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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意外的是,刘墨土遁之后所现并非张乘风前后,更不是常无心或者白幸帝,而是王英雄尸身一旁。
只见刘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起王英雄身体,探手抓住王英雄头颅,竟然再施土遁,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来,刘墨悲愤无比,却也明白逝者已矣,报仇之事其实并不是眼前至关要务,他不敢恋战拖延,他要逃走,因为遥远的黔省还有他所在乎的更多人需要他的救助。
可是……
刘墨拼上道行,连续施展土遁之法,直到自己都不知道逃到何处,只知距离方才交战之地已然百余里之外才力尽倒下。
王英雄的尸身就在一旁,刘墨瘫软坐着,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在一片松柏林中,四周也并无任何修行者存在的迹象。
既然安全,刘墨也放松几分,靠着一株松树调整着气息,点燃一支香烟。
一边抽着烟,刘墨一边又难忍悲痛,流下泪水,他只觉得王英雄今日身死,全是因为帮自己取那真龙骸骨所起,心中更是悔恨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却又无济于事。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又抽出一支香烟,是这一盒里的最后一支。
“最后一支,这次归你了……”刘墨于泪眼中挤出一丝苦笑,点燃了烟,立在王英雄尸身旁。
待香烟燃尽,刘墨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四下张望,默默掐指诀盘算片刻,却是暗自惊讶,原来此处地势虽形貌平平,却暗含极佳风水,山脉蜿蜒至,祖宗、少祖、父母山气晕连绵、过峡拨换,左右有内外白虎、青龙护卫,砂水秀美,罗城得局,案山、朝山均低平合水,乃上佳阴宅选地。
刘墨心念至此,索性决定将王英雄安葬入土,也算是随缘起止,终于佳所。
于是刘墨也不顾其他,在确定四野无人之后,以雷火之劲相助,挖掘墓坑,并将王英雄尸身安葬其中,覆以沙土,简作坟头。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刘墨终于将王英雄葬好,并在一旁林间选得一块苍松残木,咬破手指,以血书之“蓬莱派掌教王英雄之墓”。
事毕,刘墨对王英雄坟墓长鞠三躬,却又忍不住酸了眼鼻,便侧过脸去静了许久,才平复心神,转回身低语道:“老王,我这辈子朋友不多,是非不少,总是招来一些祸患,大概是凡事有失有得,我得了许多,也当失去许多。可是你我相交一场,情同兄弟,也算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今日你因为我的事情身首分离、枉死张乘风之手,我却不能第一时间为你报仇,还因为黔省有木颜等许多人等我前去,望你泉下有知,莫要怪我。待他日燃眉之急解除,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张乘风剥皮抽筋,杀个魂飞魄散,纵使背负天谴,也定为你报仇雪恨。”
然而松枝低诵,王英雄之墓安然无声。
刘墨依稀间觉得心中更添悲凉,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摸出经过自己和白幸帝的比斗已经损坏的手机,只好无奈摇了摇头,大略观察了时辰,也不敢再拖延,转身离去。
然而,即便是刘墨搁置暂缓报仇的事情,也未能快过常无心安排好的计谋。
自刘墨离开,木颜便预计到自己、木喜和夏子禹有可能成为常无心用以釜底抽薪的对象,所以当天夜间,木颜便收拾好行装,让夏子禹背负仍旧昏迷不醒的木喜准备离开独南苗寨。
三人趁夜色离开,方至独南苗寨前寨,木颜忽然止住脚步,抬手示意夏子禹保持警戒。
原来,木颜是感受到一股颇为凶戾的气息出现在附近,而且正在向他们靠近。
夏子禹虽道行不深,但心思较为缜密,尤其经历了王英雄遇袭一事,更是客观上大幅度增长了江湖阅历,所以此时也凝神静气,以备万全。
“两位不要慌张,”夜色之中,sade曼妙的身影明晰起来,只见她额头上渗着汗水,甚至于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我是吴义的朋友。”
木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sade,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sade对木颜的信任多少有些意外,下意识观察了木颜和一旁拧着眉头的夏子禹,才明白眼前的女子并非没有警惕性,而是因为她具备足够的自信的本钱,至于一旁背着木喜的夏子禹,也并非稀松平常的修行者,他身体中透发出的道气虽然尚算不得浑厚,也是出自高深玄奥的功法要诀。
也是由于这一原因,sade确认了木颜的身份,所以她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由吴义亲手交付的丹辰火砂递在木颜面前,解释道:“吴义托我帮他将这丹辰火砂送来,他半路遇袭,受了些伤,目前虽无大碍,但也需要在医院躺上几天。”
寥寥数语,将吴义情况大略交待一番,却又巧妙避开了关于吴义伤势究竟怎样的描述,木颜听后不禁大致了解了sade对吴义的情感,于是也不追问,只是表达了自己真挚的谢意和关心,并且告诉sade,自己正和夏子禹计划离开独南苗寨,避免成为刘墨的拖累。
“这样也好,”sade对木颜的果断表示赞同,而且既然吴义交付的事情已经办妥,她也不想再多生枝节,所以话锋一转道,“那我就走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等等,”木颜本想直接与sade道别,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叫住了已经转身要离开的sade,“怎么称呼?”
