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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菡笑着说，我这辈子被你抓住这么个污点可真够惨的啊，我发现你就想看我拍皮球，只有远远和格格看见过我拍篮球，多丢脸的事啊，要被你这只狐狸看见了我还怎么活啊，我真不会打篮球。
开学后，就是大四了，看着大一的新生一脸稚气的样子，张可琳很是激动，说，看看就是一孩子，多幼稚啊，还说学姐，请问打水房在哪？听的我酥酥的。
何佳佳说，你是廉颇。
张可琳没听清，说，什么莲婆？大家都笑了。
何佳佳说，你是廉颇老矣了。
张可琳瞪她一眼，说，别这么说啊，多伤感，好象我很老似的，现在可不是那空感伤的年龄了，受不得半点刺激啊。
夏远在催她们填表格，说，你们三只蛀虫好找实习单位了，填的都是无，叫我就不填，还无呢！
沈小菡说，夏远这是在炫耀呢，意在说明她是多么多么勤劳的小蜜蜂啊。
开实习生就业指导大会时，旁边教室有个新生欢迎晚会在排练，沈小菡她们路过时，一个新生摸样的男生突然从门里钻出来，叫住了沈小菡，说，你是演讲那个《求知感悟》的商萍萍吧，轮到你了，晚上作为新生代表，有你的节目。
沈小菡看了看他，就笑了，刚想说话，何佳佳劈头就是一句，她在新生面前装老道，说，你谁啊你？
那个男生估计是被吼人者的体型给吓到了，说，学姐，我是迎新生晚会的新生负责人，就是叫她来准备准备。
何佳佳看看他态度挺不错的，说，小同学，你搞错了，我们是大四的。
那个男生还很不甘心的样子，说，商萍萍，你大四哪个班的啊。
沈小菡回过头，对他笑了笑，说大四毕业班的。
张可琳说，奇怪了啊，把小菡看成大一的，把胖佳就看成大四的？
何佳佳一想，苦着张脸，说，对啊，小菡，难道我就那么苍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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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菡一直在笑，说，那小孩骗人的呢。
夏远已经笑了好一会儿了，说，那个小鬼前几天非说认识小菡，说见过她，说她叫江什么的，今天又变成商萍萍了。
张可琳这才反应过来，说，沈小菡你老牛吃嫩草啊，她把沈小菡一搂，说姐弟恋，多时髦啊。
沈小菡说，你不要又说我招什么蝶啊，我跟你一样，世俗的很，可没那么潮流，我可封建了，典型的三从四德的受害者。
张可琳感慨一声，说，校园爱情还是挺风花雪月的，我就后悔死了，拖着戴启睿那个混蛋，要是没有他，我不知道多春风得意呢。
沈小菡说，你现在不是还挺得意的嘛，刚还骂吴教授顽固不化，假发都戴歪了什么的，还巴不得它掉下来似的，我刚和胖佳在看你，你骂得多起劲啊了，拳头都握起来了，可愤怒了，典型一愤青。
张可琳说，你们俩真不道德，偷窥我啊，我说我那是感情失意，要是现在，我就游戏人生了，要非常非常的多情，谁还傻乎乎地守着他那棵烂树。
夏远说，你就是想说是戴启睿阻碍了你，那刘言呢，人家现在女朋友可漂亮了，你后悔了吧。
张可琳哎了一声，说，庸俗的女人是不轻易谈后悔的，而我是个完美的女人，所以，我……后悔了。
沈小菡就拍着她的肩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据我的火眼金睛发现，小刘那个女朋友长的有点像你的。
何佳佳说，是啊是啊，挺像的，特别是眼睛。
夏远凑到她面前来，看着她的眼睛，说，说明人家小刘对你还是一往情深啊。
张可琳就掩面做哭状，说，现在是触景生情了呀，看看他们多年轻，廉颇老矣啊！
何佳佳就死死地盯着张可琳，说，你说谁呢？
张可琳说，这不你先说的吗？又来怪我。
晚上的时候，她们往阳台上搬了张桌子，堆了些零食，开始准备打双扣，说以后是没什么机会再凑一起打牌了，还一个个精神百倍地发誓一定打他个通宵，其实他们熬夜能力实在是差，在打牌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通宵的记录，加上床又近在咫尺，所以不是这个睡着了，就是这个出牌缓慢得跟梦游似的。
她们这栋楼是最靠左的，宿舍的超市就在附近，何佳佳和老板关系很好，因为她几乎一有空就会出现在那个超市，以前她经常趴在阳台上吊根绳子下来，让那个瘦瘦的伙计帮她吊东西上来，从阳台上看过去，超市的生意很兴隆，熙熙攘攘的。
张可琳说，看来胖佳的接班人还挺多的，看那老板收钱收的都乐成什么样了，然后她托着腮趴在阳台上看着超市那边，懒洋洋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个老板肥油油的脸，就会觉得他肯定叫王什么富的。
沈小菡说，可琳脑子里的条件反射和常人不大一样的，凭什么他就得叫王什么富的，就不能叫王什么贵的啊。
何佳佳嘴里咯吱咯吱地吃着薯片在和夏远抢最后一颗话梅，说，你们俩真缺德，好歹他那个小伙计也帮我送了三年的东西啊。
