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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两点众人还不太明白,陆永年陆大人在这个计划里,是像鲍有德口口声声说的他只是配合陆永年,还是他才是主谋,而陆永年同样是个受害者?
第二点,镖师们发现跟他们一起送货的那些鲍有德派去的人,眼下竟没有一个在场的,按道理鲍有德上门讨债,不是应该带上当时的见证人来证明龙门镖局的无能吗?
这些人在装作回城报告了鲍有德货物被劫走之后,便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是谁?从何处来?又去了哪里?
陆永年很想寻找些什么证据,来证明他在这个阴谋之中,只是一个受害者,可他搜遍了脑袋瓜子,忽然发觉能证明他是无辜的证人,都是鲍有德的人,他们哪里会站在他这一边帮他说话呢?
陆永年今天的表情包可是十分丰富,从闲情逸致,到装腔作势的打官腔,到扮作了中间人和稀泥,再到“正义凛然”命捕快拿下铁香玉。
这还只是他表演的上半场,杨怀仁的迎亲队伍出现之后,他又威胁,恐吓,到不顾身份大打出手,直到杨怀仁闪亮登场,他又搞笑又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
等杨怀仁道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又开始惊讶,错愕,疑惑,愤怒,直到最后的失望,绝望,摇尾乞怜。
这些表情都被杨怀仁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来的无奈。其实杨怀仁跟陆永年之间,也并没有多少交集,更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当然,那是在陆永年威吓铁香玉,企图动手打柯小川之前,现在他在杨怀仁眼里,就有点觉得讨厌了。
陆永年并不是个贪财无度祸害百姓的贪官、赃官或者恶官,但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的地方父母官。
身为兴元府府尊,他考虑的最多的事情,并不是为民谋利,而是考虑如何升官,如何发财,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尽管他没有明目张胆的贪污受贿,可利用职位之便,为自己和亲属变相的谋取福利和利益之事,他也并没有少做。
也许像他这样的当官的,从古到今到太多了,说起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正是因为像他这样的官太多,或者说越来越多,才禁锢了一个国家和民族不断发展向前的脚步。
陆永年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杨怀仁立即摆摆手制止了他,“陆大人,我这个人啊,很公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心中有数,别人要赖到你头上去,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你无辜背了黑锅。”
陆永年听罢面露喜色,感觉好像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丝亮光,前程无望的仕途似乎还留有一点希望。
可杨怀仁继续说道,“但是有些事你做过的,也许在你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你确实是做过了,伤害到了我在乎的人,更重要的是伤害到了百姓的利益,我也绝对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明白吗?”
陆永年又来了一个苦逼的表情,央求似的眼神望着杨怀仁和铁香玉。
铁香玉叹了一口气,陆永年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的样子在她眼里也着实可怜兮兮的,便小声对杨怀仁道,“不如……算了吧,他……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官,但也不能说就是个贪官。”
杨怀仁知道铁香玉的意思,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心软,而且龙门镖局毕竟在汉中地界上,没必要跟当地的府尊把关系搞的太僵。
可杨怀仁早想到了这一切,微笑着对铁香玉摇了摇头,神色里有些暧昧般的埋怨,好像在告诉她,对陆永年这样的人一时的心软和纵容,就等于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陆永年这样的庸官,天下本来就很多,杨怀仁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世风日下,连皇帝和朝堂上那么多能臣、名臣都改变不了的事情,何况杨怀仁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郡公?
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情,既然让他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也许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杨怀仁不曾知道,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可事情巧了,陆永年和鲍有德欺负的可是他的未婚妻,那这事可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家人,一直以来就是杨怀仁的底线,他想的是,你跟我本人过不去,骂我两句或者设计算计我,咱不着急,慢慢来,看谁活得过谁。
但如果你跟我不对付,却绕过了我跟我在乎的家人兄弟们过不去,那就无法容忍了,能踹你三脚,我绝不只打你两拳,不把你王八壳子掀过来再压上块大石头让你翻不了身,爷们就算白给的。
“陆永年,”杨怀仁冷着脸道,“你不要上奏天听吗?那你自己写道折子吧!辞官乞老的话,你下半辈子也应是衣食无忧的。”
陆永年快哭了,从杨怀仁的脸色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整件事的首罪之命,杨怀仁不会听信了鲍有德的话就强加到他身上。
但是,杨怀仁也不想看到他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变相的祸害百姓了,所以让他自己上书辞官告老,而监守自盗诈骗民财的事情,杨怀仁可以放他一马。
这也许已经是杨怀仁对他最好的处置了,陆永年回想为官多年的种种,也自知他早已经背弃了年少寒窗苦读之时最初的理想,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尽管还有许多留恋和不舍,可如今他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低下了头去,默认了杨怀仁的处置,杨怀仁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又转向了鲍有德,“至于鲍有德,呵呵,你也没什么好狡辩的,把全部罪过赖到别人头上,你也赖不上。
整件事的证据链完整,你就是那个主谋!”
