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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诈了他一笔,让这个大清首富出出血,他知道刘铭祺这样有钱的主宁愿破财免灾,也不会愿意挨板子的。别说是五百万两,就算让他出五千万两,他也愿意出,也能出的起。
“肃爱卿言之有理,此事就由肃爱卿妥善处置。”嘉庆帝点了点头,吩咐道。嘉庆此时变得也是墙头草,两边倒,哪头硬,就往哪头倒。
“臣遵旨!” 肃少康叩头领旨。
肃少康一出面,翰林院掌院学士兼上书房总师傅方鞫治也不敢多啰嗦半句,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俩人官职平起平坐,不过人家老爹是铁帽子王肃王爷,惹得起吗?惹不起啊!
接下来,嘉庆帝册封薛碧贞为宫中乐师,并在太和殿大摆宴席;宴请文武百官参加盛宴,接下来嘉庆帝大下旨传来新册封的宫廷乐师薛碧贞,领衔宫中乐师们奏乐助兴。目的只有一个:炫耀,以此来满足皇上的虚荣心和尊严。
薄薄轻纱飘飘荡荡,高幕罗帐内琴声悠扬,宛若天籁,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弹奏起人间难闻的绝妙曲,台下文武百官附庸着嘉庆帝饮酒共赏,喜不自禁,太和殿内欢歌笑语,歌舞升平,宛如人间逍遥堂。
“他奶奶的,拿老子的女人娱乐消遣,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们,各个都不得好死!”太和殿外的刘铭祺心里酸溜溜的,狠狠地诅咒着众人。为了时刻监督嘉庆帝的一举一动,刘铭祺这个站岗侍卫再次跑来换岗执勤,暗中保护着羊入虎口的大美人薛碧贞。
太和殿内的嘉庆帝却是心中乐开了花,色迷迷的眼神透过轻纱不停地打量着正在专心抚琴的薛碧贞,只见她在朦朦胧胧的纱帐内身体微微前倾,矜持妩媚地舒展着双臂,随着她纤细的玉指在琴弦上拨抚挑拢,曼妙的乐声引领众人的意念飘山过海,飞上了九霄云外,如痴如醉,妙不可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嘉庆帝喝的晕乎乎的,不由得出口吟出大诗人白居易《琵琶行》助兴,不知不觉中已经饮酒“千杯”,仙乐,美人,佳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薛碧贞演奏过罢,回到嘉庆帝特别为薛碧贞安排的寝宫,嘉庆帝连她的住处都安排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此宫名为:凤归宫,是嘉庆帝钦赐的雅号,其意也就是他这位凤凰回巢的意思,可见其用心之深。大美人薛碧贞这位乐师身份的待遇可不亚于一个皇妃的地位,看来嘉庆帝对薛碧贞那份情可不是假的。
薛碧贞在几十个宫女太监的陪同下朝寝宫走来,后面跟着的人举着绣着龙凤的黄色大伞的和数十把大障扇子的,那排场阵势真够大的,让人感到地位的尊贵和权利的至上。
薛碧贞回到凤归宫,一个熟悉再不能熟悉的脸孔在宫门前守卫的队伍里呈现,“老……”薛碧贞刚要张嘴呼喊,忽觉得多有不便,忙转身朝太监宫女们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喳!”太监宫女们一声应,全部躬身退下。
“老爷,你都让妾身担心死了……”薛碧贞快步来到正在宫门前站岗的刘铭祺面前,细眉一蹙,娇声道。
“哈哈……有啥好担心的,老爷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这不好好的吗?”刘铭祺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安慰道。
薛碧贞满脸不高兴地瞥了刘铭祺一眼,嗔怨道:“老爷还好意思笑呢?早上刚进宫没多久,就听见宫女太监们传言说,一个宫里新来的侍卫竟然将刑部尚书给扎伤的事,当时,妾身第一个念头就猜到是刘大老爷惹的祸,就知道逞强,也不为我们姐们们想想,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们怎么活啊!” 说的也是,换成别人,谁敢啊?给他十个脑袋也没人敢啊!
