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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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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榻步上他面前去,只穿着薄袜。早春寒气从地面升起,刺得脚心酸麻。她将手贴在他腰上,缓缓游移,一言不发地寻找那个伤口。

    指尖相触时,明显察觉了他的退缩。

    她抬起头,目光瞬间凌厉,刹那,竟令人感到无处可逃的狼狈。

    但她却忽然将脸帖在他胸口上。

    心跳声。

    鲜活。真实。触手可及。

    她情不自禁地沉沉叹息,闭着双眼,忽然觉得不想动,什么也不想说。

    原来,她想要的,只是这样么?

    她忽然又很想嘲笑自己这没出息的嘴脸。

    但她却听见他开口:“别这么站在地上。天凉。”

    他的嗓音还是那样,仿佛深情流淌,却又平静沉缓得叫人愤恨。

    只是仿佛罢。水深火热,疼痛挣扎,都是她一个人的。他却从头到尾自持旁观。凭什么?这分明满身罪孽的男人,竟还要扮作无辜纯良么?为何只有她活该卑微?

    她陡然便恼怒起来,甩手推开他。“那你就抱我回榻上去呀。凉着的是我,与你何干?”她侧身挑起眉梢,扬唇挑衅的毫不掩饰。

    她讨厌看他这般模样。这虚伪的行骗者!他不坦诚,他装模作样,她便偏要将他扒得通透精光,叫他无所遁形。

    她弯腰俯身,褪去一双雪袜,跣足踩在地上。那冰冷的触觉,激得她只想蜷缩起脚趾。但她却飞扬跋扈地笑起来,靥上花子或是在辗转睡卧中残落了,斜红晕染,仿佛桃面。

    “阿鸾……”

    她看见他眼底饱涨的玄色,听见他低沉的吟唤。她知道,知道这一双莹润玉足落在他眼中是怎样甘冽的诱惑,这些贪心的男人,全都是一个模样,她知道。但还不够,不足够。

    “你躲着我干什么?”她笑睨着他,纤手一抹,抽去封腰。对襟衣袍脱去束缚,轻盈滑落足下。香肩**,抹胸长裙下,软玉圆润,绣着莲花的锦袴隐约可见。“这身子,不就是你换权牟利的一枚棋子么?不过是送上床笫的莺燕,大王还见得少了?”她冷冷哂笑,摘下髻上凤钗,启齿轻咬,却用钗尾去挑身侧丝结。

    “阿鸾……!”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听见他嗓音开始颤抖。他一把将她揽起,塞进被褥里,努力裹得严严实实。那失手掉落的凤钗,坠在地上,状若羽落。

    “你——”他将她摁在被褥里,盯着她,双眉紧锁,眸子里满满的全是疼痛,嗓音却见了沙哑。

    她却快意起来,不待他话出口,一脚狠狠踹在他心口,将他踹在地上。

    她听见他痛苦的低吟,看见他摁住伤处时略微发白的面色。

    伤还没好利索罢?是呵,天寒地冻里,谁又好得了呢。

    她将一条腿从被下伸出来,向他探过去。莹润足尖甚至可以触到他的面颊,戏耍一般轻轻的摩挲,勾勒着那叫她爱恨难名的轮廓。

    “很疼么?”她颔首望着他,唇角泛起的笑容,闪烁着凄然的魅惑,那是和着剧毒的蜜糖。“有我心里疼么?”她忽然咬了牙,又要向他脸上踹去。

    但他却一把将她捧在掌心里。

    男人的手掌,坚硬,厚实,暖得像火炉一般,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又温柔又粗糙的茧。

    他将她一只玉足握在掌心,轻轻地搓揉,俯身,落下绵密的亲吻。

    他亲吻她,从足心到脚趾,浅尝轻啄,虔诚犹如朝奉。

    如雪羊脂称着锦绣莲华,媚态横陈,妍色无双。

    酥麻的触感从那肌肤相亲的一点蔓延开去,血液里烧起了炽热的火,渐渐燎原。她抑不住轻吟一声,软了腰肢。

    但他却忽然肩头一震,呆楞一刻,似想逃离。

    他竟然,又要逃了?

