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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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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说著就要走,由于他的那番话,说得相当重,良辰美景吓得不敢再玩,当下就除了滑雪装备,仔细看著附近的形势,摇著头,发表她们的意见。

良辰道:“根本没有人失踪,其实不应该查他们到哪里去了。”

美景道:“对,应该查他们从哪里来。”

这都是曾讨论过的了,若不是她们两人模样实在可爱,巴图决不会再和她们耗下去。这时,巴图没好气:“他们会从哪里来?难道挟空冒出来?”

良辰“啊”地一声:“我看过一些故事,有人,有马,不是平空冒出来,是画中走出来的。”

美景道:“对,这类故事多得很,一个书生买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美女,那美女就会走下来,帮书生洗衣服煮饭。”

良辰又道:“也有人日日看到有一匹马,飞快地在路上跑来跑去,后来看到了一幅画,画中就是他天天见到的那匹马。”

她们自顾自讲著,没有留意到巴图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们还想巴图也同意她们的假定,可是当她们向巴图望去时,却吓了一大跳:“巴图叔叔,你……不舒服?”

巴图脸色难看,自然由于她们的话,在他听来,所受的震动,远在别人之上的缘故。因为他曾被摄进一幅画中,达三年之久。

良辰美景这时,信口开河,提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假设,对别人来说,或许一笑置之,但对他来说,却不能郑重考虑。

两人一叫,他又震动了一下,望向两人:“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良辰美景一时之间,吃不准巴图是同意她们的看法,还是要责斥她们,是以支支吾吾:“只是随便想想……没有可能的可能,什么都要想想。”

巴图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们……那些失踪者,真是从一幅画中走出来的,那么,这幅画……会是什么样的画?”

良辰美景一听,巴图竟然大有同意她们的假设之意,不禁喜得手舞足蹈:“当然是一幅好画,画要在不好,画中的人,怎会成精?”

她们由于从小在一个封完备环境中长大,所以说起话来,用的词汇,也不免有“古意”,像“成精”这种说法,别的少女,就很少使用。在中国的传说中,什么东西,都可以成精,树可以成精,狐狸可以成精,洪钧老祖的手杖也成了精,一块石头也同样有成精的资格,画,自然也可以成精。

成了精的画,画中的人,自然会离画而出,在人间活动,顺理成章,他们要回去,自然也回到画中去。

两人咭咭呱呱,把自己想到的,进一步发挥出来,巴图听得神情严肃,喃喃自语:“真……有这样的魔法,真有的。”

那时,良辰美景正为自己那假设,兴奋莫名,巴图自言自语,用的又是蒙古话,所以她们没有注意。不然,这样的话,要是被她们听到了,自然追根问底,巴图曾进人画中的秘密,只怕会守不住。

当下,一老二少,也不再勘察现场了,他们决定:在赫尔辛基各艺术博物馆中去找那幅画。

他们这样的决定,温宝裕若在,自然双手赞成,陈长青也会,胡说就难说,要是在,更不会同意。

一连两天,他们驾著那辆名贵车子,风驰电掣,一个一个画馆博物馆走,引得整个北欧的画商,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一致认为三个神秘的东方人,一定拥有大量现金,想购买大批名画。到第三天,就有人向他们来主动搭讪,那是他们在离开一个画廊,并无发现垂丧气的时候,一个看来十分神气,衣著华贵的中年人,跟了出来:“三位若是想买画,我知道有一间私人博物馆,藏的好画十分多,可是一定要整批出售。”

巴图“哦”地一声,并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在北区,收藏艺术品的风气甚盛,普通的收藏,大都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精品。

那中年人压低了声音;“出售者不愿透露身份,可是据知,可能是匈牙利还帝国时期的一位渲赫人物。”

巴图还想拒绝,良辰美景已然道:“反正我们要看画,就去看看。”

四个人上了车,那人先对车子赞不绝口,接著,他对西洋油画,还真是内行,一路上滔滔不绝,数说著名画家的名宇,风格、历史,和近四十年来,名画的市场价格的起跌。

巴图虽然见多识广,但对艺术却是外行,良辰美景自然更不会懂,听得他们三人,目瞪口呆,只是“嗯嗯哦哦”,不敢搭腔,良辰美景最后想起,自己的目的,只是要找一幅成了精的画,不知让那经纪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想?一想到这里,两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巴图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也笑得前仰后合,那个中年人把口张得老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目的地,走进建筑物,看到建筑物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私人收藏”竟也可以丰富到这一程度,巴图等三人也不禁肃然起敬,他们在那人的带领下,粗略地看了一下,最近三天来,他们三人加起来,至少看了上万幅画(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可以看到更多的画,他们分头各看各的。)

三层楼的藏画,匆匆看完,大约是由于他们三人失望的神情太甚,那中年人也觉察到了他有点讪讪地:“地窖里还有一批,不过都不是名家的。”

巴图随口问了一句:“这屋子在郊外,屋子里的画又那么值钱,不怕人偷吗?”

