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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秀女先推出来好了。她的目的,不过是分含香的宠,至于谁最后能得万岁爷的青眼,又有什么关系呢?
乾隆爷搂着心爱的小妃子躺在床上,却觉得老脸微红。虽说每月还有一半的时间临幸各宫,但好歹也都是些旧人,小妃子不会计较什么。只是这几个新晋秀女,咳咳,乾隆爷忍不住试探着问怀里美人儿,“小东西,生朕气了么?”
含香抬头白了他一眼,语气颇为不屑,“哼,当我是醋坛子吗?”
乾隆爷心底想反驳你不是醋坛子,你分明就是个醋缸。只是还没出口呢,怀里的人又出声了:“皇上,福常在腰细吗?扶风摆柳是不是?永常在双腿修长,匀称诱人是不是?啊,还有宁常在,听说她有一双玉足,精巧玲珑呢!皇上,是不是?”
乾隆爷大汗,心里又忍不住喜滋滋。这浓浓的醋味,站在午门外都能闻见了。“她们哪能跟你比,她们又没有身赋异香。”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小东西眼圈都红了,语带哭腔:“那但凡我是个臭的,或者无嗅无香,皇上便不要我了是不是?”
乾隆爷心头大乱,“不是,朕不过随口一提,朕没有那个意思,朕,朕就是打个比方,不是,朕……”
含香噗嗤一笑,轻瞟他眼,“我逗你玩儿的。”
乾隆爷登时恨得牙痒痒,低头就在瓷白如玉的肩膀上磨起牙来。小东西,爷紧张的要死,你竟然敢逗爷玩!小东西,太坏了!
含香笑着躲开他的啃咬,却在空隙里凑到他唇边啄了一口,随即乖乖趴在他胸膛上。“我知道,皇上不是薄情的人,不会只见新人笑,让我这个旧人哭的,对不对?”
乾隆虽风流,但却还算念旧情,不然,也不会清楚知道堕胎的幕后是令妃的情况下,只发作了福家,而将她贬做答应后就不过问了。害他子嗣虽可恨,但魏氏好歹曾为他哺育两女、两子,降为卑微的答应关她一辈子,乾隆做的出来。但若赐她一碗毒药或三尺白绫让她命归黄泉,乾隆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魏……你怪我吗?”
这些年来,他佯装对福家仇恨至深,但其实俩人心里都明白,真凶是何人。
含香食指轻划,描绘着他的下巴,淡淡笑道:“你当我是女魔头么?非要人家九族皆亡才肯罢休?现如今福家没了,魏家的职位也撤了,几个孩子又不在身边,纵然当初有什么冤仇,我也不想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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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眨眼,一脸正色道:“总是恨着别人会很辛苦的?我才不要!”
你瞧,他的爱妃多么善解人意,他的爱妃多么大度宽容,他的爱妃多么,多么诱人……
乾隆爷一个翻身,将爱妃压在身下,却听爱妃又开口道:“皇上,我还有件事情问你。”
“说!”别说一件事,十件八件也随便她问,就是叫他做上十件八件的也绝没有问题。
“皇上,你,你有没有再派人去看过紫薇啊……”
乾隆爷怔了怔。
“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个丫头,在宫外讨生活也着实可怜。小燕子没了,你也不用再担心有人教唆她怂恿她,我想经历这么多事,她也明白了很多,也该想通了。要不要,把她接回来?”
乾隆爷哼一声,“你倒怪好心!”
别不识好歹!
含香拉起他手腕恨恨的咬了一口。闺女是你的,若不是为了让你安心,我才懒得管别人家姑娘的好坏!含香心里清楚乾隆对这个女儿的不满,除了她自己不识大体有损德容外,更多还是受了当初福尔康的迁怒。自己若不主动提出接她回来,他断然是不好意开这个口的。
乾隆爷叹了口气,“还是让她继续在宫外吧,那样的生活,更适合她。”
含香没再说什么。
大明湖畔的紫薇花,或许,注定是该开在大明湖畔的。
一个月后,苏黛香传来消息,紫薇带着金锁,跟柳氏兄妹离开了京城,所走的方向,正是朝着济南。
但同样是一个月后,延禧宫也传出了消息,原本应该在紫禁城终老一生的魏答应,却离奇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文案改一改,令仙子已经被我给弄死了……T_T
咳咳,提醒下大家,那个正白旗的汪氏,就是历史上生了十公主的正主儿啊!!!
