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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文澔毕业后直接进哈佛攻读一年便将硕士、博士帽同时戴回家。卢渊井也毕业了,文澔便请他进伯父的公司来帮忙,卢渊井二话不说就应允了。
即使文澔要他的人头,他也不会犹豫半秒钟。
路德集团是以水泥业起家,再顺势进入建筑业,后因房地产飙涨而大幅度扩展,再逐一踏入资讯界、电子业。如今它已是亚洲数一数二的大财团了,不但在亚洲各个重要城市都有分公司,而且桑武雄曾表示有意进军美洲市场,却壮志未酬身先死。因此文澔在完全掌握公司之后,便开始计划要完成伯父的遗愿了。
文澔从美国回来后就在桑武雄的身边学习,而桑武雄也正式向所有员工宣布文澔将是路德未来的继承人。桑武雄去世前更将路德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都转移到文澔名下,而贝贝反而只得到百分之二十,众多亲戚合起来也只控有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则是散股。
因此,虽然桑家有不少亲戚都妒忌眼红又不服,但他们却无计可施,因为一切都是经过合法手续输的。
他们只能唠叨一些难听话。文澔从不在意,他只知道尽心去做,他人有何看法或闲言闲话都与他无关。反而是卢渊井常为他打抱不平而与人口角,别人不明白,他却能深深了解到文澔面冷心热的另一面。
他也一直很尽心力在帮助文澔经营公司,但他最希望的还是文澔能得到终生幸福,这是文澔理该得到的。他知道文澔深爱贝贝,而刚开始文澔推说贝贝太年幼了还不适合过真正的婚姻生活,后来却又执意要让贝贝享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一径忙着将自己心爱的老婆推出去“公开招标”。
这使他有时候不禁要幻想猜测一下若是拿钻土机来钻开文澔那颗固执如石的死脑袋,不知会发现里头全是塞满了烂铁或是钻石?
文澔蹙眉沉思,卢渊井看他似乎有些心动了,赶忙再推上一把。
“想想,就算是一般男女朋友也是要经过追求的阶段嘛,所以你去追求她也是很合理的啊!你要求的是给她自由的选择机会,不就是让她在所有的追求人选中挑拣吗?你已经是她老公了,名正言顺去掺一脚又有什么不对?两年前你既然在完成桑伯父的心愿下和她结婚,现在更该完成桑伯父真正的心愿,和贝贝享有美满幸福的未来才对啊!”
一提到桑武雄,文澔脸上升起一抹怀念追思的神色。
“瞧,桑伯父那么疼爱你,有时候我都觉得他疼你比疼贝贝还多哩!”
文澔微微一笑。“有时候我也那么觉得。”
卢渊井打铁趁热,再上进言:“这就是了,你要报答他就得完成他所有心愿,而他最热切的希望就是你和贝贝能幸福,这应该不难才对,你爱上了贝贝那么多年了不是吗?至于贝贝嘛……”他想了想。“我总觉得你把她看得太幼稚了,虽然我见到她的机会不多,但是我感觉得出来她对你的感情绝对不简单。”
文澔苦笑。“都相处这么多年了,总也该有点兄妹之情吧?”
“有点兄妹之情?”卢渊井怀疑地瞟视他。“不是你太迟钝就是瞎了!”他嗤笑摇摇头。“我是不敢确定她对你存在的是兄妹之情或男女之情,或者是介于两者之间。总而言之,她对你的感情绝对不只一点,而且肯定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单纯。”
“下次你跟她相处时你可以注意看看,”他眯着眼回想。“她凝望你的眼神特别闪亮炫丽,眼底那一抹幽情更是让人怀疑。她非常喜欢黏在你身边,几乎时时刻刻都巴着你不放。她也特别爱对你撒娇,对任何人都凶巴巴的,可就设见她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假日时,她不像别的女孩子喜欢成群结伴到处去卖骚,反而老是缠着你陪她……”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是兄妹之情,到她这种倩窦初开的年纪,不要说哥哥了,所有的家人她都会甩开一边,尽情去享受自己的青春魅力了。我家小妹就是这样,以前总是大哥长、大哥短的,现在成天不见人影,想找她还得留字条哩!”
文澔踌躇着,呐呐道:“那我该怎么做?”
卢渊井翻了翻眼。“笨!你没追过女孩子吗?”
“没有。”文澔简单地回道。
卢渊井张了张口,随即颓然地叹了口气。“老天,你总是男人吧?男人天生有追求女人的本能啊!”
文澔想了想。“如果依照我的本能去做,她立刻会被我吓跑了。”
卢渊井挑挑眉。“这么严重?”
