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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彦!”我走上前,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将两人硬生生的分开:“退后!你不是它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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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彦咬牙,一身狼狈的他,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郝丽:“她有些不对头。”
我上前几步,将项彦推到了身后:“你先出去!”
项彦摇头:“不,她的样子很不对劲,可能有变,我们小心一点。”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郝丽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四肢乱颤,阴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项彦:“只要吃了你,我就自由了,哈哈哈……”
郝丽身上的皮肤不像那些感染者那样红肿,若忽略她皮肤那怪异的颜色,根本就与常人无异。
郝丽的瞳仁是血红色,眼白上布满了深紫色血丝,她手筋暴起,一脸癫狂状:“只要吃了你,几千年啦,这里困住我几千年了,我要自由,我要力量,我要自由!”
“她,莫不是疯了?”项彦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色掐痕,他不断的揉搓着,呲牙咧嘴道。
“她这哪里是疯了,她是被瘟魔夺了身体。”我有些头痛的看着郝丽。
“什么!”项彦脑中闪过有关这方面的模糊印象:“那……她还有救?”
“我是队长,如果不全员带回,死要钱不仅会扣奖金,还会……”想到此,我不由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会没的救。”我挑眉,看向癫狂中的人,活动了下手腕。
“我要自由,我要……”郝丽的声音无法穿透结界,但她那难听的声音,却十分的刺耳。
“你给我闭嘴!”我不由掏了掏耳朵:“你仔细看看我,可还记得……我是谁?”
郝丽被我吼的一怔,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锁定了我,她的头机械的歪了歪,一脸想不起来的摸样。
我见状,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原本墨黑的瞳孔,转瞬便退去了颜色,染上了银白。
郝丽浑身一震,我知道,这双眸子,不管它重新聚合多少次,他都无法忘怀,这双眸子的主人,曾给它带去怎样的痛苦。
她惊恐的后退,本能的想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项彦看着奇怪:“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你就……”
项彦的话戛然而止,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的眼睛!”
我眨了眨银白的瞳仁,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连你也吓住了?”
“银白色,你的瞳孔竟然是银白色的!”项彦震惊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被扯碎,我不要……”郝丽疯狂的摇着头,他仿佛回到了当初噩梦一般的梦魇当中,不断的被撕碎,又被强行聚拢,再被撕碎……他双手不断的挥舞着:“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我缓缓向他靠近,近到几乎脸贴脸的地步,一双血红的眸子,一双银白的眸子,两个极端,就像穿越千年的相遇,我浅浅的勾了勾嘴角,淡漠的声音从唇边飘了出来:“怎么办,我又抓到你了。”
听到这句话,郝丽体内的瘟魔像是受到了会心一击,癫狂的状态终于平静下来,他血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能在他血红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双眸子并未被他眸中的血红染红,反而将他眼底的烈火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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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过我,放过我,这里已经残破了,为什么你还活着,啊?为什么你还活着!”瘟魔歇斯底里的嘶嚎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项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我伸出手,轻轻按住郝丽的肩膀:“没怎么,只是看到老朋友,略激动而已。”
项彦:“……”信你才怪!那表情怎么都不像是老朋友,倒像是……另他恐惧的强大敌人。
蓝麟风撤掉了树屋周围的结界,外面的声音第一时间传进了我的耳朵,蓝麟风的声音有些许担忧:“怎么回事?”
“求您了!”同时响起的,还有瘟魔的祈求声。
瘟魔的声音尖利,蓝麟风立刻便知晓了问题所在。
“瘟魔是不是在你那里。”蓝麟风用的是肯定句。
“貌似是。”项彦见郝丽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联想到刚刚的一切,回答道。
“我说呢,这瘟魔怎么这么废柴,站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抓,原来,这并不是他的原身。”蓝麟风的声音越来越近。
“风大哥,风大神,您看看身后,那东西黏上来了!”易伟的声音焦急不已,差点没破音。
“嗯?”
