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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吧?”常无心微笑着,他的衣着依然整齐得体,不失时髦潇洒,“刚打的鱼,要不要吃点儿?”
“不必了,正事重要。”刘墨笑得更纯,开门见山。
“吃一些吧,不要着急。”常无心递上烤鱼,依然微笑着。
“也好,饿坏了,”刘墨顿了顿,还是上前来接过常无心递来的烤鱼闻了闻,“真香啊!”
常无心挑了一下嘴角,问道:“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刘墨一边吹了吹还烫嘴的烤鱼,一边说道:“常局长虽然行事果决狠辣,做得出趁火打劫的勾当,但也不至于是下毒害人这种不择手段、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完全不要脸的人渣,何况,被毒死也是要好过被馋死饿死的。”
常无心没想到刘墨随口便将自己一顿嘲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脸颊,冷哼一声,却也吃起烤鱼来。
“说来,”刘墨狼吞虎咽,已吃去近半条烤鱼,“常局长烤鱼手艺堪称超卓,退休之后有没有想过发挥余热?”
“牙尖不是好事,短命。”常无心并不看刘墨,话音中却已透出一丝阴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刘墨显得很是淡定,“短命是不可能了,至于牙尖,自然会时不时磨磨,不然牙根痒痒呢。”
“好,很好,”常无心蓦地朗声笑了,整个狮洞内都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震地微微抖动起来,“哈哈哈,袭明真人,你可知道我等你承认自己的身份等得很累吗?”
“咳咳……”刘墨咳嗽一声,竟然顿时将狮洞内抖动的空气镇压地稳如泰山,然后居然若无其事地吐出一根鱼刺,更呲着牙齿看着常无心道,“嘶……烤鱼太香,吃得有些猛了……”
常无心心头一寒,他没想到自己计划给刘墨的下马威竟然被如此举重若轻地化解了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常局长,”刘墨此时已经将烤鱼吃完,他舔了舔手指,收起了笑容,“我的朋友王英雄现在怎样了?”
常无心闻言,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将吃了大半的烤鱼放在地上,心中想道,无论刘墨怎样若无其事甚至张牙舞爪,主动权终究还是在常无心手中,于是他反而平静下来,异常优雅地微笑着,却并不答话。
“常局长,王英雄对我而言很重要,请不要告诉我你伤害了我的朋友。”刘墨说着,已点燃一支香烟,还递给常无心一支。
常无心接过烟,就举在半空中,继续一言不发地望着刘墨微笑。
刘墨吐出一口烟雾,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半步,将打火机送在常无心面前,啪的一声按出一寸火苗。
见到传闻中的袭明真人放下刚才的狂傲,常无心心中得到巨大的满足,便也没有再端架子,俯身低首,一只手搭在刘墨手边示意挡风,静静点燃了香烟。
“烟不错。”常无心眯着眼睛,似乎是品尝着什么。
“王英雄呢?”刘墨再次问道,此时的他,眼中已经浅浅淡淡地生出一丝冰冷。
“我的秘书正与王英雄在附近观景,”常无心又吸了一口烟,“放心吧,他的伤都被治好了,现在生龙活虎的。”
刘墨将信将疑,却也吸了一口烟,说道:“王英雄对你也很重要。”
“你是说《蓬莱仙书》?”常无心摇了摇头,“长生之法并非只有一种,对我而言,更好奇的是你袭明真人如何长生不死,至于王英雄那延年益寿的法门,我并没有太大兴趣。”
“我说的并不是《蓬莱仙书》,我是说,王英雄活着,你才能活着。”刘墨话锋陡转,竟直截了当地掷出如此一句威胁之辞。
然而常无心却笑了,而且笑得很是夸张,他捧着肚子,狂笑了将近一分钟才直起身来,一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边缓缓说道:“刘老板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幽默的人。”
刘墨并没有回答常无心,却在心中莫名生出几分疑惑。
常无心似乎一直在拖延时间?
无论是什么原因,刘墨都确定,如果按照常无心如此缓慢拖沓的节奏进行下去,定然是要出纰漏的,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才是。
“常局长,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可否坦诚相告?”刘墨端正颜色,沉声问道。
常无心一愣,好奇道:“刘老板请问。”
“之前总是在你身后,为你递上雪茄的西装女子,她是什么人?”刘墨问着,眼睛死死盯住了常无心的眼睛,仿佛任何细节都可以作为常无心回答真实与否的佐证,“你的秘书?”
