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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画笛才有机会细看穆萧的面容。这张脸与照片中的柳梦梅交替地在脑海里重叠,都是一般的俊秀明朗。穆萧的长相虽然清秀,但不失阳刚,古典里又透出现代的气息。画笛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却在极短的时间里,被他捕获了。
穆萧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画笛的脸,用迷人的音色问:“紫儿,你告诉我,你是真实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画笛说:“我是真实的,不过我……”
画笛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忽然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声音不大,却吓了他们一跳。
穆萧说:“大概是我的朋友回来了,她可能看到我们刚才的样子,不好意思惊动我们。她见到你,一定会很惊喜的。”
说着,穆萧打开了木屋的门,却是一愣——屋外并没有人。穆萧正在疑惑,忽然发现门外的空地上有一本书。捡起来,竟然是一本汤显祖的《牡丹亭》!
穆萧举着书问画笛:“紫儿,这是你丢下来的吧,嗯?”
画笛将书拿到手里,不禁面色大变。这本书是哪来的?难道……
画笛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刚刚进入了苏紫的角色,全身心投入,尽管心中有一万个疑惑,但她不敢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如果自己是恰巧与苏紫长相相似,而穆萧已经三年未见过苏紫,三年前他们也只相处了短短的两三天,加上刚才自己一身水衣,他把自己错当苏紫也是可能的。而真正的苏紫,也许真的就在这个天堂谷里。也许就是自己初来山谷的夜晚,在山道上见到的那个白袍人。
这本书,是真正的苏紫放在这里来提醒穆萧的吗?
画笛脑中正胡思乱想,却听到穆萧惊叫一声。原来他发现了段千文的那幅油画。
穆萧蹲在地上,仔细地去看搁在墙角的油画。他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画笛:“紫儿,这幅画中的女子,跟你很像呢。”
画笛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穆萧又发现了新大陆——那个硕大的鱼缸。
那些紫蝶尾龙睛,与画中的一模一样。穆萧数了数,对画笛说:“紫儿,你看,这些鱼跟画中的一样呢。而且数量居然也一样,都是九条。”
“什么?九条?”画笛冲口而出。她扑到鱼缸前,数她的宝贝们。不错,居然真的是九条!
“怎么多出了两条?”画笛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什么多出了两条?”穆萧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这些鱼真好看呢。这是你朋友的吗?”
穆萧点头道:“是啊。不过,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说过自己会作画。哦,她是一个作家,叫画笛,写过一本书叫《十条鱼》。在画笛的故事里,女主人公养了九条金鱼,而且每天都会跳进鱼缸里跟那些鱼呆在一起,所以她是鱼缸里的第十条鱼。”
经穆萧一提醒,画笛才想到早上段千文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才明白段千文在自己找不到第十条鱼的时候,为什么觉得那么好笑了。原来,第十条是美人鱼的创意是她的,她却在当时忘掉了。自己写的故事,通常在写完之后,便会将情节忘得一干二净了。
穆萧又说:“她一定是将自己当作书中的女主角了。这幅画也一定是她的自画像。奇怪了,紫儿,难道她跟你长得很像吗?看,她的衣服你穿上也合适,你们身材也差不多呢。”
画笛张嘴想说,自己就是画笛,不是他的什么紫儿。但穆萧看到她的表情,误会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紫儿,你别介意。我来天堂谷,并不是来见画笛的。因为画笛说,她在这里有你的消息,我是为你而来的。紫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画笛在听了穆萧的话之后,心里不是滋味了。穆萧说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见自己,他心里只有苏紫而没有自己。如果说出真相,穆萧一定会失望的,并会去寻找真正的苏紫……
于是,画笛说:“穆萧,这些事情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好吗?我现在要你马上带我离开天堂谷!”
穆萧点点头说:“好,你想到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我守着你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但在离开这里之前,我得等到我的朋友。她这两天发生了很多危险的事,我很担心她。对了,你见过她吗,紫儿?”
画笛摇摇头。穆萧说:“我一来这里就先找她,到木屋发现没人,手机也打不通,我就开车四处找她,没找到她,却先找到了你!”
画笛沉默了一会儿说:“穆萧,如果你等不到她来,会怎么办?”
