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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载，要出禁地，就必须找到禁地的主人，只有他首肯了，才能从这禁地里走出去”老人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不过，据说这禁地的主人，是个天生畸形的苦命人，机缘巧合窥得此道，更是和本门先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本门将这里设为禁地，以防止宵小打扰他清修，只有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才会躲进禁地，除本门外，入禁地者，死！”老人说到这里，神色里满是傲气。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我不由暗自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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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畸形？”这时，言疏猛然回过神“是不是就是那个人鱼？”
“啊！”
他的话才出口，周遭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就是那可怕的家伙？”
“呸，那是美丽的人鱼啦，人鱼！”
发觉自己的威压失效，老人不由皱了皱眉，看向我“你做的？”
“以大欺小，传出去可不好听啊，老伯伯”我无所谓的笑着。
“师傅！”玄月抬手拦住欲要上前的老人，低眉顺眼的劝道“不要动气，对付老祖还要靠您，这点小事，弟子来处理”
老人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玄月上前，而人潮却在有序的后退，他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只见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你们真的看到过他？”
“嗯”我缓了口气，淡淡道“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但那人的身体的确有畸形”
“胡说！如果被他发现，除了本门弟子，必死无疑，你们算。。。。。。”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的弟子一阵恐慌，竟争先恐后的挤了上来。
一时间，车上本来还算宽裕的空间，被突然挤进来的人填满，所有人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连动一动手指的缝隙都没有。
“快关门，关门啊”最后上车的一个年轻人，满脸惊恐声嘶力竭的喊，他的身体还在拼命的往车里挤，怎奈空间有限，他也只能站在最靠外的阶梯上，拼命划拉这身后的门。
驾驶座上的大汉闻言，条件反射性的按下了门的开关按钮，，车门吱扭一声，在年轻人不断的挣扎下缓缓关闭。
当门被关起来，他才长长的舒出口气“得救了！”
“混账！”这个时候，老人愤怒的咆哮声，让惶恐的人们心神一震“慌什么慌？”
此时再看他，哪里还有什么仙风道骨？全然就是一误上高峰期公车的老人摸样，被狼狈的挤出了S形，整个脸都憋红了。
“师傅，外面，外面有可怕的怪物！”那个被训斥的年轻人连忙辩解道。
“怪物？什么怪物？你堂堂修道之人，竟会怕怪物？”老人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师傅，它，它就在你身后啊！”
听到他的话，不少人又很贱的抬头看去，在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中，我眼前的世界差点整个模糊掉。
那人鱼就趴在车的车顶，垂下的头和头发将前挡风玻璃遮挡了一小半，他的眼睛还是空洞的，只是嘴角却翘起了嘲讽的弧度，纤长的十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玻璃，同样也敲打着每个人脆弱的心脏。
“前。。。前辈！”老人眼睛豁然一亮，他拿出自己的掌门信物，虔诚的道“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望前辈搭救收留”
人鱼的眼睛，在看到信物时，空洞的眼珠转了转，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点了点头，并从从车顶滑了下来，整个身体就从车外探了进来，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车内，车子里很挤，他只是半个身子搭在方向盘上，另外半截鱼尾还在车外一甩一甩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被困在驾驶座上的大汉哭的心都有了，他努力缩紧自己壮硕的身子，闭着眼睛装鸵鸟。
这时，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在现场每一个人耳中徘徊“凡身负本门法决的弟子，看在你们先师祖的面上，我允许你们避难，走吧！”
“前辈，这些人。。。。。。”玄月还想说什么，就被人鱼一眼瞪的僵在原地。
好强大的威压！
“我自有分寸，还不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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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玄净和他那小师妹拖住，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下车，最后怜悯的看了车子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向反方向离去。
