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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之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先生们纷纷点头称是,一一与刘墨握手拥抱。
韩小念站在刘墨身后,看着刘墨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种很是微妙的感觉。她颌首垂目,呆呆摆弄着地藏砂上的红穗,嘴角却不经意挑了一挑。
“那事情解决,我们就告辞啦!”刘墨抬起手,那小龙低吟一声,盘旋着不断变小,最后化作一只手环,扣在刘墨左腕上,而刘墨身上的《道德经》纹身也已经消失不见。他婉拒了马师傅等人的盛情邀请,带着韩小念辞别离开。
“小念,表现不错,”刘墨走在月色中,对身后一语不发的韩小念道,“险些就及格了。”
“不及格?!”韩小念下意识反问,毕竟她生前是学生,对这个评价最是敏感。
“废话!要不是你带我走一下午冤枉路,顾星已经被我废了道行啊。”刘墨调侃着,却拿出一把满是符文,阴寒非常的匕首,说:“认识这玩意儿么?”
韩小念定睛细瞧,不禁大骇,眼中更是悲愤交加,说道:“那恶人杨青主的败亡匕首!”
刘墨点点头,说:“暗算我的就是他。看来这小子是知道黑玉鬼香的事情的…;…;”
韩小念轻咬牙关,她的心中,对杨青主是十分愤恨的,因为正是他,将自己当作害人的工具,更要过河拆桥,将韩小念炼作阴丹,提升法力。
“给你个学习成长的过程吧,”刘墨将败亡之刃递到韩小念手中,“这十三个孩子的魂魄,你去超度。”
韩小念一愣,捧着阴冷却寂静的败亡匕首,心中思绪万千。她并非不想超度败亡之刃中藏着的十三个孩子的冤魂,只是以她的能力,真的能够做到吗?
刘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笑着,转身看着韩小念道:“情况你去调查,真的超度的话,让玄衣或虎锋去帮你。”
正当此时,东方的天际泛出一抹鱼肚白,朝阳升起,刘墨也不再说话,只是眯着双眼望向日出,韩小念也撑开地藏砂,享受起新一天第一缕阳光。
整个世界出奇的清澈起来,万物开始苏醒,天空中,万里无云,只有浅浅的蓝,唤醒了每个人的梦。
第十四回 盗尸()
夜幕西陲,秋风送爽。然而对于此时的陈玄衣,却看不到这深秋时节的风景,只剩下心中的矛盾。
他坐在金州市西关公交车站的候车座位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车流,微微扁着嘴。
想当年学道入门时,师父最初告诉自己的话:修行学道,是一条满是荆棘的长路。于己,修心养性,增长道行;于人,扶危救困,无愧天地。本心须正,以仁义为根,以信礼为本,才能将所学用于正途。
多年以来,他也时刻以此自省,恐有偏离。即便是离开师门后开设子不语事务所,陈玄衣仍旧以行善为旨,但有收入,也只取十分之一自用,其余均捐献于更为需要帮助的人。
所以,陈玄衣自问俯仰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今夜,他居然被自己的老板要求行偷窃之事。
实在很难啊。
事情要追溯到昨天下午,当时身在青唐城的刘墨居然打电话,不容商量地让自己今夜将韩小念的尸体偷回往来驿。且不提从医院太平间盗尸的难度,单是心理一关,陈玄衣就已经很难为自己放行了。
他就这样沉闷地坐着,直至时近午夜,终于忍受不住,暗骂一声,挺身站起。他的长发扎在脑后,英俊的面庞上满是无奈与可怜。
谁让刘墨是自己的老板呢。
何况他要盗的,也非财物,而是自己战友的尸身。
想到此处,陈玄衣也不得不下了决心,将拳头捏了捏,微微低着头走入金州市第二人民医院中。
甘省经济欠发达,医疗条件也相对其他省份有着些许落后。然而,金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在眼科与肝胆科疾病的研究治疗上,却是独树一帜,享有盛名的。藉此,这家医院也成为了甘省最大的医院之一。无论医师力量还是医疗条件,也算出类拔萃。所以来金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看病的病人也络绎不绝,即便是临近深夜,仍旧有许许多多医生、医患或家属进出医院。
陈玄衣混在人群里走入医院,左右闪避,倒也是很快藏进一处监控盲区的夜色之中。
“呼…;…;”陈玄衣长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他知道,要保证韩小念神魂无恙,最起码的就是要保障她的尸身不受损伤。
豁出去了。
陈玄衣毕竟是修行之人,下定决心后,只消几个闪展腾挪,已经来到太平间门外。
医院太平间,往往是医院中阴气最浓重的地方。虽然医学是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实际上,正因为时常出没生死之地,许多医院工作者反而是相信神鬼之事的,甚至其中一部分人更亲眼见过所谓超自然事件。
