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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着手各有心事的回到了“福满楼”,伊璧如正巧下楼瞧见霜合身边低头走着的皎皎,吃了一惊,但很快露出释然的喜色,显然她早已知道皎皎出了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伊璧如忙小心地看看霜合的脸色,见她沉默着走上了只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也不特意说话,等她进了房门才叫过皎皎过来询问事情的经过,半响后道:“上楼吧,哥哥进城来了!”
“什么?少爷来了?”皎皎喜形于色,快速跑上了楼。退开房门,见到伊璧奇坐在屋内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仿佛一切苦难已是过去,待看到霜合铁青的脸色时,却又笑不出来了。
霜合显然已与伊璧奇说过话了,她看了看皎皎,起身往屋外走去,脸色平淡的说:“你们说话吧!”伊璧奇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却没阻止她离去,伊璧如瞧着从她身侧经过面色淡淡的霜合,也不知说些什么,回头与屋里伊璧奇对视了一眼,也转身离去。
伊璧奇看着皎皎,眼中的神色由喜悦变成淡淡的担忧,其中的复杂变化恐怕只有皎皎一人能看懂,她此时亭亭而立,绿萝舞衣衬得她清逸脱俗,要是再过一两年,美貌难保不超过伊璧如和霜合。如斯美人,眼神凄凄,一脸眷恋的凝望着他,脸上的尘土,衣襟的凌乱,不掩其美,反倒是增添了她的韵味。即使阅尽千帆,多情潇洒的伊公子也不由得心神一荡,对视许久,只听他道:“这些天我时常在想,要是你出了意外,我该怎么办?恐怕,我也要加入鱼岩帮,学学他们翻墙入户,黑夜杀人的本事!”
皎皎双睫微颤,眼中隐隐有珠泪,看着伊璧如仿佛觉得不敢置信,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她颤着声音道:“服侍公子良久,若不懂公子焦急之心,不能为公子解燃眉之急,又怎配做你的丫头?若皎皎忘却合姐姐救命之恩,又怎配用这个名字?今日能听到你说这番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哄我高兴,我都已心满意足!”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七十四章 匕首
“傻丫头!”伊璧奇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鬓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莹润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闪闪发光,她默默地底下了头去,唇角却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霜合站在楼梯口,微仰着头看着上空,眼珠子转啊转,像是要把某种东西转进去,又像是要把某种情绪转出来,她呆立的姿势持续了一会儿,转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以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如姐、奇哥的关爱,可随着时光的消逝,每个人周遭的变化,他们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小花园里嬉笑玩闹的伙伴,每个人都有欲望与期待,当这些期待和欲望都夹杂在四人之间时,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们了。
霜合的窗户正对着后院的凉亭,今夜月光如水,夜风清凉,凉亭里美人独坐,桌上一壶酒,即使能对影成双,也是孤单只影。伊璧如素手如玉,轻执酒杯,美丽的容颜上充满哀愁,霜合忽然惊觉,她只顾着日夜守在彭子谦身边,却遗忘了还有一人在焦急等待。
今夜注定有些无眠,她本来便要去彭子谦房间照顾,却忽然叹了口气,光了窗,转身走向了床畔。果真是无事可做,拿出曲稿看了几遍,也没几处可修改之处,便扔了曲稿,上床歇了。
终究是睡不安稳。睡到半夜,浅眠的她忽听得窗外有些响动,立即惊醒过来,起身看向窗外。
“谁?”
霜合明明觉得窗外有个黑影,已经站了许久,可刚刚一瞬间的功夫便已消失不见,这些天照顾子谦哥哥本来已是累极,可她还是一下子就惊醒了,紧张的半坐着身子,手指紧紧的扣在床沿上,绷紧了身子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
等了很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她重又躺下,正要入睡,忽觉脖子一凉,大惊中清醒过来,果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甚至能感觉那个东西的锋利已划破了她的皮肤,带着些微的疼痛。
“你真的很该死!”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冰冰的在头顶响起。
霜合往上看,只见床畔站着的黑衣人,身形修长,明显是个女子,而刚刚的声音也证明了这件事,更意外的是,她虽身着黑衣可并未蒙面,样貌虽看不清可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女子。
“如果我该死!也请在我死之前告诉我为什么该死!”她被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语调吓了一跳,竟然如此冷静且冰冷,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前不久才经历过,那女子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冰冷,她蓦然想起,当她将“拂霜匕”抵在赵茉颈项上时,她也是这样的冷静,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滋生,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女子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将她送上西天:“留着问题去问阎王吧!”
