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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薛公公已现老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微笑,恭敬道:“太子殿下早就着礼部将一应事宜准备妥当了,只待明日从宫中将玉公主迎回太子府了。”
“漠北,东篱,天幽有何反应?”
“三国都着人送来了贺礼,说是国务繁忙,不能亲自前来恭贺,深感遗憾。”
“哼,”颜啸天闭着眼轻哼一声,嘴角勾起讽刺,“不过是群老谋深算的狐狸罢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避得远远的,唯恐给自己惹上麻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婚时之变(2)()
“皇上,”薛公公凑近颜啸天耳边,小声道:“西凉国主传消息来,说此次不打算长时间逗留,只待玉公主一完婚,便启程回西凉。”
“意料之中!”颜啸天端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白玉茶杯,意味深长道:“这老狐狸精明着呢,以往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哪有他这般谨慎的,定是害怕和亲的路上遭逢什么变故,这才早早地将玉公主送了来,呵,他倒是也不拘泥于什么礼法。”
“皇上,”薛公公换上了一副谨慎的表情,拿眼一直觑着颜啸天的反应,“太子——”
颜啸天声音一凛,“太子又怎么了?”
见颜啸天这般反应,薛平不仅在心里为颜殇捏了把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对太子的防备越来越重了,尤其是上次太子私自跑到南海被抓回来后,皇上每次提起他都很是不悦。
他在皇上身边贴身服侍这许多年,对这位多疑善变的君王多多少少是了解的,如今他这般反应,定是动了废太子的心思。
不过这种话,不是他们做奴才的想的,更加不能说出来了。
“太子——太子殿下,他,好几日都未曾出门了。”
颜啸天闻言一怔,随即冷笑道:“是好几日未曾出门,还是好几日出门未归?”
顿了顿,又叹口气释然道:“无妨,他只要记得明日的大婚即可。”
苏九儿手指一动,本被移开的宫瓦“刺溜”向下滑了几寸,她忙伸手去抓,终究还是慢了几分。
宫瓦“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颜啸天惊得立刻站起。
不等他吩咐,便即刻有侍卫冲了来。
侍卫统领翻身上了大殿的屋檐,摸了摸宫瓦青苔上被踩出的鞋印,眸子转瞬暗了下来。
“属下失职,请皇上责罚!”
颜啸天的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一应侍卫,眯眼瞧瞧了地上瓦砾的碎片,又抬头望了望那缺了一角的宫檐,脸上阴云密布,一副狂风暴雨即来之势。
“主子,这里便是离太子府最近的客栈了。”
涤墨归砚走在前面,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客栈前停了下来。
苏九儿走在后面心不在焉的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了两眼,点点头便先一步走了进去。
两人相视而望,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入夜已深。
两道诡异的身影在这圣都街道上飘来飘去,最终停在了一间客栈的屋顶。
看着吊在屋檐处伸手戳窗户纸的鬼镜,隐心中有些不安,小声道:“主子,如此做恐怕有些不妥吧。”
就算主子再喜欢苏姑娘,若是有日苏姑娘知道当初没能阻止心爱之人的婚礼,皆是因为主子往她屋里吹了迷烟,岂不是得恨上主子?
鬼镜头也不回,戳破了窗户纸,又开始倒弄手里的迷烟杆,苏九儿不同别人,一般的迷烟不禁迷不倒她反而会被她发现,是以,他不禁迷烟选了最隐蔽细腻无嗅无味的,就连这烟杆那也是释放烟雾不疾不徐均匀无比的。
小心翼翼往屋里吹了迷烟,待片刻后听到屋里原本的辗转反侧声变为了均匀的呼吸声,鬼镜才直起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屋顶。
望了望夜空中少得可怜的星星,鬼镜叹口气喃喃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不好吗?”
“呵,”他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狭长的凤眸中有什么东西正逐渐支离破碎,“还未离开鬼家时我便想将此事告知她,但料想她知道后也还是要回来一趟才能安心,我想着,既然终究要回来,与其早早告诉她让她难受,不如让她回来后自己打听了知道的好。”
“明日那场婚礼不是她能够阻挡得了的,我宁愿她恨我,也不想她因此而受到伤害!”
