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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格瓦斯进口后。她是感觉那种杀口的刺激，于是匆忙咽下去，但与烈酒不同的是，口腔往下并没有那种烈酒刺激后的火辣辣的烧蚀感，反而有股清爽从心里升起。
于是艾丽卡细品第二口，这回她闻出一丝带麦乳的酒香气。口感是甜中微微带点酸。
“夏天是喝格瓦斯的最好季节，清凉爽口开胃，而且它含的酒精度数非常小。喝多一点儿也没问题。”伊南佳一杯下肚才介绍。
“格瓦斯的意思是用面包发酵，这也是异世界的饮料。”克拉苏补充，“伊南斯可是喜欢这种饮料，小时候不敢让他沾酒类的，我们就拿这个哄他。听说艾丽卡厨艺很好，你带她来是想学到这技术吧？如果恋人会做了。那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喝到了。”她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年轻孩子。（注）
伊南佳大大方方的抚胸行个礼，坦率承认：“请克拉苏教授教授我们艾丽卡这独家配方吧。”
艾丽卡脸又有点红，但没否认。
于是伊南佳去看图尔格斯做的冰雕，克拉苏带艾丽卡进了厨房。
克拉苏的住处也和怀特太太住的地方一样，外面看着是小树林，里面则是百余平方米的乡村风格的庭院，不过怀特太太的住处一进屋就给人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克拉苏的房子则从里至外散发着一丝清凉。
现在的季节是8月下旬，艾丽卡虽然穿着长袖的裙子，但衣料是薄纱的，这里的住处说实在都不符合季节，至少不是房屋能自带的温度。
但想到晚上睡觉时还得盖上一条毛巾毯的女生宿舍，艾丽卡觉得自己应该对学院里的任何不寻常都淡然处之。
克拉苏家的厨房布置得淡雅整洁，让人一看就明白这里常下厨的一定是女主人。
克拉苏家做格瓦斯的原料向来常备，她一一向艾丽卡介绍，因为发酵不是说发就马上发成功的，艾丽卡专门拿出纸笔认真听认真记录，这的确是机会难得，别说奥斯特大陆没有格瓦斯，就是她之前寻觅了那么久的四个大陆，也一样没有听说这种饮料。
格瓦斯发酵的原料是面包，是要烤得焦黄不含水份的面包，放在盆子里再加入热水，搅散后盖好，放在室里最温暖的地方发酵。
看这盆水起泡之后加入酒花水，搅拌后再盖上发酵个一天左右，然后过滤，加入白糖，装瓶——如果在瓶子里事先放一些葡萄干，那发酵的效果会更好，口感也更佳。
瓶塞一定要紧，漏气就发不了了，然后再放到室内温暖的地方，让它自然发酵一天左右，想喝就拿几瓶放冰柜冻一下。
“关键有两点，一是瓶子不要装太满，二是一次不要做太多放太久不喝，这都是为了防止发酵的气体太多瓶子会炸。”克拉苏最后说道。
艾丽卡全都记下来，然后把纸笔收回空间项链里面。
“这是伊南佳送你的吧？”克拉苏注意到艾丽卡空间项链上有一丝龙息，而身为熟悉的同族，她马上就判断出施术者。
“是他送的生日礼物…”极细的铂金项链下垂着一块大拇指大小，造型简单的蓝宝石坠，但这已经让艾丽卡又惊又喜十分感动了，五月份她说了要分手，他却还记得她六月份过十五岁生日，而且巨龙居然会送别人金子和宝石！
艾丽卡更记得少年送礼物时还说：“这个礼物的价值是介乎同学和恋人之间的，如果只是同学，可能没有蓝宝石，绝对不会有储物空间，但是你说要分手当同学的，我不高兴了，所以蓝宝石不会送你拳头那么大的。”
这话…艾丽卡不会在乎宝石的大小和链子的粗细，但伊南佳那句“不高兴”一直让她纠结在心，如果换了伊南佳和她提出分手，她也不会高兴的，甚至…
