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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主准备怎么做?”一听宗主准备追妻,玄溪子墨双眼放光,顿时激动起来,难得见到宫主这么主动,当即道,“有什么需要属下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东庭望玉眸光轻转,凤眸勾魂摄魄,折扇在手中展开,模样风流倜傥,“当然是用本少的美色!”
“啊?”玄溪子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当场傻掉了。
东庭望玉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抬脚踢了踢傻掉的下属,“去魔谷打探下小魔女的消息,快去!”
玄溪子墨反应过来,“宫主您是打算死缠烂打?”
东庭望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玄溪子墨被看得浑身发毛,当即举起双手投降,不用下令,自己就滚去打探消息了。
当竹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摇着折扇,轻哼了一声,小魔女,别以为这样就能够把本少打发走!当本少这里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本少还不信治不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了,如果她不原谅他,他就把当年她对自己的方式用回她身上,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跟她耗!
陶陶不知道他心在打的是什么主意,身心俱疲地回到了魔谷,没有意外,她又被师父召了过去,询问来访者的身份,她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幸好师父着急去看新培育的毒物,没有在上面多纠缠就放她回来了。
但还是有不速之客在她房门前等着她。
“四师姐。”她不卑不吭地叫道。
飘骨嘴角柔笑,眼底阴冷,“七师妹刚才去见客了?怎么不见你把人请进来?”说着朝她背后探了探,见空无一人,表示很失望。
对于四师姐知道有人来寻这事,陶陶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将应付师父的话再拿出来讲一遍,“嗯,一个朋友路过魔谷过来探望,已经走了。”
飘骨没有多问,她来此的目的也不是这个,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她手指搭在手臂上轻扣着,抬了抬下巴道,“大师姐昨日说要和你比试,你准备得怎么样?”
这才是四师姐的真正目的。
陶陶淡淡回道,“正在准备,不过大师姐说的是后日比试,时间还来得及。”
飘骨点头,忽然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听说大师姐这次拿出的是近几年研制的新品,你可要好好准备。”
说完她不待陶陶反应,婀娜多姿地离开了。
陶陶皱了皱眉,四师姐明显是来落井下石的,不过也提供了一个线索,看来她要抓紧时间。
在魔谷,大家不是沉浸在制药,就是切磋,不过着切磋可不是比武的点到为止,分分钟可能会丧命。
翌日。
她起身后检查自己的药库,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她这几年不在,很多被晒干的药草都潮湿发霉不能用了,看来她得出谷一趟,找一些药草来补给,不然比试那****就要捉襟见肘了。
魔谷在深山之内,到处都是树木飞禽,奇珍异草也不少,她们谷内的人也经常出去找药草!
说干就干,她吃过早饭就背着药篓出谷。
然而当她路过竹林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逆光而站,一身紫气环绕的人。
第1717章 平生第一次出丑()
清晨的朝阳倾洒清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覆上了一层毛绒绒的光球,在他发上,肩上,衣袖上跳动,光亮有些刺眼,而他整个人都融入了光圈中,看不清他的样貌神色,但是依着这么多年的相处,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脸上荡漾的是欠扁的笑容。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走,还待到了现在。
可是为什么留下,她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
陶陶收回视线,竹林是出谷必经之路,她继续朝前走。
慢慢走近,就算她不去看他,但是余光必不可免看到他,随着靠近,光晕慢慢褪去,她也看清楚了他的神色。
君子如玉色,发如墨,笑如春风。
但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副皮囊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
在她出现在竹林那刻,他就看到她了,迎光而来,她还是和半年前一样,只是昨日光顾着和她说话,没有发现她的消瘦了不少,原本眼睛就大,双颊的肉一减,显得眼睛更大了,水润润,让人更加怜惜。
他更喜欢她过去的样子,双颊肉嘟嘟的,捏起来软绵绵的,这么想着,他就有些心驰神往了,直到人走到他跟前他才回过神。
“早。”
他热情洋溢的招呼,换来的是对方无视地擦肩而过,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而已。
他收回手转而摸了摸下巴,脸上没有任何的失落,而是跟上了她的脚步,看着她肩上的背篓继续道,“吃过饭了吗?是要出门采药吗?”
