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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杨怀仁插嘴道,“可我的功劳再大,而已不至于得到陛下那样的洪恩,我只不过是被推出来接受这份功劳的那个人罢了。
后来的从龙之功,就更不算什么事了,陛下给了我旨意让我守住城门,我自然要拼死履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当时的龙武卫进城的。
东京城的城墙是什么样的不用我多说,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只要栓死城门,恐怕那些兵将也不敢贸然攻城。
结果是我挡住了城外禁军进城,竟起到了天大的作用,你说说,这种事我哪里能知道?”
蔡卞点头,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杨怀仁说的有道理,在那种特殊时刻,杨怀仁总是出现在最关键的位置上,这小子还真是幸运的没边了。
但回过头来想想,事情也绝对没有杨怀仁说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在那种时候,他做出任何的选择都是事关生死的,能做出对的选择这一点就非常不容易。
至于一个人守住城门的说法,就明显是说笑了,而且当年的情况朝廷里的人也都知道,杨怀仁敢带着几个家将就杀禁军将军,这胆识也不是谁都有的。
这么想的话,蔡卞忽然觉得很有意思,觉得更看不懂杨怀仁了,好像他在很多事情上,总是能判断正确,然后做出对他有利的选择。
就说他冲突濮王府的事情,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没有那样的胆子,杨怀仁的愣子之称,是做不得假的。
可现在想想,正是因为他愣的不要命,又坚定的站在皇帝的一边,才有了此后陛下对他过度的信任和恩宠。
要是这么算起来的话,这小子的眼光和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蔡卞内心里都自叹弗如。
蔡卞喃喃道,“王爷眼光独到,行事果决,非常人能比。”
杨怀仁笑道,“蔡大人说笑了,狗屎运而已,我哪里有什么眼光,就更谈不上果决了。
就说这次征伐交趾,我最初的时候就是觉得交趾可能宝贝不少,这么多好东西留给这帮交趾人真是太可惜了,本着发财的想法,这才有了交趾一行。
也正好赶上这两年交趾郡王李乾德对陛下多有不敬之意,正好让我钻了空子。”
关于官家要杨怀仁练出一支和当今的二十四卫禁军不同的军队的事情,蔡卞作为宰相章的左膀右臂,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武德军从撤卫改藩到征伐交趾,其实都是陛下刻意为之,这才是真正说得过去的理由。
杨怀仁随口说的那些理由呢,虽然听起来有点歪理的味道,但偏偏现在面对面听他这么说坦坦荡荡说出来,反倒给了蔡卞一种感觉,这小子还真是因为贪财,才有了征伐交趾之事。
其实事情既然是一举两得,得到了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蔡卞也没必要戳穿杨怀仁。
他认真道,“交趾乃南洋强国,带甲二十万,王爷能以两万武德军一月之内征服交趾,为我大宋开疆拓土,此乃奇功一件。
就算放到历史中,也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哎呀、呀呀呀……”
杨怀仁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冲蔡卞摆着手说道,“蔡大人可别这么说,我脸皮都没处放了。
这一趟呢,我也是挂个大帅之名,仗同样是将士们在打,我在后头就是个看热闹的。
之所以能拿下交趾,一是因为将士们勇猛,武德军上下一心,我也不懂军略,顶多是多给将士们跟朝廷要些钱粮,让将士们能吃好喝好而已。
二是因为武德军战船好,武器好,比交趾军高出好几个档次,这才有了交趾的大捷。
结果到最后,功劳却被大家安在我一个人头上,我真是无地自容了啊。”
蔡卞还不知道交趾之战的详情,也不好过多评论什么。
杨怀仁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蔡大人啊,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明白了。
好比盖一座房子,像您一样的人才是盖房子所需要的梁柱之材,我就是个门脸儿。
外人看不见梁柱,却只能看见房子的门脸儿,可支撑起这座房子屹立不倒的却绝不是我这样的门脸儿啊!”