这样将心比心，艾丽卡在收礼物的甜蜜同时又多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看着少女脸上不断变幻的复杂表情，克拉苏只当没看见，她自顾自回忆自己的往事：“能让巨龙拿出自己的藏宝可不容易，光凭这点就足以证明他的诚心了，我的少女时代也有好多追求者的，其中一位长得比现在的伊南佳还好看，龙也更大方，大包小包黄金钻石珠宝…凡是来找我就不空手，一感动就答应和他交往了…
…可惜当时太年轻，认为他对你好就该百依百顺，却让忘了恋爱是两方面的事，我光让他付出，却从没有想过有些事他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也未必是马上能做到，当时也就是仗着他爱我，一不顺心就喊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喊多就成真了…”克拉苏叹息。
艾丽卡愕然，忽然觉得这温度适宜的屋子一下子成了冰窖！
“这件事我一直遗憾着，所以听说你们也要分手就又想起来了，我说艾丽卡，如果你并没做好分手的准备，那就不要把分手的话挂在嘴边，这个词和恶咒一样，说多了是真会实现的，你想想，你如果对他还有感情，可他已经被你赶走，你从此以后只能看着他送另一个女孩礼物，另一个女孩享受他的温柔体贴，他力量强大却再也不会保护你？你能接受吗？”克拉苏语重心长。
艾丽卡没回答，但她惨白的脸色已经表示得很清楚。
……
艾丽卡离开克拉苏家的时候，脸色仍然发白，图尔格斯忍不住担心的问妻子：“你说是不是我配合你的话发出的冷气太低了？人类是很脆弱的。”
“没事，真要会冻死人伊南佳能眼看着？人类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克拉苏满不在乎的答道。
“也是，你看当年看上沙雅弗的那个人类公主，就够厉害的了。”图尔格斯话里带了一丝赞叹，那个人类公主为了替沙雅弗报仇居然能做那份上，巨龙都佩服。
一说起沙雅弗的事，克拉苏脸色马上也不好看了，比起几年也见不到一回的伊南佳，沙雅弗可是就在学院教授们的眼前长大的，结果刚出门才离开长辈的视线，他就受了那么重的伤…想着就揪心！
注：格瓦斯是俄式饮料。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乌伯瓦伯瓦（上）
沙雅弗从小就是温柔懂事的好孩子，有着精灵面容巨龙血脉的他，是学院所有长辈手上捧着的宝贝，偏他的受伤却是魔族遗毒的伤害，就是巨龙和精灵联手救治，他的眼睛也暂时无法再见光明。
这事一想起来图尔格斯也难受，尤其是他还是研究魔咒的，居然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治好那个他看着长大，本来应该完美无瑕的孩子。
自怨自艾的图尔格斯本来没注意妻子的表情，直到他发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才望到妻子脸色黑的快赶上她的发色了…
“咳！”图尔格斯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什么之前追求你的，又送黄金珠宝又百依百顺的…可我们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一天也没分开过，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曾出现这样的傻龙？”
