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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嘭!”我用力甩上了门。
“你现实中的哥哥,好像不是这样吧?”蓝麟风揉了揉眉心,他对那个儒雅的男人还是有些印象的,虽然同样宠着她,但是却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这里的人,性格方面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改变,先不说这个了,你联系楚荧了?”
我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电脑界面问道:“明天刚好周末,约到没有?这家伙别有异性没人性,约会只跟杨光啊。”
蓝麟风叹了口气:“还真给你说对了,他们明天一天都有行程,像是要去郊区踏青烧烤过二人世界。”
我:“所以呢……?”
“所以啊,我直接戳了杨光,来个四人约会呗。”
“噗!”我被口水噎了一口:“高,实在是高!”
“搞定!”蓝麟风说着,走到窗前,靠坐在窗台上:“那么……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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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麟风靠着窗子闭目养神,我也滚去洗漱,收拾完自己,我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
“风。”
“嗯?”坐在窗台上的蓝麟风微微睁开了双眸,看向我:“怎么了?”
“我……”
“今晚就我自己去吧。”蓝麟风淡笑道:“只是探查这个地方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还用不到你出手。”
我立刻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一脸严肃的道:“我看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分开的好,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猫腻我们也无法预料,别到时候被逐个击破了。”
蓝麟风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你抓紧时间睡一下,两点我叫你。”
我指了指床边的沙发:“那里不舒服,你睡这边。”
蓝麟风摇了摇头:“不舒服才不会睡死过去。”
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扬手扔了条薄被过去:“那我就先睡了。”
这么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我也确实有些累了,在这样熟悉温暖的家中,我忍不住精神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就陷入浅眠。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觉到蓝麟风小心的靠近,伸手轻轻的晃我:“凝,凝?起来了。”
我揉了揉还有些干涩的眼睛:“两点了?”
蓝麟风拉我起来,并将外套往我身上套:“嗯。”
等我回过神,蓝麟风早已帮我穿好了衣服,他矮下身来,头也不回的道:“上来,我背你去,困的话就在我背上补眠。”
“不……”
蓝麟风拽着我的双手,往身上一背:“去哪儿?”
“周刊社。”我下意识的答应一声。
那里是楚荧最长接触的地方,也是伪装最好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地方。
依照现在楚荧的状况来看,如果没有能够让她信服的证据的话,那么我们是很难将她带离这里的,而这个‘证据’,恐怕就要去那里找了。
蓝麟风的动作很快,我们只是在楼宇间几个腾挪,便稳稳的落在了周刊社大楼的楼顶。
大楼早已陷入了一片黑暗,霓虹灯在脚下闪烁,天空就像是一片纯黑的幕布,严丝合缝的将这个世界扣在这方寸之地。
“我们下去看看。”蓝麟风放下我,拉着我的手就跳到了我们周刊社所在那一层的阳台上。
我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看向周刊社内部,一切的一切都真实的无可挑剔。
我轻轻推开上了锁的窗户,大刺刺的走进去,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停了下来。
那里还摆着我来度假之前,新淘回来的仙人掌,仙人掌乖巧的站在电脑旁,一切都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
“谁?”蓝麟风一声低喝:“出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所面对的那扇门一眼:“里面有人?”
蓝麟风皱了皱眉:“你感觉不到?”
我摇了摇头:“没感觉。”
“咔嚓!”
我:“……”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现在那边……有人在吗?”
蓝麟风的脸一沉:“你看不到?”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那扇门:“那里……有什么?”
蓝麟风眯起了眼,淡淡道:“一个身上长满癞疮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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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深切的体会到什么都看不到是有多么的幸福。
“等等!”蓝麟风一把将我扯到了身后:“它……不对头……”
我:“……”如果我现在可以看到我自己的脸,我想……那表情一定很搞笑。
“怎么了?”我看着蓝麟风眼睛看着的方向,只是那里……依旧空空如也……
“你是谁?”蓝麟风谨慎的看着那个方向。
我在自己桌前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风,你说……是不是我们误闯漏洞,这家伙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东西?”