第十三章令妃之死(上)
“含香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含香规规矩矩的行了个道万福礼。
那拉氏微微颔首,“容妃妹妹今儿来的早啊。虽说你搬回了永寿宫,离着咱们坤宁宫近了,可也不必起这么大早。请安嘛,跟着大家伙儿一道就是了。”
含香轻笑,“含香清晨来此不仅是为了给娘娘请安,还想问皇后娘娘,要一个人。”
那拉氏眉头一挑,“我这坤宁宫里,还有容妃妹妹想要的人?”
“含香想要的,是我永寿宫里贴身伺候的,绿柔!”
那拉氏时间掐的刚刚好,昨夜含香养心殿伴驾,她正是赶在各宫下钥之前,着人将绿柔带到了坤宁宫。永寿宫的人,想去养心殿报信都来不及。
今早伺候着万岁爷上了朝,含香收拾妥帖从养心殿出来,才得了延禧宫魏答应已去的信儿,而昨晚,绿柔就因与此案有关,被带去坤宁宫问话了。想想原著里那个小黑屋,想想坤宁宫嬷嬷们的扎针术,纵然这里的剧情已变,绿柔却也没有女主角的命,没有QY女士给开的金手指啊。她是真的担心,那个做事一贯妥帖,说话一贯稳重的姑娘,现如今怎么样了。
“容妃妹妹,本宫是六宫之首,执掌凤印,怎么,连审问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断案,含香哪敢多言。只是这绿柔,毕竟是我永寿宫的人,她若犯了错,我身为一宫之主,理应一起受责罚。但不知,皇后娘娘认为,绿柔所犯何事?”
“哼!”那拉氏冷哼,她执掌凤印十几年,皇后的架势自然也端的十足,“并非本宫认为,而是人赃并获!延禧宫的魏答应,就是吃了绿柔经手的膳食,昨晚中毒而亡了!”
真是笑话!绿柔是永寿宫的侍女,又不是膳房的小太监,什么叫她经手的膳食,她如何经手?!!
含香也不欲跟她争辩这个,她只想尽快确定绿柔的死活,那个小黑屋里出来的姑娘,不尽快医治,哪里还能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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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人赃并获,含香也甘愿受失察之罪,请皇后娘娘将人犯跟证据一起提上来吧,含香愿当面领罪!”
皇后看了容嬷嬷一眼,她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只是没想到含香竟然辩都没辩。不过,有人证有物证,她也不怕她翻出天去。没想到,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魏氏死了,还能让她捡这么个大便宜,把永寿宫的人一齐拖下水。妙,真是妙!
“容嬷嬷,把那个贱丫头带上来吧!”
含香见到绿柔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背脊上一股子冷气直冒头顶。
能进到宫里来做宫女的,必须是内务府包衣旗人,而且要隶属上三旗包衣。所以说,不管你是做妃嫔也好,还是做宫女也罢,凭的并非是容貌身段,而是你与生俱来的身份。刚进宫那会儿,含香就明白为什么一只傻鸟飞进皇宫,就能把阿哥、少爷迷得七晕八素、惟命是从。而一个姿色仅属上乘的令妃,就能宠冠六宫。实在是紫禁城里女人的容貌,能拿的出手的,委实太少了!
但绿柔不是。绿柔原本面貌清秀,脸色白皙,但那清秀的脸蛋现如今泛着的却是死灰色,苍白如纸;绿柔的嘴唇一贯饱满、樱红,如今却是深紫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还有她的身段,窈窕而健康,如今却犹如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仿佛再也站不起来了。
容嬷嬷面露愧色。这个丫头,当初是她亲自去挑的,看中的就是那股机灵乖巧劲儿,要说自己不喜欢,那是骗人的。所以皇后娘娘一吩咐用刑,她就于心不忍,早早的先避了出去。可坤宁宫里,从来就不只她一个嬷嬷。
皇后所谓用刑,也未必是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可长年深居宫中的女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尤其是主子不得宠、自己不受待见的老嬷嬷。见到如花似玉的小宫女,心里哪能不记恨?哪能不下死手?
就是绿柔这一身伤,连容嬷嬷看着都心疼,何况含香?
如果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让她们死心塌地的侍奉我,凭什么让她们跟我一条心?!!
“叫人把你绿柔姐姐抬回永寿宫,轻点,别伤了她的骨头。让小德子去太医院请冯太医,腿脚麻利点,一炷香的时间若还不来,他就不用给我回来了!”
含香这话是跟身后的维娜说的,听完皇后却是先拍了桌子,“容妃,你别忘了这里是坤宁宫,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含香也没忘了如今执掌凤印、统摄六宫的,是哪一位!”含香不卑不吭,却毫不退缩,“可含香更没忘记,延禧宫那位魏答应,是为万岁爷生育过两位皇子、两位格格的。她既是中毒而死,兹事体大,理应禀明圣上、老佛爷发落,皇后娘娘难道想在这坤宁宫里草草了事,只手遮天吗?”