“呃……你可以叫我sade。”sade礼貌地微笑一下。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尤其巫蛊方面,”木颜似乎是又藏起了什么话,“可以来找我。”
sade闻言,眼眉间微微动了一下,思量了片刻,终于露出一副毫无客套的真挚笑容,回答道:“谢谢您,真的。”
木颜也微笑了,点了点头,向夏子禹招招手,便与sade分别,各自离去了。
“木前辈,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待走出一段距离,夏子禹才有点怯生生地问木颜道,“那个sade,她身上杀气很是浓烈,不像是好人。”
“咱们不应该只凭一面之缘就给人贴上标签,要多观察思考,通过一些细节去探知旁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否则不仅太轻率,对于旁人也不公平,对吗?”木颜一边在手机上写着什么,一边对夏子禹说道,“何况sade帮助吴义,不辞辛劳给咱们送那丹辰火砂来,应当是背负许多风险的,所以她对咱们本就有恩,礼尚往来去施以善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谢谢木前辈指点,”夏子禹点点头,扶了扶背后的木喜,“那咱们去哪儿?”
木颜收起手机,望着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不确定。”
夏子禹应了一声,也不多问,只是紧跟着木颜走入夜色当中。
待天色微亮,东方渐渐明晰出一道鱼肚白,草木的清香似乎也被唤醒一般,令一夜赶路疲惫万分的木颜和夏子禹都从心底生出一丝欣喜。人合于道,道法自然,大自然的起承转合总是牵引着人的感受,其中微妙万千,却又无以言明。
“休息一会儿吧,”木颜示意夏子禹将木喜轻放在一处干燥的草地上,从背包中取出一个保温饭盒和一袋吃食递给夏子禹道,“小米粥给木喜的,袋子里是腌肉和芋头,将就一下吧。”
此时的夏子禹早就饥肠辘辘,见到有吃的东西,顿时咧开笑容,赶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吃食拿了出来。
苗家的腌肉色泽鲜红,是用辣椒粉和糯米饭腌制香猪肉而成,吃起来甚是过瘾,配上蒸绵的芋头,让夏子禹吃得畅快淋漓。
看着夏子禹狼吞虎咽的样子,一旁安静地吃着蒸芋头的木颜不禁露出慈爱的微笑。论年龄,她已经算得上夏子禹的长辈,虽然因为修行缘故保养得如同三十余岁的少妇,但心中终究还是更加成熟沉稳许多。
木颜吃的并不很多,收拾一下又去给木喜喂起小米粥。
夏子禹瞥了一眼,发现小米粥里加了去了核的红枣和切得细碎的芋头,熬得非常软糯,而且因为木喜无法自主饮食,木颜还在驱蛊协助木喜吞咽,心中对木颜木喜的姐弟情深顿生出感慨,想起自己的师父王英雄正生死未卜,而远在他乡的父母也不知近况怎样,却是鼻子一酸,又赶忙将情绪藏了起来。
他知道,木颜虽然是苗疆第一的蛊师,但终究还是有脆弱的时候,自己一定也要坚强起来,否则前路未卜,如果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单凭木颜是未必能够尽数应付的。
念及此处,夏子禹擦了擦嘴,盘膝而坐,行蓬莱一脉《蓬莱仙书》功法洗刷筋骨五脏,夯实道行。
木颜静静给木喜喂完了小米粥,然后将木喜放平,也闭上眼睛,暗自行功,驱除疲劳。
过了没多久,木颜睁开眼睛,从口袋中摸出手机看了看,却是愣在当场,无声间流下泪水。
“木前辈,怎么了?”夏子禹见木颜异样,忙坐起身子问道。
木颜静静看着夏子禹,终于还是开口道:“你的师父……”
“我师父……”夏子禹一愣,然后便明白了一切,颓然坐倒下去,两行热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师父……”
木颜想起这素未谋面的王英雄为木喜而死,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夏子禹,心中却已满溢着愧疚与愤怒,多少情绪无法说明,只能任由泪水滑落,对夏子禹说道:“对不起。”
夏子禹摇了摇头,抬起手臂用袖口擦了擦泪水,挤出一丝苦笑:“木前辈不要自责,这又不是你们造成的,如果真要怪罪,也要怪常无心那老东西,还有我学艺不精……”说着,夏子禹又哽咽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王英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错乱,又无比清晰。
“刘墨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木颜起身,走到夏子禹身边,将手机递在他的面前,“自己看吧。”
夏子禹点了点头,忍住悲痛,看到木颜手机上的信息:
