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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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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璃迫上前来,盯着墨鸾冷道:“你好似打定主意不说话了。”

    墨鸾俯身拜道:“妾心不亏,就不必多说多错了。大小一应听凭皇后处置。”

    听她如是说,宋璃仿佛心有震动,定定地只是看着她,不知所思。

    忽然,白崇俭道:“是非曲直,待至尊醒转自然便清楚了。皇后不妨将末将等禁闭,留待陛下裁断。”说着他便先解了佩刀,抛在地上。随行卫军见状,俱解了兵刃,抱拳而跪。

    宋璃身旁一名女史先斥:“将军不闻《周礼》云:后帅六宫?帝主朝,后主内。皇后掌六宫全权。将军此言莫非想借宅家威仪胁迫皇后殿下么?未免放肆了罢。”

    白崇俭闻之并不声辩,却也不见妥协。他与诸卫军皆行军礼,兵者,归辖于天子。宋璃静盯着他,复又打量墨鸾,一时也不见发话。

    正值此僵局,忽有内侍通报:三公携诸臣问询至尊安泰。

    宋璃眸光一闪,便即道:“请三位国老转告列位卿家:陛下不胜酒力,已先歇下了。佳节良辰,诸卿尽欢自便,就散席归府团圆去罢。”她看一眼墨鸾,吩咐身旁宫人及所率卫军,“戒严灵华殿,陛下转醒前,无我的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她又盯住白崇俭,冷道,“将军是陛下的将军,妾不敢私意驱驰处置。陛下如今龙体有恙,就委屈将军暂且殿外候着罢。”言罢,她拂袖转身先出去了。

    墨鸾眼看着宫人们将五具尸体拖走,直至殿门紧闭。殿中忽然空寂,只余她与素约两人,面对一室火后残景。

    “为什么这样?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素约趴在墨鸾膝头抹泪大哭。

    墨鸾轻抚着素约肩膀蹙眉轻叹。

    为什么?

    这世上有许多事原本就没有为什么。日子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素约哭得累了,匐在她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殿门却打开来。

    脚步声惊得素约一颤,跳了起来。

    只见跟随宋璃左右的一名女史,领了三个宫女步进殿来。三女人手一方鎏金雕花玉盘,盘中分别盛着一只白玉酒壶、一小块团圆饼、一条白锦帛。

    墨鸾心下一震,已听见那女史道:“请淑妃主自便罢。”

    “你矫令!皇后方才还说要等陛下转醒来再做处置!”素约终于由惊转怒,一把死死抱住墨鸾,瞪着面前宫女咬牙喊道。

    那女史不为所动,全然是一幅只等着墨鸾就死模样。

    墨鸾盯着那团圆饼出神好一会儿,竟微笑起来。

    “好手艺。饼皮金黄,瓣瓣如莲。若是吃了它就真能团圆,倒也是一桩美事。”她看一眼那女史,笑问:“可容我梳妆么?”

    那女史淡淡应道:“妃主是名冠六宫的美人儿,打不打扮,关系不大罢。”

    墨鸾了然叹息,伸手去取那块饼。

    不料,素约却忽然扑上前来,一把抢了那饼来硬塞进嘴里!她强咽了饼,又将酒壶夺来要灌。

    “素约!”墨鸾大惊,慌忙阻拦。

    但素约已跌倒下去,玉壶砸碎,酒液沸腾着撒了一地。“娘子……”她浑身颤抖地抓住墨鸾,指甲甚至掐进墨鸾肉里。她十分痛苦地喘息,乌红色的血最先从她的眼睛里渗了出来,接着是嘴角、鼻子、耳朵……不止七窍,她的皮肤渐渐浮现出妖异的青色,血管泛黑凸起,眼珠也一点点鼓起来……但她却仍没有死去。她挣扎着,唤着墨鸾,似还想说,却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哀呼凄鸣。

    如斯惨状骇的墨鸾心神俱裂。

    便是要人性命,又何必如此歹毒?

