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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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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情,白弈自然不能答应。他闻讯立即便入宫去见墨鸾,想叫墨鸾以太后之名回绝。毕竟,皇帝娉娶之事特殊,既是国事,又是家事。

    但不料墨鸾却不应他。

    “你只道我是皇帝的养母,怎就不想想蔺公是我的义父?女儿是你的,你这作阿爷的怎么叫我来挡事?”她屏退众侍,一口回绝得直截了当。

    “若是蔺公与吴王教唆了陛下来开口,我有什么理由抗旨?”白弈似也很无奈,反问她一句。

    “你这么聪明的人,何苦又来明知故问。”墨鸾轻笑一声,底了头去悠闲调香,摆出一副懒怠多与他说的模样。

    白弈见状唯有苦笑。

    阿鸾很了解他。他确实已有些想法,但棘手也着实不假:

    想阿寐逃过这一劫,要么便先将她许了人家,要么便择一处稳妥可靠的道观,让她暂时出家修行去,然后再替皇帝挑一个适合的女子。

    若取后者,恐怕女儿吃苦,且又需要寻一个无可辩驳的名目,否则不能保万全;若取前者,关涉女儿终身,又碍着大局,更是绝不能草率。

    他心里倒是有个好苗子,但他依然要先问墨鸾,想听她的说法。因为这一件事,他还拿不稳。

    可她偏不与他说。纵然她是这么了解他,把他心里想的,全看透了。

    “咱们俩……有必要这么说话么。”他不禁望着她苦笑。

    墨鸾却睨他一眼,“哦,原来是我先要这样说话的。”她将那只小香炉端起轻嗅了嗅,眉目间愈发显了倦色,道,“大王有话请直言,无话就请回罢。”

    眼见她打定主意要如此,白弈唯有叹息。“阿妹,”他起身上到她面前去,与她促膝相对,望住她双眼问,“你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你觉得长沙郡王的品性才干如何?这是要紧事,不许与我使性子。”

    墨鸾端着那只香炉,抬眼透过浅浅香烟瞧他,扬唇讥道:“我几时又使性子了。只是你这种男人,我真就再没瞧见过第二个。”她说着忽然将那香炉摁在他身上,起身一把将他拂开,挑眉嗤道,“你就算罢。终于又算计到自家女儿的身上了。”

    白弈忙着将那香炉捧住,逃过一身火灰,抬眼去看她。“说正经的。”他将那香炉搁在一旁,沉声如是道,也不对她多加哄劝。

    墨鸾侧目略瞧他一眼,见他敛眉神色严肃,知他对此事当真是十分看重,便也将那几分戏谑尖刻收起,重回席上正坐下。她静思了片刻,缓声道:“阿宝至今也就是个闲人,不干实事,我也不好妄论其才;但论人品,阿宝是个秉性善良、心术直正的好孩子;加之他又聪敏,也颇有些捷才与胆魄,将来若是任用得当,该是个有担当、能实干的人才。但是,你若想招他为东床,我觉得不妥。”

    白弈起初听她夸赞李飏,本还挂着一丝笑意,忽然听她这最后一句,由不得怔了一怔,问道:“为何?”

    “他与你家阿寐不合适。”墨鸾摇头道,“阿宝比阿寐年长了十岁,能不能合得来姑且不论,阿寐还是个孩子,阿宝已可算是成年男丁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会不会有自己的心意?就算他现在没有,再往后六年呢?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将来重蹈公主的覆辙罢?何况,阿宝可不像你。”说到此处,她眸中又闪过一抹嘲弄来。

    她这话说得丝毫也不拐弯抹角,叫白弈好一阵尴尬,心中仍不免为之沉冷。

    墨鸾却不管他正想什么,又兀自接道:“再一则:你打量着吴王素来疼爱儿子,觉得可以拿这姻亲来牵制他,可你就不想一想,这等事,女儿家总是吃亏的。你不是把他的儿子招回府上,是要把你的女儿嫁过去,万一日后不好,他犯起狠来,先一刀杀了你的女儿,等你晓得也晚了!你难道能指望你那郎婿和他的阿爷相抗么?你自己当初就赢过了?何况……”她忽然顿了下来,只把双眼紧盯着他,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轻道,“莫非你忘了天承元年那巫蛊之乱?”

