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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天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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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相对于失败的政治生涯来说,屈原、李白、汤显祖成了艺术殿堂的王者。”画笛继续感叹。

段千文再次用温柔的目光看画笛。画笛穿得很随意,是初来天堂谷的那身装扮,果绿色令她焕发着逼人的青春气息。

于是他转换了话题:“你知道吗?我看书,有三类书不看的。”

“哦?哪三类?”画笛好奇。

“第一类,用身体写作的书不看。先是有人提出‘下半身写作’,现在又有了‘胸口写作’的女作家。这类书是践踏文学,所以我不看。”

“那第二类?”

“第二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的书我不看。有些作家,一年出版十几本书,每天至少写五千字,那他还有什么时间来充实自己的文化底蕴呢?卖字而已,所以我不看。”

“有道理。还有一类是什么?”

段千文忽然非常狡黠地笑起来:“呵呵,第三类,是美女作家写的书,我不看。”

“这又是何道理?难道女作家非要都长成东施吗?”画笛不满。

“我在认识你之前,一直觉得美女作家的书看不得。但是,我现在改变这个看法了。”段千文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画笛,那目光令她微微不安。

段千文接着说:“我是先看你的书才看到你的人,好幸运。如果先见到你人的话,我会将你的书归于第三类的。”

画笛愠怒:“你是在骂我吗?”

段千文大笑,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眼睛弯成了动人的月牙状。“我是说我幸运呢。是你改变了我对第三类书的成见。我才知道,美女,居然也能写出极为出色的作品来。”

画笛忽然垂下了头。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故作谦虚太过矫情,默认也不妥。

于是她想起了什么:“你不陪你的女朋友啊?她身体好点了吗?”

段千文说:“她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今天下午,我要送她回青城。她的休假结束了,还要工作。”

画笛有些意外:“送她?那你呢?”

段千文说:“我不走,我留下来,直到满山的枫树变红。”

第一章 天堂谷6

段千文离开木屋的时候对画笛说:“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约定。”

“嗯?”画笛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他。

“一顿午餐,一次夜行。”段千文说完若无其事地离去。

画笛倚在木屋前,望着段千文的背影,忽然想起她没有问段千文到底住在哪儿。

她有些懊恼地摇摇头,想悄悄地跟踪过去,又见此刻阳光明媚,这光天化日之下,山路无遮无拦,想跟踪他而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临近中午,画笛本来想用电磁炉煮些东西吃,却不想小伶蹦蹦跳跳地来了。

小伶拉着画笛的袖子说:“画笛姐姐,妈妈叫我来请你去吃午饭。她正在熬黑鱼汤呢。你不要又馋得流口水哦。”

画笛拧了一下小伶小巧的鼻子:“鬼丫头……”

坐在房东的家里,画笛体会着难得的家的暖意。房东姓叶名琴,是一个很热心的女人。她的家看上去虽然简朴,却处处流露着生活的气息。山村里的生活在画笛眼里虽然单调,却有着城市生活远不能及的平静踏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者多得,不劳不得,如此而已。

屋子里飘散着鱼香。天堂谷从表面上看是远离人间烟火的,但当你走进这里的人家,才会发现烟火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画笛没有问过小伶父亲的情况,因为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正因为如此,画笛对这个单亲之家有着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她看着小伶抱着母亲的脖子撒娇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多久没有见到母亲了?又有多久没有跟母亲撒娇了?

画笛的心中一荡,眼眶便热了。房东一抬头看到画笛落寞的表情,不禁抬手抚了抚画笛鬓角的秀发。

画笛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母亲身边。那时候,母亲也常常这样怜爱地轻抚她的秀发。

虽然一时百感交集,表面却努力克制。她低头喝了一口鱼汤,那香醇的滋味从舌尖一直滑到心间。

“叶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

叶琴慈爱地笑着:“好吃你就多吃点。”

画笛忽然开心地笑了:“叶阿姨您是在说广告词吗?不过您做的菜美在天然,就像这鱼汤,原汁原味儿,我真是白吃了二十多年的鱼了。我现在才知道鱼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

下面还有两句话画笛没有说出来,她怕房东觉得她酸。写书的人在旁人的眼里,总是酸气冲天的。

那两句话是:“日饮鱼汤一小碗,不辞长做天堂人。”

只是,她心里默默念叨完这两句话之后,忽然想起了这两天的遭遇。长做天堂人?恐怕不会有想象中自在吧!

