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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风不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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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檀眉眼轻转,不知想着什么,忽的指着前方一处问:“那是何物?”说罢径自走了过去。

陈彩立刻跟上,快步行到顾相檀面前,替他拨开横生的枝桠,扫清路上的杂石,继而慢慢露出其后的东西来。

却见是几丛土垒、几块石碑,寂寂卧于此处。

“该是姬完城外的一些村民所立的坟地吧,好像有些年头了,这‘鸣凤山’虽偏僻了些,但也算是方圆百里的一处宽广吉祥之地。”陈彩左右看了看,说到。

顾相檀点点头,瞧着那石碑之上,从姓氏、名讳、再到生辰时岁皆有篆刻,可见立碑之人的细心周到。

陈彩抬头看了看天色,刚想请灵佛早些回去,却察觉到顾相檀身形一怔,回头再看,便对上了一张呆愕的面容。

只见顾相檀方才脸上的淡然安矜全数褪去,眼中一瞬间盛满了难以言说的惊骇之色,仿若千万星斗簌簌坠落,在地上迸裂出刺目的眩光。

陈彩被那眸中满溢的神情所慑,忙循着望去,就见灵佛所看的那方墓碑上提着两个字:乔瀛,生于嘉瑞二十七年,三月十六,卯时,卒于嘉瑞五十一年,七月初七,辰时。

这碑文怎的将生辰八字皆刻了上去?

陈彩有些奇怪,但脑中转了一圈,却半点想不出这乔瀛是何方神圣,大邺百官中并无这一号人,莫非灵佛与其相识?

陈彩不敢开口,只默默等着,直到顾相檀径自缓过神来,面上神色却还有些恍惚。

“走吧……”

顾相檀什么也没说,又瞥了眼那一方小碑,杂草丛生,孤零寥落,怎的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不过是巧合而已。

顾相檀不断在心中反复游说。

只是一个生辰于忌日都十分巧合的人罢了。

并无旁的。

一定是如此。

******

夜阑俱寂,四面无声。

姬完的知府偏院中忽的掠过一丛白影,陈彩带着兵士正自后门处巡逻而过,余光隐隐瞥见时不禁一顿,忙快步而上,随着追到了院里,只是不过两三步就被一人拦在了外头。

衍方淡漠着一张脸,道:“陈副统领,这个时辰,灵佛已是歇息了。”

陈彩道:“莫侍卫,我并不是来求见灵佛的,只是方才似是瞧见院中有异动,这才进来查探查探。”衍方姓莫,人人皆知,却无人晓得他是当年平阳侯莫乘霄的儿子。

衍方表情分毫不动,只道:“我一直在这儿,并无异样,陈副统领怕是看错了。”

陈彩蹙眉,衍方的功夫他是清楚的,难道真是自己午夜迷了眼?

思忖片刻,陈彩对衍方抱了抱拳:“若是这样,恕陈某鲁莽,打扰了。”

衍方点点头,目送陈彩走远,退了一步,又恭恭敬敬地站回了顾相檀的门前。

而在一墙之隔的房内,一道白影自窗外蹁跹而入,悄无声息地落了地,然后慢慢走到床榻边,看着其上沉睡的人。

顾相檀今夜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一派的光怪陆离,他只觉自己一直在跑,寻不到来路,也寻不到去处,忽的一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腰,顾相檀猛地一惊,自梦中醒来。

察觉到他的颤抖,一道清冷的声音轻轻安抚道:“是我,莫怕……”

在那人栖身时,顾相檀就知道是谁,他转头望着朦胧的暗影,慢慢伸出手抱住了对方。

明明是暑热盛夏,但赵鸢身上依旧一片津凉,连搭在顾相檀腰腹上的手也是,滑腻如冰,就像一块冷玉。

顾相檀紧挨着对方,赵鸢该是沐过浴了,发丝还带着湿意,两人一道躺在榻上,交颈相依。

顾相檀醒透了,但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只想静静体会这难得温存,忽的,顾相檀一把推开赵鸢的怀抱,赤着脚便下了床。