陶陶没理睬他,继续前行。
没得来回应,东庭望玉也不气恼,伸手去拿她的背篓,“我帮你背吧!”
陶陶向旁边跨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抿着唇继续走。
看着落空的手,他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跟着她。
出了竹林,见后面的人还在锲而不舍地跟着,陶陶的忍耐已经接近边沿了,原以为他这样骄傲的人,接二连三被下了脸早就已经气得跳脚走人了,没想到还这么坚持。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他,语气不耐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见她情绪有了变化,不再是把他当成是陌生人亦或者空气,东庭望玉心中一喜,但不敢表露在脸上,折扇在他手中轻敲着,脸上仍旧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我没有跟着你,只是在赏景,很巧我们走的都是同一条路而已。”
陶陶轻抽眼角,这人从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东张西望,好像真的是在欣赏风景,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还请东庭公子先行,我要歇脚。”
说完她就往旁边一站,等着他先走,然后自己选个和他相反的方向就可以了。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不走,他也不走,还扇着扇子,四处张望,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是在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哥。
场面持续了一会,陶陶眸色冷了几分,不想再和他耗下去,紧了紧肩上的背篓,提起内力,踏着轻功就朝前飞去。
然而后面也跟着传来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她回头,看到那妖孽正在后面优哉游哉地跟着,她暗暗咬牙,这人武功比她高多了,想要轻功逃离,根本就不可能。
她飘飘落地,转身凉薄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
“那就不要跟着我!”
也许是被她眼底的冷意抗拒颤了颤心房,东庭望玉收拢折扇,负手挑眼看她,“当初你不也是这么跟着我的?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听在她的耳里却很是刺耳,好像是在提醒她那段死缠烂打不知羞耻的过往,她脸色腾起红色,恼羞成怒,“好,随你!就当是我还你的!”
说完,她就再也不管他是否还在身后跟着,大步向前,不再回头。
他听得出她的咬牙切齿,不由摸了摸鼻子,他没想惹她生气,怎么就又弄巧成拙了?
想起当年他执意要回都城,她怕他伤未愈复发,也是这样跟着他,撵也撵不走,骂也骂不听,想想如今自己这样子,他何尝不是在做着她当年的事?
她此刻也是如同当初他一样,不耐烦,而且很烦躁吧!
碰了一鼻子灰的东庭望玉,忍不住在心里轻叹,果然是报应啊!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愿意停下,继续追随着前面的人。
因为他明白,如果就这么走了,恐怕这辈子就再也休想得到她的原谅。
这时候,他忽然能够体会,当年的她,这样追寻着他,心里承受了多少的委屈无奈期待,而且她还是个姑娘家。
他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身后跟着个无赖,虽然她很想无视,但也不能置之不理。
在她抵达过去一座经常来采摘的高山,她熟门熟路摘了一两株药草后,身后的人不知在做什么,窸窸窣窣衣裳划过草叶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给。”
她不想回头,但是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到了她面前,掌心处躺着几株草。
她皱眉看向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在对上她的目光时,东庭望玉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我刚才看到这几株,很像是你刚才摘的。”
闻言陶陶才认真看向他手中的草,确切地说应该是杂草,“你看错了,你那个不是七星草,也不是药草。”
东庭望玉闻言一愣,视线扫向她背篓里的七星草,虽然长得很相像,但是仔细一看还是有不同的地方,比如七星草的叶子是锯齿形的,而他的是圆边形的。
顿时,向来自诩无所不能的月宫门宫主,恨不得在太阳光底下变得透明。
平生,还没有一次这么狼狈丢脸过!
看着他脸色微微潮红,眼神飘忽,虽然已经决定放下对他的感情,但是她还是止不住想要发笑。
三月,冬的尾巴,春的伊始,万物复苏,冬眠解禁。
草丛下,一条墨绿色长蛇被扰了清梦,慢慢朝两人靠近。
她压下笑意,再次冷声开口道,“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
就在这时候,面前还握着无名杂草的人突然朝她扑了过去。
“小心!”
