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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无双黯然地垂下脸,轻声道,“爷爷的天罗地网,没有人可以逃脱的!”
“胡说!你是想要告诉我,思无邪死了对吗?!”萧遥尖声打断他,一把甩开他拉着她的胳膊,“告诉你,无双,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否则,我绝不相信!”
无双被她甩得一个趔趄,跌坐在船上,小船也是剧烈地晃了几晃,萧遥紧抓住牛牛的肉翼才算没有倒下。
“雪,你照顾崖生!”皱眉看一眼无双,萧遥重重一拍牛牛后背,“牛牛,我们走,我们去找无邪!”
牛牛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心情,虽肉翼之上也有不少细小伤口,却是毫不犹豫地扇翼而起,向着之前几人打斗的方向飞掠过去。
无双爬起身来,看着一人一兽消失的方向,心疼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爬到船头,重新扶住船浆,向着她的背影追过去。
海水,无波无澜。
阳光,灿烂明媚。
海面上的波光,明亮的要把人的眼睛刺疼,除了几片巨鹤的羽毛,海上几乎没有看不出之前打斗的痕迹。
牛牛在海面上几次盘旋,几乎已经筋疲力尽,萧遥瞪大着一双眼睛一次次地巡过海面,只为了发现那熟悉的身影,却只把眼睛都瞪得涩疼起来。
“萧遥,你到船上来吧,这样下去,牛牛也会支撑不住的!”
无双满头大汗地把船摇过来,对着天空中盘旋的萧遥喊道。
“不理会他!”轻拍身下牛牛后背,萧遥拧腰站起,“无邪,出来吧,那些混蛋都已经走了,我在,我是萧遥,我在这里,快出来,我知道你没有死,你怎么可能死呢……”
十五年前,飘渺岛那样的劫难,他都不会死,一个什么区区谷主的天罗地网怎么可能要得他的命?!
她的声音经由罡气传出,远远地沿着海面扩散开去,悦耳的声音里那一抹掩不住的沙哑,让人闻之心痛。
“萧遥!”无双将船划到牛牛的下方,“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们再一起找,好不好?!”
“无邪还在等我呢,也许他在水下被水草缠住了,游不上来!”萧遥轻声说着,身子一拧,点足跳入海水中,不顾一切地向着海水深处潜去。
这附近并没有海岛,思无邪不在海面上,必须就在水下。
或者,他是受伤了,或者,他是遇到什么状况,她怎么能等,她必须要找到他……
☆、噬骨之痛!(3)
一次又一次,萧遥吸气潜入海中,一次又一次,她失望而归。
时间渐渐流逝,她的体力在一点点地耗尽,可是她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看着她的脸,忽左忽右地从海面下露出来,不说无双,就连雪和牛牛也是黯然地蹲在甲板上,目色忧伤。
萧遥又一次潜入水中,这一次,却是许久没有出现,注视着久久平静的水面,无双担心地四下环顾,焦急地大叫出声,“萧遥,萧遥……”
又过了好一会儿,船边水波轻响,萧遥喘息着水下钻出来,手上抓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布片,“看到没有,这是无邪的衣服,他一定就在附近……”
“萧遥!”无双扑过去,紧抓住她的衣襟,“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不光思无邪会死,你也会死的!”
“找不到他,我生不如死!”深呼吸,萧遥再一次准备潜入水中。
“你等一下!”无双紧抓住她的肩膀,“我告诉你他在哪儿?!”
“真的?!”萧遥一脸惊喜地凑过来,满目希翼地看向他的脸,“你真的知道?!”
抿紧嘴唇,无双猛地抬起手中的剑鞘击在她的侧颈。
萧遥本已经十分疲惫,又哪里想到他会偷袭她,下意识地向旁一闪却并没有闪开,颈上一疼,人就晕厥过去。
嗷!
雪和牛牛齐齐啸叫一声,一左一右冲过抓住她的无双身侧。
“看什么看!”无双没好气地瞪一眼两只玄兽,“还不快帮我把她拉上来,如果她再潜水的话,是真的会死的!”
雪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凑到船边帮忙,两兽一人一齐努力,终于将萧遥拉回船上,与崖生并肩躺在一起。
西边海面,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晕亦已经在消失的边缘。
看着萧遥昏暗的暮光中,苍白而憔悴的脸,无双心疼地轻叹一声,小心地用袖子帮她拭去脸上的海水,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她的身上,转身来到船头,划船向前。
他并没有注意到,他选错了方向,向海岸应该是一路向北,可他划的方向却是向南。
崖生依旧昏迷不醒,萧遥亦一直不见清醒过来,到后半夜的时候,无双几次昏昏欲睡,却不敢怕,见萧遥久不醒来,他疑惑地揉着眼睛凑到萧遥身侧,看着她颈侧被自己击出的淤青,不由皱眉将手指伸出她的鼻端,感觉到萧遥的呼吸,他这才轻吁口气,片刻又越发皱紧眉头将手指探上她的额头。
果然,如火滚烫。
“你在发烧?!”他慌乱地将手伸向她的腰带,“我给你找药!”
