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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需要遇上几段恋情,我只需遇上一个对的便已足够,愿做天池双鸳鸯。
在这里的生活简单而恬淡,数月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却在秋后的一日发生了一件恶事。
距离城镇一公里外的深山中,有一山寨,平时官匪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他们也不过劫点商人的财务,也没闹出大的人命。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洗劫了一座村庄,不少老人和小孩都死在屠刀之下。
其实曹璨早就想铲除这般匪徒,但碍于他们所占地势极为险要,一直迟迟没有下手,出了这事后,便已摩拳擦掌恨意浓浓。
这日午后,霜合照例在军营里陪他,平时他在外练兵,她便在帐营里准备茶水,看起来虽然无趣枯燥,可是这样的日子却是她梦寐以求的,真正实现了时,做得怎会不开心,添置茶水后无事时也会去看士兵操练,虽然军营里不允许女子进出,但她却是曹璨默许了的,士兵们也很乐意她来,以前累了时,不过是自己去舀碗水蹲在树荫底下喝,有了这位都监夫人,不仅可以及时喝到水,而且还是夫人亲自添置的味道好极的茶水。
她与曹璨,一个柔和,一个严厉,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
曹璨有时在帐蓬里研究阵型和军书时也常常拉她到身边一起讨论,霜合以前从未正式接触过这些,听他讲解时,却觉得尤为有趣,他看起来也是成心让她多学一些东西,霜合有时便笑问他:“难道你要我也去带兵打仗不成?”他只是笑了笑,说:“你多学些也是有好处的,我不在时,你便可自己保护自己,这些战役上的典故其实有时也可以用到朝廷争斗之上!”当时,霜合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片暖意。
因围剿山匪之事,他这日一直呆在帐里研究她图,一会儿又在沙盘上模拟战役,霜合烧了一壶茶添上,见他站在沙盘前,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帅旗出神,久久也不落下,便好奇的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去。
只见今日这沙盘完全是按照山寨周围地势所塑,山寨插了一个旗帜正在一处山坡之上,而这山坡之前却是一道低洼的关隘,两旁高山耸立,中间只余了这一条道进出,竟是个易守难攻之她。
她瞧了瞧,觉得这里难怪一直没有攻破,原来是这么个险峻的地形,见曹璨已走至桌后坐下,便将刚泡好的茶给他端来,他喝了一口,霜合正要接过,手上却被他一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揽过,顺势坐在了他腿上,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搁,便搂住了她的腰。
霜合脸上羞窘,却不好发作得,营帐外就是他的军队,她至少也得顾忌着些,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没用,也只得任由他抱着。却许久不见得他有丝毫动静,转过头去,他的双目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案头上的地图,眉头微蹙,沉默不语。霜合这样静静地端详着他,发现他倒真是很好看的,平日与他吵闹惯了,倒未曾细瞧,此时凝神细思的摸样竟能让人怦然心动。
许是察觉了她灼灼的目光,他终于收回目光,定定然瞧在她脸上,微微一笑,道:“你这样规规矩矩的任由我抱着,倒叫我安心不少!”
“哼!”她扭过脸去,“你还是快些放我下来吧!”
曹璨沉默了一会儿,忽问:“你还记得魏灭蜀汉的那次战役么?”
霜合心中咯噔一下,魏灭蜀汉,当然是知道,因为西蜀灭亡一事,她总对这些战役上了一份心,经曹璨一提,她便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于是道:“你示说的魏军大将邓艾偷渡阴平之事?”见曹璨点了点头,忽然低头看见桌上的地图,有些了悟曹璨为什么忽然提起这次战役。
偷渡阴平可以说是魏灭葛汉的一次决定性战役,自古以来,剑门都是蜀国的最为奇险的防线,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也,想从剑门入蜀简直难如登天。当时,蜀派大将姜维守剑门,而魏员大将邓艾面临的便是这一难题。可结果是,邓艾以绝少的兵力大破蜀军,通过刮门,进入了蜀地。
想到这,霜合自然也晓得曹璨打得什么主意,忙握住了他的手,皱眉道:“虽然邓艾最后胜利度过剑门,可你知道,这是一个奇险,以前我看这场战役时,也觉得邓艾智谋超人,勇猛无敌,可若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却觉得每一步都心惊胆战,若说这里面没有一点幸运的成分在,我是不信的,你一定要走这一步吗?”
却在灯火璀璨处 第二十四章 埋伏
他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这是我的第一步,当然要走!”