刘铭祺满不在乎地朝薛碧贞挤了挤眼睛,满以为自豪地道:“天可欺,老爷不可欺也,天可灭,老爷不可灭也。哈哈!老爷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是泥捏的呢!”
薛碧贞抬手用她的衣袖为刘铭祺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嗔问道:“这么说,那些人传言侍卫枪刑部尚书的事是真的了?””
刘铭祺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亮银枪往墙边一靠,沉着脸道:“当然是真的了,那鸟人犯贱,此次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碧贞不要担心,肃大人跟我说过了,只要老爷我接受七百万两罚款便能将此事摆平了。嘿嘿……早知道这么便宜,还不如多扎他一枪好了。”怎么一转眼五百万两变七百万两了呢!您想啊,那肃少康岂是白帮忙的人啊?这背地里还不赚个劳务费什么的。
薛碧贞一脸苦色,甚为担心地道:“妾身好担心老爷啊!早说不让你来,你偏不听。”薛碧贞听得心惊肉跳的,这万一要是肃大人不出面,老爷的那条小命恐怕早巳归西。
“老爷福大命大造化大,嘉庆帝让我死,老天爷还不肯呢!对了,嘉庆这个小子越来越不地道了,你要小心点,老爷现在给肃少康要了个人情,专门负责守卫凤归宫,记住,无论何时,万一有危险你就大声喊,老爷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嘉庆帝要是敢欺负你,老子就崩了他。”说完刘铭祺重重地拍了拍腰间一个硬邦邦的家伙,眼里划过一道狠光。
薛碧贞当然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一旦刘大老爷出手,皇上遇袭,恐怕刘铭祺再怎们能,也难逃非命。
薛碧贞神色紧张的望了一眼刘铭祺腰间之物,腰间凸起之物,那是刘大老爷随身携带多年的歪把子手枪。薛碧贞担心刘铭祺真的会闯出大乱子来,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于是,正欲再行苦口规劝刘铭祺,千万别一时冲动干出傻事来,那可真成了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
“皇上驾到!”正当此时,凤归宫外一声尖利高声的声音传来,薛碧贞浑身一抖,急言嘱咐道:“老爷,你放心,妾身会想尽一切办法了却这段孽缘,老爷可千万不要胡来啊!”
“放心,老爷心中有数,嘉庆要是不仁,老子就不义,大不了同归于尽,”刘铭祺咬着牙狠道。随即右手抓过亮银枪,左手将顶子的帽檐往下压了压,隐藏在宫外房檐下……
宫内的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嘉庆帝根本没想到刘铭祺会跑到这来站岗执勤,再说这些个侍卫们一个个就跟不顶房的柱脚一般,无需多望一眼,早已习以为常。
由御前带刀侍卫、太监、宫女组成的护驾队伍在刘铭祺的眼前缓缓经过,喝得醉晕晕的嘉庆帝行走在队伍的中间,老太监廖光州高抬起左臂,恭恭敬敬地做着他的拐杖,躬身陪同在嘉庆帝的右侧。
嘉庆帝在薛碧贞的房前站了片刻,稳了稳神儿,尽量不让人觉得嘴熏熏的模样,以免引起美人薛碧贞的反感,接着又细心地理了理龙袍,这才像模像样地推门进了房。其他的随行太监和宫女们,包括廖光州在内,均都侯在房外恭等。
刘铭祺则站在不远处的房檐下,时刻倾听着房内的动静,心中暗暗狠道:房内只要传出半点薛碧贞的喊叫声,老子就抄家伙冲进去,非一枪打爆嘉庆帝的脑袋瓜子不可,三角形的恋爱死的快,方正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死一口子,这是不太好解决。
再说嘉庆帝,多年的苦恋已然成功了一半,心里自然是乐滋滋的。百转千回终于等到挚爱的女人回到他的身边。大大缓解了他朝思暮想的内心痛楚,强迫的也好,自愿的也罢,只要薛碧贞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嘉庆帝全然不在乎她心里到底爱不爱他,因为身体可以强迫,心是强迫不来的。