饭后,画笛主动帮房东刷碗,小伶在一边帮她收拾。

画笛一边用洗碗布抹盘子上的油腻,一边低下头贴在小伶耳边问:“小伶,姐姐问你一件事。”

小伶眨了眨眼:“什么事儿,姐姐,你问吧。”

画笛低声说:“你认识不认识一个住在这里的外地人,是一个画家,叫段千文。”

小伶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却是装作茫然的样子看着画笛不说话。

画笛提醒:“我刚来天堂谷那天晚上,我们在村边看到的那个男人,还带着一个女人。”

小伶抿着的嘴,好半天才张开:“画笛姐姐,你干吗对那个人有兴趣呀?”

“我是随便问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应该不是在红木村吧?”

小伶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恐惧。画笛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好妹妹。你应该知道吧。知道的话告诉我。”

小伶终于说:“听我跟你提起过黑山吧。从你住的地方到黑山有一条路,一条通往半山腰的黑山庵,另一条一直往前走,有一个湖,叫黑湖。”

“哦?黑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那里的水也是黑的吗?”

画笛这样问的时候,心间忽然一寒。她知道,黑山之所以称为黑山,是因为那里寸草不生。黑山曾经有一片果林,每年秋季,蜜果熟垂,一片丰收的景象。可是有一年夏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一场大火,果林毁于一旦。几个村的村民联手扑火,火势总算没有蔓延到黑山之外,然而当大火扑灭之后,黑山成了焦黑一片。黑山的名字从此就被叫了起来,原来的名字倒是没人再用了。

这是上次来,叶琴告诉她的。叶琴当时神秘兮兮地说:“那场火是山神发怒时放的呢。上一年果树丰收,人们采摘前,忘记祭拜山神了。山神没有吃到一个果子,所以一发火,整个山上的果树都被烧死了。”

画笛虽然不信这种说法,却对黑山有了一种敬畏。所以昨天晚上她跟踪那个白袍人的时候,没有踏上那条去黑山的路。

可是,当画笛问小伶黑湖是不是也是黑的时,小伶却笑了。小伶说,黑湖的水倒是不黑,非但不黑,相反非常清澈。黑湖就在黑山脚上,那个地方,上面是地狱,下面是天堂。

画笛忽然问:“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段千文,他住在哪里。”

小伶说:“几年前,他来到天堂谷,在黑湖边买下一块地,盖了座房子。他就住在那里。”

画笛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叶琴已经站到了她们后面:“你们这么慢,还是我来吧。”

画笛一惊,忙说:“叶阿姨,就好,就好。”说着匆忙将洗干净的碗筷放进碗橱里,然后将手擦干。

离开红木村的时,画笛没有让小伶去送她。她说想一个人走走,收集一下小说的灵感。

走路确实是画笛灵感最多的时候。画笛喜欢一个人在都市汹涌的人流里走,身边的人群似乎已经不存在了,自己也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漫天飞舞的思绪。这个时候,灵感就会一闪而来,从一个虚无的世界来到人间。

可现在画笛的思维一点儿也没有在小说上,她只想着黑山,黑湖,段千文。

她跟房东告别时,叶琴拉住她的手,神色紧张地对她说:“孩子,你呆在那个木屋里写书就好,千万别一个人离开太远。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我真不放心,你还是住到小伶的房间里吧,小伶跟我挤一张床就行。”

画笛摇摇头说:“不用了叶阿姨,我喜欢那个小木屋。我第一眼见到木屋就喜欢那里了。”

叶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担忧的神色看着她,看着她走出家门。

画笛能感受到叶琴的不安,而这种不安更激起了她的欲望,对未知的神秘事物探究的欲望。画笛回到木屋却没有进去,而是继续走,走上通往黑湖的那条路。

来到那个岔路口,虽然是白昼,画笛还是觉得有阴冷阴冷的气息蹿进心房。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僵尸人僵直着身体向她扑过来,甚至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而此刻不再有什么白袍人或者僵尸人。放眼望去,远山含黛,一派秋日的山色。黑山被隐没在山峦后,遥不可及,而黑湖呢,顺着这条路走,就可以到黑湖吗?