陈玄衣由于修行缘故,是开着阴阳眼的。阴阳眼,代表双眼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传说除了修行之人或天赋异禀,只有三岁以下孩童因阳气不稳而有着阴阳眼。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小孩子总是莫名其妙害怕哭泣的原因,不少时候还是由于小孩子看到了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才会惊惧不已。
走近太平间,陈玄衣倒是真的看到三两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游荡。但他毕竟身有修行,道气凛然,竟吓得孤魂野鬼四散奔逃,根本没有造成麻烦阻碍。
陈玄衣觉得倒也方便了许多,也不再多想,气劲一提,腾身而起,然后偷偷摸摸从两米高的天窗处翻入太平间内。
双足落地,却并无太大声响。陈玄衣按照虎锋事先提供的位置,摸到冰柜处。
医院中,尸体都是由冷柜冰冻,如无人认领,甚至可以冰冻两三年不坏。韩小念的尸身,正在其中。
陈玄衣生怕弄出声响,惹来值班人员。倒不是他怕被抓到,而是怕吓到无辜。所以陈玄衣猫着身子,屏住呼吸,摸黑找到了韩小念尸身停放的冰柜前。
冰柜门紧闭着,陈玄衣双手扣住柜门,暗暗使劲,只听咔嚓一声,冰柜门被他慢慢开启。一阵冷气扑面而来,陈玄衣轻哼一声,身体内道气顿时形成一股暖意,将冷气震散,也把尸身特有的气味逼退。
冰柜抽屉被拉出,韩小念的尸身展现在陈玄衣面前。虽然冰冷僵硬、毫无生机,仍不难看出韩小念生前的美丽。
“唉…;…;”陈玄衣颇为惋惜,心中却更坚定了一个信念:他要找到韩小念父女离奇死亡的根结所在。
“你在看什么…;…;”正当陈玄衣愣神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幽幽响起。
陈玄衣虽道行深厚,却也绝无料到或感觉到自己会被人发觉。顿时被吓得心惊肉跳,眨眼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更猛然回身一看。
“靠…;…;”陈玄衣看清居然是韩小念抱着双臂站在身后,不禁放松下来,十分难得的爆了粗。
“赶紧的!”韩小念扬了扬下巴,她是鬼魂,她的声音,常人听不到,所以敢毫无顾忌地大声催促陈玄衣。
陈玄衣无奈地点点头,收敛心神,转身抱住韩小念尸身,准备将她从冰柜中拖出。
“哼…;…;”韩小念虽早已身魂分离,看到陈玄衣抱着自己的身体,仍旧微微露出羞涩与不自然。
陈玄衣只是撇撇嘴,也不答话,毕竟冰柜里的尸身坚如磐石,重量上也有所增加,要搬离太平间并非易事。
他足扎马步,双臂用劲,小心翼翼将韩小念尸身从冰柜中拖出,然后绷着劲,尽量轻柔地将尸身放在地上,又缓缓把冰柜门推上。
“重。”陈玄衣指指尸身,对韩小念小声说。
“闭嘴,”韩小念心中对陈玄衣仍有芥蒂,却也明白自己遭遇不幸终究不是来自于他,“我去给你开道。”
陈玄衣莫名其妙,怎么开道?
没等他明白过来,只见韩小念飘然一步,竟已经来到太平间门口,抬手掌一挥,顿生一阵冷风,将太平间大门缓缓推开。
陈玄衣只好尽快背起坚硬的韩小念尸身,一步步轻声走到太平间门口,探出头看了看太平间外并无他人,才微微喘着粗气,把韩小念尸身背出太平间。
“关门。”陈玄衣轻声道。
韩小念偏过脸,又一阵冷风将太平间门闭合。
“我用鬼遮眼蒙蔽来往人的眼目,还有很短时间内能够骗过监控,”韩小念一边说着,一边运用鬼力,双目渐渐变得血红,“你速度快点。”
陈玄衣本想说这尸身百斤以上,怎么快的起来,但他看到韩小念已然开启鬼遮眼,也不再多说,只是卯足力气,背着韩小念的尸身,一路小跑,竟真的只用了十几秒便冲出太平间,藏到一片黑的不见五指的树荫下。
其实所谓鬼遮眼,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打墙”,传说是鬼力侵入的人体,而刻意遮住视觉神经,令人看不到鬼物或产生幻觉的法门。韩小念说自己甚至能短时间骗过监控摄像,陈玄衣是不相信的。
只是有的事情没有选择,总有去做,所以许多细节也不能细究了。
逃出了太平间,任务就完成了一半。陈玄衣按照之前与虎锋商议所定,径直背着韩小念的尸身,来到金州市第二人民医院西侧一处高墙边。他轻轻“喵喵”一声,然后听到墙外也有虎锋生涩地“汪汪”叫了两声。
韩小念一直跟在陈玄衣身边,此时听到二人暗号如此幼稚,竟忍俊不禁。陈玄衣看到韩小念没有憋住而绽放出的笑容,心中莫名如绽放出一朵鲜花般。
这一愣神,韩小念便也发觉,又沉下脸。陈玄衣也不多说,先放韩小念尸身靠住墙,然后转过身把尸身抱住,接着运起浑身气劲,猛然高高将韩小念尸身抛起,往墙外扔去。
将近三米的墙,陈玄衣可以说是用劲全力,终于险险成功。
尸身过墙,陈玄衣长出一口气,顿时瘫软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偷盗之事,困难如斯!