她们站在阳台上看超市的繁荣景象，七嘴八舌的，张可琳说快看那个小女生被辣得不行了。沈小菡说王什么富大概抹什么精华油了吧，你看他的脸，闪闪发光的。夏远就很自信地说肯定是润肤型的。
何佳佳说，一群没良心的东西，她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一看就不得了，说高度注意，下面有对情侣在打kiss，阳台下面是一片草地，她们这栋楼因为是靠最左的，草坪过去就是围墙了，来买东西的人都不往这边走，所以平时看不见人。
另外三个人赶忙朝下看，真的是在进行中，这种事在学校里其实也经常看到，只是出现在这个平时鸟都见不着的地方，真让人有种无孔不入的感觉。
张可琳说，由此可见这学校哪都不安全，都找到这来了，还是被我们看见了，也真是挺不幸的，然后对着沈小菡作同情状摇摇头。
沈小菡说，我们这不挺隐秘的嘛，主要是胖佳眼尖，每次这种事她都能瞄到，怪不的别人。
何佳佳正把一个果冻往嘴里塞，很得意地说，这可不怪我，我从小就有这么个功能，捡的钱都比别人多。
下面传来嬉笑声，她们往下一看，原来那对情侣被人发现了，一些穿着军训迷彩T恤的新生三五群地在议论纷纷，再看那对情侣已经没影了。
张可琳说，看来那男的要挨骂了，至少也有个选择地点不当的大罪，说看看这些新生，毕竟经验不足，我们刚来时也都这样吧，当作国家大事似的议论感慨过呢。
夏远说，那是了！看看你现在多老练啊，见怪不怪了。
何佳佳就说，看吧！还是有人比我更眼尖！以前谁会往这儿走啊，现在的小年青真是无孔不入，见缝就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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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菡看着那些新生东张西望，一脸惊奇的样子，说，慢慢的，慢慢的我们就这么过来了，他们也会这样下去的吧。
正如他们在二零零零的秋季一样，什么都是新奇的，想着再也不用听老妈的唠叨了，就止不住地高兴，快乐或是难过都写在脸上，大一是透明的，大一学生和大四的学生在心境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正在起步，什么都不去考虑，一个是快到终点了，什么都要去考虑，这，就是经历的区别吧。
沈小菡离开学校时，看着大一新生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打打闹闹的，他们散发的是柔软的香气，蓬勃的朝气，有如那个勇敢的大一小男生，那种年轻狂热的爱，在沈小菡心里掀起一阵浅浅的微风。是久违的少年时期的青涩青春在心里渲染开来，是一种十几岁少年式的感动。她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远离校园了，就像她的又一个五味子时代的终结，人生能有几个五味子的时代呢？能有几个四年呢？青春永远都在轮回，只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就宛如放一颗五味子在嘴里，然后再细细地去品尝。
张可琳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去贫困地区，看看那里的孩子，看看能不能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最起码能从文化上帮助他们。
董谦是很崇拜她这点的，说张可琳这人虽然嘴巴狠毒了点，但从思想上看是多么的崇高，这年头有几个人像她这样是梦想着去贫困地区的。
何佳佳说，你这么崇拜她，怎么没被感悟跟着去参加革命啊。
董谦说，我崇拜成龙就非得去当明星啊，胖佳首先你思想路线就不对，这人各有志，孔繁森也就只有一个。
张可琳坐在那得意洋洋地转笔，说，别为我哭泣，别为我吵架嘛，哪天要真的做出太高尚的事，可别见了我就自卑，那我不就是罪过了嘛。
其实张可琳是个挺极端的人，大学四年级刚开学不久，大家都开始准备实习的时候，她曾发短信给董谦，说，将来打算做什么呢？进机关吗？我怎么看你也不适合那，你说一只狐狸精能适合那吗？种群就不一样嘛，不要受了种族歧视来找我们哭泣啊。
董谦回她说，你们不都说我已经修炼成精了吗？修成正果的时候，再张着翅膀变成｜人型飞来看你们打网球啊，虽然我跟你不是非常熟。
张可琳说，老狐狸，报复我呢，其实，从现象中看本质，发现你这人其实特死心眼，特极端。
董谦说，我觉得还是你优秀一点，你多死心眼啊，想做的事九百头猪都拉不回来。
张可琳说，现在是越来越了，比如：我喜欢你这头猪，不管你有什么缺点。
董谦才发觉不对，说，可琳我开玩笑呢。