“你还敢说！？”克拉苏改黑着脸瞪自己丈夫了，“你自从五岁见我就宣布我是你妻子，凡是敢靠近我的适龄雄性上去就是一爪子，打不过也拿牙咬…为这事长辈同辈见面就笑话我，连咱们的儿子女儿知道了也笑…我还不能向不知情的人幻想一下？”
“行行行，你尽情幻想吧，幻想多少个追求者都无所谓，”反正都被我打跑了，图尔格斯在心里补充说明，但有一点还是得提醒的，“幻想追求者就算了，你可别给我再幻想个前夫出来！”
“去！”克拉苏终于板不住脸笑了。
……
到了8月28日中午，伊南佳又带艾丽卡来到寇伯的厨房的…后面的草坪。
这里已经等着几位了，苏菲亚，尼西亚斯，薇拉和一位男性小仙子。
“你好，艾丽卡小姐，我是一年级的植物学教授菲耐特。可能你已经记不清我，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事实上是三百年没见了，因为今年我还得教二年级的草药学，所以也过来凑个热闹了。”小仙子先飞上前自我介绍。
“您好，菲耐特教授，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图书馆的管理员也是小仙子，您带我们去果园摘石榴。”艾丽卡小心的回答，她对那句凑个热闹不由得不警惕。
“沙雅弗去他外祖母家了。听说你要和伊南佳分手，精灵那边可是很关注的，沙雅弗得去解释一下。”苏菲亚笑吟吟的上前。
她的话让艾丽卡吓了一大跳。怎么…怎么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了？！
“我说精灵就是容易大惊小怪的种族，这不过是恋爱中的少女撒个娇而已，哪里就会真分手了？不过为了安抚易受吓的长辈，这种玩笑话还是不要说了，对吧？”薇拉也笑吟吟上前，话里软中带硬。
她就知道，她也该知道的…这三天伊南佳带她去哪家，哪家不是提这事，艾丽卡见识了巨龙的团结性，心里也有了准备，现在哪怕龙数增加压力变大。她也有话说。
艾丽卡先施礼：“首先我得谢谢大家，你们并没有种族歧视，每一位见面都在劝我不分手。我感谢你们对我和伊南佳的支持。”要知道有多少对情侣都是被彼此的家人家庭家族拆散的，而这里…她知感激的。
听到当事人开口了，苏菲亚他们不再继续软硬兼施的方法，静听艾丽卡现在怎么说。
“我之所以要和伊南佳分手的理由，相信大家都听伊南佳说了。第一个是力量上的差距，这个我听怀特太太的。勇士无敌的人类的妻子也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女人，他要找的是妻子不是对手，用不着势均力敌，我会做好一个女性该做的，所以第一条可以取消。”艾丽卡直视伊南佳说道。
伊南佳笑笑，他感激怀特太太。
“再说第二个，伊南斯的问题，我父王…相信你们也知道，”艾丽卡又支吾上了，自己父王做的真无法让她光明磊落的宣扬，“但我不会因此站到他对立面，我的衣食住行也全是花伊南斯的，更有斩不断的血脉，你们不能让我抛弃父母兄长，和他们划清界限。”
“没有谁让你抛弃至亲，至亲错了也是至亲，血脉上的关系永远也断不了，而且巨龙重视后代重视血缘，你去翻翻礼仪课本，哪一条是教你忘本的？”礼仪课教授薇拉如此说道。
艾丽卡冲她点头致谢，然后再转向伊南佳：“所以伊南佳，我大概估算了下伊南斯的价值，至少在三百亿金币以上，而我的嫁妆父王母后可能会给我几个亿，这嫁妆我不要了，还给你，余下的钱我赚给你，我会开酒店，会掌厨，会破解防御法阵找地下宝藏，如果你同意我这样把伊南斯一点点的还给你，那第二条也不成立。”
“艾丽卡，”伊南佳轻叹，“我早说过了，我父亲那么爱财，他当初都没要伊南斯，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你现在就是急着还，我也不敢要啊。”