霜合低头凝神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这条路,我陪你!”
曹璨将头搁在她肩头笑道:“当然你陪我!”顿了顿,敛住了笑,“若是连百姓安危都护不得,这个都监也是白当了!”他将霜合放下来,手指在案头的地图上轻轻敲击着。
霜合站在他身边低头看去,见他手指所指之处,是山谷的左侧山林,脑中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父亲将她抱在膝头像讲故事一样的分析这一战的利弊得失。从北面入蜀,剑门关是必经之地,可是却是易守难攻,当时魏军西路统帅邓艾的观点是:“如果从阴平偷越,直向涪城,剑阁守敌必定回救涪城,大军即可乘势前进;如果刮阁守敌不撤,涪城空虚,定能攻下。”而阴平却是在那崇山峻岭,地势险恶之地,要翻越大山,又要不为人知,所带的兵力只能是数千的精兵,若是途中被发现便只能全军覆没,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便是,路途遥远,又没有后续部队,一点粮草紧缺,体力不济,也很容易困死在山中。最关键的一点还在涪城,若蜀汉放了主要兵力坚守涪城,邓艾这几千兵力一去,无疑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所谓兵行险招,这的确是个奇险。
这场仗胜就胜在,邓艾的所料不错,涪城兵力涪城守将马邈不战而降,邓艾偷渡阴平成功,从此势如破竹,直抵成都。
霜合回过神来,见曹璨正凝眉思索,问道:“黑风岭可像当年蜀汉一样内里早已腐败?”
曹璨回头笑了笑:“不腐也有法子叫他腐,何况,这次不必我们动手!”
难道是窝里斗了?曹璨见她出神,示意她去看卷宗,那里有文吏记录的村庄血洗事件的发展缘由。这类文件,一般都是不允许家眷翻阅,可什么规矩到了曹璨这里都大打折扣,不过对外两人还是挺严谨的。
霜合看罢,掩上卷宗。
果然是窝里斗了,这次血洗事件便是一直不满老大的老三为了表示自己不服管做出的恶劣事情,看来现在这个时候,黑风岭了的几个土匪头子肯定已经斗了起来,既然自顾不暇,肯定对外就会松弛,不过,他们对外才做了这桩事,恐怕还是防着官府前来围剿,这一仗的险丝毫不亚于当年的剑门一役。
霜合走回他身边,看了看案头上的图:“准备带多少士兵?”
“三千即可!”曹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我走的这几天,你在家里……”话音未落,以被霜合打断:“我跟你一起去!”曹璨望着她的目光灼灼,却没有说话,霜合低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看吧,我以后还得跟着你。我不想做团练使夫人那样的女子,只能呆在安逸的遥远家中等候,我想与你随行,不论你以后被调往何处,不管你身处多么险恶的战场,我希望,我都有一份力量和你在一起,不用你的保护,也可以成为你不需要分心的后方!”
曹璨忽然笑了笑,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良久,才放开她,戏笑道:“难道我娘子竟立志要做个巾帼英雄么?”
霜合正因方才那个吻红晕满脸,靠在他怀里道:“才不是,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毕竟有限,匆匆百年其实很快,能和你在一起多一些特别的回忆岂不是很好?以后我们老了时,就可以倚在树下细数我们共同的经历,不是很快乐吗?而且,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当做是一次历练,反正,我就是要去!”
曹璨低头在她颊边轻啄了一口,笑道:“你说出这么多道理,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那是当然!”霜合很肯定的点点头,却忽然发现某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温热的唇在她脖子上来回游移,一只手拉开了她的衣襟,在她的锁骨处来回游移,霜合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瞧了瞧帐外的天色早已黑透,也不再推拒,由着他使坏,不多时,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里帐的榻上,看来他今夜是不打算回府了,可为什么她要陪他在这“熬夜”啊??
不明白那把火怎么烧起来的霜合,在熬了一整夜后,难得的赖床了,其实一觉醒来后早已不见了曹璨的影子,但她还是不想起来,只是后来曹璨进来了一趟,见她还窝在床上时,才伸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说:“今天我们走得早些,去店里看看订做的衣服!”
“嗯?”霜合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却只是笑盯着她没有多说,霜合觉得这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对,忙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待到走近店子,才知道曹璨说的是什么衣服。竟是一套蓝色的女子戎装,很英姿飒爽的样子,霜合很喜欢,这才知道曹璨这个行动派,一到早就将几个团练使,地方官吏召集到一起,分布了计划,也不知道他怎么多精力的。
可是手上这件,分明是早就做好了的,不会是这几天的事情,便问:“这衣服是……”
曹璨伸手替她拢了拢鬓发,笑道:“知道你的脾气,若是我哪时出征未回,你若没个好的装备来寻我,岂不是很不方便?”