常无心显然没有料到刘墨会问起这个问题,但是意外也只是一瞬之间,旋即化作一阵诡异的冷笑:“刘老板眼光独到,一眼便发现了我和我秘术之间的关系有些异样,不错,她不只是我的秘书,同时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刘墨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几乎确定的答案,便也冷笑着说道,“常局长,你作为宗教事务管理局的副局长,也是当今世上第一的修行者,理应明白修行一事,应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为何还要与那三界不容、为祸众生之徒为伍呢?”
“刘老板你说的什么?”常无心蹙眉问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刘墨反问道。
“我不明白。”常无心冷然。
刘墨叹了口气,对常无心的掩藏甚是失望:“那你告诉我,之前雪茄中为什么会有黑玉鬼香的味道?”
第一百一十七回 伯牙绝弦()
听及刘墨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之前所抽雪茄中有黑玉鬼香的气味,常无心的眉头古怪地动了一下,然后笑道:“你说的黑玉鬼香是什么,我不懂。”
刘墨一愣,他隐约感觉到常无心似乎是真的不了解其中原委,便再次确认道:“常局长,明人不说暗话,你当真不知道黑玉鬼香吗?”
常无心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对刘墨的怀疑有些不满。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刘墨抽了一口烟,说道,“青省省会青唐城,曾经有一名叫顾星的修行者,以黑玉香炉为器皿,内藏鬼香,故名黑玉鬼香。这黑玉鬼香出自何处我并不清楚,但是有能让鬼灵阴属之物戾气陡升、鬼力增长的效用。顾星其人,基本可以解释为精神病,所修法门也古怪凶狠,不过有趣的是,幽冥鬼界的《生死簿》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刘老板,你果然神通广大啊,连《生死簿》都看过了?”常无心冷然一笑,尽是讥讽。
刘墨也不回答,继续说道:“之所以如此,我是怀疑顾星本是已死之人,却是被幽冥鬼界的某种势力操控着回到了人世。黑玉鬼香的效用,也不应该仅仅增长鬼气这样单纯。我之前与顾星交手,将他重创而逃,本来他约定我近期与他再战,不过我作为一名正常人,倒是并不打算赴一个疯子的约的……然而,你之前给我雪茄,内藏黑玉鬼香,我抽了一支之后并无异样,可是不得不说的是,如果换成其他修行者,我认为黑玉鬼香或许会有短期内提升道行的功效。”
“你的意思,我的境界不及你,所以要依靠黑玉鬼香吗?”常无心闻言,声音顿时冰冷几分,因为他素来高傲,却被刘墨如此一句说得似乎自己要假借他力才一般。
“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刘墨话虽如此,嘴角处却有意挂出一丝笑容,“黑玉鬼香不是好东西,给你黑玉鬼香的人,也不是善类。”
常无心显然被刘墨的笑容激怒,但又压着怒意,淡然回答:“信口雌黄,莫名其妙。”
刘墨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言归正传吧,”常无心并不想就黑玉鬼香的话题继续下去,说道,“你不是要带你的朋友王英雄走吗?”
刘墨心中一动,自知话归正题,便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咱俩设一个赌局,如果你赢了,我便将王英雄完好无损地还给你,”常无心将手中烟蒂扔在地上踩灭,露出一抹自信十分的表情,“如果你输了,你便将你长生之法尽数教授于我,如何?”
“好。”刘墨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回答道,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谓“长生之法”,并不是什么法门,而是机缘,至于机缘,却是无从教授的。不过此时此刻,这根本不存在的“长生之法”,却是他能和常无心往来交手的最重砝码。
“爽快,”常无心虽然不知道刘墨心中所想,但是对他的回答并无意外,“那么便随我先去看看王英雄吧。”
二人结伴而行,隐约间彼此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微妙情绪,却又各自保持着静默。
出了狮洞,步行约十余分钟,二人来到临海一处廖无人烟的岸边。
刘墨远远便望见那西装女子面无表情地站着,身边的王英雄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气息极为虚弱,更像是已然失去神识一般。
“刘应之,”西装女子并未开口,声音却已传了过来,“你总算是来了。”
刘墨闻言止步,因为他看到西装女子的手指已经轻轻抬起,指向了王英雄的额头处。
“刘老板,咱们打个赌如何?”常无心似乎并没有听到西装女子说话,而是半眯着眼睛,侧过脸望向刘墨道,“实际上,你也没有选择。”
刘墨点头,眼睛却未曾从西装女子的脸上移开。
果真是她,千年鬼王的妻子。
“你要赌什么?”刘墨转过脸,望着常无心道,“说说吧。”
“我不赌你能不能救走你的朋友王英雄,”常无心说着,甚是得意地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我赌你来不及回去救你的女朋友,以及你留在独南苗寨的所有人。”
“什么?!”刘墨闻言大惊,胸中一阵狂跳,斥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常无心笑了,他摊着手耸肩道,“我就在你面前,我能做什么?”
