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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酒心巧克力!里面装着酒的,你能吃了它再去做祷告?”身为第一秘书,艾丽卡可不能让信众闻到大神官一身酒气。
“格尔森可没少喝酒,皮莱顿端给他的山泉水其实全是酒,不过我们有办法消除酒气。”伊南佳拿前任大神官和前任第一秘书举例。
“那要喝醉了怎么样?”艾丽卡可不认为伊南佳会只尝一两个,“如果切斯特大陆上空出现一头醉醺醺的幼龙,我可管不了的…”
“人类的酒想醉倒一头巨龙?那至少得…”伊南佳认真想想再比划,“得装满迷雾湖的数量…你确定你能一次做出那么多酒心巧克力?”就算她能分两天做出来,那他自然也得分两天吃下去——头天的酒早消了。
迷雾湖那么多的酒…艾丽卡觉得就是自己从早做到晚,不吃不睡的做三天三夜的酒心巧克力,她用不了一桶酒,更别说用一湖酒…
这样反思,倒是她大惊小怪了:“好吧,我给你做酒心巧克力,但你得确保不能让人闻出你身上的酒味…”这点最重要。
“没问题…”伊南佳一口答应。
……
知道大神官回来了,哈卜特亲自过来接的,明白这几天人家最惦记的是什么,伊南佳先开口:“他身体很好,皮莱顿也在他身边,我看再过几年也没问题。”他也没说谎,格尔森才成年,别说再过几年,再过几千年也没问题。
哈卜特顿时松口气,他极力在外人面前掩饰欣喜若狂的样子,但目光中透露的喜悦实在太多了,艾丽卡旁观着不由得认得考虑,或许伊南佳也在这里当半个世纪的大神官,也收些忠心耿耿的下属,才算他没白当上大神官?
哈卜特是放心了,伊南佳说出的话自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知道了最想知道的,在回去地方神庙后,便呈上国王指名给大神官的信件,还有奥斯本从帝都传来的消息。
伊南佳先看信,雷诺国王居然是写的亲笔信,说他已经离开帝都,二十多天后就会到边境,让伊南佳暂停在各地神庙的一切事务,尽快往边境赶。
这是怕他去晚了耽误国王的求生呢,伊南佳好笑,他才不在乎这样的人类能活多久呢。
再翻奥斯本送来的内部消息,里面内容可是详细多了,国王离开雷诺,本国的要事自然得找个临时监国的,国王是交给了大王子,但这不代表大王子做实了储君的位子,因为不是所有的国事全交给大王子负责,其中的财政交由二王子,军队交给三王子暂时管辖。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大王子就是想趁国王出国后做点什么也不容易。
除了三位王子的情况,奥斯本还列出了国王出门前军队军官职位调整的名单,不过调整的都是一些小军官,甚至不用国王亲自下调令。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鬼太阳(上)
“蚂蚁虽然小,但齐心协力也可以让大象不舒服,这些中级下级军官一旦同时罢工或者同时政*变,三个王子就是重新团结起来,也够他们难受的了,我想这些就是国王放心出国的伏兵吧。”
艾丽卡坐在大神官的马车里,看消息里那些军官调整的职位,进行自己的分析,她从小也是在王室教育下长大的,这些职位管着什么,少了他们又会有什么后果,她一看就能找出答案来。
“国王想长生,但他更喜欢坐在王位上长生。”伊南佳一直不屑雷诺的这位国王,把家事弄得一团乱的人类,居然还不嫌麻烦还想多活。
艾丽卡对连娶三个女人的男性更谈不上好感,她翻帝都传回来的消息,称赞的是奥斯本:“别看奥斯本管理神庙的内务,但他对外的本事也不小,这些东西光查证就要费不少力。”
伊南佳点头:“奥斯本细心能干,对外对内都是好手,格尔森之所以让他专管内务,主要是因为奥斯本不如哈卜特圆滑,而且他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那些乱七八糟的…偏偏是国王在带头…”
雷诺国王带头的,自然是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国王都公开这样,爱好享乐的贵族当然也不用顾虑什么了,而娶妻,得接受神官的祝福,可要让奥斯本去祝福这样的事——下诅咒他才会更乐意。