赵鸢缓缓撑坐起身,看着对方在桌案边抖着手打火石点蜡烛,待屋内幽幽灯色亮起,顾相檀提了蜡烛又急急回到床边,伸手就要扯赵鸢的衣裳。

赵鸢未动,任他上上下下地摸着,半晌才缓缓道:“没了。”

顾相檀却不理。

赵鸢见他指尖都有些打飘,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了他。

“没了,只伤了这一处。”

顾相檀猛地抬眼,眼底竟是掩不住的怒火,他牢牢看着赵鸢,还有其脸颊处那约莫有一指来长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海苔、媚开眼笑和鱼儿姑娘的地雷~~~

☆、礼物

第九十七章。

“怎么伤的?”顾相檀语意轻轻;但面上容色却依旧冷肃。

赵鸢同样淡着一张脸,只是眼内的神情温软和暖。

“回程的时候不察被流箭扫到了;过两日便没了。”

说罢,见顾相檀仍是怔怔着未动;赵鸢伸手把人压回了胸前;待抱住了,才觉出顾相檀整个人都在微微地发着抖。不过是个小伤而已;顾相檀如此惊惧难免有些出乎赵鸢的意料,但他心里到底是妥帖的,顾相檀的心和情,哪怕是一分一毫;都足以让赵鸢触动和珍惜。

顾相檀起先还有些僵硬;直到埋进了赵鸢的怀中;紧绷的肩背才一点点的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回搂住赵鸢的腰,半晌才幽幽道:“渊清……你一定不能有事。”

赵鸢心头一热,不禁“嗯”了一声。

然而顾相檀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应答一般,继续自言自语地反复呢喃。

“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否则……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自己回来这一遭,再入红尘,机关算尽,放下杀亲之仇,费尽心机汲汲营营,把这痛不欲生的日子再重活一次。

若是没有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有这个人好好活着,平安无事的好好活着,他顾相檀倾尽所有,才是值得。

赵鸢不欲多说,只侧头轻吻着顾相檀的脸颊,再由下颚滑到唇角,辗转厮磨片刻,才缓缓覆上那唇瓣舔舐轻吻,这吻甜软亲昵,充满着浓浓的安抚意味,绵密耐心,直到把顾相檀恍惚的神思渐渐拉了回来。

两人鼻息交融,四肢勾缠,亲密无间到能清晰的听见对方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

顾相檀轻嗅着赵鸢身上那淡淡的玉簪花香,空落了几日的心终于被填满,两人相依着朦胧睡去。

隔日一早,顾相檀醒来便在枕头边发现了一盏琉璃跑马宫灯。

琉璃为骨,白纱为面,紫色的华彩流苏涤荡,上头绘着六幅凤凰童子图,待得宫灯轻转,凤凰起舞,童子欢闹,说不出的精巧美丽。

一边还轻提了一首小诗:七月七日与天通,朱雀飞来化青童。

顾相檀想到这三年赵鸢即便远在陈州,可只要临近七夕,自个儿总能收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竹编的蝴蝶蚂蚱、有泥塑的仙童人偶,虽然一看便知是街头巷尾骗孩子的物事,半点比不得宫中的剔透玲珑,但顾相檀依旧欣然不已,视若珍宝,偶尔午夜梦回思恋难眠时,只有靠得这些聊以慰藉。

七月初七,这一日,有一人从未忘过,哪怕前几日脱不得身,眼下也不知打哪儿弄来的补偿赠予到自己的面前。

顾相檀轻转着这盏小灯,融融火光映入眼中,悉数化为漫天的异光流彩,缤纷耀目。

……

陈彩带着援兵先行回京,临走那日将才为流民奔忙完的贾长涛直接拿下,又用铁链锁了人,装入囚车押回了京里。

贾长涛一路哭号,大喊自己也是出心出力,灵佛都未怪罪,陈彩凭什么拿捏自己,陈彩却半句不理,将人一顿好揍至昏沉,然后吩咐兵士拖走。

末了到顾相檀面前告辞。

顾相檀点点头:“陈副统领回到京城可知如何是好?”