鲍有德双腿一软,摊倒在地,口中结结巴巴的呼号着“冤枉!”
杨怀仁根本不理会他,对手下将士喝道,“给我把罪犯拿下!”
第950章:燕余双舞轻()
将士们上前一把把鲍有德按住,杨怀仁摆摆手,“送衙门里查办吧。”
鲍有德被人就这么托了下去,他还在伸腿瞪眼地呼号着“冤枉”,可已经没有人相信他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罪有应得。
证据确凿,鲍有德自然也逃不了罪责,抢劫自己诈骗钱财这样的罪名,在原本死刑就很少施行的北宋还不至于被判了死刑,只不过罚没财产,流放边地做苦役,他是逃不了的。
那十来个衙役见鲍有德被郡公的兵士拖走了,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陆永年,叹着气跟了上去。
杨怀仁见陆永年跪在地上还没有动弹,轻笑道,“人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过往的作为负责任。
不过你也不必难过了,人生的意义,读书的意义,并不一定就在于当多么大的官,你辞官还乡之后,享受些田园生活,或是开个童学当位老先生教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比你如今的作为,更有意义。”
陆永年听完怔了怔,仿佛也在思考杨怀仁话中的深刻意味,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多谢杨郡公提醒。”
说罢便起身恭敬的行了礼,飘飘然地走了出去。
杨怀仁从他的表情里,似乎看到了他那一刻的心境,跟几秒钟之前已经不同了。
有的人年过半百才找到自己人生意义之所在,其实也不算晚,怕就怕活了一辈子,都没搞懂自己此生在做什么。
望着陆永年走出大门的背影,杨怀仁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起码他已经挺直了腰杆子,也敢于面对当下的一切,还有他未来的人生路途。
等外人都散去之后,龙门镖局里的镖师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铁香玉想起劫镖的人还没有落网,便忧心问道,“那……还有劫镖的人,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杨怀仁拾起她的手来,放在了自己胸前,“呵呵,这个,我哪里舍得你去担心?早就安排人去处理了。”
“哦?”
“嗯,你不会是想自己找那帮人算账吧?不用你出手的,子午谷口附近他们藏匿了劫走的货物的山洞,我早就派人去了,想来现在已经把那帮贼人全歼了,罚没的货物很快就会运送回兴元府来。
东西也不必送到京城去卖了,就在兴元府周边折价卖了换成银子,送到衙门里让他们作为改善民生的一笔资金,修路修桥修水坝都可以,而且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挪用,谁又敢中饱私囊。”
铁香玉被逗笑了,“你厉害,你厉害还不行吗?不过……这件事不像是鲍有德这样的人,还有几个小贼就能计划得这么周详的吧?是不是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人物?”
杨怀仁想了想,他也不敢确定,“现在得到的消息里,这伙子人是秦岭西麓一帮子占山为王的贼匪,等抓了山洞里的贼寇,自然能打探处他们的老窝在哪。
这一点你还是别琢磨了,我会派人去处理,捣土匪窝这种事,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你就放心好了。
你要是有这么多精力,不如考虑考虑咱们成亲的事情。”
“我……咱们俩……”
铁香玉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回答他,只好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对了,”杨怀仁又佯怒问道,“他们来上门欺负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一早不把我搬出来?”