拐了几道弯,顺山势而下,果然远远见到碧波荡漾。那水,仿佛一条绿色的绸缎在阳光下闪动,湛蓝的天空如洗,悬浮着洁白的云朵,如梦似幻。湖边古树参天,花团锦簇,恰似人间仙境。

画笛看得有些痴了。她才知道,比起自己的小木屋,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堂。那个段千文可真有眼光,选择在这里落脚。

再往前走,湖畔真有一间屋舍。

这间屋舍是一座砖瓦房,屋顶是三角形的,瓦片被涂成红色,墙壁则被涂成橘红色,远远看去,竟似仙境中有一座童话式的小屋!

屋后停着一辆乳白色的“沙漠王子”越野车。画笛看到那辆车,忽然觉得那车有种整装待发的意味。

来天堂谷有两条路,一条旱路,一条水路。画笛是从水路来的,看样子,段千文是开着“沙漠王子”去天堂谷的。

段千文说,下午要送女友回城,是真的吗?

画笛默默地站在一棵大树后,望着房子与汽车。窥视别人的感觉有些不安,更有些兴奋。在这美若仙境的山谷湖边,在这童话般的房屋后面,竟暗藏着一种悸动。

画笛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这种感觉,那辆“沙漠王子”竟突然发动了!

很快,车就向画笛这边开来。画笛一阵惊慌失措,她没有想到汽车里居然已经有人了。她刚才并没有看到汽车里的人,而汽车里的人是否看到她了呢?现在汽车正缓缓开来。

画笛躲在树后,心惊胆战地听着汽车从树边驶过。而汽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向前开去。画笛忍不住悄悄望去,透过汽车的后玻璃窗,她看到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头发稍长,正是段千文。而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看样子段千文是只身离开的!

他不是告诉自己,要送女友离开吗?怎么自己走了呢?

汽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卷起的尘土飞扬开来。

画笛在原地愣了很久,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趁段千文不在的时候,潜入那座童话式的房子!

但她转念一想,那个女人会不会还呆在房子里呢?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行事为好。再说,以她的能力,也未必能打开小屋的门窗。

正在这时,画笛的手机响了,原来这一处也是能够收到手机信号的,通信网络如今真是无处不在呀。

她感叹地掏出手机,看到一条短信息,是通过QQ软件发送到她的手机上的。

是牡丹公子!

牡丹公子说:“笛,你好吗?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不上线?”

画笛想了一下回复:“公子稍等,马上登录QQ。”

画笛决定先听牡丹公子讲述曲折离奇的往事,她对那件事的万分好奇。

是什么原因让她对这件事如此好奇?画笛说不出理由。而许多事情都是毫无缘由的。

第二章 牡丹园1

牡丹公子的本名叫穆萧。

三年前的一天,注定是穆萧一生命运转折的开始。

那天晚上,他所在的昆曲团,将在青城进行首场演出。而他将出演一段压轴的折子戏——《牡丹亭》里的《游园惊梦》。

与他对戏的是他的师妹凌云儿。为了这场戏能够演出成功,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一次家了,除了吃饭睡觉,全呆在一起排练。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因为共同的追求、共同的梦想而越来越融洽。

在戏校他们是同窗,那个时候两人便已互相倾心。只是他们都年轻气盛,不愿先向对方表白。因此,两人只是表面上的金童玉女,只有同窗之情,情纯若雪。

而随着第一场演出即将拉开序幕,两人都能确信他们已经是一条路上的人了。而且,也许会一直走下去。这让穆萧感到幸福的同时,也磨灭了对爱情的憧憬。

为什么爱情会这么平实,没有小说里电影里那些荡气回肠、惊心动魄呢?他看着凌云儿的一双眼睛,看了很久,两人的目光却没有那么热切,甚至没有在舞台上排练时热切,只有在舞台上,凌云儿饰演的杜丽娘看着穆萧饰演的柳梦梅时,目光里才有那种水样的波动与柔情。

是假戏真做吗?还是逢场作戏?假作真时真亦假,每每令他惘然。

而决定他们事业开端的首场演出还有十二个小时就要开始的时候,命运之神戏弄了他们,凌云儿早上起来,万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喉咙忽然失声!

她本来想喊同屋的方媛媛起床,方媛媛是个贪睡的女孩,每天早上凌云儿都要叫她至少三遍。

可是当凌云儿张开口,想用正旦的韵白说“媛媛啊,起床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只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婉转甜润。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只穿着内衣便跳下床,站到了镜前。她看到自己的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惊恐。更恐怖的是,往日水灵灵的眸子,此刻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似水草般张牙舞爪。

她再想张口说话时,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一般。她一下跳到了方媛媛的床前,猛地掀起了方媛媛的被子。

方媛媛被惊醒,大声叫起来:“冷死了!冷死了!死云儿,快把被子还给我!”