“少年但饮莫相问,此中报仇亦报恩。”
第一百一十九回 梦()
似乎是一间有些昏暗的大屋。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而沉默的脸。
手中毛笔上的墨汁都已有些凝固,他还是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当初大婚时候的情景,那一天,府里来了许多达官显贵,论品级都要高过自己太多。
他明白,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员们之所以纷纷携礼来贺,几乎都是因为自己是老佛爷身边红人李莲英李公公最为信任的人。
他娶了出身显赫、温婉曼妙的美妙妻子,尽管当时妻子对自己仍旧不曾相识。
那天天气很好,即便是到了夜晚,气温仍旧舒适宜人。他很少会喝醉,可是他还是醉了,醉得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境般美妙。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老佛爷随着皇上相继而去,自己最大的靠山轰然崩塌,朝廷里如同雨后春笋般忽然生出许许多多的声音,有贬低李公公的,也有说他残暴凶恶的。
他有些愕然,毕竟自己原本就是一名品级甚低的杀手罢了,怎么会招惹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和冷眼血口。
但有一日,他定要将这些见风使舵的奴才杀得干净。
然而,怕是没有这一天了。
李公公告诉他明日清晨,便去府里议事,而今夜,就要安排好后事等等。
他理了理自己的积蓄,银子,还有一些首饰宝物,该有近一万一千两左右,不算少,也算不得多。
都留给她吧。
结婚近五年,妻子年年有喜,孩子年年夭折,或许就是报应。
只是亏了她,不仅自己伤身伤心,还背负了外人的冷笑与是非。
他笑了笑,是啊,像他这样满手血债的人,不绝后才是怪事。
或许她今后改嫁旁人,反而能享受天伦之乐。
“怎么起来了?”正在此时,她已经坐起身来,惺忪着睡眼看着他,“有什么心事么?”
他有些不知所措,却挤出一丝温柔:“没什么,你快睡吧。”
“哦,”她应了一声,反正他从来都不会将公务之事告诉自己,“夜里还是挺凉,注意身子。”说罢,她又躺了下去,没多久便安然睡去,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吸声。
“吾妻,珍重。”他想了很久,最后只写下四个字。
窗外鸡鸣,天色却还是暗的。
他站起身来,深长地吸了一口气,该走了。
于是照例整理了衣装,探身扇灭了红烛。
但是,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他无奈地微笑,转回身,又走到了床边。
夜色朦胧,他却看得再清晰不过,她的眉眼真的像是画一样,还有那桃色的唇。
低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然后一手伏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一手揽住了她的脸庞。
那些是她最好的年华,他也是她最信任的依靠。
扭!
昏暗的屋中,只响起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便又陷入沉静。
她的手自床边垂下,他的泪却没有流出。
只是将她的手臂摆回胸前,然后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再吻一次。
最长的一吻。
……
虎峰睁开双眼,抬手擦去了满面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做了这样似曾相识的梦,但是他知道,无论梦境多么离奇,甚至这须臾间已然变得模糊,那份心中的痛苦却无比真实的存在着。
人非草木。
今夜,虎峰和罗裳因为飞机到达时间较晚,不能连夜赶回独南苗寨,所以在黔省金筑城找了一家宾馆睡下。
二人默契地选订了一间标准间住下,一来可以更好地保护从奉天城求来的萨满一族圣物血水珀,二来他们心中也是希望能够更为亲近一些。不过直到二人洗漱后睡下,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罗曼蒂克的事情。
可是当梦醒后的虎峰转过身望向罗裳的时候,他看到罗裳竟然也没有睡着,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却紧咬着被角,忍住不哭出声来。
“怎么了,罗裳?”虎峰猛地坐起身来,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是木喜叔出了什么事吗?”