    她秀眉拧起,忽然,却扑身将他揽住。

    不许逃!

    你还想逃去哪里?

    唇舌相接。她毫不犹豫地缠住他,放肆地抬腿厮磨他腰身,将所有的羞涩廉耻全抛在脑后。怀抱里暖如烈火,眉弯、眼角、指尖、发梢、鼻息、齿间……全是他的味道。贪恋至忘乎所以。

    这才是她想要的么?是么?

    不。不够。仍然不够。

    她的双眼水润起来,狂乱神色间泛起强悍,将唇瓣咬得嫣红见血,就去撕扯他的衣衫。

    还不足够。她要彼此**的坦诚以对,没有间隔,没有阻碍,相拥的再无罅隙!

    “阿鸾!”

    “阿鸾!”

    她听见他颤抖而低哑地唤她,“不行……不能这么做……会出事的……”他挣起身来似想躲开,却又似醉酒了一般,连步子也走不稳,晕晕沉沉地跌在榻旁,衣襟凌乱,气喘得粗重。

    “还能出什么事?”她闻之竟笑出妖色来。她将他的手拽来,紧贴在小腹,“挨了一刀,整日的吃药,御医说我今后恐怕都不能了……”她向他探身过去,散落青丝垂顺,双唇鲜红欲滴,妩媚得令人目眩。

    她看见他无助地垂下头去。“阿鸾……你……你别这样……”她终于看见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低头,看见他流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却是如此的令她刺痛,愈发不甘。“口是心非的懦夫!”她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在他面颊烙下一道红痕,“你这样的人,你一只手也能掐死我罢?你可以推开我,甚至可以杀了我,对你而言不是很简单么?”她说着又是一巴掌。

    但这一巴掌却被他截了下来。“阿鸾!”他扼住她皓腕。这般尖锐的诘问,逼得他无地自容。然而,不习惯解释,不知该如何解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从何时起,面前这个女子成了他唯一的软肋,是他背负不起却也不能放下的原罪。可是,他答应过,立过誓,他要对她解释。“我……”他望着她的眼,深深吐息,却终于还是颓然败下阵来,“抱歉……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说……”

    “做得出,为何说不出?”她却讥笑他的无能,“既没这个担当,何必要做?你连个交代也舍不得给我,还想要我受你摆布?你当我还是那个傻丫头,被骗也要感恩戴德么?!”她挥手拂开他,傲然盯着他。

    他默然凝视着她,良久,低声问她:“……你要我怎么给你交代?”

    她闻之嗤笑出声来。“你问我?你该怎么交代你却要问我?”她一把拽住他衣襟,紧紧盯着他的眼,“我连怎么给自己交代都不知道……”她忽然涌出泪来。她恶狠狠地撕扯他的衣襟。

    男子的胸膛好宽厚,微微带着咸味。这么多年了,他身上依然是那熟悉的薄荷与兰草香,刺得她愈发忍不住流泪。“我恨你!我明明恨死你了!为什么还想见你,还要替你担心,还是那么害怕你会出事?”她忽然俯身,捂着脸大哭起来。

    “阿鸾……”他终于再不能自已,一把将她揉入怀中。

    还有何好交代?还有何不能交代?都不过是一场至极奢靡的渴求。

    要如何交代?要何种交代?是彼此心知肚明却踟蹰难越的雷池。

    火热灼着火热,可是心贴着心了?

