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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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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和了气味。

姥姥用一根一米多长的勺子在锅里搅动,足足熬了两天两夜,十七只黑猫和药材被熬成一锅浓浓的胶质。

易寒一块骨头一块骨头慢慢粘合我,用这些胶质浇铸成我的皮肤,我的躯体终于成形。

在做我的脸的时候,姥姥阻止易寒按照我原来的相貌来做——“玉奴的脸不能再出现在人世间。”姥姥没有说原因,易寒也没有问。他给我做了一张等姿色的脸——易寒爱的不是我的容貌。

做完这些,两个老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有些力不从心了。我爱怜的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充满好奇。

“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姥姥拿眼看定易寒。

易寒没吭声,目光坚定。

他们在说什么?我突然一阵心悸。

姥姥递给易寒一柄银质的刀。易寒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出来,洒向我的身体。身为灵体的我突然感觉到久违的热度,这种热度呼唤我回到身体里去。

不要不要!易寒!不要!!!

易寒的鲜血继续淋湿我的尸骨,姥姥在一旁声念着咒语,我看着我的脚、手开始长出新生的皮肤,不断蔓延上来,覆盖我的全身。一阵红光闪过,在易寒倒下的瞬间,我“睁开”双眼。

我用自己的肉眼看见虚脱坐倒在地的姥姥和昏死在一边的易寒。

我复活了。

很奇怪的感觉,我已经和过去的玉奴不一样,变成另一个人。是易寒的血浇铸成新的我,是易寒生了我。在易寒死去的那一刻,我从泥土站起来,在月光下打量自己的新身体。

纤秾合度、健美修长,长发冰凉柔软,只可惜皮肤上有褐色的斑斑点点,如垂暮的老人。这不是我想要的身体,我要的皮肤如玉如凝脂。

“玉奴……玉奴……”

谁在叫?

在叫谁?

我回过头去,看见地上一个老得不成人形的老太婆冲我伸出她枯瘦的手。难道她在叫我?我叫玉奴么?

我走过去。脚丫子踩在湿润的泥土上真舒服啊,我好像从来都没这么兴奋过。

“老太婆,你叫我?”我蹲下来,抓起她为数不多的头发,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多么混浊的眼睛,多么丑陋的脸啊。

“玉奴!”老太婆脸上满是惊奇与恐惧?她怕我?“玉奴!你不记得我了?!”她嘶哑的嗓音像在控诉什么,那双老树皮一样的手妄图抚摸我的脸,我厌恶的避开来——被这双手摸到肯定非常不舒服!她是谁?我为什么要记得她?我又是谁?

我抓住老太婆的手指,我不喜欢她用这手指指着我说话,所以我稍微一用力,这枯瘦的手指随着她的惨叫声折断了。我对自己的力量感到很新奇,原来人体如此不堪一击,所以我很兴奋的抓过老太婆的手,“劈劈啪啪”如同爆豆一样把她的手指头全都掰断了。她惨叫连连,声音真好听,我喜欢。

听声音她应该是痛苦的,为什么当我掰断她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她的脸上不再有恐惧,而只有一种深切的悲悯,好像一位母亲无可奈何的看着淘气的孩子?我心一动,放下她双手。

老太婆叹口气:“我早该明白,补尸法只能造出没有灵魂的恶魔。”

补尸法?什么玩意儿?什么尸体需要补?难道尸体也可以和破衣裳一样补来补去么?

我就是她说的恶魔?她为什么不怕我?

她不怕我,她在宠我,没意思。

老太婆眼有液体,应该是眼泪吧,不过同样混浊不堪,她的目光转向我身后,我随着望过去——那边地上还躺着一个干瘪老头,看样子已经死了,手臂旁边的泥土还有一些未干涸的血迹。

他又是谁?

我走过去来到老头身边。

当我的手刚扶上老头的肩膀,一股热流突然袭击我,让我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我的心跳加剧,快得让我受不了,同时,心脏里传来无法抗拒的剧痛,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掏空了似的。很快的,我的脸颊湿了,一些滚烫的液体从我眼眶涌出。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很清楚我身体的反应是——爱。

难道我爱的就是眼前这个死掉的老头?

老头很瘦,因为失血而死所以他面色苍白,面颊上有暴戾的纹路,嘴巴张着,露出空洞的黑来,但他让我感觉这么亲切这么刻骨铭心的痛楚。

我爱他的?

“他是谁?”我转过头问老太婆,泪水仍旧夺眶而出。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老太婆见我的泪水,先是惊讶,尔后突然开始笑,笑声不绝,让我很愤怒。我走过去一脚踩在她背上,引发她一连串的咳嗽,终于终止笑声。

“哈……哈……哈……想不到啊,玉奴,你居然还记得他……也难怪,是他的血让你重生……是他的爱让你这个恶魔重回人间……”我分明从老太婆眼读出一丝欣慰。

我什么也不记得。

仿佛我是桨玉奴”的,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如此陌生。

只影易寒”这个名字刻骨铭心,埋在心里钝钝的痛着。这是我所爱的人的名字么?难道就是这个毫无生命迹象的老头子?