“住手!”屋外忽然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同样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女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最终刀没有割进霜合的喉咙里,不然,霜合就觉得自己死的太冤了,太不明不白。
“哼!夜枫,你阻止不了我!”女子的回答又让霜合的心拔凉拔凉的,这两个人该不是搞暗杀一类的人吧?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主人叫你回去,要是敢再次擅自行动,受到的惩罚会更重!”男子的声音虚无缥缈,霜合根本无法在窗外看到他的身影,更不知他的声音到底是从何发出的。
“主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不除掉这个女子,主人迟早会……”
“住口!你没有资格评判主人?乖乖跟我回去!”
“不!”女子态度坚决,雷打不动。
“好!那你杀吧!”男子忽然改变了态度,霜合一愣下忽又觉得自己有希望保住这条命了,那男子接下来道:“杀了她,自然解决了心头大患,但是你呢?银屏,你想过自己吗?一生一世永不被主人待见的滋味来交换此刻她的生命,值得吗?”
女子愣楞的站在了那,明显是听进去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就算是现在,也不见得……”
“你错了!对付她有很多种方法,可是现在杀了她,只有一种结果!”那男子的声音仿佛一把匕首刺进了女子的心中,霜合看着她倒退了一步,匕首有些无力的握在手中,失神的看着霜合,也不知在想什么,而此时她已退到床前的光亮处,接着透进窗来的皎洁月光,她看清了这个女子的脸,只见她剑眉入鬓,瘦削的下巴很尖,一双杏眼如刀子一般挖在霜合的脸上,霜合看着她如石雕一般的脸,一字一顿的问:“你—是—谁?”
“一个想杀你又杀不了的人!”女子半无奈半哀凉的冷笑一声,跃出了窗外,一瞬间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些树影婆娑,那不知在何处的男子也是来无影去无踪。
霜合坐在床畔,对着大开的窗户呆看了许久,要不是脖子上的微痛时刻提醒着她,她都要觉得刚刚的一幕是在做梦,现在梦还没醒,只要躺下去再睡再醒,等会儿这个梦就醒了。
可是脖子上的伤实在太痛了,她确信刚刚的确有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要杀她,这时才觉得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摸索着下了床,她点了一盏灯,在颈前看着脖子,伤口比她预料中的小,只要细细的一条红线,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出,可细心看的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大的叹了口气,痛苦的垂下了头。
已经醒了,又被折腾了一会儿,霜合已经了无睡意,而且脑子清醒地很,心空洞洞的缺少一些什么,女子当心空洞时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填满自己的胃,于是她忽然觉得肚子饿了,披上一件衣服,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经过彭子谦房间时,竟发现隐隐有些灯光透出,难道子谦哥哥醒了?还是……
她克制住自己不去推开门,正走开几步,又忍不住停下,她在门前呆站了一会儿,绕到靠床的窗前,半蹲着身子撮开了窗户纸,里面果然有灯光透出,可却安静的可怕。
霜合用一直眼睛去看。只看到彭子谦果然醒着,半靠在床上,目光却看向别处,霜合扭了下头,看到了坐在他跟前的伊璧如,伊璧如微垂着眼睛,并没有看他,而他却目不转睛的瞧着伊璧如,眼中透着淡淡的怜惜。
他们聊什么聊这么晚?霜合很好奇,这时她第一次偷窥,虽觉得不好,但她实在忍不住知道他们平日单独在一起时是如何相处的,他们会聊些什么?会提到她吗?
可霜合等了一会儿,两人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相对而坐。难道他们在一起不用说话的吗?还是他们试图用眼神交流,可他们一个看一个不看,又是怎么一回事?
耐不了寂寞的霜合准备离去,都陡然间听到伊璧如说了第一句话:“累了吗?我扶你躺下!”彭子谦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却不说胡,伊璧如将他扶好躺下,自己也转身离去,霜合连忙躲进了拐角处,伊璧如打开门从另一边楼道离去。
霜合走出来,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睡下的彭子谦。无形的累瞬间压向了她,快速躲进了厨房里,正巧发现一笼包子,她忙活了起来,满足了口腹,好似心也没那么悲伤了。
早晨的阳光谢谢的照进屋来,彭子谦睁开眼,听见脚步声正缓缓而来,想也未想便说:“霜合,给我倒杯水!”一杯水很快到了他的手上,他已起身穿好了外衣,喝了一口,正要递回去,一抬头却愣住了,“怎么是你!霜合呢?”