穆萧说:“不会的。画笛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会想办法回到这里的,她知道我要来。”
画笛说:“穆萧,我很闷。你带我去天堂谷里走走吧,也好去找你的朋友。你给她留言好了。”
穆萧想了想,点头同意。他给画笛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自己已经来过了,并且找到了苏紫,要她回来之后马上与自己联系。
然后他们一起走出木屋,在山谷里散步。
画笛打算只将错就错地扮演苏紫一天,在阳光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就告诉穆萧真相,然后帮助他寻找真正的苏紫。而在这一天里,她愿意将穆萧当作一个朋友而不是情侣,她只是想多看看他清澈的眼睛里的深情。她迷上了这种感觉,无法自拔。
而画笛这样美好的想法却没有圆满实现。在太阳一点点沉下山去的时候,她觉得头晕眼花,全身发冷。穆萧摸了摸她的额头说:“紫儿,你生病了!”
穆萧将画笛背回木屋。他照料她,倒水喂药,并做了粥一勺一勺给她喂下。
然后画笛沉沉睡去。而穆萧心里一直在挂念画笛,为她担心不已。她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一定是出事了!
穆萧看了看沉沉睡去的苏紫(画笛),想了想,便悄悄离开了木屋。他要去找画笛,到画笛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可疑的地方去。其实他白天就想去了,只是不想苏紫(画笛)与自己一起冒险。
这个时候夜幕早已低垂。山谷里刮起了狂风,风裹着丝丝凉气,大概要下雨了。
一个白色的影子悄然晃进穆萧的视线。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袍,长长的水袖在风中飞舞。
第六章 黑山庵3
穆萧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睁大眼睛再看过去——没错,果真有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站在不远处。因为天色阴沉,山谷里黑得像浓稠的墨汁,而木屋的灯光是他视线范围内唯一的光源,所以他能够依稀看到那个人。
穆萧心中一动,他觉得白袍人似乎在等他,于是向白袍人走去。可是当他走了几步之后,那个白袍人也开始移动自己的位置,走向远处。
穆萧心中疑惑到极点。他回头望望木屋,犹豫了一下便开始追赶白袍人。他想到了画笛跟他说的经历。画笛初到天堂谷,也像他现在一样追赶过白袍人,然后白袍人不见了,撞到了一具可怕的僵尸。
一股寒意袭上心头,穆萧此刻真有点徘徊不定。如果今天早上不是那么顺利就找到苏紫,此刻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追赶白袍人的。因为按照画笛的讲述,白袍人极有可能是苏紫。但现在苏紫就躺在木屋的床上,那么这个白袍人是谁呢?
他忽然想到了画笛,他现在出来原本就是寻找画笛的。也许这个白袍人会给他线索吧。因为看样子,白袍人似乎有意在引导穆萧。
可是白袍人看上去似乎离穆萧不远,但追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总是隔了一段距离。木屋的光线已经远去,白袍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穆萧只是凭着感觉向前走去,脚下的山路越来越陡,穆萧行走起来有些吃力。他明白前面的白袍人一定是走惯了山路,因此步法娴熟,令自己望尘莫及。
大约这么追赶了半个小时,拐了一道弯,一个岔路口出现在眼前。一条路继续上行,另一条路则是下坡路。穆萧想到画笛跟他说过,向上的路通往黑山,向下的路通往黑湖。而白袍人这个时候已经不见踪迹,自己该走哪条路呢?
思索片刻,穆萧决定走通往黑山的那条路。因为那晚画笛走的是黑湖方向,半道撞到了僵尸人而返回。而后来画笛在白天又走了一次那条路,在黑湖边发现了段千文的房子。所以他决定先到另一条路看个究竟。
穆萧突然想到:莫非画笛在段千文那里?就在段千文那座童话式的房子里?是否他们已经……这样想了一想,他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画笛说过,她对段千文并无好感,相反还对他十分戒备。如果画笛真在段千文处,也定是段千文不怀好意。
所以他决定了,要是去黑山无果,再去黑湖。
穆萧又走了一个钟头。这个时候山风更猛烈了,已经有雨点落了下来,看来这场雨不会小。山路伸手不见五指,穆萧是凭借着手中的打火机前行的。
黑山果真如画笛所说,寸草不生,一片荒凉。那个白袍人一直不见踪影,只有风声与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大山里。就在穆萧极度失望,考虑返回时,在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一点光亮。
穆萧一阵激动。他又向前走了一段,发现那点光亮是一盏挂在空中的灯发出来的。难道这个地方也有人家?