嘉庆帝嘴角荡漾着陶醉的笑容,身上洋溢着满足的芬芳,连呼吸也成为一种享受,曾经绕居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痛苦,怨恨,不甘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幸福和激动荡漾的心情。
凤归宫内的所有物件都是特别的昂贵豪华,这也是嘉庆帝特意吩咐内务府精心设计装修过得,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是焕然一新,而且寝宫内所有的器皿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就连脸盆架都是用白金打造的,上面还镶有美玉宝石,这一切都是为了打动美人薛碧贞所付出的努力,希望她能看在荣华富贵和嘉庆帝对她一往情深的情意上,能永久地留下来陪王伴驾。
“碧贞小姐,朕有理了!”嘉庆帝身为九五至尊,而在薛碧贞的面前却显得低上三分,进房后,主动朝薛碧贞施礼问候道。俨然没有把他自己当成地一代帝王来看,而是还像当初的那位十五皇子时般的彬彬有礼。
薛碧贞一见嘉庆帝如此这般放下皇上的尊威,慌不迭跪地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果只是孤家寡人,活一万岁又有何用?薛小姐,切莫与朕多礼,快快请起!”嘉庆帝黯然叹道。说完,快步上前搀扶起薛碧贞。
“谢皇上!”薛碧贞见无法躲避,在嘉庆帝搀扶下,不失礼仪的应道。
嘉庆帝抚搀着薛碧贞温软的双肩,手上不禁一阵颤抖,那过电般的感觉迅速传遍他的全身,两只手分明是舍不得松开,在感受温热体温的同时,那双放着亮光的电眼不停地射向薛碧贞的眉眼唇鼻,怔怔地呆愣在原地。在强大目光的吞噬下,薛碧贞微微低下头,不由得紧张起来,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颔首站在嘉庆帝的面前,柔声道:“臣妾已是有老爷的人了。”
词不再多,微微一语,傻子都能听明白其中之意。嘉庆帝顿了一下,眸子里一丝失望掠过,脸色微微沉了又沉,带着爬到眼角的痛楚,不甘心地道:“朕身为帝王,又与爱卿薛大人有婚约在先,为何朕却成了孤家寡人,难道朕真的就那么不值得碧贞小姐一顾吗?朕又有哪点比不上刘铭祺?”
嘉庆帝忍着怒,语气中显得极其委屈,身为帝王,却无法抬起头称王,那种郁闷只有他独自感受得到。她始终猜不透薛碧贞为何会舍荣华而去,弃富贵于不顾,宁愿屈身嫁到刘府为妾,仍毫无半丝悔意。
说实在话!薛碧贞对嘉庆帝的追求和爱恋如同白开水般毫无感觉,但却有愧意和敬意在心头,闻听嘉庆帝如此责问,薛碧贞自愧道:“昔日臣妾罪对皇上,罪可诛之,只恳求皇上不要怪罪我家老爷,此事都是臣妾的错奇 …書∧ 網,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一切责罚。”
嘉庆帝一听薛碧贞将一切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头上,颇为不满,葱花是葱花,蒜头是蒜头,怎可混为一谈。
嘉庆帝沉着脸哼道:“哼,你不要替他求情了,他是他,你是你,若不是明珠皇妹嫁给他这个胆大妄为的逆臣。朕是不会饶过他的逆君之罪的。“”说完,嘉庆帝话锋一转,语气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宽容道:“尽管你付了朕的一片情意,朕当然不会忍心降你的罪,朕要你回心转意,朕要你知道,只有朕才是最爱你最宠你的人。”
薛碧贞一见嘉庆帝仍要继续纠缠下去,不免有些担惊,剪不断,理还乱,此时决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了,唯有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才是上策,想到此,薛碧贞望了嘉庆帝一眼,颔首道:“皇上,俗话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臣妾已是流水之人,皇上又何必再做落花?”