文澔苦笑。
“好吧,那……她很喜欢抱着你的手臂,如果你反过去楼着她的肩膀,那样算是达到你本能的多少?”
“大约……”文澔考虑一下。“十分之一不到吧。”
“十分之一?”卢渊井眨了眨眼。“喔,那就这样,你就按照你本能的十分之一尽情地去做就对了。”
诡异地注视他半晌,文澔才迟疑地问:“那……在……在床上时也是,呃,十分之一吗?”
卢渊井蓦地张大了嘴,继而转身就走。“你自己去撞墙吧!”
文澔怔楞地望着那人的背影茫然地咕哝:“我说错什么了吗?”
“多多,我现在在公司对面的窃窕淑女精品店里,你慢点来,我想仔细看看这边的东西,很多都好好玩哩!”
文澔放下电话,他怔楞地望着卢渊井喃喃道:“十分之一?”’
后者重重点头。“对!”
文澔英挺的眉头皱了会儿,而后毅然道:“好,我试试看。”
“试试看?”卢渊井啼笑皆非地重复道:“你试试看?妈的!我还是陪你去打气好了,只要有了第一步之后,一切就会顺势了。”
两人下楼来到公司对面,才走到精品店门口,贝贝恰好也一边将一个小包装盒扔进包包裹边迈步出来,眼角一扫到文澔,立即双眸一亮,欢呼一声冲过来抱住文澔的手臂。“多多,怎么这么巧?我刚好看完你也来了。”
凝视着贝贝蓦然光彩夺目的神采片刻后,文澔不由转眼朝卢渊井瞧去,后者正以“看吧”的目光瞟着他。随后他在卢渊井催促的眼神下,轻手将贝贝紧抱着他的手拉开,旋即反手搂住她纤细的肩膀,他俯首不自在地望着满脸惊喜的贝贝。“想好要看什么片子了吗?”
“不看电影了。”贝贝毫不迟疑地环抱住文澔的腰部。“我们找一家安静一点的咖啡厅坐下来聊聊天好不好?”她仰起兴奋的脸庞问道。
文澔不由又望向卢渊井,却正好对上一个OK的手势。
“好不好嘛,多多?”贝贝催促。
文澔收下另一个V形胜利手势后,他俯下脸温柔地亲了亲贝贝的额头。
“当然好,贝贝,多多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
从那个试探性的下午起,一直是长幼分明的宠腻关系开始向男女同等的亲昵关系逐步迈进。
就如同卢渊井所说的,有了第一步之后,随之便自然而然地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接着,文澔又发现卢渊井说的似乎都不差,贝贝不但不排斥他的亲近。
反而给予更热情的回应,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失去了自制。
但是他依然不敢太放肆,不但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她的感情方向,同时他又确信她还未成熟到能肯定自己的感情。
而另一方面,贝贝既高兴两人之间开始有了进展.却又不禁要埋怨前进的速度有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得可恨;虽然她一再暗示他可以更进一步,但是不知道他是真傻就是装傻,总是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
难道终究还是得由她采取主动吗?
好吧,就算她真的敢主动去争取做妻子的权利,但若是文澔真是如同她心底深处所畏惧的那样,是为了报恩才娶她的呢?
啊!苦恼啊!或许她该趁着他还未爱上别人之前,尽快让他爱上她?
对!就是这样。把握时间,尽快进行。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丢不丢脸的,反正他们已是正式夫妻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早该曝光了才对。
对,就是如此了,但是……
虽然一向多的是男生追求她,拒绝的艺术她也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向男生表态……
直接告诉他她爱他吗?哇!太直接了吧!那是间接地告诉他,她希望有真正的夫妻事实吗?恶!真没品!
或者干脆问他他到底是为什么娶她的?他出口的一向没有假话,除非他不回答,否则一定可信。是喔,那若是他的回答是令人伤心失望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放弃吗?喔,NO,绝不!
那她到底该怎么办哩?啊……真真苦恼啊!
第二章
十月中旬的某个星期天早上,桑宅一楼的大书房里,文澔坐在大书桌后审视着贝贝上星期的随堂生考卷,而贝贝就坐在书桌前双手托腮着迷地盯视着他。
文澔真的很好看,贝贝陶醉地暗暗赞叹着。俊朗迷人的五官,斯文的金边眼镜柔和了他冷峻的神情,爱看书的喜好更为他凭添一股煦煦儒雅的气质。睿智的眼神尤其令人不敢小觑,而当他摆出严肃认真的态度时,更有一分震慑人的威凛气势。
她曾听卢渊井提过,说文澔只要一踏出桑宅,他便会变成一个冷漠严酷的工作机器;只有在桑宅里,尤其是在她面前,他才会是一个温柔优雅的男人。
卢大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文澔对她有特别的感情呢?还是表示文澔真的很疼她这个小妹妹?