他疲惫的身体又有了动力。那盏灯越来越近,穆萧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座院落,有几幢房屋,那盏灯便挂在院门外的墙壁上。
院门紧闭。借着那盏灯的光亮,穆萧看到院门上方有三个突起的大字:黑山庵。
他这才想到,画笛曾经告诉过他:黑山上有一座尼姑庵,叫黑山庵。
雨大起来了。山雨来势凶猛,又无遮无拦,片刻功夫,穆萧已经全身湿透,山风吹过,他一阵哆嗦。
就在穆萧欲敲门进庵暂避风雨的时候,突然听到庵内传来女子的唱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一段《皂罗袍》如泣如诉,那嗓音竟然是这般熟悉。苏紫!是苏紫!虽然时隔三年,但这声音已经在穆萧脑海中根深蒂固。虽然这段唱腔几乎被风雨淹没,但穆萧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这定是苏紫所唱。只是这唱腔又平添了几分幽怨,听得穆萧柔肠寸断。
唱罢,庵内再无声息,只是这雨更大了,天地间只剩下风声雨声。
穆萧刚要拍门大喊“苏紫”,突然心里一缩,从痴迷中惊醒。他想到苏紫刚才尚在木屋内熟睡,怎么又会在庵内唱戏呢?
难道这天堂谷竟然有两个苏紫吗?哪一个才是真的?
他在风雨中目瞪口呆。终于,他还是敲响了庵门。
半晌,门开了。是个老尼姑,打一把黑伞,身上穿一件黑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尼姑帽。老尼姑用一双干枯的眼睛打量着穆萧问:“施主半夜敲庵门,有何事啊?”
“我……”穆萧一时无语。那老尼姑的一张脸,特别是眼睛让他有些不安。顿了一下,穆萧说“老人家,刚才这里有个女子在唱戏吗?”
老尼姑面色一沉,“施主胡说,这庵内只有老尼一人,哪里来的戏子?”
穆萧急了,“我刚才明明是听到……”
老尼姑打断穆萧的话:“雨这么大,本该留施主住宿,只是庵中只有老尼一人,不方便留宿。我给你拿把伞,施主请回吧。”
说着,老尼姑转身进屋,返回时手中多了一把伞。老尼姑将伞递给穆萧,就要掩门。
穆萧刚想阻拦,老尼姑冲他摆摆手说:“施主呀,你不要再来了,走得越远越好。”
门关上了,穆萧呆呆地望着风雨中的黑山庵,心急如焚。他有心硬闯,但对那个老尼姑有些忌惮,加上这样做不太礼貌——如果庵中的人真是苏紫,看情况,她现在并不愿意见自己。于是穆萧叹口气,决定按原路返回。
他一边走一边想,刚才唱戏的女子,是否就是刚才引自己而来的白袍人呢?还有,如果她真是苏紫,那么木屋里的人又是谁?
难道真的有鬼?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否定,穆萧是无鬼论者,他不相信世间真有如此离奇之事。
风很大,穆萧的雨伞被风掀起,反而碍手碍脚。他干脆把伞合上拿在手里,反正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了。
山路本来就陡,加上雨水冲刷,更是又湿又滑,穆萧一双脚几乎是泡在泥水里行走,苦不堪言。只是他一心惦记木屋里的苏紫,因此着急中还摔了几个跟头,弄得身上全是泥。
快到木屋了,穆萧突然想到画笛的那幅油画。如果那是画笛的自画像的话,那画笛一定跟苏紫长得十分相像。
所以,木屋里的女子莫非就是画笛?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心里似乎被猛敲一棍,更乱了。他不顾一切地向木屋狂奔,不管身上全是泥水伤痕。
他终于推开了木屋的门,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腿一软,几乎跌在地上。
——床上空空如也,“苏紫”不见了!