薛碧贞话说得婉转,却仍然无情地触痛了嘉庆帝那颗脆弱的感情神经,当即被激怒道:“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要的女人,不管她是落花还是流水,朕都一样留在身边!” 嘉庆帝情绪渐渐失控,话也越说越声大起来,“不抛弃,不放弃“早已成为他博得美人心的唯一信念。
薛碧贞根本没想到嘉庆帝会用如此霸道自私的手段对待自己。当初报着说服他的想法一时间全成了泡影,想到此,薛碧贞当即口气坚决地道:“臣妾宁死也不会顺从!”
这句话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刀子戳入他的胸口,令嘉庆帝由失望渐渐绝望,直至肝肠寸断,伤心到了极点。只见嘉庆帝突然脸一变,猛然间冲过来,一把将薛碧贞强行拥抱在怀里,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怒喊着对薛碧贞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知朕有多爱你吗?朕不能没有你!”
“皇上,不要,皇上不可如此轻薄……”薛碧贞一边用力挣脱一边急言阻劝道。
此时的嘉庆帝已经完全丧心病狂,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渴望瞬间爆发起来,意欲对薛碧贞施暴……
“啊……”凤归宫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房外的刘铭祺猛地一震,当即伸手朝腰间摸去,暗道:“他奶奶的,敢动老子的女子,老子和你拼了!”愤怒中,刘铭祺正欲冲进房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这熟悉的叫声这么像嘉庆帝的声音呢!
正在犹豫间,薛碧贞的房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只见嘉庆帝单手捂着半张脸,跌跌撞撞的从房里冲出来。“护驾!”廖光州见嘉庆帝一副狼狈的样子从房里逃出来,扯开喉咙尖声喝道。御前带刀侍卫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跨刀,呼啦一下将嘉庆帝护在当中。
廖光州快步跑到嘉庆帝的面前,焦急万分地询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嘉庆帝一只手紧紧遮住眼眶,另一只手轻轻地摇了摇,道:“没事,没事,酒喝多了点,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必惊慌。”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众太监宫内侍卫们赶紧如影随行,匆匆而去……
正文 第161章:不择手段
偷鸡不成蚀把米,失去理智的嘉庆帝在雄性激素刺激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多年的痴恋早已让他欲火难耐,在屡遭薛碧贞“无情无义”的百般拒绝下,嘉庆帝内心强烈的占有欲腾然升起。
当时的嘉庆帝在欲火焚身的折磨下,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如闪电般冲到薛碧贞的面前,双臂死死将她抱住,力量之大让薛碧贞都快透不过气来,近乎疯狂地朝她的脸上又亲又啃,欲要强行占有薛碧贞的身子。
薛碧贞顿时花容失色,露出一脸惊恐表情,本能地伸出双手推挡嘉庆帝的侵辱,极力挣扎躲避嘉庆帝的非礼,嘴里不停地劝其冷静,切不可有失帝王之德。
那时的嘉庆帝哪还听得进劝,仿佛存放三年的干柴在薛碧贞烈日般的照耀下,不点自燃,哪能还冷静得下来。
面对大清帝王的欲念纵横,就在无法脱身反被其辱的危急关头,薛碧贞情急之下,出于自卫,出于反抗,出于守贞,毅然决然地挥起如同小榔头似的秀拳,迎面朝嘉庆帝击打过去。
别看拳头秀小,力道甚大,若不是薛碧贞手下留情,嘉庆帝当场就得晕死过去。欲罢不能的嘉庆帝受到重击后,当即一声惨叫,单手捂面,疼痛难忍,双臂不由得松开薛碧贞。
薛碧贞趁机推开嘉庆帝,连连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看着嘉庆帝一脸痛苦的模样,跪地道:“请皇上恕罪!”