伊璧如从他手中接过茶杯,道:“霜合说是要给你买新鲜蔬果,一大早就出去了,叫我帮忙照顾着你!”
彭子谦点点头,不再说话,伊璧如放好茶杯,静静的坐到他身侧,微低的头看不清神色。
霜合独自走在大街上,本来要去蔬果市场的,可是走了一会儿,却没往那个方向去,这个时候,她不该回去,到后来,便没打算再买东西回去,横竖多走一会儿。慢慢踱着步,不知不觉就到了贺日新小小的宅门外,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她很诧异,怎么会是在小巷的深处,为什么会是如此秀气的大门,一点也不奢华,可里面却修饰地别有洞天,可主人的别具匠心。
她站立了一会儿,敲开了门,开门的人认得她,很快就将她迎了进去。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七十五章 银屏
今天不过是忽然福满楼里不好待,便循着这里来了,想着即使贺日新忙着无法顾着她,她也可以在这里找个地方随意坐一下午,至少贺日新绝对不会赶她走。
一路行来,虽然有些走神,可分明觉得今日有些怪怪的,路还是与往常一般,可总觉得哪里不自在,仿佛如芒在背,她忽然转过身去,除了花圃树林哪里有人?
被侍者迎到六角亭里坐下,虽然这里已经来了很多次,但是每次来侍者都像第一次接待她一样客气有礼。她也很规矩的等着。贺日新不在这里,他在偏厅里与人谈事,到底是什么事她也从不过问。
等了很久,才见贺日新急急走来,走到她身边时脸上神色才松了下来,带着笑意问:“等很久了?”
霜合摇摇头,努力想展开一个轻松灿烂的微笑,却发现并不能够。也不知怎么了总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贺日新脸上的笑容一滞,凝视了她一会儿,柔声问道:“什么事不开心?以前的你好似没有苦恼,无心无肺的笑着,今日是怎么了?”
霜合抬眼看着他关切的眼神,觉得心里暖暖的,心里的一切阴霾本来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看着他的笑,却觉得是自己将这些看得太重了,或者是说一时间还没适应。
到底在金陵发生了什么呢?这次的两人虽也和从前一般客气有礼,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她又实在说不上来。
见她出神,贺日新也不着急她回答,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她忽而一笑,脸上的阴霾渐渐消逝,道:“你有没有觉得,人长大了,看似一切都看得清楚了。可却不如小时快乐了,那时玩得无忧无虑的伙伴们都有了自己的心事,而你却不知道他们的心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而且对于自己在其中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混沌不清,你有吗?”
贺日新一愣,目光高深的看着她,见他实则神色幽幽,以为他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却忽然听他说道:“人心难测。有时你以为看懂了周围的人,可他们却在下一刻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或是在某一刻,你会觉得他有些变了。可是他人也许是无意识地做出不同的姿态,只是做者无心,看者有意。你只要想着,不管外界如何变,你以前是怎样对他们的,以后也一样去对待他们,要改变的终究会改变,你伤感一阵也是无用,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空气中静谧了一会儿,霜合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抛在了半空中,晕晕乎乎,混混沌沌的,似明白似糊涂,很少有人跟她讲这么玄乎的道理,她自己消化了一会儿,脑子莫名清朗了,方从半空中慢慢爬下来,向贺日新笑道:“贺大公子!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要我对他们不改变,我就无需伤心难过,对吗?”
贺日新含笑道:“不错。高姑娘也不愧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我也无需多说了。你要下棋吗?我命人将棋盘端来!”
霜合摇摇头,“不了,你就陪我说说话吧!我暂时还不想回去!”她知道他提出陪她下棋,不过是要她精神集中,脑子没有空去想别的东西。虽然平日挺喜欢下棋,喜欢和人在上面厮杀,可不知怎么,今日就是不想下棋。
见贺日新又凝神细思,她忙道:“你今天还有事忙吗?”贺日新道:“没有!”疑惑的看着她。霜合立即笑道:“刚刚听侍者说,你果圃里的蔬果大丰收,下人酿了许多果酒,我正想尝尝鲜,品品酒呢!”贺日新释然道:“这倒是容易的很。我们可以径自到果圃里去,命人将酒端放在果树下的石桌上,你可以一伸手就摘下一颗时鲜的瓜果,一边喝着美酒!”