玄月大病初愈，根本就不是两人对手，玄净见自家师兄的样子，不由回头劝道“师兄，你要相信殷凝的能力，她们一定会没事的”
“师兄，她们误闯禁地，也是她们命该有此劫数，况且，我们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力量去管她们”小师妹妒恨的目光，如实质般射过来，看的我直想爆她双目。
玄净眼见小师妹火上浇油，不动声色的拉着玄月紧走了几步，他低低的对玄月道“师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那位前辈，不是我们能撼动的，我记得你以前对她很推崇，我相信师兄的判断，她们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玄月停止了挣扎，良久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欠下她两条命”在他消失在拐角前，我听到了他轻声呢喃的最后一句“我信你，一定，活下去！”
那些人消失在拐角，就如同他们来时一样突兀，车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人鱼释放的冷气将他们冻醒，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微秒。
“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啊”言疏靠我最近，此时也禁不住有些腿肚子转筋。
“我不知道”我很大方的靠在一旁的座椅背上，任由人鱼打量。
“你。。。。。。”人鱼终于开口了，可是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又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身上有很熟悉的气息？”我替他接了下去，这不只是他的感觉，而是成为了我们共同的疑惑。
人鱼闻言点了点头，他周身的薄膜退去，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巨大的鱼尾粼光闪烁，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而那张脸。。。。。。
“封。。。。。。”我顿时就惊了，这张脸，不是封耀的吗？
“你认识我？”人鱼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姓，不禁眼前一亮。
“呃”我顿时语塞，我知道这人不是封耀，也知道他就算不是封耀，也一定和他有关系，不然，这世间不可能有两个如此相近的人。
“我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思讨了半天，终于道。
“和我像？”人鱼有短暂的失神，他有些紧张的问“那他是不是也有畸形？”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很正常，他叫封耀，你们。。。。。。”
“没有就好，也对，是我穷紧张了，我还没死，诅咒又怎么会落到下一代身上呢”人鱼自嘲的笑，他活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将诅咒一人担下吗？
“你们。。。。。。”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能听听你们的故事嘛？哦，我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而是我妹看上你家后人了，我总不能。。。。。。”
不等我说完，人鱼就摆了摆手“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告诉你也无妨，毕竟这种隐患，当事人要清楚，才好决定”
人鱼凌空飘到了我对面坐下，剑眉微耸，眸子深处有着难以察觉的痛楚“我们封氏一族，在古时，是以打鱼为生，有一次族中有人打到了一只幼年人鱼，由于人鱼半人半兽，族人很害怕，以为是天降凶煞，将其捆绑活活烧死，谁知，当晚族长就梦到了一条头戴皇冠的人鱼，他说我们烧死了他的儿子，他用自己的生命起誓，诅咒我们每代都会出现一例人鱼，直到人鱼死亡，下一代人鱼就会出现，而且，人鱼的寿命都很短，最后，封家就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脉，我又因机缘巧合，碰到了刚刚那些人的先师祖，是他延续了我的寿命，又帮我入道，才保留了我大哥一家延续下去，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我不死，封家就没问题”
“诅咒不可解？”我皱眉，眼睛在人鱼身上打转。
“我活这么久，也依然没有破解，可见那人鱼的恨有多深，算了，是我们自作孽”人鱼痛苦的闭上了眼。
“你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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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鱼的沉默，气氛一下子沉凝下来，一车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们沉不住了，只听那驾驶座上的大汉道“喂，我不管你什么诅咒，什么畸形，什么家族，这都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没关系，现在我们要出去！”