“你只说你同不同意我的办法。”艾丽卡知道他不急，但她不能赖。
伊南佳只能点点头。
“人财两得，他傻了才不干呢。”苏菲亚用龙语嘀咕一句。
一直沉默的尼西亚斯看了眼苏菲亚，决定也开口说两句，不然等沙雅弗回来，伊南佳告状说：“谁都热心帮忙了，就尼西亚斯不开口…”
“我说艾丽卡小姐，你真不会这么急着还债，伊南佳了解过了，你父亲虽然糊涂宫里面的开支，但在国事上还行，伊南斯的国民虽不像阿卡狄亚那样富足，但至少大多数人能吃上饭，他不是个一心剥削自己国民的暴君昏君，所以现在他继续当也没关系，等下几代不行了亡国了，伊南佳再回收不就行了，反正就不是从你家收的，你也不用矛盾了。”尼西亚斯这番话出发点是好意，他是不认为艾丽卡真能赚个上百亿金币，免得因为债务压力太大又闹分手。
“…哦…”对这位后勤部主任，艾丽卡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了。
伊南佳笑笑，尼西亚斯管学生管成习惯，说话风格向来如此，“你的第二条理由也可以不成立，继续吧？”
“那么第三条，我不想为了自己长命而要你的命，我良心不安。”其实前两条都好说，艾丽卡最在乎这一点。
这一点也让在场的巨龙暂时无语，巨龙和人类，伊南佳和艾丽卡是头一例，他们也找不到可以借鉴的。
“我听说，人类为了自己力量强大，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献祭给恶魔食用？”薇拉也用龙语说道。
“你是想伊南佳找个那样的女孩，只要活个千年万岁的，就是嫁给恶魔也无所谓？”尼西亚斯用龙语反问。
的确，艾丽卡要是坦然的接受伊南佳献祭的生命，他们这些伊南佳的亲戚，难免怀疑她恋爱动机不纯的。
“艾丽卡，”亲戚们指不上了，还得伊南佳自己开口，“这件事巨龙处没有先例，但精灵好象有，沙雅弗一直在查，不过你该理解精灵的历史千万年，真要翻到需要不少的时间，还得加点运气，也许几年之后才有结果，但在这之前我们不应该绝望，你现在就提分手，是不是早了些？”
“这个…你说的也有道理…”艾丽卡不是给梯子也不知道下的人，这万一几年后真找到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了，结果她和伊南佳已经分手，难道她就得眼睁睁看另一个人类女孩坐享其成？！“那我先收回我的话吧…”
艾丽卡承认，她被克拉苏说得往事吓着了。
伊南佳转向大家，笑容灿烂美好：“你们大家都听见了，不分手了，她还是我的恋人，所以你们谁都不许找艾丽卡为你们下厨房，她只给我做吃的。”
“小霸王！”苏菲亚先瞪了他一眼，她本来还想着趁和艾丽卡的宿舍近，可以常尝尝艾丽卡的厨艺呢，谁知道伊南佳先把这个给堵上了。
不过身为导师还是有优势的，“我说你们…”苏菲亚特意清清嗓子，“我说你们不分手了当然是好事，不过明天学生们就陆续到校了，艾丽卡你才十五岁，伊南佳你一百年后才十五岁，你们都没成年，注意影响啊…”
“我知道，学生守则里写着无论哪一年级的学生都不许在学院进行恋爱，这个我和艾丽卡是签了有魔法的契约的，沙雅弗又是管纪律的，我找谁不痛快也不会去烦他啊？对吧？艾丽卡？”伊南佳神情自若。
艾丽卡也神情自若的点点头，这一点伊南佳在她提出分手时就说了：“你不用急着分手，反正十四、五岁的我们上学期间本来就不能恋爱的，正好给我们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乌伯瓦伯瓦！”
“姆秋子！”
三五成群的寇伯喊着艾丽卡听不懂的语言，伴随着“啪”的轻响出现在草坪上，他们手里都不空着，有的拿毯子铺在草地上，有的往上面摆餐具，有的把手里装食物的碟盘盆子之类的放好…
更还有几个寇伯各捧一盆清水送到每位的面前。