“可你为什么看不到?”蓝麟风紧皱眉头。
“对啊,我为什么看不到呢?”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哎,你谁啊?”我对着蓝麟风所看到的方向问道。
“……”我原本以为,那家伙也不会回答我,但……
虽然我依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蓝麟风却瞪大了眼:“它回你了,它竟然回你了……”
“它说什么?”我奇怪道。
蓝麟风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我听:“你是谁?为何擅自闯入老朽的安眠之地。”
“我是谁?”我指了指我自己:“问我……”一个?
蓝麟风沉默下来,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看样子,它看不到我。”
我:“……”啊~这个世界真奇妙!
我们来捋顺一下现在的情况。
蓝麟风看得到它,而我看不到,反观它则是看得到我,却看不到蓝麟风,所以……它和我之间要想交流,就少不了蓝麟风这根纽带……总感觉……好麻烦。
“等等!”回味过来它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它刚刚说什么?安眠之地?老朽?”
“你在同谁说话?”蓝麟风实时转述道。
我:“……”
“小丫头,回答我,你别猥琐的左瞄右瞄,再这样贼眉鼠眼不拿正眼看人,老朽就不客气了。”蓝麟风再次实时转播。
我:“……”我倒是想拿正眼看您来着,但您也得给我形体来看啊,我这满眼的空气,您说这聚焦在哪里更合适些?
“小丫头,你敢无视老朽!?”蓝麟风这次加上了自己的话:“凝,它生气了。”
“我当然知道,可这老家伙说什么安眠之地,那不是死人的地方?”我目光找不到聚焦点,只能看着空气道。
“它在这边。”蓝麟风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扶额道:“它现在彻底被你激怒了,现在正在掉皮……”
“它说什么?”我看向蓝麟风指着的那个地方。
“臭丫头,你找死!!!它是这样说的。”蓝麟风一脸无语状:“哎呀,肠子都流出来了……”
“……”
“老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哈,我就是那个……眼神不太好使,您别介意哈……”我连忙低眉垂眼的补救道。
没办法,这家伙看不到摸不到,想要套取情报也只能用哄的了……
“它……真的很好哄……”蓝麟风再次有了想要扶额叹息的冲动。
“它问你,为何会无故出现在他的安眠之所。”过了很久,蓝麟风侧耳聆听了半晌,自动过滤掉了没用的部分,简单扼要的转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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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之所……”我哭笑不得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啊!话说……您确定,这真的是你的地盘?怎么看怎么是我工作的周刊社啊……”
蓝麟风皱起了眉,他看着一个方向,做出了仔细聆听的样子,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凝,我知道为什么你看不到了。”蓝麟风转回头,神色凝重的看向我。
我:“……?”
“这地方其实与我们早上看到的地方,并不属于一个空间,你的力量太过强悍,这里的法则无法约束你,这里白天是活人的世界,而到了晚上就是死人的世界,两者共存,而你则因为对白天世界的先入为主,潜意识里认为这里就是白天的世界,在法则无法拘束你的状态下,你是无法感觉到这边这个世界的,因为你所在的空间,还是白天时所在的那个空间。”蓝麟风在一旁的电脑桌靠坐着:“而他看不到我……”恐怕是这里的法则抹除了我存在。
“它到底说了什么?”我不禁对那老头的话感到好奇:“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蓝麟风深吸了口气:“法则在排斥我,我的力量不完整,我想……我能停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我消失之前,我不知道能不能帮你带楚荧离开……”他愁绪满肚的道。
“哎,你那么悲观做什么?既然法则排斥你,那么就揍的它不敢造次就好了啊。”我指了指他视线的焦点:“我跟你说哦,其实呢,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它为了打击你,才编造出来的,我们可别被它看轻了。”
“嗯?”蓝麟风先是疑惑的看着我,随后脸整个就扭曲了:“凝,它在与你跳贴面舞。”
我:“……呕~”
“怎么了?”蓝麟风以为我受到了攻击,立刻扑过来,在空气中一阵乱抓。
“我没事,就是脑补过了头。”我连忙摆手道。
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没办法,只要一想到现在有个满身瘌疮,掉皮穿肠破肚的家伙与我跳贴面舞,我就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等等!”我抓住蓝麟风的手。
“嗯?”蓝麟风虽然奇怪,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反握住了我的手:“怎么了?”
