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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风不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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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德行如何,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朝中无人不知,方丈所言倒句句中肯,倒是对六世子的评断有些出乎众人之料了,说到底大王爷的嫡亲血脉竟也是个不堪大任的吗?

一时几位大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向着慈国公看去。

慈国公面若淡水故作平静,但一双暗暗紧握的双拳似透露了一丝羞愤不满的情绪。

赵鸢真是给他丢了大脸了!

********

不知不觉已近六月,顾相檀到京城也已一个半月了。

白日天光艳好,和风熙舞,顾相檀披了件单衣坐在院里的树荫下看经书。

此时,安隐捧了药碗过来,苏息则随在他身后。

顾相檀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调回了书页上。

安隐俯身道,“公子,喝药了,莫要装作没看见。”

顾相檀嘴角淡淡一抽,不理安隐的话,转而问苏息,“做什么呢?”

苏息道,“公子,太子又派人送东西来了。”

顾相檀却问,“谁来了?”

苏息道,“这次是陈护卫。”

顾相檀垂眸翻了页经书,“让他进来。”

下一刻,陈彩随着小禄子一起进来了,手中还捧着两个丈宽的礼盒。

“太子护卫陈彩,见过灵佛。”陈彩将东西交付一旁,恭恭敬敬地给顾相檀磕了个头。

顾相檀没应声,陈彩也不敢抬头,便这么老实地跪着。

半晌,顾相檀忽然道,“陈护卫伤着哪儿了吗?”

陈彩不由挺了挺背,摇头道,“小的无事。”

顾相檀对捧着礼盒的苏息招了招手,苏息忙凑到近前,顾相檀把那些东西一一翻看了下,挑出其中一盒拿起,接着竟递到了陈彩面前。

陈彩一惊,不敢伸手。

顾相檀道,“这是麟脂膏吧?对外伤外敷都是有好处的,听闻短则三日即可痊愈。”

陈彩自然知道这东西有多好,所以更不敢收了。

顾相檀却说,“陈护卫克己奉公,维护之心……相檀领你的情。”

陈彩心头一惊,忍不住抬头朝顾相檀看去,却见眼前之人一身素白,眉眼还显稚嫩,那气度却已透出恬淡清雅,清浅笑容挂于唇角,让人一见动容。

那日顾相檀离京前,陈彩去赵鸢院中寻他,两人自门边相遇,若不是回来后陈彩于此始终未有言明,想必皇上和太子早就对两人的关系愈加防范了,顾相檀的意思就是告诉陈彩,无论他这个行为有何目的,自己又抱着什么想法,他都权当是恩德记下了。

“你为太子办事,又替他受了苦,这点东西,太子知道也会赏你的。”顾相檀又道。

陈彩迟疑,又瞧到一旁小禄子打量的目光,他一个思量,伸手接了过来。

“谢灵佛恩典。”陈彩又磕了个头。

顾相檀没再和他多说什么,任人交了差便离开了。

而陈彩前脚刚走,后脚衍方来报说,神武将军带着六世子和七世子来探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着急哟,这文伏笔挺多的,大家现在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探视

与近日那些总是呼啦啦带着一大串来探视的人相比,侯炳臣所行实在从简,三个主子只带了两个小厮一个太监,东西还分了一个给赵则自己捧着。

侯炳臣一身便服,但依旧铜浇铁铸般气势威武,龙骧虎步,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惧。然而同第一次相遇时一样,侯炳臣见了顾相檀便尊崇虔诚地对他双手合十行了个大礼,丝毫未因他的年纪相貌有所轻视。

顾相檀请了他们到内室坐下,只留了苏息和安隐在,小禄子扭扭捏捏地也想留着,顾相檀睨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衍方道,“你留着伺候吧。”