第1718章 在发火的小魔女()
陶陶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拽过身子扑倒到一边去了,两个人重重砸了下去,幸好下面垫着的是厚厚的草丛,否则五脏六腑就要被摔得移位了。
她从昏天暗地中回过神来时,整个人还被他抱在怀里,她这才想起,刚才他扑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她扯入怀里,然后侧着身子,将她护在里头,迷蒙中好像听到他闷哼了一声。
所以她现在正以着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瘫倒在他的怀里,这个情况,让她有种不知所措。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要起身,可是扣在腰间的力道,让她不由又弹了回去,她恼羞成怒,推了推他,“喂,你松开!”
从刚才倒下时,他就小心护着她不让她受伤,现在看她脸色红润,还有精力使性子,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他弯了弯唇,没有松开手,空出另外一只手,抬起捋了捋她额前被风吹散的碎发,语含笑意道,“从昨天到现在咱们都没有好好说说话,我觉得这样子挺好,起码是个说话的好方式。”
他是在暗指她不搭理他的事?
陶陶撇了撇嘴角,这人也好意思说,分明她已经跟他划清了界限,说了不再见了,他这样子像是什么,当初无论她怎么示意,他都不搭腔,怎么现在她转身走了,他反倒凑过来了?
这样真的很没劲好吗?
她觉得很累,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累。
她低眸望向他,眼底像是盛着一汪平澜无波的死水,东庭望玉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怔,嘴角的笑意慢慢收起,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力道。
“东庭望玉,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和你说话,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还是你故意装糊涂?你觉得咱们这样子,有意思吗?”
她说完用手撑在地上,翻身起来,站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十分的淡漠。
他从未见到过她这样不近人情的一面,从他和她相遇起,她向来都是嘴角含笑,就算是有时候惹恼了他,也是笑嘻嘻讨饶,好像从来都是不知愁的样子。
这样的她,很陌生,也让他心慌。
他动了动手指,微微皱起眉头,最后维持刚才的姿势,妖孽一笑,“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就走吧!等你气消了,我再找你。”
陶陶感觉自己就像是用尽全力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激起任何的作用,她有些气恼,但是看他凤眸荡漾着笑意,就像是一个漩涡,不经意间就要将人吸进去,沉溺在他的美色桃林中。
她抿唇移开视线,不欲与他争辩,否则待会就又要牵扯不清了,她轻哼了一声,才拿起掉在地上的背篓,转身大步离开。
在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东庭望玉无奈苦笑,这时候,他用内力压制住的毒全面爆发,苍白染上了双颊,而嘴唇泛着青紫之色。
他扫了眼四周,那条罪魁祸首已经不见了,他冷哼了一声,感觉到浑身无力,想要站起来已经不能够了,看来得叫子墨了。
他费力伸手进怀里,想要掏出信号条,就在这时候,眼前一道黑影覆了上来。
他微挑着眉抬眼看去,是去而复返的陶陶。
他嘴角扬起,还来不及高兴,想起他的现状,他轻咳一声,对她道,“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
面前的人沉着一张脸看他。
他继续笑着道,“还是掉了什么东西?”
“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东庭望玉微微一怔,刚不是顺着她的意不去跟她了,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在晒太阳,天气不错,适合补个回笼觉。”
看着那张泛着紫黑色的唇一张一合,她浑身散发出冷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自己的风度,死鸭子嘴硬!
她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他了。
她蹲下身,抬起他的手,做检查。
“呦,怎么突然间对本少投怀送抱了,这么热情?”
看着拉起他袖子的人,东庭望玉忍不住含笑调侃道。
陶陶瞪了他一眼,“闭嘴!”
东庭望玉摸摸鼻子,听话不再说话。
发火的小魔女,太可怕了!