第1610章:熔炉()
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爱听好话的,特别是被称赞的好话。
蔡卞当然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如今贵为尚书右丞,是宰相的左膀右臂,他还有一位宰相老丈人,可他的仕途也并不平坦。
朝中新旧两党争来斗去,他的命运也随着局势的变化而沉浮,但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才华横溢,且志向远大的。
被杨怀仁称作国家和朝廷的栋梁之材,不由得他内心里浮出一些自豪之意。
也许是借着心情好吧,蔡卞很快便理解了杨怀仁的意思,也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蔡卞可是正儿八经的金科进士出身,和杨怀仁官家赏赐的同进士出身可是不同的。
谁都知道,杨怀仁原本只是个小书生,而且还是是个不务正业的书生,放着科举不去参加,甘愿去当一个小厨子。
这样的人在蔡卞眼里,还真是上不了台面,若是说这样的人有什么才华,那就更不可能了。
蔡卞越来越觉得杨怀仁这人不错,起码有自知之明,而有自知之明,起码说明这个人不蠢。
不蠢加上逆天的运气,让杨怀仁有了如今的地位,蔡卞想想便觉得或许杨怀仁所说的一切,还真是他的心中所想。
人家本来在外边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有势的,不好好的享受和一切,干吗跑到朝堂上去丢人现眼?
人家是明智的,所以人家没有说谎。
蔡卞在杨怀仁面前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杨怀仁看到蔡卞笑得跟吃了俩仨蜜枣儿似的,也放下了心来。
饮宴也只是个仪式,杨怀仁也跟蔡卞相谈甚欢,吃喝到最后,两个人的关系仿佛有一种多年的老友的感觉。
蔡卞的皇命已经完成,翌日便要回京,杨怀仁不好直接给他送礼,吩咐人给老蔡准备了些江南的土特产让他捎上,既不会让人说闲话,也尽到了地主之谊。
对于杨怀仁如何和朝中的大臣们打交道,他的兄弟们是从来不在意的,因为大家都清楚,杨怀仁越是和你客气,在他心里便越是和你疏远。
而他们兄弟之间,根本也不需要这一套。
吴监军也升了官,从兵部侍中升级成兵部侍郎,看起来只是官升一级,但实际上侍中和侍郎之间的差距,是很多文官一辈子都跨越不了的鸿沟。
侍中就是跑腿干活的,侍郎就是发号施令的了,吴监军也完成了他从朝中普通官员到朝中大员的人生跨越。
在蔡卞面前,吴监军是谨守文官之间的规矩的,上官说话,他绝不会插嘴,这和他在武德军中的架势可大不一样。
这或许就是官场的风气,对文官上官,他能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对武官嘛,不管你级别多么高,在文人眼里都低人一等。
送走了蔡卞,吴监军才如释重负似的,在杨怀仁面前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杨怀仁只想着赶紧回家看看孩子们,所以只是简单恭喜了吴监军,便打算告辞。
不料吴监军拉住了杨怀仁,“该是下官恭喜王爷才对。”
杨怀仁笑道,“同喜,同喜。”
吴监军笑着摇头,“王爷误会了下官的意思了,下官不是恭喜王爷得了陛下的赏赐,而是恭喜王爷得到了陛下亲口的称赞。”
“哦?”
杨怀仁撇了撇嘴,“陛下说什么了?”
吴监军道,“这次下官和黄公公提前回京,把王爷在交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陛下知道。
陛下听罢开怀大笑,只说了三个字,‘做得好’。”
杨怀仁立即明白了吴监军的意思,对于有功之臣,皇帝赏赐什么的都是正常的,但让皇帝亲口说出“做得好”三个字,确实极为难得。
他拱手施礼道,“还是多仰仗吴大人和黄阁领在陛下面前的美言。”
吴监军还礼,腰却躬的更深,“王爷言重了,应该是下官多谢王爷,正因为跟随王爷征伐交趾,才有了下官的高升。”
杨怀仁忽然感觉吴监军变了,他完成了仕途上的跨越,但人的性情,也忽然因为官职的提升渐渐发生了改变。
或许很多大宋的文人们,在十年寒窗的时候,是一个心境,到科举中第出仕为官,又换了一种心境。
而到他们仕途掀开了新的篇章,从一个普通官员升格成为朝中大员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心境。
一个人,从志向远大到谄媚圆滑,或许并不是这个过程中一点点体现出来的,而是在一个跨越之后,忽然改变了模样。
杨怀仁也渐渐意识到,也许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怪这些人,而是怪官场的风气。
朝堂就是个熔炉,不管你原先是什么样的,到了朝堂里烈火一炼,都变成了同样的模样。
杨怀仁心中叹气,也觉得有点想笑,什么叫现实?这就是现实。
历史的车轮注定了要这么滚下去,谁都改变不了,小说里的故事或许很爽,但那也太yy了,也太浅薄。
阿基米德说给他一根撬棍,他可以撬动地球,话是很激励人心,但仔细想想,吹牛比谁都会,可这世上没有人能给你拿一根足够长也足够大的撬棍。
就算有,你能撬的动吗?屎壳郎子推地球,你真是想多了。
杨怀仁没有那么大理想,因为理想太大,最终都变成了无聊至极的空想,还不如做力所能及之事,大不了安安分分给老婆孩子挣一个平平安安的未来也就算了。