小禄子只有不甘愿地出去了,走前还不忘对衍方使了个眼色,让他多注意着些。

衍方点头应了。

待室内只剩下他们几人后,侯炳臣便问起了顾相檀的身子。

顾相檀这几日还真病了,久离故土,气候不适,加之前一阵死了又生的事儿搞得心绪动荡且路途劳顿,心头一稍缓就莫名染了风寒,他自觉无大碍,但外人皆以为他是惊吓过度,体质虚弱,好比宗政帝,好汤好药的接连让人送来,顾相檀却全都堆到一边,看都没看。

于是他对侯炳臣如实道,“没什么大事儿,养养就好了。”

另一人却在此时开口道,“药都不吃,这病能好?”口气飘忽,语意津凉。

侯炳臣一怔,和顾相檀一起向说话的人看去。

顾相檀抿了抿唇,“都喝了十来天,那劳什子东西有什么用。”话说得有些不快,但听着又不像真生气了。

“要遵着医嘱一顿不漏,自然有用。”那人却并未退让,反而继续道。

宫中太医,若是连这些病都治不好,早自戕去了。

这两句显然说到苏息和安隐的心坎儿上了,苏息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立时换来顾相檀的一个眼尾轻扫。

侯炳臣在一旁哈哈大笑,也不怪赵鸢口快语冷,僭越了灵佛,只道,“要是信不过这些人,便用我府上的,有这样一个孩子,他本是大邺人士,流落南蛮十载,寻了一身好医术,前两年被我救了回来,在军中可是手到病除,这次同末将一起入了京,我明儿个便让人把他送来。”

顾相檀本还看着赵鸢,听得侯炳臣一说,立时心头一跳,转过眼来。

顾相檀自然知晓这个人,而且不下五年,整个天下也将知晓他——“鬼手神医”羿峥。

一手出神入化的接骨化毒可谓神武军营中的保命符,上一世若不是羿峥在此之前心念俱灰随着心上人一同去了,赵鸢出征有他坐镇,说不定真未必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身死饮恨的下场。

顾相檀不禁愣愣地看向赵鸢,目光继而又慢慢落到了赵则的身上。

说到底……一切原该是报应。

察觉到侯炳臣还等着答复,顾相檀回神忙道,“不了,不用劳烦,小小寒症而已,相檀谢过将军厚爱。”一边说一边心头暖意升起,羿峥现下可算是侯炳臣的一大法宝,朝中想必已有耳闻者,之后打他算盘得更是不知几多,怕是连宗政帝和三王也都想见一见的。侯炳臣却轻易点头要把人派到自己宫里借用,诚挚之心可谓十分。

若是自己如上一世般别有二心……

顾相檀不敢多想,急急打住了这个念头。

其实最近一段日子以来,顾相檀也有琢磨,不知是扭转到了哪里的机关,从宗政帝让顾相檀同众位皇子一起学佛起,这紧接着发生的事儿便同上辈子有了些微出入,那时并未有国子寺教学,自然也不会有寺门前的一番较量和殴斗,更没有眼下侯炳臣特意前来探视的亲近。

顾相檀料想,怕是因为自己和赵勉还有赵典疏远了关系,曾经他为了替父母报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钻营的机会,一面钳制住太子赵勉,同他面上交好,一面又与三王和三世子赵典也有些私下往来,然后撺掇他们二人相斗,他从中渔利。

如今,顾相檀将这些念头都暂且弃之一边,面上独善其身,暗里再做计划,然而牵一发却动全身,他这边冷淡了下来,那头就反而热络了,想必这才引出了这些改变。

顾相檀现下还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至少他不能同上辈子走一样的路,于是心念急转,有了自己的打算。

又同侯炳臣说道了半晌,提起之后将会建成的神武将军府,侯炳臣表示落成时希望灵佛能大驾光临。

顾相檀欣然应允。

对方见他面带清虚也不敢多叨扰,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赵鸢却未立即跟上,侯炳臣回头看了看他,会意的带着赵则当先走了。

