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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叫了半天,你怎么都没反应”
“大概睡死了吧”
“灯罩怎么回事?”爸爸指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道。
“小白淘气,不小心碰掉了”我眼也不眨的说着托词。
“。。。。。。”白琼受冤屈,愤愤的瞪了我一眼。
“哈~”我打着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没事的话,大家都洗洗睡吧”
“小凝,你真的没问题?”凌想芸担心的靠过来。
我不动声色的躲开,拖着无力的身体躺回床上“当然”
“那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被我气病了,电脑的事,真的是对不起了”
“我没怪你”我懒得看她,闭着眼睛道。
凌想芸的眼睛,却被放置在桌上的暖玉箫吸引“哇,这箫好漂亮,小凝,你也吹箫?”
“。。。。。。”
“我是音乐系的,很喜欢这种古老的乐器”凌想芸羡慕道“哇,还是玉箫,一定价值不菲吧?暖暖的,摸着好舒服”
“凝,没见过你吹箫,什么时候学的?”哥哥也颇为惊讶。
“。。。。。。”
我淡淡的看着凌想芸,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所以呢?”
“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吧”凌想芸全然不为所动,依然乐的见牙不见眼。
“不好意思,我并不懂什么音律,没什么好切磋的”
“既然小芸喜欢,凝儿,就送她玩几天吧”爸爸见小芸爱不释手,提议道。
“不行,我怎么能夺人所爱,不行,不行”凌想芸推辞道。
“她不懂什么艺术,留着也没用”妈妈对自家未来儿媳,确实是好的没话说。
“你们破门而入,就是为了夺我心爱之物?”我不由苦笑,无力的双手,渐渐攥紧了身下的薄被“能拿走的,都给你们,惟独它,不可以,也拿不走”
哥哥把暖玉箫从凌想芸手里拿过来,放在我枕边“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拿走”哥哥用手揉了揉我的头,温和的笑“累了就早点睡,晚安!”
似乎是被我眼中那复杂的情绪所震撼,爸妈原本想要说教,却也不得不放弃,妈妈也只嘟囔了一句“都是一家人,玉箫是身外之物,怎能和人比,真是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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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瞬间堵住了胸口,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持着玉箫的手有些颤抖。
“伯母,别这么说,本就是我强人所难,那是小凝的东西,她有权利不给”凌想芸的善解人意,更加凸显了我的不近人情。
“行了,是我不该提,你就别说了,你没看到她的眼神吗?”爸爸拉住还想嘟囔的妈妈。
“我看到了”哥哥担忧的看了眼破败的门“那种漠然无谓的眼神,好像她已经什么都不在意了,仿佛是失望伤心到极致的一种转变,爸,我怎么有种她会不见的感觉?”
“宇,说什么呢,她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别吓自己”从大开的门看出去,门侧的一角,隐约看到凌想芸嫩白的手轻轻挽住了哥哥的手臂,一脸担忧的看他。
“如果。。。你就是你,那该多好”我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叹息一声,暖玉箫的箫身散发的柔和的光芒,渐渐笼罩过来,我轻轻抚着它微暖的身体“回来吧”
当暖玉箫消失踪迹,门外的吵闹恢复平静,我才缓缓将紧绷的心放下,手腕翻转,无人控制的门,缓缓站起,堵住了视线。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我就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卧房,我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正认真的修理着损坏的门,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躺着一个人。
我不想动,昨天那一下,差点让连日奔波的自己在那陪它沉睡,看样子得找个时间,把老头的工作还回去了,封印虽被加固,但依着它现在的活跃程度,冲破封印也不会是太久的事。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又低沉的声音“这家人真是的,跟门有仇啊,看门合页都扭成什么样了”工作的人在抱怨。
我翻了个身,将视线送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手里拿着工具,对着门框比划着。
青年皮肤黝黑,高鼻梁,双眼炯炯有神,常年的体力劳动,时他不高的身体看上去很壮,这时,他被这边的动静惊扰,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娘嘞,这咋还藏着个人嘞”
“我没藏”我将脸从被褥中抬起,支着下颚看他“是你自己没注意”
“我。。。我。。。你听到了?”青年很紧张。
“我听到什么了?”我把玩着长发,似笑非笑的看他。
“。。。。。。”
青年黑脸泛红“那个。。。我先出去,您先洗漱吧”
我懒懒的躺了回去“我休假,你继续忙,我不打算起呢”
“啊?”青年错愕的看着我“你不怕吵啊”
“嗯”我咕哝着,拉过踱步过来的白琼,抱在怀里“没关系”
青年不说话了,只是那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断传来,我将自己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的想:门坏了,果然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啊。
“电脑放哪儿?”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恼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长相斯文,身体健硕的男人,扛着主机包装箱进来,凌想芸就跟在后面,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电脑桌“那里!”