“玉奴……玉奴……玉奴我儿,快过来。”是那个老太婆在叫我,她似乎也离死不远了。

我走到她面前。

“我快死了,有些事情你过去不知道,我要全部告诉你。有些事情你应该了解,都等着你去做的。”老太婆的眼睛亮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回光返照,“玉奴,你是一只魔!”

魔?是指我么?难道我不是人?

“玉奴,姥姥我不是什么户人家的妾,我原本是蛇谷巫女世家的传人,因为年轻时候耐不住寂寞和一位神仙私通,结果被赶出家门。漂泊,我被这个山村特别的气息所吸引,所以要来住一段时间。自从我离开生养我的土地,就老得特别快,身上的法力也渐渐迟钝,我想不如在这宁静的山村了却残生吧。所以我对周围的人撒谎说我是被户人家赶出来的苦命女子,家也没为难我。谁料想,在我住下的第五年便遇到了你。”老太婆眼神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往事。

“那天半夜,我在房修炼,突然听到一阵异动,仿佛数万只乌鸦从村庄上空飞过,我立刻冲出屋子。天!天空全是黑压压的魔!”老太婆张着嘴,仿佛被自己的回忆所惊吓,“这些从世界最黑档胤椒沙隼吹哪Ч硭缓鹱欧赏狈剑宦沸确缪辏羰潜怀H思娇隙ɑ岬背∠潘溃∥揖粼谠夭桓叶O氲蹦晡易鑫着氖焙蛞苍钢荒В悄敲辞磕敲垂掳粒盘焓匾参堑钠扑鹕澹强慈艘谎郾慊岽次蘧〉木鹛峤裉煊姓饷炊嗟哪В汕贤颍∧训朗鞘澜缒┤绽戳伲浚?

我静静听着。

“那个时候我特别羡慕村庄里的常人,他们听不到魔飞翔的声音,看不到魔的样子,他们平静的读过这个平凡的夜晚,而我却被惊吓得几乎窒息。就在我觉得心脏冰冷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魔群掉下一个硕的蓝色光球,落在村庄唯一的寺庙上空。一声巨响,寺庙倒塌了,我也被震晕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发现自己居然完好无损,于是我马上跑向倒塌的寺庙,想要赶在村人之前看个究竟。结果在寺庙废墟我发现了你。”老太婆——应该说是姥姥,定定看着我。

“你那个时候躯体和现在是一样的,完全是个成年人类女性模样,但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魔,凡人和巫女都没有如此美貌,神仙也有美貌者,但绝没有你这种摄人的魅力,透过你半透明的皮肤我能看到汩汩流动的荧荧蓝色血液。我当时很害怕,从的教育我就知道一旦魔在人间出世就会带来凶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我身体里也有魔的成分吧,我没有将当时那么弱的你杀掉,而选择改变你的身体和容貌,把你缩成一个婴儿,偷偷抱回家。”姥姥叹口气,“我也不懂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和神仙私通、被家族驱逐就应该悔悟了,想不到我还是这么做啦。也许,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把你养的。”她抬起头看着我,仿佛在看着睡在她臂弯里的婴儿。

“你很平静的长了,丝毫没有魔的特征,我以为你已经被我教化成普通人。想不到在你十八岁那年居然有另一只魔来到山村。”姥姥望向易寒的尸体。

“他和你一样,是没有觉醒的魔。我忐忑不安的放任你们相互吸引,相爱,却想不到会出现你作为凡人被杀的事情。我以为你会觉醒,但你没有,易寒也没樱”

“易寒毁掉京城最古老的寺庙是为了解救你的灵魂,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但你终于重生了。唉,我也不懂你现在是常人还是魔,我不懂。我真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了很多事,惩罚何其多,我终究没有觉醒。”姥姥的话渐渐变成呓语,“当年我第一次看见神仙便被他的美貌吸引,我爱上他。可是巫女是敬奉神的,只能用心和生命去爱神,绝不能产生任何的欲望。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去诱惑他,终于……”

“虽然我被巫女世家驱逐,失去数百年的生命和法力,但我从来没有后悔。我是爱他的,就算他根本记不起我的名字、我的长相,我还是爱他……”她眼前仿佛又出现那片迷人的山林,那位浑身闪耀光辉的仙人轻轻走过她身边,回头对她温柔一笑。

姥姥从记忆回过神来,对我说:“你爱易寒么?”