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腰带解开,无双看着腰带内那一层细密的小口袋,顿时犯了愁。
这么多,哪一个才是退烧的药啊?!
“萧遥!”他重新凑回她的头侧,轻晃着她的肩膀,“你醒醒,醒醒啊,看看这些药哪个可以吃?!”
萧遥的睫毛轻轻地抖了拌,眼睛却没有睁开,干裂的起皮的嘴唇轻轻张开,吐出混沌的字眼,“水……”
“水?!”听着她的声音,无双只觉美若天籁,“好,我去找,我去找水!”
☆、噬骨之痛!(4)
找水,说得容易!
四周都是海水,前没有陆地,后没有岛屿,上哪里找水去?!
无双环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四周,一脸无奈,“萧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带你去找陆地,找到陆地,就有水喝……”
他急急地爬到船头,不顾一切地拼力划船,只累得全身都被汗水打湿,又哪里看得到半点陆地的影子。
丢下船浆,无双重新来到萧遥身侧,替她换上头上已经被焐热的布巾,看着她严重开裂的嘴唇,他焦急地环视四周,目光注视到身侧麒麟剑,突然眼中一亮。
抓住剑柄,他咬紧牙关,将锋利的刃割过自己的手腕。
伴着疼痛,肌肉划开,血就从他的伤口溢出,忍着疼,无双小心地将自己的腕送到萧遥嘴边,“水来了,喝吧!”
萧遥早已经被烧得晕晕乎乎,感觉到唇边的液体,她只是下意识地吞咽起来,连续吞咽好一会儿,萧遥终于满足地闭上嘴巴,头歪到一边,沉沉睡去。
随便从身上扯下一根布条裹上伤口,无双将她头上变烫的布巾重新用海水浸凉放在她的额头,这才收腿坐到她的身侧,仰头注视着夜色,微微地松了口气。
片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收回来,重新落上她留着一道血痕的苍白脸庞。
曾经他无数次地幻想过,或者有一天,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睡,却从不曾想过,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境地这样地看着她。
夜,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
东方海平线上,天光微亮的时候,萧遥终于从高烧的昏迷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一片如宝石一般的晴朗天空,天空的一角是一张憔悴的脸,那张脸正对着她,微微地轻晃着,一只温暖的手掌还覆在她的额上,手腕上裹着白色的棉布巾,布巾内隐约透出血色。
萧遥认出,那是无双的脸。
看到她醒来,雪和牛牛立刻欣喜地凑过来,无双被牛牛的肉翼碰到,身子一歪也清醒过来,担心地看向萧遥,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他顿露喜色。
“你醒了?!”注视到她脸色不对,他忙着收回放在她额上的手掌,“你……发烧了,所以……我……”
“谢谢!”萧遥客气地道谢,撑臂坐直身子。
“不行!”看她想要起身,无双立刻伸臂按住她的肩膀,“萧遥,你冷静点听我说,我知道这个事实很残酷,可是你必须接受现实,思无邪死了,而你要活下去,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你娘,还有许多事情要作……”
“他没有死!”萧遥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无双微愕,片刻又顺着她的语气安慰道,“对,或者他没有死,那你就更不能这样折磨自己,我相信,如果思无邪没有死,他一定会回去找你的,所以你更不能死……”
萧遥淡淡地推开他按住她肩膀的手掌,“我只是想要坐一会儿!”
无双身子微僵,悄悄看着她的侧脸,他并不能确定她是否已经真的冷静。
☆、噬骨之痛!(5)
轻拥住跳到自己怀里的雪,萧遥用手指小心地理着它的背毛,无双看她似乎没有再下海的冲动,起身准备行向船头继续划船。
感觉着唇边的腥甜,萧遥疑惑地抬手轻抚嘴唇,看着手背上的血渍,她隐约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探手抓住无双的手臂。
“你割血喂我?!”
“没……没有!”无双用力从她手中缩回手掌,“我这是不小心弄伤的!”
萧遥将雪放到牛牛背上,将昏迷的崖生扶到牛牛背上,自己也翻身骑坐上去,“这份情我会记得,等他日我血洗游离谷的时候,我会饶你一命!”
