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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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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伯大尼育幼院
孤伶寂寥的瘦削身影独自抱膝坐在菜圃旁,冷淡的双眼漠然注视着操场中嬉戏玩闹的院童们,清秀俊俏的小脸上是超乎年龄的孤傲疏离与愤世讥诮。
在操场另一头,修女院长轮流指着操场中的幼童一一介绍着,而她身旁一身华服、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虽然频频点头,两双视线却始终不约而同地凝住在那个高傲的男孩身上。中年夫妇牵着的粉妆玉琢般的精致小女娃又蹦又跳地,似乎是想挣脱父母的桎梏冲到操场中和幼童们一块儿玩耍。
多年的默契使中年夫妇同时放松了手,他们看着小女孩如飞出牢笼的小鸟般卖力地摆动两只短短的小腿往前冲向操场,掠过玩乐中的院童,而且如他们所期待般地停顿在高傲的男孩身前蹲下。听不见她说什么,只看得见她两手直挥舞,热切地想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于是夫妇俩欣慰地互觑一眼,中年男人脑袋朝女儿方向点了点。“那个男孩是——”他问。
修女院长双眉微蹙:“文澔吗?”她犹豫了下。“当然不是我有所偏袒,但是我认为两位最好放弃他,他并不适合被人收养。”
“为什么?”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人追问。
修女院长轻叹:“他已经十二岁了,而且太早熟、疏离自卫的秉性也太坚韧了。”她有点讶异地望着男孩在小女孩的撒娇夹缠下站了起来,而且牵起小女孩的手绕着操场住他们这边走过来。“他的母亲在他三岁时便去世,父亲是个赌徒兼酒鬼,不管是赌输了或喝醉了都要回家殴打他出气,即使当时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娃娃。
“据社工告诉我,虽然他饱受折磨摧残,但却始终毫无怨言,而且非常的袒护他父亲。有几次社工在邻居的投诉下上门协助,但文澔却始终否认被他父亲殴打虐待。直到他九岁时父亲去世,他才轮流住到亲戚家中,可是……”她摇头吁叹。“他们也对他不好,不但常常打骂他,还嘲讽羞辱他。”
小女孩走到三分之一便硬拉着男孩坐上秋千,吵着要男孩推她,三双视线齐投注在男孩轻柔的推晃动作上。他推得很轻,而且一径是小心翼冀地看护着她。
“当社工定期的巡视中,看到他却始终是面黄肌瘦、衣衫槛褛,甚至伤痕累累的愈来愈敌视周遭所有的人时,终于忍不住把他接出来送到我这边来,可是他已经在身边筑起又厚又高又坚实的藩篱。两年来,虽然他的外观似乎都已正常了,但我们却无法进入他的内心世界里,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他始终固执地将自己孤立起来,不接近任何人,”修女院长困惑地凝睇着男孩温柔的脸色。“也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中年夫妇俩微笑。“是吗?”中年男人戏谑地挤挤眼。“他不会是把我女儿当成娃娃了吧?”
“这真的很奇怪,”修女院长不解地喃喃道。“他从来不理睬任何同伴的。”
男孩停下秋千,俯首在小女孩耳边喃喃说着什么,小女孩的神情由不情愿到笑眯眯仅是短短一会儿,随后便高高兴兴地跳下来伸出手让男孩牵着继续走过来。
中年男人询问地望着妻子,中年美妇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于是中年男人不再迟疑。“就是他了!”
他断然道。
“可是……”
“即使他真的不适合被收养,”中年男人望着男孩迅速地扶住差点摔跤的小女孩:“但他却很适合我女儿不是吗?”
宽大豪华的宾士轿车内,文澔身上的敌意与戒备在小女孩又撒娇又噘嘴的哄骗下逐渐消失,但在中年男人刚一出声后便又全数回笼了。
“我叫桑武雄,”桑武雄微笑着朝绷紧的脸扎点点头。“我身边这位是我太太宛如,而那个腻在你身上的小猴儿是我女儿,她叫贝贝,不到三岁。”
文澔仍警戒地盯着桑武雄夫妻。
“院长说你很早熟,所以我想还是一开始就和你说明白吧。”桑武雄略微顿了顿。“我收养你,但并不打算让你成为我的儿子……”
一抹黯然在文澔眼底一闪而逝。
桑武雄好笑地瞟一眼同样憋着笑的妻子。“老实说,如果你和贝贝的感情能和我们所预计的那样发展下去的话,我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婿。”
文澔愕然张大嘴。
宛如亲切地拍拍文澔的手。“我们打算将所有的爱倾注在你和贝贝身上,将来有一天,希望你也能如同我们爱护你般地爱护贝贝,这是我们的期望。”
“但我们也不会勉强你,”桑武雄接道。“如果你喜欢上别的女孩,我们会同样祝福你,只希望你能以哥哥的身份,在我们百年之后代替我们照顾贝贝,直到她寻得另一位好男人。”
宛如轻轻一叹。“我们将近五十岁才得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欣喜欲狂,却也同时明白我们不一定能照顾她到成年,所以……”
“所以我们必须事先替她设想好。”桑武雄和妻子相视一笑。“我和宛如都第一眼便看上你了,不明白为什么,但不管你身上的刺有多锐利,我们就是感觉得出来你那一颗正直温暖的心。”他的下巴朝偎在文澔怀里的贝贝努了努。“就连贝贝也喜欢你……”
文澔也朝怀里的贝贝望去,贝贝看大哥哥的视线移到她身上了,立时展出一抹娇憨的笑容。
“多多!”