我微微眯起了眼,银白的瞳仁迅速侵占了双眸:“我看到它了。”
“啊?”蓝麟风迟疑道:“你别告诉我刚才是你胡诌的。”
“这不是看你没了活下去的信心,给你点鼓励嘛,不过……你不觉得这房间有点不一样吗?”我看向我们四周,现在这间房子与我们当初进来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与我刚才所见不一样,搞不好人家蓝麟风自从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的蓝麟风,正背靠着一个老旧的柱子,见我的视线看向他的身后,他不由调侃道:“没想到,你们周刊社的装修如此的复古,真不愧是做灵异方面报道的,这个办公室很有这个氛围。”
我:“……”我能说,我们的办公室其实是很现代化的吗?这里是什么鬼?还有啊,我办公桌上那一坨是什么东西,我在那台式电脑旁的玻璃瓶子上敲了敲,那里的卖相丑毙了的小鱼,正在欢快的游着,这……就是我那盆漂亮健康的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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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目四周,我这才发现,这里的装潢,好像并不像这个时代该有的氛围,与我刚才所见到的办公室相比较,这里这个显然年代味道更佳浓郁。
老旧的写字台,老旧的电脑,老旧的灯具,就连那丑鱼栖身的鱼缸都充满了年代感。
我看向那个癞疮满身的老头,他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恐怖,只是穿肠破肚的有些恶心罢了,我试着松开了蓝麟风的手。
而前一秒还在眼前怒刷存在感的老头,却在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只得又将手牵了回去,蓝麟风任我动作,只是略带不解的问道:“你做什么?”
“牵着你,我就能看到他。”我看向老头的方向,试着与之交谈:“老爷爷?”
“作甚?”老头看的不甚清晰的眼珠子似乎转了转。
“那个……”我斟酌了下用句:“以前有像我们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安眠之所吗?”
老头似乎是瞪了我一眼:“怎么?还嫌打扰我安眠的人不够多是吧!?”
“……”
“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小情侣幽会的地方,快走,赶紧的!”老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看得到我!?”蓝麟风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道。
“我是老眼昏花,不是瞎,那丫头拉你出来,在老头子我眼前秀恩爱,还想让我装看不到吗!?一群不知所谓的小年轻,真是世风日下。”老头的语气有些怒不可遏。
“你看到我拉他出来?”我抬了抬和蓝麟风十指相扣的手:“也就是说,在我拉(住)他之前,你都没有发现他?”
“发现个鬼啊,他不是才刚来!我只是眼神欠佳,不是瞎子,你让我强调几遍才肯听进去?”老头气的头发都快飘起来了。
“呃……”
“老爷爷,您别生气,我们这就走,只是……在我们走之前,您能不能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头很不客气的道。
“……”
“我们想知道,我们误闯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免的以后犯同样的错误。”蓝麟风唇角笑容有些僵硬的道。
“这是我家。”老头一脸看到了白痴的表情看我们。
我们同样一脸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回去:废话,这傻子都知道,好吗!?
“你俩是不是欠揍!?”老头一看我们,立刻便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我TM都没出去过,怎么知道这里是哪里?”
“……”我整个人都惊悚了,难道……这里就是老头的坟墓?
“那个……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蓝麟风淡淡道了句别,就拉着我从来时的路离开了。
这一出来,我便瞪大了双眼:“你来时就没感觉到这里的街道奇怪吗?”
蓝麟风看了看矮楼林立的街道,又看了看那些老旧的招牌,语气有些懊恼的道:“过来时,都是在楼顶走,并没有发现奇怪,现在想来,我们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完全进入这边世界的。”
我看着鬼气森森的街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下去看看?”