贝贝自问着,同时双目对上文澔拾起的眼眸,她立时展开一朵甜甜的笑靥,严酷的神情立即如春雪般融化了。
文澔无奈地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嗯?”他挥挥手中的考卷。
贝贝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我也不知道耶!”
长吁口气,文澔摇摇头。“你都没在听课吗?”
贝贝偷偷吐了吐舌,她轻巧地起身来到文澔身边,在文澔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便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上,还娇昵地趴靠在他胸前。他身躯倏然一僵,紧张地抓紧了两边扶手。
“不要生气嘛,人家只是有点不专心而已,你再帮我复习一下,我保证下礼拜就都能pass了啦!”
“贝贝,你……”文澔不安地挪了挪身躯。“你最好回你位置上去坐。”
“才不哩!”贝贝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从小我就喜欢这样让你抱着,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你不喜欢我了吗?”
“别动!别动!”文澔不由暗暗叫苦。“贝贝、现在你长大了,不应该像小时候一样……”
“可是我也是你的老婆啊,难道你忘了吗?”贝贝偷觑一眼文澔尴尬不安的脸色。“老婆不可以这样跟老公撒娇的吗?”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不安,男性荷尔蒙在他身上激起的变化,亲密坐在他大腿上的她自然能感觉得一清二楚。同时她也为此感到万分欣慰与开心,至少这表示他并非不为她动心,而是可能有某个特别的因素阻止了他顺着欲望而行。
她只要找出病症,再对症下药除去病源就好了。
“贝贝……”
文澔的声音粗嘎沙哑。“你……”
“嗯?”
贝贝仰脸不解地望着他,那神情是如此甜腻动人又稚嫩纯真,就有如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扔在一只饿了三天的猫面前一样诱惑人。激情终于战胜了理智。
脑袋里一片空白的文澔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攫住那双微微蠕动的红唇,他贪婪地汲取那份甜蜜的气息,不顾一切地紧拥着她,一手抚掌着她的秀发,另一手则钻入她上衣内抚挲揉搓着……
突然,文澔惊喘一声地将贝贝用力推开。他气息不稳地瞪着她。
“老天!我在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随即猛然站起。
跌坐在地的贝贝不知所措地楞望着仓隍逃去的颀长背影。
“捺也按呢?”
贝贝对着原封不动的便当唉声叹气足足有半个钟头了,翁琳和朱家婷收好便当盒后,两个人便开始研究起苦瓜脸来了。
“真是奇迹啊,咱们最乐天派的恰查某居然也会有吐大气的时候,”翁琳滑稽地住窗外探了探。“要变天了吗?”
朱家婷嘲弄地嗤笑一声:“我看是继香港、澳门之后,台湾也要回归大陆了吧!”
对她们的嘲讽听若未闻,贝贝只是高深莫测地轮流看着她们两人好半晌后,她才轻轻启口问道:“你们和沈昌宏和齐少云交住多久了?”
翁琳觉得奇怪,随即若有所悟地笑道:“我和沈昌宏在一起快一年半了。怎么,是不是你也开窍了,想找个男生来开同乐会?”
“我和齐少云在一起不到一年。”朱家婷也说。“干嘛?心痒痒了吗?”
“那你们相互之间是如何肯定彼此是真的喜爱对方的?还有……”贝贝沉吟道。“你们到什么程度了?A或B或C?”
翁琳怀疑地斜眼着贝贝。“你问这些做什么?”
贝贝双眼一瞪。“你们到底说不说嘛?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说拉倒!”
“好,好,说就说!”看贝贝似乎不爽了,朱家婷忙安抚道。“我们到B了,但没打算要突破C。至于彼此是不是真的喜爱对方嘛……”她歪着脑袋想了想。
“应该是吧。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满舒服、满合的就在一起喽。要是哪天腻了,或者我觉得另外一个男孩子比他好,可能我们就会散了。
反正我们都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碰到更多的对象,何苦要现在就去担心那么多哩?”
贝贝转望翁琳,翁琳耸耸肩。
“我也差不多吧,我不想在心里存下类似未来的计划目标那种负担,否则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会不太自然,干脆轻松一点,一切感觉反而能比较清楚。所以我也不会认定沈昌宏就一定会是未来的另一半,Qī。shū。ωǎng。多看一点,你才能找到最速配的一个,否则以后你要是碰到另一个更令你动心的男孩子,你就会后悔莫及喽!”