    她紧紧搂着素约,不知该如何为之减轻痛苦,也惟有不断唤着,素约,素约……

    宫人们扯着白锦就要来绞她的脖子。

    瑟缩在墨鸾怀中翻滚的素约忽然挣其半个身子,一口咬在其中一人手上。

    那宫女惨叫一声,抱着手逃到一旁去,手背牙印清晰可见,竟冒着紫黑色的血!

    素约满脸是血,突起的眼珠上血丝遍布,却仍牢牢护着墨鸾,决不许人靠近。

    忽然,她身子挺了一挺,向前扑倒下去……

    墨鸾一手揽住她不让她摔在地面,另一手握着从髻上拔下的银钗,钗尖已成乌黑,仍有残血滚落。俯面时,满脸泪湿。

    素约却咧开嘴笑了。她努力抬起手,仿佛想要替墨鸾拭去泪水,却终于还是在半空垂落,彻底静在墨鸾怀里。

    “你们……可满意了?”墨鸾将素约平放。她站直了身子,披散青丝衬着惨白面庞,泪光映着乌黑眼底的精光,愈发诡秘难明。“来罢。你们要杀的,不是我么?”她步步走上前去,掌心攥着的银钗好似尖刀,在殿中微弱昏黄的灯火下,寒动。

    若真已是退无可退,便前进一步,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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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六 灵华乱

    “你上哪儿去?”

    东阳公主府抱月堂上,婉仪方用罢婢女奉上的汤药,在榻上靠舒适了,眸光转时见白弈尚穿戴的齐整,似要出去,不禁出声问询。

    白弈闻声站了下来,笑应:“只是上园中透透气。方才多饮了几杯,头晕得有些闷。”

    “才饮了酒就吹冷风,要头痛伤风的。”婉仪一口不允,便即命侍女们再盛解酒茶来。“你来替我瞧瞧。”她拾了绣工,半显娇嗔地望向白弈,唤他近前来。

    白弈只得返身在她身旁坐了。婢女正奉上热茶汤,他接过来饮了。婉仪又忙呼侍婢来替他除冠更衣。“不忙。”他拦了众侍婢,将她们遣退,向婉仪手中丝绣看去,一看,不禁莞尔:“你这绣得什么?”

    “孩子的兜肚。”婉仪道。

    “我知道。”白弈笑道,“我是问你这兜肚上头——”

    “好啦!你怎么也跟母后学,笑了我多少年了!”婉仪微红了脸,负气瞪了白弈一眼,“好歹也进步许多了罢,我说这个是鸳鸯就是鸳鸯。”

    “好好好,是鸳鸯,是鸳鸯。你不是嚷累?还不快睡下。明日再绣你的‘鸳鸯’,它们又不会飞了。”白弈无奈,笑着扶她躺下。

    “孩子总闹腾我,我睡不着。”婉仪拉住他手轻轻放在腹上,满脸幸福甜腻。她望着丈夫的眼睛,轻声昵语:“你说……他这么好动,应该是儿子罢……”

    “女儿也好啊,我喜欢女儿。”白弈回握住她手轻哄。

    “怎么,咱们已经有位淑妃主了,你还想要个小王妃么?”婉仪仿佛说笑般一问。

    “王妃?”瞬间,白弈眼底泛起一抹寒光,“哪里的王妃?吐蕃?还是西北草原?总不能是高句丽罢?我朝有兵有将,嫁女和亲这种事,大可不必!”他说的低缓,仿佛平和,字字间却有迫人冷意。

    话音未落,婉仪已是浑身一僵。“白郎,你……你说这种话——”她猛抓住白弈的手,紧紧盯着他,只觉嗓音发涩。

    “我说什么了?”白弈瞬间换了笑颜,十分无辜,他抽手抚了抚婉仪面颊,“逗你的,快睡。”他说着拽了锦被来替她盖好。

    “你就慌着哄我睡。我睡了,你就好走了是罢!”婉仪又惊又恼,不禁心酸:“好啊。我睡。反正都怨我,牵累大王早归没见着想见的可人儿。您大王要走就走罢。别在这气我们娘儿俩了。”她索性将头埋进被褥里,翻身背过面去。

