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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呜呜……”昨天面馆的那个服务员,扭动着肥硕的身体,在人堆里艰难前行:“我还不想死,救命,救救我!”
相较于楼下一派的末日情景,身处楼上的我们却不明所以,地面上的人群虽嘈杂了些,但却远远没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啊……我的头……好痛!”
“我的手……”
“啊……腿……”
一声接一声的惨叫,点燃了地面上所有人的恐惧,人群越加的沸腾,纷纷往两边的建筑物里逃去。
天空的水从偶尔的一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洒落大地,晕染出点滴淡红色红斑。
而不慎被雨水浇到的人,皆都惨烈的哀嚎起来,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剥皮剔骨一般,声音凄厉可怖。
我偏头看了半天,发现所有的建筑都有了腐蚀的痕迹,用不了多久,这坚固的建筑,恐怕就要变成漏勺了。
而躲藏在建筑物之下的人……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暗讨道:“短暂的安逸过后,这世界即将迎来真正的末日,水之守护灵,你,准备何时现身呢?”
我盘腿坐回了藤榻上,半靠在放在于梦洋身上的枕头上,微微眯起了眼睛:“希望你出现的,不会太晚。”
“哈~”阳台上空没有遮挡,雨滴递到结界上,顺着结界的边缘滑到地上,在楼下形成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凹洞,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竟有些困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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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被周公拉入梦乡后,我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平静的看着黑乎乎的眼前。
“黎影聪,你这个怪物!”
一个尖锐的声音过后,一个模糊的画面渐渐呈现出来。
一个身着白衬衣的上班族,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丽英,你在说什么?”
被唤作丽英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奶娃娃:“黎影聪,别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你在浴室里控水,我都看到了,你就是个怪物!”
黎影聪(黎叔的爸)抬起头,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与他潜入我们房间时一般无二。
“丽英,你听我说,我也是上次在海里差点淹死后,才变成这样的,我怕你害怕,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我真的……”
“你闭嘴!”丽英后退了一步:“自从发现你的异常后,我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我梦到你一脸平淡的用水溺死了我们的母子,每次看到水都怕的要死,你知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你,我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黎影聪垂下了头,他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
“影聪,我怕……”丽英呜呜的哭泣着:“我真的好怕,我试着让自己相信你,但几次下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看你摸索那怪异能力的时候,你那控水时的样子,真的很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黎影聪轻轻叹了口气,拥住了瑟瑟发抖的丽英,将母子俩都圈进了怀里:“我发誓,不再动用我的能力,我会作为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会再去探索自己的能力,不会再动用不属于我的力量,丽英,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丽英看了怀里的婴儿一眼,又看了黎影聪半晌,才迟疑的点了点头:“你要说话算话!”
“好!”
画面快速闪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浴池里欢快的玩着水:“爸爸,爸爸?”
黎影聪拿着毛巾走过来:“淘气包,又弄了一地水,当心你妈回来饶不了你。”
“我才不怕,爸爸是超人,水呼啦一下就没了,爸爸,我们再来变魔术好不好?”
“嘘!”黎影聪赶忙捂住了小孩的嘴:“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妈知道?”
“为什么?”小孩不满道:“上次在游泳池,爸爸还用魔术救了那个女孩呢,爸爸是超人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妈妈知道?”
“你妈胆子小,吓坏妈妈就不好了,乖啊,这是你和爸爸之间的秘密,懂吗?打死都不能说!”