    她忽然有此一问,白弈心中微震,愈发不出声了,唯有眸色明灭涌动。他自然忘不了,天承元年那一场灾劫,李宏假阿宝这孩子之手设下圈套,险些要了他白氏满门的脑袋,更害了父亲的性命。利用儿子这等事,早多少年前这人便做过了。

    墨鸾见白弈彻底静默下来,不由长叹:“我若是你,哪怕自己硬扛着,也决不拿女儿去做这样的堵注。你不如看一看,你这个做阿爷的不点头,他们敢不敢就真逼娶了你的女儿走!”

    “我本以为,你会想藉此护着你的阿宝。”一瞬,白弈眼底闪过一抹微妙苦涩。

    墨鸾闻之眸光微烁:“我倒是真想,可你就会顺我的意么?我只怕你将来,要么要招女儿怨恨你,要么弄得她与她的郎君反目,横竖不是好事。不过,女儿到底是你和公主的,我说什么都不算数了。”她言罢一正衣袖,宁神阖目,不再多言。

    她不说话,白弈独自沉思,一时两相静对,仿佛各怀心思,阁内无声。

    陡然,却听廊外一阵急促步声,夹杂人声喧闹,尚不见平息,那人已到了跟前。

    只见东阳公主婉仪快步上来,一把便将面前相阻拦的宫人推得摔在一旁。她满面焦色,匆匆望了墨鸾一眼,眼见话已到嘴边,猛地却又咽了回去。她瞥了眼几个一路跟着她拦到阁前的宫女,先冷了语声斥她们出去。

    几名宫人伏在地上,抬头却望向墨鸾,不敢就顺了公主之命。

    墨鸾见状将她们都斥退了。“哥哥也先去罢,我要与公主单独说会儿体己话。”她回头又如是向白弈道。

    白弈略有惊色,目光来回在她们两人面上游移,意味深长,似乎并不太想就此抽身,直到墨鸾又催他,那些话奚落他,才终于先退了去。

    阁内只余下两个女人,顿时微妙难名。

    婉仪默默瞧着面前那女子,良久沉寂,终于缓缓开口:“如果你有怨恨,请你处置我,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她似说得十分艰难,虽然如斯恳求,却仍固执的端着双臂,言罢将唇咬得发白。她如今竟要放下骄傲,来哀求这个女人。

    墨鸾肩头微震了一下。“原来人真的会变。府中安逸日久,你竟然也会这样来求我。”她仿佛哂笑,抬手轻呼道:“公主,请你先坐下说。”

    “不必了。我还是……站着罢。”婉仪垂目,一抹凄凉顺着眸色漫起。

    墨鸾又是微怔。她站起身来,缓步踱上前去,望住婉仪双眼。“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为难你和你的女儿?”她忽然搭上婉仪手腕。

    两相触及时,婉仪忽然仿佛被烙铁灼伤了一般,下意识抽手后退,被墨鸾一把拉住,逃脱不能。

    墨鸾却依旧望着公主:“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为什么要为难你?究竟是我要为难你们母女,还是你心里先就认定了我就会害你的女儿?公主,原来你这么瞧不起我。”她的语声中透着嘲弄的疲惫,仿佛困乏的雨水,波澜不惊地一下下敲打着彼此,明明细微,却又惊人心神。

    “我没这个意思。”婉仪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面上酸麻,仰面苦撑良久,仍免不了眼眶热痛湿涨。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坐下与我聊聊?”墨鸾仍旧不放手,她将婉仪拉至坐榻,两人比肩挨着坐下。“阿寐的婚嫁,你们做爷娘的自回去商议。我今日要先问公主一件大事:此次皇室出了这等苛税扰民之乱,我亦深感不安。皇帝年幼,督导之责在我,我想要替皇帝罪己以谢天下,公主你是皇帝的姑母,依公主之见,该当如何?”