见虎峰醒来,罗裳也不再强忍泪水,一时间抽泣起来,却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虎峰更加着急,索性下床来坐在罗裳身边,焦虑又关切地看着罗裳。
“我……”罗裳稳了稳情绪,“我害了人……”
“什么?”虎峰有些莫名其妙,“你害了谁?”
“韦梅……我害了韦梅……”罗裳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刚说完便哭了出来,将头埋在膝盖中一时间泣不成声。
原来,二人此去借取血水珀,与萨满一族族长霍岳及其徒弟青狐结交,尤其是对霍岳豪放坦荡的性格甚是钦慕。由于血水珀本来是被霍岳用作压制体内情蛊蛊毒的,二人为了报答霍岳慷慨情谊,以金蚕蛊助其解情蛊之毒。更为美妙的是,在情蛊被金蚕蛊吞噬之后,霍岳仍然对下情蛊给他的女子韦梅心存爱恋,可见他对韦梅的爱并非因情蛊而来,而是本心所生。所以霍岳计划待手头事务安排停当之后,便去赣省向韦梅表白,将之明媒正娶回家。
可是情况却有了意外。
韦梅下情蛊于霍岳,心意所在,尽是情蛊所在。罗裳以万蛊之王金蚕蛊将情蛊吞噬,实际上严重伤害到千里之外韦梅的神魂。这一点,是罗裳未能事先预料和注意的。
就在方才,青狐发消息告知韦梅此时已然呆傻,霍岳也心急如焚、悔恨万分。
“别急……”虎峰得知事情原委,虽然心中同样骤生愧疚,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失了方寸,罗裳定然会要急的疯掉,“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神魂受损,怎么补救?!”罗裳着急又难过,甚至语气中也带有几分气愤发泄而出。
虎峰被罗裳吼的有些惊愕,但也理解此时罗裳的心情,所以并不生气,只是轻轻握住罗裳的手说道:“你先不要着急,你师父木颜是当今第一蛊师,而刘老板也是当今第一修行者,他们一定能够解决好这件事的。”
罗裳闻言,也是平静了些许,她点了点头,低首不敢看虎峰。
“没关系的,”虎峰明白罗裳是为刚才呵斥自己的事情而愧疚,于是笑着说,“我理解你的,没关系。不如你先给青狐发消息,告诉他我们会尽快联系刘老板和你师父指导解决韦梅的事情,好吗?”
“都怪我……”罗裳低着头,低声抽泣着。
“呃……”虎峰自小少于异性近距离接触,此时也实在不知道还该怎样安慰罗裳,只好站起身来,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那……我去睡了……”
罗裳扬起脸,静静看着虎峰,也苦涩地笑了笑,点头应允。
虎峰有些莫名悻悻然地回到床上,他背对着罗裳躺下,心里颇不是滋味。
想起霍岳豪爽的性子和青狐耿直的笑容,尤其是霍岳发现对韦梅的情感并非情蛊所致时候流露出的喜悦,虎峰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罗裳治好韦梅,让霍岳能够与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虎峰想着,却忽然发现身后有一丝异动,竟然是罗裳躺在了自己身边,更轻轻抱住了自己。
“罗裳……”虎峰浑身忽然绷得紧紧,只觉得自己头面发烫,心跳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能……抱抱我么……”罗裳的声音很轻,但在夜色中却又那么清晰,“求你了……”
“可……可以……”虎峰紧张得结巴起来,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罗裳带着香味的额头正印在他的面前。
没等虎峰反应过来,罗裳已经抱住了虎峰,将头脸埋在虎峰胸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怀中的罗裳渐渐止了抽泣,呼吸平缓,似乎进入了梦乡。
虎峰的心跳也平复下来,他生怕惊扰罗裳的好梦,极为轻缓地抽出手臂,揽在罗裳肩背上,又尽量不去碰触罗裳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蓦地传出罗裳的呢喃道:“谢谢你。”
虎峰愣了一下,低下头要说些什么,却被罗裳的嘴唇止住了言语。
吻。
从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