蓝麟风沉吟了半晌:“反正天亮之前,我们也不可能回到那边的世界,闲着也是闲着,你想去看的话,去看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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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去看啊!
“怎么了?”蓝麟风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你的脸色……怎么那么……”
“难看是吗?”我抹了把脸,看着周围幽灵满天飘的情景:“就算我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真鬼也见过不知道多少了,但是……我们没必要这么自虐的送上门给它们虐好吗?”
“你怕了?”蓝麟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没想到,你还有胆怯的时候。”
“要看我胆怯,你的机会那真是大了去了,给我团蛇,我立马怕给你看,但是……这……”
这是幽灵啊,还是横死的,满心满肚的怨气啊,怨气高的简直能够被亡者城直接收押的怨灵啊,被它们缠上,那滋味……岂止是酸爽可以形容的。
我看着一个貌似被五马分尸的古代将军,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连忙对着他摆手:“呐呐呐……你离我远一点啊,我没兴趣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更不想知道你有多少冤屈,也不会为你报仇,更不想无数次的观看你死亡的壮观情景,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喂!”
蓝麟风已经被一个苍白的吊死女鬼,用舌头卷住了。
我:“……”这是什么情况?
“嗯,我知道你死的很惨……对,你说的都对……嗯,那些人该死……不,我不能帮你,抱歉!”
吊死鬼的舌头越收越紧,蓝麟风却伸手拽住了吊死鬼的舌头:“我念在你死的确实愿望,对你一再忍让,但……不要得寸进尺!”
我这边看的正津津有味,就感觉一滴血在我鼻尖晕开。
我:“……”就算被拉来这个鬼地方,真的是无所事事,但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消遣时间好吗?拜托,你们走开啦!
我看到了这个灵魂的生前,他半生戎马,战功赫赫,奈何君主昏庸无道,听信了奸险小人谗言,一道道圣旨,将保家卫国的将军招回京都,硬是按上了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五马分尸而死。
“我说……你半生戎马,战功赫赫都一闪而过,那五马分尸要不要这么漫长啊,我连马打喷鼻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样慢慢回味也太自虐了点吧!”
我看着五匹马被人驱赶着,往不同的方向奔去,而那个人类的肉体在被无限拉伸变形的情况下,发出肉体撕裂,人类嘶声惨叫的情景,整个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真是……哎!
“嘶啦!”
一声闷响,地面爆出一团血,肢体被马匹拖在身后,被地上的坑洼绊住,然后跳起,鲜血也跟着散落下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鲜红的画笔,用生命画下了他最后的痕迹。
那些四散的肢体最终被拖了回来,然后被人用没有任何尊严的方式,丢弃在一起,而那个将军的魂魄,就站在那堆碎肉上面,目光悲切的看着自己的躯体。
“我一生报效国家,最终却死在了奸妄小人手上,何其窝囊,我不甘心,不甘心,忠诚换不回国主一句体恤也就算了,没想到,愚忠会将我推向死亡的怀抱,哈哈哈哈……真是荒谬,荒唐至极!”将军捶着自己的胸口:“你的一生就是笑话,笑话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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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的笑很渗人吗?”我皱了皱眉,掏了掏耳朵。
“你都看到了,我可有做错!?”将军十分激动的吼:“我可有错处!”
“有。”我淡淡道。
“哪里!”将军的一脸要吃人的样子,身上断裂的地方也又开始渗出血水:“我何错之有!我为国鞠躬尽瘁,我为保一方平安,出生入死,几度鬼门关前徘徊,我自问平生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百姓的事,我错在哪儿,你说!”
我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声音中透着丝丝冰冷:“你错就错在你的性格上,活该你死的凄惨。”
“此话怎讲?”将军反而平静下来,不过……如果我可以忽视他那断裂的身躯里,露出的森森白骨的话,就更形象了。
“你功高盖主,你手中掌握着国家近乎三分之二的兵力,你的部下服你不服圣上,你的士兵以你的命令马首是瞻,你对圣上虽恭敬有余,却没有多少信服,经常质疑他的决断,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