    白弈盯着婉仪看了一会儿,沉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抱着。起先,婉仪还要挣扎,见挣不开便渐渐不挣了。

    良久,他听见婉仪轻道:“这鸳鸯,慢慢地绣呀绣呀,总有一日也能绣得好罢……”那声音隐约已有压抑哭腔。

    “……傻话。”白弈轻拍着她肩膀,轻哄,“你睡罢,我不走。”

    婉仪翻身钻进他怀里,枕着他手臂,将他抱得愈发紧了。

    约摸片时,白弈觉得婉仪已睡沉了,正想悄然起身,忽然察觉外间有人。他向外瞧了一眼,见婢女青飞正立在门畔,似有事要报。他又仔细试了试婉仪鼻息,轻轻拉开她的手,不料,才一有动作,婉仪便惊醒过来。

    “怎么了?”婉仪一把抓住白弈,视线一转,已瞧见青飞,立刻又提高了声复问了一遍:“怎么了?”

    “什么事,说罢。”白弈无奈,只得令道。

    青飞得了主令,才报道:“谢公府上来人了,给大王送来一盒团圆饼,请大王与娘子趁鲜尝尝。”

    白弈微一怔:“谢公可还有别的口信?”

    “不曾有。”青飞摇头。

    饼盒很快便送了上来。白弈打开来一看,不禁皱眉。盒中只有一块饼,做得比普通的饼都要大些。

    白弈心一沉,已知必定是出事了。仲秋宴上得知墨鸾并未出席他便觉着似有不妥,无奈婉仪偏要先回来。他心中牵挂不宁,本想设法见墨鸾一面,不料谢公府上已先有信来。半夜疾讯,不知究竟凶险几何。

    他命青飞取了刀来,将那饼切开,果然从中取出一纸信笺,展信,瞬间神色大变。

    “速告知傅将军,先给我围了宋府,他部玄武门前集结!”他冷声喝令,说话时,人已大步而去。

    “出什么事了?你……你上玄武门集结什么?白弈!”婉仪震惊,忙想拦住他,却连他袖摆也未拉住。她颤抖着拾起白弈撇下的信笺,顿时一阵晕眩。

    宋后要杀淑妃。

    “白弈!你疯了!你不能为此就——”她喊着想追上去,忽然一阵强烈胎动痛得她心中一慌。被呼声唤来的侍婢,见状忙上来扶她。“我没事,快去将大王拦下!”婉仪撑着婢女的手,急命。

    但婢女们却只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婉仪愣了一瞬,旋即苦笑。连她也拦他不住,这些小婢又能如何。他决意要做的事,谁能拦他?她深深吐息,强稳下心神,镇定令道:“备车障。我要即刻入宫面圣。”

    夜风不知从何处蹿入,鼓吹得满殿纱幔乱舞。火光明灭不定,似有幽魅暗生。

    那被素约咬伤的宫女抱着手滚倒一旁,口吐脓血,半条胳膊已乌黑发紫。另两人望着墨鸾掌中还沾染毒血的银钗,瑟缩不敢上前。

    忽然,那女史从腰间抽出把剪刀扑上前来便刺。

    墨鸾毫无畏惧,迎着杀锋而上,竟不躲不闪。

    锋利穿刺肌骨,鲜血涌落。她却仿佛觉察不到,猛扼住那女史的手,又向前送进寸余,不许拔出。

    女史万万料不到她竟会如此,一时大惊,便将另一只手来拉扯。

    只此瞬息,墨鸾已狠狠刺了出去,一下贯穿了那女史**的颈项。

    被毒素浸染的血液喷溅而出,刹那,她甚至错觉听见了喉骨碎裂的声音。

    那女史瞪圆了眼,双手捂着脖子,仿佛仍不能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浓黑的毒血便从她指缝中奔涌而下,她倒了下去,痛苦地翻滚哀号。

