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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正应付人皇飞剑,见有人杀来,心下一紧,却不得分身应付。只见王穆铁棍飞来,挟着排山倒海之势,难以抵挡。
正危急之时,空中黑影一闪,接住王穆铁棍。王穆被一股突然而至的气浪掀翻几丈远。
战场上一个阴沉的声音盖过兵刃相交之声,向众鬼传达了一个信息——“冥帝在此,我军将士当奋勇杀敌!”
剑圣见是冥帝归来,心中大喜,知冥帝必然胜了多戈,于是大声叫道,“至尊冥帝,已杀了人类军团大将军多戈!我军必胜!”众鬼见冥帝归来,又得知战神多戈被杀,无不振奋,呜呼呐喊着,士气大增。
人皇见冥帝归营,不由心下一沉,暗自喟叹,传令收兵,自己也收了飞剑。冥帝见人类军团收兵,也无心再战,收了兵。剑圣不解,上前问道,“陛下,当此时,正好一鼓作气,歼灭人类军团才是,如何收兵?”冥帝摇摇头,低声说道,“人皇在此,不可小觑。而我刚才灭了多戈,已经消耗了八层真元,怕斗他不过。且收兵回地府修养数日,待我回复真元,再灭他人类不迟。”剑圣依命,传令收兵。冥帝又说,“传令北部南部军团,回归地府休整。”手下传令官自去联络南北两部军团。
包阎罗率残军回归地府,第二天得知北部鬼军全军覆没,南部鬼军正火速赶回地府。心下又恼又喜。恼的是损了北部大将军巴音与百万鬼众,喜的是南部鬼众一百万在玉珠儿的率领下及时回归。
包阎罗回到地府,见地府残垣断墙,不存片瓦,不胜唏嘘,对众将帅说,“可恨那杨戬泯灭天性,妄为神仙,比恶鬼更恶百倍。毁我地府,天诛地灭之。我那义兄杀他正合天道。诸位可是见到了,什么神仙妖魔之分?心中有杀气便是魔,有仁义便是仙。你我也是如此,那仙道与魔道有何区别?!”
他吩咐剑圣说,“贤弟,为兄要静修几日。你当守好冥府各大门户,防那人皇偷袭。他虽然是个佛徒,却有人类的诡计,此次大战,尔等当知他狡诈,乘我无暇分身,灭我北部军团,杀我大将军巴音。所幸南部及时返回,否则,也被他偷袭了,他使这样的下流手段,岂非班门弄斧?待我养好真元,定以牙还牙。”
剑圣得命。自去整顿鬼军,重兵部署于地府各个门户,防人类兵团偷袭。包阎罗闭关修炼。他闭关之前,用法力重建了幽冥殿与冥思宫,又令右将军部重建“祭灵台”。
人皇王君在阵前见到包阎罗归营,心知不妙,传令收兵罢战。他施展飞剑缠斗剑圣一时没有撤招,待大军后撤十里地才收了剑诀。王穆将军被包阎罗掀翻几丈远,所幸没伤到筋骨。他一个鱼跃翻身,正欲再上前去,却听到自家阵营里收兵号令。他恨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剑圣与包阎罗,一跺脚,随军团撤回大营。
大战结束,已经是黄昏日末。东方阴森恐怖,鬼军如退潮的海浪,撤出了战场,留在大地上的是上百万的尸骸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声音充满恐惧与痛苦,是那些垂死的人类士兵与鬼兵在大地上无助的叫喊。在痛苦与恐惧中,没有人与鬼的区别。灵魂和肉体都在饱受着灭亡的摧残,在绝望中随风而去。
西方,夕阳如血,染红了天际。那原本是美丽而浪漫的紫红色,却像是人类鲜血如海水般涌上了天堂。死亡笼罩着人类唯一的栖息地,弥漫在西牛贺洲灰色的空气里。太阳城在悲哀中哭泣。人们失去了他们的兄弟朋友,父亲儿子,失去了他们爱戴的战神多戈,失去了必胜的信念。人皇是人们最后的依赖。
而他,却那样的苍老……
东线军营,点将台上,人皇抱起多戈,见他尚有一丝气息。风婆从昏迷中醒过来,从青龙背上挣脱,摔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而此刻,她唯一想见的就是多戈将军。侍卫上前扶起风婆,一步一摇地向沉睡的多戈走去。人皇见此,明白了几分,他放下多戈,上前扶住风婆来到多戈身旁,然后离开几步,望眼西天,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于胸前,暗自念道,“佛祖,拥有无边法力仁慈的佛祖,请救助多戈与风婆。弟子已经无能为力,请把人类的希望留下吧,我佛慈悲……”
士兵及各大小将军见人皇向西而跪,均面向西方跪拜地上。
风婆拉着多戈将军冰冷的手,轻声说道,“将军,你看到了吗?人皇和所有的战士都在为你祈祷。你是人们爱戴的战神,是不死的神话。快点醒来吧,我的将军,别让我们失望……”两行热泪流淌在风婆苍白的脸上。她跪靠在多戈身旁,无限爱怜地抚摩着多戈坚硬如岩石的额头。
多戈似乎感应到了人们的期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风婆见了,一丝笑容挂上脸庞,吃力的说,“将军,你终于醒了。”