第七章 鬼阁楼1
画笛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依稀听到外面的风雨声。她觉得自己就像呆在风暴里一处宁静的港湾里,惬意地歇息。
蒙眬中她觉得有人进来了,在她床边站了很久。她想将眼睛睁开,但太困了,眼皮根本抬不起来。她想问:“是穆萧吗?”嘴唇动了动,却张不开。
后来那个人似乎离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又出现在她身边。那个人抱起她,连同一床柔软的薄被一起。她能感到是男人的气息,而且这气息是她所熟悉的。
男人将她裹得严严的,抱进了风雨中。稍后,风雨不再,她又躺在柔软的床上。而这张床是颠簸的,像风浪里一叶漂浮的小舟。
她在这种颠簸中又沉沉进入梦乡。梦中,她竟然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她还小,被层层包裹在襁褓中,母亲抱着她,轻轻哼着催眠曲。母亲的怀抱是一只摇篮,她在睡梦中咧开小嘴笑起来。
摇篮不知过了多久停了下来,而怀抱却越来越热。她感到自己出汗了,每个毛孔都轻松而惬意。她又有些清醒了,觉得自己从一个梦中醒过来,但还在另外一个梦里。
她已经不是一个呆在母亲怀抱里的小婴儿了。那个怀抱是男人的,就是刚才抱她走出木屋的男人。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畔。男人的胡茬刺得她的耳朵痒痒的。画笛惬意地哼了一声,换了一个姿势,双臂缠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吻她,手法娴熟。画笛渐渐地要窒息了。她挣扎了一下,男人却将她抱得更紧了。男人的一只手在她的颊上轻抚,然后是脖子,最后,灵巧地钻进了她的衣领。
男人的手直奔她右侧的乳房。当那只手一路奔上山顶,占领制高点的时候,却明显地抖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画笛也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
画笛一把推开段千文。段千文的手已经离开了画笛的身体,然而还在剧烈地抖动着。
画笛坐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左手的手背上插着一根针头,上面粘着一小块白色的胶布。针头连着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塑料管连着一瓶高高吊起的液体,那无色的液体正一滴一滴进入她的静脉里。
画笛惊恐地叫了一声,用右手猛地拔掉针头。血一下子蹿出血管,鲜红的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整串散落在洁白的床被上。
段千文见状一把按住画笛:“你发烧了,烧到快四十度了,差点儿没命了你知道吗?那瓶液体救了你!”
身体一阵发软,画笛用手臂支撑着床头说:“你这个伪君子,你趁虚而入!”
画笛的嘴角还留有段千文的口水,她觉得胃里面一阵恶心。恶心是现在才有的感觉,而刚才半梦半醒被他吻着时的感觉,为何会是那样熟悉?
一阵异样涌进心房。同时,她被段千文抚摸过的皮肤也在灼热着。特别是右侧的乳房,刚才段千文的手……
她的双手抱住了前胸,又一次想到那个在乳头下二指的位置,像多足虫一样的伤疤。刚才那只手滑上自己乳房的时候,正是停留在了那道伤疤上,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了吗?
段千文拿起一团药棉,压在画笛仍在出血的手背上。他顺便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嗯,烧退了。不过,你还需要静养。”
画笛竭力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喘了一口气问:“你是个医生吗?”
段千文点头道:“是。”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个画家。”
段千文一笑:“画家不敢当,你也看到我的水平了。业余爱好,呵呵。”
画笛这个时候才认真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卧房,布置得却似童话里的宫殿。天花板是蔚蓝色的,上面坠满了金灿灿的星星。墙壁是绿色的,挂着一颗颗红彤彤的苹果。而自己睡的一张床,纯白的床罩上,是几条摆着尾巴的金鱼。那些金鱼是绣在纯棉质地的床罩上的,浅紫色的丝线勾勒出金鱼玲珑的身体,蝴蝶般的尾巴雍荣华贵。
那些金鱼让她感到不安起来,她已经害怕去数那些鱼的数量了,任何结果都会令她崩溃!
“让我走!我要回到我的木屋!”画笛知道,她一定是在黑湖畔那间童话式的房子里。昨天夜里,段千文一定是趁她生病的时候将她抱上那辆乳白色的“沙漠王子”越野车,带到这里的。画笛隐隐约约回想起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断。
“你不能走,你的病还没好。听我的话,好好在这里养病。你还有半瓶液体没有吊完呢。”
段千文的嗓音听起来很柔和,但语气却不容商量。
“我一定要回去。我的……朋友,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自从画笛在这间房子里恢复意识以后,心里面就开始一遍遍地想穆萧。穆萧昨夜一定是趁自己睡熟了,去找另一个不存在的自己。他回到木屋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很担心的!他以为,自己是他的苏紫……
画笛觉得心里面什么地方疼了一下,不强烈,但是余痛绵绵。段千文的脸色却一下变了,变得布满阴霾:“他是你的什么人?情人?我不能让你回到他身边!”
话音刚落,他们的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你又是她什么人?我要带她走!”
两人惊愕地回头,看到穆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穆萧穿着一身白衣,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只是面色有些疲惫,露在衣袖外面的一截手臂似乎还有点点伤痕。
画笛一阵冲动,她想喊他的名字,那两个字却噎在喉间。不想穆萧却开口唤道:“笛……”
画笛听到穆萧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像在网络上那般叫自己的名字,一时惊呆了。她想说什么,泪却一下从眼眶里涌出来。
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