随着蓝麟风的声音,那个树屋便在他的动作下,化为了粉屑,我们成功在已经变的空旷的空间里汇合。
蓝麟风皱眉挥开黏住自己的影子,目光冷冷的看过去,成功定住了影子的动作。
“放过我……”瘟魔还是只会这么一句。
“殷凝,郝丽姐她这是……怎么了?”与郝丽感情比较好的梁米,见郝丽那鬼样子,眼睛一红问道。
“小凝,郝丽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楚荧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很正常的人,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会变成这副样子。
项彦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她的样子早就变了,只是我怕你们会恐慌冲出树屋,所以为她做了遮掩。
众人:“……”你这是拿我们的生命在开玩笑吗,啊?
“我觉得,比起可控制的因素,还是冲出树屋,会更加危险。”项彦感觉到众人不善的眼光,又加上了一句。
众人:“……”解释就是掩饰!
“小凝,郝丽姐似乎很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荧见郝丽一直在叨叨着什么放过我,求求您之类的,之前的害怕,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冷冷盯着瘟魔血红的眼睛,没有回头,而他们便也无法发现我此时诡异的瞳色:“没错,她是在恐惧。”
蓝麟风手里拿着一根枯树枝,将影子钉在原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子一亮:“我想起来了,这东西本就是你的……祖先的,东西也都是那时候放进来的,对你应该有着本能的恐惧。”
我眨了眨眼,恢复了瞳色,转身看着众人:“不止,他还被我的祖先狠狠虐过,所以……”
我说着,单手掐住郝丽的脖子,手一抬,便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会死人的!”梁米一惊,往前冲了两步,却被林皓按住:“你等等!”
“等什么等,你给人这样掐一会儿试试,铁定死翘翘啊!”易伟是个急脾气,此时也顾不得郝丽的异常,三步两步便冲了上来。
“你冷静一点!”杨光和楚荧两个人联手制住了易伟,杨光青筋暴起,喝道:“贸然冲过去,除了送死和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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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啊,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心安!”易伟也暴着青筋,狰狞着脸吼道:“她是我们的同事!”
“这些我们都知道。”楚荧淡淡道:“但请相信殷凝,她平时看上去虽然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更何况……麟风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可是……我看郝丽姐,好像真的快要被掐死了!呜呜~”梁米忍不住呜呜的哭泣起来,这个队伍里,和她最好的就是郝丽,如今郝丽被自己人掐住脖子,等待死亡,她的心里便止不住的悲凉,难道……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
“好像真的快要掐死了!?”项彦一开始还很淡定的旁观,后来见郝丽开始不住的往外伸舌头,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一同灭掉吧?”
我闻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便皱起了眉,看向不远处的蓝麟风:“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融合,为何取不出来?”
“呜呜~”瘟魔虽没有被我提出郝丽体外,但他也没好受到哪里去,整只魔都在不断的崩坏又重组,让他永远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不得救赎。
蓝麟风也紧锁眉梢,他快步走过来:“我看看!”
我们换手后,瘟魔的痛苦消减不少,他喘息的看着用同样姿势,掐着自己脖子的蓝麟风,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拼命的挥动双手,艰难的道:“毁掉替身,用药毁掉替身,才能取出真身!”
我、蓝麟风:“……”总有种智商被鄙视的感觉。
“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一路战战兢兢,却没想到终极BOSS会这样好心,告诉他们怎么过关。
小孩这时,就在蓝麟风身边,闻言脑袋一晃,就要逃跑。
“嘿!哪儿跑!”项彦一把揪住了小孩脑袋上梳着的小辫子。
小孩见逃不掉,便立刻咧开嘴嚎啕大哭,只是他不管怎么哭,都听不到声音,更看不到半滴泪水,他那样做,只会让他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滑稽搞笑的哑剧。
被定在地上的影子,淡定的看着项彦提着孩子过来,根本对这个即将击溃自己的人漠不关心。
“小家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蓝麟风说着,勾唇露出一个浅笑“放心,要不了你的命,而且只要杀了它,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小孩眨了眨眼,好像在问:真的?