墙外的虎锋倒是颇为轻松地接住韩小念的尸身,转身正要将之放入那辆福特野马中,只听医院内有人喊道:“抓贼!站住!”虎锋自然知道是陈玄衣暴露,便飞身上车,把野马发动起来。
陈玄衣此时已被医院保安发现,也顾不得休息躲避,只能抬手一擦额角的汗水,仓皇借着院墙边的大树,狼狈万分地翻身而出。
韩小念倒是因为身为鬼魂,轻易穿墙而过,已经坐到副驾驶席上。
陈玄衣落地险些摔倒,抬眼看到韩小念正用一种鄙视的眼光望着自己,一时间无力辩驳,也只好无奈地冲进汽车。
车外医院保安们一阵短暂的喧闹追赶未果,虎锋已经开着车远远逃离了金州市第二人民医院。
陈玄衣瘫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韩小念的尸身,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喘着气。即便盗亦有道,却也着实令人紧张万分。这种经历,他是真的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手!”坐在副驾驶的韩小念忽然冷冷说了一声。
陈玄衣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放在韩小念尸身臀部上,赶紧抽离开,脸上更是顿时通红。
虎锋握着方向盘,硬是绷住没笑出声,但这辆野马却是左右微微晃了几下…;…;
盗尸过程算是有惊无险,三人没过多久,便回到往来驿中。
待虎锋帮陈玄衣将韩小念尸身从车内抬出,刘墨已经微笑着站在车外等候,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拍了拍陈玄衣的肩膀。陈玄衣给刘墨点头示意,也不说话,只是很是疲惫地走到往来驿院中的小桌前坐下,径自倒上一杯茶水喝着,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尸身有问题…;…;”刘墨忽然沉下面色,“你们被跟踪了。”
什么?!
陈玄衣顿时如弹簧般站起身,眼中露出一丝难掩的沉重,微微颤抖着声音道:“难道是他?”
第十五回 茅山双璧()
二十年前,赣省句容茅山。
晨起的阳光很薄,像是一层轻纱。清凉的风微微行走着,如同薄荷一样铺散着阵阵鸟鸣虫吟。
作为道教上清派发源地,茅山的风景自然很好,其中主峰大茅峰似绿色苍龙之首,俯仰无声,气魄雄伟。
两名身着道袍的小男孩正站在大茅峰一处高崖边上,双双对着眼前飘渺云海脱下了裤子,哗啦啦洒出两道童子尿。
“嘿嘿嘿,”年纪略大一点的男孩儿清瘦秀气,笑盈盈说道,“大清早的空气真好。”
年纪较小的男孩儿俊美稚气,一边傻傻笑着,一边说:“师兄,咱们尿尿会不会被师父骂呀?”
原来是师兄弟俩。
师兄看了看师弟傻乎乎的样子,不禁笑的更欢:“不怕,师父发现就说是我带你来的。”
“哦,”师弟嘟起小嘴,使劲挺了下肚子,又略带失望地说,“为什么我总尿的没你远…;…;”
师兄哈哈笑着说:“笨啊!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师弟似懂非懂,抖了下身子,说:“我不想让师父骂你,我就说是我带师兄来的。”
师兄系好裤带,摸了摸师弟圆圆的脑袋,说:“笨蛋!”
师弟只是傻笑着,也略带笨拙地系着裤带。
…;…;
陈玄衣睁开双眼,发现竟有泪水婆娑。窗外夜色迷蒙,往来驿中,静得如同一泓深潭。
时光荏苒,许多过去变作夜晚的梦,只剩一触即破的虚无。
他翻身坐起,望着客房内简单的陈设,一言不发。
韩小念的尸身被盗回,刘墨却发现其被做过手脚,是茅山的追踪印记。陈玄衣再清楚不过,这追踪印记,是茅山术法中基础的一项,用处广泛,是在某件物品上印上只有自己知道的印记,根据此印记,进行定位跟踪,他人并不易发觉。
联系之前的事情,大概正是自己的师兄杨青主所为。
这些年,师兄究竟变成怎样的人了?