“你说什么!”那拉氏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本宫执掌凤印,处理后宫事物,本就是本宫分内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干涉?”
那拉氏也未必就是故意针对含香,宫女犯事,私下里处置受罚,本就是后宫的行事风格。清宫规矩,打人不打脸。只要脸不伤人不死,主子怎么惩罚,一般外人是不会过问的。这件事牵扯到两宫,由她这个六宫之首的皇后来过问,本也该当。但绿柔毕竟是永寿宫的人,事发前后她都没有通知含香,就直接把手伸进了永寿宫;魏氏虽只是个答应,但她名义上仍旧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她死了已整整一夜,那拉氏都还没派人去通知乾隆爷,她心里难免心虚。含香风头太盛了,荣宠也太过,那拉氏本想着借此机会打压一番,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含香把人带走,削了自己的面子。
可这会儿,含香也真是怒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21世纪的人,在她看来杀人也不过就是偿命,更何况现在还情况未明罪案未定呢,无论如何,她都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好端端一个姑娘被活活折磨死。
“皇后娘娘统摄后宫,可也不见得后宫属你最大!”
含香是维族人,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如今怒目圆睁,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的气势,倒叫那拉氏禁不住倒退两步。
“这后宫是谁的后宫,天下是谁的天下,皇后娘娘还没有忘记吧?”
那拉氏最嫉乾隆爷宠爱,自然也最恨别人拿乾隆爷来压她。
“容妃,这里是坤宁宫,还轮不到你放肆!”皇后一拍桌子,指着绿柔吼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谁若敢阻拦,与人犯同罪!”
“谁敢动她!”含香也不理那拉氏了,目光如电,掉过头在准备动手的几个嬷嬷身上扫视,“皇后娘娘说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如今人赃在那?证据在哪?我永寿宫的宫女如果无缘无故死在了坤宁宫,我就叫你们几个奴才填命!”
几个老嬷嬷一齐的哆嗦,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昨晚上折腾这个绿柔的时候,她们几个可都没省下力气,个个都是下的死手。别人要说这话她们还当吓唬人,眼前这位主儿可是万岁爷捧在心尖上的,万岁爷若是真想博美人一笑,她们几个奴才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拉氏见几个嬷嬷被镇住了正要开口发作,话到嘴边却被含香堵了回来,“皇后娘娘既然自认公正严明、断案无错,认定了绿柔就是杀人凶手,何不跟我到慈宁宫一齐面禀老佛爷。人命官司,皇后娘娘不会打算一人独断吧?”
那拉氏正愁魏氏这个案子匆匆了了,自己怎么跟万岁爷交代,现如今含香指明了去见太后而不是皇帝,正合她心意。“好,本宫就随你去趟慈宁宫!”
含香也知道那拉不会跟她去见万岁爷,太后已是折中的办法了。至于辨不辨得清白,那是后话,眼下先保住命要紧。
临来时含香就让维娜揣了凝香丸在身上,听完这话急忙让她给绿柔喂下,绿柔却说什么也不肯张嘴。
“娘娘,”她气息微弱,声音嘶哑仅能听得清楚,“这是,这是给娘娘保命用的,奴婢,奴婢不能……”
“蠢材!”含香眼圈一红,怒目而瞪,“你若死了,谁还我永寿宫清白?维娜,给你姐姐喂下去!”
两宫的人熙熙攘攘的来到慈宁宫,那拉氏多长个心眼儿,人是皇后自然也该人先开口:“启禀皇额娘,延禧宫的魏答应去了。”
老太太看着眼前架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谁去了?”
那拉氏一急,干脆道:“就是令妃!”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儿来,“怎么,怎么死的?”
“回老佛爷,死于砒霜!”
第十四章令妃之死(中)
中国人有句俗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而绿柔倒霉的原因,只不过是她替别人提了一会儿食盒,前后,不过转头的功夫。
或者,不应该称之为倒霉。因为在这高墙内院里,任何一次倒霉究其根本,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可以称之为,人为……
养心殿跟永寿宫虽近,但再近便也是两座宫。临近年底政务繁忙,汇报、折子无一不曾多起来,万岁爷鲜少能抽出空去永寿宫抱抱女儿、亲亲爱妃,含香也就不得不打破绝不踏足政殿的规矩,时常自午间就被唤去伴驾,一陪就常常陪到了第二天。
永寿宫里虽没什么明显的钉子,但含香使惯了的,依旧是维娜、吉娜、跟绿柔三人。尤其是绿柔,在宫里时间久些,心思也缜密些,但凡有两宫差遣的活儿,含香向来吩咐她去做,而这件祸事,就发生在昨个傍晚,她自养心殿回永寿宫的路上。
“绿柔姐姐!”娇柔的声音轻声呼唤,一个姑娘提着个提盒,正站在永寿宫宫门不远处。
绿柔自然认的,那是庆妃娘娘身边贴身侍候的春纤。含香搬回紫禁城后,永寿宫不如宝月楼那么离群索居,自然也不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庆妃所住启祥宫,紧邻永寿宫西墙,在后宫妃嫔中,庆妃也算温顺和气的,两宫渐渐也有些来往。绿柔跟春纤,自然也是熟识的。
“鬼丫头,这会儿不在跟前伺候你们主子,又打算跑去哪疯玩儿?”