那人神情有点尴尬:“保险公司雇有护卫,刚才开门给我们的,就护卫之一。”

巴图听出这人的话中,很有点不尽不实之处,但巴图根本无意买画,事不关己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连到地窖去想不想,留在大堂上,良辰美景跟著那中年人下去,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还没有上来,巴图有点不耐烦,踱到地窖的入口处,还没有张口叫,就听到良辰美景发出的惊呼声。

呼叫声之中,充满了惊诧,也充满了快乐,巴图听得心头一热,几乎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倏然之间,只听得那中年人的惊呼声中,两条红影疾窜了上来,眼看要撞在巴图的身上,却又倏然分开,贴著巴图的身子卷了过去,接著,在巴图的身后,红影交岔而过,立时又并肩站在巴图的面前。

两人手指著下面,张大了口,瞪大了眼,由于太兴奋紧张刺激,竟然半个字也讲不出来。

巴图想问什么,可是也发不出声,他作了一个手势,良辰美景会意,转身,又向地窖下掠了下去,通往地窖的梯子相当高,她们两人几乎一跃而下,巴图冲下去,看到那中年人目瞪口呆,在光线并不明亮的地窖之中,面色格外苍白  他实在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地窖相当宽敞干爽,也不杂乱,有三列竖放著的画,每列约有七八十幅,其中一列,有七八幅倒在地上,正面对著入口处的一幅,一进来就可以看到,而一看到,巴图只觉得“嗡”地一声响,像是身上所有的血,都沸腾著,涌到了脑际,几乎连看出来的东西,都变成红的了。

那幅画,是一幅一公尺乘一公尺半左右的油画,白皑皑的积雪是背景,一个美丽的女郎在画的右方,二十来个男女小孩在她的四周,有两个还仰头望著她,分明她是那群孩子的领袖。

这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画家画的是一个小学女教师和孩子,可是那女教师!那些孩子!

巴图做的调查工作十分广泛,包括请了人像描绘专家,要目击者把那女教师的容貌画出来。画成之后,给那旅游车的司机看过,那小伙子说:“简直就像本人一样。”

而这时,油画上的那个女教师,就是那个样子,别说巴图是早已看熟了的,连良辰美景一看之下,也可以认得出来。

过了好久,巴图才渐渐恢复知觉,慢慢挪动双眼,移到了油画之前,他盯著看,可以认出几个小孩子的样貌来,自然也是根据曾见过他们人的描述而画出来的。

良辰美景盯著画,也不住地吸气,他们三人这种神情,真正的原因,那中年人想上一万年也想不出,但这幅画深深地吸引了他们,那是谁也看得出来的。

他耐心地等了好久,才道:“艺术,有时候真是震撼人心的,是不是?”

巴图的声音听来像是在梦游:“是……的确震撼。”

良辰问:“这幅画,谁画的?有多久历史?”

那中年人俯身向前,看了看,摇头:“对不起,无名画家的签名,很难辨认,我也说不上来。”

美景一挥手:“卖多少钱?”

那中年人神情为难:“这里所有的画,整批出售,不分卖。”

良辰一扬眉:“总售价多少?”

巴图一听良辰讲话的气派,定过神来,知道小鬼头要上大洋当,连连摆手。

那中年人气定神闲:“连建筑物,一亿英磅。”

巴图早知会有那样的结果,这时也不摆手,也不施眼色,只是看两个小丫头怎么应付,看她们怎么下台。可是巴图却大失所望,因为在良辰美景的心目中,根本不存在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也觉得没有什么下不了台的,她们只是实话实说,半秒钟也没有考虑,就道:“太贵了,我们买不起。巴图叔叔,走吧。”

她们一面说,一面反倒向巴图眨了眨眼睛,巴图会意,向那中年人道:“如果你不介意,请你自己回去,我们在车中,要商量点事。”

那中年人神情难看之极,但一老二少,不等他有任何反应,早已急急离去,上了车,疾驰而去,三人都抿著嘴不出声,直到驶出了好远,才齐齐吁了一口气,良辰美景的声音尖得很:“真有一幅成了精的画。”

巴图喃喃苦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真有这样的事。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他的话,良辰美景不是很听得懂,但是也没有问,因为发生的一切实在太骇人了。她们的脑筋转不过来,只是说了一句:“什么叫什么时候进去的?”