蓝麟风松了松手劲,让郝丽得以呼吸,瘟魔见小孩还在犹豫,便厉声道:“还能骗你不成!快动手!”
比起落在这两个人手里,他更乐意回封印里继续睡觉,最起码等他再次醒来,他就又是这里的老大!(只是不知道多年后,他再次醒来,看到蓝麟风留下的宝物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了。)
他就是感觉到了比自己强大的力量,才没有去和供奉他的信徒汇合,离开这里,没想到这次进入这里的会是它!
一想起自己被它抓住后的那段时间,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滴血,那段时间,他被它一次次从世间挖出来,一次次撕碎,再被它捏合重组,然后给时间让他逃,再被猫儿戏老鼠般的让他以为逃过后,再将他的希望捏碎,撕碎他再重组,那段时间他倒宁可自己是可以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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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闻言,立刻一口咬在了自己手腕,鲜血一滴不落的全部洒在了影子身上。
小孩的鲜血不断洒到它身上,它不躲不避,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多时,它身上便发出“滋滋”的声音,冒了一阵烟。
然后……
它就那样轻易的,十分简单的消失了!对,就是消失了!
“……”总觉的事情太过简单了,有没有?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楚荧见状,满脸的不敢置信。
像这样的事情,她碰上的也不算少了,可从来没有哪件,是像今天这件这样,解决的莫名其妙的,让人心里不踏实。
小孩显然也有些不信,他愣愣的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腕,不相信那东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谨慎的看向四周,就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给予自己敌人,致命一击。
“好了!”瘟魔此时的声音有些虚弱:“现在你们可以抓我出去了。”
蓝麟风皱了皱眉,试着动了动。
“咻!”
“……”
被提出体外的瘟魔,一张青红相间的脸,有气无力的挂在蓝麟风手上,那一脸认命的摸样,让人不忍直视。
我接住了郝丽已经恢复正常颜色,但却瘫软无力的身体“喂!”
郝丽还有些懵懵的,她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我:“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嗯?你们怎么那么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对吗?”
一连串的问题,将众人问的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作答。
“小荧!”我连忙招呼楚荧:“快扶着,你们向后转,一直走,就能回到正常空间。”
“你们呢?”楚荧叫来了杨光,两人扶着郝丽,却没有立刻离开。
“我们还有些事情。”我看了眼蓝麟风手里的瘟魔,对众人道:“出去后,不要走远,我们很快出来。”
“为了他?”楚荧看着那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些担忧道:“你们……小心一点!”
“安啦!”我点点头:“倒是你们,出去后一定不要走远。”
“知道了!”楚荧和杨光扶着郝丽,跟上了随着项彦离开的众人的脚步。
等众人离开,蓝麟风才幽幽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我斜睨了眼瘟魔,兴致缺缺的道:“我想彻底灭了他,可惜他是不灭的,你打算怎么处置?”
“随你怎么处置,只要不让我落到这个人手上就成!”瘟魔连忙表忠心。
我:“……”
“哦?这是为何?”蓝麟风饶有兴致的道。
“她,简直就是魔鬼!”瘟魔哆嗦道:“落到她手里,我宁可死掉!”可惜有时候,这命啊,不是你想死,想死就能死,他也很无奈的好不!?
“看样子,是你的初代,把他整的很惨。”蓝麟风总结道。
“大概吧。”我无奈的笑笑,并没有将当初初代怎样狠整人家的事,所出来。
蓝麟风将瘟魔扔在一边,他现在一点都不怕他跑掉,因为对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他生不出一点的戒备之心。
“我没带包,你看看你包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蓝麟风勾唇露出一丝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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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连忙将背包放在地上,开始翻找起来。
不多时……
蓝麟风看着地上一堆的东西,有些无力的扶额:“你这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也有些无语,这包里的东西,可都是妈妈的一番心意,我原封不动的背了出来,现在看来……貌似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零食、创可贴、消炎喷雾、绷带!?盒装胃药、防晒霜、驱蚊水,手摇式手电、卫生棉!!?”我一边清点,一边飘冷汗,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我的便携式背包里,妈妈就给装了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瘟魔见这一大堆东西,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凑过来,看看这些有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囚禁自己的东西,只是……
这看着,哪个都不像是能囚禁他的东西啊!