“爱。”我说。这是我复活后心唯一的感情。

“我已经无能为力,如果你想要他活过来,去找蛇谷。”姥姥说到现在已经气若游丝。

蛇谷,不就是刚才姥姥提过的巫女世家所在么?

“玉奴,玉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取这个名字么?”姥姥眼看着就不行了,我能看见她的灵魂正一丝一丝的从她身上消散。

“十万年前毁灭世界的最伟的魔名疆血玉’,而你,和她长得一摸一样。”姥姥摸着我的脸庞,嘴角泛出一丝微笑,“这可能就是我决心抚养你的原因吧,我私心里期待着世界末日。也许世界再次毁灭的时候,人神同灭,我还能和我的神仙再见一面……”她的手垂下了。

姥姥死了。

我看见姥姥的灵魂从她身体里飘散出来,一丝一丝的慢慢升入夜空。她的灵魂并不像一般人类那样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等待进入轮回,姥姥的灵魂就这么消失掉。也许因为她是巫女吧。

我没有看到易寒的灵魂。因为他是魔吗?还是因为他用“补尸法”让我复活而让他的灵魂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我要易寒活过来。

我就地掘了两个坑埋葬易寒和姥姥,还在易寒坟前留下标志——我会回来让你复活的。

耳边响起一阵飘渺的音乐,从树林深处走来一位吹笛子的黄衣少女。她的衣襟是半透明的,仿佛连肌肤也透明。少女面容娇憨、脸色红润,乌黑的发鬓上插两枝杏花,圆润粉嫩的手里正拿着一只碧玉笛悠悠扬扬的吹啊吹,于是泥土跳跃出十几个透明的灵魂来到她身边——它们是刚才被姥姥活活煮化的黑猫们的灵魂。

猫灵围绕黄衣少女脚边撒娇,(被禁止)叫着。少女宠溺地看着它们,笛声格外柔和,她正打算带着猫灵离开。

迎接灵魂的使者?难道这位黄衣少女就是“鬼使”?

她知道易寒的灵魂吗?

我走上去叫住她:“回来!”

少女停住脚步,似乎很诧异,但她没有回头,又继续往前走。猫灵们怨恨的看着我,甩甩头还是跟着少女的脚步。

“我说你,回来!”我几步跑过去想要抓住少女的肩头,临到头又缩回手来——她是透明的,她应该也是灵魂吧?

少女终于回头看着我,满脸惊奇:“你能看见我?!”她再次打量我一番,“你是活人啊!活人怎么能看见鬼使?!”

果然,她就是鬼使。

当初我被活埋死掉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来接我?

黄衣少女看了我一会儿,目光在我身上打转,不一会儿脸就红了,我才发现自从我复活就一直赤裸着身子。我没管这些,直接问她:“易寒的灵魂哪儿去了?”

“易寒?易寒是谁?在这里死掉的只有这些可怜的猫咪,哪有人类的灵魂?”少女有些困惑的偏偏头,她也搞不懂,“我虽然还是实习期,但从来没犯过漏掉灵魂这种低级错误啊。”她复又看着我:“你是谁?你怎么能看见我?”

我是谁?我叫玉奴,我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黄衣少女也满是疑惑的盯着我。

正当我无法解释的时候,左近传来一声暴喝:“杏儿,快离开她!她是一只魔!”随后一名绿衫男子向我冲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

他的速度很快,但我的速度更快,在他的斧头砍向我的头之前,我已经电光石火般用手臂勒住黄衣少女的脖子——我居然能碰到她!少女明显惊呆了,她从来没遇到过一个有躯体的活人能够碰触鬼使,所以任凭我将她挟持为人质,抵挡那柄寒光闪闪的巨斧。

“放开杏儿!”绿衫男子吼道。吼归吼,他看见我的手放在少女脖子上,随时都可以插进去撕裂她的喉咙,便站在原地象征性挥舞斧头。

说得轻巧,我放开这个可爱的姑娘,不就把我的上好头颅拿给你砍么?换做是你你会做这等亏本买卖?

“你也是鬼使?”我问他。少女在我手里,由不得他不回答。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鬼使,居然还如此胆!快放开她,要不我对你不客气!”绿衫男子剑

“好,既然你也是鬼使,我问你,易寒的灵魂在哪儿?”我继续问。

“什么易寒,我不知道!”

“是么?”我手指稍微用力,黄衣少女的面色紫涨,眼看不能呼吸。

“等等!你说的是谁,我真的不知道!”绿衫男子急了,“如果他是魔那我们不知道,魔和巫的灵魂都不属于鬼使管的!”