这一日,是南嘉太子颜殇迎娶西凉公主的喜日,普天同庆。
圣都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茶坊,乃至艳俗喧嚣的烟花之地都挂上了红灯笼,结下了彩带。
从皇城大门到太子府的这段街道被铺上了红毯,一排排的侍卫在街道两旁围起栅栏,围观的百姓谨慎地保持着丈远的距离,在侍卫身后探头探脑,不停地观望。
一辆辆豪华的马车载着满车满箱的的嫁妆驶往太子府。
不多时,所有南嘉子民的心中偶像,也即是这全南嘉女子的梦中情人——颜太子,骑着一匹脖子上挂着绣球的白马从太子府踱了出来,身后跟着长长的仪仗队,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向围观的百姓们撒着鲜花和铜币。
颜殇穿着一身绣着金线蟒的大红喜服,胸前大红的绣球更是衬得他红光满面。
然而稍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殿下从出府门到现在,脸一直是绷着的,笑都未曾笑一下。
不过,太子殿下高不高兴不重要,围观百姓心中高兴就行,在这既有鲜花又有铜钱的日子里,自然也没谁吃饱撑的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及至皇宫,一早有宫中的嬷嬷宫女给拓跋玉儿上了红妆,披上了大红盖头。
颜殇命人将她送上花轿,率着迎亲队伍将花轿迎回了太子府。
等将新娘送到喜房,早就等在府内的命妇便送来了合卺酒,帮着举行了合卺仪式。
太子府内大摆筵席,颜殇又亲自接来了颜啸天、姬皇后,姬太后、拓跋嗣拓跋焘等人前来赴宴。
谁知,筵席刚刚开始不久,按理说不能下床的拓跋玉儿却慌慌张张跑到了筵席上来,引得四周的宾客纷纷观望,一时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她面上惊恐不定,一把拽住了正在四处应酬的颜殇,小声道:“这府上闯入了外人。”
颜殇闻言一惊,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颜啸天手中托着酒杯,皱眉看了过来。
“玉儿,”拓跋嗣也有些不满意,望着拓跋玉儿面上有些不悦,“怎可如此不懂礼节,擅自跑了出来?”
拓跋玉儿正欲回答,却被颜殇撞了一下胳膊,不由闭了嘴。
“奥,”颜殇怔了一下,向在座各位赔礼道:“一点儿小事,无需大惊小怪,各位请继续。”
“颜太子成婚怎能是小事呢?”
破空中传来一道清冷凌冽的女声。
颜殇听着有几分耳熟,目光猛然射向半空,冷声道:“来者何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79章 婚时之变(3)()
“不过两年未见,师兄竟连我都不认得了?”
苏九儿踏着太子府鳞次栉比的屋檐和高墙,手臂一收,足尖点落在了正对着筵席的高墙之上。
颜殇抬头,一颗冰冷的心蓦地沸腾起来,却在目光触到苏九儿的那一刹那,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紧得他有些难以呼吸。
“小师妹别来无恙?”
半晌,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终究压下从肺腑中汩汩往上冒的诸多心里话,吐出了这么一句算不上体面的体面话。
“呵?”苏九儿冷笑一声,从颜殇身上移开目光,好像想掩饰什么,望了望这高朋满座的筵席,却始终找不到焦点,目光控制不住地发冷。
她侧转着身子,从她如今站的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恰能看见这太子府中本是郁郁葱葱的梨花园。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这园中还是开得花团锦簇,皑皑一片,如今,她回来了,不过迟了短短数月,却已是光秃秃一片,连落花都无缘得见。
“师兄可还记得曾许下的承诺?”
苏九儿面上无悲无喜,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颜殇,好像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我”
颜殇突然被拓跋玉儿扯住了衣袖,他不禁回头,身畔站着的是与自己一样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在众人眼中这两道红色的身影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相配,只是此刻新娘眼中蓄着泪珠,紧咬着朱色的唇瓣,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他心中一动,全身才恢复了往日的敏锐。
颜啸天沉吟不语。
拓跋嗣与拓跋焘父子皆是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目光却未从他身上移开分毫。
当着新婚妻子的面与另一个女子说着曾经的承诺,饶是那个女子是自己的师妹,且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妹,也是被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他知道,如今当着百官的面,更当着西凉国主的面,这个事情,他,做不得!
反手握住拓跋玉儿的柔荑,他换上了坦然的笑容。
那个笑苏九儿再熟悉不过,每当面对不得不面对的人时,他总是这样笑,笑得那样随和,却如此的疏离,想他身处庙堂多年,又多半缠身于宫中的尔虞我诈,暗涌下纷纷扰扰的刀光剑影,他都是这样笑着面对的,这个笑是他的法宝,是他护身的利器。
只不过,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这样一件利器,竟指向了自己。
果然,他仰着如玉般光洁的下巴,掷地有声道:“师妹回来得正巧,上面风大,不如下来吃杯喜酒?”