“我……”
铁香玉还是没法回答,只是抬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杨怀仁心里早就明白,铁香玉比他还年长了三四岁,又经营龙门镖局多年,一些事情她比其他的女人要成熟一些,方才没把杨怀仁的名字请出来,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杨怀仁也舍不得怪她了,反而觉得这个看上去成熟一些的大美女如今在他面前竟然一副小丫头的清纯模样,让他心动不已,心中更是充满了成就感。
也许一个这样的女人,放下了娇媚和世故,成熟和冷傲,把自己最纯粹最清纯的一面展现给一个男人的时候,更能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杨怀仁忍不住把抬起手,用指尖轻抚了她柔媚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报我的名字,看小爷弄不死他!”
铁香玉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不由自主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眼看就要出正月了,新年的气氛也渐渐淡去,庄户们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忙碌。
杨怀仁从汉中回来之后,便下令制作了一些特殊的食物,臭豆腐都不新奇了,可把鸡蛋鸭蛋用生石灰和麦麸糠皮什么的搅和成的泥包裹起来,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东西,还能不能吃。
不过东家既然这么吩咐,做工的庄户们也就照做,听说郡公是为了将来去北方做准备,就更不敢马虎。
今天是个大日子,因为杨怀仁要同时纳两位妾室。不过喜事办的很低调,程序上能简则简,只是请了家里人,亲家人和一些兄弟们来吃酒。
庄户们懂得一次纳两房妾室,东家这是怕外边人说闲话,所以才低调行事,虽然没有大摆筵席,可家家户户也都有发下来的喜酒喝,还有形形色色的喜糖给孩子们过瘾。
听起来是件让外人很羡慕的事情,可吃完了酒,杨怀仁便犯了难。
兄弟们似乎体会到了他的难处,闹洞房的心思也没有了,早早就离席回家,大都是笑而不语,只有天霸弟弟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临走时酒里酒气留下一句“祝哥哥今夜一箭双雕。”
杨怀仁心说我只有炮,没有弓箭,这世上可从来没有一炮双雕的操作,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兰若心和铁香玉是同一天进的门,可不能厚此薄彼,但他也确实是分身乏术啊。
想来想去,杨怀仁只得去征求韵儿的意见。韵儿笑着撇撇嘴,“官人自己拿主意,妾身将来在家里是她们的姐姐,可不能给你什么意见,以后落下了埋怨,该怪谁去?”
说罢便扯着莲儿抱着孩子带着一脸的坏笑走没了影。
杨怀仁想来想去,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插着腰自顾的大笑道,“哈哈,哥们身强力壮,这点事还为难的了我?”
随即向后宅走去,长歌吟曰,“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
第951章:送别()
转眼已是二月中旬,朝廷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西面即将到来的战事,而杨怀仁,也同样做好了准备,十六这天,便率领使团出使辽国。
在大宋的外交关系里,辽国是最重要的一支,所以杨怀仁出使的使团也空前的庞大,光是随行运送每年上缴给辽国岁币的官员就有三十多名,其余车夫,役夫等更是多达三百余人,载满了银钱和绢帛的马车百余辆。
因为带着特殊的任务,杨怀仁同样带领了龙武卫和虎贲卫的禁军随行,除了留守营地的千余将士外,随行的将士达到了一万五千人之巨。
当然,这么多禁军随行,但他们是不能过境的,只是装作禁军和边军的正常换戍而已。
而且这么多将士随杨怀仁北行,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契丹人在大宋的耳目,所以杨怀仁觉得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反正也不是开战去的,随他们如何去想。
真正能跟随杨怀仁进入辽国境内的军士,按照两国邦交之礼,也只有二百人的限额,杨怀仁选择了自家府卫,由黑牛哥哥带领,还有众位兄弟也倾巢出动,陪同出使。
赵煦命当朝宰相章惇在东门外送行,本来杨怀仁觉得此次奉旨出使辽国,听起来可怕,其实应该是没什么大的危险。
多年来出使辽国的王公贵族多了,从来也没有谁出过事故,再说他一个小小郡公,恐怕契丹老皇帝也不会真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章惇知道杨怀仁此行目的,出使是表面,秘密任务才是关键。
也因为这个秘密任务太过于关键,也太过于难以完成,所以送行之时,神情和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子悲伤之意。
“杨郡公重任在肩,此行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安全归来啊!”
