥军横在她面前,“她就一小孩脾气,等会你还在气头上没过去,她那里发下癫抽过风就没事了,你何苦跟她怄气。”

    顾拥军把屠八妹劝回厨房,她拎起篮子准备拿去外面水管前冲冲,屠八妹一把夺下篮子砸到里屋地上,“让她去洗,要你逞什么能干!”

    建新扯着嗓子大叫:“不洗!我凭什么洗?”

    屠八妹咬牙切齿:“不洗你今天就别端我的碗!端我的碗我就要你命!”

    建新冲到厨房门口,“我交了钱的我凭什么不端碗?就端!就端!”

    屠八妹骂道:“就你交的那点钱狗都养不活一只,今天不把篮子洗干净看我有饭给你吃没。屎你都吃不上!”

第十七章 上门认亲() 
建新说不洗就不洗,她到底犟赢了,篮子是顾爱民回来后拿去洗的。屠八妹也没说什么,她懒得跟建新费神,一般情况下她很少喊建新做事。因为喊建新做点事她总有一千条不做的理由。久而久之屠八妹就不耐烦喊她,改喊一切行动听指挥的要省心省力得多。

    “妈,这么多豆腐一时半会吃不了,要不做成青菜豆腐丸让老五她们当零食吃吧。”顾拥军在厨房给屠八妹打下手做饭,她担心那些豆腐放久会馊,提议做成丸子。屠八妹说:“操空心,不是给你们吃的。老八户口落在别人家里咱们好歹得去认个门,把这些豆腐还有上回老二发的两斤面条给人送去,这也算是咱们家的一点心意。”

    豆腐房自前年开始买豆腐不再凭票,粮店买米买面条也不再仅限城镇户口,但除去来镇上卖菜的菜农之外,鲜少有乡下人会为买几块豆腐和面条专程跑一趟。所以送豆腐和面条在屠八妹看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也的确如些。

    第二天早上,屠八妹拿出一套顾西穿过的衣服给顾冉换上,又吩咐对镜用烤热的筷子在烫刘海的建新等会跟她和顾冉一块前往。建新一口拒绝。

    “我又没落户到他们家,不去!”

    “当我愿意喊你呢?让你做点事我只要少屙泡尿!”

    “那你干嘛还叫我去?我去干嘛呀?我一草包二百五,你不怕我去了给你丢脸啊?”

    屠八妹被她噎得半晌憋出一句:“你要不去现在就给我从这家滚出去!”

    “三姐……”老四坐在里屋床边看书,偏头嗑着建新昨天带回来的瓜子嘴里还没句好话,“知道妈为什么单单叫你去不?因为你是我们家的交际花呀。妈带你去不就是想让你撑撑面子,你一向爱出风头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滚!有你说话的份吗?白眼狼,瓜子都喂狗了。”建新话音一落,老五又跳出来煽风点火,“三姐你这话不对,白眼狼这话是你能骂的吗?这话只咱妈可以说。四姐又不是你养大的,你凭什么说她是白眼狼?”

    “都给我闭嘴!”屠八妹给顾冉扣好衣服扣子,又扯了扯衣摆,随后斜目瞟眼建新,“筷子都让你给败光了,你爱去不去,自己想清楚。”

    建新转身,脚一跺,“去去去,烦人!”

    屠八妹一手挎着篮豆腐一手牵起顾冉,建新拎着两斤面条一脸不耐烦,准备出发时顾西吵着闹着要跟去。

    “你别去,乡下又脏又乱,不是什么好去处。”屠八妹说完察觉到建新凌厉满是怨恨的目光,遂又补上一句,“下回带你去。”

    顾西不干,扯着屠八妹衣襟非跟去不可。屠八妹没辙,放下篮子,让建新给顾西重新梳下辫子,她自己又给顾西另翻出套衣服换上,并把顾拥军喊上让她等会用自行车推着顾西和顾冉去。

    “好了,咱们家老七真漂亮。”建新给顾西梳了两个偏马尾,又在橡皮箍上一边套了一对粉红的发珠。顾西腿上蹬着屠八妹做的绊绊布鞋,看去像个精致的布娃娃。

    “你也很漂亮啊。”老五瞪着建新阴阳怪气地说。

    “用你说。”建新骄傲地撩了把披肩长发,她在头上戴了个橙色的细发箍,身着连衣裙,外面罩件她自己钩的白色针织衫,以当时的眼光来看她的穿戴很是洋气。

    “妈,去这么多人好吗?”顾拥军推出自行车问。

    屠八妹说:“人多表示咱们家重视这事,没什么不好。平心而论,这要让一不相干的人把户口上到咱们家,我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顾拥军说:“这倒也是,是该好好谢一下人家。”