那时候总是袒护着自己的师兄,如今成为不择手段的敌人,陈玄衣只觉得再也睡不着觉,只好披起外衣,走到院中散步。
陈玄衣推开房门,只看到院中小桌旁,刘墨正一边抽着烟,一边凝望着皎洁的明月。
“睡不着?”刘墨没有回头。
陈玄衣苦笑着,微微颌首。
他走到刘墨面前坐下,拿过烟盒取出一根烟。
刘墨微微一笑,探身给陈玄衣点着,然后说道:“说说吧。”
“唉…;…;”陈玄衣轻轻咳嗽了两声,显然他并不习惯抽烟的感觉,“我出生时候,身体羸弱,险些夭折。我的父母走投无路,只好上茅山祈祷,求上天庇佑,保我性命。后来我真的挺过难关,父母就送我上茅山为徒,算是还愿。”
他又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那时候师兄已经入了山门,据说是师父捡来的孤儿。他年长我几岁,而且天赋奇高,被看作是茅山掌教的未来人选。我入门后,他总是在各方面护着我,我有了修行上的疑惑,他也会毫无保留地为我解答。可是…;…;”陈玄衣无奈笑笑,“只到我十四岁,在一次师兄弟的切磋中,以一张符箓的优势险胜师兄…;…;”
刘墨点点头,给陈玄衣倒上一杯茶。
“在那之后,整个茅山都觉得我的天赋更佳,将师兄与我并成为‘茅山双璧’,称我们将会撑起茅山的未来,”陈玄衣仰起头,看着天空中寂寥的几丝流云,“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刘墨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散落的烟灰,说:“你的师兄想必就是被你一张符箓毁了道心啊。”
既然刘墨已经大略猜到后来发生的事情,陈玄衣也不愿继续赘述,却颇为伤感地皱起眉头:“或许是我害了他。”
“不是的,道心所在,本应当坚守纯澈,因为嫉妒而影响道心,并非别人的错,而是你师兄自取吧。”刘墨的话,并不是安慰,但让陈玄衣心中平复了些许。
“何况,”刘墨提高了声音,“执迷不悟,迷途不返,更是一种悲哀,不是吗?”
往来驿院墙上,传来一阵冰冷的笑声,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随即落入往来驿院中,正是杨青主。
“师兄!”陈玄衣骤见杨青主,不禁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化作沉郁,“果然是你。”
“师弟,多年不见,看来你气色不错啊,更投入往来驿门中了吗?”杨青主嘲讽着,却向刘墨施了一礼,“茅山后学杨青主,见过往来驿刘老板。”
刘墨也不还礼,又低头点上一根烟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哪儿,还要只身犯险,定然不是来讨要小念尸身的。”
此时,虎锋与韩小念各自冲出房门,站到刘墨身后,韩小念的脸上,满满都是愤怒。
“刘老板果然是明眼人,”杨青主看了看在场众人,微微一笑,“韩小念的尸身和我的败亡匕首既然留在往来驿,我知道自然是拿不走了。不过,今次前来,我却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刘墨又坐下,淡淡看着杨青主。
“我想与我师弟聊聊。”杨青主的眼光集中在陈玄衣身上,令陈玄衣感到一丝寒冷。
刘墨略一沉吟,然后点点头。
虎锋倒是淡定自若,毕竟多年以来,刘墨从未让他失望过,无论所做的事情或者决定,事实总能证明其始终棋高一着。
而韩小念却开口道:“老板,这杨青主歹毒非常,不能轻信。”
“小念,”杨青主摸摸自己的鼻子,“你忘了,让你父亲魂飞魄散的可不是我,真要说歹毒,呵呵…;…;”他看向陈玄衣,不再说话。
“没事,”刘墨抬手示意韩小念不必紧张,然后对她说,“要动往来驿的人,别说‘茅山后学’,就是茅山掌教亲自来,也要看我心情如何。”
杨青主和陈玄衣脸上都掠过一丝尴尬。
不过既然刘墨说出这样的话,韩小念自然不再担心,而陈玄衣心中,也明白刘墨旁敲侧击的保护了自己,顿生感激。
然而刘墨还是补了一句:“因为我通过茅山未来陈玄衣的实力判断,他师父估计不过平平。”
呃…;…;
“师兄,要说什么请尽快说吧。”陈玄衣正色道。
杨青主点点头:“当年你一张符箓胜我,倒也并无大碍。我真正介怀的,是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