“今天聚餐吃的是手抓饭，所以一定要先清洁双手。”伊南佳告诉艾丽卡。
“哦。”之前伊南佳只说和学院几位单身不会下厨的教授借寇伯的地方聚聚，他并没说今天吃什么，艾丽卡又紧张教授肯定得问“分手”的事，也没心思注意吃什么，现在暂时算没事了，她也学着大家的动作仔细清洁双手。
不过用了三分钟，寇伯们就忙完了，纷纷躬身行礼，又消失不见。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乌伯瓦伯瓦（下）
艾丽卡坐在草坪上单铺的一块小毯子上，看大毯子上几个热气腾腾的大盆子，其中几个盆子装着黄*色的稀稠面糊糊，散发着熟玉米的香甜，另几个装的则是肉汤。
“乌伯瓦伯瓦指的就是这玉米面，这个的做法是把玉米面掺上一些白糖和椰子油，放沸水的锅里煮，边煮边搅动，煮五、六分钟成这样的糊糊就可以吃了。”薇拉向头一回吃这种手抓饭的艾丽卡介绍。
苏菲亚接着说：“这个肉汤的名字是姆秋子，是拿牛肉、葱头、咖喱、西红柿、豆蔻、丁香许多调味料煮成的，吃这个得这样来…”
苏菲亚拿了一个盘子和一个碗，盘子里盛了几勺玉米面乌伯瓦伯瓦，碗里装了多半碗姆秋子肉汤，然后用手抓了一小把盘里的乌伯瓦伯瓦，往姆秋子肉汤里蘸蘸拿出来送进嘴里。
“就是这样吃。”咽下去之后导师告诉自己的学生。
艾丽卡明白了，她也学着盛上乌伯瓦伯瓦和姆秋子，用手抓一把玉米面蘸汤放嘴里，那玉米面和肉汤在口腔中混合，别有一种异域甜香浓烈的风味。
“好吃吧？可惜我们这里最会做这个的是怀特太太，其次是寇伯，怀特太太家我们不能天天去点名让她做这个，寇伯开学了得忙学生的饮食，今天真的难得，我们几名教授联名请愿才让寇伯做它当午餐的。”小仙子的菲耐特教授也落在地毯上，看尼西亚斯帮他盛玉米面和肉汤，顺便也向艾丽卡解释。
其实菲耐特之前对艾丽卡说的“凑个热闹”指的就是来吃午餐，艾丽卡和伊南佳的分手问题还排其次。
伊南佳则冲艾丽卡眨眨眼，他这个恋人对她好吧？难得遇上的美食从不忘记带她一块吃。
艾丽卡却注意到伊南佳的吃法与别人不一样，手抓饭嘛，大家都是盛在自己盘子里用手抓着吃。包括手最小的菲耐特，不过菲耐特身体也最小，他自己动手喂自己，不用别人担心会少吃东吴国舅。
伊南佳却只拿了一个碗，他也是盛了多半碗乌伯瓦伯瓦，却把姆秋子浇在玉米面上，用勺挖着吃。
看到艾丽卡的视线盯在碗上，伊南佳还没说话，苏菲亚先开口了：“别管他，这小子从小的时候就懒。我们巨龙的幼崽两岁多可以变幻人形，四、五岁手指就利索的使用刀叉了，偏他一直到五、六岁还在用勺子。现在也一样，什么省力用什么。”
“我觉得用勺挺好啊…”艾丽卡也学着把乌伯瓦伯瓦加到姆秋子里，吃了一口她点头，“口感一样啊，而且用勺一次能吃更多。”
苏菲亚不淑女的翻个白眼。她不和恋爱中人讲道理。
“这样吃真的方便？”菲耐特倒是学着拿起勺，可勺子对他来说大了些，不过这点小事难不倒小仙子，他念了句咒语勺子就变成合适他用的了，然后试了试，便继续滋滋有味的吃起来。
因为菲耐特没放下勺子，尼西亚斯也决定试试，然后他也改端碗了。
薇拉见了连忙找苏菲亚当同盟：“这种异世界的食物就应该遵守异世界的吃法，你别学他们这样立场不坚定！”
“当然。”苏菲亚可是导师。哪能跟着学生的脚步。
“我说伊南佳，默斯塔这回又带学生出门了，萨莉姐弟回他们的王族了，你这学院里带艾丽卡也逛了多半圈了，什么时候去院长的住处转转？”菲耐特边吃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吃东西的动作几乎全停下来了。
伊南佳也停下勺子想了想：“这个等沙雅弗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