多戈如沉睡千年之后,醒来却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忘了战争,忘了死亡就在眼前,一切都那样的安静。他恍惚中,感到自己在消失,在坠入无边的虚空之中,如溺身大海。而他听到了呼唤。他努力朝着呼唤的声音游去,是为了和那些关心他的人们告别。于是,他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风婆,他那些游走的记忆又回来了。
他对风婆说,“我看到自己在跑,在冰岛上,无休止的跑着,冰层化了,我跌进了海里,我想,我要走了。”
风婆摇着头,无声而绝望地看着多戈。她想说很多话,却没能说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多戈似乎明白她的眼睛要表达的深意,他开口说,“我知道,我要死了。因为我已经懂得你的眼泪,感觉到你对我的关心,或者说,你的爱。那些人类才有的情感,曾经一度被我鄙视抛弃。而今,我又能感觉到它的温暖。我胸中的冰晶石已经不在了。我现在成了一个凡人,一个懂得情感的凡人,”多戈苦笑着,又说,“一直以来,我都在诅咒着这块石头,虽然它让我充满了力量,却也让我更加看不起自己。我不敢想象没了这该死的石头,我会是什么样子?我成了冰晶石的奴隶,无法驾御它,控制它,而现在,它已经消失,我也解脱了……”
风婆痛苦地摇头,用手轻轻按着多戈的嘴唇,费力说道,“将军,别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我都将死去。能与将军同归太虚,风婆很荣幸。”
多戈拉紧风婆的手,说,“让我说吧,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说过话。只是,没曾想连累了你。”
风婆说,“此生得遇将军,我风婆死而无憾。只是没能救得将军,枉做了神仙。”
多戈面带笑容,闭上了眼睛,风婆也倒在多戈身上。
人皇长跪不起,向西天祈祷,他相信佛祖会听到他的声音。慈悲的如来不会不理会万民的祷告。天地间一片寂静。
尔时,西方一片彩云飘来,飘进人皇的法眼,众兵士却无缘得见。
人皇喜上心来,抬眼望去,看见师父迦叶尊者脚踏云朵,七彩霞光充盈天地,面露慈悲来到面前。
迦叶开口说,“珠穆朗玛,我奉如来法旨,前来接引百战罗汉与逍遥罗汉归位。”
人皇一惊,起身问道,“莫非多戈与风婆?”
迦叶点点头,说,“正是,他两个前世因缘已了,如今修得正果,得罗汉品,无奈法身被包阎罗所破,唯留真元。而今我带他二人真元去灵山上,如来将传他们法门,重修身相,尚有千年的修持才能定真身。他二人已无法助你。”
人皇稽首,说,“弟子知多戈与风婆得修正果,心中也为他们高兴,不做奢求,只不明白的是,佛祖说不以人相,身相,法相,众身相得见如来,若何却要他们再修身相?”
迦叶微笑,说,“无相,无无相,非无相,非无无相。由相而无相,是必修之路,不做妄相。”
人皇悟性非凡,面带喜色,说,“弟子明白。”
迦叶点点头,似有担忧之色,他关切的说,“珠穆朗玛,人类的君王,人类最后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佛祖已传你天珠地心的使用法门,你将拥有无边法术无边力量。但,你将面临终极的灾难,你可愿承受?”
人皇正色,说,“弟子已于佛祖前发弘愿大志,若能救得人类于危难,不惜生死。”
迦叶微叹道,“壮哉人皇。为师已经不能为你做什么了。在佛祖眼里,万民牲畜是众生,仙魔鬼怪也是众生。他同样施与慈悲,才左右为难,没个了局。如今,他让人类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去争取一个未来。你是佛徒,是佛祖的关门弟子,但更重要的是,你是人,是肩负着人类命运的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这便去了。”
迦叶手中托起两个莲花台,对多戈与风婆说道,“百战罗汉,逍遥罗汉归位!”只见多戈和风婆身上窜出两团火球,飞入莲花台中。迦叶接了真元,飞身回归灵山。多戈与风婆的前身被一股龙卷风卷起,消去无踪。
人皇站在军营高处,大声对战士们说,“孩子们,你们爱戴的大将军多戈与风婆已经完成了使命,回归佛祖处去了。未来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让我们忘却痛苦,面对死亡,毫不畏惧。我们在为人类的未来而战,为希望而战!不要丧失信心,拿起武器,勇敢地战斗下去。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战士们起身,却似乎没能从痛苦与绝望中振作起来。他们最后可以依赖的是人皇,而人皇却那样苍老。
人皇读懂了战士们的表情,他知道鼓舞士气是非常必要的事情。而他的言辞和他的面容一样苍老无力。
他必须给人类以希望!