    老八顾冉户口是上到方田乡一户姓江的人家,方田乡就在孝坪镇茄子岭村下面,离屠八妹家有十几公里路。屠八妹原本打算上门表个心意略坐会就打道回府。不想去后人家把她们几娘母当贵客招待,女主人田婶还打发八岁的儿子江嗣春跑去地里把男人叫了回来。男人一进门田婶就吩咐他宰鸡款待她们几娘母。

    屠八妹是带着镇上人探望乡下人的高姿态而来,没想到竟受到如此高规格的接待,几斤豆腐和面条换人家一只鸡这样厚脸皮的事情她做不来。她赶紧拦住田婶男人,又递上自己带来的豆腐和面条,一个劲的表示只是一点心意希望田婶别嫌弃。

    田婶怨责她不该带东西来,太见外,并坚持宰鸡留她们吃中饭,说是这两年乡下日子好过了,要是早几年别说宰鸡就是招待她们吃顿饭都困难。

    寒暄几句后,田婶拉过顾冉,说:“这个是小冉吧?哎哟,长得可真俊俏。不瞒你们说,打小冉户口上到我们家我心里一直惦着她。我们家嗣春也总问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妹子。”田婶说着叫过江嗣春,“你不是老念叨小冉,怎么来了你倒傻了!”

    江嗣春肤色很黑,不知是先天就黑还是后天晒黑,他站在那看着顾冉笑,神情拘谨中又带有几分兴奋。他是田婶最小的儿子。田婶共育有五个儿子,农村包产到户后他们家劳力多日子要比一般乡下人过得好,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女儿,且那年月乡下人对镇上人都高看一眼,能有个镇上的亲朋好友在乡下行走都自觉腰杆要比别人挺得硬。是以邓光明找上他们时田婶满口答应。

    江嗣春凑近田婶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田婶一拍大腿,“看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你们,我家后院种有几株桃树。这几天桃子正好熟了,甜得很,我这就让嗣春上树给你们摘去。多摘些你们带回去给家里没来的几个姑娘尝尝鲜。”

    听说有桃子,顾西和顾冉拍手叫好,两人要跟去,屠八妹也说去参观一下田婶家的菜地。田婶领着她们往后院去了。

第十八章 杀鸡待客() 
待孟屠户走远屠八妹上前向那群孩子打听江富海家,其中一年约八/九岁的男孩直起腰,他肤色较黑,也不知是先天就黑还是后天晒黑。他眼睛在屠八妹几娘母身上转了几转,一句话没说掉头下坡飞奔而去。

    “他是江富海的幺儿子,江嗣春,他肯定回家告诉他阿娘去了。”土坡上一男孩告诉屠八妹。

    建新说:“他怎么不领着咱们一块去啊?真奇怪。”

    屠八妹说:“他朝那条路去的,咱们慢慢往那走就是。”

    她们没走几步就见江嗣春扯着一农妇迎面快步而来,母子俩神情拘谨中都透着那么点兴奋。见到屠八妹母女,他母子止步,欲前不前。江嗣春躲到他母亲身后,悄悄用肩拱着他母亲上前。

    “您是江婶子吧?”屠八妹见状抱过顾冉迎上前,堆起一脸笑,“这是我女儿顾冉,也就是落户到你家的。老八,快叫江妈妈,快叫啊?”顾冉瞪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农妇,未开口。反倒是顾西探头甜甜喊了声:“江妈妈。”

    “呃、啊……”她慌乱得两手不知如何安放,只一味望着她们笑。

    屠八妹暗掐顾冉让她喊人,“叫江妈妈。”

    “我,我姓何,管我叫何婶就好。”何婶笑得谦卑,“跟我家去吧,春伢子,去把你阿大叫回来。”

    “阿大?阿大是……”

    “就是他爸爸。”屠八妹告诉建新,随后放下顾冉。何婶犹豫会,伸手牵起顾冉,眼里满是笑意,“冉妹子生得可真俊俏。”