这一拳不但将嘉庆帝的欲火打灭,并且也将其一下子打醒,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回终究是尝到了苦果。
清醒过后的嘉庆帝满脸怒色,手捂着半边脸,怔怔地望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薛碧贞,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薛碧贞居然会如此狠心绝情地对待自己,不由令他爱恨交加。半晌,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这才重重地“哼”了一声,忍着疼痛,哭丧着脸,黯然离去。
……
炎炎夏日持续升温,接连持续数天,跟天上下火似的烘烤在地面上。狂烈的热浪侵袭在人的身体上,真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令人焦躁不安。
宫内侍卫刘铭祺依旧整日在乾清宫前站岗执勤,白皙的脸上也多添了一层深黑色,几日不见,玉面书生刘铭祺已然变成了黑面书生,这下可好,倒是着实像极了黑脸包公。
文武百官上朝面圣,每每从旱桥上经过的时候,跟一群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在他眼前溜过去,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这个“侍卫”见谁不高兴,一枪戳在屁股上戳个洞,找谁说理去呀!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位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帅哥以及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是威名远播,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上帝见了掉转头的主。谁敢说不惧他三分。
“轰隆隆”几声滚雷,铺天盖地的乌云在狂风的涌动下滚滚而来,遮住了烈日,挡住了强光,天地间漆黑如夜,黑成一团。转眼间,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般的暴雨倾盆而下,几个侍卫的顶子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到了半空中。
风雨中的刘铭祺宛如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他妈的瞎眼了不成,站了半天岗,晒的要死,马上就要到换岗的时候了,你又把老子淋的要死,老子跟你有仇是吧!”刘铭祺狠狠地诅骂着老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天爷听见刘铭祺的咒诅的缘故,还是纯属巧合。刘铭祺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天地间一片白芒闪过,紧跟着咔嚓一声巨响,倏然将离他不足十步远的旱桥栏杆劈断。
刘铭祺浑身一震,差点没把心给震出来,其他的宫内侍卫们吓得“妈呀”一声,蹲的蹲,跪的跪,趴的趴,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都有,全都脸色骇然,神情惊恐的怔在哪,半天缓不过神来。
“靠,看老子不顺眼是不是?有种直接劈我呀!虚张声势,吓唬老子不成?” 火冒三丈的刘铭祺将手里的亮银枪一丢,手指天空开口大骂道。正愁没地方泄愤,拿老天爷撒撒气,也算是找对人了。
人要是连死都不在乎了,老天爷都让他三分。轰鸣的雷声转眼间朝北方滚过,声音也是越来越远,刘铭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余怒未消地捡起地上的亮银枪,跟撇标枪似的,朝天上戳去。人的屁股敢戳,老天爷的屁股他也敢戳,真不愧为胆大包天的爷们!
正这时,只见迎面一个瘦小的人影踉踉跄跄地朝刘铭祺跑来,蒙蒙大雨中,根本看不清来者的长相穿着,待他来到近前才分清,原来是个御前传旨太监,手里拿着个被风吹烂了的油脂伞,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仍然举在头顶,不舍得扔掉。
传旨太监艰难地跑到刘铭祺的面前,仔细看了他一眼,确定是刘铭祺本人后,才急急忙忙地道:“皇上口谕,刘铭祺速去咏春宫见驾!”
刘铭祺心里顿然一惊,嘉庆帝又在搞什么鬼?自打上次被大美人薛碧贞打过后,足有三四天没见他上朝了,宫内宫外也不见露面。怎么突然间让自己去咏春宫见驾?难道是还嫌把老子降得不够低吗?
刘铭祺心里犯嘀咕,却不敢怠慢。人家是皇上,他只不过是个宫内站岗侍卫,从级别上讲,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别说是让他进咏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