好啊,原来他早就将她的心思摸了个透,霜合虽面上露出几分恼意,可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出发那日,霜合特意去要了一柄剑,虽然不会使,但拿着防身也是要的。虽是三千精锐部队,但目标还是太大,曹璨自己带着两十人马先行,一千人马包括霜合在内押后一些时候出发,两批队伍前后相隔一些距离,到时前面有个什么差错,后面的也可有时间想办法相救或是及时撤退,霜合被安排押后,也是对她安全的一个考虑。
虽然她很想与他在一起,但知道自己目前只能不成为他的负担。这次的事本来就非同小可,只是曹璨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没法阻拦,除了安排几个人贴身保护也别无他法。
一路行去,路途虽然艰险,但一直很太平,这样的绝壁深林中果然人迹罕至,只怕黑风岭的人也未必想得到有人胆敢从这里经过,途中有几个暗哨都被曹璨带领的先行部队解决。
可以说,这一路真是太太平了。太平她让霜合心里有些不安。
头顶忽然传来了几声鸟叫声,霜合抬头看去,见树梢上几只鸟正扭着头四处张望,那叫声让霜合觉得很怪异,可来不及多想,她便转开注意力,去注意周围的她形,终于来到了一处滴势平坦之处,可前方的队伍却忽然看不见了。
众人停下脚步,带头的何明探了探前方,说:“别担心,应该是转过了弯,我们才看不到!”
霜合“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放下心来。快行了一里,突然前方的树林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带头的暗叫不好,带着众人冲了过去。霜合却没有动,待众人都冲了过去,才疾步追去。
前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何止数千人,霜合一个念头闪过脑中,来不及细想,已被身边一人拉住躲入了一旁的草丛之中,这里的草足有一人之高,离战斗场面足有十几米远,人蹲在里面难以发现。派来保护她的两人一边一个给她分析利害,末了见她并不冲动也就住了嘴。
霜合凝神看去,只见曹璨出剑勇猛,一剑一个敌人,毫不留情,目前并不让人担心他的安危。霜合于是去注意别的,却不知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的匪徒,远处树梢上的几只鸟又叫了几声,霜合忽然顿悟,官兵是着了对方的道,他们早有埋伏。放哨的不一定是人,说不定便是这些训练有素的鸟,那些被他们撂倒的敌人不过是些迷惑他们的。
山坡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人,远远指挥着这场战斗,四人状态亲密,身着裘服,应该便是几个首要头目,他们看起来亲密的很,什么内斗,恐怕根本没有吧?
霜合心里又寒了一阵,本来并不担忧曹璨的,此时却忽然害怕起来,收回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三千精兵正在撤退,对方是有备而来,且熟悉地势,再打下去,恐怕情况很不妙,曹璨匆忙之间做了最正确的抉择,撤退,他并不恋战,奈何对方穷追猛打。
事情到了这时,又发生了一个变故。一般撤退都是士兵掩护着将领先撤,如今却是曹璨带了一百来人掩护着其他人先撤。在曹璨的抵抗之下,众人也撤离了大半,他们一百来人却被蜂拥而至的敌方团团包围住。
霜合身子僵住还要再看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衣袖,“夫人,再不撤退就不来及了!”霜合没有理他们,她本来就没想过撤退一事,再身边人逼得急了时,才佯装跟着他们撤退。
而此时,曹璨所在的包围圈已经杀出了一跳血路,一众士兵拼着命将曹璨护出了包围圈,曹璨脚踏几个敌匪的尸身,站在了山坡之边。
却在灯火璀璨处 第二十五章 相济
霜合应付着两人的同时,忽然顿了顿身子,以最迅猛的方式跑向了曹璨,“夫人……”身后有人追来,她已经顾不到了,有人似乎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却被她挣脱开来,前方的人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这一变故,出人意料的没有遇到阻拦。
她终于奔到了他的身边,有鲜血不知是谁的贱到了她的脸上,抱住着曹璨忽然坠落的手臂从来没有过的紧,耳边只听得到急速的风声,滚落山坡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却是士兵齐齐放下的兵械。心里闪过一丝怪异,来不及多想,她已和曹璨双双滚落山坡。曹璨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拥着她,她倒没感觉到多大的疼痛已到了底部。
“阿璨……”霜合连忙起身查看他,却见他将手指触到嘴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往上指了指,霜合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太高,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张望的头,她赶紧压低了头身子紧贴在崖壁上,曹璨动了动身子,说:“现在先找个隐蔽的她方,他们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但迟早会找来!”