“是这样子的吗?”贝贝喃喃道。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哪个才是最对味的那一个?”
翁琳的朱家婷对视一眼。
“这你可问倒我了。”翁琳笑笑。“老实说,我有过很多男朋友,好像是一个比一个好,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碰到的才会是最后、也是最好的那一个。”
“我想是感觉不同吧,”朱家婷微蹙着眉。“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觉,可是听人家说的都是感觉上的特异吧。”
“无论如何,”翁琳接着说。“多交几个总是没错的,这样才能比较出哪一个最好,或者理清哪一个给你的感觉才是最特异、最动人的。”
朱家婷连连点头附和:“对,对。我有一个小学同学,本来她和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居男孩很要好,因为她认定他是她最喜爱的人了,所以一直拒绝别的男孩的追求。结果升到高中后,他们不同校了,她才有机会碰到另一个更令她倾心的男同学,可是她已经和青梅竹马进行到C了,不但后悔莫及,更不知道要向现在的男朋友如何解释才不会失去他哩!”
贝贝喔了好长一声。
“所以我觉得要多认识一些男孩子,不要太早认定某一个人,尤其是……”朱家婷眨眨眼。“不要太早交出自己。”
贝贝不觉皱紧了秀气的眉头。
翁琳好奇的打量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不会就是多多吧?”朱家婷猜测。
贝贝咬着唇不语。
两人互觑一眼,翁琳踌躇了下,才问:“你说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是……你单方面的喜欢喽?”
贝贝抬眼瞥她。
“很久了吗?”
贝贝耸耸肩。“我从六岁开始。”
朱家婷立即翻个白眼。“受不了!这叫幼稚的迷恋,就跟我刚刚说的那个小学同学一样嘛!”
翁琳拍拍贝贝的肩头。“他对你呢?”
贝贝叹气。“不知道。”
“不知道!?”翁琳掠讶地重复道。“你们相处那么久了,你居然不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觉?”
“他很疼爱我,就像大哥哥疼小妹妹那种疼爱,”
贝贝苦笑。“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应该不止。他从来没有明白表示过,我也不敢直接去问他,怕问出什么不对的答案来,所以……”
翁琳想了想。“想听我的建议吗?”
贝贝点头。
“直接去问他,一口气把事情解决掉!”翁琳断然道。“这样拖拖拉拉的算什么嘛!”
“或者先把他放一旁,自己放开心胸去接触别的男孩子,等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再说。”朱家婷嘴角一撇。“我实在不相信你在六岁时就能懂得爱情了。”
贝贝不服地扬了扬下巴。“我很聪明,也很早熟呀!”
翁琳不由失笑。“是喔,你很早熟!”她摇摇头。
“早熟的洋娃娃!”
贝贝霎时柳眉倒竖,正要发飙,朱家婷忙安抚道:“好,好,你早熟。可是,贝贝,多认识一些男孩子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或许正可以找出来你对多多的感觉特异之处,然后你就能更能确定对他究竟是迷恋或是真正的爱情吧?”
贝贝不由得皱眉,她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是虽然她并不赞同朱家婷说她是幼稚的迷恋,然而或许她真是该去观察一下其他男孩子的思想行径,这样可能就会知道多多到底在想什么了。
翁琳搔搔她的头发。”下星期四海工专的舞会一起去吧!”
贝贝迟疑了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多多下个月要到美国,或许那个时候我再考虑……”
“就这么决定了,”翁琳立即打断她的考虑。“就下个月,不能反悔,否则我翻脸喔!”
贝贝张了张嘴,随即又阖上。
去就去!
贝贝从课本上方偷觑着专心和卢渊井讨论公事的文澔。
过两天她就要月考了,所以文澔特地下班时间一到就赶回来为她加紧补习。否则前些日子他都是为了到美国开拓业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过十点才回家。
可是文澔才开讲不到半个钟头,卢渊井就抓着文件追来了,文澔只好指定范围让贝贝先去背熟.自己则想办法尽快把公事处理掉。
“多多,你要去多久?”
“半个月吧,”文澔头也不抬,仍埋首在数据中“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么久!“喔。”失落感迅速在贝贝心头聚叠。
文澔这才抬起头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贝贝噘着嘴低下脑袋。
满心不舍的文澔轻轻一叹。“如果是寒暑假,你知道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的。”
大大的眼睛哀怨地瞅着他。“那你不能等我放假再去吗?”
文澔无助地瞥了卢渊井一眼。“我也想,可是很多预定的行程是无法变更时间的,否则会被竞争对手抢先机,这你应该懂的不是吗?”
“鬼才懂哩!”贝贝咕哝。“我就不明白,事业搞那么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