巴图也没有回答,事实上,巴图的思绪也乱了套,他把自己摄进一幅画中的事,套了上去。不过当时他这样想,也大有道理,那女教师和那些小学生,可能是许多年之前,被“魔法”摄进画中去,忽然又离开了一下,结果又回到了画中。

也有可能,是所有曾见过他们的人,在见到他们时,根本也被魔法摄进去。

凌乱的思绪,使大家都不想讲话,又过了好久,巴图才问:“准备怎样?”

这句问话,听来无头无脑,良辰美景自然可以明白是“准备怎样把那幅画弄到手”的简化。她们立时道:“偷,今晚就下手。”

巴图“唔”了一声:“看来不会有什么困难。”

良辰美景豪气干云:“就算画被锁在国家银行保险库,也得把它弄出来。”

巴图想了一想:“这样简单的事,我看由我一个人去单独进行就好了。”

良辰美景十分认真地想了一想,一起摇头:“不好,那女教师十分美貌,要是离开了画,和巴图叔叔谈起恋爱来,巴图叔叔一往情深,要给她做画精,跟著她跑进画里去,那就不好玩了。”

两人在说这番话时,一人一句,说得就像一个人。巴图听了,又不禁脸上变色,叱道:“小鬼头再胡言乱语,马上押你们回去。”

两人互扮了一个鬼脸:“叫人说中心事,老羞成怒了。”

巴图闭上眼一会,想起自己见到过那女教师,的确十分美丽动人,若她是一个真实的人,两人年龄相去甚远,他自然不会动什么绮念,可是如果那女郎只是“画妖”,或是好久之前被摄进画中去的,可能比他更老,那也就不存在年龄的隔阂了。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禁起了一阵毕生之中,从来未曾有过的异样感觉,有点空空洞洞,飘飘忽忽。他年轻时,正是战争最吃紧的岁月,他担负的工作又重,后来,各种古怪的工作都干过,各种经历都有,就是未曾谈过恋爱,这时他看起来,虽然仍精壮得像一头牛,可是自己想想,毫没来由地,忽然有了这种怪感觉,不禁自已了起来,对两人的话,语气也温和了许:“也不是太胡言乱语,人进画中去,也不是绝不可能。”

良辰美景不知他真有所指,所以也只是听过就算。巴图忽然间变得兴奋,话也多了,回到了住所之后,忙进忙出,准备了“夜行人”所需要的一切,准备去把那幅画偷出来。

他还根据记忆,把那建筑物的平面图,画了出来。地窖只有一个出入口,要进入建筑物,也不是什么难事。良辰美景也是兴高采烈,一连串的行话,什么“刚才该好好踩一踩盘子”,“总要有一个人把风”,“风紧了就各自扯乎”,那本来是她们说惯了的话,却听得巴图目瞪口呆。

只嫌时间过得慢,到得天黑,巴图开始喝酒  他本来就喝酒相当多,这次重新出现之后,似乎喝得更凶,我不知道他在接下来的七年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那三年在草原上兜圈了,人可能在一幅画中的经历,也够刺激他多喝酒的了。好在他酒量甚宏,也醉不倒地,他在临上车的时候,还捡了大半瓶威士忌在手,看得良辰美景直摇头。

【第十部:再度进人了画中】

出发的时候,月色甚佳,良辰美景不免有点愁容,口中念念有词,车行到半途,忽然乌云密布,月黑风高,两人齐声欢呼:“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正是行事的好时刻。”逗得巴图哈哈大笑。

到了目的地,巴图指著她们一身红衣,笑道:“这好像不合规矩,夜行衣,应该黑色。”。

两人冲巴图一瞪眼:“我们艺高人胆大,要是喜欢白色,也就穿白的。”

这时,他们都觉得要在那守卫松懈的建筑物之中,偷出一幅画来,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心情也十分轻松,甚至在几十公尺外停了车之后,也不偷偷摸摸,三个人公然走向建筑物。