“等等!”我一下坐了起来,眩晕的脑子一时间还无法运转“等我缓缓”我揉着头,用力的晃了晃。
“小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们装好电脑就出去”
“根本就不是装电脑的事”我提高声音道。
“你讨厌我?”凌想芸十分委屈。
“没,我电脑没坏,我也不讨厌你”我无奈的苦笑“你用不着赔”
扛着电脑的人立马怒了“你们他妈耍老子呢是吧?”看上去斯文的人,内里不一定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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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人将箱子放在地上,抹着额头的汗水“我这楼上楼下的跑,你们说不要就不要,缺不缺德啊?”
凌想芸陪着笑“我们要,要,辛苦了”
白琼从我怀里探出头,天蓝色的眼睛盯着他,野蛮人感觉自己被浓浓的杀气包裹,滚滚热汗立刻变成了冷汗,他惊恐的看向杀气的方向,随即暴跳如雷的吼“嘿?你个小畜生也敢跟我这耀武扬威?”他的自尊心很强,因为他有同样很强自卑心。
我按住狂躁的小家伙,冷冷的看着他“机子留下,你,走!”
再让他在这乱吠,恐怕他就来不及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凌想芸自掏腰包,我也没阻拦的意愿,本来嘛,自己用的东西,自己买,我为什么要阻拦?
终于送走了那个惹祸精,我放松了对白琼的钳制,白琼立刻蹦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我,脑海里响起了它愤怒的声音“为什么拦着我?”
我揉着额心,轻轻扯了扯嘴角,看着它的眼睛“不然你想怎么样?”
“。。。。。。”白琼愣了,它在野外生存惯了,习惯了不顺眼就干掉的做事方式,全然忘记自己现在的身处环境,差点就给暴走了。
凌想芸把箱子打开,准备自己安装,没办法,把人安装工赶走了,不自己干,谁干?
“你拿回去用吧”我见她费力的把机子拿出来,开口道“我的机子并没有损坏”
“怎么可能?”凌想芸歉意的笑笑“你不用为我省着,这是我该赔的”
“是真的没坏,不信你去开一下试试”我穿着睡衣,挪到床边,将怔愣的白琼从床上扫下去。
凌想芸放下手中的活计,打开了本该坏掉的主机,随着嗡嗡声,电脑屏幕亮了起来,很快响起了开机音乐。
我笑了笑“怎么样,没骗你吧”
“怎么会,那么一大杯。。。。。。”
凌想芸猛然住嘴,心虚的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的笑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失言,心里却百转千回,这么一个心机单纯的家伙,怎么会和云姬有关系?我摇了摇头,尽量放轻声音“你没弄坏我的东西,现在可以安心了?我排斥你纯粹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是要嫁我哥,又不是我,没必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你走吧!”
“我不是。。。。。。”
“你听着,我在这个家里可有可无,我的意见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不要再来烦我”我一脸的不耐烦,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就算可有可无,我也还是这个家的人,谁若敢伤这个家分毫,我必使他万劫不复!
我承认,我也并非什么好人,最起码我不会傻傻的去做什么英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向都是我的处事原则,不是吗?
凌想芸失落的拖着箱子出去,在她眼中竟还隐隐透出了些许后悔,她在为什么后悔?
等屋子静下来,那敲敲打打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我诧异的看着英挺的青年,他正目光嫌恶的看着我,我不由疑问道“怎么?”
“你家人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青年愤愤不平,他犹记得那个哥哥,一脸慎重的嘱咐他,让他动静小点,动作快点,务必在这个妹妹醒来之前,把门修好,那样小心翼翼的宠溺,竟换来她如此这般的对待同样关心她的嫂子?