人皇面向西方,沉默了半个时辰,他的面容越来越冷静。他从怀里取出天珠地心(他从天庭回来后就去南部丛林里取出了宝物),分别托在左右手心,伸展开来。
是时候启动法门,打开天地之源。他必须拥有无上法力,才能战胜包阎罗。
士兵们见此情景,无不疑惑。
天地间突然风云乱涌,一光柱从天而降,一黑柱突地而起,并列在人皇两侧。人皇口中不住念动法门,身体渐渐悬于空中。
两柱子逐渐阔大,叠在一起,宇宙中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星系都在颤动。突然,一片寂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万物生灵都定格在时空之外。
柱子消失,空中多了一个光球,人皇想到如来最后对他说的话,喃喃念道,“混沌珠,天地起源,持此珠者,万劫不复。”人皇脸色惨白,他知道要给人类带来希望,而自己必须走向灭亡。
走向灭亡,这就是伟人最后的宿命!
他不再迟疑,仰头念动咒语,只见混沌珠飞于他的头顶,绕了三圈,然后没入人皇体内。万物生灵恢复常态,时空照常运转。众将士抬头望去,见高台上一个神采奕奕,面容光泽的神人展开双臂面对着大家。战士门欣喜若狂,高呼道——
“人皇归来!人皇归来!”
人类又有了希望,战士们有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第四十九章 战剑圣后天显威
4
包阎罗正准备在“冥思宫”里闭关修炼,安排好剑圣护卫地府各大门户。冥思宫外更是重兵把守。包阎罗宽松素装打扮,面色疲倦的在宫内调息静修。突然,他感到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震动波及到地府。包阎罗暗叫不好,收了调息功法,起身出了冥思宫,来到大殿上,见众鬼们抱头鼠窜,不知所措,殿堂里外乱成一片。众鬼兵相互拥挤践踏,惶恐绝望。而这震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半小时便结束。让包阎罗诧异的是,就在震动结束之前,他看到所有的鬼众突然安静下来,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定身不动,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包阎罗已经是跳出三界五行的神仙,不受时空的左右,能清晰的看到这一异象。
包阎罗见此异象,心中大惊,急忙跃身来到地界,飞到高空,启动天眼四处瞭望。
他看见西洲大地上,一个巨大的身影神采奕奕悬浮半空。定睛一看,那是人皇。人皇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光泽,身上霞光氤氲,七彩涣散,似乎积聚了无穷的力量。包阎罗看到这一切,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恶啊!不想那天珠地心在你手里!”包阎罗厉声吼道。
包阎罗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象个傻子一样,被那个叫王君的人类蒙蔽了眼睛。就是那可恶的人类,如来的傀儡,是他盗取了天珠地心!是他引发了天地之战!
“包阎罗,冥冥中已经注定了你的失败。我得天珠地心,合成混沌珠为我所用,无非是要让你面对现实。放下屠刀,到佛祖处谢罪吧。”人皇漂浮空中,远远看着包阎罗。
“狂妄后辈!无耻之徒!就算失败,无非是魂飞魄散,要我向那阴险狡诈的如来屈服,万万不能!就算你有混沌珠,我何惧哉!”