不过他们倒也不敢由正门进去,而是到了背面,从一扇窗子中进入。

附近极静,建筑物中又黑,气氛倒也有点神秘,由楼梯下楼,来到地窖入口处,巴图取出开锁的工具来,一下子就弄开了锁。

良辰美景抢著要下去,巴图狠瞪了她们一眼:“在上面把风。”

良辰美景齐声道:“把什么风,根本没有人。”

正说著,忽然一边的走廊处,著亮了灯,又有人声,他们三人的反应都极快,良辰美景身形一闪,就一起门到了一根大柱后面。巴图由于正好在地窖门口,所以一步跨下去,也顺势关上了门。

(良辰美景在说到这一点时,说得十分肯定,她们当时虽然极快地闪开去,但是快速移动,几乎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领,所以她们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巴图躲进了地窖去。)

走廊处的人声渐渐向前移来,她们在柱后,看到一个人,口中喃喃不知说些什么,向前走来,又著亮了大堂的灯,探头探脑,向前看著。

良辰美景毕竟是在做贼,心中发亏,躲在大柱后面,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了,那人兜了一转,又一路开灯,一路走了开去。看样子,他像是守卫,出来巡视的。

这时,良辰美景就心中犯疑,因为守卫的行动,看来不像是例行的巡视,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所以出来察看的,但是,他们三个人,可以说一点声响也未曾发出来过,刚才讲话,也是压低了声音讲的。

那个守卫,实在没有理由被惊醒的。

当时,她们自然只是想了一想就算了,谁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去多想这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后来,就是在这个细节上,使得整个谜团一样的事,有了被揭开的线索,万丈高楼平地起,整个大谜团,只要抽出一股线头,也就可以解得开。

守卫离开,良辰美景行事倒十分小心,又等了一分钟,才从大柱后闪了出来,来到地窖门前,门锁是早被打开了的,她们轻轻推开门,门后一片漆黑,她们白天来过,知道门后是一道通向下面的楼梯,她们先下了两级,然后反手将门关上,松了一口气,低声叫:“巴图叔叔。”

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竟然没有回答。两人心中好笑,还以为巴图要和她们戏耍。两人都带有相当强力的电筒,心意又相通,同时著亮,向下照去。

电筒一亮别说是光柱直接射得到处,就算是别处,也可以看得清楚,她们又居高临下,整个地窖中的情形,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人影?除了那三列画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良辰美景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一跃而下,四处搜索,地窖中实在没有可供人藏身之处,而且也没有别的出路,巴图上哪里去了?

在大约又找了两分钟之后,两支强力电筒的光芒,都照到了那幅画  就是他们要偷的那幅画上,一瞥之下,两个人“嗖”地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白天曾仔细看过那幅油画,熟悉得很,所以,这时再看,油画之中,忽然多了一个人,她们自然可以觉出不是很对头。

而当她们看清楚,多出来的那个人,就在女教师的旁边,望著女教师,像是想讲话,维妙维肖,就像是巴图忽然缩小了许多倍,进入了画中。

两人从惊呆之中醒过来,同时踏前一步,叫:“巴图叔叔。”

她们思绪紊乱之极,一起伸手去抚摸,油画的表面凹凸不平,而且离得太近了,画中的人,看起来也就不那么清楚。她们忙又后退,退到了适当的距离时,看起来更加逼真,绝对是巴图,不可能是别人。

良辰美景也不是夭不怕地不怕,这时 她们就害怕了起来  这是她们从来也未曾遇到过,而且绝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她们毕竟年轻,没有什么应变的经验,当时在震惊之科,只想先离开这里,和我、和白素联络。

她们要离去,自然轻而易举,驾车回去时没有出事,算是奇迹,她们一回去,立时打电话找我,我已启程,她们把经过情形告诉了白素,然后,焦急之极地等我来到。

等到她们把经过讲完,我瞪著她们:“你们那时,至少应该做一件事。”

两人眨著眼,我提高声音:“走的时候,把那幅画带走,我们现在就不必长途跋涉了。”

良辰美景叹一声:“下次再有这样的意外,会有……经验些。”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我在巴图留下的那些录音带中,知道他当年在蒙古草原上,曾经被“魔法”摄进过画中去,这时,我就一定当良辰美景胡言乱语了。

巴图,他竟然两度进入了画中,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车子到了那幢建筑物附近停下,良辰美景一起转过了头来望我。这时,正是下午时分,若要等到天黑来偷画,未免要等太久,我想了一想:“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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