“跟我说话?”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道“我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
“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都把你捧手心儿了,你还想怎么样?”青年愤愤的急步奔过来,气势汹汹的质问“你有什么资格那么对待真心关心你的人?”
我微扬着头,笑的云淡风轻“又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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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青年有些激动“你根本就不懂失去的痛,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多么的痛苦!”
青年神情悲拗,双手攥成拳头,微微发抖“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被仍在一边的包抖了抖,林秀英眉目苦楚的现出身形“幺儿”
我偏头看她,她很自然的抚上了青年的脸,却只是虚摸,稍一触碰就会穿过去“不要自责,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好个屁!’被打扰的我可不认为她很好。
“快去道歉!”青年一指门口,怒红了双眼。
“我没做错,也永远都不会道歉,你错过,是你的事,不要迁怒其他人,你怎知我和你情况一样,你怎知不是他们负我?”我静静的看他,顺手将林秀英从他身上剥离。
“你!”青年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知该怎么打醒这个不知错的笨蛋。
“叫什么”我并不看青年,而是将目光转向林秀英。
“我干嘛告诉你?”青年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他不打女人,他不打女人。。。。。。
“言疏,我的小儿子”林秀英和青年的话一同响起。
“言疏?你话可一点也不少”我笑笑。
“他小时候就话多,他父亲想他做个稳重的人,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林秀英也笑了,不过她却没有再接近自己的儿子。
“我话多,话少干你屁事!”言疏瞪着我“去道歉!”
“做不到!”我淡淡道“把门修好,我给你个意想不到的福利”
“你恨你的家人?”言疏停了停,自己纠正道“不,你恨你的父母?”他刚来时就看到她的父母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再联系她的态度,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不,恰恰相反,该恨的人是他们”我苦笑“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幺儿,想不想见妈妈?想的话,就快把那门给我补好!”丢下这句话,不顾母子两人惊诧的神情,我顺路提起白琼,拿着衣服,就去浴室洗漱了。
白琼整天被提来提去的很不满,天蓝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放射冷光“抓我来干嘛?”
“言疏的自责,在他以后的日子,会给他带来不可磨灭的伤痛”我洗了把脸,继续道“为了今后我(爷爷)的日子不被他妈烦死,我觉得应该把这个可能性掐断在萌芽期”
“然后呢?”白琼优雅的在洗手台上渡着步。
“鬼魂显形,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不是吗?”我换好衣衫,对着镜子照了照。
“对你更容易”白琼反驳道。
“我昨天消耗太多,反噬的话,会吃不消”我轻轻拍了拍脸“所以,我们来合演一出戏”我从虚空中一抓,当初从玄净那讨来的凝神符,便被我抓在手中“我来做回神棍,你来帮我作弊”
白琼张大了嘴,呆呆的从洗手台上跌落,它可是妖灵,怎么会想得到,有一天,他会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帮那个强到爆表的人作弊,最可笑的是。。。他们用的竟真是神棍的东西!
我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家伙,蹲了下来,揪着它的耳朵“别给我装死”
白琼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迷迷茫茫的跟了出去,懵懵的等待言疏完工,言疏很兴奋,虽然他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因为他实在是想要见她,想要和她说对不起,想要抱抱她,想要好好的孝顺她,多想告诉她,他不是有意要咒她,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后悔,就算知道有可能被耍,他还是义无返顾的相信,或者说。。。他想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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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疏叮叮当当的完工,林秀英则早就按耐不住,整个魂几乎是满屋乱窜。
修好的门被重新关好,言疏额角的汗顺着发梢落下,黝黑的脸上,因激动而变的紫红。