陈彩道:“属下明白,这贾长涛罔顾百姓生死,为官不仁,当处极刑,属下定将之交予薛大人处置。”

顾相檀之前初到姬完,对此地形势不明,需人帮衬,所以留下贾长涛一命,对方便以为灵佛开恩,拼尽全力求一个将功补过,却不知顾相檀只是暂且没心力收拾他而已,加之贾长涛是三王的人,在此刻拿他开刀,也算时机,正好能探一探三王那方的底。

待陈彩离开,顾相檀和赵鸢又在姬完留了几日,赵鸢时不时会不见人影,顾相檀也不追问,只夜半瞧着人完好无损的回来就好了。

八月上旬,姬完县灾情初定,顾相檀书信予宗政帝,皇上对灵佛恩德交口称誉,又立马着了新的县令上任,顾相檀启程回京。

赵鸢自是一道走,他脸上的伤虽无大碍,但口子却极深,赵鸢素来对自己的容貌排斥多余在意,若能留个刀疤,许是心里还快慰些,但是顾相檀却看他那箭痕十分不满,仿若一根刺扎在自己的肉里,时时提醒着他赵鸢当日所历凶险之境。

无奈之下,赵鸢只能依着顾相檀的意思按时抹药,这伤药一部分是观蕴禅师配的,一部分则是羿峥的好东西,二人合力,自是没多时这伤口便好了个透彻,原本几乎破相的一张如画玉面又恢复如初。

回时比去时快了些,但仍是用了十多日才到京城,正巧赶上了皇孙的晬盘之礼。

赵鸢未再像之前一般白日奔忙,夜半而归,他这几日一直隐遁于须弥殿中,顾相檀念经诵佛时,他便在一旁看书,顾相檀午睡休憩时,他便在院中练剑,枕稳衾温,闲情恣意,真好似摒弃一干俗世,回到了初时鹿澧,只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直到这一日曹钦又上了门。

御国将军坐下第一句话说得便是:“羽林军动了。”

而那头宗政帝也派了人来相请灵佛,说有要事要议。

顾相檀淡淡一笑,这次倒是利落,不过半盏茶便到了紫微宫中,就见宗政帝哭丧着一张脸,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抬头望过来,忙急急道:“灵佛,三王上书要给羽林军另谋安兵之地!”

顾相檀眉头蹙起,不过只微做惊讶就沉下脸来:“想必皇上也看了我之前自姬完着人送来的信件,那儿的情形说是伤心惨目不忍睹视也不为过,我等虽未亲眼得见东县灾情,但姬完尚且如此,东县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王此时想到要将羽林军转移阵地,也算是常人之思。”

“三王上禀,罗棠县山石崩塌,羽林军伤亡惨重,又不幸遭逢粮仓失火,损失一半的粮草,难以果腹,如今再呆不下去,但是事关五十万大军囤兵,岂是说动就能动的?”若是一不小心还往京城来了,这意味可就非同一般了。

顾相檀沉吟半晌,似也在考量,宗政帝瞪着眼瞧他,手在桌案上攥得死紧。

其实他未必要向顾相檀相询此事,羽林军遭灾也是赵典一手所为,宗政帝巴不得他们全死绝了才好,这样他便能不战而胜了,说什么也不会愿意赵典移兵,可是他也明白,若是赵典真被逼急了,万一同自己鱼死网破,赵攸到头来要靠的还是御*和神武军,他需先得到顾相檀的助力,然后才能直起腰板与曹钦相商。

原以为灵佛不过是一个点头摇头的结果,谁知顾相檀却道:“便让三王动吧。”

宗政帝一愣。

顾相檀道:“同为大邺子民,难道皇上要看着他们囚困于此,苟延残喘吗?”