    方田乡的村民基本都姓田,过去叫田家村。外姓在方田乡只有五六户人家,何婶家算一户。外姓和田姓平时倒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在些关键的事上就分出轻重。比如前年包产到户,外姓人就受到田姓人的打压排挤,田姓分的多是肥沃的良田,外姓就没那么好运,分到手的多是田姓人不要的地理位置偏僻的田地。

    何婶家有五个儿子,老大比顾拥军大半岁,包产到户后父子一条心,勤扒苦做,日子过得比前几年要红火很多,家中还养有一群鸡鸭。江嗣春把他阿大喊回来后,还没进屋,何婶就在门口截住她男人,吩咐他宰只鸡款待屠八妹母女。

    屠八妹在堂屋里听见忙出来制止,几斤豆腐和两包面条换人家一只鸡不舍适,这种厚脸皮的事屠八妹自认做不出。

    “江大哥,不麻烦了,我们坐会就走,今天主要是来认个门,感谢一下你们。真不要宰鸡,家里还有一大摊事,我们一会就回去了。”

    何婶坚持要宰鸡留她们吃中饭,何婶说这两年政策好,他们家日子没过去那么艰难。要是倒回去几年别说宰鸡,就是留她们吃顿饭都困难。

    江富海看去沉默寡言,却不是那种没有主意的人,那年月乡下人对镇上人都高看一眼。有个镇上亲朋对他们这些外姓人来说是在田姓人面前很有面子的事。是以邓光明跟他们提起老八落户的时候,做为一家之主他当即应诺。反正只是落个户,一个女娃子又分不了他家粮食和田产。

    江富海在前面院子里磨刀,何婶和屠八妹母女在堂屋里闲聊家常。何婶已没初见面时那么拘谨,她其实还算能说会道,自打将她们接进屋何婶眼光就一直在顾冉身上打转。小孩子是最灵醒的,谁对她好,疼她,要不了一会就能感受到。顾冉这会就偎在何婶怀里仰面冲她笑,何婶摸摸她脸蛋,偏头喊在院里看他阿大磨刀的江嗣春,让他进来。

    “你不是老念叨冉妹子,怎么她来了你倒躲出去了?”

    江嗣春笑,立在一旁,不出声。

    “乡里伢子没见过世面,他害羞呢。”何婶告诉屠八妹,“自打冉妹子落户到我们家,春伢子成天就叨叨着问冉妹子能来我们家不?我和他阿大还商量着几时抽出空来,领他上镇里看看冉妹子去呢。”

    屠八妹没想到人家这么重视她家老八,心下感动,忙道:“随时欢迎你们去。我也早想领她来见见你们,就是事多一直腾不出空来。今儿稍闲点,这不就来了?倒是一来让你们破费了,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何婶说:“冉妹子既落户到我们家,那咱两家就不是外人,相互间就不说那见外的话。”

    江嗣春凑到何婶耳边嘀咕了几句,何婶一拍大腿,“看我,光顾着高兴,我家后院种有几株香桃树。往年人都吃不饱也顾不上照料它,结的桃子个小不说还又酸又涩。这两年日子好过了,他阿大没事就侍弄桃树,如今结的桃子又大又甜,我这就去摘些来。”

    听说有桃子,顾西和顾冉拍手欢呼,两人要跟去,屠八妹也说去后院参观一下田婶家的菜地。

    何婶领着她们往后院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一帮孩子涌进江家院子,有几个扒着堂屋大门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在后院呢,你们愿进去就进去吧。”江富海手里抓着一只鸡瓮声说道。

    有几个小孩转身跑了。院外又进来两个,其中一个是之前在土坡上和屠八妹说过话的,看去和江嗣春一般大;另一个七八岁的样子,穿戴干干净净看去鬼马精灵,一双眼滴溜圆。他拉着那个大点的男孩进院欲直闯堂屋,被江富海张开双手拦住。

    “孟伢子,你俩别处耍去,你们要在我这磕着碰着我没功夫跟你们阿大扯皮。”

    孟伢子叫孟建波,另一个是他哥哥,江富海不让他们进自家后院他非要进。左冲冲,右冲冲,没能突破江富海的防线,他头一勾,竟然掰开江富海两腿就要往他胯下钻过去。

    几个小孩子发出轰笑。

    江富海用腿挟着孟建波脑袋,他一手拎着鸡,一手拿着菜刀,腾不出手去揪孟建波。孟建波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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