通俗的讲,星爷说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其实做咸鱼也没什么不好,努力做最咸的那一条就好了啊。
吴监军这次来还有些公务要去武德军处理,然后便回回京出任兵部侍郎。
杨怀仁和他客套了几句,这才和兄弟们往杭州家中赶。
杨母只派了家中的管事来迎接杨怀仁,杨怀仁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因为他知道,这会儿韵儿和鬼姐都快临盆了。
让两个大肚婆挺着大肚子出门,实在是不方便也不安全,就算是杨怀仁,也觉得她们来没有必要,纯粹瞎折腾。
两天的路程杨怀仁只赶了一天,气喘吁吁走进家门的时候才发现家里乱糟糟的,韵儿要生了……
。
第1611章:产房外的战争(上)()
杨怀仁不是第一次当爹了,可遇到这样的情况,心中还是免不了紧张和兴奋。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后宅,母亲和几个老婆孩子都在韵儿门外焦急地等待。
母亲见儿子回来了,也不用多说什么激动的话,只是自然而然的抬起一只手来。
杨怀仁带着笑,同样自然的伏身下去给母亲磕头,母亲只说了一句“回来就好”,这才把儿子扶起来,右手在儿子的脸上摩挲着。
母亲淡淡道,“韵儿这是第二胎了,比起第一次来,有了不少经验,生孩子的过程应该比第一次稍稍轻松一些,你不用担心。”
杨怀仁点着头,小鱼儿早就抱住了他的腿,嘴里兴奋地扯着嗓子喊“爹爹”。
小鱼儿抱够了,还记得弟弟妹妹,把他们也拽过来,让他们和爹爹亲昵一下。
杨怀仁蹲下去一把把几个孩子都搂在了怀里,顺着他们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挨个亲了过去。
一向顽皮的大官这次很懂事,或许是因为母亲正在生孩子的缘故吧,他这个年纪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对母亲来说是一场冒险和磨难,所以出奇的乖巧。
他站在弟弟妹妹身后,竟恭恭敬敬地学着大人的样子给杨怀仁磕头施礼,嘴里也振振有词,“儿子恭迎父亲得胜而归。”
杨怀仁乐坏了,心说平时最淘气的大官如何变得这么斯文有礼了?笑着对他挥挥手,也把他搂进了怀里来。
五个孩子在杨怀仁的臂弯里拥挤着,脸上洋溢这幸福快乐的笑容,不时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孩子们虽然还小,但劲儿似乎在这半年里增长了不少,竟推得杨怀仁没蹲住,向后仰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杨怀仁很开心,“你们什么时候长得劲儿,都把爹爹个推了个大屁股墩,哈哈……”
孩子们更开心了,簇拥上来继续扑在杨怀仁怀里,小虾米似乎对爹爹的鼻孔很感兴趣,伸着手指便往他鼻孔里塞。
肉乎乎的手指头挠的杨怀仁很痒痒,赶紧求饶道,“爹爹错了,不要给爹爹上刑啦,哈哈……”
杨母看着眼前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兰若心赶紧上来把小虾米抱走,嘴里还嗔怪着,“你们看看,把你们爹爹的衣服都弄脏了。”
大官领着弟弟妹妹,很懂事的从杨怀仁的身上爬起来,几个小家伙一起用力,把杨怀仁给拽了起来。
杨怀仁这才有工夫去打量几个媳妇,莲儿身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丰腴了一些,比起以前瘦瘦弱弱的样子,更有了妇人的味道。
玉儿的脸上有一些憔悴,想来她一个人带着两个顽皮的儿子,加上操劳镖局的事情,这段日子应该是很累的。
兰若心还是那么精致,完全没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那种微微的臃肿,看来她管的那些生意应该让她很舒心,现在她专心带孩子,心情很轻松。
鬼姐挺着个大肚子躲在后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
这也难怪,这是她第一次和杨怀仁分离这么长时间,这对于一个带着身子的女人来讲,对一个来自辽国却远离熟悉的家乡的公主来讲,确实太煎熬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他的辽国皇帝父亲派来的那些伺候她的仆子女使们,在杨家反客为主似的,一点没有当客人的思想觉悟。
辽国皇帝和大宋皇帝派来的人之间肯定又闹了许多不愉快,这都让鬼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天天被监视似的呆在家里,那些辽国的仆人又跋扈惯了,难免会让她家里其他姐妹产生一些不愉快。
丈夫又不在身边,她这段日子肯定有很多委屈和心里话要对杨怀仁讲。
杨怀仁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一下,轻轻地是因为不想碰到了她腹中的胎儿,但这一抱却抱了很久。
鬼姐本来还强忍着泪水不哭,但再一次被丈夫抱在怀里,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了,一双大蓝眼睛里立即噙满了泪水。
一个契丹老妈子见他们抱的时间太长,立即上来伸手去拉杨怀仁,嘴里还阴阴幽幽地说着,“王爷抱够了没有?若是不小心伤害了公主腹中的胎儿,奴婢们可没法向大辽圣皇帝陛下交代!”