包阎罗恨由心生,愤怒已极,向着西方张口大叫一声。一股寒流挟着至毒阴气向西方迅速铺展过去,带着他的诅咒与愤恨,要用死亡的气息来覆盖大地。
他知道这样的法术根本无法伤及人皇,他只是要让人皇知道,至尊极帝包阎罗发怒了。
寒流所到之处,草木凋零,河水冰冻,蛇虫虎豹顿时毙命。死亡的气息四处迷障。寒流还未到西洲,西洲的人们已经感到天寒地冻,冷风浸骨。人皇察觉到有异。这样的天气并非自然变化。他施展法术,往东方一挥手,一股暖流凭空而起,向那寒流扑去,抵御寒冰和那阴毒。所幸人皇发现及时,寒流尚未进入西洲,便被遏止。
人皇心下明白那是包阎罗盛怒之下施的法术,不由暗自叹道,“他终于知道了真相。”
包阎罗见人皇比昔日更加精神,而自己功力还没有恢复,根本不能上前一搏,只能罢手回了地府,继续闭关修炼。他知道目前的情形对自己很不利,只有尽快恢复真元,还可以与人皇一搏。
后天神君率领所部神勇军团开赴南部歼灭南部鬼军,却扑了个空,南部鬼军已经得到冥帝急令全部撤回了地府。后天神君把情况向人皇做了急报,人皇调令其部迅速汇集东线。后天神君便在南部森林留下十辆战车,五万神勇战士,目的是搜寻剿杀残留的鬼兵。然后率领大部队奔赴东线。来到东线,得知战况惨烈,大将军多戈殉职,风婆等将军也损了不少,心下凛然。又听说敌军中剑圣了得,便有心要一决高下。
原九州国总统高伯来到东部大营求见人皇。他现在于西洲上管理人类政务,得知神勇战士伤亡惨重,心中不安,便带领数百万人类常规军队来听人皇调遣。他见到人皇,见人皇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很是欢喜,跪在人皇面前,说,“尊敬的人皇,我是代表人民的意志而来,请不要拒绝我们请战的意愿。人民自卫军团随时听从人皇的调遣。”
人皇扶起高伯,说,“人类常规军团所持有的武器不能杀妖灭魔。总统及人民的好意我代表神勇战士们谢谢了。人类在这场战争中已经付出了太多,不能付出无辜的生命。相信我,高伯,战争就快结束,我们现有的力量足以打败魔军。”
高伯激动不已,说,“尊敬的人皇,在这场奇特的战争中,您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而我们却不能为您做些什么。您给了人类再生的机会和勇气。我们看到了希望,就在人类被黑暗势力奴役的时候,您的出现就像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您将是人类历史上唯一的尊贵。”
人皇说,“高伯,这场战争不会在历史上出现,这只是一场噩梦。这样的战争只能在人类的梦中出现。人类有自己的方向与法则。不要把我奉为神灵,我也将从你们的记忆中消失。高伯,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类。可以说,我拥有的法术力量都是人类赐予我的。我会在噩梦结束的时候死亡,会从你们的记忆里抹去。因为,我只是你们虚幻的神。在未来的世界,将没有鬼神,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有的只是人类自己的生活。几千年来,人类各族之间的争斗无休无止,亿数的生命抛洒热血在疆场之上,埋骨黄沙,魂游无栖,为了什么?那些虚无的荣誉与贪婪引导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未来,我只希望人们能从噩梦中醒来后,不再玩弄战争这样可怕的游戏。”
奚远随南部军团会师东部,来见人皇。人皇携手与他飞上了珠穆朗玛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奚远秘密洽谈。
人皇盘坐在雪山顶上,在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方俯瞰着大地的山川河流。久违的宁静让他的心绪舒展开来。雪山之巅因为他的到来而微风不兴。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家的后院,享受着圣洁的雪山上和平的气息。奚远侧立一旁,看着东方,没有打搅人皇的沉默。
远方邪恶世界显得那样的遥远,远得似乎和这个世界无关。
人皇打破沉默,平静的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少呆在一起。想想以前在戈壁城的日子,那时候,我们都是少年,”人皇脸上露出微笑,“虽然你是文曲星下凡,也是体验了那样的少年时代。时间逆转过去,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你还会下凡来吗?”
奚远说,“时间逆转又能如何?一切都在如来的棋盘里。你我改变不了什么。”奚远顿了顿,说,“我的人皇,你经历的磨难让你坚韧而忘我。而我看,你的磨难还没有结束。我看到了人类的希望,却无法判定你的结局。”
人皇说,“多戈走了,你我兄弟三个,也该是散的时候了。我本以为自己成为佛祖的弟子,当没有人类的情感。而今,对于人类,却产生了不舍的眷恋,平添了许多挂念。我终于意识到,我的根本还是人。而作为一个人,结局都是一样——死亡。死亡,是人必须经历的。再美的音乐也有个结尾,再辉煌的人生,也该谢幕。”
奚远黯然说道,“三界将灭,魂魄无存,佛祖给了人类太多的机会。就因为有太多的机会,人类反倒不能体会佛祖的苦心。置佛祖的慈悲于不顾,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末日的来临似乎让他们更加的兴奋,而不是忏悔。我看到,人类最终将抛弃鬼魂,抛弃天堂之路,再没有退路。他们把智慧都用在现世的幸福上,不再需要来生,不再奢望永恒。”
“这是一个过程,奚远,”人皇说,“人生的体验,快乐与痛苦伴随了一生,如影子一样,无法从生命中抹去。人们不再相信永恒的存在,对他们而言,那是毫无意义的。”
“我有些明白,人类不再需要西天的如来,不再需要那种注定的生存方式。也许,没有三界定律的困扰,人们会更加珍惜生命。而我要做的就是,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如来怎么想呢?”奚远问。
人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