霜合越听越神往,好像她还没去过果园,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忙拉着贺日新道:“我一刻都不想耽搁了,我们现在就去吧!”他笑着任由霜合拖着她走,一面招了一个侍者过来,吩咐了几声,已被霜合带出了好长一截路。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果园,发现还有仆人在树下劳作,见到贺日新来了,立即恭敬的站在一旁,贺日新挥挥手让他们各忙各的,而霜合早已兴奋的跑来出去,在枣树下跳起来去够青枣,一会儿跑到橘树下现摘现吃,一会儿对着地上的红苹果愣愣呆看,看她玩得额头上都出了汗,忙将她拉到一颗高大的橘树下坐下,那里有简易的石桌石椅,桌上正放着酒,不是寻常的小巧酒壶,而是一方酒坛,盖子早已揭开,已有香洌的酒香逸出,霜合忍不住凑过鼻子用力嗅了嗅,“好香!”
“我们这里做活的人累了,喝上一杯,最提精神!”一道清冷似幽魂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霜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抬头,只看到一身布衣,草帽遮头的汉子站在她跟前,用一只特质的木质酒勺将酒坛里的酒舀起,倒入霜合跟前的黑陶碗里,霜合仰着头,只能看见他胡子巴拉的下巴,瞧着的确是个寻常做活的汉子,浑身没有一丝特别。
贺日新见她久久盯着人看,笑道:“酒就放在你面前了,怎么不喝?”
霜合立时反应了过来,果然酒香扑鼻,醇美异常,低头一看,天青的颜色带着浓郁,忍不住端起小喝了一口,酒味很浓,却带着一丝果味的回甜,忍不住低头多喝了几口。
贺日新期待的问:“味道如何?”
霜合点头笑道:“不错!真好喝!”她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开吃着,贺日新笑道:“别以为它有些甜,你就觉得无所谓可以多喝,它可醉人着呢!”
霜合嘻嘻笑着听着,其实并不当一回事,酒照常喝的有点点多,可是她胜在酒量不错,虽有些晕晕乎乎的,可坐一会儿后又觉得好了很多,只是不再喝酒了,专挑着好果子吃。
待脑子恢复清醒,她又忍不住去各处果树下转悠,贺日新仍坐在树下由着她去闹,并没有跟着,追随着她的目光却渐渐深邃。
霜合正打算爬上一棵树去看看风光,那是小时候才干过的事她想重新体验下那个感觉,于是拣了一个稍矮一点,稍微粗壮一点,主要是稍微好爬一点的树在底下认真想着如何爬,而她的身影正巧被树挡住,贺日新并没看见她在干什么,只以为她不过是在地上捡着掉落的果子。
霜合正摩拳擦掌打算往上跳时,一低头发现树后衣裙的一角一闪而逝,霜合愣住,这时贺日新家,是谁需要这么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偷看呢?她好奇心起,走到了树后,没想到那人却没有急忙着逃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那人也是布衣草帽,看不清脸,可她身形苗条颀长,一眼就可看出是个女子。霜合愣了愣,也忘了要爬树的这个事,只瞧着她尖俏的下巴发呆,蓦然间,她目光一冷,抚摸上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有一条细细的红线无法遮掩,这也是她急着逃出来的原因,她不想他们担心,她伸手奇快,想要揭开女子的草帽,可那女子似乎早有准备,反正身法比她更快,她连一点衣裙的边角料都没摸到。
那女子也未躲远,只站在不远处静看着她,她似乎能感受到草帽底下她遮住的眼里射出的冷光,霜合眼珠子转了几下,一句话未说,往外走去。
见她脸色不悦,急急走来,贺日新也惊了一下,道:“你怎么了?”霜合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神色却很复杂,更多的是疑惑,道:“我刚刚在树后见到一个女子,她与昨夜闯进我无力用刀架着我的脖子的女子很像!”说着,她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贺日新静静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忽然冷声道:“出来!”
霜合知道他是对那女子说的,转过身去,那女子已站在了身后,她脱掉的草帽,一张冷艳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霜合不记得她的脸,却记得她通身奇特的气质。女子的身子似乎在轻微的颤抖,而此时,又一人从一旁窜出,跪在了女子身侧,道:“是属下没有看住她,银屏也是关心主人心切,求主人不要责罚银屏,夜枫愿代她守法!”霜合认出他便是刚刚为她斟酒的仆人。
贺日新冷着脸正欲说话,那女子却显然不领那男子的情,声音很倔强,“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承担,况且我并没有做错!”叫夜枫的男子立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