这年头本也不兴握手礼,可章大相公握着杨怀仁的双手摇了半天,手腕子都快给杨怀仁摇断了,凝重的神色里总有那么点永别的意味。
杨怀仁面带笑容说着“一定一定,请官家和众位大人放心”的话,心里却暗骂,章惇你这个老家伙,真当小爷出使辽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小爷便是偏要回来,不仅要完完整整的回来,说不定给你捎回几个契丹美女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的本事哩!
只是人家章相公对这个即将喂了狗的肉包子在敬酒之时还是充满了敬意,让肉包子也大义凛然地一口气饮尽了数杯。
肠胃里翻腾起酒意,肉包子酒杯往地上狠狠地一摔,昂首挺胸开口准备吟诗的时候,才发觉胸中全是各色的美食,慷慨激昂的诗句是一句没找着。
章惇是个有眼力价儿的老油子了,见杨怀仁一时语塞,便代为吟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个杨怀仁听了就不痛快了,这句子慷慨有加激昂有余,就是听在耳朵里不那么舒服,老子又不是要学荆大壮士去辽国刺杀契丹皇帝,为什么要一去不复返呢?
最后只能埋怨章大相公这老小子说话不着调,懒得理他。
可送别的情绪上,章惇的心情还是影响到了别的来送别的人。
杨母来送别本来也就是嘱咐儿子几句“万事平安”之类的吉祥话,可忽然也跟着落了眼泪,一言不发地抱了抱儿子,在他背上狠狠拍了几把。
杨怀仁怕母亲受了感染太过担忧,便开玩笑道,“娘,你是咋的了?这都要出发了,您这才想起来要给儿子在脊梁上刺几个字啊是咋的?
要刺可千万别刺‘精忠报国’啊‘反清复明’啊之类的,人家看见这样式的肯定不能让我活着回来,不如刺‘大王饶命’,说不定人家一心软,就放了儿子呢,哈哈!”
杨母本来心乱如麻,担心儿子自行安危,可听杨怀仁这么一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又佯怒拧了他耳朵一把,“你个能说会道的,总是会哄娘笑出来。真要在你背上刺字啊,娘就刺‘此地无银’,然后刺个箭头指向你的屁股。”
“啊?这是为何?”
“为何?!哼,你若是被人看见了你的脊梁,便教人家顺便脱了你的裤子看看里边到底藏没藏着银子!”
杨怀仁从没想到母亲竟然也被他影响的这么有幽默感,楞了一下,接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母说完,才轮到四位娘子上前送行。这次事关重大,杨怀仁觉得兄弟们已经全部出动了,四位娘子就不能再跟着了,总要有人留在家守着。
韵儿和莲儿要照顾孩子,还有家里和庄子里的生意,学院那边有什么需要,也都让她们做主先处置着。
若心留下,一来是杨怀仁答应了兰大当家的要若心留在京城照顾生意,二来青莲帮可以帮忙留意城里和宫里的动向,即使给杨怀仁传递消息。
铁香玉有了身孕了,看样子是早在大理的时候就种下了种子,怪不得那一日在鲍有德上门讨债之时,她就恶心想吐了,杨怀仁也不得不吹嘘给别人说,什么叫一箭中的,这就是一箭中的。
任凭铁香玉说破了大天来,杨怀仁也不可能让她跟着去辽国,劝她说留在家里安心养胎,才是她将来最重要的事情。
韵儿生了孩子之后,变得也越来越细心了,亲手缝了一个挂在腰间的香包,给杨怀仁戴在了腰间。
“这里边是我们四人的一缕青丝,还有两个孩子的几许胎毛,用红绳儿系在了一起放在了香包里,你戴在身上,便是我们和孩子们在你身边了。
亲身知道官人鼻子最好,想家的时候,便取出来嗅上一嗅,一解官人思念家人之苦。”
杨怀仁轻轻按了按香包,重重地点了点头。最后把大官和小鱼儿抱过来使劲在他们的小脸小手小脚上亲了个够,这才回身号令,队伍出发。
一阵马嘶车鸣,浩大的出使队伍开始移动起来,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向东而去。
天霸弟弟这时凑过来,“仁哥儿咱们这一去,要是契丹人不让咱们回来又如何是好?”
杨怀仁哂然一笑,“那就杀回来!”
第952章:大名府()
这世上有种事叫一语成谑,杨怀仁说这句“杀回来”的时候也许是一时意气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