杨怀仁早就受够了他们了,以前不想搭理他们,是因为不想让鬼姐为难,也不想一点儿小事搞得大宋皇帝那边失了颜面。
但这帮辽国皇宫里来的仆子女使也太过分了,连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眼里,似乎觉得他们还是在辽国,宋人在他们眼里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卑贱的。
杨怀仁微笑着松开鬼姐,眼神温柔地望着她,“你不要为难。”
说罢直起身子来,忽然脸色变得冷峻起来,盯着那个契丹老妈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契丹老妈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杨怀仁的可怕,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杨怀仁大喝一声,“我干你祖宗啊我干什么!”同时冷不丁一拳打了过去。
契丹老妈子没料到他忽然动手,根本也来不及躲避,被杨怀仁重重的一拳打在鼻梁上。
她“哇呀”一声大叫,脸上鼻涕眼泪鼻血四处乱飞,跌跌撞撞向后连退了三步,最后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打得确实很实在,契丹老妈子疼得“呜呜”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指着杨怀仁质问道,“你为何打我?”
同时她也给身边的几个契丹女使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女使便向前逼了一步,似乎是要动手。
这些被耶律跋窝台派过来的契丹人可不是普通的仆子宫女,他们都是在契丹皇宫里受过特殊训练的,能伺候主人,同时也是主人的贴身保镖。
要是单独论个人武艺的话,即便是一个宫女,也足以单挑两三个普通的大汉。
杨家人自然也不是好惹的,铁香玉和兰若心早就把孩子推到一边,站到了杨怀仁身边摆开了架势。
杨母的脸色很难看,她内心里是很喜欢鬼姐的,但对于鬼姐身边的这些契丹人,她却非常反感。
这些人在杨家没有一点当仆子丫鬟的觉悟,也不跟家里其他人来往……
第1612章:产房外的战争(中)()
也就是说,这帮辽人从一开始也没把杨怀仁当做一回事,表面上还有些尊敬,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指不定背地里说了他多少坏话。
对杨怀仁都如此,就更不用说杨家的其他人了。
杨怀仁在自己家里,还不可能被几个辽人给吓到,就算他们是耶律跋窝台派来的,可这里毕竟是大宋。
杨怀仁笑道,“你们几个是要做什么?是准备以下犯上吗?”
一个辽国女使见大家撕破了面皮,本来他们都不太讲究礼仪,现在更是一点儿面子也没打算给杨怀仁留。
他讥笑道,“在辽国,圣皇帝陛下是我们的主人,在宋朝,安国公主才是我们唯一的主人,你算什么东西?”
鬼姐脸色很难看,她明白这些人来自契丹皇宫,出了宫在契丹人的地方向来都是飞扬跋扈的,这也是契丹人骨子里带着的一种性情。
特别是面对他们瞧不上的,且一直都认为是软弱可欺的宋人,就更是表现出一种看不起的意味。
杨怀仁还是不生气,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睛里却冒出来了更多的杀气。
“你们还真有意思,我虽然是宋人,却是你们辽国皇帝的金刀驸马,是你们安国公主的夫婿,也是你们皇帝陛下御封的南方王王爷。
你们是什么身份?敢对我不敬,还敢说不是以下犯上?”
女使想了想,她对不尊敬杨怀仁的理由根本就是因为他是宋人,如果这些名头放在一个契丹人身上,她们也绝对不敢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但眼前的局面是她们不想服输,以至于丢了她们契丹人的颜面和自尊,于是她说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