不是手,她检查完后,想起刚才他扑倒自己的时候,好像转换了下身体,她当机立断拉起他的裤腿。
东庭望玉见她动作,立即要伸手拉下衣服,却被她一个眼刀震住了,“你要是再乱动,我就不管你了!”
这下,他终于消停了。
陶陶哼了一声,然后拉起他的右脚裤腿,一颗葡萄大的紫黑色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脸色一紧,看这样子,毒性很强。
刚才他已经自己点穴,制止了毒素进一步蔓延,她当机立断拔出搁在小腿处的匕首,解开两条布条,一上一下绑在了伤口三寸处的地方,低头对他说了句,“我给你放毒,有点疼,你忍着点。”
东庭望玉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几根调皮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她耳畔,像是柳条在池边随风扬着,脖颈白皙的肌肤一直往下延伸,直到被那衣领遮住,无法再往下探寻,那双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口,眼底闪着微亮的光芒,红唇微抿着,神情正色。
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她认真的模样是这样的撩人心波,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他刚动了动手指,蛇毒麻痹他的四肢,有些费劲,他这才回过神,低低应了声,“没事,我不怕疼。”
就算怕疼她也不能不放血,她黑肿的地方划了一刀,很快黑色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带着腥臭,滴落在草叶上,草叶很快就枯死了。
直到黑色的血转变成红色正常的颜色,她才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边帮他止血一边倒,“算你命大,遇见了我。”
“陶陶,不要再口是心非了,说实话,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对吧?”
陶陶站起身,正想着还要找点药草给他清理余毒,冷不丁听到他这含笑轻柔的话语,她僵了僵背脊,然后抬头对上了那双被阳光染成金色闪着耀眼亮光的勾人眼眸。
她抿唇,轻呵道,“你别误会,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第1719章 得了便宜卖会乖()
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这话,如同寒冬的冷风,一下子就吹熄了他眼中的亮光,明亮散去,只剩下满眼的黑寂。
陶陶垂眸没有去看他,生怕自己会心软,转身背对着他道,“我去找些药草,你别乱动。”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脚步杂乱无章。
当初明明自己也受了他不少冷言冷语,虽然到了后面她脸皮厚,他不再用言语驱赶她,但是饶是她的脸皮再厚,也是姑娘家,不过是以喜欢之名,支撑着自己不因为他给的难堪而退开。
如今她不过是将她当初受到的冷遇还给他而已,可是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高兴或者出气的快感,反倒是心情更加的糟糕。
这有种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弯唇自嘲,迎着太阳朝前走去,光亮刺在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湿意。
而被她抛在身后的东庭望玉,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眼眸有些黯然。
他不由想起一开始她追在自己身后,为了赶她走,自己说了多少伤人心的话,没想到兜兜转转,报应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宫主,您是不是很难过?”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玄溪子墨,在偷偷围观了半日之后,趁着陶陶不在,才敢蹑手蹑脚地出现。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说,心里肯定不好受,玄溪子墨十分同情自家宫主,不过要是当初他不这么对陶陶姑娘,现在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笑意苦涩,却也轻快了点。
失落多多少少是有的,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再怎么也得自己跪着填上。
东庭望玉的无奈笑意,看在玄溪子墨眼里,就好像被抛弃的小郎君黯然神伤,他连忙安慰道。
“宫主,您别难过,陶陶姑娘肯定是在说气话,您好好哄哄她就好了。”
东庭望玉闻言轻笑,眼底重新染上了亮色光芒,“你以为你家宫主这么脆弱?三言两语就好像是万箭穿心吗?想太多了!”
要是这样就放弃了,那还怎么讨媳妇?
不就是被未来媳妇骂得跟狗一样吗?比连狗还不如已经好太多了,他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要面子也讨不到媳妇欢心!
玄溪子墨看着眼前的宫主眨眼间就露出了渗人的笑意,他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宫主不会是被陶陶姑娘刺激到不正常了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山坡上出现了一道身影,东庭望玉立即看向身边人,“还不快滚!要是被发现了,就去北地给本少看兵器去!”
北地荒无人烟鸟不生蛋,他才不去!
玄溪子墨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