宗政帝心想,朕便是要他们慢慢地死,眼前少年到底是学佛的,心性太软,难免糊涂。

“可是……这兵力数众,不是一两日的小事……”

顾相檀拧起眉:“既是这样,那也好办,就让羽林军以五千人为一队,一股一股慢慢撤出,且四散到各自边县,一县不得多余五万人,这样于三王也好,羽林军也好,周边灾县也好,都可缓一口气了。”

宗政帝顿了顿,依旧是百般不愿,但一时又不想出反驳的话,只能僵着一张脸,迟迟不言。

顾相檀怎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急不缓地又补了一句:“养兵练将,待时而动,才是上策。”乱世贼子,穷途末路,才是最凶狠之时,眼下要逼得三王一点生路都没有,他要奋起反戈,这边又是否做好了足够的应对呢?

宗政帝张嘴瞧着顾相檀,惊异于对方竟将自己心里的一举一动料了个一清二楚,又意外灵佛把三王的意思也看破了,良久才将摇摆的心绪给勉强压下,已是半点旁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既如此,一切便都听灵佛的吧。只是……”

顾相檀明白他顾虑:“若真到了那一日,宫中安危相檀自是责无旁贷。”

有他这一句话,宗政帝算是彻底放了心,面上在青白之后又露出了深沉的笑来。

********

八月十三,暮色时分,大邺宫中一片火树星桥,镫月连霄。

顾相檀一身青蓝素袍,难得携了礼盒,往乘风宫而去,走时,看着在案前看书的赵鸢道:“你送了什么?”

赵鸢原本是打算在皇孙周岁之前便光明正大地带着神武军回京的,但是事出有变,他便书信予皇上,说是陈州布防还需加固,神武军还待一阵才可班师回朝。

宗政帝虽有不满,但薛仪阳在前,他又发作不得,加之顾相檀在旁相劝,于是这事便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所以,眼下赵鸢仍是只能暗自栖身在此,昼伏夜出。

赵鸢瞥了一眼过来,他刚沐完浴,一头青丝没有束起,长长铺散而下,清雅白衣在身,却仍是掩不住飘摇灯色中的眉目流光,冰肌玉骨,眼角一滴泪痣嫣红若血,几近妖冶。

赵鸢道:“几卷经史子集的孤本而已。”

顾相檀有些哭笑不得,想着皇孙不过才一岁,你便送他这些,明明每年生辰的时候多得是古灵精怪的物事,自己可比皇孙大上不少呢……

再抬眼便对上赵鸢兴味眸光,顾相檀方觉自己面上有些火辣,忙袖摆一甩,飞速拔腿走了。

☆、变数

赵溯边往偏门处走;一边同三王的一位门客随意说道着。

赵溯问:“王爷该是上了马车了吧?也不知三世子今夜会否进宫给皇孙祝寿?”

门客呵呵一笑:“溯少爷多虑了;三世子这不还病着么;怎的能进宫;皇孙稚龄;要是因此有了闪失,到头来可要来怪我们。”

话才落;迎面便走来两个小厮,小厮身后还随了一个身形赢弱的少年。

赵溯在朝中虽有品级,但在王府内连个主子也算不上,在三世子身边的小厮眼里更是同那些门客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此刻也不过随意对他低了低头,便匆匆走了;倒是那少年怯懦懦地看过来一眼。

却不想赵溯也在瞧他;两方目光对上后,赵溯微微一笑,忽的开口道:“这时辰差不多了,也该上路了。”

那少年眸色微闪,面上神情转了几转,一瞬间竟褪成了死白。

小厮回头见他脚步虚软,一下子连步子都迈不开了,不由皱眉骂道:“怎么这么慢,若耽误了时辰,三世子怪罪起来,倒霉得还不是你。”

说罢,一人一边,竟将对方提起来便半拽半拖的弄走了。

那门客看着这三人走远的背影,发了一会儿楞才回过神来。

“啧啧,那模样真真不错,只是可惜了,不过才几回啊,瞧着就只剩半条命了,三世子也真够狠得下心,不过比起以前那几个伶人,这次这个活得算久了,有一个月了吧,回回都折腾成那样,还给他留了一口气,不过看今晚……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感叹到一半,仿似发现自己有些逾矩了,近日朝内朝外形势都非同一般,三王府内也随着暗流涌动人人自危,无论侍从还是食客连说话都是压着声儿的,好似拔高了嗓子便会一不小心捅破了什么窗户纸,继而引火烧身。

门客忙打着哈哈回头:“瞧我,还未夜半就糊涂了,溯少爷方才说了什么?上什么路?谁要上路?”