霜合起身扶他,这才发现他右腿脚踝骨折,确切的的说是断了腿骨,有一截白生生的骨头甚至刺出了皮肉,霜合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全身的重量在掉下的时全压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要不是我执意来,你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曹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笑,勉强站起身扶上她的肩,“这点伤还不碍事,找个隐蔽所在倒是当务之急!”他自已倒当那个伤不存在似的。霜合一颗心却全纠在了一处,忙扶着他,忍住眼泪,一面四处查看可以走的路。
曹璨指了指右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山林,“走那边!”霜合看了看,不知为何要选择这条路,但是现在已经别无他法,其他的路看起来更难走,姑且一试吧。
霜合本想慢点走,但被曹璨促使着走的很快,一滴滴强忍疼楚的汗滴在她的手背上,像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水潭,曹璨指了指,道:“先扶我过去!”霜合往后看了看,似乎没有追兵的迹象,将他安顿在了水泽边,低头将身上的布扯下几块,用宽大的叶子捧了水,却在曹璨的脚踝前踌躇,不敢下手。
曹璨忽然低身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虽然冰冷却坚实有力,低沉的嗓音似乎天生就带着从容的镇定,此时试图安定霜合的心,“不要怕,我教你怎么接骨,只管照着做,不用管我疼不疼,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动作一定要快!”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应付任何事的霜合此时却久久不敢下手,“我……我从未接过骨,此时要是有一点偏差……”那他的腿就算毁了,以后怎么行军打仗?
霜合忽然湿了眼眸,手在打颤,曹璨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怕什么?我以后要是瘸了,有你养着就成,难道我瘸了,你就不要我了?”霜合抬头看向他,泪眼朦胧里瞧不清他的面色,只觉得他一双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子,深深的注视着她,一瞬间,她便觉得什么也不怕了,就算失了手,自己也不会弃他而去,这一次一定要赌赢。
曹璨见她用力抹掉了脸上的眼泪,知道她已经镇定了下来,于是将接骨的步骤一一说来,霜合听着他的指示用腿间拔出拂霉匕,割开他的裤子,用清水勉强清理了一下,按照他的指示狠力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总算是接对了位。
霜合无力的坐倒在她,曹璨仰着头喘了几口粗气,蹙眉闭了闭眼,睁开亮敞的双眸看向她,眼中有灼灼,说:“现在马上走,翻过水潭对面那座山,我们便可逃到外面的市镇,隐在闹市里才算是安全!”
霜合刚扶他起身,身后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只长箭“嗖”的一声从他们的身边穿过,射进了湖里。回头一看,追兵已至,只在几米开外,手中甚至有弓箭,曹璨再顾不得多想,道了一声“吸气!”搂住霜合坠入了湖里,霜合突兀间灌了几口水,又不会浮水,只想放任自已沉下去,好让他有求生的机会,可是身子就是被他紧紧拽着,一丝力气也不给她,好像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身子在水中几个翻腾,霜合忽然看到有一股血色在水中蔓延开来,她身上没有疼痛,血自然是他的,但在水中却瞧不清情况,摹着他的手臂有一丝放松,却被他紧紧拉至身前,吻上了她的唇,一股气息渡入她的口中,她胸中的气闷减缓了不少,回神时,他们已经离开岸边很远。
曹璨的腿在陆地上或许跑不快,但是在水中,却能游得很快,而且伤口在水中一冰,甚至感受不到疼痛,那群土匪似乎不会游泳,并没有下水,曹璨看离得远了,才带着霜合浮出了水面,霜合大口喘着气,看着远方的匪徒正绕着水塘子找路,看来并不会比他们先到对岸。
长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个人的命是暂时捡回来了,翻过那座山便可去到外界,霜合一路也不知是怎么扶着曹璨爬过那座山的,或者是不知曹璨怎么拖着她爬过那座山的。反正一道了镇上两人都是脱力了一般。
找了最好的老大夫医治,因为泡了水又连走山路,腿骨处又已断开,老大夫摇了摇头,有些叹息:“怎么不早些来治?”见霜合一脸担忧,又道:“好是能好全,但每逢阴雨天总是要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