“嗯,打死都不说!”小孩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但画面一转,小孩已经十岁了,这个秘密终究是被发现了,还是小孩用差点丧命的方式,残暴的展现在丽英面前。
一家三口去海边度假,丽英因为旅途劳累在旅店休息,黎影聪就带着停不下来的小孩去海边游泳消耗体力,小孩央求他用他的魔术带自己去海底看看,黎影聪拗不过,只能勉强应下,但因为海中灵气过盛,他又没有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因灵力失控而导致突发海啸,海是他的家,他当然不会有事,却连累了小孩和一票无辜游客,当丽英得知小孩被送医急救,并下达病危通知时,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丽英,立时清醒,在听清楚后,更是差点当场晕倒。
我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看着黎影聪和丽英的争吵、分开,还有小孩的失忆,心里两个巨大的狗血字符飘过:“接下来的剧情,我都可以猜出来了,好吗,编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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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小孩就被刻意疏远了,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拥有不为人知的超能力,却不曾记得两人当初的亲密,不记得身为父亲的我,也曾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
我看着突然黑屏的世界,慢悠悠的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若想保住这个世界,只能求你。”水之守护灵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你也察觉到这个世界的崩塌了?”我不慌不忙的道。
“这个世界的崩坏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是从昨天开始,崩坏的速度几乎一日千里,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了。”
“你想我怎么帮你?哎?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身旁的于梦洋。”水之守护灵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他是我为这个世界寻找的承载者,本来我有很长的时间等待他慢慢成长起来,可现在……就因为你们的出现,你们完全打破了我所有的计划,是你们让这个世界陷入了绝境,你们有责任将这个世界从绝境中带出来。”
“所以你就物尽其用,想用他来歼灭我们?”我危险的眯起的双眼,探手抓住了身后虚空之中的一处,锁住了他的咽喉。
“呃……”
我冷冷的看着前方,寒着声音道:“前面的记忆你敢给我看,是因为那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的,可后面为什么是黑屏,嗯?嫌麻烦改成口述?切!你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罢了,对,前面的过错你是无心之过,可你之后不顾丽英的反对,为了验证自己的真正能力,强行为黎叔开启慧眼,又在丽英拼死的阻拦之后,不顾她的生死,将她囚禁在你的水域中,从而间接导致她的死亡,又抹掉黎叔的记忆,让他只记得你是个冷漠的父亲,而非一个丧心病狂的父亲。”
“你…呜…”
“你收于梦洋为徒,给他多过于自己亲子的疼宠,也不过是他比你的亲子多了那么一丝用处罢了,你诱骗他拜入你门下,用特殊的手法炮制他的身体,让他成为你灵魂的下一个载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吧?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终会将你的身体冲的七零八落碎成渣。”
“……”
“你现在来求我,不过是不想在你还没有逃脱躯壳的时候,就被世界法则给灭了,对吗?现在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逆天的存在,对吧!?而我房间里的那几个活死人,就是你为了更好的适应身体,而选择的祭品,对也不对?”
“你简直太可拍了!”水之守护灵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不过……你终究抓不住我,这里……是我的主场……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远去,空旷的空间里,只余下了我一人:“呵呵……还是被你个混蛋给逃掉了吗?”
“你走那么快,我都忘了跟你说,丽英可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呦,看到你这样对待黎叔,她也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吧?”我悠闲的看了虚空中一眼:“好戏即将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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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颈间被用力勒紧,而四肢也被控制住时,我不情愿的从已经没有任何线索的空间里退了出来。
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铁钳一般的双手,死死的扼住我的喉咙,而被我靠在身后的于梦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半个身子已经耷拉到地上了,头还在空中不住的摇晃,显然也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谁来告诉我,这应该是活死人的健壮帅哥,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咙,想要掐死我?
我用眼角瞄了一眼,只见距离门最近的那张床上,空荡荡的,被子都落到地上了,彰显着这人粗暴的起床方式,或者说是……僵硬?