赵溯好像没听着对方刚才的那番话一般,淡淡笑道:“没,不过是我看着时辰不早了,也该进宫赴宴了。”

想着那个人应该也到了,赵溯向来似笑非笑的眼中难得融进了一抹暖色。

……

顾相檀一到乘风宫便被迎到了上座,同皇上皇后一起,太子坐在另一头,而太子妃则抱着今夜的小寿星坐在下首。

赵惜原本是睡着,但被给灵佛见礼的动静给吵醒了,睁着朦胧的大眼,小嘴一瘪就要哭闹。

贡懿陵忙轻拍着哄他,皇后便心疼地让乳母快把孩子抱过来看看,谁知半道上自顾相檀面前走,赵惜就伸出短短的两手对着顾相檀开始扯嗓子,啊啊的叫个不迭。

乳母有些为难,皇后也愣了下,倒是宗政帝对此颇为乐意,忙笑着道:“快瞧瞧,皇孙喜爱亲近灵佛呢,这可是嫡亲皇脉的缘分。”

顾相檀看着赵惜水汪汪的眼睛,勾起嘴角朝他张开了手。

乳母瞧瞧皇后,皇后虽有些尴尬,但也明白皇帝的意思,只得点头,于是这手才一松,皇孙便径自扑到了顾相檀怀里,紧揽着对方不撒手了。

顾相檀贴着那小小的身子,心里也觉温热,朝一旁伸出手,苏息立时便会意的递过来一个红布包。

打开后,只见里头裹着一枚通体雪白的玲珑玉牌,前后皆刻了四个字。

一面为无病无难,另一面则是无障无魔,末尾则是赵惜的名讳。

顾相檀亲自将它挂在了皇孙的脖子上:“这是我之前回相国寺时着人做的,现下送给你,愿小惜儿能一世安稳,顺遂平安。”

皇孙立时用肉肉的小手好奇地摆弄着,然后啊呜一口就把玉牌塞进了嘴里。

顾相檀哭笑不得地把沾满口水的玉牌拉出来,用他的小布兜给擦净了,然后妥帖的放进里衣中。

一旁见此情景的宗政帝早已眉开眼笑,又暗自心惊于灵佛竟然在三年前就已得知赵惜的降生,于是巴不得把这画面寻了画师绘成千百幅,洒遍京城,洒遍天下,让百姓都瞧瞧灵佛对皇孙的喜爱和命定的缘分。

两旁的人也是懂眼色的,忙寻了各种吉祥话来说,把皇上皇后捧得眉开眼笑,连一直兴致缺缺地太子都难得有了点喜色。

傅雅濂、曹钦、薛仪阳等人也来了,也各自送上了寿礼,席上一片和乐融融,至少每个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笑容,哪怕是姗姗来迟的三王赵典也是如此。

赵典原本不必来,但是前一阵他才同宗政帝说道了撤军之事,无论是为了安抚还是麻痹,这一趟总要做做面子功夫。

顾相檀始终挂着得体的浅笑,和暖如风地面对着皇帝时不时射来的糖衣冷箭,待到宗政帝的心思转到薛仪阳和曹钦那头了,顾相檀这才回头照拂师傅。

傅雅濂却一直淡漠着一张脸,顾相檀同他说道了好几句都未得回应,心内也知不妙了。

果然,下一句便听师傅轻轻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相檀夹菜的手顿了下,慢慢放下了筷子。

“上个月。”既然师傅都开了口,自己再掩饰也是无用的,其实他就是知晓师傅向来洞察力惊人,特别是有关自己的事儿,近日才未常去相国府走动,否则,怕是更早就被看穿了。

傅雅濂又问:“原本是打算瞒到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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