张可琳说，其实董谦猪来拉我就可以了，那次在远远家的时候，你们谁也没看到，我脸红了，你跟我说小菡是你的天使的时候我很难过，出了远远家我就哭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你总是笑远远的沙子哲学，可是我喜欢它的，它做人处世的态度，它面对困境不认输的坚强，它寻找另一颗沙子时的真诚，只是你不会是我的那颗沙子的，我们不可能是吗？我真的要去河南山区了，你们谁也别来送，我见了你尴尬。
董谦矛盾极了，跑来找夏远，夏远刚和张可琳打电话告完别，看他呆呆的样子，说，董谦你别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们要是再发生点什么，那可真是复杂了，事物还真的在不断变化啊，这么看来我的感觉原来没错呀。
董谦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她，说，原来你早知道了啊，怎么不告诉我啊，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我到现在还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夏远笑起来，说，你想准备什么啊，原来那天她真的哭了，我还一直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夏远叹了口气，说，现在大家都烦了，这个觉得对不起这个，那个又觉得对不起那个，比如说沈小菡那个白痴绝对要开始她的内疚生涯了。
董谦在沙发上躺开来，抱着夏远的洋娃娃，说，我很烦啊！
夏远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洋娃娃，说，我看着你抱她，就觉得恶心，就好象是受了性骚扰的感觉，你看你勾去了我们一个又一个的，胖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五味子之夏（25）
董谦使劲地白了她一眼，指着洋娃娃说，这个娃娃是不会爱上我的，你就让我抱一下吧，我真的很受伤。
夏远把她的洋娃娃举得高高的，说，你还好意思说受伤，可琳比你难过多了！我的小娃娃绝对不能让你再碰一下，你这个色魔！
董谦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脸的悲伤，说，为什么我又变成色魔了，胖佳那么色都进不了提名色魔奖，我凭什么啊！
何佳佳在家里经过魔鬼地狱式地磨练终于超生了，传来喜讯说她瘦了五斤，每天晚饭不吃，光喝碗紫菜汤。夏远就挺感慨地说，可苦了你了，这么多年来终于熬出头一次了。
何佳佳说，可琳那家伙去山沟沟也不带上我，我琢磨过那里的环境，特别利于减肥。
董谦就说她思想龌龊，说我们这堆人里难得出了个高尚的，还真的有个龌龊的来配对，人家可琳是为什么去，你又是为什么去，多纯良的动机啊。
何佳佳冷笑几声，说，你别这么拽，你要现在来见我，你非得爱上我。
董谦忙把电话给夏远，说，真受不了，她都可以去做中国第一自信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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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已经换了家报刊，挺有名气的一家报刊，偶尔的，还能看她的署名。董谦去了他爸单位，整天按点坐班，被逼着准备公务员考试。他整天看看报纸，喝着浓浓的茶，仿佛进了疗养院了。
沈小菡在电视台做实习记者，整天往外跑，害的她妈老在后悔，怪沈小菡爸爸怎么就随了沈小菡的心帮她进了电视台，弄的现在整天影儿都见不着一个。
董谦在机关呆久了，慢慢的就变成了司法局里负责接电话的接线生，每天守着电话接电话，职责就是，陆叔叔，您的电话，田阿姨，您的电话。
他拿着手机给沈小菡打电话，他现在是手机不离手，经常一边自己和别人在聊天，一边说陆叔叔您的电话，他抱怨说发现机关这种地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感觉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想都快要磨灭了。
沈小菡当时正坐在面包车里，和同事一起在跟一个专题，本来，她坐在车里正郁闷着，因为带她的几个人都是些四十几的中年记者，聊的内容沈小菡一句都插不上，接到董谦的电话，沈小菡精神一振，说，董狐狸，原来你还有理想的呀？
董谦说，我伤心死了，你竟然这么看我，我内心不知道多委屈呢，其实连专业都是我爸帮我选的，他就想让我接他的班，让我要么进研究所，要么进机关当个文员，我被辈子就被他给设计去了，我内心其实不是个不思进取的人，我知道起码小菡你了解我那高尚的人格的吧，说白了其实质就是沅芷澧兰啦，哎，我，迷茫的一代啊，一直的不知道将来干什么。
沈小菡说，你还真挺高尚的啊，还纯洁如玉呢！你比我还没追求，我上个月苦思冥想的终于想到当记者的了，你该好好想想了啊，都快毕业了。
董谦一阵的叹息，说，我要是哪天去做编剧你不会奇怪吧。