一夫多妻在雷诺盛行时,奥斯本已经是刚当上高级神官,在神庙逐渐地位重要的人物了,有还不够格请大神官主持婚礼的贵族自然找上他,结果凡是听到人家不是头回结婚的,不论是谁奥斯本全部拒绝。
这样的事当然得罪权贵,而了解奥斯卡身世又气他不给面子的就开始整他。说他是从小就不祥的,生父都不要他,现在他心里仍阴暗,见不得别人开心,这样的神官与神爱世人的理念背道而驰,不配当神官。
但格尔森一直维护他,格尔森原本见多了人类随着地位的上升而理智逐渐下降的例子,所以他欣赏奥斯本站到这么高了还能坚持爱憎分明。
格尔森在人类中呆久了,他也知道光靠自己保护奥斯本反而会让人更嫉恨那个孩子,更独立这位严肃认真的高级神官。
所以格尔森还是要发动大家力量的。他刻意去找那些因为丈夫不忠而伤心的贵族夫人们,甚至被儿子气着的王太后,貌似不经意的提到奥斯本的身世和其的坚持。
可怜的身世能激发贵妇人的母性情怀。坚持婚姻忠诚则让人同仇敌忾,一时间,奥斯本在以王太后为首的传统贵妇人群中大受好评。
于是,对一位神职人员来说的最大的考验也来了。
奥斯本在已经二千多岁的格尔森眼里当然还是个孩子,但其实他当时四十多岁。良好的教养让他气质优雅,相貌上虽不是绝代的美男子,但绝对五官端正甚至可以称上英俊,还有高级神官≮我们备用网址:≯的地位给他增加筹码。
神官虽不能结婚,但私下与某位贵妇人或者贵族千金保持“友情以上”的关系,是早在格尔森当大神官的前几百年前就风靡切斯特大陆,并直到现在也被认为是时髦、浪漫的事情。
格尔森当上大神官后也不去管这些私事,所以奥斯本真要找个情妇也无所谓,而且当时向他明示暗示看上他的女人也有好几个。
对这些女性,奥斯本倒没板着脸,他婉言谢绝,说自己已经献身给生命之神,不想也没能力再去爱上别人。
后来也证明奥斯本的确说到做到,无论什么样的诱惑他的确一点儿都没沾上。这是皮莱顿跟踪观察的结果,完全可信。
而从这点上来说,奥斯本比格尔森更像个合格的神职者。
“如果我没来,格尔森是考虑过让奥斯本继任的,可惜国王在神庙所有神官们最不喜欢奥斯本,奥斯本也向来是能不见国王就不见,他要真当大神官和国王对上,一个普通人类还得是他吃亏,不过如果换了哈卜特继任,格尔森又认为他的性格压不住贵族们的胡闹。”所以他的出现救了神庙,解了格尔森的困扰,伊南佳再度认为自己找堂兄要好处是没错的。
“我也觉得如果能换个正派人当国王,再由奥斯本当大神官,雷诺的风气才能为之一新。”作为女性,艾丽卡也是同情奥斯本的身世的。
奥斯本的身世,在格尔森留给伊南佳的资料里记载详细,不同于穷孩子出身,因为家贫最初是为了有口饭吃才去当神官,后来想进一步出人头地的哈卜特,奥斯本可是出身于贵族世家,是正式结婚的父母的长子。
按贵族的传统,长子是要袭爵的,一百个贵族里面也不会有一个把长子送去当神官的,可奥斯本偏不幸成了那百分之一。
因为在八岁那年,奥斯本没了妈妈,而在母亲的丧礼刚结束,父亲就迫不及待娶了新娘,更在新婚蜜月的时候,生父和继母还惦记着小奥斯本,说这个孩子这么小就死了母亲,一定是中了被诅咒的命运,所以得送去神庙,在神面前忏悔的过一生。
奥斯本生母的家里只有她和妹妹,本来那也是贵族之家,可惜女孩不能继承爵位,她们姐妹只能各自嫁给贵族,做贵妇人。
奥斯本的小姨嫁的离姐姐家比较远,姐姐的葬礼她是接到信参加了,但想着姐夫侄子都好可怜,从此父子相依为命,唯一的儿子父亲肯定当成宝,她也就哭着自己回去了。
结果刚到家就听到姐夫又结婚了,姐姐的遗孤被那两个送去了神庙当小神官。
这还了得!?小姨嫁的也是贵族,虽然不是权压一方,但至少不会怕前姐夫和那不要脸的女人,她于是带人上门去闹。
可死了妻子再找一个,法律上是同意的,而且也没规定非得死多久才能再婚,人家连前面的亲生儿子都不要,还会重视前小姨子高不高兴?
未了,小姨只能抢出姐姐的嫁妆,然后去神庙找到可怜的孩子,要带他回自己家。
可八岁的奥斯本非常有主意,他说什么也不去姨妈家,你硬让仆人把他抱走,他张嘴咬人!
没办法,小姨只能把姐姐的嫁妆留给孩子,希望能让他因为生活得好些。
谁也不知道,包括奥斯本的父母和继母还有小姨,小奥斯本的心里有一个秘密——在生母还活着的时候,他就见过继母来他们家;在母亲病床昏迷奄奄一息时,父亲就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情妇带回家,在隔壁的房间亲热!