赵鸢让侯炳臣知晓自己二人有私交,顾相檀倒也不奇,这位三哥于他可谓全心全意,赵鸢对侯炳臣自也是倾心相待,怕是朝中能让他得信的除了这几位兄弟,也就没旁的人了。连自己……顾相檀也知晓,赵鸢并未全然的信任他,要不然怎会处处相瞒,还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赵鸢见顾相檀低头不语,也不看自己,便慢慢从袖中摸出了一瓶东西放于他面前。

“走时观蕴禅师让我捎带的,怕你水土不服,也可用来补气养神。”

顾相檀瞥了眼那瓶子,其上是青岚锦纹的绘饰,瓶面莹然,点点生光,一看就不会是佛寺里的东西,怕是某人自己给的。

顾相檀心头一热,方才的一点心酸已消散而去,嘴角提了起来。

“侯将军可罚你了?”虽知可能不大,顾相檀还是问了句,就怕要像今日这般做出番样子给别人看。

赵鸢摇摇头。

“他会在京城留多久?”

赵鸢道,“少则半年,多则……还要看边疆战事。”

顾相檀明白,侯炳臣这是为了给赵鸢撑腰,只是他也知道,宗政帝心里打的小九九却不不止如此。

“将军还是早日回去的好。”顾相檀真心道。

这句劝慰的深意赵鸢怎么会听不懂,他也是如是想的,京中是非多,来得容易走却难,不留下点什么,皇帝哪会轻易放人,就好比顾相檀自己。

“我自有分寸。”赵鸢冷淡道。

顾相檀以前就是被他这种脸色骗到的,明明在鹿澧两人相处的还好好地,到了京中,赵鸢却是变了一副做派,那时顾相檀整日耗费心力屏气敛息,疲惫不堪,即便知晓赵鸢有自己的思量,但顾相檀也打不起精神来同他亲近了,赵鸢又是那般孤冷的做派,顾相檀则不轻易示弱,于是一来二去,两人便渐行渐远,面上几乎未有交集,直到后来顾相檀发现了赵鸢为他做的一切,而自己已铸成大错,才追悔莫及。

如今再想到这些,瞧着不远处那人落落穆穆的姿态,自有另一番感受了。

赵鸢没听得顾相檀回话,以为他是不高兴了,转头却见对方睁着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眸中竟有些隐隐地哀戚之色。

赵鸢一怔,以为顾相檀是连带着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又思及他此刻境遇,心里跟着一软。

但他这人向来不会说哄人的话,只能微张了唇,最后踌躇半晌忍不住抬起了手。

顾相檀只觉脸庞一凉,滑腻两指自他面颊若有似无的抚过,从颧骨滑到腮边,微做停留便悄然而逝,带起一阵袖中的香风轻拂,幽幽若烟。

接着又听那人轻道,“好好吃药……”

说完,飘飘然的转身离去了。

顾相檀望着赵鸢的背影,震了震才回过神来,抬手捂了捂被他碰过的地方,竟莫名的涌出一股灼烫……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的互动会越来越多哒

☆、安居

赵鸢在院中练剑。

迅若流风,矫若游龙,一招“青云出尘”使得是一气呵成,教习师傅在旁看得频频点头。

空中一个翻飞,赵鸢足尖轻点,在院中稳稳停了下来,衣袂舞动。

教习师傅上前道,“鸢儿,你技艺精进之快着实让为师佩服,怕是再没两年我就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赵鸢不敢居功,只浅言道,“还差些。”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师傅便被毕符从后门送了出去。

赵鸢收了剑交予一旁的牟飞,对着前院处抬了抬下颚,牟飞便会意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眼便瞧见缩在外头的苏息,还有一旁的顾相檀,两人正扒着门偷看呢,也不知蹲那儿多久了。

被发现了,顾相檀有一瞬尴尬,不过很快便起身掸了掸下袍,又挺起胸膛,故作淡然道,“正巧路过,来看看你们。”

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倒被他勉强撑出了些非凡做派来。

牟飞不敢说话,赵鸢在后头问,“你这是解夏了?”