凌云儿一把将被子扔回去,也不说话,当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看着方媛媛,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方媛媛本来还要继续数落凌云儿的,但她看到凌云儿这般表情,吓了一跳,怒气顿消,急忙问:“云儿,你怎么了?快把衣服穿上,会着凉的。”

此时已近中秋,清晨的气温有些低,凌云儿只穿了粉蓝色的蕾丝内衣站在床边。虽然她的面孔有些扭曲,但身姿依然很美,只是,肌肤因为冷而起了细细的疙瘩。

方媛媛知道凌云儿一定是出事了,便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被窝里。她搂着凌云儿冰冷的身体问:“云儿,快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凌云儿的喉咙已经不像刚起床时那样难受了,她很勉强地说了四个字:“嗓子哑了。”那声音粗哑黯淡。方缓缓看着凌云儿眼里被泪水浸泡着的血丝,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叫:“云儿,你生病了,病得还不轻呢!”

凌云儿苦着一张脸说:“怎么办啊,今晚就要登台了!”

方媛媛说:“别急云儿,你先躺着,我这就去团长那里拿药。他那里应该有灵丹妙药救急的。”

可是,一直到中午,凌云儿吞下了大把大把各式各样的药物之后,还是金口难开。团长急得真成了团长——只会团团转了。

还有一个更急的人,便是穆萧了。他看着愁眉苦脸的凌云儿,真想将她的喉咙掏出来,在水龙头下将病毒火气什么的冲洗干净,再还给她。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团长唐天已经彻底绝望了。在一阵摇头叹气之后,他忽然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有救兵了!”

穆萧原以为团长这么说是想到了一个神医,有妙手可治好凌云儿的病。事实上,他已经带凌云儿去了青城最好的医院挂了专家号,专家也对今晚演出之前恢复她的嗓音无能为力。

而出乎穆萧的意料,唐天说的救兵是云城昆曲团。他想从那里火速借调一名女演员来临时顶替凌云儿,完成最后的压轴戏《游园惊梦》。

尽管大家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为了剧团的利益,只能听从唐天的安排。

从唐天敲定了那个替补的女演员之后,凌云儿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不全是因为喉咙难受,而是她觉得有一块巨石忽然从天而降,砸在原本宽阔光明的道路上,挡住了她的梦想,她的希冀。天空忽然坍塌,暗无天日。

穆萧一直默默地陪着她。他没有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因为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穆萧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对外演出要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搭挡,不是朝夕相处的凌云儿,只觉得极度的无奈与迷惘。

他没有任何把握演出成功。

他要凌云儿在家里休息,不要去剧场了。他害怕那种气氛会刺激她的神经。--那曾经梦想了多年的舞台,如今就近在眼前了,上场的却不是自己。

还有,一想到是另外一个女子演杜丽娘,跟穆萧唱那段恩爱缠绵的戏,凌云儿就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可是凌云儿还是固执地要求去看演出。穆萧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一直到团长亲自去后台催促,穆萧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凌云儿,去化妆间化妆。

这个时候,那个云城的女演员还没有赶来。

穆萧化好妆,穿上戏服从化妆间走出来之后,才听到身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团长陪着一个女子走进化妆间。

他只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紫色的长风衣,就像一朵云彩轻柔地飘了进去。

穆萧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猜想那一定就是来救场的女演员了。本该去跟她打个招呼的,怎么说一会儿要同台共演,也得临时抱佛脚,沟通一下感情。

这时,扮演《游园惊梦》里丫鬟春香的方媛媛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方媛媛问:“她来了吗?”

穆萧知道“她”指的就是刚到的女演员,他木然地答:“在化妆间。”

方媛媛穿着一条月白色的罗裙,一件翠绿色的坎肩,说不出的娇俏。她伸出手来,整了一下穆萧的戏装,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向化妆间走去。

穆萧想跟着她走,穿着戏靴的双脚却似钉在地上一般。

团长急匆匆去后台找他,要他与女演员见上一面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上场之后我会处理好的。”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一点儿底气。

他只是想在临上场之前,再陪陪可怜的凌云儿。

最后一场折子戏终于拉开序幕。

悠扬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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