“对啊，这和我们根本就八竿子也打不着吧？放我们出去！”一旁的人忙跟着附和道。
“原来不是真的人鱼啊，竟然还是遭到人鱼诅咒的家伙，你们杀了人鱼，凶手、屠夫！”起初还十分仰慕的女生立刻厌恶的骂道。
“你们够了没有！”这时那个成功人士却冷静异常，他态度诚恳道“这位先生，我们不是有意冒犯，这些人也都是些口没遮拦的白痴，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你说谁白痴！”那个大汉不干了。
“你不白痴谁白痴，啊？”成功人士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对象是谁，是你能口出狂言的主吗？蠢死了！”
“入禁地者，死！”这时，言疏淡淡道“什么普通人？同在一个时空里，你们还认为这和你们无关吗？”
“。。。。。。”
人鱼赞赏的看了言疏一眼，沉声道“小伙子，眼光很好，你说的不错，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静，你们所看到的这份平静，是有很多人付出努力，甚至于献出生命，才得以维持的，所以，我奉劝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自己排除在危机之外，把一切推开”
“你要杀了我们？”这时，那个女生开始害怕起来，她不自觉的缩到了人群中，瑟瑟发抖的看着这边。
“也不无不可”人鱼空洞的眼睛看过去，像是看着每一个人，又像是没有给予任何人关注一样。
“我要去爷爷家”这时，我缓缓开口道“尽快！”
人鱼愣了愣，随即将目光转回来“你就这么笃定，我不杀你们？”
“呵呵，哪里，这些人你可以随意，但我和他，却是一定要过去的”我指着一直站在我身边的言疏道。
“你。。。。。。”司机立刻蹦了起来“身为同类，你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我好笑的看着他“如果不是我，早在车子第一次翻下山崖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是死人了，托我的福，你们才苟延残喘到现在，你们该感谢我才是”
“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陷入这种地方”成功人士眼神清明的看着我“不要把什么都推卸给我们”
“错，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一样会进来，因为就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你们才会被这里排斥，也就是说，不管我在不在，你们都必死无疑”我说着，脸上挂上了淡漠的笑“还有问题吗？”
“你不能这么做”言疏皱眉，不满的看着我“你不能抛弃他们”
“哦？”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办？”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言疏说的豪气干云。
“咳咳咳”人鱼一连串的咳嗽声，将人们的争执打断，只见他沉着脸看向众人“那就一起留下”
“。。。。。。”
强大的威压使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身体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自觉的瑟瑟发抖。
“喂！我们怎么说也可能变成亲家，你怎么可以这么六亲不认？”这点威压，在我面前根本就毫无用处，倒是看着众人的反应，让我有点忍俊不禁，竟有人直接就失禁，实在是。。。。。。
人鱼有瞬间的停顿，他目光似乎有了焦距“你不怕？”
我弯眼一笑“不怕！”说着，我收起压制自己气息的禁制，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一般降临在每个人头上，被威压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们，霎时间失神，全部都跪伏在地上，头紧紧的磕在地上，连头发都微微的颤抖，全场再次陷入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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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鱼瞬间爆退，瞪大了一双眼“是什么人？”
我偏头看着他，施施然的上前两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淡笑道“可以破解诅咒，救你们的人”
人鱼的眼顿时就亮了，他忘记了害怕，因为这个人让他感到恐惧，而往往能让他感到恐惧的人，都是强到见鬼的怪胎，就像那个带他入道的人，也只有那样逆天的人物，才能强行改变他的体质，也才能让他有时间熬到可以入道的时候。
“不要抱有希望，因为我不会插手，或许。。。你可以用什么来和我交换”
人鱼有一瞬间的失落，而听到可以交换时，双眼顿时就亮了“你要什么？”
“嗯~”我沉思了一下，便指着这辆车“我要这车回到原来的地方，因为我还需要它回去，另外，我要你回到自己原来的所在地，并，百年不得离开！”
人鱼根本就不用思考，这个诅咒跟随他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他的执念，他要破除，他要活便活，要死便死，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于是他眼中的光芒透着股子决绝的释然，轻声道“诅咒什么时候能解除”
我把眼睛望进他眼底，明白他的痛楚，却也无法给他一个时限，只得对他招手道“你过来！”