男人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就连五官那都是相当的放松松弛,像是醒来的只有他的四肢,而他仅仅只用四肢,就将我所有的动作全部封锁。
我伸手去掰他的手,那双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正半垂着头,一脸无知无觉的做着杀人的危险动作。
“帅哥……给个气口嘿!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嘿!”我连忙运起全身的力道,硬生生的将人震开了。
被震开的人,撞碎了一扇落地窗,跌进了屋内,躺在地上抽动了几下便挺尸了。
“……”
我连忙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鼻息虽微弱,但好在还没有断,我探手在他人中处一点,将他体内控制他的那股水之守护灵趁机送进去的灵力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好你个水之守护灵,想不到你竟疯狂至此!”我恨恨的咬了咬牙,将人扔到了距离我最近的那张床上,也没去管两个大男人会因为我粗鲁的动作撞成什么样子,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回了阳台。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只见街道上的大楼已经被腐蚀成了蜂窝煤,而躲在大楼里的人们,有的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则被逼进了红雨中,被雨水冲掉了皮肤,头发,牙齿,整个变成了一个血葫芦。
红色的雨水在街道上也不堆积,总是保持着没过脚面的深度,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有不少人,被融化成水,融入了这漫天红雨之中。
“小凝啊,你你你看到了没有啊,那些人……那些人怎么都化了啊,啊?”楚荧害怕的声音似乎是贴着墙壁传来的。
“好像是化了。”我笑着道:“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你不出去,就不会有事的,你怕什么?”
“不是啊,你看那些人,怎么都化了,还拼了命的往这边跑?”楚荧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疑惑。
“嗯?”我扒着阳台边缘看过去:“我去,你们快看,他们眼里那哪里是绝望,那明明就是满满的希望啊。”
“没错,他们是看到了希望。”蓝麟风的声音淡淡传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我们,所有的建筑物都损毁了,只有我们这两间房毫发无伤,等下我们恐怕就会被融化到一半的怪物围攻了。”
“比起这个……”我有些担忧的道。
“什么?”楚荧似乎紧张起来:“你要是敢说出什么坏消息,我第一个不饶你!”
“……”本来就没有好消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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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安静下来很恐怖啊?”楚荧见我半天没动静,不安道。
“喂!”
“因为我要说的,并非什么好消息啊……”我叹了口气,不等她继续发问,我径自接下去道:“如果那些雨水能腐蚀一切的话,那么我们护住的这两间房子是没有问题,可这两间房子以外的地方呢?”
另外一边:“……”
“这里只是两个房间而已,并不是两栋房子,又都是在二楼……”
“嗯,这是个问题。”蓝麟风附和道:“大概要不了多久,这栋房子就会被腐蚀的只剩下这两间了吧。”
“只剩下这两间!?”易伟的声音拔高了不少:“那岂不是要散架的节奏?”
“岂止啊~”我看着结界上慢慢滑落的红色水痕:“搞不好会变成个长方块在地上滚了呢。”
另外一边:“……”
果不其然,我的话音才落,房间便开始不住的抖动,顶子上的吊灯晃的犹如五六级地震一般。
“哇~”楚荧的声音里满是惊恐:“真的……真的……我们要掉下去了!”
“小荧,别怕,有风哥在,没事的!”杨光柔声安慰着。
“谁说我怕了啊!”楚荧哼了一声道:“我是在想,如果一会儿真的滚起来,我们要抓住哪里,才不会成为元宵。”
杨光:“……”
“楚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梁米抱怨道:“我都要吓死了!”
“是啊,并且啊,这样滚的话,更像是糖炒栗子。”郝丽也没好气的道。
“郝丽姐!”梁米嗔道。
“呵呵~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啊……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地面为什么已经倾斜了……!”
“……”还不是因为你话太多啊,大姐!
“大家快找固定物体稳住身形。”蓝麟风大声喝道。
“尼玛!这屋里TM咋啥都是活动的!”易伟急的都爆粗口了。
“别那么多废话,多照顾些女孩子,她们力气小!”林皓的声音也有些焦躁,但还是很有担当的吩咐道。
“哎?小梁啊,你抓哪啊,呜吼吼吼……别碰那儿,那儿是我痒痒肉……呜吼吼吼……”易伟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哎呀!易伟,你能别扭来扭去的吗?我这不都在调整了嘛!哎呦……不行不行……要掉下去了!”梁米的声音先是抱怨,过后就是一个拔高,紧张的不得了。
“我先固定好,你抓我胳膊……”
“哦!”