不如下来吃杯喜酒?
不如下来吃杯喜酒?
苏九儿脑中反复着这句话,定格着她的师兄说这话时那疏离淡漠的神情。
“好啊!”她朗朗一笑,目光却呆滞的如同千年寒冰一般移动不了半分。
“婉平此次回来莫不是来捣乱的?”
颜啸天瞥了几眼依旧站着不动的苏九儿,心底早已不耐烦,颜殇的表现勉强过得去,只是这个女子也太不识趣了些,她如今这蓬头垢面满脸呆滞的神态与天星的雍容高贵落落大方实在是没有丝毫相比较的价值。
凤凰和鸡的差距,天壤之别呀!
苏九儿凝固的目光迟钝地移到颜啸天身上,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得另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道:“颜兄的这位义女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俯视圣驾还不算,给了台阶还不下来,这是要造反吗?”
“哼,”拓跋焘不屑地看了一眼苏九儿,好像看到了什么污物怕脏了眼,赶紧又回过了头,讽刺地说道:“她岂止是要造反?怕是对颜太子心怀不轨,眼见颜太子娶了妻,新娘还是比她美又比她有才谋的天星,心知无望,便想来此装疯卖傻,博取同情,”他忍不住又冷笑两声,用眼角侧视着呆若木鸡的苏九儿,放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如你这等妄图攀龙附凤的女子是最令人感到恶心的吗?”
他此话一出,本就是看好戏的宾客们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筵席上一时交头接耳,时不时有人对着风中发丝凌乱的苏九儿指指点点,说得不过是些辱骂她无才无德厚颜无耻的话。
颜殇的头微微低下,额侧的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眼神中的复杂。
拓跋玉儿的手虽被颜殇攥得阵阵发痛,面上的泫然欲泣却早已不见,只余下云淡风轻的坦然,甚至嘴角还扯出了一抹恍若未有的笑。
颜啸天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戳破苏九儿与颜殇的那么一点暧昧的私情,偏偏这个拓跋焘还不长眼色的说了出来,蓦地抹黑了他南嘉皇室的颜面。
只是拓跋焘是西凉国的太子,说的也是实情,纵使他有什么不愉快,火气也不能拿他出,一时怒气便全都转移到了苏九儿身上。
“来人!”
颜啸天冷喝一声,顿时从暗处涌现出了一大批隐卫。
一时口无遮拦的宾客纷纷噤若寒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拓跋嗣握着杯子的手也是蓦地一紧,好像上了弦的箭,随时准备发射。
但这位怒发冲冠的南嘉国主却并未大动干戈,只是怒指着高墙之上的苏九儿命令道:“将这个逆女给我带下去!”
“是!”
众隐卫领命,纷纷出动。
“父皇!”颜殇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掩住眼中的惊涛骇浪,舒口气冷静道:“孩儿与九儿她师出同门,父皇可否”
颜啸天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大手一挥,又继续吩咐道:“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即便这个苏九儿是苏青山的徒弟,胆敢公然扰乱太子婚礼,藐视皇威,就这两条大罪,也够她死一百回的了,就算传到苏青山那里,他也没有理亏的地方。
隐卫们得了颜啸天的命令,下手开始毫无顾忌起来,本是狭窄的高墙一时间刀光剑影。
颜殇望着苏九儿被湮没的身影,脸色顿时白了,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却被一直站在身旁的拓跋玉儿虚扶了一把。
她此刻蹙着眉头,担心不已,焦急道:“夫君可是哪里不舒服?”
第80章 婚时之变(4)()
颜殇回头猛地推开了她,自己却是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他只道苏九儿武功不济,此番定是要吃亏的。
谁知刚要召来雁血阁众人前来相救,他抬头却看见一个又一个的隐卫从半空中跌落,苏九儿手中挥舞着一把冰蓝的长剑,身影如电,游走穿梭在众隐卫中,剑刃划过他们的脖颈、胸膛、腰腹,擦出绚烂的血花,在这样也个大喜的日子里,宫墙渐渐被血染成了刺目的颜色。
凤鸣剑贯入最后一名隐卫的腹中,苏九儿猛地拔出剑,血花溅了她一身,只是那血红没入她衣裙的紫色中后,却只是洇出一片片的深色。
她苍白的面容上挂着几滴血珠,凌乱的三千青丝被风吹拂着,半贴在脸上,手执散发着幽蓝的长剑直指场中众人,面无表情冷冷道:“诽我者,死!谤我者,亡!”