沈小菡一阵大笑，说，教我如何不奇怪呢。
董谦说，你别忘了，我的那场戏多轰动啊！我相信自己是有实力的。
事与愿违的，半个月后，正当董谦想离开机关的念头要付诸于实现的那个星期天，他刚和沈小菡、夏远就离开机关的问题一起聚餐，回家准备和父母摊牌。沈小菡和夏远本来都不大支持，董谦想考本校的戏剧专业研究生，她们觉得毕竟从头来过太不值得，况且还不知道考的上不呢，让董谦先在机关待着，顺便看书复习。
董谦决心倒是很大，说，那个鬼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我是天生为艺术而生的，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还不如早点回去摊牌。
夏远说，那你这四年学的和你那什么天生为艺术而生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的嘛，醒悟得是不是也太晚了啊。
董谦一反常态的说得挺认真的，说，你不知道我内心的痛苦的煎熬，眼看着我也年纪一大把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风平浪静的，不用面临任何的选择，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现成的一切。可琳的选择给我触动很大，我开始学着思考，思考自身价值，所以首先，我要学会独立，一个事事都靠父母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在面临人生的抉择时，突然发现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惟命是从，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负责，走着父母铺好的人生道路，我要趁现在自己还有着理想，有热情的时候，走一回自己想走的路。
谁都没有想到，就在那天，那天他们聚餐结束后的那个熙熙攘攘的街头。董谦因此而真的走向了与专业毫不相干的行业，他被一个星探相中接拍了一支口香糖广告，接着又参加了一个青春偶像剧的演出，在里面演了一个因为幼年家庭破碎而不可一世的阔少爷。和他演对手戏的是一个当红的少女歌手，公司的意图很明显，是想竭力捧红董谦。
在拍摄的整整三个月里，沈小菡没再见过他，只是偶尔接到他的电话，说，还是第一次这么久不见你们，真的挺想你的。
沈小菡说，明星拍戏感觉如何啊。
董谦说，不喜欢，但总比待机关好，反正都走这一步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刚问导演，他开玩笑说也许哪天他就用我写的剧本呢。
沈小菡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站在哪吗？我站在你那个口香糖广告牌的下面，刚才我就在想啊，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的牙齿还挺白的啊。
董谦说，我看我有必要在你皮夹里放张我英俊的照片，你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对着我看，不久的将来，你肯定会发现原来董谦是如此如此的优秀啊！
沈小菡说，又来了，又来了，你小心我出去暴料啊，影视明星董谦有严重的自恋情结，你现在可是小有名气了，学校好多女生老对着你那广告牌尖叫，远远说有一次她去超市，听到两个小女生在嘀咕，说就买那个帅帅男生做广告的那款口香糖。
董谦说，你现在要是也对着广告牌尖叫，我就是死也要嫁给你。
沈小菡哈哈地大笑，说，我真的尖叫了啊，真的啊！
董谦说，等等，现在不要叫啊，等我满了二十二周岁再叫，千万要记得，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啊，下星期封镜，接着就回上海做宣传，到时你们几个给我滚过来啊，我现在是思乡愁苦啊。
他现在已经和家里闹翻了，他爸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一手栽培的儿子在念了四年的行政管理后，竟然走了一条在他看来丝毫没有前途，没有意义的路。
和剧中女歌手的绯闻传开后，董谦的人气直线上升。董谦说那是媒体乱报道，就跟她单独吃了顿饭就闹成这样了，说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下星期回上海，你来看望下我啊？我很想你们啊！夏远说你和我们解释什么呀，你不就是怕小菡误会嘛！还是别来了，那多危险呀！说不定明天又有新闻，标题是“董谦圈外有神秘女友”？董谦在电话那头咕哝了几句，说你别那么了解我好不好啊，我也是需要一点点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