“话说……你们那边已经开始倾斜了吗?”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边,除了晃了一点,一切正常的摆设:“可是我这边一点异样都没有啊。”
“糟了!”蓝麟风传音过来:“凝,你那边的下盘可能还没有腐蚀掉,你准备下,这两间房可能会从中断掉,我们要尽快补上结界上的漏洞。”
“断……掉了……”我看着屋顶上方出现的裂痕,挠了挠头:“你们闪开些,那面墙要塌了。”
“轰隆!”
烟雾升腾间,两间房中间隔着的那段墙,刹那间便塌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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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面墙壁像炮弹一样被蓝麟风霸道的灵力轰出去,轰隆一声砸在满是红色雨水的大街上,而蓝麟风那边的那间房则侧翻在地上,缺了墙壁的那面朝上,透过透明的结界罩子,还能看清里面乱成一团的家具,还有一大团白色的东西。
我连忙走过去,探身问道:“喂,你们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哎呦我的个妈呀!”楚荧从一大团被子枕头里伸出脑袋:“我脖子差点没断喽!”
“都起来吧!”这个声音有些冷。
众人:“……”
“想压死我吗?”声音更冷了。
依然滚做一团的人们:“……”鬼知道他们要从哪个开始起。
几个人完全滚做一团,由于裹了不少被子枕头的关系,又因为房子滚了一下的原因,这些人的手啊脚啊的,都不知道跟谁的纠缠在一起了,所以除了楚荧伸出来的那颗脑袋,根本就看不出谁是谁。
“怎么还不起?”蓝麟风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些恼怒了。
他为了保住这几个人,垫在最底下用灵力为众人做缓冲,导致他现在眼前是一片漆黑,手脚都不知道被搅在哪里,又不敢用太大力去挣脱,就怕是一个不小心,给这些人弄残废就不妙了。
“高人啊,我们也想起来啊!”梁米的声音无奈道:“皓哥,能不能把胳膊抬一下,我的脖子好痛。”
“啊?抱歉啊!”林皓的声音歉意道,随后好像是动了动:“我去!谁的脚踩着我的手啊!”
“谁还能动,咱们一点点摘出去。”杨光声音闷闷的,似乎也被压的很难受。
众人沉默:“……”
试了半天,他们悲催的发现,能动的似乎只有……
“只有我的脑袋。”楚荧一脸悲壮的道出事实。
“我说你们几个,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啊!”刘哥不耐烦道:“再磨叽下去,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臭老刘,你还有脸抱怨,把你的屁股从我脸上拿开!”黎叔气急败坏的声音。
“……”
“呃……你们需要帮忙吗?”我迟疑的道。
“你看了半天戏还不够?”蓝麟风的声音明显又降温了。
“……”
“呵呵…等着,我就…诶?我去!”被突然甩出来的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怎么了?”蓝麟风听到动静,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的妈呀!”楚荧惊叫:“小凝,你不准啊,掉下来我们一定会成馅饼的!”
“这我也知道啊!”我抓住地板的边缘,努力想要爬回去。
原来,在我看他们纠结的时候,我这边的房间也已经到了极限,此时我所处的没有墙壁的这边,已经开始向下倾斜了,看着节奏,那妥妥是要把下边那半层拍扁的节奏啊。
红雨打在身上,犹如硫酸,但我除了能感觉出些痛感,其他并没有什么损害。
我忍着疼七手八脚的爬了回去,喘着气稳住了歪歪扭扭的房间,堪堪将结界暂时悬浮在半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啊……”
可还没等我把气喘匀,就听到了楚荧高分贝的尖叫:“有鬼啊!”
“又怎么了……”我正看着那几位从床上跌落在地的大哥,寻思要不就这样算了的时候,就听到了楚荧的惨叫,闻声连忙转头过去查看,只是……
“……这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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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坨红彤彤的什么东西,正在费力的想要通过蓝麟风所在的那间房子阳台上的落地窗,拼命往结界内挤。
落地窗外被红色的液体浸泡着,那东西的半个身子都沁在液体里,上半身紧贴着落地窗,用它那已经不成形状的头,死命的冲撞着落地窗,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风哥,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