“我再看看……”我索性将背包倒提着,稀里哗啦的将里面的小零碎全部倒了出来。
“……!”
蓝麟风在那一堆东西里,翻翻捡捡,拿出一个类似海边漂流瓶一样的透明小瓶子,皱了皱眉:“捡来捡去,也就只有这个还算可用。”
那是个只有两个拇指大小的瓶子,瓶子上有一个漂亮的玫瑰花瓶盖,瓶子大肚子里,躺着一个被叠成三角形的黄红相间的符咒。
“这是什么东西?”我诧异的看着那个东西。
“平安符。”蓝麟风淡淡道:“这背包一定是伯母准备的吧。”
“嗯!”我闷声道:“可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我的背包里出现平安符?即便是在慢慢接近我,妈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接受我,并且为我的安危担忧啊!这也太奇怪了一点。
“不出现在这儿,又该出现在哪儿?”蓝麟风说着,将平安符倒出来:“你收好,这是伯母的一片心。”
我伸手接过平安符,任由蓝麟风拿走瓶子,当成封印瘟魔的容器,自己一个人研究起了这枚平安符。
平安符没有任何灵力,完全就是一张废纸,我不由哭笑不得道:“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骗人的神棍那里求来的。”
随着符纸的展开,一张小小的纸条,从平安符里掉了出来。
我一愣,看着那张白色的纸条,露出一个暖暖的笑,伸手将纸条捡了起来。
“愿殷静一生平顺安康!”
小小的字,几乎将那张不大的纸条填满,只是……
我浅笑着收起了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重新放进叠好的平安符里,轻声呢喃:“您的愿望,怎么可能是这平安符能够承载的,不过……放心,我总会让您如愿以偿的。”
平安符被我贴身放好,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妈妈应该会很着急吧,可要好好收好,回去好还给她。
“这瓶子……是不是有点过小了?”蓝麟风拿着装好瘟魔的瓶子,皱眉道。
“嗯?”我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恍惚眨掉:“我来看看!”
蓝麟风将瓶子递到我面前,晃了晃,看着我的眼睛诧异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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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摇摇头,将瓶子接过来:“没事,这瓶子是有点小了。”
看着瘟魔委委屈屈的塞在瓶子里,我不由有些想笑,于是勾唇浅笑:“我看,若想多封印他几年,得先要给他拓展一下空间了,瓶子都要被他撑破了,呵呵……”
“不想笑,就不要笑!”蓝麟风皱眉夺过瓶子:“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苦笑着指了指口袋里的平安符:“突然之间被关心,有些不习惯,受宠若惊呗。”
蓝麟风只是挥了挥手,平安符就到了他手上,他用修长的手指展开平安符,那张字条也就暴露在他面前。
看完那个字条,蓝麟风叹息一声,将平安符原样折好,纸条也放回了原位:“你不开心?”
蓝麟风伸出胳膊,搭在我的肩头:“我们注定不会在这世界上留下痕迹,世人对我们羁绊越深,我们越痛苦,其实……这样,也好!”
蓝麟风的话,我如何能不明白?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却不属于这个世界,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我们根本不会生病,更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老去,如有天我们没了,那不是老死,而是消失了。
如果不遇上足以杀掉我们的劫数,那么我们就可以以这样的姿态永生不灭,而我们的家人……他们会老,生病,甚至死去……
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都一样,所以,远离人类的一切情感,才是守护者们不被漫长岁月折磨疯掉的最好方法。
所以长者才会建立家那个地方,那里的‘人’是一样的,他们只要失去与世界最后联系,那么守护者和守护灵们,一般都会住进‘家’,尽量减少与人类产生羁绊的可能,家人和朋友,一世足矣!
否则……就会像于颖(注:项彦女友)一样。
“我们的生命也不由自己做主,搞不好哪天我们要先他们而去,到时候他们没有付出,对他们的伤害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