    婉仪闻言眸光一震,并未立刻应声。

    墨鸾见她不语,又道:“我有心往神都上清宫出家,替皇家赎罪,替圣朝祈福,可又恐皇帝与华夏王年幼失母,请问公主,该如何才是?”

    婉仪呆了好一阵子,眸光明灭云幻。

    对,若要她来选择,她宁愿女儿暂时出家,去做个女冠子,也不愿女儿的婚姻成为这些朝争党阀中的牺牲品。她怎能眼看着女儿落入与她同样的困境。

    她终于站起身来,缓缓向墨鸾施了一礼:“就让小女阿寐……替太后去罢……”

    墨鸾双手将婉仪扶起。“公主。”她托住婉仪臂肘叹息,“都说水过三秋即可以忘,如今都已过了十四年了。”

    婉仪由不得微颤。“对,”她忽然扬唇绽出一抹笑来,“我不曾亏欠过你,你凭什么要为难我?我又何须萦怀。”她努力昂首,以礼拜别,却在踏出门去的那一刹那,抑不住溃堤落泪。

    她急急以手擦拭,无奈怎样也拭不断,索性掩面疾走,不料一头撞在那久候廊下的郎君身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白弈忙拉住她询问。

    “怎么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把我怎么了?”婉仪抬起一张泪颜,哭腔再也压不住了,猛一下全撒在他身上。

    白弈没来由受了这一股无名火,不禁怔在原处,抬头望去,却有墨鸾身旁的女史拢袖步上前来躬身道:“太后请大王送公主还府,就不必回见了。”

    一时,早春料峭,冷暖交织。

    时天朝嘉佑四年春,太后降诏罪己,以凤阳王女白思寤为安平郡主,代为出家上清宫,替圣朝天下修行祈福。蔺谦原本想以白氏女为后的筹谋,也只得落空。太后与诸要臣商议,另择下一名与皇帝同年的崔氏名媛备为皇后,待笄后成礼。

    然而,注定多事之年,稍微安定的日子如此短暂。

    汛期至,黄河泛滥,连累洛水同涨,工部派员治水,却不料钦差尚未到任,已先传出黄河改道的惊讯。滔滔黄河水猛,在澶州商胡埽下游冲决,馆陶、乐陵等诸郡县瞬间化作汪洋,浮尸遍野,更随时有可能危及神都。

    几乎同时,安西都护府却又传来急报,本已臣服五载之西突厥十姓部族分裂,其右厢五弩失毕部不满左厢五咄陆啜阙降汉,趁这百年不遇的黄河改道,另举汗旗,连通龟兹、焉耆反出安西,杀了天朝派驻安西都护府的都护。

    天灾**接踵而至,情势严峻已然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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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二 风雨骤

    内有洪涝,外有豺狼,哪一头都是天大的事,半点不容有失。

    中书令裴远素有水利长才,自请扛此重责,前往澶州治水。

    武宁郡王蔺姜主动请缨,再往安西,平定西突厥右厢五弩失毕叛部。但太后没有准他。

    “我请你留在神都,帮助蔺公。当此内忧外患之时,京里可千万再不能出半点乱子。”墨鸾请他来宫中,如是对他说。

    蔺姜坚持不接:“神都事可以让阿显来。”

    “不,阿显去安西,你留下。”墨鸾摇头。

    “他不行!此次突厥叛部勾通龟兹、焉耆,来势凶猛,阿显的资历和阅历都还不足以挂帅担纲!”蔺姜拧眉驳道。他望住墨鸾良久,放柔了嗓音,哄劝般轻叹,“阿妹,你不必再为些旧事觉得亏欠了我。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该我去的地方,我得去。”