    他吻她,吮吸那浸了毒的寸寸柔香,似个贪想了千年的痴儿,死也不怕。

    她却像只讨债的妖,索命的冤鬼,媚色张扬地掐进他血肉里去。

    阿鸾。

    阿鸾。

    声声炽烈昵语,落一身放纵,旖旎厮磨。

    肩胛上滚烫,那鸾仿佛烧起来一般。

    她在浪头上挺起半个身子,眼前那龛中菩萨摇晃得一片斑斓,慈悲竟似染坊打翻,一塌糊涂。

    这是怎样的罪孽深重呵。

    “滚开!别盯着我!”她掩着脸尖声哀泣,折身在这诱来的坦诚之前。

    他将她拉回怀中,细细密密吮吻那双濡湿的眼。

    她却一口狠狠咬在他颈侧。

    血润咽喉,苦涩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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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九 判官斗

    檀香缭绕,浸染一丝**初晴时特有的芬芳,似有似无。一身香汗淋漓,余热未消,半点不觉得冷。墨鸾抿唇懒懒倒在榻上,只觉再也不想将眼睁开了。

    亲昵细吻仍就轻落,面颊,颈项,脊背,那双大手似一尾狡鲤,来回游走身上,滑而有鳞,一半烈火,一半寒冰。

    墨鸾察觉他将手抚在自己后腰轻揉,立刻一把将他拿住。“这等手法你大王也会?”她嗤一声,翻身将他推开去。

    宫中女子受幸后,若是不想或“不能”留这龙精,便会由宫人将之推出来。他趁着欢好余韵行这等事,女子若是沉溺间不设防备,只当是爱抚,很难察觉。

    “难怪公主要诵经求子。你也晓得自己积恶太甚,只好断子绝孙了么。”墨鸾思及冷笑。她心中怨恨的太久,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只想拿话刻薄这人才痛快。

    白弈眸中一瞬掠过丝丝黯然痛意。“她生阿寐伤了身子,若再怀孕生子,恐怕不妥。”他轻叹,牵来衣衫替她披上,吻着她乌发,束腰时,又将手揉摁下去。

    不料墨鸾却一巴掌将他拍开。“真是体贴的好郎君呀。”她睨他一眼,语声见凉,毫不掩饰心中暴涨得尖刻。她再不是从前那事事替旁人着想的小姑娘了,他这般悉心照顾另一个女人,她心底的不悦便像阴暗里潮湿的苔藓一般疯长。

    “阿鸾。”白弈的目光却渐渐沉了下来,“她是我的妻子,是阿寐的娘亲,这辈子都是了。”

    心尖儿上陡然一刺,便仿佛是无影的针扎了进去,想拔也拔不出。男人果然是男人,这种时候也依然能够分得清楚明白。她痛得几乎要掐断自己的指甲。“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御赐良缘,天经地义,合该受你这千般好的。”她回身望着他,用一种不疾不徐不冷不暖的语调说着,衣衫半掩,垂落青丝衬着如雪玉颜,愈发显得苍白,“只不知大王你可否赐教一二:我是个什么东西?偷来的?还是抢来的?总之是下贱龌龊见不得人的就对了,是罢。”

    那般平静的嗓音,带着些许稀薄哂意,已不再是疑问,而只是自嘲。

    白弈拧眉看着她,沉默不语。

    她眼中却流淌出倔强的快意来,赌气使性儿一般。“你怕了么?后悔了?唯恐变成第二个任修,也给捅得筛子一般死无全尸?”她又嘲笑他,一面嘲笑自己,“你怕什么?反正我也是不能了。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可就喊了,这会儿夫人在,公主在,估摸着该来的怕是也都来了,我总是个不要脸的,就不知你舍不舍得跟我一起死!”

    白弈静静盯着她。“死就死罢。”他忽然长叹,将她搂回怀中,将脸埋在她花香浅浅的长发里,“你要我死几回,才肯待自己好一些?我只怕你伤了自己……”

    墨鸾怔怔地偎在那怀抱中,还神,竟不觉已泪流了满面。“说梦话别给人听见。”她猛推开他,整好内衫下榻去。

    那一支坠落凤钗,仍躺在衣袍褶皱之间,寂寥又孤单。

    她俯身将之拾起,长发委地,一水儿的乌绸。“你告诉我……”她忽然轻声问道,“若那时候我求你,你会不会舍了这皇亲,娶我为妻?”