神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您会降罪他们的,对吧?
小姨管不了,法律不去管,八岁的奥斯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的身上,他日日夜夜在神像前祷告,请让那对男女遭报应吧,如果您达成我的心愿,我会成为您最虔诚的信徒。
生命之神听见没有,小奥斯本其实至今也不清楚,他只记得在自己来神庙的第三个月,从帝都的神庙来了位巡视地方的高级神官,那位四十多岁的神官大人看人的样子,居然和神像垂目俯视人类的表情那么像…
高级神官非常的尽责,他和地方的每位神官都单独谈话,考察他们的信仰,而且居然没忘了才八岁,不过是神庙学生而非正式神官的小奥斯本。
可能是因为年轻太小,可能是因为这位神官和神像太像了,小奥斯本没能藏住自己的秘密,他像面对神像一样祷告着说出自己的愿望。
当然,说了之后他也后悔,因为他知道身为神职人员心灵要纯洁,向他这种满心怀恨的…是会被逐出神庙吧?
结果,高级神官大人居然笑微微的摸摸他的小脑袋:“这样的小愿望就不用惊动神祗了,我来帮你完成,不过这种事慢慢来才有趣,再过几年你才能验收成果,要有耐心哦。”
为什么慢慢来?小奥斯本那时候并不明白,只是这位神官大人有莫名的让人信任的力量,他愿意听他的,等待。
奥斯本因为有母亲的嫁妆傍身,加上他毕竟是贵族从小教育的,还不至于愤世嫉俗看谁都不顺眼,所以在神庙的日子并不难过。
而且真可能是生命之神可怜这个孩子,奥斯本在十岁的时候居然测验出他是有潜力的,可以培养当正式的神官,将来就不用在神庙只混个打杂的了。
也是同一年,生命之神的大神官换了新人,地方上的神官告诉他们,新任的大神官格尔森大人两年前还作为巡视的高级神官来过这里呢!
原来是他啊!
又过了两年,向来对奥斯本不管不问的他的生父,居然派人来接他回去,可现在奥斯本已经是正式的小神官了,神官还俗自己说了不算,家人要求也不算,国王都不能管,只有大神官才能决定。
奥斯本本人也不愿意,他的父亲不露面,只派个他不认识的来接,谁知道玩什么阴谋呢?
再过了四年,十七岁的奥斯本有机会去帝都实习了,并且以优异成绩可能留在帝都,结果他的父亲这时候出现了,声泪俱下请求格尔森大神官还他儿子。
原来他的父亲和继母这九年一直没孩子,想到世袭的爵位将要旁落,才终于记起他其实还有个出身正统的长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鬼太阳(中)
只是为了爵位才找他的…
奥斯本果断拒绝还俗,而大神官不高兴的斥责他的父亲居然敢和生命之神抢人!
看那男人又老又憔悴还必须忍气吞声的样子,奥斯本多年的郁气终于舒畅不少,不过他也好奇,为什么那男人和那女人会没孩子,他们身体应该都不错吧?
“你不是希望他们得到报应吗?我不是说过这事慢慢来才能得到收获吗?”格尔森大神官仍如对小孩子一样摸摸他的头。
奥斯本明白了,他跪倒在地,从此,他便是大神官最虔诚的信徒。
格尔森欣赏奥斯本,一是因为他不因世间各种诱惑而坠落;二是因为他没有因仇恨而失去理智,处事仍然严谨公道。
其实格尔森的笔记里还详写了奥斯本不好意思问的——其实他不光是让奥斯本的父亲失去再当父亲的权利,而且更让其失去了当丈夫的权利…
巨龙是可以为自家幼崽舍命的种族,也是对伴侣忠诚的种族,奥斯本的父亲极不幸的两点都触及巨龙的逆鳞了,就是没有奥斯本的请求,格尔森知道这种事也会教训下这男人的。
……
艾丽卡和伊南佳在马车里谈奥斯本,谈雷诺的现状和将来,还做功课了解特修斯的情况,然后在与特修斯相邻的边境小镇暂住等国王来。
雷诺国王比大神官一行晚了两天半的时间才来,他见了伊南佳,自然不能怪伊南佳耽误了他求长生的时间。
国王只在小镇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率队通过边境,往特修斯进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着急见自己妹妹呢。”艾丽卡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不过她只也有一会儿的闲功夫,等见到特修斯来迎接国王的人。她开始紧张警惕了。
一国之王去别的回家,没事先通知的叫侵略,通知并得到对方国邀请的称之为访问。
访问,当然得有地位上能配得上迎接国王的人,从特修斯与雷诺的边境,一路迎接雷诺的国王进特修斯的国都。
负责这个任务的是特修斯的大王子高里斯,大王子不但是特修斯国王的长子,同时也是雷诺国王的外甥,他来于公于私全合乎礼仪。
可艾丽卡最不想到的就是他,要知道她的化妆只是把自己稍微整得像个男孩子。但大体上没改变,见过她女装的人都会觉得这个“艾卡” 和艾丽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到时候高里斯问起来她怎么回答?说自己是艾丽卡的哥哥?