人鱼踌躇着不上前，我不由好笑道“诅咒在你身上已经应验，我无法拿出已经启动的诅咒，等我看到你的后人，会一并将隐性诅咒剔除，至于你。。。。。。”我惋惜的看了他一眼“畸形已经形成，诅咒的效力已经挥发，我。。。。。。”我顿了顿，抬手道“我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丝灵力，诅咒解开的时候，你有一刻钟的时间和他见面，来确认我是否履行诺言”
人鱼听到自己的诅咒无法去除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便轻飘飘的上前，他对自己早就没有什么幻想了，如见能有机会救后人，不管希望多渺茫，他都要试一试，况且，这些人的命，他也不怎么稀罕，而就在那股灵力进入他体内时，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枯朽干涸的经脉渐渐恢复生机，而他原本接近失明的眸子也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他震惊的瞪着琥珀色的眸子，用力的眨了眨，当看清这一车人的摸样后，他笑了，俊美的脸上冰霜解冻，没有感情的眸子被感激填满，他的笑很怪异，有些僵硬，他张了张嘴，轻轻道出声“谢谢！”便挥了挥骨节分明的手，眼前的景色就在一片浓雾中消散。
我将大汉从驾驶座上拉出来，又把司机推了进去“好好开车，我不想再次体验空中飞车的感觉”
然后，便施施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靠在窗子上，看着玻璃窗外的浓雾，默默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
当浓雾散去，趴在地上的人们终于在那种威压中缓过神，纷纷从地上爬起，而浓雾散去后，我们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拐角，车子依然在前行，司机连忙猛打方向盘，大客车竟然开出了漂移的轨迹，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回到了原来的道路，司机再也不敢耽搁，卯足了马力，把车开的飞快，他暗自决定，打死也不再跑这趟线了。
回过神的人们，心有余悸的道“刚刚是梦吗？”
“那个怪物好可怕，我头都抬不起来”
“是啊，我感觉我头发都在颤抖”
“呃。。。你失禁啦？”
“。。。。。。”
“不过，那个人好像一点都不怕”话音落，我便有种会被人拖出去批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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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揉着太阳穴道。
“后悔？”言疏虽也有些惊疑不定，但却不像那些人，那么的明目张胆“后悔什么了？”
“后悔，没叫人鱼洗你们的脑！”我咬着牙，拿出项链上的晶红吊坠。
“。。。。。。”言疏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他看着我的动作，警惕的握住了我欲要动作的右手“你做什么？”
“洗脑！”话虽如此，但我挣脱的动作，却因一个‘人’而停下，刘秀英青白色的脸上满是哀怨，她的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满是恳求。
这时，很久不肯露面的杨礼也从包里显出身形，他苍老的脸上皱纹挤成了一团，花儿怯怯的躲在他身后，小脑袋偏着，只露出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爷爷，姐姐好可怕！”花儿依然对我充满了畏惧。
“丫头，放手吧！”杨礼声音飘渺，却透着深深的无奈“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这些记忆，对你们来讲是负担”我不理他们，而是把目光投向言疏。
言疏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管这记忆是好，是坏，都是我们亲身经历的，就算是为了我们好，你也没有权利擅自拿走它”
“即使留着后患无穷？”我握着吊坠的手心冰凉。
“对，除非本人允许，否则你这种行为，就与强盗无异”言疏顿了顿又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就算错了，也不会怨任何人”
“你们也这么想？”我将目光看向一直竖起耳朵听这边动静的人们。
“废话，假象下的安宁，我们不需要，只有明白这世界上有危机存在，才能为自己的生存多积累下一份希望，傻子才会让你洗脑”
“对啊，无知有时候是福，有时候却是致命的毒药，我不要忘记”
“嗯，为了不引起恐慌就无视人权，洗掉别人的记忆是不对的！”
“就是，而且就算我们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就当是给我们留下一个不一样的旅程经历也不行吗？”
“是啊，我们不同意”
“对，对，对，就是不同意”
众人七嘴八舌，完全没有了批斗我的精力，全都在为保存自己的记忆而努力辩驳。
“丫头，不为他们，为了你自己，你也该放手了”杨礼叹了口气，苍老枯槁的手将我拿着吊坠的手拂开“我老头子眼花，心可不花，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放手，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刘秀英更是泣不成声，没有泪水的双眼，不舍的看着言疏“抹除记忆，稍有差池，就会变成傻子，我不能冒这个险”
“姐姐，爷爷他们都那么说，你就不要再一意孤行了，花儿怕那个坠子，快收起了好不好？”花儿全身都在杨礼身后，但还是止不住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