“多多?”宛如不觉失笑。“是哥哥,贝贝,是哥哥,不是多多!”
贝贝点头赞同:“多多!”她重复。
“算了,多多就多多吧!”桑武雄转眼凝视着文澔。
“现在,多多,你愿意试试看是否能和贝贝培养出男女之间的感情来,或者答应我们在我们百年之后为我们照顾她吗?”
文澔俯首凝视贝贝许久,而后慢慢抬起头,清俊的脸上一片坚毅果决。
“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第一章
“铃……”
修长有力的手掌一把按下闹钟按钮,停了停后,文澔才坐起来伸手取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他下床进浴室梳洗过后才来到大床另一边摇着蜷缩的小身躯。
“贝贝,起床了,贝贝!”
“再五分钟啦!”随着模糊不清的咕哝声,两只洁白如藕的手臂拉着被单便往头上一蒙。
文澔强行扯下蒙头的被单。“不行!贝贝,今天是开学典礼你忘了吗?要赖床改天再赖,今天绝不能迟到。”
贝贝喃喃嘟囔几句,被单又盖回蓬乱头发上。文澔轻叹,随即猛一下拉开被单,接着双手一伸将娇小玲珑的娇躯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去。
贝贝窃笑着双手揽住文澔的颈项,脸颊满足地偎在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文澔一向是裸着上身唾觉的,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有机会享受到与他肌肤相触的喜悦感动与心灵震颤。
妈妈去世半年后,爸爸在病榻上喘着气征求到文澔的同意后,她和文澔便正式结婚了。那时她才刚满十五岁,却已渴盼成为多多的新娘足足有九年了。
从她懂事以来,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文澔一个人,她几乎,不,不是几乎,是肯定愿意出卖灵魂来换取成为他的新娘的机会。然而虽然他们结了婚也同房同床了,但是结婚至今两年,文澔却从来不碰她。
她知道自己长得虽然称不上什么大美人,但也是清丽可人、雅致讨喜。她发育得早,虽不像邱淑贞那般喷火,却也是凹凸有致、玲珑婀娜,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没多出来,比较吃亏的是身材比较矮了些不过没关系,文澔高得很,平均一下,两人制造出来的宝宝应该也是不会太差吧!
但是……贝贝不由长叹一声,也要他肯和她制造才行吧?她既不是圣母玛莉亚,也不是草履虫,更不是蚯蚓,哪懂得无性生殖或同体受精的技术。
可他就是不碰她!
说他另有爱人嘛,她知道没有;说他不喜欢她嘛,他明明又宠她宠得一塌糊涂;说他只是以兄妹之情看待她嘛,她又常常抓到他以恋慕的眼光偷窥她。
该死!人家不都说男人上了床就会变成禽兽吗?可为什么文澔一上了床反而变成石雕像?