“我妈妈在哪里?”言疏搓了搓手,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我将彻夜未拉的窗帘拉好,屋内瞬间暗了许多,我取出玄净给的符纸,注入了一丝灵力,让符纸像个发光体一样,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凸显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言疏大气都不敢出,瞪大了眼睛,看着符纸的变化,符纸开始还在我手中软绵绵的趴着,可转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抽疯似的抖了起来,白琼看准了时机,张口对着言疏面前的林秀英吐出了一口气。
刘秀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凝实了不少,而言疏眼里也渐渐出现了母亲的身影。
言疏整个人成呆滞状,母亲还是像他离开时一样,温柔慈爱,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林秀英很激动,整个身体都产生了波动,白琼不得已又张口喷了口气,林秀英那差点涣散的身影,才恢复了半透明状。
“幺儿”林秀英颤抖着伸出手,却怎么也不敢放到自己儿子脸上。
言疏空洞的眼渐渐凝聚,突然,他‘噗通’一声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魂魄面前“妈!儿子不孝,儿子对不起你,儿子。。。。。。”
林秀英想要扶他起来,却穿过了他身体,焦急的安抚道“妈不怪你,妈没有怪你,快起来,起来啊”
林秀英走的急,言疏根本就没见到自己母亲的活面,他对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你烦不烦?我告诉你,就算你死,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妈。。。妈啊,我那天是气话,不是咒你,不是。。。。。。”言疏泣不成声,崩溃的哭嚎。
“妈知道,都是妈的错,妈不该把你留给那个酒鬼老爸,妈的错。。。。。。”林秀英同样泣不成声,但她却永远都不会流泪了。
白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对这对母子的经历,表现的索然无趣。
“你从小就比哥哥懂事,所以我才会把哥哥带走,我以为你懂事,日子就会好过些,没想到,妈错了,你恨妈,妈不怪你,这一切都是妈自作自受,幺儿没错,不要自责,妈的死也是命运使然,妈只希望幺儿能幸福的活下去,幺儿能做到的,对吗?”林秀英一口气说了很多,她的手虚扶着跪在她面前的言疏的肩头,伸手想要帮他抹去泪痕,却无奈直接穿透了他的脑袋。
“丫头,谢谢你!”杨礼苍白且满是皱纹的脸,裂开了嘴,笑的渗人“秀英的事,我也知道个大概,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从小缺失母爱的小儿子,她当初带走了双胞胎哥哥,留下了老实听话的弟弟,却不想,有生之年竟永远失去了这个儿子,言疏这孩子也是命苦,他那个酒鬼老爸平常都好好的,就是嗜酒如命,喝醉了就发酒疯打人,秀英和他离婚后,带走了性子拔尖,又任性的哥哥,把言疏留给了他父亲,本希望嘴甜心善的言疏,能让他父亲对他好点,可没想到。。。他竟将秀英的离开算到了言疏身上,以后的事,就可想而知了,秀英说:这孩子该恨她。现如今他们能相见,解开心结,实在是太好了,我能看得出,言疏的心还是念着秀英这个母,这孩子还是心善啊,和秀英一样”
“双胞胎。。。哥哥”我喃喃笑道“好巧,我也有个双胞胎妹妹呢”
“瞿离航哥哥,花儿见过的,比言疏哥哥漂亮,但是心肠坏,在医院还和阿姨吵架,不让阿姨去找言疏哥哥”花儿呐呐的道,她当时被瞿离航的样子吓坏了,直到阿姨成为了和她一样的存在,她才敢去接近这个给她温暖感觉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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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别人的人生悲剧,我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很有趣,既然都活的那么辛苦,干嘛还要相互折磨?就一如我面前的这一人一魂,活着的时候恨透了,等人死了才来后悔,哎。。。还真不愧为最为矛盾的人类啊!
“他们还要哭多久?”白琼懒懒的声音在脑海里想起。
我看了看门外,我知道,仅一门之隔的另一边,凌想芸正趴在门上,伸长了耳朵听这边的动静,轻声道“不知道”
哭哑了嗓子的言疏终于平定了情绪,他不想母亲着急,便踉跄着站了起来,眼睛却一直在林秀英身上打转。
“幺儿,听妈的话,好好活着,你活着才是对我最大的宽慰,你哥哥。。。。。。”林秀英想起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大儿子,长叹了口气“不要去找他,他被我宠坏了,你就当没这个哥哥,幺儿。。。。。。”林秀英再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半透明的身体动荡起来。
“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踢了踢白琼,白琼不甘愿的张嘴喷了口气,眼神怨怼的看着我。
“幺儿。。。。。。”千言万语在此时,都化作了一声声不舍的呼唤,林秀英不想说离别的话,只得一声声叫着言疏小时候的昵称。
在母亲的声声呼唤中,言疏很快冷静下来,他虽然不能接受自己母亲的死,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看过一些类似的书,说人死之后变成鬼留恋人间是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