    “我没有。”墨鸾蹙眉。她此时的神情安静而又认真,半点不似个柔弱妇人。她从书案之后起身步上他面前,双手将他的请战表双手抵还给他。“我知道这是国之大事。此去平叛我另有良将挂帅,只要姬显做副帅去辅佐他,不用你担心。请你留在神都。”

    殿外风雨交加,扑打得呼呼作响,陡然天火雷鸣,震得人心头颤动。

    “阿妹,你是不是……要做什么?”蔺姜盯着她良久,沉声一问。

    她在书案侧旁的鎏金九龙铜雕前回过身来,缓声道:“我要去澶州。”

    “不行!”几乎不假思索,蔺姜已截口反对。

    但墨鸾已不允他多言:“皇帝年幼,只有我去。”

    “可以让宰相去。” 蔺姜驳道。

    “只要你留在神都,左仆射就能与我同去。”

    “我是说,让宰相代替陛下去!”

    “你难道要让蔺公去么?蔺公年事已高了。”墨鸾静静反问。

    蔺姜闻之一默。是呵,怎能让父亲去呢。近年来,父亲望着远不如从前了。这等在暴风骤雨洪流湍急里打滚的苦差事,老人家担不起了。

    “那我去。我和凤阳王一起去。”他拧眉道。

    墨鸾苦笑:“你去算什么呢?你留下。”

    “那就让吴王去罢!为何……为何你非亲自去不可?”蔺姜无奈。

    “凤阳王与我去澶州,蔺公、吴王、御史大夫留京辅助陛下,这是内阁议定的。”墨鸾静道。

    是的,她必须亲自去,只有她亲自去斩杀这兴风作浪的水龙,才能绝天下之口,否则,定会有人借机发难,要将这天灾怪罪到她身上,指她为扰乱朝纲引致苍天降罪的罪魁。到那时候,她与阿恕,又不知要多出几多艰险。既然总是艰险,不如先发制人。

    “阿哥,你留在神都相助蔺公,替我守着阿恕,我就能放心了。” 软语安抚时,她轻握住了蔺姜的手。

    蔺姜眉目间的忧色已浓得不能化开。“但我不放心你。”他反握住她的手,“就算你此时是上安西前线去,我都可以有把握怎样能保你平安回来。可是……黄河改道,万一再有决堤,大水一冲过来就……我没办法想象。”

    “没有这种万一。”墨鸾决然沉道,“神都与澶州离得这样近,黄河洛水同涨同落,再决堤会如何,谁都无法想象,谁也都绝不该存有这样的念头。”她静了良久,眸中坚定渐染了一丝恳求,“再多给我一些支持和信任罢……”

    蔺姜默然回望她良久,唯有惆怅应诺。

    内阁议定挂帅出征的良将是靖国公殷孝。拜将台摆在承天门外,风雨不消,旌旗被雨水打得湿沉,依然在狂风中扬起,辉映兽吞铁甲。

    一别戎马几多春秋,依旧是雄姿英发,虎威赫赫。靖国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执意随夫出征,将三岁大的女儿带在怀中,俨然一位飒爽的女将军。连国公十一岁的长子与九岁的次子也都骑得骏马,开得长弓。

    大军开拔在即,忽然,却有一骑飞来。望之,竟是长沙郡王李飏奔至台前。“臣请从军报国,为太后与陛下分忧!”十九岁的儿郎仍有青涩,但到底脱了幼嫩,再不是懵懂稚子。

    风卷浓云,连日不断的滂沱大雨模糊了视线,墨鸾看着他,情不自禁向他伸手。“阿宝上前来。”她将那一腔热血的少年郎扶起,一字字落在呼喝风声里,“这一去,就只有家国,没有个人,更没有皇家贵胄、世子郡王,你可知道?”