绿柔当然是跟她开玩笑,在这后宫里,没有主子命令,宫女是不准随意出宫走动的。果见春纤嘴唇一撅,恹恹道:“还玩儿呢,我是奉主子命令,去延禧宫送东西给魏小主,谁知道走到你们宫门口,发现掉了只耳坠子。”
绿柔扑哧一乐,“什么叫走到我们宫门口,难道,是我们做法给你拽下来的不成?”
“好姐姐,你别跟我逗了,”春纤语带娇气,告饶道:“你快帮我找找吧,找着了我也好快点去办差不是?”
“什么坠子这么上心?金的还是玉的?”绿柔一面低头查看,一面不经意问道。要说这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也没那么容易掉进个东西去。“是不是你落到自己屋里了,或者沿着来路找找?”
“哎呀不可能,”春纤一脸坚定,“那是主子赏我的,我难得才带一次出门,刚才来的路上一直摸着呢,就到了这门口才发现不见的。错不了,一定就在这附近。”
“可是,”绿柔不疑有他,来回搜索着,“没有啊?”
“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仔细找找,那是主子赏的,我若掉了,回去指定受罚!”
绿柔左右查看,确实没有。
“这样吧,”春纤把食盒递了过来,“姐姐帮我提一会儿,我自己找,我眼神儿比你好!”
绿柔略一犹豫,“这个,你放地下便是了。”
“那可不行,”春纤可劲儿摇头,“这是给主子吃的,怎么能放地下?若叫人看见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绿柔略微沉吟,“那好吧,我就站这儿帮你提一会儿,你抓紧找。实在不行就先去送东西,别耽误了主子交代的差事。”
春纤应声答应了,将提盒递过来,扭头开始沿着来路寻找。也不过片刻,“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春纤回头举着翠绿色的坠子,正跟她左耳朵上带着的是一对。
“那真太好了!”绿柔心里纳闷,这么显眼的东西她刚才竟然没发现。
她走到春纤跟前,将食盒递给她,“行了,坠子也找到了,你快去延禧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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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绿柔看来本是毫不起眼的小插曲,她虽微觉蹊跷,却也没很放在心上。却不想当天晚上,坤宁宫便来了人将她带走。等到了皇后面前她才知晓,延禧宫的魏答应死了,死因,正是吃了春纤手上的那一盘盐水河虾。
“求老佛爷明察,求皇后娘娘明察,主子送去给魏小主的膳食,都是奴婢经手的。这半个月来,日日不落,从来,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春纤自然也被带到了慈宁宫,但她说的这话却很诛心。
什么叫从没出过差错?
含香心底冷哼,这是刻意在提醒,因为这次碰到绿柔才会出的问题吗?
她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宫女,绿柔虽吃了凝香丸暂无性命之忧,但身上依旧伤痕累累、衣服上血迹斑斑;这个春纤,看着如小猫般畏畏缩缩、形容憔悴,浑身却连半点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是干净的。
哼,含香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庆妃一向不得宠,虽养了个便宜儿子,但在后宫的存在感依旧几近于零。皇后也不是傻子,犯不着拉她下水。那拉氏现在,是可劲儿的打压自己呢。
“庆妃,你没事儿往延禧宫送的什么膳食?”老太太对于一大早宫里就呜呜泱泱也颇有些不耐。那个令妃,她本就不喜,后来福尔康那档子事老太太心里也有数,答应就答应到底呗,谁知道偏偏又死了。死就死吧,可折腾着她慈宁宫鸡飞狗跳算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语气不善,庆妃听着就是一哆嗦。
“回老佛爷,令呃,魏氏好歹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听说她近来身子弱,日日缠绵病榻。臣妾怜惜十五阿哥,对于他的生母,自然也该照拂一二。魏氏只是答应,按宫中规矩,份例有限。臣妾就命小厨房,给她做些膳食补一补,着春纤日日送过去。臣妾,臣妾也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