一句话便打散了顾相檀才筑起来的气势。

佛教每年都有两次安居修行,夏时一次、冬时一次,各为期三月,所有僧人于寺中坐禅静居,不得外出,为的是静心自省,早日悟道。

顾相檀虽未受戒,但他一应言行皆同寺中僧人没有区别,所以每年的安居修行必也是要参与的,四月十五结夏,到七月十五才能解夏,也就是出关,期间无故不得私自终止、离开,违者按寺中戒律处置。

记得结夏前顾相檀还来同赵鸢暂过别,这怎么还差了几天人就出来了?

顾相檀嗫嚅道,“我自不是违了寺规……”

赵鸢看了看他,“起火、淹水、盗贼、虫蛇、眷属、女难,你是哪一个?”安居内若遇得以上之一缘由,便可出关,不算破戒。

顾相檀咳了咳,“虫蛇……”

赵鸢眉头一蹙,抬步走到了顾相檀近前,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后,蹲下身要掀他的袍角。

顾相檀忙大退,“做、做什么……”

赵鸢却一把握住他的脚腕,不让他乱动,立时换来一声轻哼。

赵鸢即刻缓了力道,但并未放松钳制,制着顾相檀,然后拉下他的足衣,果见那细白的脚腕上此刻裹缚了一圈绷带,其上还有淡淡的血丝浮出。

赵鸢一怔,顾相檀却不让他看了,用力收回腿,由着苏息替他将衣衫拉回齐整。

赵鸢站起身,冷冷问,“相国寺哪儿来的蛇?”

顾相檀眼睛一转,道,“山里湿凉,有蚊蛇鼠蚁不是正常么。”

这话却换来赵鸢更为寒沉的目光。

顾相檀心虚地转开眼,“总之,我解了夏,还从寺里后院的枇杷树上捎了些枇杷给你,你要不吃便随意处置吧,苏息把包裹放下,我们走。”说着,竟似有些生气了,怪赵鸢不懂得领自己的情,亏得自己还惦记着他。

赵鸢看着顾相檀一瘸一拐的蹒跚背影,直到他慢慢消失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第二日傍晚过后,赵鸢练了剑,又做完了功课,写了三封信,唤了毕符让他送出去,一同进来的牟飞则在一边欲言又止。

赵鸢看向他。

牟飞顿了下道,“少爷,傅居士把灵佛……赶出来了。”

赵鸢:“……”

……

赵鸢拐过一个小坡,便见得前头的院门外一个小小的人影蜷坐在那里,天上明月高悬,洒下一片银白,也将那人的模样映得分外明晰。

赵鸢慢慢走过去,站到了他跟前,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姿已开始拔高,这么一杵,便把身量还小的顾相檀整个都笼罩在了一片黢黑里。

顾相檀顿了下抬起头,澄亮的大眼在暗色中依旧熠熠生光,当然,因着其中还含着满满的泪水。

对上这样的眸光,赵鸢心里微不可查地抽了下,开口的音色却仍是冷的。

“我要是你师傅,我也生气。”

顾相檀眼睫一颤,胀得鼓鼓的眼泪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每一滴都似乎砸在了赵鸢的胸口。

顾相檀也不说话,只闷不做声的哭,赵鸢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一旋身挨着他坐了下来。

“你这般,怎么做灵佛……”

赵鸢不过感叹一句,便被顾相檀狠狠打断,“我不要做什么灵佛,我只想回家!”