“萧遥!”无双急急起身,只觉心中有满腹地话要对她说,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希望……”
“从现在起,天下所有的名人正派都是我的敌人,如果你现在想要替天行道,就出手吧!”萧遥淡淡地截住他的话头,缓缓地竖起手中的麒麟剑,“现在我很虚弱,如果你出手的话,还有赢的可能!”
无双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萧遥绝不可能原谅爷爷对她和思无邪做的事,这份仇恨不可能化解。
无论他再如何努力,她的决定都不会因他而改变。
萧遥轻拍牛牛后背,牛牛立刻振翼而起。
转瞬,她的身影就化为海面上的一个小小黑点。
长叹一声,无双垂头丧气地走回船头,继续向前划船。
半空中,扇翼声又起,他惊讶转脸,只见萧遥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来,他眼中微露喜色。
将手中装满清水的酒囊和一大袋肉干丢到船上,萧遥冷冷地扫一眼他的船头,“如果你不想在这些淡水喝完之前遇到其他的船,最好掉头向南划,你的方向错了!”
无双的唇边绽开一抹自嘲的淡笑,“谢……”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如果你想阻止我血洗游离谷的话,就回去好好修练吧!”萧遥冷冷截住他的话头,再次飞掠而去。
无双扶着浆站在船头,看着她的身影再一次消失,看了许久许久,她也没有再回来。
大海那端,萧遥在牛牛背上轻念咒语,带着崖生和两只玄兽进入玲珑塔。
两个家伙立刻跑上楼去喝水吃肉,萧遥从楼上的备药里取出伤药喂崖生吃下,又喂他喝了一些淡水,她注视着二楼里的清水池,眼前控制不住地闪现出在这里与思无邪的第一次。
她抿着唇上楼,看着三层楼里的药鼎,眼前就情不自禁地现出他帮她配药的情景。
她再上一楼,四层楼里,是他发现了第五个兽巢。
她再上一楼,五层楼,是他和她一起看着它开启。
目光掠过那块晶莹如玉已经精炼到无比纯净的紫玉石,萧遥缓步行过去,伸出手掌轻轻地婆娑着那温润的石面,只觉那触感与思无邪的肌肤无比相似。
啪!
一滴泪水,轻轻在落在石面上,瞬间碎成几瓣。
“所有人都会因你付出代价!”萧遥收紧握着玉石的手指,丝毫没有在意手背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而溢出鲜血,“所有人!”
☆、噬骨之痛!(6)
片刻,待萧遥重新走回二重楼时,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只有一对充血的眼睛暴露出她的秘密。
“雪,牛牛,出去!”
萧遥随手解开腰带,将两兽赶到二重楼的门。
赤身行入池中,她缓缓将自己的身体浸入池水中,池水缓缓地浸润她的身体,身上那些密布的伤口便一点点地愈合。
许久之后,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再一次洒满海面的时候,萧遥骑在牛牛背上重新出现在海面上。
这一片海域,就是之前她与思无邪并肩而战的区域,缓缓地绕行此地一圈,萧遥扬手抓住自己披散的长发,右手麒麟剑迅速扬起。
瞬间,如丝长发便断为两截。
松开手指,任指间长发随风飘落入海,萧遥注视着这一片海面,目色温柔。
“等我,等我办完想办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你不是说喜欢帮我梳头吗,如果想让我再留长发,那就回来找我吧!”
他不在,再无人为她梳妆,她也不会再留长发!
发丝无声入海,萧遥抬起右手中思无邪的黑色面具,缓缓地遮住自己的脸。
轻拍牛牛的后背,萧遥转身向着北方,大陆的方向飞掠而去。
黑色的发丝一点点地沉入海水之中,沉没,沉没,一路沉向深海。
在最深的海底,在一片沉沉的黑暗之中,一个仿佛透明的大气泡一样东西笼罩着一座尖顶的楼阁。
在楼阁前干燥的沙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平躺着。
“哈……”房间内,被束住手脚的老者满脸阴戾的笑容,“思无邪啊思无邪,这就是你的命,你注定要留在这里,陪着我!”
=
三日后。
南唐沿海某镇,一队白羽骑兵急急地奔入村中最破旧的渔民家中,顾不得满院的灰尘,一个个重重地跪在地上,“属下等护架临迟,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坐在院中竹椅上的孤月明缓缓起身,目光冷冷地斜一眼缩在门内,探头向外观望的那对夫妻,“走吧!”
众白羽军起身,几人上前来恭敬地将他扶到门外的华贵马车上。
“殿下,这对夫妻怎么办?!”
“这个村子,可以从南唐的地图上消失了!”