    白弈微微一颤,默然没有应她。

    若当真时光倒回,若此世间确能有这样的假设,他究竟会如何做,真说得清么?心景俱变,人物皆非,说这般空言,纵然哄得一时开心,又有何意义。

    她静静地等了许久,等不到答案,终只是轻笑一声,穿起衣袍,坐在一旁梳理长发,再不说话了,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禅房里忽然便静了下来,戚寂得发冷。

    忽然,院外却有了人声。

    “婢子已说过许多次了,妃主正在院中禅房歇息,杜御史不得无理惊扰!”这宫婢语声由远及近,带着怒意,显然是一路追着拦到了跟前,却拦不住人。

    “臣奉旨缉拿钦犯,不会搅扰妃主凤驾!”另一个男声洪亮饱满,底气十足,字字说得斩钉截铁,正是那御史大夫杜衡。

    闻声,白弈由不得一皱眉。

    这杜圣平是个能吏,颇有捷才,只是个性刚直激烈,有法无情,又是当年跟着东宫出来的人,仰仗陛下多年的亲信,于是更加不屑那些为官之道。他日前一本参了崇俭,湖阳郡主恨他入骨,在太后那儿说尽了他的坏话,却也拿他没有办法。今番他忽然跑来,口称缉拿钦犯,恐怕又跟崇俭这档子事脱不了关系。他拿人倒也罢了,叫他这样横冲直闯进来瞧见些不该见的,却是大为不妥。

    白弈一面思度,一面已开始打量这禅房内门窗瓦梁,找寻脱身之策。

    墨鸾见他动念,忙一把拉住他,低声道:“你这会儿怎么走?他来势汹汹少不了带人手围寺,你伤又未痊愈,出去反而撞上了。你别动,我来会他。”她说着步出外间去,掩了里阁的门,才转身,已听院中人声道:“臣杜衡奉旨办案,请妃主莫要为难臣下。”

    这话说得,先就把面子撕开了,也不知此人是真不会说话,还是太会说话。

    墨鸾不禁发笑,隔门问道:“杜御史为国执法,妾身能怎么为难您?”

    那杜衡倒是毫不拖泥带水,单刀直入:“请妃主开门,臣要搜查钦犯。”

    “杜衡你好大的胆!”墨鸾冷斥一声,“我虽是女子,比不得你们这些才高八斗满腹锦绣的栋梁,但也知道尊卑礼仪。我身为内妇,本不该管你这外事,但我总好歹是陛下亲封的淑妃,不是街头巷尾猫三狗四的乞丐婆,由得你呼来喝去!你这般杀气腾腾,明知我正休息,连要搜什么人也不与我说明了,就叫我开门与你便宜,未免也太横行霸道了罢!”

    “妃主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臣要拿的,自然是那白谨。”外头杜衡受了这好一番斥责,既不见愧,也不见恼,依旧犟在那儿,半步不退。

    墨鸾闻之笑道:“杜御史你不要忘了,这寒食散的案子,是我先下手查起的。你怎反来疑我窝藏了人犯?”

    “恕臣无理:妃主一查之下,发现案犯乃是本家堂兄,心生回护之意,或许有之。”那杜衡铁面对答。

    “杜御史这就诛心了。”墨鸾讥道:“但这卧云寺内全是尼姑和女居士,杜御史要拿白崇俭,也不该找来此间。”

    杜衡朗声应道:“御史台今日接得密报,指这人犯窝藏寺内。请妃主开门。”

    “密报?”墨鸾心中一震,“杜御史,你虽是执法,却也要负责,无凭无据恐怕不妥罢。”

    “追拿逃犯,如战场杀敌,不可小觑,不可疏漏,不可贻误!妃主在此巧词诘难,再三拖延,若是走脱了人犯,妃主负不负这个责?!”杜衡非但不退,反而声声雄辩,一口气发难回来。