    “臣知道。”少年应得铿锵有力,身姿坚定如磐,“臣愿为兵为卒,任从元帅驱遣,但求绥我边疆,不惧生死。”

    “好。”墨鸾亲执起他的手,将他引至殷孝马前,“元帅收下这小儿郎么?”

    少年热血,锐气诚不可挡。

    殷孝低头看一眼李飏,喝声:“上马,走了。”

    李飏欣喜而笑,翻身蹦上马去,竟连镫也不踩,足下似生了弹簧一般。“姨姨,等阿宝做出一番事业来给你瞧。”他勒缰回望,马蹄踏雨,溅起水花一片。

    她站在雨里遥遥远送良久,侍人手中的伞挡不出暴雨,晕开了颊侧斜红,凤冠上垂下的金粟在额前来回摇摆,披风浸得透湿。皇帝遣人劝她回去,莫要着风伤了身体。她返身步上高台,看见随立一旁的吴王李宏。

    阿宝一定是先求过了父亲,被驳斥了,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忽然跑来当众要求从军,以此逼迫父亲就范。“长沙郡王胸怀大志、有勇有谋,不愧为大仁皇帝的长孙、吴王殿下的嫡子。”墨鸾怅然而笑。

    “太后谬赞。”吴王李宏躬身低下头去,“太后就要前往澶州,此去路途凶险,请殿下千万珍重。”

    墨鸾闻声又向他看去。风雨中天光昏昧,竟看不清神色。她浅浅地勾起唇角,却舒展了蛾眉:“国难当头,辅佐陛下坐镇神都,是最沉的一副重担,也请大王千万珍重。”

    好一句“千万珍重”,蕴涵几多意味。

    但几乎就在太后銮驾离京同时,太极宫甘露殿上却有哭声响起,竟似比不停歇的风雨更叫人揪心胆寒。

    大殿重帘之后,小皇帝李承仿佛一只惊慌失措的幼鸟,瘫在书案,反复自语:“朕不信……朕绝不信……”

    那内侍监韩全匍在御书案一角泣诉:“老奴所言句句是真,先帝崩逝乃是太后姊弟所为!陛下如若不信,可往皇陵,请开先帝圣寝一验。”

    “放肆!”但听得此言,李承便似被火烧了一般。“你放肆!先帝的安宁,岂可随意打搅!”他连连地指着韩全怒斥,稚嫩嗓音中却已有了颤抖。

    韩全声泪俱下,抬头时,前额已是血淋淋一片,双眼却显出精光来:“老奴一生侍奉先帝,本该追随先帝而去,之所以苟全性命,隐忍至今,只为替先帝雪此奇冤,奈何不得良机,不敢妄动,而今太后与凤阳王离京在外,正是天叫陛下报大仇、正国统!”

    “不……不不……”李承惊得跳了起来,连连摇头,不敢应承,“太后是朕的母亲……”

    “端敬敏皇后才是陛下的母亲!”韩全辩道。

    “可太后教养朕五年……”李承仍旧摇头。

    “她占据陛下朝堂,将陛下当作傀儡!”韩全急斥。

    “可……可……你不要乱说!”李承辩无可辩,直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陛下!如此大事,老奴怎敢乱说!”韩全膝行上前,牵住小皇帝衣摆哀哀泣道,“陛下难道就不曾听说过些传言?端敬敏皇后究竟缘何早薨?太后与凤阳王勾连,立下一个‘华夏王’,分明其心可诛!父仇母恨,国耻家辱,陛下又还犹豫什么呢?难道还要等着她对陛下下了毒手才悔之晚矣不成?”

    “我……”李承到底还是个未及束发的孩子,哪受得如此紧逼,终于哭出声来,一面抹着泪,一面不停地嚷:“我要见三叔……你去请三叔来做主……”

    眼见小皇帝无法决断,韩全只得急急命人密请吴王李宏。却不料,李宏到来,听得此事,竟勃然大怒。

    “狗阉奴!边疆不宁,洪涝滔天,你在调唆陛下做些什么!”他愤而一脚将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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