来到浴室里,文澔将贝贝放下地,贝贝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
“快点!不要躲在浴盆里又睡着了,别忘了今天要举行开学典礼。”
文澔说着退出浴室并顺手将门关上,随即背靠在门上叹气。
天哪!每天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不能碰她,真是有如在地狱承受煎熬折磨,痛苦得令人几乎要崩溃了。
如果他不是这么刻骨铭心地爱她就好了,但是从她穿着一身漂亮的公主装来到他身前蹲着要求他陪她玩时,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他还清清楚楚记得他那颗坚硬如铁般的心倏然出现裂痕时,自己心中的诧异和恐慌有多么强烈。他想要推拒,所有他在乎的人都会带给他痛苦,所以最好不要再去在乎任何人,也不要让任何人来接近他,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屈服在她撒娇的呢哝声下,投降在她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下。当时他就明白,无论他们会不会再见面,他也绝对不会忘记她。
然后,桑伯父、伯母领养了他,更带给他从不敢梦想的幸福生活。在他们浓郁的亲情宠爱下,在与贝贝日夜亲昵的相处下,他的感情很快就被催化得更深刻更痴狂,而当他终于能和她结婚时,他快乐得简直要疯狂了。
但是他的爱和良心却警告他,如果他真的爱她就要为她着想,在她还未长大成熟到明白情爱为何物之前,他就是不能碰她。如果将来她爱上的是另一个男人,那么她就能无憾地嫁给那个幸运的男人了。
他想着同时走进更衣室打开自己的衣橱,才套上长裤,贝贝就冲进来了。
“多多,开学典礼上午就结束了,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她兴奋地叫着并打开自己的衣橱。
文澔穿上衬衫,扣着衬衫扣子边回道:“你又忘了我还要上班呢。”
拎着制服,贝贝的眼珠子溜溜一转,随即神情倏然一垮,她状似委屈地抿了抿嘴,同时拿眼角偷觑他。
“好吧,那我自己去看好了,虽然很寂寞我也会忍受,或者有陌生男孩子来搭讪我也会尽量躲开,可是要是有什么奇怪的欧吉桑……没关系,我叫救命就好了。”
文澔又叹气。“好,好,好,我陪你去看,我陪你去看,这样可以了吧?”
贝贝闻言,立刻快乐的欢呼一声,转身一大步跨到文澔前面跃高脚尖,两手伸出用力一扳就将文澔的脑袋拉近,在他唇上重重啵了一下,接着又转回自己的衣橱前换衣服。
“看完电影再去KTV吧,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然后如果还不太晚,或许去跳跳舞……”
贝贝虽然很聪明,却超不爱念书,可是文澔总是很尽责的督促她,所以她即使考不上一流高中,二流高中也被她幸运地蒙上一家了。
而且文澔也要求她尽量去过上般普通高中女学生的生活,譬如要自己坐公车上下学,不许炫耀自己的身份,能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动手,不许推给别人。
还有零用钱固定,不小心用光了也只能向同学小额的借,文澔是绝对不许超支借贷的。
除此之外,出门要报备,回家不可太晚,服饰不可太劲爆,更不许骂脏话、抽烟、喝酒、赌博、吸毒等等……
他可管得比爸妈还严!贝贝忍不住暗暗埋怨,旋即又喜滋滋地暗忖:没办法喽!谁叫他是我老公嘛!
“贝贝,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笑得那么开心?”
贝贝笑嘻嘻地睇着死党之一翁琳。“下午多多要陪我去看电影。”
另一位死党朱家婷忍不住要抱怨:“多多、多多,又是多多!多多到底是谁啊?你说不是哥哥,也不是亲戚邻居,更不是男朋友,一天到晚多个不停,又总是不肯老实说出来他到底是谁,你真机车,存心吊人胃口是不是?”
贝贝无奈地耸耸肩。她也不想瞒着两个好朋友,可是校内唯一知道她已婚身份的就是教务主任、训导主任和导师,而这三位一致认为最好不要公开这件事实,免得引起同学们的侧目和效法。
“贝贝!”翁琳警告地瞪着她。“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的死党啊?”
贝贝吁了口气又撇撇嘴。“那这样好不好?我们毕业那天他一定会来,到时候我就正式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如何?”
“为什么不能现在?”朱家婷追问。
“因为我答应过教务主任和训导主任不会说出去,”
贝贝狡猾地笑笑。“你们总不会要我被退学吧?”
经她如此一说,翁琳和朱家婷可就更好奇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叫道:“你告诉我们,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No,No!”贝贝摇着食指。“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怎么可以食言呢?多多说言而有信是做人员基本的道理。”
“贝贝……”
贝贝嘘了一声,她望着前方远处的司令台上。“别说了,教官在瞪我们了。”
翁琳、朱家婷低呼一声忙转正身子站好。
“待会儿一起去喝珍奶吧!”贝贝微微蠕动嘴唇低语。
朱家婷眼角瞥着她。“你不是要去看电影?”
“看电影是下午的事。”
“OK,那我们外带珍奶和薯条到K号公园去吃,听说K中的男生最喜欢到那里打篮球、溜滑轮哩!”翁琳建议。
“好耶,好耶!”朱家婷欢喜地应道。“K中的男生好像都很不赖喔!”
贝贝忍不住翻个白眼。真受不了!那些幼稚的男孩子会有什么好看的?不会回家去看自己的弟弟妹妹?