刘墨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恨不能将自己撕作两半,回到独南苗寨,可是又自知绝无可能,他的心中已然怒不可遏,却强忍下来,咬着牙狠狠道:“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测,常无心,我扒了你的皮……”
“呵呵呵……”常无心笑着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整理了一下衬衣衣领,然后指了指鬼王妻子和王英雄,轻声说道,“你先救你的朋友吧,袭明真人。”
刘墨此时心知着急无用,索性也沉稳了许多,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鬼王妻子道:“白幸帝,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白幸帝唇齿微动,却有百千风华骤然升腾,一时间阴风骤起,化为一阵青红相间的尘幕环绕其四周,待片刻之后散去,现出一名身材高挑,穿着一袭青色长衣,身材高挑丰腴的绝美女子。
原来鬼王妻子白幸帝本相并非之前显露的冷傲女子,而是如此倾城的佳人样貌。
“我可是杀了你的爱徒,又打散你爱子的仇敌,自然也要记得你啊。”刘墨冷然道,他计划以激将法使白幸帝失了冷静,伺机救人。
“井上无寿?”白幸帝柳眉轻扬,朱唇半启,“他算不得什么爱徒,只是与我有些缘分罢了,杀便杀了,这事情,几十年前我已告诉过你,可是我的孩儿的魂飞魄散,却是令我一直难以释怀。”
刘墨也笑了,他扭了扭脖子,说道:“你那儿子不争气,既没有他爹的气魄,也没有你身为罗刹的本事,枉生得一副好皮囊,却不知修行,入了邪道,不也该是杀便杀了的么?”
“放肆!”白幸帝勃然大怒,猛然间化为一道青光,闪现在刘墨面前,抬手便是一记掌掴。
然而刘墨既然用了激将法,自然也预判到白幸帝的愤怒,所以身如柳枝,轻盈一摆,闪了开去。
见白幸帝现真身与刘墨比斗,常无心心中暗喜,却悄无声息地又退开一些,不再做声。
白幸帝一掌击空,更是愤怒,竟然以一化三,行分身之法,借由罗刹凌厉无双的速度,瞬间将刘墨包围其中。
几十年来,刘墨再未遇到过如此强敌,今日也不再隐藏,只是祭出最强道行,身体上显现出《道德经》纹身流转,还有如同火焰般的道气化形呼啸而发,与白幸帝战在一起。
所谓罗刹,即食人肉之恶鬼。又作罗刹娑、罗叉娑、罗乞察娑、阿落刹娑等,意译作可畏、护者、速疾鬼。女性之罗刹称为罗刹斯,又作罗叉私。《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同书卷七又说:“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讹也…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其中罗刹女分十名,依《法华十罗刹法》所述,有蓝婆、毗蓝婆、曲齿、花齿、黑齿、多发、无厌足、持璎珞、白幸帝和帝释女等,其中鬼王妻子便是白幸帝,“形如顶鸣女形,衣色红青,右手把裳,左手持独股”。
佛经中说,罗刹虽为恶鬼,但喜佛经之智慧,往往成为佛教的守护神,而常常参与法会,随佛闻法欢喜喜行。
然而今日看来,白幸帝显然并不是良善之辈,而是更近于恶鬼的狠辣角色。
常无心须臾之间已不能看到刘墨与白幸帝之间的争斗,只好闭目凝神,以绝高道行探知二人争斗情况。
眼闭心开,常无心顿时一阵惊讶,因为他神识所至,所见到的竟是一场他从未想到过的凶险恶战。
白幸帝快绝凶戾,刘墨也道法通神,然而大道归简,此时此刻的二人并无太多法门的比较,而是以各自道行硬拼对方,拳脚鬼爪交错,尽是招招夺命、险象环生,白幸帝一道道凛冽鬼气如刀如剑,于四面八方封杀刘墨各处要害,而刘墨则于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不时施展绝妙手段,不仅有纯厚道气化解攻势,更有一股源远流长的真龙气息环绕身边,挟金石之声伺机反攻。
战况如斯,连常无心也自心中生出艳羡之情,却又隐隐夹杂几分不忿。
天下第一修行者?