颜殇呆住了。
拓跋玉儿也呆住了。
颜啸天呆愣了片刻,慌忙又开始唤人前来救驾,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拓跋嗣和拓跋焘也觉出不对来,急忙召唤埋伏的隐卫。
只是,隐卫再快,又如何快得过苏九儿的缥缈踪法。
她身形几个闪烁来到筵席的最下首处,一剑刺入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的官员的胸膛,感受到血液从他破败的胸口处流出,冷声道:“你!方才骂我不要脸!”
那官员望着直插自己胸口的冷剑,口中溢出了鲜血,却还是费力的张口,露出被血染红的牙,断断续续道:“饶饶了我”
苏九儿骤然收剑,鲜血喷薄而出,好似下了一场血雨,官员瘫软在地,身下溢出的液体霎时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你!方才骂我是婊子!”
“你!方才骂我攀龙附凤!”
她如此又斩杀了几人,皆是一剑命中要害,逃无可逃。
之前咒骂她的人自知躲避不过,纷纷跪倒下来,讨饶声一时响起大片。
颜啸天心中有些害怕,却更是惊怒于他的臣子竟卑躬屈膝向一个无名无分的乡野丫头跪地求饶,还有些胆小的直接昏死过去,意图靠装死逃过一劫。
姬皇后搀扶着姬太后躲在颜啸天身后,立刻有侍卫将他们团团保护起来。
但眼见苏九儿斩杀人命如同割草,不由得惊惧得浑身颤抖。
“皇上,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姬皇后拉住颜啸天的手,以往的温婉大方,处变不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颜啸天见她如此失态,心中有些厌恶,决绝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又扭头瞟了两眼面色发白颤颤巍巍的姬太后,愤然转身,朝着坐在场中不知所措的红色身影,冷喝道:“颜殇!身为南嘉太子,及见刺客行凶,你此刻不出手尚待何时?”
拓跋玉儿是自知如今功夫不比苏九儿,才选择了好似很害怕一样,瑟缩在颜殇身旁。
却见颜殇依旧目光呆愣,好似傻了一般。
拓跋焘见此几次想出手都被拓跋嗣制止了,西凉国主什么眼力,一眼便看出苏九儿如今武功的不凡来,在场众人除了这些个隐卫侍卫可以拖一拖她外,也就颜殇能与她一战,只是这个颜太子却不知中了什么魔怔,竟迟迟不肯动手。
拓跋焘一面心中极度受屈地指挥着一波又一波的侍卫上前攻击苏九儿,一面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颜皇当真是被蒙蔽了双眼,才认如此无情无义又心狠手辣之人为义女,苏九儿!即便你杀光了所有人,也改变不了比不上天星的事实!”
“焘儿,住嘴!”
拓跋嗣忙开口打断了拓跋焘接下来的恶言恶语,在无人能制服苏九儿的情况下,再去刺激这头发疯的猛兽无异于自取灭亡。
只是,他终究阻止得太晚了些。
被上百人围挡在其中的苏九儿依旧游刃有余,执剑起身,一个旋转间,最里侧的一圈侍卫纷纷倒地。
她听闻拓跋焘的话后,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仰天大笑,却也在这一刹那,本就已呈现淡紫色的眸子骤然转为了深紫,幽深得好像一汪无底的砚池。
纵身从包围中一跃而出,苏九儿望着拓跋焘嘲笑道:“我比不上天星?我比不上拓跋玉儿?”
她说话间倏地一转,落在了瑟缩的拓跋玉儿身上,无辜地问道:“我比不上你吗?”
骄傲如拓跋玉儿,即便是假装害怕的说不出话也不愿意服软。
只是苏九儿本也没有打算给她时间服软,当即又换上了一副极度不屑一顾的表情,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想杀你就能杀了你?”
她口中说着,身形一闪,几个重影间,执剑落在了拓跋玉儿身侧几步远处。
“不要!”
颜啸天与拓跋嗣几乎是同时高呼。
苏九儿扭头瞟了眼满面惶恐的两人,不禁感觉好笑无比,即便是他们自己被杀也未见得如此激动,想来一个冒牌的天星竟比两国皇帝的命都贵重。
她见此又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回头看,发觉两人面上的恐惧越来越重,好像就是为了逗弄这两人,苏九儿猛然执剑刺向了拓跋玉儿的脖颈。
她本噙着笑,电光火石之间,却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剑刺进了胸口,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