    墨鸾给他如此呛了一番,心知此人是块砸不穿的铁板,便软下声来冷道:“这么重的责任,妾身不敢担待。但我才睡着还未起身,杜御史好歹让我先略整衣衫,才好开门恭迎大驾。或者,御史送我三尺白绫,将我的尸身与这或许能揪出来的逃犯一齐送还陛下?”她说着,唤门外侍婢进来替她梳妆。

    她今日随身带来几个婢女,都是在她灵华殿上多年的心腹,各个伶俐,闻声上前来,却也不急着开门,反而冲杜衡道:“杜御史请转过身子去罢。”

    那杜衡不禁一怔。

    一名宫婢挑眉道:“妃主尚未穿衣梳洗,御史这样堵在门前,叫我们怎么好开门?我看你凶巴巴的,拦了一路也拦不住,叫你退出院外定是不肯了,只好委屈你背过身去呗!反正你总不能这么盯着罢!”

    好一番伶牙俐齿,却也叫人反驳不得。

    墨鸾在屋内听着不觉好笑,凉幽幽地便接道:“你这奴婢不得无理!杜御史是正人君子,不用请他背转,只委屈他闭一闭尊眼就是了。他虽然疑心我窝藏逃犯,我却是不敢疑心他要偷看妇人穿衣的。”

    杜衡自是个刚正不阿的强硬角色,若与他硬碰硬他死也不怕,但遇上这等旁门戏耍,却是无可奈何,窘得清了清嗓子,退去院外去。

    墨鸾命两个婢女进屋来替她梳妆,其余几人便守在门外盯着,不许任何人擅闯。

    但她心中却觉十分古怪。

    那杜衡是个有一说一的主,他说得了“密报”前来,想来不假。然而,会是什么人向御史台送去这样的密报?如此巧合,倒像是冲着她与白弈来的一般。

    她今日约白弈寺中相见,除了傅朝云,连谢夫人也未必知道。朝云大哥忠心又老实,断然不可能出卖他们,但倘若被人利用或是巧言诱骗了,却也未可知。能做到这一点的,怕是没有几人。

    她忽然心中一冷,不觉嗤笑出声来。

    可恨这人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一心使坏,她却要端着颗菩提慈悲心救人一命。

    她心下正想着,忽而听见院外又有响动,依稀是其余搜寺押衙来向杜衡回报,听口气是被公主痛骂了一番,但到底是搜过了,只是没找着人。如此一来,杜衡更是一心盯上了她这一处,大有再不开门便要破门而入的意思。

    若这杜阿黑真就这么闯进来……

    墨鸾下意识看一眼内阁那扇门,蓦地,想起白弈方才一句“死就死罢”,由不得竟扬起一抹似暖还凉的笑来。

    真死假死,却不知那人此时是何种表情。

    也未必就死罢。杜圣平不是小人,君子思无邪,又不嘴碎,或许,还可以欺其有方呢。只是白弈那人一贯的谨慎,这等全在掌控之外的冒险,他不愿做。

    她如此想着,反忽而起了兴致,好整以暇地对着婢女手捧的铜镜,细细描画额黄,仿佛丝毫不把门外的铁面判官放在心上。

    那杜衡又等了半晌,不耐已极,终于冲入院中来,就要强入。

    偏在这节骨眼儿上,忽然,却有人先声一步:“杜御史且住,人我已给你拿来了。”一听之下,竟是傅朝云。

    墨鸾闻之心下一惊,起身将门推开一线,向外看去。

    只见,傅朝云拎了白崇俭从院外过来,那白崇俭已被捆得粽子一般,被朝云扔在地下,蹭了一脸灰土。

    院外,谢夫人与傅芸娘皆已过来,见此情形,不由脸色发白。

    “朝云……”谢夫人低唤一声,似有隐忧。

    杜衡见傅朝云亲自将白崇俭押来,也不多废话,当下便命押衙们将人解走。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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