这么一说,顾相檀似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开了闸便关不上了。

“我每日都有诵经念佛,师傅考得题我也都答上来了,是方丈不让我受戒的,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赵鸢看他,“小和尚念经……”

“有口无心”四个字到底还算顾忌着,没有挑明。

顾相檀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瞪向赵鸢,看得赵鸢不由抬起袖子给他仔仔细细地擦干了眼泪。

“道理你全明白,就好像方丈和禅师也全明白你为什么会被蛇咬一样。”赵鸢语意淡淡,但手下动作却是轻缓。

顾相檀呆了呆,继而面上现出一丝羞愧之色。

“我也是寻不到旁的法子了……”

赵鸢自然知晓顾相檀怎么回事儿。去年此时,裕国公府里难得来了人,带了一马车的吃穿用度捐于了相国寺,其实就是给顾相檀的,傅雅濂思量过后还是悄悄收了,只是瞒着那人,想等合适的当口再拿出来,谁知走得那天也不知怎么就给他知道了,乖顺了许久的孩子突然就炸了毛,冲出来说什么也要跟着管家一起回京城看看。

管家自然不让,傅雅濂也难得生了一回的气,训斥喝止半点不留情面。

顾相檀却仍是哭得抽噎不停,最后竟然双眼一闭厥了过去。

赵鸢听着动静原本远远地立在一旁,瞅见这场面才赶忙上前托了人一把,顾相檀倒在他怀里还不住的颤抖,小脸憋到紫红,把顾府管家和傅雅濂都吓到了,立时请了观蕴大师来看。

然而管家还是未能如他的愿,趁着顾公子昏睡时,暗暗的返了京,只留下一句话给他,说是夫人说的:能否真正得见,一切其实全凭顾相檀自己。

顾相檀醒来后发了会儿呆,接着也不吵不闹,仍是如常的开始打坐念佛了,只那一个月一下子瘦得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傅雅濂面上恨他不长进,心里到底着急,难得由着苏息做了几样好的给顾相檀补身子,用了小半年才把人养回来。

原不过是当一时的按耐不住迷了神智,没想到一年过去,顾相檀的心仍是静不下来,怕是他以为今年顾府还有可能来人,才用了些不上台面的做法使些小伎俩小聪明解了夏,也难怪傅雅濂要生气了。

虽是七月盛夏,但鹿澧地处大邺北边,入了夜山里仍是风凉,顾相檀缩着肩膀拢着袖管这么坐着,看着实在凄楚可怜。

赵鸢以为他冷,然而顾相檀两手动了动,慢慢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物事拿在手中,细看竟是两个小小的福袋,上头一面绣着一个“寿”字,一面则绣着鹿衔梅枝的吉祥纹样。

“七月初七……”顾相檀径自呐呐着,“今儿个是好日子呢……”

赵鸢看着那“寿”字未语。

顾相檀又道,“书上有说,这一日是七夕节对不对?”

赵鸢点点头。

“我以前在京城时没有瞧过,听说街上会很热闹,还有灯会,你见过吗?”

赵鸢想了想,“见过一回。”

“好玩吗?”顾相檀睁大眼睛。

赵鸢没觉得有什么好玩儿的,也就是中了聊黄草毒的那一年吧,他还在鹿澧城内,赶巧见上了,不过就是人来人往的晃悠而已,那鼎沸的吵闹声顺着窗缝漏进来,让赵鸢看不下书,这才抬头瞧了眼,外头花灯倒是不少,但于他几乎无关痛痒。

只是感受着顾相檀此刻投射来的目光,赵鸢顿了下道,“还行。”

顾相檀抿了抿唇,眼中带出些艳羡之色来。

赵鸢明白,他艳羡的并非是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顾相檀艳羡的是红尘俗世中的出入无间安闲自在。

赵鸢仰头看着当空明月,缓缓道,“街上有卖面具的,还有捏糖人儿的。”

“糖人儿?是什么?”顾相檀好奇。

“糖人就是……”

这一晚,赵鸢难得的好耐心,依着顾相檀的心思,说着自己也不感兴趣的东西,一样一样,仔仔细细,然而说着说着,又莫名觉得也不是那么没劲了,那些软红十丈,那些花团锦簇,的确比他们寡淡孤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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