孤月明的声音,从车帘后传来,冷漠如冰。
时值非常时期,南唐一片混乱,他受伤严重的消息绝不能泄漏出去。
马车缓缓前行,一支白羽骑兵就分别向着村子内的几条巷子奔进去。
不多时,院中就有婴儿的哭声传来。
再一会儿,哭声也平息了。
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死寂。
又是三日。
距离此处不足两百里的一片山岭中,一艘快船无声地靠岸,船上一名女子飞身落在谷中,目光掠过从林中迎出来的黑大个等数名海盗手下,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们!”
“寨主待我们恩重如山,临死还不忘给我们一条生路,我们要是背叛小、姐,还算人吗?!”黑大人拖着腐脚上前一步,“以后,我们任由小姐调遗。”
☆、噬骨之痛!(7)
同一天,黄昏。
距离碧观湖不远的碧湖城中,双目通红的忍冬注视着从门外走进来的黑衣少年,呆愕地怔在原地。
片刻,她拔剑在手,冷冷地用剑尖指住来人。
“你的面具,从何而来!”
两根手指,如铁钳一边夹住她的剑身。
“如果不想死,下次就永远不要把你的剑尖对准我!”黑衣少年微抬起脸,一对黑眸冷漠平静地注视着距离她半尺有余的剑尖,“现在,把你所有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我,我要知道几大派现在的情况如何?!”
“你?!”注视着那对熟悉的眼睛,忍冬手中的剑哐啷一声落地,“你是萧遥?!”
“这世上已经没有萧遥这个人了,以后称我楼主!”萧遥踩着她的剑走过去,坐上主位,“从今日起,天下第一楼的使命就是血洗游离谷,拆尽天下所有佛院,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拦你!”
忍冬面色微僵,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思无邪和萧遥遇到的事情,数次寻找无果,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转身,她犹豫着行到萧遥面前,“楼主他……”
“我说过,我就是楼主,以后,请不要再让我重复自己的话!”萧遥冷冷地截住她的话头。
她的样子,与当初的重楼无异,含着泪看着那短发披散,脸上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精致唇和下巴的“少年人”,忍冬心中若有所悟,挑起袍摆,她无声地跪拜在萧遥面前。
“回楼主,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哦,是千秋学院萧遥身为女儿身的事情已经传得尽人皆知,现在游离谷、凌云寺以及几大正派的人都已经在前往千秋学院的路上,想要让院长给大家一个交待,据属下所知,楚阳萧府中,亦已经被百姓们围攻,不少人去向院子里扔石头,要让萧府交出祸害十三!”
“有没有孤月明和黎家寨中珍珠姑娘的消息?!”萧遥淡淡问。
“南唐某镇一夜之间全镇被人血洗,之前楼里曾有手下注意到白羽军在附近出现,属下猜测,很有可能此事与孤月明有关,毕竟白羽军是孤月明最忠诚的部下!”忍冬略一沉吟,“至于黎家寨,听说那里的海盗都已经散了,不过,几天前,好像有人在沿海一带看到黑色三角旗出现,据说那是海盗们集结的旗号!”
“很好!”萧遥轻抿嘴唇,“吩咐几位堂主到楚阳城天下第一楼里等我,告诉他们,如果想离开第一楼,可以不用出现!”
“楼主要去哪儿?!”忍冬轻声问。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萧遥大步走出房门,身形轻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现在这个时候,杀掉孤月明必然会引起天下人的误会,她可以暂时不理会。
不过,天书的下落,她必须打探清楚。
因为,那是属于思无邪的,属于飘渺岛的!
如果天书非要有一个主人,那也只能是她——重楼的女人!
☆、噬骨之痛!(8)
金鱼湾,坐落于南唐南端尖出海内的一个半岛上,因为盛产一种后背赤金的海鱼而得名。
一向总是冷清的小镇,这几日却显得格外热闹起来,不少或是生得高大,或是脸有刀疤的男子进入镇子。
镇子里唯一的一家酒馆也换了一位漂亮的女主人,引得无数男人去喝酒,将这个生意萧条的小酒馆的门都差点挤破。
这一天,下起不小的雨。
酒馆里也显得格外冷清,除了坐在一角闷头喝酒的大个子,就是几个小二打扮的男人在打牌。
吱呀一声,酒馆的门被推开,风雨立刻从门外冲进来,一股寒意瞬间充斥整间小店。
手持黑伞的少年缓缓地持伞而入,纤长白皙的手指将一锭小金锭拍在桌上。
“一碗酒,再加一个问题!”
珍珠皱眉看着对方油伞上滴下来的水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刚刚擦得干净的柜台上,眼中怒色也就渐渐升起来,“先把你的伞收了再说!”
黑衣人缓缓抬起伞,面具中露出来的眼睛淡淡地落在珍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