文澔抬腕看一下时间,旋即更加快脚步批阅公文。
特别助理卢渊井有趣地瞟他一眼。“又跟老婆约好要上哪儿疯一疯了吗?”他很清楚一向工作至上的文混,只有在宝贝老婆的撤娇下才会将工作撇一旁跷班去陪心爱的老婆。
文澔没反应,卢渊井正想再挪揄一下,对讲机却抢先一步出了声。
“总裁,江哲企业董事长想和您约谈,想问你下午方便吗?”
文澔头也不抬地回道:“明天,下午我不会在公司。”
“我就知道下午你又要跷班了。”卢渊井笑道。
文澔抬眼冷视。“什么叫又?我常请假吗?”
“是不常,不过……”卢渊井放下手中的卷宗靠坐在文澔的办公桌上。“你是总裁大老板,就算你都不来上班,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话的。”
文澔冷哼。“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就是因为你太负责任了我才这么说啊!”卢渊井叹道。“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嘛,不要老是要贝贝开口要你陪她,总要几次是你开口的吧?你既想放牛吃草,又希望她能吃自个家里的草,这也得你努力让她明白家草比野草香吧?”
文澔轻叹。“我根本没机会开口,她就抢先开口了。”
“藉口!”卢渊井嗤道。
文澔无声蹙眉。
“桑伯伯将所有一切交托给你,可是他最关心的还是贝贝的幸福,既然你也爱她,是不是该积极一点将她的爱争取过来呢?不是老是认为让她自己自由选择就是你的好意,要是她不选龙不挑虎却偏偏看上一个捡垃圾的,譬如孙道阡,这样对她就算好吗?”孙道阡是贝贝表姊的小舅子,对贝贝垂涎已久,是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大烂货。
眉峰猝然聚拢,文澔咬了咬牙。
“好好想想吧,”卢渊井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懵懵慢慢地毁了她、也顺便毁了你自己的幸福。”
卢渊井是文澔最死忠的助手,也是最关心文澔的挚友,八年前文澔对他的无条件帮助令他死心塌地地守在文澔身边绝不言去。
他们是高中乃至大学同学,但是一向孤傲的文澔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好,只是专心一意地念书;永远占据全校榜首的地位。所以国中跳级上高中的文澔,依然能在两年后便直升大学,连联考都不必参加,小他两岁的文澔便与他同时成为T大新生了。
他们同学三年,如今又是同系同班,却依然走不成一条路。
直到大二上,他父亲车祸残废,瘦弱多病的母亲承担不起一家六口的沉重负担。不要说付不起四个子女的学费,就连基本生活都成了问题,房租也缴不出,眼看着就要被赶到马路旁去搭帐棚了。
就在他即将办理休学之际,文澔将一本存折和印章交给了他,他打开一看……老天!一百多万!
“你哪来那么多钱?”他惊问。
“伯父每个月给我两万块的零用钱我都存起来了。”
文澔淡淡地说。
“你……”卢渊井狐疑地看着他。“你给我干什么?”
“我不需要,你需要,不够再告诉我。”
文澔说完便径自转身离去,卢渊井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却出不了声。他不懂,他们完全没有交情,文澔为什么愿意如此尽心地帮助他呢?
这还不止,一个月后,文澔又拉着他来到台北市精华地段的一栋新建大厦,文澔带他进入门面最大也是最显目的店面里,他指着屋后方的一道楼梯。
“那是通往二楼住家的楼梯,伯父说这个地点很适合开家超商或录影带店,生意会很旺盛。你们可以住在二楼,那里原本是样品屋,所以家具装潢都齐全了。
这样一来,你们的生活就不成问题了。”文澔依然淡淡道。
卢渊井惊讶地瞪大了眼。“可……可是……我们不……”
“伯父说先租给你们,”文澔打开后门探头出去边说道:“一个月一万块,包括保全设施和大厦管理费,租约无限期。过几年,等你们有能力自己买下来时,伯父会以造价打对折卖给你们。”他缩回头来。“这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喔。”
一……一万块?!
开玩笑!恐怕大厦的管理保全费就不只两万了,何况这么精华的地段,如此宽广的店面,至少有三、四十坪吧?而且还是一、二楼合租!
卢渊井无法动弹地惊瞪着他:“为……为什么?”
文澔转头望着店面口外的车水马龙。“当我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伯父将陌生的我从地狱底端救上来。”
他转回头来看着卢渊井。“今天我也这么对你,希望为有一天你也能够这么对另外一个急需救助的人,而那另一个人也能同样再去帮助又一个人……”他唇角微微一勾。“这些功德统统会记在伯父伯母的头上,所以我希望愈多愈好。这样即使他们将来有一天离世了,我也会很安心,因为他们必定会上天堂。”
两年后,文澔毕业后直接进哈佛攻读一年便将硕士、博士帽同时戴回家。卢渊井也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