    余下两名宫女终于发出崩溃地嘶鸣,不顾一切地转身夺门而逃。

    墨鸾踉跄一步,似是要追,但终于还是跌倒下去。利剪仍插在胸口,鲜血不断涌出。她颤着手握住剪刀试了一下,立时双眼发黑,呕出一口殷红,筋骨撕扯得疼痛……

    灵华殿外堂上,宋璃已命了宫人彻底搜抄,正等复命,忽然,却有侍者来报英国公蔺谦请见。

    宋璃本愈回绝,但拗不过蔺谦执意,不好拂了国老重臣的颜面,只得命人传召。不料,蔺谦上前来,竟口口生生请皇后勿要私意处置淑妃。

    宋璃闻之不禁大怒:“蔺公这‘私意处置’四个字从何而来?”

    蔺谦道:“皇后既无‘私意处置’之心,何必封锁消息?不如请皇后下令,即刻诏命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觐见,将淑妃主请出,详查案情。”

    “瞒天过海也瞒不过蔺公。”宋璃面色一僵:“陛下尚未醒转,妾下令,待陛下醒来再审,有何过错?”

    “既然如此,皇后何必又先行搜抄灵华殿?”蔺谦分毫不让,如是反问。

    宋璃此生未受过如此连番逼问,愈发怒火中烧,再三强忍之下,挑眉道:“蔺公可否先告诉我,公何以如此维护淑妃?凤阳王都不曾急来,蔺公如此上心是为哪般?”

    话音未落,却听殿外已有人截口应道:“皇后殿下如此记挂小王,小王不来倒是对不起殿下一番心意了。”寻声而望,只见白弈大步上前来,身后卫军并不见多,但却是各个全副武装。

    “白弈?!你……你怎么……”宋璃惊得眸光一震,猛站起身来。

    白弈冷笑:“小王刚从宋国老府上来,国老有样东西让小王代为转交皇后,小王不敢怠慢,这就给皇后送来了。”说着,他便将一样东西扔在宋璃面前。

    宋璃骇得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旁侍立宫人拾了那物什奉上,她只看了一眼,顿时气得面色青铁,指着白弈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对金铜狮子面衔环辅首,宋璃当然认得,正是自己娘家大门上那一对。她到底是堂堂天朝皇后,母仪天下,她的父亲好歹也是国公是大司徒,朝之重臣,这个白弈,仗着兵权在握,竟敢就拆了她娘家大门上的兽面辅首来摔在她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他眼里还有什么?

    便是蔺谦瞧见那一对狮子辅首也由不得暗自震惊,再见白弈满脸不善已是杀气毕现,忙上前斥了一声,又向宋璃请道:“请皇后让淑妃主出来,即刻传召三司会审。”

    有蔺谦在场,白弈便也不再多话,但威逼胁迫之意早已不言而喻。

    宋璃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倔强着,紧咬下唇,瞪着白弈不发一言。

    正此僵持时刻,忽然两名宫女连滚带爬由内殿方向扑来,大呼小叫地哭喊:“杀人了!皇后殿下!杀人了!淑妃……淑妃杀了郑女史!”

    惊闻此讯,宋璃大震。“好啊。你们还说是我要杀她么?陛下在她这里遇刺,如今她连我的人都杀了!你们——”

    但不待她说完,白弈已推开拦道宫人就往内殿去。

    “白弈!你放肆!”宋璃震怒大呼,急令卫军:“给我拦住他!”

    “滚开!”白弈暴喝一声,已将一个近卫踹开,再扬手又夺了另一佩刀。余下诸人被他气势威慑,竟弗敢再上前。

    他一路径上内殿,尚未到门前,已一眼看见墨鸾。

    她倒在地上,青丝散乱,胸口还插着把银漆剪刀,满地黑红血染得斑驳狼藉……

    瞬间,白弈只觉得胸腔内一阵抽搐锐痛,从指间到心腹,全凉透了。

    阿鸾!