说时迟,那时快,常无心心神一分之际,刘墨已然暴喝一声,掐法诀,印罡步,一记满含雷火之力的重掌荡开白幸帝暴雨狂风般的鬼爪,同时剑指疾驰,竟有一道金白光华爆射而出,正中白幸帝右肋处!
白幸帝受击而退,战事戛然而止。
风停。
只见白幸帝身上青气飘渺,面色痛苦,气息紊乱,她,已然战败。
不过再看刘墨,同样满头大汗,身上更有十余处衣服破损,露出血痕,其中后背、腰间和右膝各有一处伤痕较重,已流出鲜血。
“你……”白幸帝虽败,但却阴恻恻笑了起来,“道行比之前…差了很多啊…”
刘墨紧咬牙关,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作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常无心听白幸帝这般一句,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他本以为自己若拼力而战,当于刘墨不相上下,甚至还会有一分取胜可能,然而如果真如白幸帝所言,那么多年前的刘墨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今日我败于你手,倒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你堂堂袭明真人,被我伤了几处关节要害,我觉得还是很高兴呢…”白幸帝缓缓站直身子,接着说道,“何况若不是你的小徒相助,我想…”
“是,若非魏晃,我已身死你手,”刘墨忍着身上的伤痛,冷笑一声,望向常无心道,“既然我赢了,让我带王英雄走。”
“我没有意见,”常无心点点头,却是话锋一转,道,“可我的另一位小友未必同意,对吗?”
“刘墨!”常无心话音甫落,自不远处已猛然传来一声暴喝,“你竟然如此辱我!”
莫说是刘墨,就连白幸帝也被这满是愤怒的吼声吓得一跳,于是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王英雄身后,正有一人持剑而立,是龙虎山传人张乘风。
之前张乘风约战刘墨,二人切磋比斗,刘墨有意示弱,生生被张乘风拧断手臂,只为让张乘风不再找寻自己麻烦,却不想常无心竟然将他约至此处,更亲眼得见刘墨真实实力,才知道自己的胜利是刘墨故意为之,一时间恼羞成怒,恨不能将刘墨挫骨扬灰、杀之后快。
“哼哼…哈哈哈…”张乘风双目血红,狂笑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刘墨,今日便教你知道,侮辱我张乘风是什么后果!”与此同时,张乘风已高高扬起手中利剑,不等任何人反应,一剑斩向王英雄!
血光。
刘墨呆呆望着王英雄被张乘风斩下的头颅落在一边,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沉,他的脑海中并未回想起任何与王英雄并肩战斗时的过往,只有一片空白,漫无边际地铺散开去。
那爽朗的笑声变得模糊起来。
那狂傲的身姿变得模糊起来。
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气概变得模糊起来。
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是泪水吗?
刘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伯牙绝弦。
第一百一十八回 少年但饮莫相问()
日出。
冰冷的阳光映红了从王英雄尸身处流淌着的鲜血。
一阵冷风袭来,刘墨开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在听着风、听着心跳、听着脑海中王英雄的笑声。
呼,吸。
呼,吸。
呼,吸。
刘墨终于又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满溢泪水的眼睛,也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常无心,你这卑鄙之极的东西。”
“刘真人,”常无心对于张乘风的出现似乎显得也有些意外,“此事并非我所安排,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
“小子……”刘墨并不管常无心的解释,而是缓缓抬起眼睛,遥遥望向正邪笑着的张乘风,“你可知你杀了谁么……”
“王英雄,你的朋友,怎样?”张乘风双手持剑,嘴角咧着,居然毫无半分愧疚或惧怕。
“好极了。”刘墨话音甫落,人已自当场消失,正是五行遁法的土遁之法。
张乘风身为龙虎山所出极强的修行者,自然知道土遁之法攻守兼备、适宜突袭和逃走的特点,当即横剑而立,以备刘墨抢攻。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意外的是,刘墨土遁之后所现并非张乘风前后,更不是常无心或者白幸帝,而是王英雄尸身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