以艾丽卡对高里斯为数不多的了解。这位特修斯的大王子可不是雷诺的大王子,一直被宠溺长大的高里斯,可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懂得什么场合该说什么的明白人。
虽然艾丽卡没说明,但伊南佳好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随雷诺国王迎上高里斯王子时,还找机会回头对艾丽卡安抚的笑笑。
有他这一笑,艾丽卡就不担心了,有伊南佳在,高里斯算什么。
雷诺国王和高里斯虽然是舅舅和外甥的近亲,但两人在今天之前从没见过面。雷诺国王知道妹妹在特修斯过得不错,妹夫独宠她一个,生下了二儿一女。孩子出生的消息报到雷诺,雷诺的王室也按规矩给了贺礼,而他每年的生日,特修斯那边也会送来礼物。
可除了这些面上的礼仪,他的妹妹从没来一封家信。甚至父母过世也不回来,你说当哥哥的对这样的妹妹能怀着什么亲情?
高里斯对这个舅舅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说别的,光听说这个舅舅非要娶什么第二王妃,气病自己的生母,这点就足以证明他的不孝了。
再往公事上说,切斯特大陆上的哪个国家不是王后生的长子继承王位的,如果这个舅舅将来真让小老婆生的儿子当雷诺的国王?他高里斯可不认!
一千一万个不满,高里斯还是来迎接自己的舅舅,谁让自己的母亲一听到舅舅要来就高兴的哭了,这些天连平常最喜欢的舞会都不举办了,天天数日子算还有几天能见到哥哥。
为了不让母后失望,高里斯说什么也得把这个舅舅带进国都,带到母后的面前!
只是这对甥舅心里对彼此都不满,所以相见时也别指望有什么亲人间的真情流露,不过两人都是王室出身,又都有顾虑,面子上多少能过去。
雷诺国王自然也得向特修斯的大王子介绍随他出访的本国大神官,在见到伊南佳的时候,高里斯毫不掩饰他的惊羡——特斯特当然也有神官,但这样仿若天神降临的,他听都没听过,这少年真的是人类!?
雷诺国王很得意,他故意问:“高里斯,怎么不见特修斯的神官啊?”
出国访问前,国王随行人员的名单都会事先提交一份给特修斯,国王也没有让大神官偷跟着,那么按礼仪,特修斯也应该派位至少是高级的神官来迎接友国宗教界的第一人物。
这不能怪雷诺国王挑礼,高里斯不由得脸一红:“…我们特修斯与雷诺不一样,对神庙这类的…只是平民信仰…”母后只是千叮万嘱要他带回舅舅,父王也只是关心母后关心的,他们都没考虑还有位大神官一起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伊南佳的长相,高里斯也不会认为没有高级神官在场是件失礼的事,毕竟特修斯是真不重视信仰的。
没有哪位神和生命之神一样救过一位国王的命,在切斯特大陆最重信仰的只有雷诺,这点大家都知道,雷诺国王也不会非让高里斯再找个高级神官把礼数补足。
“你的母亲还好吗?弟弟妹妹呢?”雷诺国王问起了家常话。
高里斯松口气开始回答,只时不时用抱歉的目光看一下伊南佳。
他真的一点儿也没注意她这个大神官的第一秘书…艾丽卡放心了,也是,有伊南佳这个发光体在,谁还会注意到别人。
……
从边境到国都的行程是四天半,除了早中晚的吃饭休息,雷诺国王一直在赶路。
把他急切的心情当成是想和久别的妹妹早点见面,高里斯对这个舅舅的印象好了不少,加上雷诺国王从不旁敲侧击打听特修斯的国事,他问外甥的都是关于妹妹的日常生活,比如路易莎还是那么喜欢跳舞吗?记得她在雷诺一晚上就能跳坏一双舞鞋的。
听高里斯用有点抱怨的口气说自己母后仍然喜欢跳舞,经常在宫里开舞会,其他的事都不去关心,雷诺国王便有点担忧自己的妹夫对这样爱玩的妹妹怎么看待?
说到父母的关系,高里斯语气上免不了带上点儿炫耀了,虽然父王私底下对儿女抱怨过他们母后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仍宠爱他们的母后,从没有过两心,这点足以上孩子们抬头挺胸说家庭美满了。
知道外甥话免不了又和当舅舅的较上,雷诺国王只当没听出来,话题转到路易莎最爱的珠宝首饰上,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