    白弈上前便想将墨鸾抱起,但身后急促呼喊却将他生生拦下。

    “阿鸾!”李晗大步奔来,颈上缠着棉纱,中衣外只着了件半臂,显是匆忙间胡乱披的。

    白弈僵了一僵,瞬间恍惚,眼看着李晗将墨鸾搂在怀中,高声呼喊御医,终于默然后退一步。御医们将李晗与墨鸾围在垓心,阻隔了他的视线,他扭头,看见婉仪立于阶下正望着他,眸色哀求。

    是的,婉仪是对的,他很清楚。

    如今的阿鸾,已不再是他关在自家后苑中的雏鸟,而是今上最宠爱的淑妃;今夜之乱,亦不是谁欺负了他的阿鸾这样简单,这是个泥淖,淌得愈深,愈于己不利;他无权做任何处置,唯一有权决断一切的,只有李晗。

    然而,既便明知如此,心底却依然有苦涩不断涌出,冻结成冰冷的刺,抹不去,拔不掉,坚硬而执拗。他敛回视线,将苦笑全部咽下,强镇心神时,听见李晗怒斥。

    “宋璃!你到底要做什么?!”李晗仰起脸,目光如炬如刀,全烧在宋璃身上,喝问犹如狮吼,震得人心惊胆寒。他竟当着臣属侍从之面,连名带姓喝斥皇后。

    立在殿门畔的皇后宋璃呆了好一阵,她的目光在大殿上缓缓游移,将满地惨象一一打量,末了,那双眼眸中竟显出一派苍凉萧瑟之气来。

    那是一种被灼伤后的哀恸,浸着孤绝寒意。

    “我要做什么,陛下心里,不是早有想法了。陛下既已认定,又何必多此一问?”她冷冷哂笑,风拂动她衣袍,那一袭雍容高贵的深蓝仿佛融入夜空,将她与世俗隔绝。

    “你……你……”李晗死死盯着他的皇后,双眼涨得湿润,惊、怒、哀、伤……百色交缠,“若是淑妃她……你——”

    “若淑妃有万一,陛下要我陪死偿命么?”宋璃截口反问。

    瞬间,李晗便像是泄了气一般,颓然垂下手去。“你走。你走!朕不想再看见你。你们把她请走!”他阖目长叹,好似疲倦已极。

    宫人侍卫得令,便来相请。

    “别碰我!”宋璃后退一步,傲然冷笑,“陛下既然如此讨厌妾,不如赐妾一纸休书,废了妾就是。何苦假做这一番,又还给谁看。‘悍妒乱家,多言离亲’反正陛下心里都已给妾定罪了,不是么。”

    “你!”她至此仍强硬如斯,李晗不禁气得浑身发抖,“好。好!我——”

    “陛下!”见李晗盛怒已极,唯恐他就说出什么无可挽回之话来,蔺谦慌忙上前一步,截口奏道:“陛下,当务之急,救人为要。此事错综复杂,疑窦重重,臣请陛下即刻宣召三司觐见,承办察查。”

    李晗忍了又忍,终于点头。“好。便照蔺公意思去办。皇后,你先回避。”他挥手不愿再看宋璃,眸光一转,落在一旁的白弈身上,张口似有话要说,踟蹰之下,却没说出口。

    他不名言,白弈便佯装无觉,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眼看局势成僵,婉仪缓步上前去,拽了拽白弈袖摆。她身子不便,额角面庞渗着汗水,素手也是冰冷,但眼中全是恳切。白弈静看着妻子疲惫模样,又看一眼还解甲候在一旁的白崇俭,向李晗躬身一礼:“陛下,不知崇俭——”

    李晗忙道:“他是护驾,稍候自有封赏。现下,就一齐回去歇了罢。”

    此言甫一出,白崇俭已正身礼道:“谢陛下仁爱,末将还是留下的好,也不知刺客可还有余党,护卫陛下周全要紧。”说着,他看白弈一眼,点了点头。

    白弈了然微笑:“陛下且请宽心,禁城内外已全线戒严,莫说刺客余党,便是只苍蝇,也休想出入。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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