易寒是魔,和我一样。

我换了个问题:“蛇谷在哪儿?”姥姥说过,想要易寒复活就要去找蛇谷。

“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绿衫男子回答得很干脆。

也许从他们身上真的问不出什么来,我有些失望的放开黄衣少女,她立刻朝男子奔去。

蛇谷,蛇谷在哪儿?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呢?它是属于人间?魔界?还是仙界?我毫无头绪。

一股劲风从我面前擦过,我猛然回过神,绿衫男子正朝我砍来第二斧。黄衣少女拔下发鬓上的杏花枝,变成两股宝剑,也向我刺来。

正文 第3章

我有些愤怒。

杀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当年易寒杀他父亲的时候、太太杀我的时候、我作鬼杀掉易家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异常轻松的事情。用刀划过脆弱的肌肤,看鲜艳的血液喷涌而出,人的生命也这么缓缓流逝掉。

我却从来没有动手杀过鬼使。

鬼使,是地狱的阎王派来人间为死灵带路的使者,为了对付那些对人间仍有眷恋的恶鬼,他们一般法力高强,那些仍旧徘徊在人间的厉鬼们一般都是能躲则躲,从来没有人敢真正与鬼使作对。这些都是我在黄桷树梢逍遥的时候与山村老鬼交谈时候得知的。那只老鬼辛苦守护着自己的孙女,每次村里有人或者动物死去、鬼使驾临的时候,他总是远远避开来,从来不敢现身。他不止一次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我从来不躲藏,但死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个鬼使找上门来。

面前的鬼使想必没有遇到过负隅顽抗的鬼吧?

但很可惜,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对抗一只魔。

就算我没有真正苏醒,但我仍是一只魔。

因为愤怒,我感觉力量在我浑身流转,面对冲过来的两名鬼使,我伸出双臂,猛一运力,身体四周顿时笼罩在血红的光华。灿烂的光华丝丝缕缕扩散在我周围数米,红得让人心惊、让人想要呕吐。我的手指缓缓拂过眼眸,世界便笼罩在血光。透过这层血光,我看见两粒的光球漂浮在半空——确切说是隐藏在鬼使体内,现在如此清晰出现在我眼前。

我手指暴长,将两粒光球攒在誓。那感觉很奇怪,仿佛手指在血肉穿梭运动,分花拂柳来到鬼使心脏最深处,终于接触到那滚烫的光球——鬼使的生命之源。微一用力,光球被我拔出,两个鬼使尖叫着萎顿在地。光球在我誓顽强的旋转着,最终被染上血光,融化在我浑身光华。我看看脚下——这就是鬼使的真面目?那个黄衣戴杏花的姑娘、挺拔俊秀的绿衫男子,不过是两堆又黑又臭的淤泥而已。地狱的河流——弱水,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冤魂,他们是弱水河底沉积万年的鬼魂淤泥,被阎王巧手塑造成透明光鲜又美好的鬼使,他们总是忘记自己身为淤泥的前世,依靠虚假的生命继续回到人世间凌驾鬼魂之上。弱水的万年悲伤回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抛弃的,他们仍旧是淤泥而已,连最卑微的灵魂也比不上。

杀掉鬼使如此轻松,我收去浑身光华站在淤泥面前,却有一丝惆怅——蛇谷,蛇谷在哪儿?我如何才能让易寒复活?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今天我犯下的错误——杀了两名微不足道的鬼使让我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还不是太适应身体里的力量,方才运力让我的皮肤一阵刺痛。皮肤上那些斑点仿佛一只又一只眼睛流转着光辉,即使我已经收掉力量它们仍旧顽固的发着光。我有些不耐烦的扭扭脖子,突然——一个东西打到我的头。

我回过头去,地上躺着一串佛家用的念珠——应该是这个东西砸到我了,虽然不痛不痒,但我很奇怪——一个裸身、微微发红光的女人站在两堆淤泥和两座坟墓面前居然会被一串佛珠砸到头?谁那么胆子接近我?

罪魁祸首在不远处——一个瑟瑟发抖的rem为师傅报仇?在我的印象,我接触过的和尚只有那个砍去我的头颅的长发飘飘的和尚而已,我在他那里吃了亏,谈何“报仇”?这个和尚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也能成为让易寒复活的线索?……我惊疑不定的走向他,他害怕的呆在原地,念着咒语想要阻止我——笑话,这么一点咒语就能奈何我么?

“你是谁?”我说,随即惊叹于自己的语调——这完全是一只野兽在低沉的咆哮,带着隆隆的隐约的雷声。我的声音呢?我那曾经婉转清脆的声音呢?难道因为体内魔性的觉醒而消逝了么?

“易人也是魔鬼、、、他居然会把你放出来!我、我……”和尚因为恐惧有些语无伦次,但仍然坚定的站在我面前——呵呵,其实玉奴我本是个娇女子,这个沙弥还高我半个头。只可惜,一个是人,一个是魔————他惟有仰视我。

“易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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